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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夫君锦绣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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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出来了?”
  “哥哥,都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浅夏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云长安好歹也是云家的嫡系,怎么能被一个桑丘公子,如此挤兑?
  浅夏面上白纱覆面,除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露在外面,其它的,都是挡的严严实实的。
  “妹妹,你现在?”
  “无妨,既然是名满天下的桑丘公子要见我,我若是再故意避而不见,怕是明日出门,我就会被人扔了烂菜叶子了。”
  浅夏这话说的清清婉婉的,可是却是对于桑丘子睿来说,却是绝对无二的嘲讽。
  桑丘子睿身边的那位护卫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竟然是初见公子的容貌,竟是一点儿对其痴迷的模样都没有!
  “公子请坐吧,寒舍简陋,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姑娘客气了。今日,实在是在下唐突了。”
  “公子既知自己唐突,有话便直接说吧。”
  长风的身子便是一僵,低头看到了自家公子的脸色也是微怔,没想到这位姑娘看起来柔弱无依,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狠。
  “姑娘果然是快人快话,不知姑娘可否接在下的这单生意?”
  浅夏的眼皮轻抬,“公子怕是弄错了吧?我们云家虽是商户,可是也从来没有女子出面经营的先例。公子此言,可是着实地看轻了云家!”
  这话说的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桑丘子睿的脸色是青青白白了一阵后,才有些尴尬道,“是在下冒犯了。云公子,在下,只是想要两位帮忙看一看,在下还有多久的命可活而已。”
  此话一出,云长安自然是有些意外,文武双全的桑丘公子,竟然是来请他们断一断他的命数吗?
  浅夏轻笑一声,“公子真爱说笑。当年不是有位高人曾为公子批过命格?大富大贵之人,何须再断?而且,像我与哥哥这样的人,看起来像是会帮人占卜批命的么?”
  此话一出,就连长风也有些怀疑自己得来的消息了,这位姑娘看起来宛若仙子下凡,气质出尘,再看其眉眼间风华清秀,更多则是一种浓浓的书卷气,的确是不像一个什么江湖传言的秘术师。
  “这么说,我三婶儿姑娘并不认得?”
  浅夏睨了他一眼,心知他定然是知道他们私底下曾与三夫人有过接触了。
  “认得。怎么?我们与三夫人相识,却是碍了你桑丘公子的眼了?”
  长风一时没忍住,“姑娘说话好生无礼?我家公子只是问问而已,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既然是你们嫌弃我们兄妹的态度不好,那请便就是了。慢走,不送。”
  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浅夏则是头也不回地直接就往回走。
  长风还欲再辩,却是被桑丘子睿拉住,唇角含笑道,“姑娘,在下的确是别无它意。不过,既然姑娘不欢迎在下,那就有缘再见了。”
  这话听着还舒服些!
  送走了那对主仆,云长安则是眼睛直直地,且有些古怪地看着浅夏,一手摩挲着他自己的下颌,一边有些困惑道,“你说人家桑丘公子对那么多的美人儿视而不见,怎么就独独瞧上你了?”
  “云长安,你什么意思?我很丑吗?”
  浅夏的表情有些夸张,似乎是只要他敢说一个‘是’,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给一脚踢出去一般。
  “丑么?倒也算不上丑!只不过,比起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来说,你也算不得是多么的勾魂夺魄吧?”
  浅夏直接就无语了,干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是我哥哥吗?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妹妹的吗?”
  云长安心情极好地笑了几声,“那我们今日还急着走么?”
  “不必!反正他已经知道了我们在这儿,算了,再缓几日吧。我听说安阳城有几家不错的珠宝铺子,我要去选一个新的灵摆。”
  浅夏此时突然就觉得心中的不安基本上是没有了!
  在刚刚得知他上门时,还觉得心中忐忑难安,狂燥不已,可是待她过来远远地看见他的背影的时候,那种不安的感觉就在慢慢地消散,不得不说,这还真是有些玄妙了。
  “也好,安阳城也有我们云家的产业,只不过,倒是不涉及珠宝这一行的。我们明天去看看,若是有中意的,买下就是。”
  浅夏愣了一下,“那位三夫人将尾款给你了?”
  云长安脸上的笑顿时就僵了一下,然后讪笑道,“给了。”
  “多少?”
  “不多,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
  这下子,浅夏是真的不能再淡定了!
  自己不过就是利用了自己重瞳,帮她制造了一个幻境么?这样也行?而且那位三夫人还明明就知道那是假的,竟然是还心甘情愿地送上了大把的银子?
  不过,再想想,自己利用了那样的幻境一再地刺激到了她,终于让她明白了自己所爱非人,也算是功德一件!又岂是万两银子能买来的?
  若是将来她能与自己的夫君儿女好好过日子,这才是最要紧的。比起夫妻和美,家族幸福来说,一万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本来浅夏还是在担心一千两银子到底能不能买到顺心的灵摆,现在却是不必为此忧心了!毕竟要选用做灵摆的物件儿,必须是纯净的!无论是琥珀、翡翠亦或者是其它宝石,都是越为纯净越好。
  而这一类的东西,越纯净,那么价格自然也就是越昂贵了。
  浅夏照例以纱覆面,同云长安一起在外头逛着,兄妹相称,自然是没有什么不便的。
  “掌柜的,这块儿琥珀如何卖?”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可是上等的血珀。古语有云,血珀之上,金珀次之。姑娘一看就是个懂行的,进来第一眼就相中了这一块。”
  对于掌柜的拍马屁,浅夏不予理会,仍然是清清冷冷地问了一句,“多少银两?”
  “呃。”掌柜的许也是没有想到这位客人,竟然是这般地理智之人,讪笑了两声后,才道,“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五千两纹银!”说着,右手还做出了一个五的手势。
  浅夏却是摇摇头,“成色好的血珀,晶体通透,光泽圆润,触感温润细致,颜色深浅适中,不会太艳,亦不会太暗。同时若是碰上了极品的,背光之时,还能看到了红色的光茫。你这一块,显然并非是血珀中的极品。老板,你这价格,可是有些高了。”
  不想那位掌柜的却是不急,笑道,“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是自苍冥进来的上等的海血珀。它色彩浓艳凝重,而且宝光宁静平和,绝对是上品。若是能经常在净面后用血珀珠子摩擦面部,对改善你的气色有非常显著的效果,既能养颜,又可养身。可以说是血珀中的极品呢。”
  浅夏的唇角一弯,若是果真是血珀中的极品,又怎么可能会只卖五千两银子?
  云长安对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研究,只是听得人家掌柜的说的一套一套的,倒也是听进去了几分。
  “妹妹看着可还喜欢?”
  浅夏摇摇头,“算了,并不是我属意的。”
  一句话,云长安便明白了,浅夏真正在意的并不是它的价格,而是它与自己的缘分!无论是买玉还是买什么其它的珍宝,都是要讲一个缘分的。更何况,浅夏是用它来做灵摆的,自然是要更讲究对眼儿了。
  掌柜的见浅夏摇头,眼中略有些失望,看二人穿戴不俗,还以为是来了大主顾,却不想,也不过是自己一时看走了眼了。
  “既然如此,那两位不妨再看看小店儿的其它物什,若是有相中了哪个的,咱们再谈价格?”
  浅夏冲他点点头,“我们再随便看看,掌柜的自去忙就是了。”
  “哟,既然是没有银子,何必来这多宝阁来选珠宝?”一道女子尖锐的声音响起,令兄妹二人,同时蹙了眉。
  “别多事,不必理会就是了。”浅夏轻扯了扯云长安的袖子。
  这个哥哥没有什么不好的,就只有一个弱点,极其护短,尤其是对浅夏,那更是一个维护!
  云长安到底还是看到了浅夏的眼色,强忍着没发火,“走吧,妹妹,我们去别家看看。”
  “哼!不过是五千两的血珀,你都买不起,还不赶紧地靠边儿腾地方?”那女子身边的一名俏丫头手上挥舞着一方帕子,很是无礼道。
  “你这丫头好生无礼!我们不买就是买不起了么?人家店家都没说什么,你在这里起什么哄?”
  云长安的好脾气,也得看是对谁了!对浅夏,他是一点儿法子没有,可是对别人,心底里头的那点儿劣根性,可是就怎么也压制不住了。
  那小丫头还欲再说,却被她身后的姑娘叫住,“行了,紫苏。我们是出来选寿礼的,可不是来跟人家吵架的。”
  “是,小姐。”
  浅夏则是修眉一挑,面有不悦了!
  刚刚这位小姐虽然是没有什么失礼之处,可是这说话间的语气,可是着实让人不喜。
  好像是她的丫头跟云长安在这儿吵架,反倒是辱没了她的身分一般!
  更重要的是,自从她转过身来之后,这位小姐的眼睛便像是淬了毒液一般,一直是有些阴恻恻地盯着她,让她觉得极为不舒服。
  浅夏眼尖的瞥到了门外的马车上,一个大大的任字,看来,就是安阳城任家的人了。
  “那位姑娘瞧着有几分的面善,可是却想不起来何处见过了。”
  “放心,我马上让人去查查看。”
  两人转了一天,果然也就是没有看到中意的。这让浅夏略有些失望。
  “如此大的一个安阳城,想不到,连买上一个可心的小坠子,都是这样难。”
  “你看重的,不仅仅是坠子的纯净度,你不是还要看你与它的眼缘?罢了,今日若是没有什么可心的,那就明日再转就是。”
  浅夏点点头,看到天色将晚,也只能如此了。
  桑丘府。
  桑丘子睿再次立于了那枝未曾有一朵桃花绽开的树前,眼神有些怔怔地看着远处,下人们都是避的远远地,生怕再惊扰了主子的神思。
  长风才进了院子,尚未靠近,桑丘子睿便已转了身,与其相对。
  “回主子,今日他们兄妹出门逛街,也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事。在多宝阁挑选饰品时,似乎是和任家的小姐闹了些不愉快,不过,也未吵闹起来。”
  桑丘子虚的脸色微暗,更是衬得他身后的那一头银发,张扬夺目。
  “你说挑选饰品?”
  “正是。似乎是在为那位小姐挑选。可是她看了许多,都说是不太满意。对了,听那店小二的意思说,似乎是主要挑选坠子。而且还仅限玉石琥珀之类的,至于金银的,连看也不看一眼的。”
  桑丘子睿点点头,“嗯,云家的人,自然是不缺银钱。她没有选中,那就是真的不满意了。与银两无关。”
  “主子,那您看?”
  “听说多宝阁不是新进了一批上等的水晶么?她也瞧不上眼?”
  “回主子,刚进回来的那一批,是内定给府上的。老夫人的寿辰在即,各房的夫人小姐们,自然是免不了要妆扮一番的。”
  桑丘子睿唇角微挑,“去问问,寻一颗最好地给我送过来。”
  长风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是,主子。”
  长风不过才走了三五步远,便又听得他道,“算了!你的眼光……还是我亲自去选吧。”
  长风顿觉受伤!
  自己的眼光怎么了?刚刚主子那话虽然是没有说完,可是那语气中的嫌弃,他也听出来了。怎么能这样呢?好歹自己也在他身边跟了七八年了,还能连这点的眼光也没有?
  更让长风受伤的是,主子竟然是在里头挑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出来了。
  长风在屋外头靠着墙,双臂环胸抱着剑,头还一歪一歪地打着盹儿。直到听到了里头有动静,长风才立马就站好了,身子一侧,正好主子也就出来了。
  “走吧,我们再走一趟。”
  “呃?”长风呆了呆,紧跟着就往外走,可是,去哪儿?
  等到浅夏回到了小院儿不久,便见云长安一脸阴郁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
  “我记得你曾对我说过,当初在刘大人的府上,遇到过一位任夫人?”
  “正是,那是刘大人的远房表妹,似乎是并不得刘夫人的待见。怎么了?”
  “我们今日遇到的那位小姐,便是任家的嫡出小姐。听说现在她父亲是这安阳城上都护府的长史。不过才是一个正五品的小官儿,竟然是就敢纵容子女如此无理!”
  “哥哥可打听清楚了?就是那位与刘大人有着姻亲关系的任大人?”
  “错不了!他们任家的家丁还说什么京城的大官儿刘青和,就是他家夫人的表哥,这能错了?”
  听着云长安的语气有些冲,浅夏不解道,“是他又如何?你何故生这么大的气?”
  “哼!那位姑娘看着不阴不毒的,可是这行事的手法却着实令人不齿!”
  “什么意思?”浅夏的心里隐隐涌上来了一股不妙的预感,能将她的哥哥给气成这般模样儿的人,可委实不多。
  “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就没有发现我们被尾随了?”
  浅夏微愣,“我又不会武功,我怎么能发现得了?”想了想,觉得这不是重点,“那你的意思是说,她派人跟踪我们了?可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落脚处?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云长安气得两眼一翻,抬头冲着那屋顶就开始不停地冒火。
  “人是被甩掉了。只是我实在是恼恨此人太过阴劣!明明就是她的下人出言不逊在前,竟然是还敢派人来尾随我们?她想做什么?派人来毒打我们一顿,好为她消消气?”
  浅夏再度想到了那位姑娘的阴毒眼神,更是不解,喃喃道,“那位姑娘好生奇怪,我自认与她无怨无仇,又不曾与她有过什么来往,她何故为我如此敌意呢?”
  “你说谁?那位任小姐?”
  浅夏点点头,“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即便是我们有仇,我脸上覆上了面纱,她也不该认得出我来才对。可是为何她的眼神像是恨不能吃了我一样?”
  云长安撇撇嘴,“哼!那等恶毒女子,不理会也罢!原本是还打算明天再带你出门转转呢。算了,明日我们就在府里歇一日,后日便直接离开就是。”
  浅夏想想也是,自己五年来第一次正式下山办事,如今事成了,便该早早地回去了。她可是还惦记着山上的那一片桃花林呢。
  傍晚时分,桑丘子睿再次登门。
  这一次,桑丘子睿说话更为客气了几分。
  “上次之事,是在下唐突了。今日底下人来报,说是姑娘到了多宝阁挑选饰品,可是却未曾找到中意的。刚好半个时辰前,在下才新得了一样东西,烦请姑娘看看,可还能入眼?”
  他身后的长风听了,嘴角就直抽搐,心里暗道,主子呀,您之前的那等狂傲霸气呢?您曾经对女子的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呢?怎么都没了?
  三七伸手接过,打开盒子后,眼睛一亮,遂送到了浅夏的眼前。
  浅夏一瞧,里头是一块儿造型很独特的紫水晶。
  说其独特,其造型怎么看,都像是一滴眼泪的模样。那坠子不足寸许,可是通体晶莹,细看里面几乎就是毫无瑕疵,最顶端的地方,被打了一个小孔,不过是比针眼儿大了那么少许。
  浅夏的手在那小孔处抚过,手微微一顿,再将自己的拇指和食指一捻,竟是还有少许的水晶粉末。难不成,这小孔是新打的?
  “这紫水晶极为纯净,乃是水晶中的上品。不知桑丘公子,打算卖多少银两?”
  浅夏只一眼,便被这块儿紫水晶给吸引住了。就像是当初她挑选先前的那只琥珀一样,一眼就相中了它!
  云长安听她这么说,也是明白,妹妹这是认定了这只紫水晶,最适合做她的新灵摆了。
  “还请桑丘公子开个价吧。”
  不想桑丘子睿勾唇一笑,“银子就免了!上次是在下冒昧来访,还惊扰了姑娘,此物既然是姑娘喜欢,便当做是在下的赔礼了。”
  云长安微有些踌躇,“这,怕是不太合适吧!此物价值不菲,还是请桑丘公子开个价的好。”
  “此物虽为上品,可也得遇得上欣赏它的人才成!如今,难得姑娘喜欢,倒也算是在下投其所好了!”
  浅夏抬眸看他,见其面容恬淡,眸底一片清明,已无上次来时的那种急切和执着,心下稍安。
  “多谢公子了。那不知,小女子与哥哥,可能为公子做些什么,来谢过您的这份心意?”
  “其实,倒也没什么。听闻云家公子的医术了得,正巧家母这些时日身体不适,遍访天下名医,亦是罔然。可否请云公子移驾,为家母诊治一番?”
  云长安的眼睛微微一眯,“在下的医术浅薄,恐是会耽误了夫人的病情。”
  “试一试也总是无妨的!说起来,家母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总觉得身体乏力,不愿意动弹,饮食上也总是吃的不多。”
  浅夏的眉心一动,与云长安对视一眼后,回道,“桑丘公子请放心,明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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