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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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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杜敏贤没怎么在大街上走过,所以对于热闹的街市很是陌生。环儿是个活泼直率的性子,总是拉着杜敏贤瞧这个瞧那个。
  鸣翠也跟了出来,只是模样怏怏的不太高兴。不过杜敏贤自然不会理会她高不高兴,权当没有瞧见她这个人。之所以让她跟着,主要是杜敏贤不希望让别人觉得她的变化太大。
  “小姐,你瞧瞧这脂粉,多细腻,香味也不错,不如买些回去,等小姐出阁那天用?”小丫头心直口快,兴高采烈地说着杜敏贤最听不得的话。
  笑容僵在脸上,杜敏贤凉凉地说:“你不是要带我去元家班吗?怎么有功夫在这里耽搁?”
  环儿沮丧地放下脂粉盒子,知道小姐这是嫌弃自己话多了。连着几日的相处后,虽然觉得小姐变了很多,却很快就习惯了。
  鸣翠在一旁,自然也听见了小姐的话,脸上一阵疑云,心中对于小姐这般变化更加奇怪不已。却是心里同时明白如今的小姐不待见自己,最好不要多说话。
  到了元家班的门口,里面已经人满为患。
  杜敏贤刚想退缩,环儿已经拉着她排开了人群,朝着里面走去。堪堪坐下,便有一小厮迎上来,倒茶询问:“长孙小姐许久不见,今日还是以往的规矩?”
  杜敏贤看着杯子中起起伏伏的茶叶,淡淡地开口:“便如以往的规矩。”
  小厮奇了一下,觉得长孙小姐似乎与以往不太一样,却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去了厨房准备往日长孙碧烟习惯在看戏时用的茶点。
  正当戏开了个头,小厮将长孙碧烟往日常用的茶点送上来,旁边一桌夫人开始聊起了天。
  杜敏贤原是没在意,认为不过是民间人随意惯了。
  片刻后,那想不听都入了耳中的话却让她皱起眉心。那一桌的夫人聊的正是如今选秀的事情,似乎聊到了这一届秀女中几个出类拔萃的。
  许多名字,她都听过,唯独一个名字让她陌生。
  “岳云裳据说是远襄城城主的女儿,长得是真真应了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的意境,美得跟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似的。”
  “听说这远襄城地处边境,朝廷很难控制,便让城中自选城主处理一方事务,每年只需上交书文禀明一年来城中情况便可。那远襄城的城主就如同土皇帝一样,这岳云裳必定娇贵的很,能受得了宫里的规矩吗?”
  “有什么受不了的,只要得到了皇帝陛下的宠爱,那些个规矩算得了什么。”
  “哼,那可不一定,也不想想现在居于后位的是谁。杜皇后可不是个好惹的主,未出阁前便让杜府上下敬畏不已。出阁嫁与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后,也是将东宫治理的井井有条。这几年居于后位,你可听过后宫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的?要是这后妃敢在杜皇后把持的后宫惹是生非,我看非吃不了兜着走”
  “说的也是,这杜皇后真是个厉害角色,听说皇帝陛下对杜皇后都是恭恭敬敬的,很多事都需得到杜皇后的首肯才能去做。甚至有说,包括前朝的事。”最后一句,那夫人说得极为小声,却还是叫杜敏贤这临近的一桌听了去。
  环儿听得一愣一愣的,愁着眉目望向自家小姐,小声问道:“小姐,皇后娘娘真的这么可怕吗?”
  杜敏贤没有立即回答环儿,因为心中在想前世,前世的这个时候,远襄城的城主并未将自己女儿送入皇宫,这一世竟发生了这样的变数。
  而旁边那桌夫人仿佛在应环儿的提问一样,又说道:“不要命了,既然敢说皇后娘娘干涉朝政。你不知道杜皇后处置异己是怎样狠的手段,据说当初杜府挑选太子妃的人选原有两个,另一个就是杜皇后的表姐,也不知道杜皇后用了什么手段。在杜家还没选定由谁嫁给太子的时候,那表姐便死于非命。”
  “这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碎嘴的夫人似乎也吃惊了,居然自己都不知道的八卦对方先知道了。
  “这还能有假,之前一个在杜府做事的丫鬟与我府上的茗沅大丫头是儿时至交,便是那丫鬟告诉茗沅,茗沅再告诉我的。”得意洋洋地喝着茶,腰身扭了扭,颇有气势。
  这两个夫人一说完,环儿也不用自家小姐的回答了,一脸的惊悚,小手握在一处:“小姐,杜皇后好可怕啊,还好您想通了,没有要入宫,否则就奴婢的性子,估计死一百回都不够的。”
  杜敏贤气定神闲地喝茶看戏,脸上风平浪静,对于环儿说自己可怕的话,其实并不生气,只是有些违和感,毕竟前世,她虽然也明知旁人怕她,却没有一个是敢当着她面说的。
  不错,环儿说的的确不错,若是依着环儿的性子,处在宫中,不用惹到她,光是那样的环境便够她死个七八回的。
  如此看来,前世长孙碧烟没有带环儿入宫,也算是她多数蠢事中做的为数不多的聪明事了。
  环儿见小姐对自己的话没有一点反应,也不尴尬,瞧了两眼那戏台子上的戏,便沉浸在了风雨飘摇的爱情故事里。
  而一直安安静静的鸣翠却是个多心眼的,觉得小姐的不同寻常已经不能用大病初愈,精神不佳这样的话搪塞了,这分明是性情大变。
  若是以往,听见那些夫人所述的杜皇后如此狠毒,小姐必定是要面露忧愁,楚楚动人地红红眼睛的,而如今小姐却是一脸平静,闻若未闻的模样。
  更确切一点说,应该是冷漠,一种对任何事,只要与己无关便直接漠视的冷漠。
  鸣翠的疑虑没有躲过杜敏贤的眼睛,只是如今的鸣翠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不过就是疑心罢了。她便由着她,反正她不会在长孙碧烟这个身份上待太久。
  杜敏贤杯中的茶很快就喝掉了一杯,环儿沉迷在戏里,根本没发现自己的本分应该添茶了。还是鸣翠的心思细腻,当杜敏贤刚把茶杯放下,鸣翠已经提起了壶。
  看了一会儿热水再次将湿了的茶叶冲的上下起伏,杜敏贤转而抬头看去鸣翠,瞧见她一脸谨慎似乎很怕惹她不高兴。
  鸣翠与杜敏贤对视上,忽的脑中便一片空白,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入了自家小姐这双清澈的眸中。等到杜敏贤将视线移开,鸣翠才回过神,惊讶自己方才怎么了。小姐的眼睛她不是没有看过,每日为小姐描眉上妆的时候,瞧得可不少,可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
  仿佛被那双清澈,并非极黑的眸吸了进去,所有的思维陷入空白。
  正当鸣翠心中后怕的时候,杜敏贤却在想自己还要多久才能脱离这前世的一切,真真正正地过上重新开始的生活。
  托着腮帮子,杜敏贤的思绪早就远离了台子上的戏,分散的思维不知飘到了何处。
  忽然,不远处一声巨响砸地而起,杜敏贤闻声扭头望去,瞧见了两个男子面对着面,其中一名背对着她们的男子双手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两人中间是一方碎了的桌子,各自身后都是一张倒地的椅子。地上自然还有一地的碎瓷。
  环儿之前正沉浸在戏里,被这么一吓,惊得目瞪口呆,半晌后本能地靠近杜敏贤道:“小姐……这,他们这……”
  环儿话还没说完,便被杜敏贤一抬手止住。
  相对于这一屋子的惊错神色,杜敏贤冷静的多,一张柔和的脸上平平淡淡的,与之前看戏的时候没有分毫差异。
  鸣翠与环儿本是怕的,见了自家娇弱的小姐一脸沉着后,也都淡定了不少。
  然而,杜敏贤心里实在称不上沉着冷静,因为那前方对峙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个面对她们的人,又是她前世的熟人。
  洛修竹,面带淡笑,仪表堂堂地面对着那手背青筋暴起显然处于盛怒中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焦苦地等待小天使出现

☆、冤家路窄(捉虫而已)

  看见前世唯一一个令自己堂堂皇后入狱受审的人,洛修竹,杜敏贤只能想到一个词,冤家路窄!
  杜敏贤悠闲地转身,在一群惊吓得站起来的人中,特立独行地坐着看戏。
  元家班的班主来了,挡在两人中间,不惧这剑拔弩张之势,充当着和事老:“两位客观这是发生了什么?咱们坐下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然而对峙的两人都不把和事老元家班班主当回事,那背对着杜敏贤等人,手背青筋暴起的男子愤然对着洛修竹道:“师弟,我只说最后一次,及早收手,否则酿成大错,非怪师兄大义灭亲。”
  “萧守义,我也说最后一次,我的事不用你管,师父只是命你来问我,却没说过要你阻止我。”说着洛修竹清俊非凡的脸上幽幽一笑,“不过,你也阻不了我,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你!”萧守义怒火直冲天灵盖,一手指着洛修竹又道,“好,洛修竹,既然阻止不了你,那我如今便杀了你,清理门户。”
  说罢,一道铁风冲向洛修竹面门,惊得元家班班主一屁股坐去地上,而洛修竹却只是轻描淡写地一侧身,躲过了萧守义的这一铁拳。
  一手抓住萧守义的手腕,洛修竹淡淡地眯起漆黑双目道:“萧守义,你这是山野莽夫做多了,不知道世间还有王法的吗?杀我?你有这个资格权利吗?”
  “身为你的师兄,你说我有没有这个资格清理门户!”话毕,萧守义提膝又是一击,却还是被洛修竹轻轻的一脚踩了回去。
  萧守义膝盖上还发麻,便听这个丧心病狂的师弟又道:“师父传我文授你武,可偏偏最后你是文不成武不就,样样不如我,身为我的师兄,你好大的脸啊。”
  杜敏贤看到了这里幽幽的笑了,这洛修竹的口舌还是这么不饶人,比那毒蛇的牙还毒。
  环儿站在杜敏贤身旁,一手抓住她的衣袖,颤巍巍地警惕前方两个斗殴的人,没瞧见自家小姐这近乎邪狞的一笑。
  可向来仔细的鸣翠却瞧见了,不知为何,在看到小姐这抹笑后,前方那两个斗殴的人都没让她感觉多害怕了,反而是小姐这抹笑,寒得她头皮发麻。
  萧守义言辞上从来没有占过洛修竹的上风,而自十五岁起,连武艺上也与他开始拉开差距。知道自己就算再愤慨,再想替师父清理门户,还是打不过洛修竹的。
  萧守义脸色涨红地甩开了洛修竹扣住自己手腕的手,一双眼睛瞪大如牛,指着洛修竹的鼻子吼道:“从今日开始,你不再是潜云斋的弟子。师父命我告知你,若你还是冥顽不灵,日后终将受到报应,不要怪师父未曾事前提醒。”
  屋中无限的沉静,所有人都看着洛修竹淡然地整了整衣袖襟领,然后笑得风流儒雅地回答萧守义道:“承师父教诲,日后何种报应,修竹都不悔今日的选择。”
  “好,很好!”萧守义恨恨地道了两声好,便带着一身罡风离开了元家班。
  元家班班主瞧见事情终于过去了,虽然碎了一张桌子毁了几张凳子,总算是没有伤人便好。
  随即又见洛修竹一副从容,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扶起凳子坐下,那元家班班主才安抚众人道:“没事了,没事了,请大家都坐下,接下来玉炎会给大家带了一段离清愁,还请众位客观好好欣赏。”
  元家班班主说完后便笑眯眯地下去嘱咐小二上茶送水,尽可能安抚客人。
  一时间,众人有些坐下了,有些却还是后怕地离开了。
  而至始至终都坐着的杜敏贤也适时地转回身,不打算再看下去,她如今不愿多想前世的事,会害怕自己不甘心,不甘心之后又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却正当杜敏贤转身的时候,那双漆黑的眸子朝她直直地看了来,对视上,没有丝毫的躲闪,也不像是无意对上的,而是有意的注视。
  杜敏贤只与洛修竹对视了一会儿,并未停下转身的动作太久,就在洛修竹看着她幽幽地勾起唇,似要笑的时候,她便彻底转过了身。
  环儿这回倒是瞧见了自己小姐与那俊美男子的对视,见小姐回了身,默了默还是没忍住问了:“小姐,那公子方才好像在对您笑。”
  这话刚说完,杜敏贤还未开口,鸣翠便率先瞪了一眼环儿,低声责备:“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对着小姐笑,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有什么笑不笑的。说话注意一下场合。”
  杜敏贤余光里一层笑意流转,抿着唇没发表任何意见便看去了戏台子上。环儿听了鸣翠的责备后,回味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话,也觉得自己说话不经脑子了,惊得迅速伸手捂住嘴。再瞧小姐似乎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才讪讪地放下了手,不敢再多嘴。
  戏即将唱到尾声的时候,一阵阵的掌声响起,然后陆陆续续的有人起来准备离开。
  杜敏贤三人也准备离开,却刚刚慢悠的转身便忽觉眼前一片淡了光色,一人挡在了她们的面前。
  眼帘微抬,杜敏贤保持着完美笑容,看清楚眼前人后微微愣了一下,因为这出乎意料的人,眼底的深处有一道寒意悄然升起。
  环儿声音很高兴,抢在所有人开口之前说了话:“苏公子,您怎么也在这儿?也是来看戏的吗?”
  “不,路过此处,听门口的小厮说碧烟在里面,便进来了。”苏长亭的声音一贯好听,低低沉沉,像是在人耳畔轻喃细语,他答完了环儿的话,又转向杜敏贤,“碧烟,难得遇见,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这段路极短,费不了多少时间。苏公子出门必定是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必为了长孙,特意耽误。”微笑得甚是得体,杜敏贤可一点都不希望与苏长亭处在一块儿。
  “小姐,你怎么还叫苏公子啊?都确定婚期了,叫一声长亭也不会有人说的嘛。”环儿调侃地说道,这活泼的性子偶尔让杜敏贤觉得新奇,却也常常让她想要抽她。
  杜敏贤唇上的笑容僵在了一个弧度上,微微垂下眸,别人瞧不见的地方,眼眸中暗色浓重。她没有搭环儿的腔,一股冷漠生人勿进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
  见小姐什么话也不说,活泼的环儿有些尴尬了,鸣翠则皱起了眉,心中的疑虑更重。
  苏长亭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尴尬与冷漠,依旧笑得如玉温良,那细长织密的睫羽让墨色的亮眸极为柔和,声音温柔得能拧出水来。
  “太后赐婚后,长亭都不曾与碧烟好好聊聊婚事,虽说两家长辈会料理清楚,但是这终身大事,长亭还是希望依着碧烟喜欢的来规划。若是碧烟觉得从元家班到长孙府的路程短了,不如长亭陪碧烟多走一段路,也好与碧烟好好聊聊。”
  环儿掩唇笑了,鸣翠也是在尴尬里憋出一片笑意。
  杜敏贤却是惊愕住了,她方才的话可全没有嫌弃路程短的意思,这苏长亭颠倒是非的能力可真是厉害,这口舌倒是不比那洛修竹差上几分。
  只不过一个一开口就让人受外伤,嘲讽的意味太明显。一个一开口就让人受内伤,稀里糊涂地让他钻了自己话语的空子,还无从反驳。
  然,杜敏贤可不比常人,怎样的巧言令色,她是没见过的?当下她只是微笑着抬起了头,清丽的眸中映着苏长亭的好颜色。
  “婚嫁之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希望的,便是碧烟喜欢的,不需要什么特别的规划。况且正因我们是即将成婚的关系,才更应该避嫌,苏公子身居朝廷官员,更应该恪守礼法,不落人口实。苏公子认为是吗?”
  杜敏贤瞧见苏长亭墨色的眸中似乎有光怔了怔,随后又恢复了畅顺的柔和流光:“碧烟说的是,长亭……急了些。”
  之后,两人默然相对了一会儿,杜敏贤便先一步离开了。
  走在回府的路上,杜敏贤神色不是太好,因为苏长亭的忽然出现,又让她想起自己五日之后便要嫁给他的事实。
  虽然她是个自前世便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本领,但是面对即将嫁给亲手杀了自己的仇人这件事,还是要让她宛如吃了苍蝇一样的不舒服。
  回到府中,杜敏贤用了晚膳后,坐在屋前檐下的卧椅上等月亮,环儿正为她沏茶,鸣翠去厨房准备小食。
  杜敏贤便望着红霞,皱眉问道:“环儿,你觉得苏长亭是个怎样的人?”
  她想知道长孙碧烟以前是怎么与苏长亭相处的,虽然她不怕苏长亭有胆子猜她不是原来的长孙碧烟,但是之后要同处一片屋檐下,还是要有个了解为妙。
  可恨的是,为何她与苏长亭的婚礼会在五日后便举行,那时候选秀还尚未结束,她连个退婚的余地都没有。
  环儿见小姐一脸愁容,以为这是对即将嫁人为妇感到担忧,随即微笑着劝道:“小姐不必多虑,苏公子从小便对小姐惟命是从,以后嫁过去,小姐也只有被宠上天的份。”
  “从小?”杜敏贤皱眉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洛修竹这种阴邪的性格很对我胃口,都想给他特别开一篇了。

☆、这个备胎当得好

  “可不是吗?两家夫人还怀着小姐与苏公子的时候便许下了约定,若是一男一女便先许下婚约,若同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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