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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一夜死七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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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左手,将抚摸着他发顶的那只手按住,“我曾经想过——”
他说着,将声音轻了下去,“如果就这样和迟墨姑娘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就我们两个人的话,无论如何,到最后迟墨姑娘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吧。”
迟墨真心觉得这方法还是最好别用的好。
束歌显然也是猜到了她的想法,笑了起来。
他将另一只手也抬起,握住了她的手。接着他抬起头,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发顶上捧下就握在胸口,眼睛却是红红地看着她,“但是如果这样的话,迟墨姑娘肯定会讨厌我的。”
他对她说着,脸上扬起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有些孩子气,唇角的弧度也高高的,露出了唇边尖尖的小虎牙。
但无论什么样的笑容都很适合他,即便是他笑着,眼泪滚落染湿了他的衣襟口。
有的人天生适合笑容,也有的人天生适合愁面。
束歌把她的手掌摊开贴在脸颊上,眼泪就像迟迟的夜漏,一滴两滴,顺着她掌心斑驳的纹路一行螅c,从手腕处向下淌落。
“我没有办法做到让讨厌我却还无动于衷的地步。”
像是坦白什么一般,束歌快速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所以啊,既然明知道自己无法做到最后,那干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放弃好了。”
而后,就仿佛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他送了口气,笑了起来,又骤然垂下了嘴角,“虽然是这么说的很轻松,但是我还是很不甘心!”
屋外的小厮一听到他说这句话忙推门走了进来把琴奉上。
他的动作委实太快了点,鸨母连伸手的机会都没有。
鸨母:……糟!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听见摔琴声,“妈的!滚!”
小厮空着手出来了。
鸨母:……还好,好歹是用脚走出来的。
小厮用着幽怨的眼神看向鸨母。
鸨母当机立断,果断拖着小厮下去了。
于是手中拎着琴打算来找麻烦的束歌推开门就扑了个空。
迟墨很是无奈地摸了摸气的炸毛的束歌小猫崽的脑袋,“谢谢。”
正生着闷气的束歌一顿,而后愣愣地抬起头看着她。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眉眼一如既往的淡漠,所有的情感连同笑容仿佛全部被囚禁在记忆中。
单薄无比的表情,却映着光,温柔的不可思议。
就像是很多年前,她骑坐在一树明媚的桃花枝头,垂下眼睫,唇角的笑容浓烈而昌盛。
那一瞬间,他能看见那束压低的桃枝,也能嗅见头顶摇落的落花,但突然间,一切寡淡,天地间仿佛只有与旭日同等的她的笑容。
——他很早很早就喜欢她了。
束歌忍不住就着她摸着他的头的动作将她抱进了怀里。
即便是在她面前再怎么表现的像个孩子,然而他一伸手,却已经是能把她整个人都拥入怀而不显一分一毫突兀的身形。
迟墨还没反应过来,让他抱了个满怀。
他们的脚边是碎落一地的古琴残片。
迟墨迟疑了一会儿,试探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先生……?”
束歌抱人的姿势就像个小孩子,双手绕过迟墨的脖颈便死死地圈着她,就像是即将被抢走玩具的最后挣扎。
迟墨忍不住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你抱得太紧了。”
束歌委委屈屈地松了松手上的力道,但随即,他又马上将她圈紧在臂间,“好了,松过一次了。”
迟墨:……
迟墨:……
迟墨:“那你再松一遍,我刚才没感觉到。”
这说的就跟,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一样。
“不行,我说一不二。”
迟墨:……突然好想动手打人啊。
而正如束歌形容自己那般,他确实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迟墨第二天就跟着他一起上了马车向着所谓的新家出发。
一头雾水的迟墨表示:“新家?什么新家?”
束歌抱着琴,兴冲冲地跟他说:“就是比现在的房间更大一点的,能放下我的古琴的房间。”
迟墨:……你确定能放下你的古琴?
想想那被束歌摔在地上的琴,迟墨深以为就算给他一整个宅子装他的琴都绰绰有余。
但束歌显然是没有没有注意到这点。
他弯着眸子,唇角下意识地扬起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
迟墨突然间的似有所觉:他似乎是在模仿着他的样子。
但是不等她多想,束歌便已将手中的长琴抱在膝上,拂开衣袖试了试音,弹了一曲畅快的小调。
突然地,马车外就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践踏在初雨过后柔软的草地上。
束歌漠不关心地继续弹着他的曲子。
迟墨便也以为这只是毫不相干的过路人。
只是下一秒他们的马车便一个猛停,骏马抬起前掌发出了长长的嘶鸣声。
马车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在下苏华裳,前来打扰阁主。还请阁主交还我妻。”
毫无起伏的声音,带着些病气,如同料峭的寒风,没有半分温度。
第三十五章
苏华裳……
迟墨蓦地一愣。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自从那天系统音提示苏华裳对她的好感度清零后,她便一直未曾见过他。
等等——
迟墨突然间意识到哪里不对。
不是说好感度清零吗?!
系统坏掉了吗?!
她下意识地就打开了地图。
淡蓝色的游戏面板上,就在她身侧的小绿点上标了一行熟悉的小字【可攻略角色·武林盟主苏华裳】,也没有像他之前易容冷临风时在名字旁标出?。
所以,这真是苏华裳?
迟墨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束歌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如瓷玉一般细腻修长的手指按在琴弦上,即便没有任何的动作,却也美丽得令人赏心悦目。
当然,当这样的双手迅速地拎起膝上的长琴猛地向着车门外砸出去的时候,这样的情形就并不显得十分美妙了。
驾着马车的是平日为他抱琴的小厮。
他显然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家主子的暴脾气,很是淡定地将身子一侧,就任由一把名贵的古琴斜着从车门中被扔了出去,砸向正对着他们车门的苏华裳。
仍是一身黑衣的苏华裳单手勒着缰绳,沉沉的眸子如寒冰乍破,透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冰冷。
面对逼入视线的长琴,他的唇线微弯,没有半点血色的唇瓣间便溢出了一抹似笑似讽的无声轻笑。
即刻,他从腰间抽出软剑。
剑势如虹,惊若奔雷。
再将剑收入鞘中时,身前的长琴已是断成了好几截碎在了地上。
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病色的苏华裳深色的眼眸中转过浅浅的幽紫色,就像一道斑驳的光纹,很快便又从他的虹膜上淡去。
坐在车辕上的小厮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只是再怎么多看都也无法从他漆黑一片的眼底找寻到一丝异样的踪迹。
“封阁主,我不是在同你商量。”
苏华裳座下套着黑色辔头的骏马向着马车的方向走近了几步,发出几声哒哒的马蹄声。
单薄的唇瓣也随之扬起似有若无的笑意,“那是我的妻子,而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找到她。”
车帘猛地被人扯开,束歌从铺着软绒毛毡的车厢内探出了头,睁目怒视着身前的苏华裳,“哪来的狗敢挡老子的道!清风你不晓得直接从他身上碾过去吗!”
小厮:……少爷,人家骑着马呢,这要我怎么碾。
然而束歌却完全不能知晓他内心的苦逼,狠瞪了他一眼道:“废物!要你何用!”
小厮:……心塞。
苏华裳不以为意地扬了扬唇角,光芒透过头顶的树叶罅隙渗漏在他的脸上,婆娑的树影将他的半明半灭的笑容参透。
他同样也是极为适合微笑的人,有着天生便带着几分笑意的唇角。
温暖的光映在他的眼底,却暖不起他的眼眸半分;灰冷的阴影拂落在他微抿的唇角,却只能将他眼底的冷意越发的沉了下去,“封阁主。”
他向着束歌伸出了左手,“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不夺人之妻。还请你将在下的妻子交还给在下吧。”
他的右手因为被花时暮折断了的缘故一直垂在身侧。
然而,谁都没有看出来,也无法看出来。
苏华裳这友好姿态倒是摆的好,前所未有的好。
甚至,跟在他身后的人都想擦擦自己的眼睛看看这到底是不是苏华裳——毕竟,苏华裳可是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么有礼貌过!甚至当初面对一力保举他成为武林盟主的秦公,他见了也只是随意抬抬眼皮,视而不见的态度。但这种态度对于一个自束发就亲手屠尽全家上下的喜怒不测的人而言却已经算是不错了。然而现在——
众下属:估计是我们瞎眼了吧。
束歌完全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对于从不懂如何看人脸色的还像个小孩子的束歌而言,苏华裳这态度明显是更让人想抽他了。
于是他将眼神冷冷地扫向还坐在车辕上的小厮清风。
清风一个哆嗦,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忙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取出了一把长琴恭恭敬敬地送了上去。
束歌接过了琴就想像之前一琴抡翻云邵京的样子抡翻苏华裳。
只可惜他才将长琴抱在怀里,一双手便已经撩起了车帘,纤长的指尖按住了琴身。
有风将门前的车帘吹起。
隐在帘子后的容颜被打起,如雪的长发倚风慢摇。
迟墨将眼神移到了苏华裳的身上,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苏华……”裳。
没能说完的最后一个字压在了他的胸口。
从马上跳到车辕上的苏华裳将她抱进了怀里,双臂将她掴得死紧。
迟墨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鼻尖嗅到的满满的都是草药的苦味,还有一点很微弱的腥味。
良久,他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唇角扬起,说道:“夫人受苦了。”
迟墨:……谁是你夫人?
束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毕竟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跟他抢人。
即使有,也已经被琴砸死了。
于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苏华裳已经抱着迟墨又回到了马上。
苏华裳单手执着缰绳,口中轻喊了一声将座下黑马的方向转了过去,一副要打道回府的样子。
束歌当即将手中的长琴对着苏华裳的后脑砸了过去。
清风:……少爷,非死即伤啊。武林盟主如果被你砸死的话,这可不是我们能拿钱摆平的事了。
众下属:……好小子,好勇气。希望盟主会给你一个全尸。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苏华裳没有像最开始那样一剑破开束歌砸过来的古琴。
他的右手折了,手中长剑只能依靠臂上被钉入好几枚透骨钉的左手发力。
而如今,他的左手却已是圈在了迟墨的腰上。
如果他能松开左手,倒也还是能抽出腰间软剑。
可偏偏——他不松手。
已经折了的右手顺势一挡,他便将整个人都伏在她的身后,左手一直紧在她的腰身。
出谷的时候,苏华裳解下了身上所有的绷带和用以固定手骨的钢板。因此,如果他要用右手抽剑的话,那么一定会导致手骨错位。
苏华裳赌不起。
于是他只能抬起手臂,借以完好的手臂将琴挡下。
因为,比起遍体鳞伤,他更赌不起,在他将左手松开的那一刹那——她是否还会像上一次那般消失。
第三十六章
迟墨后知后觉地嗅到了伤口崩裂后鲜血的味道。
隐约藏在他袖口间,被浓涩的药味所覆盖的血腥味散开在她的鼻尖。很淡很淡的味道,几乎就被拂过脸颊的凛冽的风所吹散。
迟墨低头,额头抵在黑马柔软的鬃毛上。
“苏华裳。”
突然地,她叫了他一声。
长琴从中折成两半砸在了黑马与马车中间的空隙处。
苏华裳收回手臂,应了一声,“嗯。”
随着他抽回手的动作,右手臂上的伤口一下子全部崩开,黑色的长袖被漫出肌肤的鲜血所染成暗红色。
他将手垂着,没有被衣服吸饱的鲜血也顺着他垂落的右手沿着手腕从苍白的指尖满满滴落。
一滴一滴。
有些砸在脚下半碎的长琴上,有些又砸入泥泞的地面。
迟墨回头去看他,“把手给我。”
苏华裳迅速将右手抬了起来。
他右手臂的肌肉一拉一张,又很快渗出了新的鲜血。
迟墨不由抽了抽嘴角,忙按住他的手臂周围的一处穴道:苏华裳当真是半点常识都没有。
她完全没想过苦肉计这回事。
虽然,苏华裳也确实没用苦肉计。
穴道这种东西倒真是奇妙的很。
暂且不提有内力的人能用它做什么,就是毫无内力的人能凭借穴道轻而易举地置人于死地。
迟墨当然没想弄死苏华裳。她不过是想帮他止住血罢了。
苏华裳将手递给了她。
她一面按住他手臂与肩部的穴道,一面半转过身,姿势很是别扭地将他的手臂按在了马背上。
苏华裳抬眼看了她一眼,单手就抱起她的腰将她托在手臂上。
他的动作委实快了些,迟墨只是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领口。再等她回过神时,她已经是面对着他坐在了他面前。
一边看着的束歌着实想再多扔一把琴过去,但是又怕真的把琴砸了过去会砸到迟墨的身上,于是只能生生地把满腔的怒火憋在心里。
这对于上半辈子从没憋过火气的束歌而言简直不可思议。
束歌:妈的好气哦,但是还不能砸琴!
清风:这个时候保持微笑就好了。我绝对没看见被少爷扯断的琴弦……
迟墨对这主仆俩的心理活动一概不知。
她将苏华裳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抱在面前。
他手臂上挣开的伤口将他的单薄的衣袖全部都染成了如坏掉的口脂一样的颜色。鲜血顺着他不带一份血色、青筋暴起的手腕划入她掌纹斑驳的手心,濡湿了纹路。
迟墨从袖间取出一把匕首。
这是一把一眼看过去就很贵的匕首。
先不说刀柄上镶嵌的那颗切工精湛的硕大的蓝宝石,光是纯金打造的刀鞘就已经够奢华了。尤其是这把匕首还是用玄铁造就的。
但不管从哪一方面说,这把匕首都只是华而不实,光看着好看罢了。
用这样如数的珍宝造就出来的匕首虽然华美坚固,但是却也笨重。
就算是绝顶高手也不会想在生死决战中拿上这样的匕首——虽然确实是好看。对于他们而言,费尽千金,还将最好的锻造材料玄铁用在这样的匕首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这样的匕首简直就像是为了夺取爱妃喜爱的昏庸帝王所做出的行为一般。
所以,这样的匕首也就只有束歌一人能够做出来了。
或许……马上会有另一个人步入他的前尘?
迟墨用这把匕首轻便地将自己的衣角撕下来一块。
她的身上也没有随身带着绷带,因此也只是撕点布料勉强凑活着。
束歌看着,只觉得一阵一阵地挠心:那是他送的匕首!他送的!凭什么要用来给那混蛋包扎伤口!
可偏偏他又只能看着。
救死扶伤是身为一个医者最基本的医德。谁都有活着的权利,谁都不能剥夺一个人活下去的权力。虽然,有些人实在是活着不如去死。
目前苏华裳在束歌心目中就是这种状态。他已经决定到新宅后就派人去联络杀手盟:干掉武林盟主!别管要花多少钱!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小鸡肚肠的阁主记在了黑名册上,苏华裳一瞬不瞬地看着身前给自己包扎伤口的迟墨。
他的左手还是没有将她松开。
苏华裳近乎贪婪地将她垂着被风吹动有几分微颤的眼睫时安谧的表情收于眼底。
那些自她离开后无处安放的喜欢被束之高阁,终于在此刻才被放落在了地上。
他的生平,还从未那么喜欢过一个姑娘。
喜欢的义无反顾,喜欢的头破血流。
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不要命。
她离开的那一天,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迟墨死了。
死在了他的手上。
因为她的离开。
“奶妈离开了。蠢猫离开了——谁都离开了。现在……你也要离开了。”
于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所爱慕着的女子。
而后,被所有人一直都冠以阴晴不定,唯我独尊的残忍的青年——就这么,哭了。轻扬着唇角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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