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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3　一种叫做魔化者的东东

　　　　程闻歌有心尾随，转念一想，跑去干什么？程美鑫要做啥事儿还得让她知道么？

　　　　回头一看，一辆大型的如同前世和谐号动车一般的银白色加长车驶来，上面正写着“78”两个大字。

　　　　程闻歌赶紧奔着道路边上那个白色圆圈而去，队伍排了起来，地上的人一个个减少，车内还有空位，她赶紧寻了个位置坐下。人越来越多，渐渐的所有的座位都满了人，过道上开始站着人。

　　　　寂静的车内开始喧闹起来。

　　　　还真如公元历的公共汽车一般。

　　　　程闻歌暗地里笑了笑，打了个呵欠，把视线投向窗外。让座位什么的她也就别想了，估计这个车内能比她身体差的人估计找不出什么来。

　　　　她是靠窗的座位，旁边是个五十上下的妇女，那妇女见程闻歌打量，不由露出个笑脸：“小姑娘是学生吧？”

　　　　程闻歌咧开嘴笑了笑，今天她没有化妆，那头标志性的红黄发爆炸头也梳成了黑色直发，多了好几分乖巧。

　　　　“阿姨也去贸易中心？”现代人的平均年龄听说已经延长到了一百二十岁，五十上下的人看起来说不准已经是七八十了。阿姨这个称呼明显是小了点。

　　　　那女人却很高兴，还用手摸了摸脸颊，才呵呵笑道：“是啊，儿子明年要考大学了，所以想去给他买点用得着的东西。”

　　　　儿子才读高三？

　　　　程闻歌怔了怔，突然想明白了，人寿命增长了，自然也得实施晚婚晚育了。

　　　　这么说来，她看到的外公表哥和父亲的年龄都有待考证了。

　　　　平均寿命一百二，那五十岁之前结婚，都是属于正常范围，不会被人称为大龄剩女。

　　　　既然这样，这前主急什么急啊！

　　　　才十七八岁，处于儿童时期……

　　　　程闻歌不由自主在自己胸口处摸了摸，很挺的说，至少也有个B甚至C了……

　　　　这不已经发育好了么？

　　　　程闻歌疑惑的揉了揉胸前。

　　　　货真价实的啊，绝对没有隆点硅胶之类的进去，触觉灵敏，触感细腻，手感很好……

　　　　看来生理发育并没有变化。

　　　　有人偷看？

　　　　程闻歌一凛，猛地回头往人群望过去，却发现并没有人往这边看。

　　　　肯定有人偷看，死色狼！

　　　　程闻歌眯了眯眼，灵敏的感觉开始往周围探知。

　　　　半晌后，程闻歌悻悻然收回了感知。

　　　　小样儿，躲得倒是挺快的！

　　　　这番站立行走，一番说谈，她觉得神色有些萎靡，于是侧过头，两只胳膊撑在腿上，静静看着窗外的风景，城市两侧栽种了不少的树木，道路中央也有一条，正好隔开两侧的悬浮车线路，可以看见头顶上有不少的小车驶过，而车底下却是些相对简单的点的工具，譬如单人的滑轮，人站在滑板上，滑板在空中滑行，速度不快，最多不过三十时速。而地面上是禁止车辆穿行的，只有行人走过。算是极佳的人车分流。

　　　　程闻歌看了一阵，就开始打盹，这辆车终点站就是她的目的地，她倒是不担心。

　　　　那妇女身侧站着两人，斜靠在她们的座位一侧，程闻歌也没什么所谓，这样的情形，前世不知见过多少次。

　　　　车速很稳，程闻歌眯着眼，也不知打了多久的盹儿，突然就被一阵尖叫声吵醒。

　　　　车内骚动起来。

　　　　程闻歌揉了揉眼睛，循声望去，就见到人流中突然钻出来一个三十上下的女人，披头散发，眼睛通红，径直奔到车前，拼命跺脚，嘴里嚷道：“让我出去，让我出去。”两手还推着驾驶室大门，颇有些破门而入的架势。

　　　　悬浮车是机器人操纵，未到指定地点是不会传送人下车，况且车速极其快的时候，陡然停车也会有追尾的危险。

　　　　“大姐，还没到下车地点，您再等等吧。”有人忍不住开口劝说起来。

　　　　“是啊，您有什么急事，也得到站了才行，现在下面是河流山林，把您传送下去，您也没地方落脚，要是万一入了林中，遇到猛兽，那就得不偿失了。”

　　　　程闻歌不由自主往窗外望去，却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蓝天，只远处还能看到百层高楼大厦的影子。而脚底下正如那人所说，是一条大河，大河两旁正是茂密的丛林。

　　　　已经出了州中心地带了。

　　　　那女人却状如未闻，仍旧不停的击打驾驶室的位置，碰碰碰，一声声如同撞击在程闻歌的心头，许是离得太近的缘故，让程闻歌一阵阵的犯恶心。

　　　　她抿了抿嘴，想压下心头的不妙，却感觉到心跳开始加剧，额头冒出了冷汗。

　　　　擦，这身体也太差了点吧。

　　　　就这么三两下就顶不住了，那到时候怎么去十一号殖民星！这不做陪衬当靶子啊！不过说不准还没到殖民星，就因为忍受不住宇宙中的压力变迁、光速飞行而玩完了。

　　　　程闻歌干呕起来，那一声声撞击如同魔音传脑，响彻在她脑海中。

　　　　很快她就发现，不单是她一个人，她身侧五十上下的妇女也开始反胃起来，前面后面渐渐一片呕吐声。

　　　　有问题！

　　　　程闻歌呕得眼泪鼻涕一把抓，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想到这个女人的撞击。

　　　　耳边已经有人惊恐的喊道：“魔化者！”

　　　　“是魔化者！”

　　　　“快抓住她！”

　　　　“快给魔化院通讯，让他们来捉人！”

　　　　“……”

　　　　魔化者是什么东东？

　　　　程闻歌也来不及询问什么，那摇晃着驾驶室的女人的身上已经慢慢出现变化。脸颊之上凸显了条条青色的筋，眼珠子泛红，身形也似乎高涨了几分，她挥舞着双拳，猛力的砸向驾驶室。

　024　她快醒了

　　　　“魔化院的人正在赶来的途中，我们快点把她捉住了！”突然有人高叫起来。

　　　　“联邦公民积分我们平分！”

　　　　……这话一出口，室内似乎瞬间平静了下来。

　　　　联邦公民积分是什么？

　　　　程闻歌还来不及思索，就见旁边三两个青年奔过，往前面的女人而去。原本站在身侧的两个男人也加入战局。

　　　　当先一个青年身手敏捷，一语不发就朝着魔化者喉咙处捏去。魔化女人大怒，一巴掌就拍向青年，青年冷笑一声，神情中有一丝自傲，于是两人的手在空中相遇。

　　　　只听“啪”猛一声响，那青年一声惨呼，人就往后面倒去。

　　　　身后跟着另一个青年，来不及后退，人就被前面那人压住，两手扶着前面的人，后退了好几步远才停下。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青年和原本站在过道的男人同时往魔化女人抓去。

　　　　魔化女人眸色更红，嘴里突然不知说了句什么，然后轻轻一跃，大腿一扫，三个人竟然拿扑通几声，被扫得落地，砸在地板上咚咚响。

　　　　程闻歌自然看出了厉害，这几个男人按照道理说都是过了体操五节的人，身强力壮，身材高大，而在这女人面前却不堪一击，就可见得魔化者厉害。

　　　　魔化女这一招吓到了本来蠢蠢欲动的人，一时间只听见呻吟，却无人敢上。

　　　　见无人上来，魔化女咧开嘴笑了，然后一把抓向旁边坐着的人，那人早已经吓得哆嗦成一团，轻而易举被她拧起来扔在一旁，魔化女突然做了个出人意表的举动，她两手按住座椅，猛力往上一崩，扎扎扎几声之后，椅子被她硬生生拔起。

　　　　车内一片寂静，正当人们奇怪那女人要做什么时候，她转过身，抬高双臂，往驾驶室砸去。

　　　　驾驶室内的机器人只是家政型号，专门操纵公共汽车运行，和处理一些突发小问题罢了，哪里能应付这样的人。

　　　　随着驾驶室打开，机器人手中出现了一样器械，如同公元历的枪支一般，对准了魔化女，嘴里喊道：“请尽快住手，否则……”

　　　　魔化女不管不顾，就往那枪支抓去。

　　　　机器人开枪，红色的光芒投射在魔化女手中，魔化女猛一阵抽搐，往后退了好几步，靠着程闻歌前面的座椅，口吐白沫倒下。

　　　　程闻歌身侧的妇女吓得面无人色，嘴唇哆嗦了两下，看着程闻歌道：“小姑娘，我有些晕车，我们换个位置可好？”

　　　　程闻歌哪里肯依，拨浪鼓一般摇着头道：“我也头晕，阿姨您忍忍吧，很快就到了。”

　　　　魔化女在地上躺着没有动弹，这会儿胆子大的人慢慢靠近，用脚踢了踢，半晌才松口气道：“没事了。”

　　　　这话音一落，室内是重重的出气声。

　　　　然后有人开始开玩笑了：“这娘们怎么这么大力？几个男人都搞不定她。”

　　　　这话说得粗俗，可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多少人注意不妥，有人接口道：“魔化者力量觉醒了，但是却无法控制，别说五个了，就是十个男人也近不了身。若是能接受联邦改造，精神力也跟上去，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就是一等一的机甲战士了。”

　　　　话语中有着一丝羡慕。

　　　　“改造？你别做梦了！入了魔化院的人可有竖着出来的？精神力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上去的。魔化者若是精神力正常，那就不是魔化者，而是异化者了。”

　　　　“唉，所以说了，我宁愿老老实实做个普普通通的联邦公民，也好过去这么搏命。打一针，还真以为人人都这么好运么？”

　　　　“听说打过针做实验的人都有人看着，为什么会跑出来？”

　　　　“谁知道，也许是她自己跑入丛林中，被猛兽抓伤了感染病毒也不一定。”

　　　　……

　　　　一番谈论，程闻歌就知晓了大半东西。

　　　　有种做实验用的东西，能让人身体异化，爆发潜能，但是也有副作用，精神力不强的人就会入魔。不但如此，若是被某些动物抓伤，也有可能会感染病毒，成为魔化人。

　　　　这个女人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入了魔障。

　　　　不知道等会儿醒来的时候正常不正常？

　　　　程闻歌正胡思乱想，就见另外几个被打的男人骂骂咧咧站起身，走进了女人身侧，一脚就踢在她的腰上：“该死的……”

　　　　那女人一动不动。

　　　　“有本事站起来打我啊，臭婊子！”

　　　　……

　　　　程闻歌突然瞪大眼，她绝佳的视力清楚的看到了什么，那女人的手微微动了动。

　　　　她猛地指着那女人道：“她快醒了。”

　　　　那男人一愣，见说话的是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儿，笑道：“你个小姑娘不知道吧，这女人可是中了深度激光麻醉，这可是作用到她的身体和脑部的，哪里会这么容易醒过来。”

　　　　程闻歌支吾道：“可是……”

　　　　她再看向那女人，果真没动。

　　　　难不成真的眼花？

　　　　她收回手指，讪讪笑了笑，“大概是我看错了。”

　　　　车内哄堂大笑，旁边的妇女也笑起来：“小姑娘是被吓着了，没事，阿姨一把年纪都不害怕。”

　　　　程闻歌嘴唇抖了抖，腹诽：早先你说什么来着，切。

　　　　魔化女就斜躺在妇女脚边，这会儿她见了人踢了也没醒，胆气也壮了，悬浮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起来。

　　　　“还有几分钟就过了这个丛林，这可是华州地区三大丛林之一。”旁边的女人也多话起来。仿佛因为这个事儿，与程闻歌共了危难，关系一下子就靠近了。

　　　　程闻歌笑了笑，心底里却依旧有些七上八下。

　025　争论

　　　　“小姑娘今年几岁？在哪里读书？”自来熟的中年妇女很热情的和程闻歌说开。

　　　　程闻歌敷衍了几句，就听到她欣喜道：“哦，原来你也是华州大学附属高中的学生，我儿子也在那里，你是哪个班的？”

　　　　“十七班。”程闻歌有些心烦。

　　　　“十七班啊，啊呀，你们真是巧了，我儿子是十六班的学生，你们是邻班了，就靠在一起的吧？你认不认识我儿子，他叫做……”

　　　　程闻歌望着窗外，嘴角抽了抽。

　　　　“……你叫什么名字？”

　　　　程闻歌霎时警觉了，她可是全高中部的名人，恶名在大学部也为人所知，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哦，我……叫……”

　　　　“大姐，你看，我们换个位置可好？”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两人的说话，踢了魔化女一脚的男人并没有离开，守在那女人身边，好像看着自个儿私有财产一般，他笑眯眯望着那中年妇女说道。

　　　　中年妇女扫了眼脚底下的女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眼程闻歌，支支吾吾道：“这小姑娘先前有些害怕，不如你和她换好了。”

　　　　男人皱起了眉头，看向程闻歌。

　　　　程闻歌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头看了下那男人的座位，也是靠在窗边，就在后三个位置，她点点头道：“我和你换吧。”

　　　　男人面色缓和，笑道：“还是小姑娘好说话。”

　　　　程闻歌笑了笑，站起身，从中年妇女身前绕过，小心翼翼的跨过魔化女人，一不小心踩了她的手指一下，吓得她赶紧往后快走几步。

　　　　适才一瞬间，她似乎又看见那女人动了下。

　　　　程闻歌心跳加速，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依旧没有动静。

　　　　难道真是她看错了？

　　　　程闻歌低着头走进那男人的座位，也是靠在窗边，坐在外面是个戴着魔镜的男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顿时瞪大了眼，这男人不是别人，一身黑色西装外套，白色衬衫，清清楚楚的标明了他的身份。

　　　　正是先前在服装店看到的男人。

　　　　那服装店里面的衣服应该不是个小数目，有钱穿这样的衣服，难道没钱买辆私人悬浮车？

　　　　不过其实她家里条件也很是不错，原主竟然也没有一辆私家车……

　　　　这念头不过电转，程闻歌就抛诸脑后，他有车没车的，与她无关。她有车没车的，反正就要离开，也没关系。鉴于先前对视的感觉，纵然此人已经戴上了魔镜，程闻歌仍旧不敢对着他看。她别过头，看向窗外，很快就要过了这个丛林，丛林之后再经过一个小城市，就到了贸易中心。

　　　　“今日还算没白出门，这会儿功夫就赚了几点积分。”换了座位的男人哈哈笑了笑，神情中很是轻松得意。

　　　　“喂，兄弟，我们得先说清楚，一会儿魔化院的人来了该怎么算，你可没接触到这女人就被撂倒的了，若说积分的话，大头至少是我们这几人的。”另一个站立着的人听了这话不高兴的插嘴。这人就是后来被魔化女一脚扫开的三人中的一个，二十一二模样，头发有些些微的黄色。

　　　　换座位的青年男人二十七八上下，额头上发丝微微卷曲，不屑哼了声道：“我可是被前面的人压住，没有机会交战，否则怎么会让她给打开驾驶室。”

　　　　“嗤……”青年一句话惹来无数人侧目，黄毛小青年哈哈笑起来。

　　　　卷发青年涨红了脸，憋着一口气道：“怎么，你们不信？”

　　　　黄毛捂着肚子笑了半晌，才指着卷发青年道：“就你个五节的人，竟然还敢大言不惭一人可以搞定魔化人，也不怕笑掉人大牙。我们哥几个都是五节了，也挡不住那女人一招。若是你上，只怕还没沾到边儿就倒了……哦，我说错了，你本来就没沾到这女人的一根毫毛。”说完轻蔑瞥了过去，又回头对着另外几个青年笑起来。

　　　　卷发青年气得指尖颤抖，他陡然站起身，一手握拳，另一手指着黄发青年道：“我们单挑。”

　　　　黄毛青年嬉笑摇头道：“单挑？我们从来做啥事都是群殴。你要敢应下来，这个帖子我就接了。”

　　　　黄毛青年身后两人龇牙咧齿上前，两人齐刷刷站在身侧，一时间三座大山一般压顶而来，没有换座位却被卷发青年赶到了里面坐着的中年妇女见状，赶紧别过头去往窗外，心中懊恼先前的不明智。

　　　　卷发青年僵持了片刻，就偃旗息鼓，怏怏的坐下。

　　　　室内又一次的宁静。

　　　　黄毛青年见众人的怂样，心底里有些得意，吹了个口哨，和身侧两人对视一笑。

　026　坑爹的安全气囊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程闻歌觉得有种让人惊悚的气氛慢慢蔓延开来。

　　　　她不由自主捏紧了双手，深藏在袖中的电鞭也偷偷握在手中。

　　　　“就要过这丛林了，魔化院传讯，在前面城市等待。”驾驶室内机器人打破寂静开口。

　　　　“哦……”

　　　　一时间所有人松口气，纵然联邦总在灌输着防范未然的危机意识，每个人也需要过联邦体操三节才能大学毕业，可这项规定就如同公元历上的体育课，毕业后什么长拳太极拳的，通通还给老师。魔化人的管制也很严格，普通人一般看不到，至于猛兽，只要你不入丛林，按照现代人少有人做饭的行为，只怕见到了猪牛羊也会思索半天，这就是我们祖先的食物来源？所以能尽快摆脱这个场面，是所有人心底里的声音。

　　　　这三个青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正经经人士……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