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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德侯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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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等到许老太爷说让他跟媳妇说一声,给女儿多添两成嫁妆,许冲衡颇有些不以为然地道:“不至于,之前给她备的就是嫁进一等门府也够了,再添两成,咱们家后面的女儿就不好办了。”
  许老太爷也不太关心这些内宅的琐碎事,家里的事有老夫人替他当着家,把持着大局,很少乱过,他也就不怎么管,听长子这么一说,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但还是有些为孙女儿可惜:“也难为她了。”
  这下许冲衡也想起了宣仲安的情况,这人前两个月还大病过,一月大半时间都是躺在床上过的,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二女儿嫁过去成了寡妇,要是到时候归德侯府要是只留了一个她,或是归德侯府被圣上削了位,也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在外面,她终归是许家的女儿,于许家名声多少有碍,他不由也有些头疼了起来,心想回去得跟夫人说一嘴,挑一个远远的庄子,到时候把人送过去,把此事悄悄地了了,莫要接回家里来才好。
  “此事已定,双婉又是归德侯府指名要去的人,就已经是归德侯府的人了,在圣上那也已是放了名的,到时候要是天有不测,咱们家到时候留个庄子给她吃饭就是,父亲只管放心,她是我的女儿,儿子亏待不了她。”
  听长子这么一说,看来他心中是有了成算,许老太爷也就抚须点头道:“如此就好。”
  父子俩说过此事,又接着说起了朝廷中的事来,许冲衡跟父亲说罢,去老太太那边请安的时候,二姑娘已经走了。
  许冲衡心中有点不悦,知道祖父与他回来了,也不知道过来跟他们请安。
  他这时也是忘了,之前许双婉来请过,被他训斥过一顿,说她女儿家随意出进祖父的重房之地,不知轻重,不成体统。
  许双婉也曾在祖母这边等着过,只是有次等到了,也被许冲衡随意挥挥衣袖挥走了,也没留她说句话。
  但许冲衡不喜,回去后又跟许曾氏说起了挑庄子的事,听到他说尽量挑西北偏西那边的庄子,许曾氏都愣了。
  西北酷寒,又缺水得很,庄子里养的都是羊,尽是腥骚味,女儿过去,能受得了吗?


第3章 
  “现下,”许曾氏心下一沉,嘴里道:“是不是早了点?”
  她父亲早逝,幼弟又小她十岁,母亲当年自知时日无多,用家中一半家产许她嫁入许府,这也是她门第低于二房她们,但嫁妆却比她们丰厚众多之因,而许府家大门大,加上她小心行事,她的私产这些年不减反多,之前长女出嫁,因丈夫出言让她给长女多长点势,她拿出了她半成的嫁妆给长女,原本她是定的长女四成,长子与次女各三成的,但给双娣拿了五成去,长子的三次不变,给次女的就只有二成了。
  本就给得少,看丈夫这意思是公中连补偿的意思都没有了?
  长女肖父,双娣性傲,眼高于顶,对于她这个母亲也是常使性子,许曾氏固然因长女在丈夫得了不少脸,但双婉却是得她心的贴心的小棉袄,让她在外得名露脸的是这个女儿,她生病在榻前侍疾日夜不休的也是这个女儿,这次为了儿子不得已让她出嫁归德侯府,她心里本就难受了,这下见丈夫这般口气,心中也是惊了又惊。
  “你知道什么?”女人岂知朝中事?归德侯府已经是强弩之末,这次姜太史不顾圣上喜恶强为归德府侯出头,圣上岂会饶过他们?次女一嫁,许冲衡本就打算让许曾氏告诫次女出嫁要恪守规矩,不要随便回娘家,这下见许曾氏还偏着她,便道:“归德侯府是沾得的吗?你想害了良儿不成?”
  许曾氏膝下二女一子,她命好,早早嫁入了许府,与丈夫蜜里调油的那几年就生下了这二女一子,后来丈夫身边接二连三纳了美妾,现眼下最得宠的那个不过是碧玉年华,比次女大不了几天,丈夫早变了心,她争了很多年争不过,也争累了,她以后的倚仗也是儿子,一听许冲衡说会害了儿子,她苦笑一叹:“只是苦了我们婉儿。”
  许冲衡嗯了一声,这夜他就在夫人这边歇下了,床第间跟许曾氏说道了让她告诫次女之事。
  今日不是主日子,他难得在她这边歇下,与丈夫温存了一会,许曾氏也不想惹他不快,皆温柔小意地答应了下来。
  只是长女出嫁时,双婉就已经帮着她打点家事了,她这个女儿是个从小就极细心的,哪怕老手的管事婆子也比不上她的细心,记性更是了不得,只要是过了她眼的都会记下,许曾氏常带着她帮着打点府中的琐事,长女的嫁妆单子就是双婉清点完带着人装箱的,之前许曾氏还跟女儿道来日等她出嫁,嫁妆不会比姐姐差上多少,她本就做好了给女儿加嫁妆的准备,只等着丈夫那边松口,哪想女儿却是许给了归德侯府,这下老爷的意思是带了多的过去也是好意了那边,可能还带不回来,不如现眼下就维持之前定的嫁妆,等以后再补贴她点银子就是。但话虽说这般说,道理也有,但嫁妆单子一给双婉,双婉心中岂不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姐姐风光大嫁,落到她头上,不到姐姐的一半,这个女儿心中岂能不伤心?双婉就算不知道她手中嫁妆几何,但她是个聪明的,心中岂能没数?且这些年她当家,手中入了一些东西,女儿也是过了眼的。
  遂归德侯府那边来了人一定好日子,眼看出嫁没半个月了,许曾氏这日挥退了身边的人,给女儿看了嫁妆单子后,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都不敢直视女儿,抬起茶杯低头喝茶,余光小心打量着捻着单子在看的女儿。
  单子不薄不厚,摸着也不轻,只是纸有点厚,字也比平常的大了点,许双婉翻了四张余,单册就没了。
  她一时之间也没抬起头来,心里各种滋味都有,垂下的眼睛也有些酸疼得厉害。
  她还以为,这些日子的小心乖巧能得来几许真可怜,看来是没有。
  不过,比养在母亲下面的庶妹们要好多了,她们可能也顶多得她个一二成罢了。
  外祖父母去得早,唯一的一个亲舅舅还得靠着母亲提扶,父亲心爱的宠妾有好几个,对母亲也有些冷淡,母亲便把钱财与兄长、还有得父亲欢心的姐姐看得很重,许双婉是知道的,只是,她还以为撇开这些,母亲对她也是有几分真心疼爱的,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确实是刻意卖乖了些。
  可惜她心思不纯,也就没得好。
  许双婉低着头,不禁自嘲一笑。
  祖母看着是老了,但为人精明,不可能为她出头,给她打赏两套头面,说几句体恤话,就已经是老人家对她慈爱怜悯了,她本来想的也是从母亲这头得些多的,毕竟她这些年帮母亲管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没帮母亲省下银子。
  家中祖母管着大头,主持着大局,母亲与另外四房的叔婶每人一季一季地轮流管着家事,管的好的便可多管一季,这些年母亲管家管得甚好,没少当家,今年到现在,一年有三季是她在管家,现眼下入了冬,也是她在当着家,公中库房的钥匙现在便在她手中拿着,许双婉这些年不说帮到了母亲多少,但到底是用了心的,不知多少个晚上查帐审帐,补缺填漏到天明。
  她还以为,用心做事能多得几许疼爱,看来是没有。
  这厢许曾氏见女儿久久低头不语,这心里头也是疼了起来,不由放下档子去看她:“女儿?”
  许双婉别过头,拿出袖中的帕子快快地擦了眼泪,才回过身朝她一笑,“母亲。”
  “怎地哭了?”许曾氏看她眼睛布满了红丝,眼眶里还盈满着泪滴,当下也哭了起来:“是母亲对不起你。”
  “您言重了,哪有这种事?”许双婉勉强一笑,也知道事已至此,母亲连单子都写好拿出来了,日子也没几天了,变数不多,她就是再伤心怕也是于事无补,“要是没什么事,双婉就先告退了,女儿房里还有事等着回去做。”
  许双婉这时心如针刺,也怕自己哭出来,她自问不是个小心眼的性子,从不跟自家姐妹们红脸,更不会计较表姐妹们背后对她的恶言恶语,但父母亲的偏疼偏爱总是能刺伤她的心,明明不爱哭的人,一想起这些眼泪就会流出来,心疼难捺。
  之前她还曾因父亲对她的责难在母亲面前哭诉过父亲对她的不喜爱,只是母亲说爱哭的姑娘太丧气了,没人会喜欢,她便不哭了,只是这时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只想回房。
  “婉儿……”见女儿强颜欢笑,许曾氏也是别过了头,擦了眼泪才转回来,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是娘对不住你,这个你拿着。”
  许双婉看向她。
  “拿着吧,这是娘给你的,谁也不知道。”许曾氏叹息道。
  “多谢母亲。”许双婉起身,朝她福身,双手接过了她的荷包。
  许曾氏见她不闹,连荷包都收了去,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她这女儿,玲珑聪慧,最为难得的是她没有她姐姐那般傲气,识时务,会低头,可这样一个别人口中纷纷称赞的孩子,在她父亲那,却是毫无风骨,随意搓揉之人,却不知一家之中就是要有她这样的性子,才不会家中失和,若不然,针尖对麦芒,家中岂有宁日?
  只是许府现如今在京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了,女儿这个随和的性子是少了几分矜贵,不太像一言一举俱风流的许家人,也难怪她父亲对她少两分喜爱。
  许曾氏见女儿收了银子,这心里头的愧疚也就少了泰半,再说起话来也就没那么难受了,摸着她的手道:“你以后要好好的,不要让母亲心疼,可知?”
  “女儿知道了。”
  这厢许双婉快步回了自己的小院,一入房,等房里的丫鬟出去了,她撑着头闭着眼默默流了一会泪,方才打开荷包,见到荷包里一共有六张五百两的官票,她又是哭又是笑地自语了一句:“原来还值……”
  原来还值三千两。
  三千两就三千两罢。
  好过没有,好过一文不值。
  **
  等到欲要出嫁头两天,来许双婉院中的人就少了。
  这段时日,许府上下都知道二姑娘的前程如何,府里几个得力的下人,对这个二姑娘也少了以前的恭敬,轻率了两分,叫他们跑腿办事也没之前那般勤快了。
  许双婉是许府嫡女,院里本来有两个婆子和八个侍候的大小丫鬟,等到要定陪房,昔日几个忠心的丫鬟婆子也不知何时走的门路,被家中人要了去,末了只剩了采荷这个大丫鬟,和三个颜色一般,胆小如鼠的小丫鬟留了下来,美貌的皆走了,其中一个被她母亲为她养了当陪房的最为美艳清秀的,被她大哥要了去,当天就进了房。
  人走了,院子就空了,眼看她即将出嫁,昔日掎裳连襼的小院冷清了下来。等到许双娣回了娘家送妹妹出嫁,在妹妹院门口喊人见无声,就进了丫鬟推开的门,等她一进妹妹的拢翠院,见安安静静人声全无,尤如死院,讶异地瞪大了美目。


第4章 
  人呢?
  许双娣这厢踏进门来走了两步,丫鬟前去叫人急行了两步,还没抬阶上廊,就见侧门吱呀一声,只见许双婉身边的丫鬟匆匆从后面的小竹院当中踏了过来。
  一见到大姑娘一行人等,小丫鬟也是吓了一跳,慌忙给大姑娘行礼,连声给大姑娘告罪,称不知道大姑娘来了,这才误了迎人。
  许双娣见妹妹身边的人连声说个停,却不说妹妹在哪,一点机灵样都没有,等人声音越说越小,下巴微微一昂,道:“你们姑娘呢?”
  小丫鬟这才怯声道姑娘在后面的小厢房收拾旧物,这次不等许双娣说话,她身边的婆子就朝丫鬟轻喝了一声,“还不去告诉你们姑娘,大姑娘来了?”
  “是,是。”小丫鬟进许府还没半年,是个乡下来的小丫头,为人拙笨胆小,这婆子一喝斥上,慌里慌张转身就去叫她们姑娘了。
  也是不像样,妹妹这身边人也是不得力。
  “大姑娘,你去堂屋坐着等吧。”婆子来扶她。
  许双娣搭上了她的手,走了几步拾阶上廊,左右打量了一眼道:“这什么旧物需自个儿前去?”
  “许是重要的。”
  重要的?重要的那也不值自己去罢,就没个身边得力的人拿来?
  许双娣摇了下头,哂然一笑。
  她这妹妹,许是从小被母亲使唤惯了,好好的姑娘家,成天忙东忙西,一知半解的那些人还当她是贤惠,殊不知做的那些事都是管事娘子的事。
  不过,以往妹妹拿这个讨母亲欢心,许双娣也不好多说什么,这厢妹妹就要出嫁了,她更是不好规劝了。
  许双婉这厢确也是在小院后面的两间旧房里归置旧物,再过两天她就要出嫁了,这几天也来了几个以往来往过的姐妹们给她添妆,今日就有一位她认识的已经出嫁了的王姓妹妹给她添了五百两,她的嫂子王夫人还给她添了一千两,这王府是外地王姓官员入京为官,京中又无亲戚故交,初入京中因不识京中习俗礼数,很是出了些状况,许双婉曾暗中帮过王家妹妹一个忙,当时也是收了谢礼,没想到轮到她出嫁,这姑嫂二人又替她送上了她这么一翻大礼,而因京中变迁无数,她认识的姐妹当中,有在外地随家人来京的,也有因家人出事故而外放出京的,有人离京就放了些物件在她这,托她保管,许双婉之前被变故弄得焦头烂额,没想起这事来,王家一来人给她添妆之事一起,她这才惊觉她这里还有故人所托旧物,当下也顾不上多想,带着屋里的人就去收拾去了。
  小丫鬟桃花是听到了声音才去探的人,知道大姑娘来了,也是一顿小跑,跑到她们家姑娘面前因紧张话都说成了结巴:“姑……姑娘,大姑娘来了。”
  “大姑娘来了?”采荷忙去看她家姑娘。
  许双婉这头也是收拾得差不多了,她扣了小箱子上了锁,把钥匙放入了荷包当中纳入了怀中,跟采荷道:“你看看还有什么能带去的,再收拾下收纳归整了。”
  “姑娘,我陪你回罢。”
  “不用了,”许双婉起身,“你看着箱子,等都收拾好了,一并抬回我房里。”
  “是。”
  许双婉就带了两个小丫鬟回了前面,她这小院虽说分前后两进,但院子不大,多走几步就到了她前面住的地方了。
  “姐姐,你来了。”许双婉一进门就喊人。
  许双娣见她踩着轻步进来,眼皮一抬,便微笑了起来。
  “回来了。”
  “是。”
  “是什么贵重东西,得要你亲自去收拾?”
  “不是什么值当的。”
  “你啊,这都要出嫁了,还是闲不住。”许双娣朝与她隔着小桌坐下来的妹妹轻摇了下首。
  说罢,顿了一下,又道:“过两天,你也是当媳妇的人了,有得你忙的,这两天你就歇歇罢,听姐姐的话。”
  “我听姐姐的。”许双婉便笑道。
  见她脸色只是有点苍白,但也尚能一看,看不出惊魂未定来,许双娣想起刚才见母亲时,母亲脸上的欲言又止,这厢越过桌子,握住了妹妹的手,又抬起眼朝屋里的人冷冷地看了一眼,见下人们知晓礼数退了下去,方才道:“母亲也是不得已,你要谅解。”
  许双婉这两日也是在母亲那留的时间不多,也就每日去请个安,就托口回来了,这也不是她们母女因前几日嫁妆之事起了间隙,而是前两天母亲与她又开口旁敲侧击地说了让她往后恪守规矩,少回娘家之事,母亲这已经是把她当归德侯府的人待了,由此,许双婉也是不好多在她面前逗留,让她为难。
  这种事,不是只要姐夫不如她意就会回娘家说道的长姐能理解的,许双婉也羞于提起此事来,这时也是点头道:“知道的,姐姐莫要担心。”
  许双娣见她还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便怜惜道:“造化弄人,姐姐也是伤心,往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莫要让父母亲与姐姐担心。”
  “双婉知道了。”
  许双婉也一如往常般跟大姐小心言语,许双娣也是轻言起了丈夫的身体和婆家的事情来,不过,她倒不再像以往那般在妹妹面前言道她丈夫的木讷与公婆的不好来了,说的都是丈夫与夫家的好话。
  这妹妹这一嫁,以后来往的不多,姐妹俩以后身份还能不能相提并论还不一定,这种容易留下痛脚之事,也不好与她言道了。
  许双娣也知道妹妹不是那等人,为人还是可靠的,但谁也不知道以后之事,她这还是防着点好,省得她把妹妹当妹妹看了,妹妹日后却拿这些事对她说长道短。
  直到祖母房那边来了人,请许双娣过去,姐妹俩才止了闲话家常,晚上许双婉也没去母亲房里用饭,而是让采荷去取了饭食回来用,她则忙着给宣长公子做衣。
  这次宣家请的保媒人,是姜太史的一个学生的夫人,那位大人是在外颇有一些名声的翰林院大学士,这位大学士夫人保媒那天跟她说了好一会话,不等许双婉问,就把一些待嫁女未出嫁前该知的夫家事都告知了她,为人很是妥贴知意,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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