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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辉-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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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有个万一,到时候荣王回京,荣王会怎么想?他又会怎么做?母后你猜到了吗?他的心本来在阑珊身上,要是没了阑珊,他的心会放在哪里,母后又能猜到吗?”
  皇后呼吸都乱了,她竭力让自己镇定:“他、他就算真的妄想太子之位,那也是……也是不可能的,我决不允许!”
  郑适汝道:“母后当然决不允许,但有个人只怕会很高兴看到今日的场面,她不费吹灰之力就甩开了一个没什么根基不会给荣王助力的舒阑珊,而皇上虽然可能生荣王的气,但对‘完全’蒙在鼓里的她只怕会加倍怜惜、甚至于想要补偿,嗯……会不会给她挑一个比宣平侯府更厉害的儿媳妇呢?”
  “别说了!”皇后忍无可忍,厉声喝止!
  “儿臣遵命。”郑适汝波澜不惊地应了声,看了眼皇后颓然的脸色才垂眸道:“儿臣要去跟父皇请罪了,告退。”她转过身,昂首阔步地出殿去了!
  天色微黑,北风嗖嗖的,紫禁城中更加冷了。
  阑珊给关在司礼监的小房间中,才进来的时候屋内冷的如同冰窟,并没有任何炭火。
  可不多会儿,便有两个大炭炉送了进来,陆陆续续又有些热茶水等物放在了桌上。
  办事儿的太监很是利落,话也不多说一句,放下东西后就退了出去。
  阑珊先前给带出乾清宫的时候还看见了飞雪,当时她想上前,却给人挡住了。阑珊怕她硬闯惹祸,拼命地给她使眼色,也不知她明白了没有,幸而没有真的闹起来。
  也不知飞雪现在去了哪里。
  阑珊缓了缓神,到炉子边上烤了烤火,又试了试茶壶,倒了一杯热茶慢慢的喝着。
  直到这会儿,她的心终于静了下来。
  炉子里的炭火明明灭灭,双手给烤的滚热,阑珊情不自禁又在脸上握了握,却不小心碰到给杨时毅打过的伤。
  伤给滚热的手一碰,那种滋味着实酸爽,顿时疼得低呼了声。
  忙小心的避开。
  过了会儿,突然听到外头有响动,隐隐有人道:“下雪了!”
  阑珊吃了一惊,急忙撇开炉子跑到窗口去,透过窗缝看出去,果然看到一片片雪花飞絮般从天而降。
  她忍不住也露出了笑容。
  从缝隙里看了很久,阑珊才又回到炉火边上。
  她最喜欢下雪了,带的阿沅跟言哥儿也格外喜欢雪天,这会儿他们若不知道自己的事,只怕仍高兴着呢。
  此刻阑珊只盼着他们还一无所知,千万别受了惊吓,更希望皇上不至于就迁怒于他们。
  如此浮想联翩,不免又想到了郑适汝,离开的赵世禛。
  到最后,却是在南边生死未卜的江为功,西北不知所踪的姚升。
  当初姚升的一句戏言,却几乎成了真,这决异司真的是……命运多舛。
  他们三个人,身处三个不同的地方,却同样的前途未卜生死不明。
  可千万不要那么巧,大家都人头落地的在九泉相会……
  阑珊被这个想法惊到,忙自己啐了自己两口。
  就算她欺君大罪逃不过去,也要祈愿江为功跟姚升安然无恙逢凶化吉啊。
  正双手合什默默念叨,隐隐听到外头有人说话,然后门锁响声。
  门猝不及防地开了,一阵冷风裹挟着些许雪花飘了进来,中间有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阑珊下意识地站起身来,但当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这进来的人,披着褐色的灰鼠毛披风,进门的时候就摘了帽兜。
  底下是一张贵气儒雅的脸,隐含威仪,他身着绯色的常服团领衫,脚踏玄色宫靴,靴尖上稍微沾着些许没融化的雪花,竟正是杨时毅。
  阑珊本能地想行礼,可又想自己如今似乎没有资格行礼了。且不知又要惹杨大人怎么样的叱骂。
  于是阑珊只交握着双手,低着头站在原地。
  杨时毅打量着她,缓步往前,探出双手去炉子上烤了烤:“你不冷吗?”
  阑珊听他的语气平常,却也不敢放松,毕竟杨大人是有名的含威不露。
  她不知怎么回答,便如实道:“是、是有一点冷。”
  “既然冷,就过来烤烤火吧。”杨时毅淡淡的。
  阑珊疑惑。
  她完全不觉着杨时毅是真心的想她烤火,更应该是巴不得她冻死。
  所以阑珊很合理的怀疑,杨大人是在用一种她没有发现的方式在讥讽自己。
  于是低着头道:“不、不敢。”
  杨时毅皱眉,看她缩着肩膀立在墙边上,便收手走了过去。
  阑珊察觉他走过来,越发有些恐惧,但一想到种种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差点还连累了杨大人的乌纱帽都没了……想到这里她忙看了一眼他头上,还好,那顶官帽还在。
  就在一抬头的时候,杨时毅看到她脸上的伤。
  的确是力道用的太过了,脸上的肿虽然消退了很多,但是隐隐地能看出两道淤青痕迹,以及唇上的伤痕。
  她的脸本就格外的白,这伤痕看着就更加的鲜明惊人。
  杨时毅忍不住抬手。
  袖子一动,阑珊顿时想起在大殿内他不由分说雷霆出手的一幕。
  顿时吓得猛然闭上了眼睛。
  她本是要躲的,可一想就算杨时毅要打自己也是应当,堂堂首辅大人差点儿给她害的丢官罢职的,没把她打死已经是侥幸了。
  于是只紧紧地闭了眼睛。
  谁知那预料中的一巴掌并没有落下。
  阑珊迟疑地睁开双眼,却见杨时毅抱着双臂,眉头微蹙:“你以为我要打你?”
  “不……是吗?”阑珊疑惑。
  杨时毅缓缓地叹了口气:“看样子的确是把你打怕了……”他无奈地笑了笑,才又问:“从来没这么打过人,出手难免有些重了,还疼吗?”
  阑珊莫名,瞪了他半天才道:“哦?不!不疼了。”
  杨时毅瞥着她,手在袖子里探了探,先是掏出了一个瓷瓶:“这是药膏,你自己涂。”
  阑珊的眼睛慢慢瞪大了,更加不敢相信。
  杨时毅的手又试来试去,不知拿出了一包什么东西,他也没说话,只搁在桌上。
  阑珊下意识地嗅了嗅,最近她的嗅觉似乎更加灵敏了,隐隐觉着鼻端有一股熟悉的甜香,却说不出是什么。
  但她又不敢贸然询问。
  “杨大人,”阑珊小声的,尽量低着头:“我、我罪大恶极,罪不容诛的,您怎么、怎么还来看我?”
  刚才他在袖子里摸来摸去,阑珊几乎以为他要拿出一把刀。
  杨时毅转头看着她,突然笑的暗室生辉:“还真以为我恨不得就把你……”
  他欲言又止,只是吝啬似的将脸上的笑寸寸收了起来,才缓声道:“放心,我是受人之托,不会让你出事的。”
  “受人之托?”阑珊愕然,“是、是谁?”


第176章 
  杨时毅看她一眼,并没立刻答应,只是往旁边走开一步,在小方桌旁坐了。
  横竖杨大人不管答与不答都在他,阑珊不敢追问。
  她本是站着,直到突然发现杨时毅看了一眼旁边的茶壶。
  当下忙上前:“大人想喝茶吗?还是热的。”
  杨时毅“嗯”了声。阑珊才要去拿杯子,却突然发现先前内侍们送来的只有一个茶壶加杯子,显然是没预备让她在这里招待客人。
  阑珊提着茶壶,有些不知所措。
  杨时毅看她不动,便把她先前使过的杯子拿了起来道:“用这个吧。”
  “那个我……”
  阑珊正要提醒,杨时毅道:“怎么?这个不好?”
  “没、没。”阑珊欲言又止,心虚地低头给他倒茶,倒了一半才发现里头原本还有没喝完的残茶。
  这不是太不敬了吗?
  阑珊心中慌慌张张地想着,手自然稳不住,微微一抖,茶水就泼在了杨时毅的手上。
  她急忙将茶壶放下,拱手低头:“大人恕罪!我不是故意的!”
  杨时毅将手中的茶盅放下,探手掏出一块帕子,把手上的茶水慢慢擦了去:“你素日行事不是这样张皇的。”
  阑珊不敢看他:“是……”
  杨时毅道:“是因为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发落你吗?”
  阑珊这才壮胆看向他:“大人呢?”
  “嗯?”
  阑珊低低道:“大人心里……很生我的气吧。”
  杨时毅把帕子反过来叠了一下,仍放回袖子里,闻言一笑:“那是当然,怎么能不气。”
  阑珊将袍子握住,缓缓跪在地上。
  杨时毅道:“虽然生气,却也没有叫你跪啊。”
  见阑珊不动,他才又说:“地上凉,有什么话起来说吧。”
  顿了一顿又道:“好歹,你还叫过我一声师兄。”
  阑珊听到那两个字,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怦怦然地心跳了几下,想唤师兄,又有些开不了口,但眼睛却有些湿润了。
  直到现在……还认她是“师弟”吗?
  杨时毅见她不动,便站了起身,探臂将她轻轻扶住。
  阑珊一怔抬头,正对上杨大人静默而含光的眼神。
  杨时毅看着她的脸,他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阑珊,真是……精彩的一言难尽。
  因为在翎海风吹日晒,加上给飞雪的玉容散祸害,那张脸简直峥嵘的叫人无法直视。
  但没有人知道,当时让杨时毅震惊的不是这些,而是这双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过的清澈的令人心悸的眼睛。
  ——他这辈子,怕只有这一个……小师妹了。
  “师兄……”
  一声略带些颤音的呼唤让杨时毅回了神,他定睛看向阑珊,却见她已经红了脸。
  “我本来不敢再这么叫……”身份暴露,又在御前给他痛骂了一顿,早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是因为杨时毅方才那一句,却让阑珊又鼓足了勇气:“师兄,我不敢求你原谅我,但是、但是……”
  “你要说什么?”杨时毅敛了敛有些恍惚的心神,松开她的手臂。
  他回身坐下,举起杯子轻轻地喝了一口。
  这是滇红,倒是适合下雪天喝,就是味道太烈了些不够绵甜,她应该不太喜欢,所以一杯也没喝完。
  阑珊却不知杨大人心中想的竟然是茶,此刻她虽满心为难,但杨时毅亲自来了,就像是天降救星,这种机会再难得的。
  把心一横:“我、是有个不情之请,如果师兄能够答应我,我死也瞑目了。”
  杨时毅听到最后一句才微微蹙眉:“你且说来听听。”
  又淡淡道:“冬月了,口头上不要总说些不吉利的话。”
  阑珊愣了愣,忙先应了声“是”,又道:“我犯了这罪,别的不怕,横竖是我应承担的,但我无法放心的是家里的那几个人。我想求……求师兄,求你帮忙,千万不要因为此事牵连到阿沅言哥儿、以及葛公子王大哥他们。”
  杨时毅轻声笑道:“你是怕皇上一怒之下诛你的三族啊。”
  他的话有玩笑之意,阑珊却无玩笑之心,红着双眼诺诺地说道:“师兄……我只有这些亲人了。”
  这话软软的,透着些许酸楚。
  杨时毅这才敛了笑,把手中的茶盅放下,却问道:“你不喜欢这种茶?”
  阑珊愣了愣:“喜欢的。”
  杨时毅道:“那为何只喝了半杯。”
  阑珊这才想起……原来他也发现了,可怎么不先倒掉呢。
  一时脸上发热:“呃、平日里很喜欢的,先前心里有些慌,就喝不下。”
  杨时毅点点头,又道:“你不用担心,我见过葛梅溪了,西坊那边他会负责稳住众人。你的事情,皇上没有就叫传扬出去,所以只有宫内有限的人等知道。”
  他竟然这样心细?事情还没传出去?阑珊满面感激:“是!”
  杨时毅看她终于露出欢喜神情,便又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呃……”阑珊偷偷看他一眼,见他脸上没什么恼色。
  罢了,得寸进尺就得寸进尺吧!阑珊便道:“还有,还有鄱阳湖以及西北那边儿,江大哥跟姚大哥他们,我觉着他们未必就……一定遇到了什么难为的事情!还请大人格外、格外的关照……”
  提到公务,她就换了称呼。
  杨时毅轻轻一叹:“都这地步了,不多想想自个儿,心却还在外头别人身上。”
  “是我派出去的人,若是有事,我就算是……”那个“死”还没出口,就给杨时毅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阑珊咽了口唾沫,忙改口道:“我不管怎样都过意不去,更加无法跟他们的家里人交代。”
  杨时毅道:“其实在工部当差或者别的地方,所遇的事情自然千变万化,若有万一,难道就要追责他们的上司?不过你放心,我自然会派人跟进。”
  阑珊听他说前面几句,还以为要拒绝,听到最后才果然又放心,眼前所见的杨大人简直熠熠发光:“多谢大人,多谢……”
  “你又叫我什么?”杨时毅瞥着她。
  阑珊愣了愣,才又露出些许笑意,腼腆地说道:“多谢师兄。”
  杨时毅看着她容光焕发脸颊微红的小脸,原来那些人对她而言,是比她的性命还要重的啊,得了一句允诺,竟可以这么高兴。
  虽然她在工部,但两个人如今日这般融洽说话的机会却是从未有过,多半都是你交代一句,我领命而去,如此而已。
  一念至此,这狭小的拘室竟也胜过千万地方。
  只可惜他心里知道自己不能久留。
  慢慢地把杯子里还有余温的茶水喝光了,杨时毅起身:“你且好好保重,我先走了。”
  他突然就要走,阑珊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但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阑珊也知道他来一趟不容易,便忙道:“是。外头风大雪大,师兄……要留神。”
  杨时毅本来已经转过身去,闻言回头看向她。
  他想了想,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递给阑珊。
  阑珊诧异:“怎么了?”
  杨时毅温声道:“不知你在这里多久,留着御寒吧。”
  “这……这怎么行?”阑珊这才明白,忙道:“不行,外头大风雪的你不穿着怎么能行?”
  她急的要打开披风给他披上,杨时毅在她的手上轻轻摁落:“听话。”
  他的掌心温暖,有一种很熨帖的力量。
  阑珊呆呆地看着他,杨时毅向着她笑了笑:“你既然叫了我师兄,当师兄的,自然要照料你。”轻轻地把阑珊的手握了一把,杨时毅松开手,转身出门。
  开门的瞬间,有冷风侵了进来,带着数片雪花。
  杨时毅便这样迈步出门。
  阑珊挽着那件披风走到门口,见杨时毅下台阶,他的侍从慌忙跟上,为他撑起伞。
  那道大红色的身影在凌乱的飞雪之中若隐若现的,渐渐远去。
  直到小太监来关门,阑珊后退一步,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有问杨时毅。
  那就是到底是谁托他来照料自己。
  但阑珊不知道的是,纵然她问,杨时毅也不会告诉。
  他不是不想告诉,而是因为知道,若跟她说了的话,她只怕要更多一份心事了。
  原来在两天前,晏成书就到了京郊。
  杨时毅的消息自然是最灵通的,早早地便出城迎接。
  晏成书不愿意进京,更加不愿意到他的府上,杨时毅却很了解老师的性子,他在京郊有一处庄园,清净的很,当下就把晏成书安置在那里。
  先前没上京的时候,晏成书陆陆续续的曾写过几封信,多半都是询问阑珊的情况。
  杨时毅再怎么名扬天下权倾朝野,也是晏成书教出来的弟子,他对这位首辅弟子的精明心性还是很了解的,起初还不知道是他逼阑珊上京,后来慢慢地回味过来。
  但又能如何?晏成书在书信里旁敲侧击的问起来,想看看杨时毅有没有发现什么,杨时毅当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字里行间把该透露给老师的信息都透露了。
  晏成书拿着那几封信,看了许久,叹息连连。
  但幸而他知道了杨时毅的心意,他既然答应要照看阑珊,那就罢了。
  直到最近,晏成书得知决异司的建立,便动身上京。
  恰恰是在抵达京城的这两天,风云变幻。
  晏成书身体本就不太好,一路上京颠簸,在京郊的时候就病倒了。原本还想让阑珊来见自己,谁知出了此事。
  杨时毅自然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晏成书,否则的话他一着急,更加不知怎么样了。
  便只瞒着。
  幸而皇帝还没有就想把这件事张扬的天下皆知。只是留在宫内审讯,也留给了他周旋的时间。
  而在杨时毅离开之后,阑珊把那件银鼠皮的披风放回榻上,回头看到桌上的药膏。
  脸上的确还有些疼,当下挑了些膏出来涂在脸上,嘴唇上也涂了些。
  做完这些又想到自己只怕性命不保,怎么还这么爱惜皮毛呢。
  一时哑然失笑,就把药瓶子放下,拿了旁边那一包东西。
  杨时毅也没说这是什么,此刻打开,却让阑珊惊喜交加。
  原来这竟然是一包吃的,还是她很久没吃过的炒米糖。
  嘭发的米粒跟糖油粘在一起,还有些花生仁,芝麻碎掺于其中,怪不得之前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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