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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愿录(三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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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大抵再也没有人能像周语这般了解他了,他想。
  等秦丰的情绪平复了些后,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秦祺展与秦祺宏这两人的。
  之前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皆因苏锦还在。可如今,他们竟然自己害死了唯一的保护神,这即将迎来的风暴自然可想而知。
  只是,周语却拉住了正在气头上的秦丰,冲着他摇了摇头:
  “你现在不能对他们两人下手。”
  秦丰顿住动作,静静地看着周语,等她的下一句。
  周语瞧他如今还是比较冷静的,便把苏锦在弥留之际与她说的那些话转告了秦丰:
  “秦祺展与秦祺宏不该姓秦,他们该姓李。”
  “当年公主殿下嫁与秦侯时,将苏家的庶女也就是苏锦夫人一同陪嫁了过去。几次回宫省亲时,皇上瞧中了苏夫人,便在宫中趁着公主去拜见太皇太后时把苏夫人……此后,公主殿下虽然没有再让苏夫人陪同进宫,但是夫人的肚子却是一日日大了起来。”
  “这肚子大了起来,苏夫人又是庶女,皇帝必定不会给名分。就算是给了名分,还有皇后在后宫不知道会出什么招。公主殿下不忍心看苏夫人一个人带着肚子被人议论,便求秦侯娶了苏夫人,与外只道姐妹共事一夫,不久后苏夫人便生下了双生子。”
  倘若他们没回来这一遭,这些事情原本都会烂在苏锦的肚子里。可是正是他们回来了,拖着这颗冰冷的心走到了现在,才懂多了更多的隐秘。
  苏锦带着两个孩子去乡下别院住,这既是为了防止他们抢夺本就不属于他们的秦府,更是怕太子知道他们的身份而加害他们。一个母亲,总是想要努力地去保护自己的孩子们。
  可惜她的两个孩子,狼子野心,将他们的老母亲逼到了绝路。
  秦丰懂的周语的意思,他绝不可以出手动那两人,不然日后追究起来,这不是在行家法,而是杀了皇室子嗣,这罪名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他动不得,至少亲手动不得。
  但是,这可不代表太子动不得。
  单凭他们几人的口舌,皇帝与太子一定不会相信,这当年的事情,究竟还是要当年的人来说。
  算算时间,也是该去见一见那个人了。
  秦丰闭了闭眼,道:
  “明日我启程去云台山。”
  周语紧握着他的手道:
  “我与你一起去。”
  云台山,以道教出名。
  从皇城骑快马得一日才能到,这来回就是两日,期间还要递拜帖等事宜。
  秦丰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耗,苏锦的尸体等不了那么久,他带着周语,省略了一切步骤,骑着马就冲到了云台山最高处的道观里,面对举着扫把出来的小童道:
  “告诉你们道观主人,把秦淮给我叫出来。”
  “入了道观便是断了俗情,这位尊主还是自行离去吧。”
  秦丰道:
  “你叫他出来,或者我烧了这云台。”
  秦淮自然是出来的,他住在这里也十多年了,岂能让秦丰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将自己的孩子独自留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这许多年,如今他找上门来,也是情理之中。
  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
  “尊主找贫道何事?”
  这个古道仙风的老人,拢着袖子,穿着道袍,戴着道帽从道观内走出,神色平静而从容。他的步子不紧不慢,透出一股闲闲散散的清闲劲儿,长期居住云台山上,这身上自带了山中灵气似的,动作间俱是叫人心宁的气息。
  他的眉眼中依稀可以瞧出当年的风华绝代,能让最受宠的公主下嫁与他,这人又岂能平凡?
  比起同一时期的皇上与黎战等人,他看上去要年轻许多,肤色红润,眼睛有神。
  周语能感觉得到他在看向自己时的慈祥和蔼,但她很快就发觉,秦淮看向秦丰的目光与看向她是同出一辙的。
  他们父子,到底生疏。
  亲的死,活的疏。
  孑然一人。
  秦丰没有下马行礼,也懒得寒暄客套,他总是目的明确言简意赅:
  “二娘去了,你得回去主葬礼,此外你没死又不让位与我,我没办法从族谱除那两个渣滓的名。”
  “葬礼,继位,干完这两件事,你爱窝在哪里就窝在哪里。”
  秦丰这语气,可谓是冲极了。
  但是秦淮却依旧那般从容不迫的模样,甩了甩自己的拂尘,与他双手合十行礼道:
  “容贫道回去那些物件,尊主莫急,贫道等这一日已等了十几年了。”
  秦丰冷哼一声:
  “你就这么希望二娘死?”
  秦淮往里走的步子一顿,他没有回头,只是道:
  “我等的是我儿子。”
  他这一次没有再用贫道,可是他却没转过头来,叫人无法瞧见他此刻表情如何。
  等秦淮收拾好出来时,周语瞧见他已经换下了道袍,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麻布衣裳。
  不管远看近看,这人都不像是曾经叱咤风云让太子都忌惮的侯爵,他瞧着更像是乡村里头的教书先生,周遭围绕着宁静致远的气息,与皇城里头的龙争虎斗格格不入。
  也难怪他要来云台山。
  秦淮冲着周语笑了笑,翻身上马,随着秦丰的带领一路赶回去。
  他已经十几年没骑马,平常过的都是悠闲清静的日子,但此时骑在马上却依旧如呼吸一般自在,即便时间很紧速度很快,他都不曾抱怨过一句累。
  等到了皇城后,秦府守门的小厮甚至都没认出来,这就是秦侯。还是大总管瞧见了,含着泪下跪喊道:
  “侯爷!”
  府中众人才恍然大悟,这便是侯爷了,一个个赶紧跪下行礼。
  秦侯把大总管扶起来,看着秦府旧人旧物,万般言语在心头却无处可吐。他神色变幻了一瞬,又恢复了那股静水无波的宁和:
  “走罢,带我去看看锦娘。”
  秦侯在苏锦的灵堂待了一晚,第二日,他便随着秦丰一同上了那个他缺席了十几年的早朝。
  秦侯虽然离去十几年,朝中新人旧人更迭变换,但他一路走过去,却依旧是有往昔的老臣认出来,一个个含着老泪跪下与他行礼。
  他与秦丰不同,他不是杀人的工具,也不是黑夜里的眼睛。
  他走了许久,但他的名字却从没被人们遗忘过。
  旧时人道:一纸定清白,挥墨倒乾坤。纷纷扰扰世间事,不敌秦侯笔一支。
  如今,秦侯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还是下不去手,留着小流韵以后死吧

  ☆、四三 双生子(完)

  秦淮很久没有穿自己的官袍了。
  他人虽不在,秦府上下却依旧把他的房间官袍都打理得如同他从未离开过。
  他施施然地上了朝,就如同他昨日还站在这里,力排他议,辅佐自己认定的君王。
  皇帝见到秦淮时,都不由得站了起来。
  可见秦淮所带来的轰动之大。
  好不容易等早朝过去了,重臣皆退,就连太子与贤王都被皇帝支了出去。这偌大的殿堂里,只余下了皇帝与秦淮二人。
  皇帝神色纷杂,他张了张口,似乎有许多话要与秦淮讲。但他终究在上位已久,一些话,已经无法再像年少时那般容易说得出口,说得出口的也就翻来覆去的那么几句:
  “你回来了。”
  秦淮站着没动,神色都不曾变分毫:
  “对,我回来了。”
  皇帝叹了口气,又道:
  “倘若没事,你不会愿意回到这里来。说吧,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秦淮依旧是那个表情,拢着袖子,悠闲自在,仿佛依旧是在自己的道观里:
  “我老了,我儿子大了,一些该给他的东西,应该给他了。”
  皇帝闻言,已经知晓了秦淮的意思,顿时脸色不好起来,他走下高台,走到秦淮的面前道:
  “你可知如今秦丰如今站在了贤王那头,若是此时他继承了爵位,贤王朝中势大,而太子势弱,这定会引发朝局动荡……”
  一切的动荡,一切的隐患,还不都是这个当局者自己引发的。
  是他自己立了这么一个恶行满满的太子招来朝臣的不满,是他自己催生了贤王的出现来规范太子的行为。
  可惜的是,天从来不如人愿,贤王一朝做大,纵然他也不得不忌惮起来。
  只是……
  “皇上说的是。只不过……这一切与我有何干系?我只不过是为我儿子讨要他本该得的东西罢了。”
  秦淮的性子,从某些方面而言,与秦丰确也像得很。
  无法无天,目中无人。
  他瞧着皇帝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却还能悠闲自在地微微一笑:
  “或者说,皇上您干脆就撤了我儿子与我的职位,让我俩做个闲散农夫去罢。”
  他浑然不在意皇帝日后的处境如何,也不在乎朝局会动荡成什么样子。
  世间事总是难万全的,思来想去太惹人厌了,不如就什么都不想。
  “秦淮!你明知道朕不可能动秦家!”
  皇帝气急败坏地道。
  当初他还不是皇帝时,是秦淮与黎战一路扶持,将他推上了皇位。如今秦家什么事都没犯,他却下令罢黜这对父子,这叫朝臣们怎么看?这叫天下人怎么看?!
  “那就把我儿子该得的给他。”
  秦淮不卑不亢地回,不退一步,一步步紧逼。
  皇帝被逼的无可奈何,道:
  “爵位朕能给!但是一旦他继承了爵位,这御史中丞的位子就不能再继续坐下去,即便是如此,你还是坚持要让秦丰继位吗?!”
  秦淮笑了笑。
  他笑这个帝王做了这么多年的君主,却还丝毫不了解自己手下的臣子。
  不过是一个御史中丞,一个皇帝的工具。难道还会比一个侯爵来的更加有势力?
  可笑。
  秦淮慢慢地摩搓了一下衣袖,与皇帝道:
  “那你真是太不了解秦丰了,皇上。纵然你让他去做宫中官伶,他想要做的事,也一定做得到。”
  十几年前,他一朝退出皇城的权力漩涡,这皇上还不是卯足了劲要打压秦府?
  说得好听,从未忘记过当年开国功臣,无非是秦府一直以来没犯什么大错好让他借题发挥罢了。
  也难为锦娘与秦丰一路撑了下来。
  自然,这皇帝难以对秦府下手,恐怕还是看在锦娘的面子上多些吧。
  毕竟秦府,也替他照顾妻儿照顾了这么多年。
  秦淮瞧见皇帝这幅气恼地模样,从容不迫地理了理袖子,又补了一句:
  “锦娘去了,她这一生也没什么关系要好的能来看她,过几日就入土。你的那两个儿子,我秦府替你养到这里了。你若要,带进你的宫;你若不要,我秦家也不会留他们的名字。”
  他秦府一向人丁单薄,贵精不贵多。
  他的儿子,也永远只有秦丰与流韵两个。
  皇帝本就烦心,被这个消息轰炸得越发焦躁起来。
  他在秦淮面前来回踱着步,许久才传来一声:
  “你终究是恨朕。”
  秦淮没去看皇帝,眸中神色亦是深浅难辨。
  天子自然薄情,天子定然冷血。
  能将自己亲妹妹,用作给自己孩子试手断情的人。
  他为什么不恨?
  那是他的妻,那是他的心头肉。
  原本约定的长长久久,岁岁年年,皆因为这个人的放纵而永远地失去了。到头来,他却还要守着亡妻的遗愿养着这个人的孩子……
  他有何颜面见自己的孩子。
  他养着他们弑母之仇的仇人的儿子。
  他养着他们的仇人。
  因此,干脆就不闻不问不说了。打点好一切的关系网,确保皇帝压不跨秦府伤不到他的儿子们后,拿起包袱便走。
  他不想替这个人卖命效力了。
  这个人,不配。
  只是,锦娘这么多年来视如己出的照顾,与他与婉婉而言到底是有恩的。故此,才一直隐忍到如今,才提出要除那两人的名。
  那两个人自己害死了自己的保护神,这又怪得了谁呢?
  他秦府,最多就是从了锦娘的心愿,不去告诉皇帝告诉天下锦娘的死因,也不去刻意为难那两个人。
  至于太子贤王知道了会如何行动,这与秦府何干?
  皇帝正是想到了秦淮的意思,这才脸色不善。
  当年一时糊涂犯下的错,也许诺过锦娘会接她回宫,却不料一直都没机会与她说清楚。到了后来,更是差点被太子察觉。多疑的太子在暗中派人调查,引得锦娘误以为是皇帝要害她与孩儿,求了公主,在秦府寻得了庇护。
  能在秦府找到庇身之所也是叫人放心,但是秦淮这个倔骨头,却一语不发地就跑去当道士,无声无息地表露自己当初没救下公主的不满。
  他既没有救他的妻子,他也不会帮他养妻儿。
  在秦淮那一代,秦家已经是能代表天下正义,叫人信服的大家。皇帝这心里,也确实是有打压之意。
  但没等皇帝动手,秦淮自己便走了,说走就走,不留一点情面。
  秦府由着锦娘跟一个孩子撑着,这让他如何继续打压?
  不想扶持也不能打压,便放任其野草般地成长吧。秦丰这孩子,能走到今时今日,都是他自己能力强。
  这一点,秦淮倒是足够了解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的确是无论如何都能出人头地,叫人忽视不得。
  太子若是有秦丰一半的手段,也不至于被贤王逼到这般地步。
  但如果立了贤王废了太子……这不就是再打自己当年力排众议立太子的脸吗?
  谁都可以犯错,可是皇帝绝不可能错!
  皇帝深深地看了秦淮一眼,终究妥协:
  “你回去吧,让秦丰准备一下,今晚旨意会到,明日早朝便穿侯爵朝服来罢。”
  听到他这么说,秦淮无半点诚心地与他行了礼,头也不回地走出宫门,像是多与他待一刻都是不愿。
  他们幼年时一起习武读书,青年时为了大业又一起努力拼搏,却还是挡不住中年时各自分道扬镳。
  道不同,不相为谋。
  秦淮这么多年来还是没变。
  变的是坐在金黄高座那人的心。
  越来越多疑,越来越喜怒不定,越来越……孤单。
  秦淮回到秦府后,就换上了自己的道袍。他主持着将苏锦葬在一块风水不错的山地里,又把秦家家主的位子给了秦丰。
  做完这一切,他又去看了看流韵,然后骑着自己的马儿,悠闲自在地回自己的云台去。
  他的孩儿都已经成长到这般了,婉婉也该放心了,他留在皇城除了碍手碍脚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回云台去,这日暮时分朦胧之间还能与婉婉说说话。
  秦丰没去送,全府的人皆去为秦淮送行,独独他不去。
  这父子隔阂,终究过不去。
  秦丰不知道,自己过去人生中出现的大部分贵人都是秦淮走前留下的嘱咐,也不知道秦淮离去才能带走皇帝对秦府打压的念头。这些事情,秦淮从来不与他说。
  秦淮觉得,恨也好怨也好,他的儿子最终成长到如此,他已经十分满意了。
  就让他这么肆无忌惮目中无人地过下去罢。
  秦淮一走,秦丰首件事自然是除了秦祺展与秦祺宏的名。
  他秦家的庇佑,到此为止。这之后,他们是生是死都与秦家无关。
  而皇帝也没认领这两人…………当年错过机会去说,如今再来说,终究是拉不下脸。
  皇帝这一生,都被他的固执他的不低头拖累着,可偏生他还未察觉,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做为帝王,他从不缺子嗣。他想,就让这一切,随着锦娘的里去,烂在他们的肚子里。
  就当作……只是秦家除了两个不孝子的名。
  没了秦府的庇护,秦祺展与秦祺宏岂还能引起太子一星半点的兴趣?他们甚至都算不上贵公子,无非是两个平民百姓,还是一无所有的贫民。
  曾经被两人欺压过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两人。
  或许很少人会在雪中送炭,但这雪上加霜的人,总是多的叫人咋舌。
  秦祺展与秦祺宏被秦府除名才一日,便断了手脚。
  还未等他们爬出皇城,就被一辆飞驰的马车,一不小心碾了过去。
  太子爷还是比较后怕的,还好没让他们走出皇城,回到他看不见的地方休养生息。
  虽然不知道是谁告知了他真相,但他可不想多两个四肢健全还有点头脑的弟弟。
  至于路边躺着慢慢死去的那两人。
  谁在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学了……不开森

  ☆、四四 摊牌(一)

  五月初,秦丰被撤了御史中丞一职。与此同时,秦淮的爵位,正式由秦丰继承。
  如今秦丰既然不用每日审讯犯人,暗中调查事情,这衣服也不用穿的那般轻便。况且既然为侯,自然有侯的服饰,这官服上再添两章,到了九章不说,他从前窄口收腰便于刑讯的服饰,也变成了宽袍大袖,外罩一层深紫纱衣,非常华美绮丽。
  这紫服上多了许多暗纹金边,行走时经飘带舞,叫穿的人看上去很是洒脱。但单单只有这衣服的话,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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