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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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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如以往那样,直接对上他的眼神。心里似有无数蝗虫作难四处奔波忙着制造灾难,周边却静的出奇,连喘气都成了骚扰。
“我本想说王爷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可转念一想,这不就等于是在侮辱王爷了么?所以王爷要问这次的事情是否是我安排的,我便如王爷所愿。答一句是,至于真真假假。王爷有脑子大概自己会想。”
毓敏知道他还有疑问,否则不必跟她纠缠不清不肯离去,或者说,此刻她也糊涂了,看不清究竟是谁在纠缠谁。
“你既出手用暗器杀了头一个刺客,为何不现身救下她!如若今日我不来,你便要这么冷血的看她被人杀死么?倒底为何不救她!”
“难道要我用你教的武功,去救你心爱的女子?若你执意要说这样便是大义,那么我很抱歉。我做不到!王爷既然这么在意这个陆七夕,合该多和?留一些人马好生保护她周全才是,如今放反而怪罪起我来了。”
毓敏狠狠的盯着他看,原本她也不过是想看看陆七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直到她快撑不住时,她也不会见死不救,若不是他的出现,一切本不该如此。
或许,她就知道他今夜会来,所以才会这里等着么,他心心念念陆七夕的话为何不早些来。却要来怪她不救她,这又是什么道理!
天底下哪一条律法写明了见死不救的人就该死,如果不是这样,为何毓敏在他眼中看到了怒火。
永远处于掉不下来的云端,冷眼端视着世间的万物生灵各自经历变迁,而他们除了看什么都做不了,即使知道如此为之可能会让某个人毁掉他要走的路,紧要关头放把火要火势蔓延的更快的却是他们。
毕竟厌倦一词含义颇深,可以等同于重复、厌恶、莫名奇妙,诸如此类各不相干的词语。在看故事之前一旦你知道了结局,想必也不会再剩下多少耐心再去等待结局吧,要是以喜剧收尾,还可以说是再随着情节感受一次美满人生带来的快乐,那若是最后以悲剧收场的呢?只能快速掠过,匆匆看一眼就不再理会。
神也是仁慈的。毓敏相信这一点,否则为什么会有人说,一个人身上的苦难往往是接二连三发生的?明知道你要死,不忍心看你受尽苦楚,还不如添油加醋尽可能帮你早登极乐的好,这难道不能称之为仁慈么?
可她终还是赢不过自己,当她面对的人是冷寂的时候,无论命里注定好让她做个什么角色,她都早已不管不顾的抛置一旁,只为了不再做他国都中的局外人。
心脏的那一头不晓得哪年哪月起,开始被拴上了一根细长的铁丝,铁丝的那一头一直都被冷寂胸前的衣裳布料勾着。她心潮起伏难安全因为他,他一动,不论欢笑折磨她亦会跟着痛。可惜那铁丝即便是近到了胸前,听得清冷寂的心率脉搏在时刻跳动,与他心内却仍是隔着一大段距离,靠的再近也终归找不到出路。
珂敏本也是富家千金,是个水灵灵的美人坯子,举手投足般般入画,眼角眉梢写尽风流,直到家中遇到了得罪朝廷的大事,她那贵为尚书令的爹偏要为什么大义,加入了当年那一波反冷镜的所谓的正义之师,最后也只有珂敏侥幸活了下来。如果说当初是为了报答珂敏满门忠烈,为了给尚书令留下一门血脉,冷寂才会纳了珂敏入王府做他的侧妃。
那么今日当冷寂已经有了一个无比令他侧目倾心的陆七夕之时,珂敏这样的存在是不是就已经显得有些多余了呢。
望着眼前的场景,珂敏不由得想要叹口气,可连这样的时候她还是会在意起冷寂的看法,至今才明白,为了苟活于世上,隐姓埋名,原来她的存在不过就是为了抚慰冷寂的愧疚,仅此而已。
于是只见她在深夜里,慢慢抑制住颤抖的双手,但那冷却还是无从释怀。
这样的情形珂敏早就应该料到了,她日夜潜伏在冷寂身边,甚至比许奕都还要恪尽职守。她早已经从细枝末节里发现了冷寂对陆七夕的不寻常,可从未属于她的何谈要转手相让呢?毓敏此时并没有回头看他,饶是闭着眼她只怕都知道冷寂现在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一如既往的不在意。可他还是骗不过毓敏的双眼,方才他的眼神一直凝望着远处,久久不肯挪移。要是真的不在意,又如何能从他眼中看出疼惜?
他的话她的确听懂了,别人看穿他的心思,他倒好,说别人是那他的伤口做谈资因此没什么好笑。这么说来,他其实是承认了他在伤心的么?
“想,听我说句实话么?”毓敏微闭眼眸,从眼缝间勉强挤进来的光线弱到连一团黑都不得见。
“实话?这么多年来你哪一日说的不是实话,以前告诉过你说出真相不一定是件好事,你偏不听,怎么如今还懂得问上一问了。我想不想大概你都是要说的……”
也只有面对冷寂的时候,毓敏身上的勇气就会顷刻间荡然无存了,谁说不是呢?她怕过什么?
那么多人沉迷于阴谋家制造的幻境中时,她恨不得拿起一把擎天石斧劈醒世人,也许世上不止她一个人看透,但只有她敢说出来。遗憾的是,哪个朝代都缺成批地傻瓜,却不需要一个自以为是的警示钟。
时至今日,哪怕她口不能言心里的热血却从不曾泯灭过。那又是为何只在这个人面前,竟一副小女子德性,忐忑不安,连如实相告都得事先询问才能开口。
“你非女子,不知道女子的心思。我却能看得出来,陆七夕非一般女子,若你想要与她谈情,恐怕对你对他都不是易事,你们都是有放不下的过去之人,在一起未必能看到未来。”
实话一点也不好笑,可冷寂却能哑然失笑。正如这夜深的就似沉潭般,然他的影却只能留在身后。一时间,他忽然慌了,他觉得自己丢失了方向,人人都说天大地大,月能挂在空中,繁星四处密布,而他的孤独却只能悬在这中间,连影子都没有。
卷起的风吹来,于是他说,“我不是女子,谁也不曾规定异性之间必须要互相了解透彻不是么?正如你我二人,还不曾看透,就已经携手做了夫妻。人若是都有退路,那么世上的成功者恐怕就会少去了大半,我不需要路,前路也好后路也罢,我只能靠着双脚摸索,再摸索。你说她是我的选择,可你又如何知道她是否就是我想要的终点,说了是猜就要明白,你可能会说对,也可能会说错。因为决定不止在于她,更在于我,而你这个旁观者猜对的概率就成了微乎其微。不过即便你碰巧说对了,末了,时间还是会证明你是错的。”
“这是为何?”
“这很简单,只因人心善变,你这一刻猜对保不齐下一次她就不这样想了,所以到头来你还是会错。”
“你会后悔么?原本你已经放下了一些,跟她扯上关系将来,你必然还要和皇宫牵扯不清……”
“后悔又如何?无用的我偏不会想,走的路安稳或是崎岖,最终通向的都是死亡而已,没有什么区别。”
冷寂说过,觉得自己无路可走的人往往是将一条路记得太死了,突然误入了别的路上来,就觉得自己迷失了方向。其实并没有,只是换了一条路却仍是一样在往终点走罢了。
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因为人人要去的最后都是同个地方。他不把任何一条道放入眼中,看似超脱,其实呢?这里既没有他能令他受伤的,也不会存在令他欢笑的。
冷寂,他变了,变得不再和以前一样,是个运筹帷幄将命运牢牢捏在手中的大英雄。此刻的他,或许会按着规则一步步重新登上他的皇位,而他要做的不是为父报仇而是,保全一个女子的性命,这个理由是千百种可能里珂敏最不愿意见到的。
又或许,冷寂本来就不是什么救世的大英雄,一切都只是因为毓敏的眼睛出了问题所致,她眼睛在遇到他的时候起,慢慢开始分不清好坏美丑,他的阴谋被她看出了悲情,他的急功近利被她看出了豪迈气概,倘若某日这个形象轰塌了,她该如何?想必她就会劝说自己看开些,也会愿意承认,那些附加的条件只不过是她心中疑惑时想出的借口,她爱他,也只爱他,不论他的灵魂是否丑恶满布驱虫,无论他是否是人们口中的英雄人物,她都爱。布丸农亡。
在冷寂面前,毓敏从来就不需要勇气,只因爱他,早已花去她大半勇气。
她眯着眼依靠着自己的胳膊,笑嘻嘻的指着他说,“谢谢王爷让我听了一个那么好笑的笑话”说罢,她转而狂放的大笑起来,笑到腹中疼痛,笑到腰骨微酸,笑到……眼泪都落了下来。
毓敏很想要回到自己所在的王府院落中去,回到独守着他空荡荡的府邸,她知道自己很愿意等他回来,哪怕她明明就很清楚他不会再回来。
可这也比他回来,却不是为了毓敏回来好的多。一个人在等待里哪怕耗费了春光,将浩瀚化为青烟,最后消逝时也都是笑着的,毕竟难分真假的事,往往只需要说服自己就够了,可要是证明了自己的悖论,连同等待只怕也会顷刻变成一坐牢笼,锁着她的弱点,也锁着她的笑容。
直到所有人影都彻底走运了,周围在没有可以辨认的声音存在时,毓敏依然抱着半梦半醒,她想,一个什么都忘却了的人应该很可怜吧。
第154章 慧极必伤
这样的一日终于来到,薛天意和冷镜,也是时候该见面了,只是薛天意尚未准备好。而冷镜却根本不需要准备就知道他是不愿见到薛天意的。
对于薛天意来说在记忆里,最不愿意加入的就是冷镜与她争执的次数。
她还记得,在对于陆七夕这件事上,冷镜不止一次对她大发雷霆。
如果两个人的关系非要靠着第三个人的加入才能起到沟通的作用时,这样的感情已经不能称之为感情了吧。
“敢问陛下,当初为何不带走臣妾的妹妹而是带臣妾入宫呢?既然陛下并非真心喜欢臣妾。为何要上门提亲,又说些好听的话哄骗于我?”
“你说呢?”他嘲讽的反问一句。抬起头迎上薛天意黯然的目光。
薛天意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不太透彻,或者不敢相信只看见他微笑着起身,依旧是温文尔雅,他总是有这个本事,笑着给薛天意一刀,还能让薛天意为他找借口;他总是有这个本事,把不可行的歪理说的头头是道说给薛天意听,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叫薛天意觉得错的人是自己而非他所为。
一开始薛天意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赢得他的欢心。后来……却是在自以为得到了之后被真相伤得体无完肤,却还要被逼着看着他依旧毫发无损。
是她错了……
薛天意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低着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来,不再看向冷镜“臣妾竟糊涂了……竟忘了你是堂堂的皇帝,是一国之君,人命人心在你眼里无非是不值得一提的尘埃,你贪图新鲜美色而我就不过是其中一个,彼时我还算是新人,你对我也不错,后来我就变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你总不肯放我离去却也不愿对我多好。你还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代替那个已经死了许久的女人好让你不必再受悲伤折磨,这也算是报应吧,我说的对么?”
“你问我对么?这叫朕如何回答你。朕是天子自然可以随心所欲,没有人可以让我给出什么理由!且不说当年你是如何迎合朕,处处露出想要入宫的欲望,也别以为朕不知你当年为了达成所愿花了多少功夫在某害你亲妹妹之事上频动手脚。朕都可以视若无睹,那是因为天子身旁的确需要一个如你这般聪明的女子,不为别的,至少在朕享乐时候也不会被烦事所,这一点你做的很好。
可你要是糊涂了以为,朕会因为你是皇后而对你有所忌惮,那便是你大错特错了!陆七夕的事你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太后那边到底是谁攒动,不必朕再往下说了吧?不过朕只是好奇,一个人的野心到底要大到什么地步。才能让人觉得连皇后这个位置都已经满足不了你了。莫非你还想改朝换代,为你薛家做一点力所能及之事不成?”
冷镜说话的语气也是在陈述事实,的确没错,可是他怎么可以轻易就将薛天意为他所做的一切都给轻易抹去了呢?难道因为他们找到彼此是因为同样心怀不轨,就能证明薛天意没有为冷镜付出过真心么?若要这样说,那他也太不公平了。
“你不说话朕也不会以为你很无辜,你向来都喜欢扮演纯良的模样,但那并非是你,哪怕你的眼神确实能让人轻易就心软下去,可朕不信你,就由不得你在此出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你明明知道朕不喜欢什么,却还要在暗地里继续做下去,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在你冒名顶替的那一刻你就该预想到今日!”
不好说不好受,仿佛唯有用不字才能体现出此刻无奈掺杂着惊恐的复杂情绪,身体里一面在想着据理力争又一面因着自己的过错想到了退却。
冷镜坐着的姿势犹如看戏般惬意,而当薛天意自己终于认识到他在看的就是她这场戏时,她便再也无法故作镇定了。
“殿下,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些我听也听不懂的话呢?你是在怨我来前不曾打过招呼么,下次我绝对不会再犯殿下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么?”
薛天意做出乖巧的样子,楚楚可怜的看着冷镜,而他却不愿意看她继续表演。布丸农技。
“这么热的天,你倒是有本事叫朕冻掉了一层鸡皮疙瘩实在是佩服佩服!”
冷镜还是坐在那里并未受到薛天意几句好言好语就收起了脾气,软硬不吃的他一下子叫薛天意没了法子。
悄悄朝着他脸上打量,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连薛天意都觉得不认识眼前的人是不是冷镜,他们竟然陌生到了如此地步,真叫人觉得寒心。
“明日,朝堂上大臣们恐怕会要朕给陆七夕和九王爷的事一个交代,你有什么不满的殿下可否容后再说,否则现在无论你说什么,事情都已经发生,你只有眼看着朕因为你的失误二难受或是……”
“或是看着陛下因为别人的错误折磨臣妾对么?陛下难道就真不曾将臣妾视为陛下的正室妻子?连一刻都没有过么?臣妾自知比不上那位国色天香,完美无缺的白天香,更因为深爱着陛下所以心甘情愿愿意做他人的替代品。难道这样还不足以换取陛下对臣妾的一点怜悯之心么?陛下可曾知道,臣妾对陛下可是一片真心,放眼后宫这么多美色佳人她们哪一个会比臣妾更深爱皇上?!”薛天意的一番话,说的万分动情,顺着情绪,顺利流出了眼泪,心里却害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被他看出了纰漏让他更下定决心毁了这门亲事……
过了良久,突然感觉自己被一双手用力扣到了某个温暖的怀里,她闭着眼多想分神偷一刻,还好,他还是需要我的。
“你这么情真意切的说话朕还真有些感动了呢,是,你身为朕亲命的皇后,自当首当其冲的做后宫的表率,可朕也要告诉你,无论你喜欢如何做戏给别人看,朕都不觉得有什么,只希望你不要妨碍到朕的事上来,只有如此,你的一片赤诚真心才有可能被朕接纳。”
要是知道她投入的温暖怀抱,等待她的就是冷镜魔鬼般的低语,那薛天意宁愿被他直接辱骂也不会这么痴傻的任由他抱着,朝自己身上刺刀。
几乎是用出了全部力气,才将冷镜推开。他还一脸笑容看得人却感觉恶寒,薛天意跌到在地仰起头来仔细凝视他笑的样子,不明白冷镜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如此没用,推了别人反倒弄摔了自己。放心,你我的婚事还会照常进行的,你我也还是会娶进来的……”
“皇上难道是个没有心肝的怪物?看到别人如此为你就不会觉得心痛么?”
薛天意此刻丝毫没有心情顾及形象只是声嘶力竭的对他吼道。
“朕知道你极聪明,良禽择木而栖,否则你也不会跟着朕。你要的你的皇后之为位,朕便给你,多的却是你不能要的,咱们各取所需,这些不是一开始就同你商量好的么?莫不是在外人面前与你多演了几场戏,你就以为自己成了高贵的皇后了么?我对你如何,别人看在眼里觉得好就够了,至于你觉得如何我不在乎,你也不用在乎,毕竟这对我们的计划没有丝毫影响,薛天意你可知这么多年来你的所作所为看在朕的眼里,朕却只觉得恶心,朕太了解你了,除非是朕废了你,你是不会舍得这么好的位置不要而跟朕过意不去的。”
“皇上可曾对臣妾都过一点真心么?”
他一愣似是没料到薛天意会这么问,犹豫着,闪烁的眼神里充满不安,并没有开口回答薛天意。
“还请陛下看在臣妾这么多年陪在陛下身边的份上,回答臣妾,你可曾对我动过半分心思?!”
他不经意的起身背朝着薛天意,也终于不再看薛天意。薛天意见状也终于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只剩胳膊还不死心的硬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彻底倒下去。
“可是臣妾对陛下的心思却是天地可鉴!这样的话说起来只怕让陛下笑话,臣妾的确不知羞耻,是在你看来的吧。不管你信与不信倘若陛下不是天子,臣妾也会喜欢你,因为你碰巧是加上我对了动了心,我才会不知好歹的说自己幸运。我还以为陛下你恐怕与我是一样的,还以为臣妾说的那些话陛下必定会有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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