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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擒妻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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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君正在勺汤,听白子清这一说便:“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倒是朝阳极其惊讶道:“就是我们昨天拜访的那位秦老爷子吗?”
  声音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周边吃早餐的人刚好听的清清楚楚顿时看过来,朝阳有些受不了那带怀疑的眼神;嚷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们难道没拜访过秦老爷子吗?”
  “确实没拜访过,秦老爷子很少见客。”
  “你看这些外乡人一拜访,人家秦老爷子就归西了,说不定就是他们见到秦老爷子的画好,晚上便去偷秦老爷子的画,而且把秦老爷子给谋害了……”
  “说不定那画就在他们身上!”
  众人七嘴八舌越说越激动,甚至连他们如何杀死秦老爷子的细节都描述的清清楚楚。
  白子清站起身来,道:“各位,不要激动,昨日拜访了秦老爷,子清也在场,只是普通拜访!”
  有人道:“白公子我们相信你,只是这些外乡人我们是信不过的,他们一来,秦老爷子便死了,除非他们让我们搜身证明他们的清白!”
  墨凌玄淡淡地看了眼那带头说话之人,莲月镇的人要比外面的人正直的多而且也大胆的多。
  白子清有些为难道:“他们都是子清的朋友,子清相信他们,请大家也相信他们!”
  正说着几个官差走进客栈,指着墨凌玄等人道:“你们几个,秦府下人举报你们,说你们为了幅字画杀了他们的老爷!”
  有人大声道:“官差大人你搜搜他们的身,说不定那字画就在他们身上!”
  官差头目道:“这是自然,身要搜,就是房间也要一一搜查!”
  云君打了个饱嗝道:“我们是清白的倒不怕你们搜,怕就怕栽赃嫁祸,倘若搜房时可否让我们看着你们搜呢?”
  那官差头“哼”的一声道:“有何不可?先搜那个紫衣人,白公子你也帮忙搜下那个白衣人。”
  白子清低头对着云君轻声道:“得罪了,倘若我不搜便会有其他人搜,还是我搜的好!”
  云君无所谓的耸耸肩道:“请便!”
  白子清的手轻轻在云君身上游走,头发触到云君的细长的脖子云君觉得有些发痒,待摸到云君的胸部时,却见墨凌玄一道冷冷的眼光射了过来,白子清的手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移到别处,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云君却觉的漫长无比。
  白子清道:“没有!”其他两个搜身的官差也摇摇头,云君瞥了眼朝阳,原以为朝阳会大闹一番,未想竟这般老实配合。
  待搜查房间时,云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些搜查的官吏,三个房间搜查下来并未有查到什么字画,那些官差只得离去,云君有些好奇,不知墨凌玄把那字画藏哪呢?
  云君眼睛不小心瞥到刚喝过的那汤锅,刚才还清朗的汤水此刻却是浑浊不堪,还有无数的白色粉末溶在其中,这个墨玄凌不是说帮她保管来着结果保管成粉末而且还到汤里来了。
  云君狠狠地瞪了眼墨凌玄,墨凌玄回了个无奈的笑。
  白子清道:“我看你们在这住也不太方便,我府里有好几间空房,要不你们搬到我那住吧!”
  朝阳拍手称好道:“这些人都不安好心,还是去子清家住好!”
  墨凌玄道:“那就多谢啦!”
  云君松了口气,她还有些担心墨玄凌不愿去,云君正想借机了解眼前的白子清否就是她曾认识的那个白子清。
  三人收拾一番便随白子清去他府上,路上来往的行人仍挂着云君初见时那淡淡的微笑,好像秦老爷子的死对这个镇子而言微不足道。
  莲月镇不大,走上几步便到了白府,难怪白子清天天去客栈原来这么近,一进府便见一排翠竹环院而立,在往里走便是一池塘,池塘里正中还搭着一小亭子,云君望着那小亭子出神。
  她记得那年夏天特别热,她随口一句:“我要是条鱼就好了,可以住在池塘里!”未想第二天白子清便带着工匠在塘里建起凉亭来,眼前的凉亭与记忆相差无几,在看其他的景色几乎都是按照以前白府来建造的。
  这个白子清难道真的是她记忆里的那个白子清,为什么他记得所有唯独忘了她?那青草黄土里埋着的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莲月镇(三)

  第二天,云君他们便被白子清邀去游清月湖,清月湖是莲月镇最漂亮的湖,烟柳垂垂,碧波粼粼,甚是漂亮。
  四人在船上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美景也算惬意,湖里还有不少游船,游船上的人脸上都挂着淡淡的微笑,好像秦老爷子的事情已经被大家遗忘一般。
  一只渔船经过,渔船的鸬鹚正拍着翅膀准备下水捉鱼,而水里的鱼毫无察觉正在水里欢快的游来游去,鸬鹚们灵巧地腾空跃起,纷纷钻入水中,搜寻着湖水下的鱼儿,待捕到鱼后,先贮藏在喉囊中,渔夫伸出竹竿,鸬鹚便跳跃其上,竹竿再那么往渔舟上一搭,鸬鹚就上了船。待鸬鹚抖落毛上的水珠,渔夫用手抓住其喉囊,轻轻一捏,囊内的鱼便逐条转个方向,顺着鱼鳍的方向把鱼挤出来。
  白子清道:“云君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
  云君回过神来道:“鸬鹚捉鱼挺有意思的!”
  朝阳也凑过来道:“那些鸬鹚好可伶,捉再多的鱼自己都无法吃到,所捉的鱼都被渔夫取走!那渔夫好可恶!”
  云君淡淡道:“有何可恶之有,鸬鹚不能下水时都是渔夫养着,倘若没有渔夫那些鸬鹚早就饿死了!”
  白子清道:“也不一定,这鸬鹚本是属于这自然的,是人为了自己的私利把它们从自然的手里剥夺过来训练它们为自己捕鱼,倘若人类不插手这些鸬鹚会被它们的父母养大,此刻估计正自由自在地生活着,而不是在这辛苦的捕鱼,也不会老了捕不到鱼时便会被渔夫杀掉沦为下酒菜的命运!”
  云君叹道:“这便是命吧!”便不再看那些鸬鹚,因为看到它们总让她想到她以前的生活。
  墨凌玄悠闲道:“现在的渔夫捕鱼的方法多不胜数,像渔网放钓什么的,不一定只靠鸬鹚!”
  白子清笑道:“墨兄说的极有道理!”
  云君却觉墨凌玄话里有话,只是一时察不明他的暗指。
  就在四人闲话间一只绘着红莲的船只迎面而来,待经过云君坐着的船只时,风荡起船帘里,却见一青衣女子被五花八门地绑在船舱里,四五个黑衣人正在旁调戏着。
  墨凌玄眉毛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喝着茶,白子清有些惊讶,惊讶过便似什么事没发生一样。
  云君也端起茶若无其事地喝起来,待见几个黑衣人开始扯那姑娘的裙衣时,云君终是忍不住,脚尖一点,便如同飞雁般落在那只船上,船上的黑衣人见有人上船便操着家伙吆喝道:“来着何人?”
  “狗来问!”云君笑眯眯道。
  “什么狗来问?”
  “头,就是狗在问!”
  “你奶奶的,给我上!”那带头人一怒,胖手一挥,其他黑衣人纷纷操着家伙向云君砍来,云君左脚一抬船便往□□斜去,那些绑匪哪里稳的住通通往右倒去,云君右脚一抬他们又纷纷往左边倒去,如同几个大西瓜在船上滚来滚去,就在他们滚的晕头转向之际便见一白影从他们身边掠过,“啪!啪……”每人都被赏了个大耳光,扑腾几声都被扇到河里去了。
  那些绑匪见势那还敢上船,纷纷往湖岸游去,游的飞快,深怕云君追过去。
  云君进入船舱,那姑娘抬起头来,一滴嫣红花痣挂在眼角,容貌艳丽见云君进来有些害怕地往后靠了靠。
  云君食指勾起那女子的下巴色迷迷道:“模样还算是周正,来,跟爷去另一条船去!”
  那姑娘听云君这一说,那还敢跟她走,起身便要往湖里跳去,却被云君拉住,只觉身子一转便被抛到白子清坐的小船上。
  “姑娘莫怕,我朋友只是闹着玩!不知姑娘怎么称呼?”白子清安抚道。
  那姑娘抬起头有些怯怯地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道:“奴家姓花名无影。”
  白子清又道:“无影姑娘怎么来莲月镇的?”
  花无影一边拭泪一边惊喜道:“这里就是莲月镇吗?我本是来这寻亲的,未想还没到镇便被歹人劫持!”
  白子清道:“无影姑娘莫怕,不知无影姑娘寻的是哪家的亲,晚些我安排人送你过去便可!”
  花无影道:“我舅舅叫秦飞,听我娘说秦家的祖业深厚若算起来还是莲月镇数一数二的大户。”
  云君寻思,那个秦飞大概便是那死去的秦老爷子,老爷子前脚刚走他外甥女后脚就跟来了。
  白子清道:“可有认亲凭证?”
  花无影道:“我娘说只要舅舅见了这个便会任我。”说着花无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红色包裹,小心打开包裹,却见只是一根孔雀翎。
  云君却觉得这孔雀翎甚是熟悉,只是记不起在哪见过。
  白子清一见那孔雀翎眉毛不觉一拧只道:“不过现在秦家出了件人命官司,无影姑娘此时出现恐怕会惹来怀疑,若不姑娘暂住我府上,待命案查清后再去认亲也不迟!”
  花无影惊疑道:“出了什么人命官司?”
  朝阳道:“就是你那个什么舅舅被人杀了!”
  花无影愣了愣,“我舅舅?”待反应过来,眼圈又红了起来,云君一见便恶声道:“我最讨厌别人哭哭啼啼的!”
  花无影只得硬把那要流出的眼泪逼回眼圈,模样好不可怜。
  被这一闹,四人也没什么游湖的心情便早早收船回府。
  云君决定再去秦府一趟,前日走的急并未检查秦老爷子的死因,待到天黑听到“咚!咚!咚!”一慢两快梆子声时,云君便起床穿上夜行衣往秦府方向奔去。
  月色略带朦胧,对于夜行人来说最好不过的了,云君打算走原来的老路,待走到秦府后门时却见五个黑衣人整齐地排在门口,云君暗按腰间利剑,藏在一颗老树下,只是等待少许并未见任何动静,五人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云君觉得奇怪便用剑一点,那些黑衣人如同倒砖一般“咚!咚!咚!”一个接一个倒下去,云君上前一探鼻息,都已经断气,再细细一看却是白天绑架花无影的五个黑衣人。
  云君一惊,他们怎么死了呢?云君上前检查他们尸首,却未发现任何伤痕,也未中毒如同自然死一般,只是自然死也不会五个同时死?
  “汪汪”几声狗叫声传来,几个人提着灯笼过来巡逻,云君翻上屋顶,便听见屋子里传来嘤嘤的哭声,云君揭开瓦片,只见一个大大的“尊”字摆在屋子的中间,“尊”字旁边是一口黑黑的花型棺木,棺木下跪着不少披麻戴孝之人,有哭成一团的有不停烧纸钱的,想来这便是秦老爷子的灵堂,只是眼下这么多人为秦老爷子守孝,不好下手。云君思索还是等秦老爷子下葬了再做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莲月镇(四)

  又死人了,而且一死便是五个,莲月镇炸开了锅,一大早便有官差来白府家敲门,受盘问的除了墨凌玄、云君、朝阳自然还多了个花无影。
  花无影从官差进入白府便一直躲在云君身后不肯受问,那些官差叫了几遍,花无影仍躲不肯出来,便有些不耐烦,一满脸胡腮的官差伸手便要去拉花无影,哪知手一碰到花无影便如同被雷劈一般急忙松开花无影的手,指着花无影,“这……这……”半天也说不出句话来。
  白子清见状便掏出不少银子塞在那官差头子的手里,道:“这位无影姑娘是我远房亲戚,有些怕生,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那官差头子掂掂手中的银子,笑道:“既然是白公子的亲人,便无大碍!走吧!我们去其地方看看!”
  待官差离去后,花无影对着云君和白子清行了个礼道了声谢。
  说的好像是云君帮她赶走那些官差一般,云君心里清楚她什么也没做,是那官差自己突然松开花无影的手,云君看向花无影,却见花无影眼帘低垂,一副害怕样,这个花无影有些意思。
  白子清道:“让各位受惊了,近几日莲月镇有些不太平,各位出门还是要小心些!”
  花无影怯生生道:“白公子你知道谁杀了他们吗?”
  白子清亲和道:“官府正在全力缉拿凶手,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
  花无影道:“如此,便好!白公子可以给我找一个花盆?”
  “花盆?”
  行李都不曾带有的花无影却带着了一株开的正艳的花,花瓣如冰晶莹透白甚是夺目,云君未曾见过这般剔透之花不禁也多看了几眼。
  花无影道:“这是月生花,靠吸收月华而成长,若无月华可吸就会枯萎而死!”
  白子清看着那花若有所思道:“这花,子清第一次所见甚是喜爱,不知在那可买?”
  花无影有些为难道:“这是我们祖传下来的,我也不知它打哪来!”
  这花这人都是个谜,看的让人心累,云君打了和哈欠,还是找个地方补一觉。
  白府深处有一老槐,枝叶茂密,花开正浓,云君便猫在这老树上打起盹来,迷迷糊糊间听到说话声,云君继续闭着眼,只盼这些个人去别处说话别扰了她睡觉才好。
  “公子,你在这困了好些天了,还是快离开这!”那是花无影的声音,云君睁开眼想好奇她嘴里的公子是何许人也,却见那斑驳树影下一个修长的身影,深色紫袍那般熟悉又那般陌生。
  只听他冷冷道:“你的闯入已引起白子清的戒心,也打乱了我的计划,以后不要私下找我,白子清的视线无处不在!”
  花无影道:“我有孔雀翎,他监视不了我!”
  “那你也太小看白子清了!”
  脚步越行越远,云君叹了口气,解下腰间的佩剑,这剑是她那日拔出的剑,还没给它取名,这剑身如水那便唤作秋水剑吧!云君抱着秋水剑心里甚觉踏实便又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只听一阵琴音起,云君睁开眼便已是月色满天。 树下,琴声袅袅,忽高忽低,云君倾耳倾听,弹奏的是一曲《渔樵问答》,曲意深长,神情洒脱,而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表现的活灵活现,操琴之人琴艺高超 ,云君想伸个懒腰,奈何在树上猫了一下午,腿脚早已麻木,只听“啪”的一身,云君从树上掉了下来,险些砸到树下的的古琴。
  白子清有些惊讶道:“云君从树上掉下来呢?”
  云君有些尴尬,只是腿脚的麻还没完全退去,只得一边跺脚一边答道:“正在捉鸟!”
  白子清笑道:“鸟没捉到自己倒掉下来了”
  云君干笑几声,又听白子清道:“一个人弹琴乏味的紧,云君可愿伴舞一支?”
  云君险些扑地,叫她伴舞还不如叫她杀个人来的容易些,摆手道:“跳舞这事可以找朝阳!”
  白子清满眼期待道:“舞个剑可好?”
  云君本想拒绝只是话一到嘴边却成了:“好!”
  琴音起,云君无何只得拔剑而舞。
  月光遗落一地,剑花飘飘洒洒如如梦如幻,身姿如絮飘忽荡漾形如流水,一身白衣如霜似雪竟比那月色还要洁白,明眸时而凌厉时而柔和时而璀璨时而暗淡竟随剑生出变化,剑又随着琴音而幻化。月光之下一人一琴一人一剑竟配合的天衣无缝,怎不让人羡慕嫉妒呢?
  音停剑落,云君才见槐花飘落处一紫色身影正望着她,云君不知墨凌玄来了多久,只见他身上遗落了好些槐花。
  墨凌玄道:“看你这几年越发的懒,剑术没落下来,倒也难得!”
  墨凌玄的眸子深邃如晦一瞬不瞬地看着云君,云君只看着剑,笑道:“保命的东西怎可松懈!”
  白子清却道:“云君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什么?云君自己也说不上来,从小就是从血堆里打滚出来的,见多尔虚我诈,算计阴谋。
  云君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人!”
  墨凌玄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化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云君有些疲惫:“天色已晚,大家都歇着吧!”
  云君并不困,只是一躺到床上,强大的睡意便袭了过来,她精力什么时候这般不济,还没等她梳理清楚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的正香时,一冰冷之物碰到她的唇,云君惊醒过来。却见墨凌玄正站在她跟前,还没等她开口,一颗药丸塞了过来,想来刚才那冰冰之物便是这黑不溜秋的药丸。
  待云君吞下药丸后,墨凌玄才开口道:“这是散味丸能隐藏你身上的气味”。
  “我身上的气味有何不妥?”
  墨凌玄道:“没有不妥,只是有人能根据我们身上散发的气味找到我们,今晚我们要去一个别人不想要我们去的地方?”
  云君道:“哦!什么地方?”
  墨凌玄答道:“秦老爷子的坟地!走吧,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屋外漆黑一片,没半点星火,云君有些奇怪道:“睡时还见有星光,这会怎黑成这样?”
  “星火是做给人看的,人都睡觉了星火自然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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