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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我哥，不见了（8）

　　点开手机，调出视频，她跟龙亦说道：“你看。”
　　　　画面里出现了秦恒，随后不久，另外一人出现——李卓匀。
　　　　“李卓匀？”
　　　　显然，龙亦感到诧异。
　　　　窦芬华听到李卓匀的名字，她也走了过来，直接把手机拿过去：“怎么回事？”
　　　　宋澄看着龙亦，龙亦则没有开口。
　　　　一旁，窦芬华一位助理说道：“李卓匀的情况十分罕见，我们都非常关注，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信息，比如，他在维持这个状态前，遭遇了什么。”
　　　　实际上，视频中，那个跑进商场的特战队员，无法百分之百确定为李卓匀，因为没有看见正面。
　　　　画面里，主要是背影，仅仅有一个侧面，并且一闪而过。
　　　　宋澄觉得就是李卓匀。
　　　　龙亦，窦芬华却没有确定。
　　　　不过，究竟是不是李卓匀，等他醒来，一问便知，或许，李卓匀不记得当时的事情，他有没有进入商场，至少，他应该可以认出自己的背影。
　　　　而且，蓝心美凯龙家居建材商场离那个大卖场，也就是步行几分钟的距离。
　　　　走进商场的特战队员，为李卓匀的可能性很高。
　　　　如果李卓匀醒过来……
　　　　第一，可以搞清楚他沉睡半年的原因。
　　　　第二，可以获得有关秦恒的线索。
　　　　李卓匀前面睁开过眼，后面又动了动手指，离苏醒，应该不会太远。
　　　　连带着秦冉，他们在研究室待了三天。
　　　　三天里，李卓匀的情况并没有一丝好转，甚至于，身体各方面的数据显示，他的体能正在下降。
　　　　助理摇头：“又差了一些。”
　　　　宋澄看了看房间里的李卓匀，他的身体插着管子，氧气，营养液都往里输送，他的情况却没有好转，中途，他们尝试用一天的时间，把外界辅助物品去掉，可惜，没有一丁点的好转。
　　　　辅助器接着用起来，李卓匀在后两天的情况变得糟糕。
　　　　“小天才，这样下去，他……”她去问池野。
　　　　被闲在一边的池野，正坐在花园里，手指里夹着一根烟。
　　　　“小天才？我是电话手表吗？”
　　　　“池老师，可以吗？”
　　　　池野吸了两口烟，在一阵云烟雾饶里，他才说道：“顶儿多，一周，最快，三天。”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一屋子专家，平均学历博士，我一……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在这个地方干嘛？”
　　　　“软禁啊，被软禁！好不容易混出去，就被你出卖了……唉，没意思，亏我把你当朋友。”
　　　　宋澄望了一眼天，在他旁边坐下。
　　　　“有的时候，越是处于低位，越要想办法证明自己，这样，才能去到想去的地方。”
　　　　“我不喝鸡汤。”
　　　　“你不想研究俞素？她可是半异能丧尸，极其少见哦。”
　　　　“老宋。”忽然，池野朝她眨了下眼睛：“以前，你是不是接触过这种半异能丧尸？”
　　　　“对啊。”她直言不讳。
　　　　“几个？”
　　　　“像俞素这种，加上她，四个的样子。”
　　　　“四个？还有其他类型？”
　　　　“按照能力划分，我把他们分为了三个等级。”
　　　　“嗯。”池野凑近了些，似乎连半个字都不舍得听漏：“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丧尸，普通丧尸，你知道他们的攻击性相对很弱，也就懂得扯啊抓啊，逮住就开啃。”
　　　　“第二种？”
　　　　“高攻击性丧尸，速度，力量，反应力，均高于普通人。”
　　　　“你说的是普通人，不是普通丧尸？”
　　　　她点头，继续说道：“第三种就是这种半异能丧尸，他们身上的秘密，多了，我也说不清楚。”
　　　　“半异能丧尸，半异能丧尸，半异能丧尸……”
　　　　池野不停重复这句话，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宋澄吓得赶紧退开。
　　　　“你疯了？”
　　　　池野笑得直不起身子，笑了半天，直到楼上的人注意到他，他才停止了大笑。
　　　　“来来来……”池野朝她招手。
　　　　“你是准备吃了我吗？”
　　　　“你不是我的菜，过来。”
　　　　她站着不动。
　　　　“唉”一声，池野快步走过去，低声说道：“记得我曾经跟你分享的我的研究结论吗？我提到我的第六感。”
　　　　“然后？”
　　　　“我怀疑，丧尸病毒是一种失败的异能剂，记得不记得？”
　　　　“不记得。”其实，她记得。
　　　　“猪脑壳！”
　　　　她就冷冷盯着他。
　　　　“那么久了，不记得很正常……咳咳……你的分类，普通丧尸，高攻击性丧尸，半异能丧尸，恰好证明了我的观点，还有那些感染丧尸病毒活下来的人——异能者，简直完美！”
　　　　“……要是我能搞到丧尸病毒就好了，根据丧尸病毒，再结合那名半异能丧尸，很快，我们就能找到缺失环节！”
　　　　不得不说，池野的大脑真的厉害。
　　　　“池老师，嗨了嘛？”
　　　　池野又哈哈大笑起来，真的是笑得很开心。
　　　　就跟中了一个亿一样，不是一百万，而是一个亿啊！
　　　　“好了。”
　　　　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巴掌下去，刹那间，池野脸上失去笑容。
　　　　“趁这股子嗨劲儿，想个办法，救一救李卓匀。”
　　　　“到处都是监控，24小时看守，我溜不进去，就算进去一两次，也没多大用处。”
　　　　“我能处理。”
　　　　“让我正大光明进去？”
　　　　她比划一个OK的手势。
　　　　池野转身就走，朝着上楼的方向。
　　　　在她跟龙亦申请以后，龙亦却无法给她肯定的答复。
　　　　“宋澄……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龙亦的语气里满是无奈：“我相信你，但那个地方，我说了不算。”
　　　　她只好去找窦芬华。
　　　　池野在一旁解释他的方法，不过，才说了一分钟，办公桌后面的窦芬华举起手来。
　　　　“可以了，你的方法太激进，结果，我们承受不起。”
　　　　池野说道：“教授，按照现在的保守方法，李卓匀撑不了多久。”
　　　　窦芬华摘下眼镜，靠在椅背上：“都撑了大半年，怎么撑不下去？”
　　　　“如果没撑下去？”池野的眼神带了怒气。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作为医务工作者，我们尽最大的努力了吗？”
　　　　窦芬华重新戴上眼镜，目光已经落在办公桌上面的一份资料上，她不紧不慢说道：“这里是研究室，每个人都在尽力。”
　　　　池野转身出去，边走边说：“放屁。”
　　　　

第404章　我哥，不见了（9）

　　哇哦⊙_⊙！
　　　　池野太牛了，她立马为他点个赞。
　　　　虽然听不懂池野的“激进”治疗方法，但是，她觉得可以信任他。
　　　　靠那么一丁点研究结果，推测出丧尸病毒的真相，池野要是正儿八经做些研究，得多炫酷上天啊？
　　　　同时，窦芬华这个人比较强势，她不爽她好一阵了。
　　　　因此，她打算大力支持池野同志。
　　　　大力出奇迹嘛，所以，她把李卓匀房间里的两个助理绑了，打晕扔在角落里。
　　　　对着摄像头，她说道：“未来三天，满足我的所有要求，否则，一天一个。”
　　　　她指向角落里两人。
　　　　池野在旁边问道：“第三天那个？”
　　　　“床上那个呗。”
　　　　三天时间，池野折腾不出个所以然来，床上的李卓匀该挂咯。
　　　　当然，李卓匀挂的几率微乎其微。
　　　　那李卓匀醒过来的几率？
　　　　实际上，让池野进房间，只是她打的一个幌子。
　　　　通过接触，她才能在李卓匀身上使用【营养液】。
　　　　池野不要折腾得太厉害就成。
　　　　“老宋，说实话，你这样……我压力好大，万一……好糗。”
　　　　“不会的，你一定能行！”说着，她又拍了两下他的胸口。
　　　　“我的亲娘……你是要弄死我。”
　　　　看起来，贾正义为人处世规规矩矩，实际上，他心中想的只有他自己，林旭把后背交给他，关键时刻，他为了避开黄蜂，不举起枪，人倒是先闪开。
　　　　怒火直冲脑门，何泰然管不了那么多，抡起拳头一顿恨揍。
　　　　虽然贾正义没有还手，只是抱头蜷缩起来，很快，有人把何泰然拉开，何泰然再次进了隔离区，而贾正义被送去医院大楼。
　　　　贾正义身上的伤都处理好，做完检查后，他在病床上躺下，宋泽刚好走进对面的监控大楼。
　　　　宋泽上了11楼。
　　　　按照以往流程去监控室出示证明，填写探视信息，等他填完，却发现监控室内两人的神情似乎有些古怪，多看两眼，两人又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过，这两人他都不认识。
　　　　前段时间来得勤了些，11楼监控室几人，包括监护人员，没有他不认识的人。
　　　　可能是楼层之间相互轮转。
　　　　他这样想到，也没有多问，朝着宋澄的房间走去。
　　　　人换了，宋澄的房间还是没有更换。
　　　　她本处于昏睡状态，换不换房间，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还没走进，拐个弯，他看见宋澄房间门口站了两个人。
　　　　一人是警卫人员，一人穿着白大褂。
　　　　隔了一段距离，只能看见一个轮廓，容貌却是有些模糊。
　　　　走到一半的时候，穿白大褂的女人忽然侧了个身子，等他走过去，那个女人戴上了眼镜和口罩。
　　　　“站住，干什么？”警卫人员阻止他前进。
　　　　他把东西交给警卫人员。
　　　　“她现在……”
　　　　警卫人员一开口，白大褂女人接过话：“她孤零零一个人躺了那么久，有人来探望，可能会早日苏醒。”
　　　　“可是……”
　　　　“好了，让他进去吧，东西都有。”白大褂女人指了下那份齐全的资料。
　　　　“多谢。”宋泽说道。
　　　　白大褂女人却是一直没有跟他对视，不停低头查看手中的病历夹。
　　　　宋泽进入了房间。
　　　　“我是宋澄的主管监护人，她最近状况不好，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在这里陪她几天，我已经帮你向上面申请，每天三餐，会有人为你送食物来。”
　　　　得到陪护的允许，他欣然接受。
　　　　房间里除了病床，其实，还有连着的卫生间。
　　　　宋泽给宋媛媛去了电话，说最近三天留在监控大楼。
　　　　期间，刘骥亲自来劝说一次，因近来黄蜂大范围席卷安平市，暂时没有对抗黄蜂病毒的药剂，市内百姓几乎都是关门闭户，路上没有行人，仅会出现的车辆就是运送食物的政务车，以及垃圾运送车。
　　　　垃圾处理的次数，已经由每天一次，变为两天一次。
　　　　刘思琪还去垃圾场，刘骥都不得不管了。
　　　　最后，刘思琪向大哥保证，就找最后一天。
　　　　第三天的下午，他仍然没有找到黑猫。
　　　　垃圾场内厨房残余越来越少，垃圾场也没有人，金毛怕是找不到食物。
　　　　这几天都喂了金毛面包、火腿肠和干净的纯净水，他自认为跟金毛建立起一定的信任，金毛应该会跟他回去吧？
　　　　金毛已经成年，若是金毛不愿意，拥有极高的防范心，看起来再温顺，他也没办法徒手把他抱走。
　　　　到达那个牙洞。
　　　　“狗狗？”他离得不近，朝里面吹了声口哨，金毛从里面探出个脑袋：“我要回家了哟，明天不能过来了，后天可能也不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家里有好吃的肉肉，我也可以给你买狗罐头去，狗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
　　　　明知道金毛听不懂，可他还是说了半天。
　　　　金毛呆呆望着他。
　　　　他伸手指了指身后，跑到接近路边的地方，掀开草丛，外面停着一辆车，他跑去拉开副驾驶座的门。
　　　　第二，同学。
　　　　同学就多了，小学，中学，大学，还有可能是各类培训班里的同学。
　　　　第三，同事。
　　　　这里的范围更大了，他是渠道商，接触的人会很多，各行各业都有。
　　　　第四，朋友。
　　　　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主要是单纯认识的朋友，由于某种共同爱好，一起参与过一项特殊活动，第四项的范围也很广。
　　　　重新梳理了一遍，她在第一项画了个圈圈。
　　　　回去跟黑猫讨论，最后，两人一致认为可能性最大的是——家人。
　　　　接下来，她该想办法劝宋泽回家了。
　　　　一直待在109分队，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引爆点】的任务？
　　　　没完成【引爆点】任务，直接去北华市，感觉有点可惜，触发一项特殊任务并不容易。
　　　　处理帝王鳄的时候，她顺便跟康达说好，他答应送她去北华。
　　　　回了一趟医院，她才想起来一件事，日常任务还没完成。
　　　　【废墟之城】的任务要破坏城市建筑物，破坏规模有一定要求，【杀戮天使】则解决一个人即可，刷了几天【废墟之城】，没有刷出人用营养液来，她接着去城郊监狱。
　　　　市内几所监狱，莫名其妙“走了”几名无期徒刑犯，监狱都加强了警戒。
　　　　要是再过几天，市郊监狱可能都不能去了。
　　　　她叹息一声。
　　　　夜里12点是个好时间，今天的任务和明天的任务正好可以一起完成，日常任务里没有刷出任何奖励，她慢吞吞走回医院。
　　　　

第405章　我哥，不见了（10）

　　窦芬华快步走出，助理迅速跟上，边走边说着话。
　　　　“教授，这边的事情您就不用担心了，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窦芬华摆了一下手：“不用了。”
　　　　助理笑了笑，接着说道：“小事肯定不会来叨唠您，最好没什么大事，免得让教授分神，我们现在的所有精力都应该集中在病毒疫苗的研制上。”
　　　　她“嗯”了一声。
　　　　“这边的事情，交给我们小组就成。”
　　　　窦芬华忽然停下脚步，侧过身子：“李卓匀属于特战队，我们控制不了他什么时候离开，在他离开之前，他身体各方面重新检测一遍，数据要实时更新，该做的检测，一定要全部完成！”
　　　　“是！”
　　　　“那你去吧。”
　　　　窦芬华继续往前走，助理喊住她：“教授，他刚才那些话，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助理指的是池野。
　　　　助理接着说道：“他那是不了解您，对您有些误解。”
　　　　“我太强势了。”
　　　　“教授……您这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对其他事，没那么费心，再说了，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照顾所有人的想法和心情。”
　　　　“小陈，你知道就好。”窦芬华叹息一声，快步走开了。
　　　　助理小陈望着窦芬华离开的背影，也跟着叹息一声。
　　　　小陈一毕业，就进入病毒中心。
　　　　当时的窦芬华，已然是一流病毒专家。
　　　　小陈也是奋斗好几年，有幸进入窦芬华的实验小组，当时一进去，他还有点接受不了——自己的偶像太强势了。
　　　　待了一年，他觉得特别压抑。
　　　　准备申请调离实验小组的时候，意外听见窦芬华跟老公通话。
　　　　因为工作，窦芬华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家。
　　　　甚至于，大家都忘了，窦芬华是有家庭的人，她有两个孩子，听说是一儿一女。
　　　　其实，他俩在吵架，窦芬华的声音非常平静，但拐角处的小陈听见了，窦芬华轻微抽泣的声音。
　　　　第二年，窦芬华所带领的实验小组，研究出的结果，获得国际医学大奖。
　　　　小陈换了个角度去观察窦芬华，他觉得她跟以前都不一样了。
　　　　以前，他跟其他人的想法是一样的，窦芬华给人的标签，冷静，强势，专注。
　　　　她确实是那种非常强势的女人，说怎样就怎样，严格执行各种规章制度，实验室不允许带入食物，有一次，一位怀孕的助理，悄悄带了食物进来，不巧给窦芬华撞见。
　　　　第二天，那位助理被调离实验小组。
　　　　可那位助理不愿意离开实验小组，她去求窦芬华，却被无情拒绝。
　　　　还有一次，一位助理迟到，被窦芬华点名批评了十分钟。
　　　　十分钟，对于窦芬华而言，已经很长了。
　　　　很多时间，觉得窦芬华不近人情，连别人的道歉，哀求都不愿听，实际上，她是觉得浪费时间。
　　　　有那个时间，不如多看一些医学报道。
　　　　助理觉得她严苛，同事也不认为她好相处。
　　　　窦芬华的学术文章，临床医学，偏偏是成就最高的一个。
　　　　而且，小陈觉得窦芬华为了“医学”牺牲了很多，外界的理解或者不理解，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了。
　　　　…………
　　　　…………
　　　　由于几栋楼围绕底楼中间的喷池花园，通往办公室的廊桥上，窦芬华随意一暼，恰好看见花园里摘花的一个身影。
　　　　她愣住。
　　　　忘记停下脚步，一头撞到前面的柱子上。
　　　　窦芬华急忙抓住柱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边扭头望着花园的方向。
　　　　迟疑几秒，她又揉了揉眼睛。
　　　　几分钟以后，窦芬华去了楼底花园。
　　　　“你来找我？”
　　　　秦冉转过身来，手里还抓着一把花。
　　　　不自觉，她把花藏在了身后。
　　　　到嘴边的“不是”两个字，秦冉没有说出口，她慢吞吞问道：“你怎么样？”
　　　　“我很好，你了？”
　　　　秦冉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