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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德侯府-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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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双婉见她看个不休,不愿意吃了,含笑把她放到了来接手的虞娘手里。
  虞娘疼惜地把小姑娘接了过去,跟许双婉道:“少夫人,我看长公子高兴起来了。”
  许双婉点了点头,这才放任自己露出了点松倦之意,“他高兴了就好。”
  虞娘轻应了一声,又看了少夫人一眼,见少夫人没有多说之意,她便收住了口中的话。
  她其实感觉长公子跟少夫人之间起了点变化,感觉上好像是更亲近了些,两个人之间好像更好了……
  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看样子少夫人也不想多说,虞娘便把话吞了下来。
  他们家这位少夫人,跟夫人不一样,万事她心里都有事,更无需下人故意说什么好话来讨她欢心。
  她看着是温婉贤淑,但也只是表象,侯府如今井井有条,规矩分明,那不仅仅是温婉就能治得下的。
  就如长公子的心,那不是只是温婉就能得到的。
  **
  等到二月一过,这年的春闱就结束了,四月的殿试依旧如期举行,但殿试主持则由左右丞相和如今的内阁阁首徐沫鸿主持。
  奉先承还是当朝的右相,就是宝络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奉相只要在朝廷上一开口,就要对上圣上嘲讽的小眼睛,久而久之,他都不愿意在朝廷上说话了。
  现在圣上走了都快一个月了,奉相又左右逢源了起来,跟朝廷新晋们走动频好,喝酒斗诗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他在衙门里不巧遇到左相,最近很是春风得意的奉相一见到左相的影子,还没等人走过来,扭头就走。
  “右相大人……”
  奉先承这还没走两步,就不得不停住了脚,端着一张笑脸就回头,看着一脸狐狸相的左相大人挂着一脸的似笑非笑走了过来,拱手道:“左相大人!”
  “右相大人,最近很忙?”
  奉先承在心里骂了他一句小狐狸,但他是靠着小狐狸才逃过一劫的,不得不卖他面子:“也没忙什么,左相也知道,老夫手头上也没几件正经事,就是老夫是个不甘寂寞的性子,这不最近看京中青年才俊荟萃一堂,见才心喜,不免……”
  奉先承当宣仲安是来警告他的,心里叫苦不已。
  他就是个傀儡摆设,他也是一国之相啊,这有人给他面子请他赴宴,他还能老龟缩在家中不成?他现在已经唯圣上和左相大人马首是瞻了,这两位总得给他点活路吧?
  “不免如何?”宣仲安挥袖,“奉相大人不忙就好,与我走走罢。”
  奉先承无可奈何跟着他走,“不免就多赴了几场宴罢了,都是清宴,以茶代酒的清宴。”
  这风气,还是宣相带来的,现在那些青年才俊学着宣相大人说话那个似笑非笑,一开口就堵得人难受的调调不说,连他那派作态都学去了,宴会上不喝酒不说,大春天了,天气都暖和了,还要往身上披件不知道从哪个旧衣铺子里刨出来的旧裘衣,也不怕捂出一身痱子来。
  “奉大人这几天东奔西跑的,就为的赴宴?”
  “那我还能为何?”奉先承有些心虚,但心想他还没为他奉家的那些不成器的谋什么位置呢,连个口都没开,宣仲安就是抓他把柄也抓不到,但理直气壮地道:“难不成宣大人还觉得老夫另有心思不成?”
  他现在连个鸡毛蒜皮的事都不管了,一国之相当得像他这样只占个名的,古往今来,呃,古往今来,还真是有几个。
  奉先承沉默了下来,心里也有些憋屈,但想着,他还是把奉家扛下来了,他便又把这口气咽了回去。
  “我还以为,奉大人这是在为圣上挑选考察贤才,”宣仲安说着话头一转,与奉先承道:“奉大人有没有看中眼的?”
  他口气太温和了,这段时日看了他不少冷脸冷笑的奉先承先是一愣,在心中琢磨琢磨了一下他的口气,方才接话道:“也没有什么看中眼之说,我这天都是去凑热闹,就是想看看现在的这些国之栋梁都在玩什么。”
  “还有说什么罢?”
  奉先承瞥了他一眼。
  “奉相曾也是轰动一时,逢人皆贺的状元郎啊。”
  “都过去的事了。”
  “哪有过去,”宣仲安摇摇头,“就是现在,您也是这十来二十多年的状元郎当中,做的最为出色者的一个。”
  奉先承停下了脚步,“宣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个什么意思,就跟老夫说道明白罢,这猜来猜去的,也伤感情。”
  宣仲安颔了下首,“奉大人,我把这次殿试的主持交给你,点选三甲的事也交给你,你看如何?”
  奉先承顿时错愣不已,随后他笑了出来,“宣大人,你信我?”
  他不敢置信地失笑摇头。
  “嗯。”
  “你不怕我趁机收拢党羽?”
  “那正好,”宣仲安朝他侧头微笑,“我就不用拦着圣上收拾你了。”
  奉先承哈哈干笑了两声,又抬起了脚,跟在了宣大人的身边。
  “如何?”走了两步,宣仲安道:“奉大人在朝为官,既然占着个位置,总得为天下为百姓谋点福祉才好,你说是不是?”
  “老夫没你那般清明,”奉先承道,“不过,这事老夫答应了。”
  说到这,他自嘲一笑,“算是将功赎罪,给我奉家后人谋条路罢。”
  “嗯。”宣仲安闻言,颔首点头,跟奉先承又走了一会聊了几句,这才告辞,带着身后的大堆人马去了。
  他走后,奉先承身边的师爷上前跟主子道:“宣相大人这是?”
  “未必好心,但也未必坏心,他这个人,”奉先承说着也是不敢苟同地摇了摇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敢用。”
  敢赌,敢拼,敢博,敢用……
  他这样的人不出头,也难。
  宣仲安把殿试点甲的这个烫手山竽扔出去了,这天下午忙完公务,他着人去府里通报一句他会晚点回去,让少夫人给他留饭的话,他出了衙门就去了徐家。
  他到徐家的时候,徐家的阁首大人徐沫鸿徐老太爷还没回府,徐府的大爷倒是在,听到通报就出来欢迎宣相来了。


第140章 
  宣相出行,身后都是浩浩荡荡一群人,师爷幕僚有几个,但皆多都是护卫,他的这些个护卫也不是一般人手,个个皆一身肃杀之气,俨然只要换身盔甲,就可跳上战场带众杀敌了……
  宣相以往的玉面阎罗的名声,也不是凭白得来的。
  这徐府中有人久仰他大名,但从未见过其人,此时他来徐府,背地里偷偷看一眼,人没看着,他带来的那些凶神恶煞的护卫倒是看了个遍,末了连脸都来不及羞红,脚一退就跑了。
  这群人看着太凶了,可怕。
  徐府人丁兴旺,四代同堂,家中可说是热闹至极,宣仲安一路跟着管家去了大堂,路上就碰到了不少在屋外的徐家人,也算是见识到了徐家的人丁之旺,等见到徐家大爷,就拿此跟徐大爷客套道:“徐府欣欣之景,人丁之旺,着实令人心羡。”
  这客气话他是说得信手拈来,笑容又亲切,徐家大爷再见到眼前气质如兰,口吻生花的当朝左相大人,脸上满是笑容,嘴里回道:“左相大人客气,客气了。”
  他虚应着。
  他之前有次去了衙门找他父亲有正事,正巧看到宣相大发雷霆的样子,那等景况徐家大爷见过一次,终身难忘。
  现在见到宣相大人此等谦谦君子的模样,徐大爷就是死都不敢真拿他当君子招待,只盼着他老父赶紧回来,替他壮胆,同他一块应酬宣相大人。
  徐大爷头一次应酬宣相大人,有点紧张,说话也是滴水不漏,打着哈哈,十句话有九句话都是哼哼叽叽找不到正题,宣仲安跟他说了几句,跟徐家这位不在朝为官,但官腔打得极为利索的大爷道:“徐大爷,本官有句话想跟你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还是别讲的好,徐大爷在心里默默道,嘴里却笑容满面,“您说,您说。”
  “您在学堂讲学,也是今天待我这般,十句话里找不到半句能听的?”宣相嘴刀一出,概不虚发。
  “岂是,岂是,学生在学堂讲课时,讲的都是圣人学问,例如三书当中的……”徐大爷可是徐老太爷的嫡亲儿子,也算是半个家主了,他跟着他父亲打滚了这么些年,装浑很是有一手,这厢他一张口就把他教的那些书细细碎碎地说了出来,说了小半柱香有余才停。
  这停还是他口干不已,喝茶才停下的。
  宣仲安先前还有些不耐烦,他身后的师爷他们都被徐大爷气笑了,但他一听师爷们冷笑出声,反倒冷静了,坐着不动,不听着徐大爷满嘴溜乌龟。
  徐大爷一喝好茶,就犹豫地看着宣仲安,“学生教的就是以上几本书,更多的,您看,您还想了解吗?”
  “了解,”宣仲安一沉吟,紧接着点点头,敲敲桌子,“是,再了解了解,徐大爷,不如你再跟本官说说你现在的林立书院的由来和现在书院的院况?”
  “好,左相大人不愧为我朝仁相,对我们这些学生的情况也很关心啊……”徐大爷感慨,又滔滔不绝了起来。
  宣相坐了大半个时辰,算是把徐大爷现在教学的林立学院了解了个大貌,连林立学院之前早上扫院子的老长工的名字都记住了,那老长工叫三伯,就是不幸,三个月前死了,现在顶替他扫院子的是他的孙子,叫小三子。
  徐阁老一回来,跟他客套没两句坐下,就听宣相大人感慨地跟他道:“您长子记性真不错,没进礼部当典客,可惜了。”
  徐阁老被他一句话,梗得圆圆胖胖的脸就红了。
  礼部当典客?那可不就是仰着脖子唱和的?
  徐大爷说得口干舌燥,正在喝茶,听到这句话,这茶想喷又不好喷出来,只好强往嘴里咽,一咽就咽了个岔气,猛地咳嗽了起来。
  听到动静,宣仲安瞥了徐大爷一眼,又朝徐大爷的老父亲放刀子:“不过也屈才了,就你家这位大爷打哈哈的本事,我看把他放到御史台去,御史台那边就要少招人恨些了。”
  是少招人眼些了,但御史台那群嘴毒心狠的会把他这个碎嘴皮子拆了吃了。徐阁首憋着脸,瞪了长子一眼。
  徐大爷老神在在,跟左相兜圈子,比左相把他卖了他还帮左相数钱来得好。
  宣仲安在朝廷官员和那些官员的家属眼中,那是浑身长满了心眼,连头发丝上都挂着几双,所以等到他开口,说想请林立书院的一位老师,也就是徐大爷的至亲好友去给他儿子当启蒙恩师的时候,徐阁老那眼刀子就直往长子身上刮,把徐大爷直看得坐立不安。
  人家只是来请个老师,你至于口沫横飞,说得要连喝三盏茶吗?
  徐大爷被他父亲看得懊恼得一揉脸,硬着头皮朝微笑着看着他的宣相看去,“仅是如此?”
  “那你以为如何?”
  徐大爷又揉了把额头。
  宣仲安转头跟徐阁首道:“宣某算是明白您家是怎么在群狼环伺之下,还活得跟如鱼得水一样了。”
  这说废话的本事,把人都能说晕头。
  徐沫鸿是好想把他撵出去,此时装聋子,左顾而言他,“不知宣相是怎么看中此子的?”
  宣仲安看中的人是徐大爷的好书,但也只是一介穷书生,日子过得清贫,名声也不显,徐沫鸿都不知此人是怎么入了宣相的眼的。
  “此人是我外祖临终前为我提议之人,我外祖与他有过几面之次,道这位大人读书万卷,也行过万里路,是难得的言行合一之人,”宣仲安笑了笑,看向徐沫鸿,“我听说这位施之省施先生称您为恩师?”
  徐沫鸿朝他拱拱手,“哪担当得起,老夫只是在之省困窘之时伸过一援手,之省感念我这滴水之恩,非认我这老朽当师者不可,当时老夫也是见才心喜,就受了他这个情,记下他这名弟子了。”
  其实徐沫鸿认下此人,是想收留他在京中书院教书育才,不想再让他东奔西跑,把他认为了弟子,施以援手的时候也就有了名目,徐府也能庇护他一二。
  “那徐老之意呢?”宣仲安道。
  施之省此人重情重义,但也因此被昔日的友人背叛重伤过,因此被害得家破人亡,后来徐家救他于水火,把徐沫鸿当了恩师,也就是半个父亲,徐沫鸿自是也要为他着想一二,而宣仲安一开口,徐沫鸿就已经把这事定了,给宣相长子启蒙之事,于施之省来说有益无害,这时候见宣仲安还问,他摇头道:“想给你长子当启蒙老师的,老夫敢说,这京中不论是大儒还是名师,都在等着你上门去请吧?”
  “我这不就上门来请了?”
  徐沫鸿笑了起来。
  “那就请徐大人帮宣某向施先生提起此事了?”这是他把几个人放在妻子面前,跟妻子商讨了几天,才得了妻子点头首肯的人,宣仲安当然得把人带回去。
  “自然。”
  “那有劳了。”
  “哪里的事。”
  “不早了,家里人还在等我吃饭,宣某先告辞了。”宣仲安听了近一个时辰的废话,起身时掏了掏耳朵,看了徐家大爷一眼,“徐大爷,你要不想想入朝为官,与你父亲同堂之事?”
  徐大爷挂着笑脸,“您慢走。”
  等父子俩送走了这宣瘟神,徐沫鸿瞪儿子,“你这跟如临大敌一般是为何?他能吃了你啊?”
  徐大爷大声喊冤:“不是您说,只要他打咱们家主意,一句准话都不要跟他说吗?儿子只是遵……”
  “遵遵遵什么?”徐沫鸿甩袖,背手唉声叹气,“这下可好,他可是一点也不会信老夫了。”
  前两天,他还跟宣大人说,他们家老大生性严谨,是书院为人师表当中最刚正不阿之人,这话瞎得,现在骗鬼鬼都要不信了。
  他本来还想帮着长子在吏部挂个职,这下可好,别想了,还是想想礼部那边的关系罢……
  也许,当个典客是不错?大小也是个官啊。有点愧对先祖的徐沫鸿汗颜地想。
  **
  宣仲安只是去请个人给儿子当老师,就呆在徐家听徐大爷念了近一个傍晚的经,回家了他不免跟婉姬抱怨了几句,道徐家那两父子,简直就是两条官场当中已经得道成仙的老滑贼,嘴里别说一句准话,连句实话都没有。
  他这一念到膳后还在念,说的都是徐阁首为首的内阁阁老,这段时日给他添的堵,说到他间隙停嘴喝茶的时候,许双婉便与他道:“徐阁老父子那般对你是不妥。”
  宣仲安点头不已。
  婉姬又道:“没看您一会就学会了,依样画葫芦,一样地对我。”
  宣仲安被她气得连书房都不去了,等望康过来牵他去书房,自诩清贵英明,能下手杀人就绝会不多噜嗦一句的宣长公子悲愤地跟他长子望康道:“你娘气煞个人了!”
  望康拉他的手,“多大的人了,别撒娇,快走,祖父在书房等我们呢。”
  宣仲安顿时面无表情,神如鬼魅一般被儿子拖了起来。
  临走前,他还幽幽地看了妻子一眼。
  许双婉歪着头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宣仲安立刻无情地扭过了头,满脸冷漠,只是等到要出门的时候,他又幽幽地来了一句:“那夫人,小娘子,为夫走了。”
  “诶。”
  望康在旁叹气,“爹,您能快点吗?”
  话一落,就被他爹毫不留情地敲了个板栗。
  见他们出了门,总算走了,许双婉忍住了笑,这才叫了人过来吩咐事。
  虞娘看她嘴边带着笑,便与她道:“长公子今晚多用了一碗饭,稍会是不是要煮点消食汤送过去?”
  “不用了,等一会我过去接他们,路过园子我想坐一会,让他们在园中多耍两招体术,你让厨房多准备两桶热水。”
  “那园子小亭那边,多挂两盏灯?”
  “使得。”
  虞娘笑着道:“那我现在就去吩吩下面的人。”
  许双婉颔了下首,笑着看着她转身,正要抬头跟采荷说话的时候,抬头的她突然眼前一黑,又看不见东西来了……
  她伸出了手,“采荷?”


第141章 
  “姑娘?”
  许双婉握住了采荷的手,直视了前方片刻,才看到了采荷担忧的眼。
  “姑娘,您有什么事要跟奴婢吩咐的?”采荷在她膝前蹲跪下来。
  许双婉微笑着朝她点点头,与屋内的下人道:“我有事要跟采荷说,你们先出去。”
  “是。”
  待屋里站着的几个管事娘子和丫鬟都退下去了,许双婉拉了采荷起来,寻思了一会,道:“长公子的食谱也该换了。”
  “是差不多了,有十几个日子了,呃,奴婢算算,快足十五个日子了,是该换了。”采荷顺着她们姑娘的话意,算了算道。
  长公子的食谱历来都是半个月一换。
  “你等会叫胡大夫过来,就说我找他过来问问长公子的食谱的事。”许双婉道。
  “诶,奴婢知道了。”
  许双婉看了应声的采荷一眼,笑了笑,没多说话。
  这是她第二次看不见东西了,上次是在听轩堂,她以为是憋气伤神伤的,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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