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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很撩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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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金毛犬骚的跟个二哈一样。宋昉听他说完,甚至觉得这只狗是不是魂穿了。
于是,江既明就在基地和家里两头跑,每星期抽出时间回来陪德玛西亚一会儿。
也怪不得之前宋昉觉得他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的。
他说完,宋昉的注意力早已不在德玛西亚那件事上了。她伸出手指了指江既明的喉咙,问:“你感冒是不是加重了?”
被她这么一提,他才想起今早起来就有点头重脚轻,吃了点药后好了些。刚过来时,被冷风一吹,好像又开始了。
困意上头,差点要在电梯旁睡着。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背触感温热,隐隐发烫。
“好像是吧。”他说。
好像是吧。
又是这种好像是别人生病的语气。
轻描淡写的,淡到可以忽视的。
宋昉心里莫名像是被谁揪了下。她看着那覆在额头上的大手,问:“烫吗?”
他点了下头,“有点。”
应该是发烧了。
她盯着他的脸有好几秒,最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牵着他的胳膊就往门外走。
小姑娘头也不回:“你和我去医院。”
……
晚上十点。
车子在亮着‘急诊’两字的门口停下。
十二月a市的冬夜一如平常般尽责,冷的让人在陆地跺脚搓手。
两人下车,宋昉呼出一团白气,问他:“你冷不冷?”
江既明:“还好。”
还好个屁。
宋昉刚才在车上看到了,他外面虽然穿着件长款羽绒服,里面却穿的单薄。一件卫衣和运动休闲裤,已经是全部。在室外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怎么可能只是还好。
宋昉看着那双冻得开始有些发红的手,自己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将围在自己脖颈的围巾取下,递到她面前。“你戴上这个吧。”
江既明没有马上接过,只是看着那条围巾,眉挑了下。
宋昉的理智此刻渐渐归位,开始反省自己刚才的举动真是越界了。
他们两人之间,现在顶多只算个朋友关系。
系围巾什么的,也许过于暧昧了。
她想着,滞在空中的手刚准备手回,手心里就一空。
围巾已被他接过。
宋昉一愣,抬头看他。
他已经将围巾折在一起,往脖颈一绕,尾端再伸入头部。系的迅速。
棕色黑白格围巾,和他这张冷一白的脸配搭,不显得女气,还显出几分清俊。
自己的围巾系在自己肖想已久的人的脖颈上。
宋昉才惊觉这已经不是暧昧不暧昧的问题了,她现在只觉得有人拿着根羽毛在她心里扫来扫去,实在心痒的厉害。
这种感觉就好比,就好比她最爱的品牌——t家——出新货,别人都开始在网上po评测了,她却拿不到货,只能在电脑屏幕前看着别人的po图,抓耳挠腮。
冷风吹过好几阵,都无法将她这种感觉浇灭一点。
宋昉一眼都不敢再看,慌乱挪开视线,抬脚朝急诊门口走去。
“我们快走吧,外面太冷了,等会儿你感冒又加重了。”
她走了几步,就被身后的人叫住。
“宋昉。”
声音哑哑的,可听在她耳里是说不出的性感。
羽毛又加了一根。
她停下了步伐,没有回头,嗯了声。
江既明走到她身旁,用沉哑的声音叙述。
“我今天不是故意穿少,今天穿的是我这个冬天穿的最厚的一次。”
“我没有忘记你说的话。”
“你说的我都有在听。”
他平时就不喜欢穿的厚,今天专门翻出这件带绒的卫衣出来时,猴子还惊讶问他,是不是要去北极一日游。他刚才看见宋昉突然的变化,以为是在生气他穿的少,没有遵守上次和她约定好的事,于是来和她解释。
宋昉听的一愣。
他的这些话说的没头没脑,但她却听全明白了。
心底的羽毛顿时成倍增长,变成了一大把,开始对他进行全方面蹂…躏。
心痒的发慌。
这种感觉,怕是要t家的彩妆乘以十倍才能比拟。
加快了脚下的脚步,往急诊门内走去。
宋昉攥紧了手,耳边全是他刚才说的话——“你说的我都有在听。”
要死了。
这个人,这个人生病都这么会撩的吗?!
qaq
两人去的是一家离家最近的医院。
是公立的,人却不多。
亮眼的白灯照亮急诊厅。
一入内,浓厚消毒水味铺面而来。
宋昉去挂号,江既明坐在蓝色板凳上量体温。
挂完回来,宋昉端了杯热水给他喝。
他的困意又有点上头,双眼惺忪,接过水抿了几口又不喝了。
她忍不住说:“你多喝一点儿。”
他嗯了声,一口将杯内的水喝完。
护士说要量五分钟体温。
宋昉解锁手机看时间,才发现自己觉得漫长的时间不过才过了三分钟。
宋昉不是急诊厅里最急的,她身旁坐着的胖女人比她还着急。宋昉锁了手机,又听见她问护士:“小姐,我这好了没有啊?”
护士已经被她问的不耐烦:“还有两分钟!别再问我了!”
胖女人身旁的丈夫也忍不住说:“我手机里都给你按了计时器的,你放心吧。”
胖女人委屈:“我这不是难受么,哎呦哎呦。”
胖女人和他丈夫比他们后一步入急诊厅。
她从进门起就开始哎哟个不停,像是得了什么大病。宋昉看她脸色红红,想想应该也是发烧。想完又看身旁合着眼的这位,太…安静了。两人简直是极与极的反差。
她丈夫搀着她在宋昉身侧的蓝板凳坐下。
虽然隔着一个宋昉和一个胖女人的丈夫,可当胖女人坐下,哎哟声在这一排蓝板凳响起时,江既明眉头开始蹙起来了。
宋昉翻出包里的耳机,给他双耳带上。
那双原本一直合着的眼睛因为这一举动而睁开。
她将耳机插…上手机,调出音乐。
抬起头时,她看见他正在看她,一瞬不瞬的。
“还是很吵么?”
他没说话,只看着她。
身旁女人的哎哟声,一声比一声高亢,跟唱山歌一样。
那山歌终于让宋昉忍不下去了,她转过身,对身侧的胖女人说:“抱歉小姐,我朋友他不舒服,麻烦你声音能小点儿吗?”
胖女人的丈夫也觉得自己妻子过头了,给宋昉道歉,说一定不会再大声了。
她朝他道了谢,转回了头。
江既明没睡了,睁着双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昉低头调手机里的曲目:“你睡吧,等会儿时间到了我叫你。我给你换个抒情点儿的,容易睡着的——”
江既明突然叫她:“宋昉。”
宋昉抬头,“啊?”
“我想喝水了。”
“好,我去给你拿。”
宋昉将手机放在包上,起身到饮水机那儿接水。
靠在板凳上的他,也没了睡意。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背影上,如影随形。
胖女人丈夫从刚才起一直观察着他们,现在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说:“你朋友对你可真好啊。”说完,又对胖女人说:“以前我追你的时候,表现和她差不多吧。”
胖女人嫌弃的看他一眼:“你可真会说话,夸完别人还要夸自己一手。”
恰时,他看见不远处饮水机的女人,一不留神将手中的空杯子掉在地上,她撇着嘴,将杯子捡起来掉进垃圾桶,又重新拿起一个,嘴里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估计是在说塑料杯的坏话,他想。
这么傻的事情她是做的出来的。
收回目光,他低了低眸。
没人看见长睫下眼底的笑意正在漫开。
身侧的胖女人和她的丈夫还在争执。
丈夫:“你难道不记得,当初咱俩还没谈恋爱那会儿,你深更半夜说想吃汉堡包,我二话没说就跑去给你买了,那天也是冬天,可冷死我了。”
胖女人哼哼:“你算了吧,你买的是炸鸡汉堡,我喜欢吃鲜虾堡。”
丈夫无奈:“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现在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等会儿去给你买?”
一提起这个胖女人苦起了脸,埋在丈夫的肩头撒娇:“我现在一点儿胃口都没有,烦死了。”
丈夫揉揉她的发顶:“没关系,等打完针,我回去给你熬你最喜欢的海鲜粥吃。”
“嗯嗯嗯,最爱你啦。”
宋昉此时也从饮水机边回来。
将温水递给他,坐回江既明身边。
温水划过喉咙,热热的。
手机里的音乐正好播到张悬的歌。
那首很火的代表作——《喜欢》。
“……那生活还过分激动
没什么我已经以为能够把握
而我不再觉得失去是舍不得
有时候只愿意听你唱完一首歌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
江既明兀地摘下左耳的耳机,将它戴到宋昉的左耳里。
宋昉一时没反应过来。
呆愣愣的看着他时,耳机里女声那句柔柔的“喜欢你”也正好唱出。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
我最喜欢你。
第十七章 嘿嘿
五分钟时间到,护士小姐上来收体温计。
胖女人和江既明的一并交了上去。
胖女人哎哟声不断,对她老公说:“老公,我觉得肯定有四十度了!”
她话刚说完,护士小姐的声音恰好冷冷响起:“三十八度一。”
胖女人:“……”
打脸了。
护士小姐看完胖女人的体温表,又去看江既明。水银体温计护士小姐不知怎得看了好几遍,
宋昉以为是体温计坏了,问她怎么了。
护士小姐摆手说没事,只是看着江既明的眼神里增了几分惊讶。“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烧到三十九度七还跟没事人一样坐着的。”
咋咋呼呼的只三十八度一,默不作声地却有三十九度七。
那串数字听的宋昉眉心一跳。
体温量好,去看医生。
医生诊断出来的结果是声带红肿和高烧。
需要打一晚上的针后再看。
宋昉交完钱,陪江既明进了病房。
病床安排的很巧,胖女人的正好在江既明的左侧。
护士小姐托着小铁盆进来给胖女人和江既明做皮试。
胖女人先做。
当针头插…入时,胖女人已经不是哎哟声了,是哀嚎大哭,趴在她丈夫身上好似被扎了一千根针。
护士抽出针头,忍不住问:“有那么疼吗?我给你扎的很轻的。”
胖女人抽泣着说:“轻?小姐,你是对轻这个词的概念有什么误解吗?”
护士:“……”
其实当下,宋昉是觉得胖女人有点夸张过头了。
皮试她也做过,确实有点疼,但也没到哀叫的地步。
这个想法,直到护士小姐托着铁盘来到江既明床边,将注…射的针头打开时,彻底消失。
她今天带着隐形,看的格外的清。
灯光下,那细长的针头尖的刺人。
护士让他将左手臂的衣袖捋起。
他照做。
于是,他手臂内侧的纹身在袖管捋起的那一刻,恰好落进她的视线。
皙白的肌理上,黑色的字母花体,占据了一大整块位置,十分打眼。那大块儿花体,好像是谁名字的简称,中间的‘x’最为刺目。
宋昉愣住。
x?
他的游戏id和他的名字中,所有的字母拼凑在一起都没有一个x。就连德玛西亚加进去都没有。
那这个x是谁?
宋昉忍住,不想让自己胡乱猜测。
隔壁床的胖女人还在抽泣。
她听着,心像是被谁抓了下。
当护士将针插…入他右手胳膊时,她的眉立马皱紧,眼睛闭的死死的,不敢看一眼。
护士将药推入进去,动作娴熟,取出针。
她收拾的时候看见宋昉的那副模样,笑:“又不是给你打针,给你男朋友打。他都没什么反应,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她的话,让宋昉原本的紧张转化为更紧张。
那‘男朋友’三个字听的她脸红,亟亟解释她和他的关系:“我、我和他——”
护士一副了然的模样,笑得很暧昧,打断她:“不用说不用说,我都懂的。”
……我觉得你一点儿都没懂。
“我十五分钟后来看皮试结果。”护士说完,托着小铁盘走了。
宋昉转过身,小心翼翼去看江既明的脸色。
他靠在床上,微低着头,正在用没有做皮试的那只手发微信。神色如常。
宋昉松了口气。
病床的床头柜旁放着个购物袋,里面装的是她刚才从超市买回来的水果和食物。
病房内有些热,她将毛衣两袖捋上去,从袋子里拿出苹果和刀,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削苹果。
苹果削好之后,又切成小块儿放进塑料盒子里。
切好之后又担心他不好拿,从购物袋里翻出几个牙签,插…在苹果块儿上面。弄好后,顺手给他递过去。
“吃点苹果吧。你还口渴么?要不要我去给你倒一点儿。”
他伸手拿了块儿苹果,目光停在了她的手臂上。挑眉:“这是什么?”
宋昉顺着他的目光去看。
臂上是一排的五颜六色,这是她刚才在家里试的眼影试色,一直没有擦。一共有十二个颜色,在她小手臂上排成了一整排。
几秒后,她听见他‘啧’了一声,说:“宋昉,你这个彩色纹身——”
“………………………………”
彩、彩色纹身?????
宋昉听后只差没把手臂怼到他脸边了。
钢铁直男侠,这是眼影试色,不是彩色纹身!!!!
……
以前宋暄住院,她陪床,两人一不小心都睡着。再等到她起来的时候,药瓶已经打完,血全部都在往回充,整根输液管都成了红色。
因为那次的阴影过深,这次宋昉说什么也不敢再睡了。
双眼睁着帮江既明盯了一晚上的药瓶。
宋昉一晚没合眼,江既明也没睡。
和宋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于是,这一晚上,宋昉什么旁的都没和江既明聊,专门和他说了一晚上美妆小知识。
例如:斩男妆并不是把男人给斩了;她手臂上的是眼影试色不是彩色纹身;她鼻梁发光是因为打了高光;眼皮发光是因为上了珠光的眼影;
这一晚过后,江既明从美妆菜鸟光荣升为美妆小白,基本能分清口红和粉底液了。
多亏日方大神。
:)
冬季七点的a市,天刚擦上点亮。
江既明的几瓶药终于打完。
护士过来将针拔了,让他量体温。
又是一个五分钟过后,体温量好了。
三十七度七,降了很多。护士说回家好好休息几天,吃几天药就没事了。
一晚没有合眼,宋昉困意又有些上头。
她收拾好东西,和江既明说了声后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再回来的时候,江既明病床边多了个男人。
那人正翻着江既明的病历本。他边看边咋舌,问江既明:“你昨天烧到多少度?”
“三十九度七。”
“6666666。”
“……”
宋昉将门合上,卡擦一声。
那人应该是听见门这边的动响,下意识转过头来看。
一双眼在看到宋昉时,很是惊讶:“索拉卡?你怎么在这里?”
宋昉这才看清楚那人的脸。
原来是11。
江既明病床左侧的胖女人一家也打完针,正在收拾东西。
胖女人丈夫听到11的问话,忍不住插一句嘴:“人小姑娘可是照顾了你朋友一晚上呢,眼都没合过。”
11听完,瞬间瞪大了双眼。
照顾了一晚?????
宋昉顶着那惊诧的目光走上前。
和11打了声招呼后,对病床上的人说:“药我都拿好了,走吧?”
江既明嗯了声,从病床上起来,看着还瞪着双眼的人,“眼瞪那么大,做眼保健操?”
做眼保健操的某人显然还没从当前的情况中缓过来。他机械般转头,看着宋昉,说:“索姑娘,你昨天真,真照顾了他一晚上?”
舌头都捋不直了。
索姑娘点了点头。
怪不得了,上次在餐厅的时候他就觉得江既明有点不对劲,反常到奇怪。
也怪不得昨天给他发微信时,让他不要马上过来,等到天亮再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11兀自回想了几秒。最后竖起大拇指对江既明,说:“兄弟,这波贼6。”
江既明眉一挑,“还行。”
宋昉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语。
……
11是江既明过来叫过来当车夫的。
宋昉不会开车,江既明生着病,也的确需要一个车夫。
江既明和宋昉坐在后排,前排就驾驶员11孤单一人。
但他可不觉得自己孤单,吃瓜吃的十分开心。
几乎是到了一个红绿灯停下,他就要抬头看后视镜里的两人。
目光赤…裸,毫不掩饰。
宋昉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偏着头,假装刷手机刷的认真。
这一路就在打量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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