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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娇且撩[重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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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兰想起霍起翻译的他们在城墙说的那些话,问道:“他们会夺回鞑靼的旧都洛阳吗?”
  霍起道:“不知道,这可能有些困难。但是警惕些是对的,我和凉州都要做好准备。”
  霍起最后回答了她在城墙下问自己的那个问题:“霍氏宗祖不是因为皇后之位所以奉贺兰氏为帝,是因为连年征战,关内百姓锐减,如果两方相争,谁得到了这片土地也没有意义。”
  他道:“至于霍氏代出皇后,是贺兰氏对凉州霍氏的安抚。”他没有再说下去,宁兰心里忽然一紧。
  那现在皇帝不再安抚霍氏了,为什么?
  霍起送宁兰到弘安侯府门口,看到元国公府的车架,眉峰一挑。
  宁兰问了来的是元馥,和他招手:“是阿馥,不是她姐姐。你别担心啦,你的事情那么多,不用管我。”
  不管也不知哪天就被人剥干净搂在自己锅里吃了。
  霍起不置可否,刚出弘安侯府,几乎与宁兰同时得到了消息。
  “什么?六皇子要娶你?”宁兰进来一口茶还没喝,先被炸得一下站了起来。
  元馥脸上表情又是委屈又是为难:“父亲其实原先是想把姐姐嫁给六皇子的,但是时机一直不成熟,拖着拖着,姐姐被东宫订走了,就盯上了我!”
  宁兰心里一转,大略猜到元国公等的那个时机,应该是太子倒台,六皇子即将当上太子的时机。
  等等……
  宁兰眼眸一眨,忽然反应过来,镇北侯府何等显赫,虞安安来京郊花木堂打自己的时候为什么会是侧妃?
  上一世根本没有出百花宴指出元露盗窃的那件事,元家是把元露当做皇后培养的,所以贺兰筹登上太子之位后,正妻的名分是给了元露的?
  不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皇帝考虑的下一任皇后人选,都不是霍家。
  当初帮助贺兰筹坐实前太子谋反,在皇帝面前做局的,是镇北侯、元国公和魏贵妃的母家武安伯!
  洛都百年贵族,除了日渐没落的弘安侯府,居然都站在了贺兰筹身后,还全用得姻亲联结。要不是她刚醒过来时误打误撞勾搭了贺兰筹,在霍起动手之前太子估计就被捉入瓮中,等待凉州霍氏的又是什么命运?
  元馥从桌子下面费力地拖出一个藕色的小包袱抱在怀里,着急道:“曼曼,你上次是怎么去江都的?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送你的人,靠谱吗?我出十倍的价格,我要离家出走!”
  宁兰:“……”
  她道:“不是我找的人,恐怕不会听我的。”
  她将元馥的包袱打开,里面碎银子银票混在一起,银器水杯和玉佩撞击叮当作响,她睡觉抱的小兔子屁股上还扣了一个胭脂盒子,染得兔子屁股红的像猴子,跟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看着血淋淋的。
  宁兰将溅出来的胭脂和兔子拎出来收拾,边问:“你自己收拾的包裹?”
  “啊嗯!”元馥点头:“谁也没看到,谁也不知道!我在你这躲一天,明天把送你的人叫来带我走!”
  宁兰摸了摸她的傻脑袋,问:“四皇子呢?他不和你一起走吗?”千万别,要是两个傻到一处,她的头要裂了。
  不提还好,一提四皇子,元馥的小嘴撅起来。
  “他就是个懦夫!再也不要说他了!”
  宁兰道:“嗯?怎么这样说人家?”
  元馥气道:“六皇子说要娶我那天,他连个不字都不敢说!一句话没说就走了!气死我了!这个人渣!我要走得他再也找不着,让他一辈子后悔去吧!”
  宁兰想了想,六皇子求娶元馥这件事,皇帝应该是应允的。
  在皇帝心里,元家是必须要和小儿子结亲的。反正元露名声也含含糊糊,皇后非要落下老脸和他要,就把元露给二儿子。
  元家还有姑娘,元馥虽然不是嫡女,母亲早死,从小养在大夫人膝下,当做正经主子小姐教养,性格又娇俏烂漫,正适合做个不谙世事的联姻工具。
  岂料工具只是外表傻,内里也有自己的主见呀!
  宁兰道:“四皇子他,未必是不想反抗……”只是他父君心意已定,他怎么和皇帝叫板?而且元馥成亲,代表的不是她个人意愿,更是元国公府的势力划分。和六皇子抢元馥,就会让皇帝以为,他想要和六皇子……抢那个位置。
  宁兰道:“人各有为难,你也不必因为生他的气就远遁,事情还是要说清楚。何况,你还有父兄家人,还有我呢!”
  元馥闻言默然了一会,突然大声道:“才不是呢!他就是懦夫!以前六皇子和太子不对付,他夹在中间就不敢说话。现在六皇子想要我,他……都不敢放一个!他就是个孬|种!”
  元馥气得差点被外面认来的便宜二哥带出粗口,急急刹住车,还是气急骂了一句。
  宁兰摸着她的小脑袋:“馥儿,别这样说他。你不在他的位置上,不知道他的为难。如果和六皇子叫板,他的母妃,母族的家人,他自己可能都会遭难……人心如此,换位也能理解。”
  元馥气道:“曼曼,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是你喜欢的人这样退让,你也能这么说吗?”
  宁兰点点头:“如果我喜欢的人不娶公主就会给家人带来危难,虽然难过,我也会理解他的。能够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这话有点沉重,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元馥小声道:“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走了,他会不会来追我。”
  又过了一会,她歪头:“原来你喜欢的人真的是世子啊。只有他要尚公主吧,一尚还是俩。”
  宁兰:“……我觉得四殿下不会追你!”
  元馥才不管她,兀自道:“你不知道,我二哥和我说,世子去江都这段日子,三公主天天去长公主宫里嘲笑她,气得长公主一状告到皇帝陛下面前去了。我二哥说,世子这次回来是跑不掉了,没准一娶得娶俩。”
  宁兰怒,是谁说娥皇女英猥琐的?他自己就是个猥琐狂!
  元馥接着道:“不过我二哥那点心思你也知道的,和我吹这种风,估计就是为了让我在你面前说世子的坏话。你要相信世子也有他的为难,要换位理解。”
  宁兰:“……”怎么突然那么想抽刚刚那么圣母的自己呢。
  宁兰道:“行吧,是我刚才没体谅到你的心情,如果是我遇到这种事也会一鞭子抽烂这个负心薄情的男人的!我去给你问问,你想去哪?我陪你一起去。”
  话音刚落,墨染忽然慌张地快步走进了内室。
  “元二姑娘,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元馥一歪头:“你怎么先叫我?”
  墨染道:“二姑娘的丫头刚刚传过话来,请您回府一趟。”
  “四皇子昨夜和皇帝陛下求娶您,陛下拒绝。没想到四皇子执意不肯退让,跪在御阶下坚持不肯走,触怒了陛下。被杖责四十关在宗祠里不给医治,恐怕不好了!”
  元馥眼前一阵发黑:“你说什么?”
  宁兰连忙扶住元馥,坚定道:“馥儿,我陪你回国公府和父兄说清楚,你要撑住。如果你爹爹就是不同意……我找人带你进宫!”
  两人在洛都街上疏散了行人,马车越奔越快,元馥犹在着急:“再快点!晚了我爹爹可能要出门!”
  宁兰抚着她的手给她力量,两个少女另一手五指交握,紧紧给对方依靠与希望。
  马车忽然一抖,剧烈震动后,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宁兰正要掀车帘看出了什么情况,马车外忽然传来一个让她指尖一抖的声音。
  六皇子如枝头春雪的优雅声音在马车外道:“有人劫持本王的未婚妻子出城逃跑,目无王法,不能纵容。”
  “来人。”马车外兵械声响起,却没有人上前刺破车帘捉拿所谓的“劫持”六皇子未婚妻的贼人。
  贺兰筹道:“把他们统统拿下,刑犯压入大牢!”
  作者有话要说:  元馥的情况参照《红楼梦》的探春吧,大户人家对于懂事听话的庶女也不会特别作贱。
  当然,为了艺术创作,有些作者会进行冲突加工,这很正常,尊重不同类型的自由。


第59章 
  根本就没有刑犯,马车被驱赶着驶入六皇子的别院府邸,宁兰被人用长|枪指着下了车。
  她手心出汗,但仍仰头道:“请转告六殿下,将我留在这里没有问题,但是元家二姑娘有急事要做,能不能先放她出去?”
  她和元馥及府上的人被士兵用尖刀围着,锁定在马车周围,许久后才响起队列脚步声。
  二十四名美貌侍女从雕龙照壁后转过来,沿着笔直的大路走到马车面前。
  宁兰着急道:“能不能先放了馥儿?她真的有家事要处理。”
  为首的婢女冷冷瞥她一眼,道:“殿下说了,元家二姑娘是殿下未来的正妻,府上的主母,你不过是附带来的玩意。你有什么资格用自己换元姑娘?”
  宁兰哑然。
  她……太高估自己了。
  她和元馥被强行分开,二十名侍女跟着元馥,另外两名侍女将她领入一间休息的卧房,什么话也不回答就退了出去。
  幸而这里地龙烧得暖,她在空地上对峙时侵入的寒气慢慢烤开,四肢舒展了些。宁兰偷偷挑窗,却发现每一扇外面都站着警卫,她慢慢退了回去。
  暂时走不了,留着难以安心。她口渴,不敢喝桌上的茶,只能忍着。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指令声,门忽然被推开,走进来四名衣着繁复、容貌美丽的侍女,其中两个似乎武艺不弱,制着她的要害强行将她按出房去,带着她穿过陌生的长长回廊,青石的月牙门,最后将她押到了一个庭院里的房间。
  门打开,房间内雾气氤氲,两人松手,同时掌心在她背心一推,用了十分蛮力,宁兰一个踉跄几乎要被推到地上。还没稳住身子,身前阴影落下,已经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圈入怀里。
  她抬眼想要看清,男人手一抬,按着她的后脑给她眼上系了一条绸带,眼前变成了淡淡的青绿色。
  男人身上夹杂着一点血腥气。他伸出修长的拇指和食指,捏住宁兰的下巴,一手揽着半跪的她,一手抬起她的脸面向自己,俯身吻住她的发丝。
  屋外的光线被绫纸滤进温柔光影,热气蒸腾出的水雾笼罩在两人之间,少女眉眼都变柔和不少。
  宁兰眼尾微微挑起,脸上不自觉带着媚意。男人捏她下巴的力道逐渐加重。
  少女皮肤又白又嫩,被他捏得发红,微微蹙起眉,却愣是一声没吭。
  男人冷笑一声将她扶起,在她支起身子时俯身抽出她腰际的软剑,接着一抬手将她披着的豆蔻大袖扯下来,包着软剑丢了出去,只听到布帛破碎的声音和长剑落地“铮”地一声响在外室。
  男人的手指落在她的勃颈上,如蛇信一般缓缓下滑,宁兰浑身难受,手指最后停在了她脖颈的衣领上,开始使力。
  “不可以!你放开我!”宁兰双手拼命推拒,男人毫不退让,掌腹被她指甲用力刺破,沁出一颗小小的血珠。
  受伤似乎突然激怒了他,男人突然用力将她向旁边猛地一推。
  他要摔死她!
  她腰间被抓得生痛,孰料惊呼还未出口,水花四溅声、身体被水面拍击的感觉接次传来,温热的水流从身下四周涌了上来,还未放松,那些水逐渐漫过口腔、鼻眼。
  宁兰自幼生长在北地,虽然学过简单的凫水,并不算熟练,掉下来得又突然,本能呜咽着扑腾四肢,溅起的泉水和恐惧的泪水沾湿了她眼上的缎带,青色变得更深。
  远一点的地方传来“哗啦”声,有水波向她身上袭来,男人下水了!
  她穿得衣服沾了水,该是何等透明不雅。宁兰本能向声音相反的方向逃,却被从后面掌住腰身,拉进泉水更深的区域。男人将她转过来往后一按到了池壁上,接着手臂放松,她顺着空隙往下掉,深得脚尖根本踩不到底。
  “唔……救命……”
  水漫了过来,呼救都变得破碎。
  男人折起她,帮助她勉强维持了短暂的平衡,却不再动作。水流涌动,宁兰在水里起起伏伏。
  如果不攀附他,她就会很快再滑落进水中,被水流淹没。
  男人偏偏要她做出主动攀附的姿态,仿佛她心甘情愿,真是龌龊。
  宁兰忍着恶心,强迫自己放软了声音无措道:“阿筹是你吗……是你把我捉起来了吗……我好害怕呜呜……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咬唇,眼泪大团大团掉了下来,绸布愈发洇湿了一大块,彻底变成深绿色,愈发衬得她肤白如雪,幼嫩不堪。
  男人轻笑了一声:“还能认出我的味道,尚没被他用坏。”
  “曼曼,我在云梦泉馆等你,开好了顶尖的池子侍奉你。你偏不,非要脱光了衣服勾引霍起,躺在他怀里被抱走,你说你贱不贱?”男人出声的同时,手探到她脑后,摘下了她眼上潮湿的绿色绸布,在掌心揉着她的眼泪,慢条斯理道:“曼曼,这颜色真很衬你,青涩稚嫩,充满了美好的意象。可是谁能想到,这么娇嫩的小东西,是被霍起夜夜玩弄的妓|女呢?”
  贺兰筹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她。骤然听到他不堪入目的措辞,宁兰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男人掌侧是她刚刚抓出来的血痕,宁兰看到,瑟缩了一下,贺兰筹见状眼中愈发冰寒。
  宁兰挣扎了片刻,忽然抬起手,小心翼翼捧着贺兰筹受了伤的那只手,放到脸前轻轻吹了一下:“阿筹哥哥,还疼吗?对不起,曼曼刚才不知道是你……”
  贺兰筹向来精明,可是得到她关怀后,眼里也有片刻怔忪。
  突然,屏风后传来侍女的声音:“殿下,衣服已经备好,沐浴后可以更换。”
  贺兰筹被这一声唤回了神,再低头看宁兰的时候,眼神有些微妙。
  他忽然对屏风外道:“把衣服挂起来。”
  侍女温顺应是,取了一根梨花长杆,将送来的衣服挂在了屏风旁,自始至终不敢看温泉里的两人。
  宁兰的眼睛一点一点张大。
  男人沐浴后更换的衣服是雪白的亵衣,面料柔软,衣角绣着梅花。
  而男人的衣服旁边……
  梨木上搭着一条正红色的软带,宽度根本不够束胸。带子旁边没有亵衣肚兜,只有一件……几乎透明的白色纱衣,衣服上绣着浅浅的龙凤和鸣的图案,在胸前、腰下愈发轻薄。
  宁兰深呼吸一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委屈地小声道:“阿筹,这种衣服,我从来没有穿过。你能不能……等到成婚那天,我害怕……”
  贺兰筹冷笑一声:“都被霍起玩过多少次了,还装什么纯?”
  他贴近她,在她耳边道:“看到那根红色的带子的吗?就是用来将你前面托住勾勒起来,系上结,然后披着这件透明的衣服从这里走到前面寝殿里,我们成婚的地方……”
  太羞耻了!宁兰推拒着他的靠近,摇头:“我不。”
  贺兰筹道:“你不去,我就杀了元馥。意外死亡的方式有很多,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见她停止了反抗,贺兰筹继续道:“届时院里所有人都会看到你走上我的床榻时淫|荡的样子。给你正妻,你不要,就省了三媒六聘,今晚给我当暖床侍妾。如果怀上了我的孩子,就让你升做奉仪。你肚子可要争气。”
  贺兰筹抬手从池壁的木案上又取了一条绸带,绛紫色,将宁兰左手腕绑在了池子外延突出的木块上,那里本是贵人在泉池边休憩的扶手,现在却被拿来禁锢她。
  宁兰被羞辱地微微颤抖,闭上眼睛。上一世临死前,被男人囚禁在花木馆折磨的耻辱画面,一幕幕走马灯一样闪现,脑内昏昏沉沉。
  紫色的缎带勒住白嫩的手腕,别有一种凌辱的美|感。贺兰筹道:“这个颜色也很衬你。这就是你一会明天早上醒来后,身上的颜色。”


第60章 
  贺兰筹话音落后,期待看到宁兰眼中流露出恐惧而臣服的表情,带着冷嘲神色审视着她。
  宁兰却像只被夺走了胡萝卜的兔子,抽了抽鼻子,缓缓低下头来。
  她的眼珠很漂亮,剔透明亮,令人想起很多美好的希望。然而渐渐地眼珠蒙着水痕,晶莹的眼泪“啪嗒”从她眼里落下,像是希望也被摔碎了。
  明明下定决心要冷酷地对待她,看到她这样难过,心里一角还是没有出息地软化,贺兰筹暗自警醒。
  他忍不住捏住她的小脸:“哭什么?霍起可以,我不可以是吗?我用你就让你觉得屈辱委屈了?”
  宁兰哭着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恨我就杀了我!”
  “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我将初夜留给你,拒绝娶其他贵女联姻,连侧室都舍不得立,唯恐你有一点委屈不快乐,事事都顺着你,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你在江都天天和霍起睡一个屋子,夜里和他快活,第二天起来再和他联起手来对付我。你就这么恨我?宁兰,我这么喜欢你,你竟然想杀了我,嗯?褫夺我的封地,收监我的势力,暗杀我的肱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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