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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噩纪-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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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说,不可能是地妖!地妖能有这般魄力与气运横扫妖族大陆吗?!”
    “可毕竟我们谁也没见过大帝时代的古妖不是吗?谁又能断言——”
    “唯有帝纹才能压制大巫的巫纹!还需要其他证明吗?!”
    “我不信,除非她能和首巫正面对抗并击而败之!”
    吵吵嚷嚷中,卫骥喝道:“够了!”
    场面一静,他整理了一下神色,道:“本以为是一件伪造天妖纹的小事,现在竟然引出了古妖帝纹,在我们意料之外。”
    “隐皇社本为推举除储王外的新皇为本,实际上是想通过为新皇造势而慢慢由我们隐皇社渗透并把持局面,将来妖族的上中层力量便能由我们在座的所有兄弟所控制,而那些氏族子也一一倒向隐皇社,也向白九婴宣誓效忠,这本都在筹划之内。”
    “但现在这个意外出现,我们接下来恐怕要‘失衡’了。”
    “巫神殿本为绝不可撼动的最高制压力,他们能对所有天妖进行根本压制,只要这个矛盾不失,太辅王就必须一直依靠我们抗衡巫神殿。可现在你们看到了,堂堂大巫只第一次交锋,便神话破灭!”
    所有人都心中没底,隐皇社的宗旨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脱离妖族现有的固有体系,重新扶持一个出身不高的妖帝,再在这个新妖帝手下取得从龙之功,继而保护自己氏族的利益。
    本是很完美的计划,可白九婴不一样,从削氏族到废封国,她种种手段让他们的步调一直都是乱的。
    那一场血溅太惑宫,在场受害的不止是巫神殿大巫,他们当中有的甚至也一同感受到了图腾震颤,事后查看图腾,那代表他们氏族的狰狞异兽图腾竟然纷纷惊恐垂首。
    刺青就是刺青,一生都不会变,怎有可能惊恐垂首?
    何况那种种邪异情状,不是应当都属于巫神殿的力量吗?
    “你们说,太辅王至今不动,是对巫神殿的示好暂时和解了吗?”
    “不可能,”有个跟着白婴二度出征的年轻将领说道:“以太辅王的性情,越是安静,越是会赶尽杀绝。”
    “……她想怎么赶尽杀绝?”
    此言一出,场面俱都沉默。
    直到外面慌慌张张地奔进来个人,脸色惨白如鬼,喉咙里颤抖着说:“快……快上去!”
    “怎么了?”
    那人声音颤抖道“太辅王!太辅王带着安储王,就在上面的赌场!”
    众人大骇,有人立刻慌乱地站起来,带倒了椅子犹未知:“太辅王怎么会找到这来?!”
    他们大多数已经向白婴宣誓效忠,此刻背主秘密集会,怎么看怎么可疑,若是白婴心生芥蒂,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众人里卫骥还算冷静,站起来道:“太辅王虽然行事过狠,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你们随我向她诚心认罪,她应当不会误解的。”
    这话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从密室中走上去时,整个赌场里就只剩下一张赌桌亮着灯火,安铭靠在一侧盯着烛台出神,白婴则是坐在赌桌上无聊地抛接着筹码。
    他们这些人上来的动静不小,卫骥走上去,二话不说,便单膝跪下来:“王……背主结社,臣有罪。”
    随后便齐刷刷地跪下了一片。
    白婴也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拿着赌筹一边垒着玩一边淡淡说道:“不用太紧张,我不会随便杀自己人。本来我也不想来,只不过有人跟我说,怕我拖得久了不和你们挑明,你们就会渐渐和我离心,有了别的想法。”
    “臣已向王效忠,绝不敢生有异心!”卫骥这会儿心里已经一片雪亮,惊骇的同时也肯定隐皇社里多半已经有人和白婴剖白了隐皇社的存在。
    “不必多想了,这个跟我通风报信的人比你们聪明。从凯旋那日大批氏族贵子向我宣誓效忠开始,事情就很古怪了,我当时的确是很感动,但事后想了想,能说动那么多氏族子向我效忠,肯定是隐皇社的功劳吧。”
    卫骥艰涩道:“是……孔相,为我们解释的吗?”
    “孔桑是个好人,虽帮着你们演了出戏,也知道交浅言深,不会多事。这回倒不是他,算算应该是你老同窗的虞昙。”白婴把最后一个赌筹垒好,比着角度看了看,继续道:“我肚子里的蛔虫不少,这条钻得最深。”
    卫骥一愣,他与虞昙是同窗,但因家世雄巨,一向自认同辈称首,此次让虞昙将了一军还顺带捞了一把,不免心中郁郁。
    “那王,想如何处置我们?”
    “为什么要处置你们?既然还不曾存着害我的心思,自然应该胸中坦荡……还是说,你们已经准备害我,才这样心虚吗?”
    “臣不敢!”
    白婴脸上的冷笑收起来,手指一碰,垒得已经很高的赌筹哗啦啦地倒了下来,听得人心里一紧。
    “别把我当傻子,那日我狠狠斥责那精灵公主就是为了警告你们,你们这个王不是那种随便被纵横士拿捏在手心的蠢物,我不愿说破,不代表有些东西我没看到,好自为之。”
    满场天妖,大气都不敢出,只觉脑中一阵嗡鸣,待到那句‘好自为之’听进耳中,便觉得自己恍如从铡刀下抢救出自己的脖子,脊背上冷汗叠冷汗,再也不敢有什么想法。
    安铭抱着双臂安静地靠在一边,眼底的情绪从头至尾没有半分异动,见白婴起身,才开口问道:“要带他们去吗?”
    去哪儿?
    隐皇社众人疑惑间,白婴回过头道:“当然,巫神殿还有根最大的刺没拔掉呢。”
    “巫神殿是天妖信仰所在,不能容?”
    “对,和那位首巫不谋而合,我也一样容不下另一头能威胁我的虎。”
    ……
    白婴想过很种和巫神殿接触的情状,杀进去、烧进去、被拖进去……没想到到头来,竟是这么简简单单地走进去的。
    连丧六个大巫,这是巫神殿从未遇到过的,震怒之余,自然也有所恐慌。
    这恐慌不是针对于白婴的兵权与势力,而是独指她在太惑宫那场屠杀的意义。
    帝纹为真,那必她与首巫间必有一者为假,她主动前来必有所恃,如果是她赢了,那就算第三大巫为首的大巫被杀,他们也必然要担上戕害真正的帝纹传承的罪名。
    然后,妖族巫神殿信仰崩塌,神权被王权征服,白九婴将取而代之。
    一踏入巫神殿中,就有大巫高声诘问:“太辅王不请自来,是想谋反吗?”
    “左右是禹都的地盘,巫神殿上得地上,不止当殿扬言要将我剥皮抽筋千刀万剐,还对堂堂储王说用刑就用刑……我怎么就下不得?”
    大巫见她无视地走过,上前一步急急拦阻道:“……再进一步便是首巫之处,无首巫传召不得入,你休要无礼!”
    “礼矩方圆?不好意思,我愿意守,它才是规矩。”
    第二大巫勃然大怒,面上咒言青文连连闪动,忽闻殿门里一声嘶哑。
    “让她进来。”
    “首巫大人,此女居心不轨!”
    “吾说……让她进来!”
    第二大巫不甘地退至一侧,雕刻着百兽图腾的石门朝两边打开,青暗如鬼火的幽灯照进白婴眼里,她便随之走了进去。
    面前是一面昏黄的巨大水镜,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面对着镜子枯坐着,浑浊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水镜。
    白婴从镜子里看见了老者的面容,难以辨认的古字像层层叠叠的锁链一样爬满了他枯瘦的胸膛,令她眼神为之一凝的是,这个老者同样有着九婴妖纹,那九头妖兽完全变成了血色,兽首分别咬在他身上主要血脉处吸血。
    比起她所想像的,实际上首巫活得像个囚徒。
    有那么一瞬间,白婴想到了自己。
    首巫的声音如同空心朽木,行尸般说着:“殷谣,为吾备葬棺。”
    殿外的第二大巫闻言,面如土色:“首巫大人,您在说什么?!”
    “你出去……今日,这里只能走出一个‘九婴’。”
    白婴侧着头,目光自殿中的莹莹鬼火开始,一一扫过代表着诸姓的山海百兽图腾,最后落在镜子里,首巫那和她几乎雷同的九婴纹。
    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她是一头年轻而力健的狮子,游走在一头老朽不堪的头狮周围,什么时候下口咬断他的喉咙,都在她一念之间。
    “你这是要未战先认输了吗?”
    “吾会死,但你也不会赢到最后。”
    “为什么?”
    “你眼中……有魔障。”首巫枯槁的面容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它总会害死你。”
    
    第一百零九章 骗局
    
    安铭站在石门前,心烦意乱时,第二大巫去而复返,面色阴沉地诘问道:“敢问安储王,区区辅师之恩,可甚于天妖正统?”
    火妖烙之刑犹痛,安铭自然对大巫殊无好感,皱眉道:“什么意思?”
    “作为妖族最尊贵的储王,拜奴妖为辅师也就罢了,还让其掌上太辅王尊位,若不是你不加以阻止,情势怎会恶化到今日的地步?!”
    情势……恶化?
    难道他看不到王城之外,那寸寸自群狼口中抢回来的土地?难道他看不到边城中,那自地窖中被解放出来的妖族百姓?
    他的态度是那样理所当然的对于地妖轻视着,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的利益神圣不可侵犯,理所当然地将本位主义奉为圭臬。
    安铭终于明白白婴为什么要放弃用言辞来软化他们了,他们已经是一个体系中利益的最高所有者,无法利诱,只能见血。
    见安铭不语,第二大巫继续道:“我听闻,那日你也动了手,古岩是死在你手中?”
    安铭转过头望着石门边,淡淡道:“我不知杀的是谁,大约是吧。”
    “昏昧!”第二大巫还是不能相信,在他的想法里,至少以安铭的身份,理当很渴望巫神殿的扶持才对。
    “你若还有半分念及你的宗族,应该现在就命令你族所御诸姓诛杀此奴妖,安氏便能以其冒犯首巫为由让你上位,否则他日——”
    “住口。”
    第二大巫一怔,不禁退后半步,刚刚那一瞬间,安铭是真的想杀他。
    他回过头一看,此时巫神殿中已经来了不少白婴麾下的年轻将领,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飘散在空气中。
    这些该死的罪族!
    第二大巫似是脑子里没有窃国者是不讲信仰的这个意识,仍道:“她那伪帝纹稍后就会在首巫大人面前原形毕露,若她敢对首巫大人不敬……”
    “你想怎么样?”
    石门缓缓打开,内里迅速传出一股灰色的烟雾,那气味有些古怪,不全是焦肉,更混杂着类似于沸腾的血和烧铁混合的气息。
    白婴从里面走出来,伸出一只手,又慢慢松开,一把骨灰飘在呆怔的第二大巫眼前,淡淡问道:“你能怎么样?”
    石门在她身后完全打开,首巫殿中再无首巫,只有空中的灰尘昭示……他已经灰飞烟灭了。
    第二大巫跌坐在地上,颤抖着指着她。
    “你……你疯了!就算你窃得帝位,没有首巫认可,妖民不会承认你,你会永世留有骂名!你——”
    他话未尽,眼前寒光一闪,只见得那个沉默寡言的储王手起刀落,便再也说不出后半句话……天妖最高祖规,杀巫神殿首巫之凶,任何一天妖,可以其头颅向诸姓邀功建宗族;若是纯血天妖,可晋少族王或储王;若是储王,可直接得帝位!
    不需要任何理由,这是祖规对巫神殿最高保障,谁动巫神殿首巫,谁就是最大的上位台阶!
    白婴恍若未见一般,走出两步,她那双已经烧灼成金红色的瞳仁转向同样呆怔着的隐皇社众人,像是看透了他们的心思一般,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想着我这颗头颅,真贵啊,是吗?”
    “臣不敢!”
    白婴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年轻人身边,抽出他的随身长刀,弹了弹刀刃,调转刀柄递给他:“我记得你,你妒恨你族兄能继任族王很久了,是吗?刀给你,你想要的未来就在你眼前,你敢来杀我吗?”
    那年轻人煞白着脸跪了下来:“王……”
    白婴没管他,换了个人,问道:“那你呢,你敢吗?”
    “臣惶恐!”
    随后目光所及,便惶惶然地跪下了一地,宣示屈服。
    “既然都不敢,那现在,就来证明你们的忠诚吧。”
    白婴把刀插在他们面前,道:“斩草除根,还用我多说吗?”
    ……
    “……不婚,不嫁,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氏族效忠,她若战死,帝位将由安铭继承?”
    姬蔓萦坐在姜焱的病榻前,念着手中的密信,脸色越发古怪。
    “有什么好意外的?”
    姜焱此刻神色比以前更萎靡了,有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灰色,嗓音也多是虚弱的气声。但姬蔓萦却不敢小觑他,反而更加认真地倾听着他能说的每一句话。
    “兄长以为,白九婴这是什么意思?”
    姜焱语调淡淡道:“能有什么意思?刻意自我孤立的意思,一口气把所有矛盾拉在自己身上,看似独…裁,实际上是在为安铭铺路。”
    “啊?”
    “把你的那些多余的手脚撤回来吧,静观其变,耐上性子等上两年,你且看她。”
    姬蔓萦表情郁闷道:“此时此刻,太惑宫正在举办加冕礼呢,若不趁着民众失望的时候有所动作,日后还会有机会吗?”
    “那你就去吧,她连巫神殿都敢直接端掉,还敢拖着已经向她效忠的大小氏族下这泥潭,说明她已经完全抛弃名望准备当个暴君了。这个时候,谁动,谁就是那只被挑出来杀的鸡。”
    姬蔓萦抓了抓袖口,喃喃道:“这可是第一个地妖皇帝。”
    “小三儿,我也说句实话。”
    “别叫我小三儿,不然我真的等不到你自己咽气就想掐死你……你想说什么?”
    姜焱那仅剩的一只有神采的眼里泛出一丝恶劣的意味:“你们都蠢得可以,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地妖。”
    姬蔓萦抓住他,厉声道:“那她就真的是相传的大帝遗留的血脉了?!”
    “你说的是安铭,她不一样,她是一个……”姜焱说到这,瞳仁微微一动,伸出手搭在姬蔓萦肩上:“你看你背后有个鬼。”
    “别开玩笑了,你说呀,她是不是古妖?”姬蔓萦刚问出口,颈部有一个穴位就被姜焱捏得一麻,身子一软就昏了过去。
    姜焱费力地把她挪好,半支起身子望向屋子里第三个人影:“看见你的脸,我就知道我的理论一定是对的。”
    安琢是趁夜进来的,对方看着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对方:“你的大脑开发率涨到多少了?”
    姜焱道:“保守地估计,大概在五十七左右。”
    “还能活到现在?真可怕。”
    姜焱随意地扯了扯嘴角:“天妖嘛,体质当然比人类高出几倍……最可怕的还是你们人类吧,□□主?”
    “跳过无聊的挑衅吧,两个世界最顶尖的大脑把精力浪费在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上,老头子们是会哭的。”安琢不多说,走过去拿出一只电子环:“简单地说了吧,你想活还是想死?”
    姜焱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电子环,道:“我这么说吧,我现在心态好,也许会帮得到你,等到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留着我等于加速自然毁灭轴。”
    安琢当真就从善如流地收回了电子环:“听你的,你保证你会按时死,不会落在除我以外的外来势力手上吗?”
    姜焱眯着眼睛盯了他一会儿,道:“那得看你勾结的那位动作够不够大了,如果正面战场上不能有效地打击到异族扩张,我还真的可能被从坟地里被起出来挖走大脑。”
    “我会建议她把你烧得连灰都不剩的。”安琢说完,眼神冷了下来:“那么闲话休提,你研究过两个世界的时间法则吗?”
    姜焱反问道:“只留下一堆基本物理资料,你们还怕我研究出来什么吗?”
    “50%以后的大脑是超脑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不能不防。”
    “好吧好吧,我是研究过一面镜子的两边为何时间流速不一样的问题,不过只研究过一半。”
    安琢心想果然,道:“那么除了你的脑子外,你留下物质资料了吗?”
    姜焱扼腕:“那么好的成果,销毁了多可惜啊,看你也是个聪明的人类,如果你愿意接手研究下去的话,我可以都给你。”
    “任何不适合当前发展的超前产物都是对本位面的毁灭性打击,就像你一样,这里还有封建愚昧捆着你,如果你到了人类的世界,呵。”
    姜焱道:“有道理,但遗憾的是我已经把它交出去了。”
    安琢眼神一冷:“你交给谁了?!”
    姜焱盯着他,眼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绕开这个话题,说道:“你和安铭真的不太一样,我以为脑子里同时装着两个人的情绪很难消化呢,没想到你还能有独立的人格。冒昧问一句,你这是头一次暗恋异性吗?”
    “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什么事,只是你可能要被打击一下了,不巧我正好把资料交给了你的暗恋对象,如果她还没有告诉你这件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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