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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德侯府-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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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出了一半的力,”外甥和外甥媳妇对姜府之心姜大夫人看在眼里,遂为他们说的话也都是往好里说的,带着真心实意,“侯府看着风光,但上下看着盯着,又要以身作则,除了自家的那点家底,没什么进项,算起来不好过,但洵林在我们族学里念学,他们想着我们一族的好,就是难也挤出来些银子要尽这份心,我那外甥媳妇也跟我们说了,没有几个钱,但也是个态度,她说侯府一直知道我们族里人对洵林的关爱与用心,这要是不说咱们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记着,侯府也得跟咱们表表态。”
  做人不外乎如此,你对人宽和是你本性如此,但别人能知道你的好,念着记着,这心里还是舒坦的。
  这妇人,跟姜家来的姜家几个女眷听到姜大夫人的这一番话,对那位侯府的少夫人也就更有了好感起来。
  遂她们回去后,她们教育膝下儿孙时,也是又另外嘱咐儿孙,要对那一位寄在他们学堂念书的宣府小公子,要更好一些——她们所说的那好也不是仅仅是皮毛的好,这些夫人们让他们带着洵林回家,带着洵林出去玩,带着洵林去她们的娘家,她们的兄弟家,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地待,用最宽容的心,给予他最好的相待。
  这些,仅因为这些妇人们觉得归德侯府是一个会知道感恩回报的人家,知道他们家当事的主子夫人是个清白明白人。
  而仅仅是姜家一些妇人们极为宽厚的想法,但这确极大的扩张了洵林小时候的视野,这些宝贵的成长经历,最终成就了他以后帮着大韦成就大韦盛世的最大功臣的伟绩。
  而这时的许双婉根本不知道二三十年后,和她死去后的事情,不过她从姜府离开后,遇到很多陌生的、从未见过的人带着善意温声相互请安见好的她嘴边是带着笑的。
  她很喜爱来姜府。
  姜府这样的人家,给予人温情与力量的人家,是她以往在许家最欠缺的,她每来一次姜家,都能学到与感悟更多,只是,她是归德侯府的少夫人,她的归宿在归德侯府,没有事情的时候,她是不能与姜府来往太多的。
  但也是因产有姜家在,有她知道的一些人家在——例如龚家,许双婉呆在归德侯府的时候,也就更安定了一些。
  她也想,有一天她也能成为安抚人心的所在,成为光,成为力量,甚至说,成为榜样,被不知前路的人看到,成为他们的依托,成为他们想努力成为的人——这只要让他们能好过一点,这就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成就了。
  哪怕她一生默默无名,也无妨。
  她以前,和现在,和未来,也都是汲取这些默默无名的力量而前进的,她如此,她也希望后人也能在这当中感知她替前人传递下去的力量。
  **
  宣仲安这夜没有回侯府。
  许双婉便把望康又抱到了床上与他一起睡,睡之前摸着他的小手与他道:“爹爹昨晚教的,可还记得?”
  只要丈夫回来,他就是太累,许双婉都让他教孩儿一句诗,哪怕诗不成,一个很重要的字也是可行的。
  望康说是老是告父亲的状,可要是两天没见到父亲了,他就哭闹着要父亲,问她他怎么不回来了……
  孩子天性,父亲与母亲,缺一不可。
  但她的长公子不可能每天都能回来,他是朝廷重臣,是江山社稷当中最重要的那一个人,他能一月回来二十数日,没事的时候就是半夜都要回来,许双婉就已知这是他竭尽全力的结果了。
  她从不跟丈夫抱怨他不往家回,顶多也就在他身体熬不住的时候,写点小情诗小情词诱惑着、吸引着他回,让他回家歇息一回,他不回,她便也不多说;她也从不跟他们的孩儿抱怨他为何不回,也不在他不懂的年龄跟他解释太多,而是每日跟他提起,父亲对他的种种慈爱关心。
  她的望康,有她的精心呵护,但也会从他的父亲那里得到他最智慧精心的养育。
  许双婉之前也觉得自己是个太拿得清轻重却不重情的人,她以往这种认知,在她的父母亲那里就是冷酷无情的依据,她十四五岁的时候也因私下听父亲与姐姐说她的冷漠冷酷骨子无情的话而慌张惶恐过,但现在她却不了,她甚至想,哪怕哪天长公子不深爱她了,不把她当依托、不把他最深最重最温柔的感情都交托给她了,她都不会让望康远离他的父亲,只要他的父亲能教导他更多的,给予他最好的扶持,她都不会纵容自己片面的情绪,让望康远离他对他引导最好的父亲。
  她就是死,她都不会让自己最不好的东西,去影响她的孩儿——无论是望康,还是她肚中的这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儿。
  许双婉也是活到了这份上,才懂得,当母亲的,原来有这么坚强、果决。
  她也才知道,她从来不是感情太清楚分明了,而是,她心里啊,喜爱的、珍重的都太深了。
  这厢望康快活点头道:“记得!”
  他给母亲念了父亲半晚回来闹醒他,给他说的一首诗。
  望康还没满两周岁,他清楚的谈吐,灵敏的反应,都是他父亲这样闹起来的。
  学不会,会被父亲咬屁蛋蛋的,太可怕了。
  望康念完,许双婉笑道:“那他今不回来了,你可能跟娘好好睡一觉了。”
  望康咯咯大笑,小手板拍起来了,“可不回来了!”
  可好了,坏爹,不回来了!
  但半夜他还是被闹醒了起来,被他爹冷眼瞪着:“今日的诗你娘可没教你吧?”
  望康扭过屁股蛋,嘟嘴不说话。
  噩梦回来啦。
  “起来,学着。”宣仲安打了个哈欠,把儿子捞到腹上坐着,“爹一句,你一句。”
  等到望康睡着了,宣仲安看他躺在他们旁边睡,朝放纵孩儿的婉姬委屈道:“就不能让他去他的小床睡?”
  “他早上醒得早,你一醒了他就要醒,见不到你会找你。”
  宣仲安便无可奈何了,吃过了她手中喂她的羹,漱过口,眼巴巴等着她上床了,这才抱着她滚到床角落,道:“金矿还是没问来。”
  “早晚会问出来的。”
  “我想现在就把陶靖让百姓片肉。”
  “不可。”
  “婉婉。”宣长公子愤怒了。
  “百姓渲泄只是一时,”许双婉抱着他的腰,闭着眼,睡意昏沉,“陶党因我方过于赶尽杀绝反扑,不投不降,才是后果。”
  他们因为朝廷对陶靖的残暴,跟朝廷死扛到底,最终受大伤的不是高于重位的圣上,他们归德侯府,而是迟迟不能得到真正公正的百姓。
  这朝廷也不是只有黑白两色,眼里只有黑白的百姓岂能知晓?而这能怪罪他们吗?朝廷与天下让他们知道的,让他们懂的,让他们接受的,只有这黑白两色,他们不懂,能怪罪怪他们吗?
  不能。
  那么,自食其果,自己造的因,自己咽。
  他们就是想让陶靖千万人片肉,也只能让他悄无声息地死去,然后,安抚陶党,再让一切回归太平,让各方不得已的利益与当朝做出最有利的妥协,让全天下实行新政,才是说起来最残冷,也最现实的现实。


第126章 
  宣仲安知道,他家婉姬所求的,其实是天下最不可能奉行去为的,这跟大多数人的所求所愿相背。
  宣仲安很懂得,哪怕让她短吃少穿,她也会为她那展望当中的老有所依、少有所托的愿景兢己持身的一生都会无怨无悔。
  但她能,别人能吗?
  达官贵人能吗?不能。
  平民百姓能吗?也不能。
  皆不能。
  哪怕少那些高门贵族当中的一个子,他们都会愤怒不堪,屈辱不已。
  那些平民百姓拼了命往上爬的,要的都是万人之上的那位高高在上,贪图的就是那份想对人如何就如何的权利,他们就是想天生高人一等,一辈子无非图的都是当人上人,让他们一连几辈的努力爬上去了却还跟以往一样没区别?他们甘心吗?
  不可能甘心的。
  她想要的,都是高看人性了。
  大部分百姓出身的高官,和那些从一开始就高官厚禄的天生贵胄一样最后都一个样:那就是,他们与己身、与身后的人就是再无能,再不堪人造,也要不屈就于人下。
  贫寒的,富贵的人们只要拼出来站到一定高位了,他们,及他们的后辈都会真心诚意地觉得那是他们该得的,哪怕他们碌碌无为、仅靠祖身所为,他们也觉得这是他们投了个好胎,这就是他们的本事。
  至于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所说的话,说这不是什么与他们己身而来的天赋的那些话,他们是不可能承认的,因为事实上他们自一开始的起点,比起平民百姓来,他们从生下的那一刻就已比那些不如他们的人高千百倍了——那些贱民一生追求的,还不如他们少儿时所拥有的。
  哪怕让他们承认这不是什么天赋,哪怕他们出生的时候升的有多快、死的时候有会有多惨淡,他们一生的功名利禄,都不是他们自身所为,而是他们先祖光辉所为,他们也不会承认——他们只会承认他们那一生当中他们认为的,别人根本不在乎的闪光点。
  但他们不承认,不代表他们的上代会如此觉得,不代表他们的下辈会如此觉得,有时候甚至于,他们自己这辈己身,死的那天都不敢说他们自己此生已看明道破他们此生。
  宣仲安在盛名之下长大,再知这盛名当下的感觉不过,他小时候也曾自负自傲自满过,但碰到捏死归德侯就如捏句一只蚂蚁的先帝,从无数的担惊受惊,以命相赌的一次次经历当中,他这才放下了自己。
  也是从放下自己的那刻,他才真正地成长了起来,真正地学会了如何与老皇帝应对,也才从老皇帝的手下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婉婉跟他说那此话的时候,他没有说话,闭上眼就睡去了,只是半夜的时候,他在他的梦中醒来,跟他的婉姬痛苦无奈道:“我懂,婉婉,可是他们,无论是众官还是诸苍生,他们想要的太多了。”
  他没有彻底醒过来,但在他的妻子怀抱当中,他痛苦不堪,在越过高山又爬些一座高山后,他还是有众多不解。
  许双婉却相当清醒地抱着他,心想,她真愿意他真是一个再冷酷不过的人。
  如此,她兴许还真能给他一个天堂,一个没有太多人心叵测、没有太多大是大非的天堂。
  但她也明白,也就是一个还能感觉诸多痛苦的他,才是活生生的他。
  知道世间百态、坚守己心的他都不能替那些懵懵懂懂的人间各愿去想他们所求的愿景,斟酌着他们所想愿的可能,这世上就又要少一个能脚踏实地做事的人了。
  那些糊糊涂涂随波逐流的人兴许一生都不能有明确的喜怒哀乐,抑或更多的一切,但有个能带着他们前所的上官,也许他们就能得到多一点——因为他们光活下来、就已活尽了时他们的一生,就已耗尽他们一生的力气了,有个人能清楚终途的人领着他们,不管他们对他有着多少的看法,他们多少会活得好一点,不会太困苦无依,也不会看不到前面的指路灯。
  许双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她在沉默了一阵后喃喃道:“可你一直都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夫君,你何不如,在他们能走的途中,择出一条你想要的道来。”
  她不知道她有话有道理与否,但发现他在她的话后,安稳地沉睡了下来,她便搂紧了他的睡,睡了过去。
  她说的话,从来没有变过——那就是天堂与地狱,她与他同行。
  她不怕苦。
  甚至不怕身边没有他。
  只要她偶尔瞥一眼,能看到他的光与影,哪怕天再长、地再长,她都能坚持下去。
  她心如磐石,哪怕坚持万万年,她就是觉得时间久远、漫长,但也时时赏鉴想着那漫长的以后那头,不是她看不到的她想看到的那个尽头。
  许双婉这夜睡得和太晚太沉,第二日辰时才醒。
  宣相早已走了。
  她一醒,下床就看到了宣相给她画的几笔字画,字写的是望康睡的憨态的样子,那画的却是她半脸沉于枕巾的半颜。
  那半颜,是许婉姬最绝美的半颜。
  在没看到画像之前,她都不知道她能这么美。
  看着这幅画像,她笑了起来,摸着那美人的脸,心静如水。
  原来,在长公子的心里,她竟长这副模样。
  她想,他应该也是把她深深烙在心中温柔以待的吧?要不然,她为何会感觉那画像当中的温柔都要从纸张当中溢满出来了呢?
  等望康看到画像,眉开眼笑叫了一声娘,她才真觉,她在丈夫儿子心中,真是如此绝美丽人——不管是安慰还是麻醉,她都觉得,她的一切隐忍,都已有了所得。
  **
  陶靖的事,在朝廷的插手下,民间的声音再大,也渐渐平歇了下来。
  尤其朝廷在刑部尚书主持的几场严法严典的宣判下,朝廷与民间的心声达到了心领神会,一时之间,朝民一心。
  刑部尚书因此笑得合不拢嘴,此番事来,在他眼里,最得处利者,莫过于左相大人先前主持过的刑部了。
  就是大理寺,也被众人遗忘,找不到大理寺在这些事当中起的重要作用,之前审问陶靖的都是大理寺卿主持,到了刑部手里后,就都成刑部的功劳了,大理寺卿也莫无奈何——大理寺的最官长官在也在这段时日歇尽他所能了,但民间皆不知他在当中所出的力量,但好在他是左相的人,左相知道他在当中起的能耐,左相也还是倚重他,大理寺现在在各方面的得利与权力也不减反增,尤其还把律法交给了他大理寺重审,他想着大理寺因职能所在,也不在民间显赫,他这才放下心思来,不计较刑部在民间的名声胜过于他大理寺了。
  而这厢,仅仅一个月多几日的近四十天后,不再是新上任的皇帝也得到了两上金矿的地点、产量,甚至于两个兵州到达两地后的反应……
  宝络后看到摊满他御桌的奏折后,跟召来的义兄苦笑道:“朕得走这一遭。”
  他不去,根本压不住夺地的两州官兵。
  宣仲安无言。
  宝络更是苦不堪言。
  他心爱的皇后肚中,是他此生最期昐的骨血,是他肖宝络此生的第一个儿女。
  “你说朕去不去啊?”宝络苦不堪言,还是忍不住有奢望,跟他义兄道了一句。
  他尽管当了皇帝,但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当他的义兄是指引他前路的那个兄长。
  哪想义兄早已摆脱了这个负累,还瞪他:“你说呢?”
  宝络一听他这口气,心里火了:“朕都不知道朕能不能看到朕此生的第一个孩子出生!”
  宝络皇心下不平,他所经所历比以往多了,但他还是以往的心怀,要不,他不会在当了皇帝的至今还想他着至亲义兄、他至亲的金淮兄弟,为他们呆在这各人各怀各心思的宫中,宣仲安向来舍不得说他,这时候听他火气大冒,也知宝络是真的火了。
  如他,谁拿他父母,可以说,谁敢拿他的父母亲和他的婉姬,和他的望康说及他的种种不是,不管当中的是恶是毒还是善是好意,只要这些人提起的他这些软肋,他心怀的心思都好不到哪去。
  那不是他不允许别人拿出来说道的挚亲挚爱,他从骨子里打心眼里就根本就不允许人提。
  “宝络。”看宝络火冒三丈,宣仲安有些不忍地叫了他一声。
  也就他带着几分真意的一叫,宝络皇当下就惨笑了一声,笑了好几下他才道:“谁叫朕上了你的贼船、和朕心心念想踏的船呢。”
  他从小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长大了,自然也没那本事、没那能耐,只管为自己活。
  “哥哥,”宝络皇末末了看着他的义兄无奈道:“朕这一趟是不得不走的,这钱咱们还得拿着安国是不是?”
  宣仲安无声。
  宝络从他的至圣至尊的皇帝宝位起了身,走了下来,站到宣仲安的面前,他眼无惧色,甚至面孔都是平淡从容的,“我不得不走,只求兄长在我没回来之后,护我妻儿一生……”
  宣仲安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还没说什么,做什么,他人还未笑,眼却又红了起来。
  他这生首先对不起就是他的外祖父和舅父表兄弟他们,再来,就是他最为心疼心爱的婉姬,再后来,成了宝络……
  到现在,竟就成了宝络的妻儿了。
  宣仲安当下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抱住了站在他面前的宝络,道:“你去,这天下就是崩了,天下都亡了,你兄长也敢跟你保证,你妻儿无忧。”
  他拿一切拼尽,也要让宝络妻儿此生无忧。
  **
  许双婉知道宝络秘密离京后的的几天内,整个人都没有面露丝毫笑容。
  一个国、一个天下,要需要最高最尊位者也都要拼一博的时候,实乃是这个国家最分崩离析的那个当口。
  有的君位,是不得不为,而宝络,远远没到那个时候,他还是去了。
  他从没有高高在上,享受过为帝为君的任意刻妄为,随心所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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