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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愿录(三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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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语明白。”
  瑞皇后闻言,扫了年嬷嬷一眼。年嬷嬷进内室去,片刻后又拿了一个小瓷瓶出来,放在周语面前。
  瑞皇后道:
  “小姑娘长成人也是不容易,去了难免让她爹娘心伤。她若是变得不那么像故人,这事便算是过去了,你可明白?”
  瑞皇后的语调依旧是柔柔软软慈祥的很,说不要华芸芸的命,但毁了一个姑娘的容貌,这与让她去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宫中就没有一个干净人。
  这世间可有干净人?
  大抵是有的吧,流韵不就是么?
  瞧见瓷瓶被瑞皇后一点一点推过来,周语将瓷瓶收入袖中,抬起头来与瑞皇后盈盈一笑:
  “皇后娘娘放心。”
  瞧见周语收下东西,也明白了自己的嘱咐。瑞皇后满意地与她又寒暄了几句,赏了些不轻不重的东西,便放她走了。
  瑞皇后做人的的确确比先皇后会做。她对周语的赏赐,永远不及太皇太后。一来是不拂了太皇太后的面子,二来也是彰显她自己宫中的节俭,叫外人看了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周语谢恩后,便径直去了贤王府。
  这是瑞皇后所希望的,也是贤王希望的。
  但周语去毁华芸芸的脸,绝对不会是贤王所希望的。
  他收一条毒蛇入府,为的就是那张脸。
  而如今,周语却不得不在太岁头上动土。
  她步入贤王府中时,瞧见贤王与华芸芸坐在亭中饮茶。
  周语恍惚了一瞬,还以为自己又见到了雪兰。
  但华芸芸扫来的那一眼,却让她清清楚楚地明白了:这就是别人,雪兰已经永远地走了。
  周语阻止自己再去回想那日的情景,进亭子与贤王行了礼。
  贤王瞧她来,便先去处理公务,让周语陪着华芸芸。
  说是陪同,也算是明摆着的监视了。
  华芸芸等贤王一走,就撕下了那温婉的面具,露出自己的厌恶来:
  “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日日夜夜地监视。”
  周语没理会她,顾自坐下来喝了杯茶。
  华芸芸瞧见她那副从容模样便来气,她俯身过去,扬手去打周语的手,要拍掉她的杯子。最好惹怒她,让她像一个农妇似的大吼大叫。
  但周语早就对她有提防之心,在她扬手挥来的瞬间便抓了她的手,一把拉到自己的面前,紧紧扣住。
  她放下另一只手中的杯盏,像是怜惜无比地抚上华芸芸的脸:
  “你来贤王府是奉命,我每日来与你陪伴也是奉命。都是听命而为,何必互相为难呢?”
  华芸芸瞧见她的神情,心中莫名一抖。
  周语之前虽然该狠绝时也是狠绝,但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善人,是世人认可的善人。她先前也惹过周语,周语都是忍下了,而最近却是越来越……无法捉摸。
  人总是会变的。
  本就是满心仇恨再生的魔鬼,这一路走来遇见的大部分也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哪怕是再干净的白纸,此时也该是一团漆黑皱巴巴了。
  她死前活的委屈难受,再生一次要讨好太皇太后,听从皇后贤王……
  自从被烧了头发后,周语总觉得身子里有什么东西随着头发一起被烧了。
  怜悯?容忍?良知?
  这些东西太难得了,得留着给懂的人。
  她为什么还要劳心费力地让自己受这个女人给的不快?
  这个女人算是什么呢?她只是一个卑贱的替代品,妄想美玉的窃贼。她从里到外都是肮脏的不堪的……
  她只是一个人啊,会老会丑还会死的人。
  周语的指甲掐了掐华芸芸的脸蛋,她将指抵着华芸芸的唇轻轻地道:
  “嘘……你乖乖的当你的花瓶就好了。”
  华芸芸眼皮一跳,威胁道:
  “你们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我,总有其他事情让你们分神。你们就不怕我传信给太子吗?!”
  周语听了,松开她的脸,无比讽刺不屑地笑了笑。
  她从进入贤王府的那刻起,就是太子的弃棋。一边想要吸引贤王的注意力,一边又想探听什么东西。
  就凭她?
  呵。
  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太子另有其他人放在贤王府,如今他们日日监督她,不过是做给太子看罢了。她只是一个吸引人的工具,虽然对贤王而言她的作用的确是尽到了,但要说给太子传递信息……
  周语抬眸扫了华芸芸一眼,那面上的神情与瑞皇后竟有七分相似,温婉却一样残忍:
  “你若是敢传,哪个手传的,我就剁掉你哪只手。你大可以试试看。”
  华芸芸睫毛轻颤,她看着周语道:
  “我本以为你有多么高尚善良能吸引得了秦丰的注意力,如今看来,你与那些个蛇蝎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秦丰知晓你这副皮囊之下竟是如此狠毒的心吗?!”
  她竟拿秦丰威胁周语。
  周语听到了一个笑话。
  秦丰从来不是她的软肋,他一直是她的盔甲。
  周语道:
  “我再脏,再狠,他就是喜欢我,就是瞧不见我这些阴私。你换了皮换了骨,为他活的无人可信无人可靠,他一样眼中没你。”
  打蛇打七寸,周语最知道哪些话最伤人。
  秦风不是周语的软肋,却是华芸芸的软肋。
  爱这种东西向来不讲道理,它不一定非要两情相悦才能是爱,一个人孤苦的单恋也可以说是爱。
  而华芸芸的的确确爱着秦丰,爱而不得是她的逆鳞。
  周语说出那话的一刻,华芸芸就红了眼睛。
  她粗鲁地推开周语,嘶声力竭:
  “你给我滚!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为他做了什么?!不过是一直活在他羽翼之下的女人罢了!他今日不爱我,你能保证他明日,后日,未来也不爱我吗?!”
  瞧着她癫狂的模样,周语颇感无趣。
  她的指尖触及袖中瓷瓶,眸中一闪,拿两个手指夹了瓷瓶缓缓抽出来。
  华芸芸并未发现周语的动作,但周语还是没能完成皇后的嘱咐。
  贤王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的身后,他扣住了周语的手,眸色冰凉的瞧着周语:
  “拿出来。”
  周语抿了抿嘴,但是当场被抓,也的的确确没有其他的法子,只能把瓷瓶给了贤王。
  贤王把那瓶东西收入怀里,对着周语道:
  “这东西本王会处理,母后那边本王也会去回复。日后,你切莫再干这些事情了。”
  日后,她自然是不会干的。
  周语意有所指地瞧了瞧来不及恢复温婉还带着戾气的华芸芸,对着贤王道:
  “她虽然长了一副好皮子,却时时刻刻都在玷污这具身子。”
  变得不像故人这个吩咐,不但有毁容这一条路,还可以让贤王看见华芸芸不像雪兰的一面。
  “偷来的东西假的东西,就算是再像真的,也不是真的。”
  攻人攻心。
  贤王,快看呀,这般心思丑陋的,满心都是别人的女人,她怎么会是雪兰那样美好的人呢?
  贤王道:
  “本王只要她的脸。”
  而周语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玷污了这张脸。
  贤王爱雪兰,爱屋及乌爱这张脸。只要华芸芸还有着这张脸,他就留着她。
  可是……要是她做了玷污这张脸的事情呢?
  假的就是假的,能得到垂怜,却不会得到深爱。一旦埋下了一颗种子,日后贤王再看她,那些个他一直想要忽略的差距就会一日日显露出来。
  周语的话,会一直重复不停地响起在他的耳边,让他认清这个事实。
  贤王瞧着周语,叹了口气:
  “你们真是一点念想都不给我留。”
作者有话要说:  周语变了,变了,你不是粑粑我之前生下的小语儿了!哦,你变了!

  ☆、五十 偶遇

  人之所以会有烦扰,大部分都是自找的。
  想少一些,念少一些,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贤王爱田雪兰入骨,即便是一个心里淬了毒的替身,都不管不顾地要留在身边。
  最终,还是他亲自下令毁了那张脸。
  华芸芸说起来也是爱而不得的可悲之人,但比起可悲,她更多的是癫狂。
  那种疯子般的占有欲,不管不顾地想要得到秦丰,实在叫人忌惮。
  她若聪明些,不显露出来,低调地抱着贤王大腿过日子,或许能活的长久些。可如今她心里爱着秦丰,贤王既然爱着这张脸,又怎么能忍受顶着这张脸的她去爱别的人
  瑞皇后也是下了狠心要灭华芸芸,她避无可避,只有一条路能走。
  失了那张脸。
  周语眼睁睁地瞧着她被人压住毁了容,皮肤烧焦的气息伴随着她的惨叫声蔓延开来。
  华芸芸脸上血肉模糊,她的眼睛被自己的血迷住,但她却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周语的方向,死死地面对着她:
  “周语!你有种今日杀了我!你今日留我,日后我必定让你受一样的痛楚!”
  周语瞧着她,如瞧蝼蚁。
  先不说华芸芸身在贤王府还是贤王的人,她没有处死她的权利。便是有了,周语也不会惧怕一个丧家之犬的鸣吠。
  不搭理她,如草芥似的丢弃她,比用任何话回应她更能让她难受。
  周语一言不发地看着华芸芸被丢出去。
  而贤王全程背着手望着远处,他没有说话,只看着阴沉沉的天。
  风起云涌,大雨将至。
  等身后的惨叫声渐消,贤王才道了一句:
  “快下雨了,你早些回吧。”
  周语应了一声,终于头也不回地从贤王府离去。
  这些日子,她是越来越看不清贤王了。
  说他善吧,也只是相较于太子而言,不主动制造事端为自己贴金,也不喜好随意杀人。但该狠的时候,他从来不曾心软过。那唯一的柔软与温情,随着雪兰的离去,似乎也渐渐消失殆尽。
  他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冷血的君王。
  拥有一切,却并不爱所拥有的一切,仿佛他去争去抢不过是情势所趋。
  他不争不抢,后果便是死无全尸,为了他的下属,为了他自己的性命,为了他母后能有一个安详的晚年,他不得不去拿到那个位子。
  周语又想到了自己与秦丰,或许一开始他们是为了复仇,可走到了现在,也是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他们所有的人,似乎都在一条泯灭人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可怕的是,周语甚至觉得,自己的这种变化似乎更有利于她。
  无所畏惧无所在意,这样的人最是潇洒自在,没有什么能伤害到他们,也没有什么能牵制他们。
  他们所处的世界就是这样,但凡善的真的总是不能长久,反而是他们这群半人半魔的还会继续走下去,去得到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永远。
  可是这又能怪谁呢?
  这是人的世界,人的世界就是这样。
  红尘万丈,茫茫人海,尔虞我诈,不死不休。
  周语不再叹气,她很清楚自己将要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及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
  纵然路中荆棘遍布,她也要提着裙摆昂首挺胸地走过去。父亲母亲的仇等着她去雪耻,而且如今她的命也并不完全可靠。
  完成执念,完成还愿录第一个任务,他们才算是真正成为了还愿录的主人。现在既然还不是真正的主子,那么即便如今没发现,确确实实还是有可以更换还愿录主人的可能的。
  一旦被替换,他们的下场如何?还愿录可准一个不生不死的活死人存在于世?这结局可想而知。
  她要成为还愿录的真正的主人。
  她要陪着秦丰走下去。
  并且,能陪着秦风走下去的女人,只会是周语!
  ……………………………………………………………………………………………………………………………………………………………………………………………………………
  拉回周语的思绪的是马车行到半途时的瓢泼大雨,车夫扣了扣车楣与她请示:
  “姑娘,雨太大了,瞧不清面前的路。是否找个亭子先避一下雨呢?”
  周语瞧着他一身湿透了,听外面的雨声也确实是不能走下去了,便同意了。
  车夫对这一代熟悉的很,不多时就来敲车楣,说是找到了地,请姑娘下来避雨。
  他寻得的是一个茶棚,不大不小,避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车夫将周语送进车棚后,自己又赶着马去茶棚后头马厩休息了,顺便也烘一下自己的衣服。
  周语浑身不见一滴水,清清爽爽地进了茶棚,要了一些点心与茶水坐下慢慢饮用。
  外面的雨势又大了些,雨水都开始倒灌进茶棚,车棚的主人不得不把茶棚里的东西都搬进来,暂时不开张了。
  随着雨势的变大,那一堆经营着茶棚的老夫妻忙忙碌碌地跑来跑去拿布堵门缝,防止水继续倒灌进来,而就在这时,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
  老人家本不想开门,但念及这么大雨天,附近少有人家,此时来的多半是来躲雨,闭门不见客实在是狠心了些,便将门开了缝儿,把来避雨的那几人让了进来。
  “老人家,上些你拿手的吧。”
  随着这一声的响起,周语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去。
  随即又笑着站了起来,与同样望来的那人行了一礼:
  “真是巧啊,黎大人。”
  黎战闻言,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回:
  “确实巧。”
  他们各事其主,伴随着太子与贤王之争越来越如火如荼,这底下的人自然也是水火不容。
  梅园大火……还是他的点子呢。
  这最大的梅园出了事,最近贤王要探查些消息可得费些功夫了。
  只是,只要人还在,废了的园子总还是可以重建起来,重建一个更大更好的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况且周语这女人处理事情的手段足够老辣,把几个主要的姑娘都分散去了兰园,竹园,要说影响,还是不大。
  关键还是在人,只有她消失了,贤王的耳朵才算是废了。
  但平日里,秦丰与贤王在她身边埋下的人并不在少数,她自己也足够小心,让人无从下手。
  只是今日……她身侧并无随侍,身上也没刀剑之类的武器傍身。
  天赐良机。
  黎战走到周语的桌边,一撩袍子便坐下了。这只老狐狸暗地里打量着周语,面上还笑得十分慈祥:
  “不知老头子我,可有幸讨姑娘的一杯水喝?”
  周语面色不变,将茶壶提起,给黎战倒了一杯水:
  “大人哪里的话,是周语的荣幸才是。”
  现在的情况,的的确确是周语势弱。虽然她也知道黎战杀不死她,但若是他杀心大起,在她身上捅个几刀,那也是挺疼的。
  于是此刻,按兵不动与虚张声势,变成了最要紧的事情。
  黎战的性子比太子更加多疑,他是太子的师父,太子的性子也被他影响颇深。在面对不确定的事情时,这老狐狸也不敢贸然下手。
  这只老狐狸瞧见周语镇定自若,便打算探一探她的虚实,对着身后的一个侍从道:
  “去,把我们的马牵到后头马厩去喂点马草,跑了这么久也该让畜生吃点东西。”
  正在吃着点心的周语手中一顿。
  好一个舌头毒辣的老头子!
  让畜生吃东西,可不是在影射周语么?还让侍卫去马厩,这就是明摆着让侍从去马厩看看,周语可还带了别的人手来。
  瞧见周语面色依旧不改,黎战转了转茶杯,又道:
  “周姑娘可是从贤王府回来?听闻贤王府今日有些吵闹啊……”
  实力强大的人,并不会忌惮自己的实力被人瞧见。
  黎战也知道他们在贤王府安插眼线的事情早就被发掘,但到如今眼线都未被揪出来,此时提及,还能让周语心头一跳,自乱阵脚。
  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他如今就知道了,这份能力,不容小觑。
  只是周语又岂是那么容易吓着的人,她同样不轻不重地回了黎战:
  “哪里的话,贤王府再吵闹,哪里比得上太子东宫呢?听闻太子最近受了些风寒,春末夏初,最是容易着凉的时候,还望大人保重身体,别跟太子似的一同病了。”
  他秀他的能力,周语也有自己的势力。
  这朝堂之上或许是男人的天下,可后宫六院各大臣的内府,如今有着瑞后与周语。
  他来个下马威,周语便还回去,不露一丝胆怯。
  等黎战的侍从回来之前,两人都是舌枪唇剑地笑眯眯地过了。
  而等黎战听完侍从的禀告后,他的表情又有了变化。
  黎战看着周语,表情更加难测起来。
  她只带了一个马夫?
  不,不可能,周语身边时常跟着暗卫与那个女婢,如今那两人的行踪还不知道,无法断定她身边没人。
  若是只有马夫,今日可就是天赐良机,错过就难再来。
  可要是还有什么人守在暗处,今日他对周语动手,毫无理由依据,传出去太皇太后跟瑞后肯定要追查到底……
  黎战还在犹豫时,外面的雨势逐渐小了。
  周语的茶点也都吃得差不多了,她站起身来,抚了抚褶皱的裙摆,与黎战笑着告辞:
  “大雨已停,周语这便回去了。黎大人慢用。”
  她走的突然,黎战没有什么理由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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