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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噩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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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鹏昊那个丢人的东西,怎么就不干脆被天妖给砍了!要不是督军拦着,我们早就打进去了。”
    “我们这次是三族合军,如果不顾鹏昊的命就打进去,羽族一定会掉过头来咬我们的。”
    “已经被咬了!阵前内讧,羽族对鹏昊的偏爱简直……”
    吵嚷间日头已上中天,在一上午的厮杀和撤退后,三十万的兽人大军绕回到东山方向,在这座陡峭的大山之隔,就是南都。然而东山太过陡峭,连最擅长攀爬的岩羊都不会选择在东山栖息,更遑论这数十万兽人大军。
    点了点剩余的军数,伤亡在十换六左右,指挥追击的将领还是嫩了些,截击不到位,后军只伤了五万,妖族守城大军为防他们杀回去攻城,追出二十里后就没有再追。
    战后盘点了一下,诸位领导三十万兽人大军的王储们也认识到这是一开始就没把南都的防御放在眼里的缘故。
    “我也在好奇……鹏昊虽然是个傻的,但一向喜欢冲在前面,麾下的都是些凶悍的疯子。单论战力,他的冲阵可是几乎能和大元帅的亲兵相提并论的,本来是想让他牵制主力,我们强攻北门,可到了北门的时候,他们的兵力怎么那么多?”
    “难道南都的指挥官看穿了我们的意图,把主力都派去守北门?”
    “那也没用啊,北门没用十五万的兵力根本守不住,你觉得剩下的那些妖族新丁能和鹏昊的战兽骑兵拼?”
    兽人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见断后的羽族兽人忽然一个变阵,掉头往西高速移动了过去。
    “羽族怎么回事?想脱离大军?!”
    “是鹏昊,他这次被生擒,虽然回来却也气疯了,放言要三天内奔袭西川山国三郡抢地杀精灵,把‘荆棘刺剑’偷袭的仇报回来!”
    “这个疯子!”
    ……
    “……你们看,截止今天上午,两天半的时间,精灵占的西川山国丢了两个郡,两郡留守官的头现在还被挂在城墙上呢。”白婴抱着手炉,点了点战报:“这些家伙在南都是输在轻敌冒进,实际战力高出我们太多。不过既然在南都吃了个亏,下次他们就知道要取南都势必要兴百万大军,这准备就不是一两个月能弄好的了。南都可以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恢复过来。”
    经此一役,虽说没有什么挽狂澜于既倒的惊世之战,到底也是漂亮地守住了南都,众参将也正是年轻面热的时候,对被临时赶鸭子上架的指挥官心中多少有了些敬佩。
    “白师放心,我们已经说通了公主那边,请她写了通行令,让外城居民有条件的可以尽量进内城安置,外城空出来作为南北大营,下次兽人来犯就没有这么容易打到内城了。”
    白婴颇感意外:“城中贵族竟然同意平民入内城?”
    那参将也是姬氏出身,笑了笑说道:“这一次公主坐镇,未让南都落在兽人之手,禹都方面今天应该都会传遍南都大捷的消息。等公主回到禹都之后,声名怕是要压过姜族储君,南都大小贵族是不会违逆公主的意思的。”
    白婴听了点点头:“是这个道理,南都虽说姓姬,到底也是妖族的地盘,这之后如果禹都运作得好,下一场发生在妖族的大战退后一年都有可能。”
    白婴话音刚落,门外一参将掀帘而入,正是那日率轻骑火烧割据城并全身而退的年轻将领虞昙,他是带着一封信件来的。那信件是一条暗纹缎子,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密密麻麻的字样。
    “姬王听说南都守城成功,大喜之下派了亲卫来接公主回禹都,并指明要召见白师,大概下午就能到了。”
    “……见我?”
    众将领回头看白婴,站起来面露喜色:“恭喜白师,此去禹都,王怕是要直接请白师入扬武殿,若是他日白师能率一军,我们愿意主动请调入白师麾下。”
    因为之前姬蔓萦就说过,白婴心底多少有点底,笑了笑说道:“这两天够累的了,我也要休息一下,你们先各司其位去吧。”
    众将离去,只有虞昙留了下来,似乎欲言又止。
    白婴站起来把桌子上的地形图一叠,问道:“你是个心思细的,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关于禹都,关于你家公主,现在多说点就算帮我了。”
    虞昙站起来说道:“虞昙有一言,请白师不要见怪……守卫南都之功对公主而言很重要,如果白师前往禹都,关于南都大捷的功劳白师万勿和公主相争。姬氏必会乘此良机把公主往帝位上再推一步,而姜氏为打击姬家声名一定会把功劳全部堆在白师身上,而两姓的水太深,白师偏向哪边都不是全身之选。”
    白婴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愣愣道:“虞氏不是姬氏阵营的吗?”
    “白师见笑,家父曾麾从西川山国嬴氏大姓,虽然被姬氏招揽,但因为一些旧怨,来往并不密切。”
    嬴氏!
    听到这个姓氏,白婴当然能联想到一些什么,‘安姒嬴姜卫姬’乃是妖族开国六姓,承自初代天妖大帝亲封,只是可惜西川山国已灭,嬴氏古姓也零落得连个血统像样的后人都找不到。
    白婴唇角上翘,算是感受到了虞昙的好意:“小伙子,你很有想法嘛。”
    “呃……”
    “你的忠告我收到了,我会注意的。妖族的内情从这四分五裂的领土上也能看出来不少端倪,你们这代年轻的将军们我看得出来比老头子们有抱负,既然有抱负,那就必须要选择值得跟随的主君,如果你认为姬氏弄权太过,就用你的眼睛仔细甄别哪些才是能逆流而上的英主吧……也许不久以后,就会出现的。”
    虞昙陷入沉思了一会儿,向白婴郑重地抱了抱拳:“承蒙白师这两日指教,受益匪浅。这一路去禹都,姬氏心思难测,万望白师保重。”
    他说完,门外敲门声响了起来,同时门一推,两个阴甲人站在门的两侧,安铭走进来,脸色不太好,指了指自己身后:“禹都来接了,祁学长。”
    白婴听了朝楼下的马队一看,知道自己这一行安全了,眉梢眼底漫上一层笑意——
    “嘿~祁元宿,给为师带手伴了没啊!”
    
    第三十八章 千年不毁之都
    
    “……我来之前说是要来接老师,为了抢这差事差点还和卫犟驴、田炸刺儿在姬王面前打了一架,但这趟主要还是来接公主的,姬王知道南都出了事,虽然守住了但毕竟是个险地,我们也不敢轻忽。”
    白婴靠在马车窗口边朝前看了看规模,可见禹都对这两个王储的重视,竟然派了五千左右的精锐部队来接。
    “那你们来的够快的呀,两天就到了南都。只是这么一耽误还能赶得上年节吗?”
    祁元宿笑了笑说道:“年节怕是赶不上了,您不知道,从禹都到南都很近,从南都去禹都就很远了。”
    “怎么个说法?”
    “您从马车里出来,向有太阳的地方看。”
    白婴打开车门往外抬头一看,先是一阵迷茫,待到视线穿过被雪云薄薄笼盖的十万大山,这才惊得说不出话来。
    极目所望,光线从如雪绡一般的云层中透射而下,隐约能看见群山之上如同海市蜃楼一般朦胧的城池。
    不,准确得说那并不是一座城池,而是顺着开辟出来的山路蜿蜒而上,三座坐落在大山峰巅上的城池渐次簇拥着的一座看不见边际的雄城,被两座雪山拥抱在怀中,占据了整个视野。
    苍天之下,唯余禹都。
    “禹都号称千年不毁之都,意为禹都建成后一千年绝无被破的可能,真要追溯起来,白师一定听说过禹都是启明纪元前,众圣贤时代就建立的,正是有了那些圣贤流传下来的天文历法、诗词经典、农耕锻造,才有了五大族的雏形。即便是矮人后世引以为傲的以‘铁炉’之称的炼金城,也绝没有禹都的坚固。”祁元宿这么说的时候,眼里也流转着一种骄傲。
    禹都,属于妖族!
    比之坐落于平原上的南都之繁华,禹都更像是一位威严的老人,即使是最强壮的战士,在这座雄城之前也要折服于它所渗透出来的那种肃穆与庄严。
    白婴不知为何蓦然想起唐三明,这个神棍老头子活得太久,他话里话外头颅出他一定是经历过启明纪元的人物,乃至于建立禹都前,甚至于所谓的定地脉、分风水,估计都有他一份。
    祁元宿洋洋洒洒地把禹都的概况介绍完,见白婴走神似的,压低了嗓子说道:“来之前我听见关于南都这次的事情,禹都的风声很奇怪,到了之后白师要注意一些,就算不和姬家的人打交道,也绝不要和姜氏扯上任何关系。”
    “我知道,来之前有好心小哥跟我说了,姜氏的第一皇储和姬家小公主的事儿,让我尽量别搀和。”白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挑挑眉问道:“不是说姜氏的皇储快死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儿?”
    “姜焱殿下……”祁元宿看了看前后,轻声道:“姜氏的大衍宫中听说这三年以来都不太好民间有传言说大衍宫中夜夜传出‘鬼哭’声,而姜焱殿下也足足有一年没有出宫了,也有说他被鬼魔惑了神智,每日都写一些鬼物的文字。”
    “哦?”白婴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安铭那种可怕的大脑开发率,她不是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但按时间换算,十年前的大脑开发率检测仪技术就已经相当成熟了,送入潘多拉的仪器当然是最好的。
    安铭从不说谎,49。89%,这个数值绝对远远超过了人类社会的极限,而那位大太子姜焱比安铭的大脑开发率还高,这能说明什么?因为智商太高变成了疯子?
    白婴知道这件事不能过于打听,转而问道:“话说回来,你小子爬得够快的呀,一般接公主这样的重任不应该让你们年轻人上吧?”
    “蒙姬王赏识,偶尔也和老将军们参与论战,白师教的一些观点那些老将们也很欣赏,所以升职是比同期的快。”祁元宿说到这,苦笑了一下,想必这段时间也并非总是一帆风顺,又说道:“不过我也并不是很想在禹都这个安逸的地方久留,等过了年节,我就去向姬王请命,西川、北原,哪里的前线都好,再在禹都固守着,白师教导的拳脚怕是都要腐朽了。”
    白婴笑了笑:“厚积而薄发,你算是比较聪明的一个孩子,总会有机会让你大展身手的。”
    祁元宿听了分外不爽:“我能提弓上马,也能骑军冲阵,哪里像孩子了?倒是白师你这么懒,我觉得就是安学弟都能把你摔地上。”
    白婴严肃教导道:“大家都是文明人,能逼逼绝不动手,如此才能构建和谐妖族,懂不懂啊你,你看安铭都比你文明,都默认为师说的话了。”
    在车厢里认真看书不吭声的安铭抬起头,幽幽地看了白婴一眼——
    “呵。”
    ……
    禹都一共有三座辅城夹着一座主城,按地位分布着。
    “天佑姬氏,公主能一扫十数年来颓绩,实堪当妖族天命之主!”
    “说得过了吧,我怎么听说公主只龟缩南都之中,除了找了个有些本事的指挥官顶上前线她还做了些什么?”
    “任才得当也是君王之资!若不是公主年幼,当年又怎容姜氏拿下第一储位——”
    “任的才也不是公主的人吧,我可是瞧见那位将才直接去了安氏的府邸啊。”
    坊间吵吵嚷嚷,内行人唇舌争锋勾心斗角,外行人不明所以听个热闹,但有点心眼的都知道禹都又要出大事了。
    只不过姜氏鼎公和姬王都没表示什么,除了例行的对姬蔓萦的表彰封赏,也没有个动静,反倒是下面阵营的人急得跳脚,舆论一天一个风向,搅得满城风雨。
    但风雨再大,也刮不到一向冷清的安家宅里。
    相对于姬氏和姜氏宫殿规模的建筑,安氏的府邸安静得甚至有些冷清了。
    不参政、不参战、不争权、不争利,人丁稀少,上面只有一个先王的遗孀把控着,却任两姓无论如何探查都摸不到安氏的底。
    白婴来的第一天就听见安夫人生病没有精力见外客,只让安铭去见了她,安铭去了许久,回来的时候脸色比去的时候更苍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白婴到了客房里就把门一关,炭火全点上,这还是从南都一战回来之后的后遗症,不知道是身体原因还是心理原因,在外面待久了总觉得四肢有一种结冰的错觉,必须抽上一会儿银线草,蒙着脸睡一会儿才缓过来。
    安客服就是在这个时候,很巧地通了话过来。
    “……治疗方式是通过自我激励、自我成长,才能达到心理的成长。善解人意是一种品格,善解人意在于体察他人的心境,做一个良好的人,一个符合普世价值观的人,学会感恩,感恩父母,感恩朋友……”
    白婴把脑袋悬在床边让血液流通一下缓解头痛,听了足足有半个钟头安客服念的课文,问道:“客服你今天嗑药了吗?”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安客服严肃地说道:“我们的心理咨询师认为你有隐性反社会人格,加上你经历了战争,所以特地安排了两个疗程。”
    白婴使劲回忆了一下,哦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些科学家整天不想着为国争光研究我的脑瓜干嘛?我没病,真没病,你见过我这么三观正直得犹如花园里的小树苗一样的人吗?”
    “……真没事儿?”
    “一口气吃三包小鱼干都没问题。”白婴想了一会儿,坐起来问道:“说起来,我以人类的身份在这个里世界的行为,会以人类社会的法律结算吗?简单地说,我在潘多拉组织起一场战争,出去之后我会变成战犯吗?”
    安琢声音有些异样:“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我想明确一下我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你认为我们应该赋予潘多拉种族以人权吗?”安琢语调沉沉,这个问题显然在他心中早有腹稿:“你制造了一个饲养着阿米巴原虫的培养皿,然后使用消毒仪杀死了阿米巴原虫,你应该承担法律责任吗?”
    “我给自己选择的发展方向是宏观上的‘战争匡复规则’方向,如果我能活到后面,玩得就大了。”白婴皱着眉,手指略微焦躁地活动着:“我不是什么公知专家,很多时候只能凭借人类社会的教育给我的本能去行动,而且底线肯定是一步一步放宽的。”
    “我的心理辅导师说人类受到环境影响作出的改变是最为显著的,你坚持不了的时候告诉我,我们接你回去。”
    “哪有那么脆弱,你家打超级玛丽到第一关就退出游戏?”白婴调侃道:“哎呀客服你终于说了一句疼人儿的话,不容易啊。”
    安客服顿了一下,道:“我疼你,你心情好一点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么拙劣的开导方式,难怪你需要心理医生来辅导。
    白婴不禁想起了安铭也是这个语言表达障碍的鬼德行,顿时心中充满怜悯:“难怪你儿子嘴也残,你小时候是不是也不爱说话自闭症?”
    “安铭不是我儿子。”
    “你不在户口本上的儿子?”
    “你查,查出来我让你刷微博。”
    白婴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两秒后,安客服听着耳机那头挂机的声音,镜片下异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
    安铭从祠堂出来已经很晚了,因为跪得太久,膝盖还有些僵硬,祠堂前的雪地上似乎刚刚走过了一队阴甲人的巡卫,清晰地留下了一排脚印。
    而在这些脚印中,有一小排不太规则的脚印。
    安府里没有什么外人,仆役不会把脚印留在栏杆上。
    所以……白婴大半夜的,要去哪儿?
    安铭顺着那排脚印一路看过去,视线尽头,安铭看到了一座小塔。
    安铭:……
    这是每个大姓府邸中都会供奉的祭祖塔,里面供奉的是祖先的灵位和画像,在各姓的封地里,还要建一座大型祭祖塔,意为祈求祖先镇压封地的福气。
    安铭追过去的时候,发现守卫祭祖塔两侧的十个阴甲人竟然没有动,而雪地上一排脚印就这么正大光明地通向了祭祖塔的塔门。
    她怎么做到的?
    安铭揣着满心疑惑走进了祭祖塔,他是安府的主人,阴甲人自然不会拦他。
    祭祖塔里的长明灯光线很暗,安铭从楼梯的缝隙里看了一眼,隐约能看到七层的塔楼上,有一个人影在动。
    安铭轻手轻脚地走了上去,到了第七层时,安铭看到了白婴背对着他,半蹲在一张画像面前。
    这是一张成年女子的画像,因为有着些许艺术加工,眉眼不甚分明,但这画像上的女子跟安铭的眉眼间有几分相似,颇有一股沉静的气质。
    “你在看什么?”
    白婴没有回答,拿着烛台蹲在画像的角落里,死死地盯着画像右下角那一小行字。
    ——祖王·安素洁,文明三年卒于海涡,帝伤,三日同殉。
    
    第三十九章 端倪
    
    白婴陷入了漫长的沉思当中。
    短短二十几个字,白婴就根据纵览多年知音萌芽新青年xx言情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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