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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田蜜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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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郭嘉正在抽折子,蓦然听到夏晚的声音,手一抖,用力过猛,扬天的折子啪啦啦的翻了下来,还好他躲的疾,才没给砸中。
  这些折子本是一沓沓按着正反罗列的,一沓子砸下来,余的也啪啦啦全落了下来。文贞就在折架底下坐着,躲避不及,叫折子砸了满头,两只手还未护住头了,另一沓又砸了下来,若非夏晚眼疾手快把她拉出来,头都要给砸破。
  把这狼狈的俩人从折子堆里救出来,那被砸翻的炉子又起了火,于是六科的都事们又全都涌了进来,扑火的扑火,救折子的救折子。
  夏晚只远远扫了郭嘉一眼便转身出了青睐殿。
  她没有抱手炉的习惯,因见文贞在殿外冻的直搓双手样,遂把自己的手炉递给了文贞。
  文贞叫折子砸掉了满头的簪子,发髻也是散的,正在等她的婢子清霜替自己整理头发,忽而伸手,一把就拉住了夏晚的手:“姐姐,婚是皇爷爷赐的,他是皇上,咱们都得听他的,更何况,便与郭嘉成了亲,我将来定然会对甜瓜好的。”
  夏晚心说,你们谈情说爱,总扯我的甜瓜作甚?
  她道:“文贞,郭添是我儿子,也是你的小外甥,但跟郭嘉无关,你们成亲是你们的事与郭添没有任何干系。”
  文贞像是准备好了要做晚/娘的样子,这叫夏晚觉得愈发好笑,她自打把甜瓜生在地上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会把他送给任何人呢。
  说罢,她转身,孤身一人便踏进了那纷纷扬扬的细雪之中。
  清霜替文贞理着头发里的灰烬,也是天生的敌对使然,悄声道:“郡主,那郭添是晨曦公主的儿子,您费心费力拿着他的字儿给皇上看,不是替晨曦公主做嫁衣么,何必呢?”
  文贞摇头叹息,苦笑道:“世间最难就是投其所好四个字,你不懂,所以你是傻子。”
  郭嘉如今心里最在意的就是甜瓜,他想听的,是有人跟他说甜瓜,想做的,就只有静静看着自家的小甜瓜越来越健康,书读的书,字写的好。而她时时在郭嘉面前夸赞,说甜瓜的好,才能真真正正走进他心里。
  这就是所谓的,投其所好。
  夏晚踏雪绕到青睐殿后,沿着一条内侍们扫开的雪径正往前走着,便听后面一阵疾促的脚步声,是郭嘉赶来了。
  “这些日子,你为何总是早早就关了门。”他脱了那件弄脏了的紫色官袍,换了件梁清的武弁夫,一路疾行,正在系腰带:“好容易有一回门关的晚,我摸进去,你娘怎的在你床上?”
  他要伴驾,寻常出宫也得到下钥的时候,摸黑跑到晋王府,绕着优昙居的院子直打转,就是进不到屋子里面去。
  每每半夜骑在普宁寺和晋王府相隔的那墙上,像那啸月的狼一般,空有一身利爪,无处下嘴。
  夏晚停在半途,冷冷侧眸,道:“郭侍郎,在水乡镇的时候,我记得经常有人给田狗剩送糖吃,是以惯的他无法无天,整个水乡镇非但没人骂他,人人都还要说声调皮孩子,你道为何?”
  郭嘉道:“田兴旺惯的?”
  夏晚摇头:“非也。是贪图想跟水红儿睡一晚的那些人惯的。”
  盯着郭嘉,她道:“若有人想投你所好,可以,但切记勿要叫人利用了甜瓜。甜瓜的字往后勿要给皇上看,甜瓜的名字,也尽量勿要叫文贞在皇上面前提,皇帝的恩宠是把双刃剑,我受的已经够累,就不希望再把自己的儿子牵扯进去。”
  郭嘉在雪中半眯着眼眸,道:“我不期你竟能看得如此之深。”
  本来,他们来长安只是为了给甜瓜看病而已。郭嘉千防万防,就怕皇帝要见到夏晚,谁知最终没能防得住,此时深陷宫廷,再想抽身已经难了。
  夏晚柔声道:“我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你在长安有人照顾也是好事,于你和文贞的婚事,我并没有觉得不悦,只是不喜欢别人利用我的孩子。”
  细雪中她轻扭着两只冻青了的手,叫郭嘉想起她当年在水乡镇叫卖山货,亦是这样的细雪,街上连行人都没有,她只穿着件薄单衣,冷成那样,从早站到晚,卖不完就不会走。
  如今她倒不为饿肚子而愁了,可他依旧无法照顾好她。
  夏晚还未忘了正事,刚刚冷完,又得厚着脸皮求这厮:“我得知道,皇上想除孔方孔提督,收他的兵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若有暇,就在此刻说予我听听,可否?”
  郭嘉旋即勾唇,于蒙蒙细雪中笑了起来。相比那老气横气的紫色文官服,这纯白面的武弁服才格外衬他略年青俊秀的脸:“你今夜宿在宫中,待我忙完了,于床上慢慢说予你听。”
  夏晚叫他气了个半死,咬牙切齿道:“郭六畜,如今你可是文贞郡主定了婚的未婚夫,三更半夜再进本公主的闺房,像什么话?”
  郭嘉要不答应皇帝的赐婚,如今已经是只死猫头鹰了。
  他道:“既是公主,或者郡主,你们的婚姻就不仅仅是婚姻本身,而是利益与权力的交换。答应赐婚,只是为了保住我这颗项上人头而已,你该明白的,在甘州剑指李承筹的那一刻,我面对的就是个死局,晚晚,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好破了目前的局。”
  夏晚垂着眸子,遥遥见文贞站在远极处,一众婢子环绕着,也在往这一处看。
  东宫和晋王府,确实是殊死不能立的两派,文贞想把郭嘉给扯过去,除了小女儿情怀的那点爱,更多的还是因为他在皇帝面前的影响力吧。
  想到这儿,夏晚的心又平了。
  她道:“咱们皆是从水乡镇出来的,是乡里孩子。便你往后与文贞成亲,也勿要忘了李燕贞和晋王府,非是因为权势,也非是因为我和甜瓜,而是因为李燕贞确实曾拯救关西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咱们不能忘了他的恩德。”
  “那你晚上会开窗子吗?”郭嘉最在乎的是这个。
  夏晚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东宫的太子总算等到了文贞回来,见她光洁的额头上顶着一大块青斑,厉眼扫上她身后的婢子:“你们究竟怎么照顾郡主的,怎么叫她摔了跟头?”
  文贞一把拂开父亲的手,解开裘衣的带子,缓缓坐到了软几上。
  “文贞,皇上让你大哥送李昙年去宋州,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太子急忙问道。
  文贞格外痛苦的闭上眼睛,头摇的拨琅鼓一样:“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来烦我。”
  太子急的直搓手:“文贞,这于咱们来说很重要,李燕贞是武将,在关西威声振天,他忠诚于皇上,但不会忠诚于为父,毕竟为父曾把李昙年给送走,李燕贞恨为父入骨,等你皇爷爷死了,只怕他连杀为父的心都有,你说怎么办?”
  若是往日,冷静的时候,文贞会理性的判断事情的利蔽。但郭嘉对于夏晚和甜瓜藏在骨髓里的那种在乎,和夏晚对于郭嘉,或者说对于所有人,所有事的那种淡然激怒了她。
  她并不在乎郭嘉心里有个亡妻,但那个亡妻有一天突然回来了,还一跃而上,跃过她,成了公主,抢了皇帝对于她的宠爱,带着个孩子,蛮横而强硬的,就占据了郭嘉的心。
  这叫她如何能够面对?
  她道:“皇爷爷之所以让大哥带着李昙年去宋州,可不就是想处理了晋王府,替咱们东宫扫平道路?”
  太子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心中豁然开朗,转身就去找自己的亲卫们,布置杀局了。
  傍晚,宫门上寒风刮着雪沫子扬天。
  梁清提着一只食盒进了宫,见郭嘉在青睐殿外站着,两肩白雪,笑道:“宫里什么好东西没有,非得巴巴儿从你老丈母娘那儿提碗汤回来。仗着这个,年姐儿就能原谅你另娶文贞?”
  郭嘉笑了笑,问道:“东宫可有什么动向?”
  梁清笑道:“说来你也许不信,太子差人来借我的金吾卫,说是要调兵一用,我怕他要借兵生事,自然是断然拒绝,叫他问皇上要皇命去。”
  “给他。”郭嘉断然道:“把你的金吾卫给他。”
  梁清气的直跺脚:“他要调金吾卫半路设伏,对付年姐儿,就会嫁祸到我身上,我招谁惹谁了?”他断然道:“不给,我绝不能给。”
  郭嘉望着天上的雪沫子,忽而说道:“梁清,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在黄河边,你眼睁睁看着夏晚跳河的事儿?”
  这是梁清这么些年的原罪,在夏晚跳河之后,他和郭嘉并肩作战了整整五年,有多少个夜里都是挤在同一张榻上,害夏晚跳河的事情,他瞒的紧着呢,慢说没有给任何人说过,做梦都没敢在梦话里提过。
  叫风吹的打了个摆子,梁清回过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郭嘉似乎也没有追究他的意思,只淡淡道:“把你的金吾卫全给太子,出了事儿我兜着。”
  今日大寒,也是腊八,宫里除了值岗的侍卫与内侍们,基本全躲起来去吃腊八粥了。郭嘉提着只食盒,走到百福殿的后面,先学了两声猫头鹰叫,便听殿中有人说:“前些日子皇上不是下令把夜猫子全打完了么,怎的还有夜猫子在叫?”
  郭嘉于是又学了两声狐狸叫,这个夏晚应该最熟悉了,肯定知道是他在外面。
  窗子依旧一丁点儿的动静也无。郭嘉正在苦恼若是夏晚在不开窗子,汤都要凉了,便见后殿那八扇螭蚊的窗子咯吱一声,开了条缝儿。
  窗中露出张鹅蛋圆的小脸儿来,夏晚头发披散着,侧拢于胸前,身上还是那件白底绿萼梅的寝衣,外面罩了件锦缎面的长裳,侧眸扫了他一眼,闪进了屋内。
  郭嘉怀里抱着只食盒,背靠着墙,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才转身跃进了窗子。


第117章 
  郭嘉进去的时候,夏晚刚洗罢了澡,正在擦头发。
  皇帝为了帮夏晚清她身上的余毒,赶着杨喜四处抓五步蛇来育蛇毒血清,只差叫人拿蛇毒血清给夏晚做洗澡水了。
  而蛇毒血清和灵猫香是一类的东西,虽珍贵,是灵药,但会妨碍妇人的宫胞,徜若此时怀孕,生出来的孩子必定会像甜瓜一样,身体带着病,所以郭嘉也是心惊胆颤,这半个月中,问过孙喜荷好几回,确定她来过葵水,悬着的那颗心才放了下来。
  他将食盒放到了桌案上,再打开,居然于里面捧了一只紫砂质的染炉出来。
  染炉与普通的砂锅差不多,但中间会有一个十字形的夹层,里面是用来置木炭的,再上面,才是锅子。寒冬腊月时,这染炉可以用来温酒,也可以用来乘菜,只要下面加上炭烬,半日都不会凉。
  郭嘉将那染炉捧了出来,揭开盖子,里面一锅子带着淡淡姜辣味的汤。夏晚也不知道郭嘉是怎么了,三更半夜的,总给自己带吃的来。
  她今夜是陪着皇帝用的饭,也不知叫皇帝喂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洗罢了澡,正想喝碗热汤,舀起了尝了一口,道:“这必是我娘做的。”
  孙喜荷是乡间妇人,打小儿没有吃过肉,所以并不善做肉,羊汤里放了太多的姜,一股辣气,一口下去,跟吃酒一样,从心暖到了肺。
  郭嘉还带着几大本的折子来,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到了夏晚身侧,一本本翻开来,递给她看。
  这一本本,全是参孔方的,有说孔方在关东拥兵自重,有说孔方的儿子孔修竹在关东欺男霸女,还有说孔方在关东俨然自立为王,也像皇帝一样坐朝问政的,总之,这是这些年来,朝臣们所有参孔方的折子,郭嘉把它全都捋了出来。
  其中一本写的最有趣,说孔方的小儿子孔成竹今年二十五了,因为生的太过俊貌,竟然差点叫安国公家的女儿安语灵给强了。
  想他那一年已二十,有女主动投橄榄枝,倒也是桩美事,谁知安国公亲自上门提亲,那孔成竹却说,自己非公主不娶,安语灵要想嫁他,就等皇帝赐封个公主再说。
  彼时皇宫中无公主,安国公气的大骂:宫中再无公主,真要想娶公主,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那孔成竹倒是颇自信,言普宁寺的灵隐大师曾给自己掐过一卦,说公主将要自西北而来,只要他耐心等待,就是他的。
  那还是五年前的事了,当时,有臣工认为孔成竹此举摆明了就是揭想要揭竿而起,谋反的意思,所以郑重其事的参了一本。
  不过,当时皇帝并未说什么,而到如今,孔成竹如今还在等他的公主呢。
  夏晚翻出那本来仔细读着,笑道:“世间竟真有孔成竹这样的呆子?”
  郭嘉抽出帕子来,替夏晚揩到唇角的溢脂,眉头不经意的抽了抽,道:“皇上想在自己还有能力的时候黜孔方的兵权,但孔方足智多谋,就是不肯从关东回来。于是皇上想杀了他老娘,逼他回来,徜若到时候他还不回来,你猜皇上会怎么样?”
  ……
  “把你下嫁给孔成竹。”郭嘉道:“你是唯一的公主,把你嫁给孔成竹,尚公主之礼,孔方不回来,也得回来。”
  夏晚仿如叫火烫过,一把就推开了那本折子:“所以,皇上之所以封我为公主,其实是为了预备着有一天,把孔方从关东诱回来?”
  她身上这件白色绣着绿萼梅点子的睡衣是真真儿的好看,比之当年瘦巴巴的小丫头,如今骨肉丰匀,肤细如脂,除了眸子里依旧有当年的灵动,混身上下,再也找不出与当初有一丁点儿相似的地方。
  郭嘉冻了一日,此时却觉得格外的热,口干唇燥的。一想起她暖绵绵的身子,两只眼晴便不由自主的滑了过去,漫不经心道:“有我在,谁都娶不走你。”
  他一只手自桌案上慢慢走了过来,凑到夏晚指边时,轻轻碰了碰。
  夏晚今番可不会再上当了。
  她立刻合上那染锅的盖子,将它装进食盒,郑重其事交到了郭嘉手上:“便咱们曾经是夫妻,如今毕竟不是了,你走吧。”
  郭嘉提过食盒,站在窗边许久,问道:“晚晚,待解除了和文贞的婚约,咱们是不是就可以一床睡了?”
  夏晚回过头来,仔细端详着郭嘉的脸,看了片刻,见他那玉冠歪着,踮起脚来,伸出双手轻轻替他正了正,道:“我走之后,一定替我照顾好甜瓜。”
  灯下她笑的格外动人,眉眼也格外平和。郭嘉侧首,道:“那是我儿子,不必你说,我也会照顾的。”
  这倒是。若有一日夏晚要死,要闭上双眼,唯一能托付甜瓜的人,就只有郭嘉,概因他是孩子的父亲。
  “我不喜欢的人,就不要让她们碰我的甜瓜。”夏晚又恨恨说道。
  郭嘉大概明白夏晚说的是文贞,遂郑重其事,应了声好。
  那张珠帐深垂,茵褥软铺的公主帐,今夜他是睡不到上头了。
  郭嘉侧眸看了许久的帐子,垂了垂眸子,脸上有股子无处发泄的愠怒,兴冲冲提着碗汤来,就是想换在此赖上一夜的,但她不要,他就不敢造次。
  夏晚也不再说别的,转到妆台处,去梳拢头发了。待她再回过头来,郭嘉已经走了。
  将箅子放在妆案上,夏晚深深叹了口气。
  本以为皇帝封她为公主,是真的因为爱明月公主,思念明月公主,所以才会给她格外的宠爱,却不期这里面竟还夹缠着对于孔方的辖制。
  帝王心深不可测,谋的是百年基业,李极表面看似武断,刚愎,但身为开国之君,他的精明是无人能及的。
  郭嘉这个水乡镇来的乡间少年,本就是君王的弃子,要真的想从皇帝的手里逃出生天,不知得多难呢。
  而她呢,她去宋州,于皇帝来说,又是个什么用意,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梳好了头,将一沓折子放到枕边,夏晚正准备躺在床上看,一掀锦被,下面扑的一声掉出个东西来。
  是个油纸包子,解开来,里面装着几枚散发着淡淡薄荷香气的蜜弹弹来,里面还夹着一张字条:娘,记得吃了这枚糖香口,然后再睡。
  这蜜弹弹,是夏晚给甜瓜清口用的,那工工整整的魏碑,一笔一划都是一丝不苟,这是甜瓜的字儿,想来,也是郭嘉教着甜瓜写的。
  夏晚将张字条揉在手里,摁在心口上,这才揭开被窝,上了床。
  大寒一过就是年了。
  从长安出发的这日,路上冰雪消融,艳阳高照,夏晚乘着一辆宝顶为盖,四马齐拉的阔幅马车,而李昱霖伴于驾旁,就是要送她去宋州。
  因车是先在宫里接的夏晚,再到东宫去接的文贞,所以夏晚身为皇帝身边如今唯一的公主,于马车上受了一回东宫中诸命妇们的拜见。
  文贞的姐姐文安亦在。
  相比于文贞一张瓜子脸儿的秀雅,文安生的倒是格外大气,与夏晚一般,也是鹅蛋脸型,大约常年不见天日的缘故,肤色呈着象牙似的青白。她比夏晚还小一岁,在车外行罢了见礼,隔着窗子捧了两只佛手进来,笑道:“佛手清心火,妹妹常在佛前,没有别的东西相送,拿供果送姐姐,姐姐可不要嫌弃。”
  夏晚在宫里时听春屏和玉秀说过,这文安郡主心地格外善良,善良到,简直不像是皇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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