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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心情烦闷，哼了一声。接着一张胖脸占据全部视频。“就不给你们看！”
　　当晚，胖子直播结束后。
　　B站上就有人上传了好几个视频，标题为：胖子直播时AKOO邀SOLO，胖子被AKOO按在地上摩擦三十多局。
　　视频不过一会儿点击就过万。
　　评论全是：胖子不哭，为我胖点蜡！


第二十四章　满足
　　因为今天的行程，宋昉昨日很早就睡了。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
　　整块脸凑到镜子面前；　美妆博主恨不得还要拿个放大镜照。
　　所幸；　皮肤状态很好；　无痘无闭口；　毛孔很少，白嫩透红。
　　完美。
　　从头到脚的一阵忙活，连手上的指甲油也换了个颜色。
　　转眼就到了三点五十，唐骁打电话来，说已经在了楼下。
　　宋昉穿好鞋后；　想起自己竟忘记喷香水；　匆匆折身到化妆台前。
　　她香水很多，用好几个大的亚克力盒收纳起来。
　　收纳盒里瓶装五颜六色，食指在上面一一掠过，最后停在一瓶系着淡粉色丝带的香水瓶上。
　　是C家的香水。30ml，体型矮胖，EDP（注：浓香）。
　　前调有橙花；　中调是千金子藤茉莉花，后调融进了雪松木。
　　刚闻的时候很甜；　橙花混着茉莉和栀子花。后调因为有雪松的混合；　整个香味基调甜而不腻，很干净。像是情侣初初相恋，青涩笨拙的示好。
　　我做的这些；　希望你能喜欢。而且我也很希望你能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的喜欢你。
　　香水的名字很符合它的香味。
　　LOVE　STORY。
　　……
　　宋昉坐上副驾驶座时；　正好四点整。
　　唐骁一闻到香味眉毛就扬了起来。转过头，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揶揄道：“哟，小日方，打扮成这样。你这是看上了G家哪只口红，想娶回家当终生伴侣啊？”
　　宋昉有点不好意思，“很明显吗？”
　　唐骁手点点她的唇，“这一看就是你说的逢男必斩色号——T家16号。还有——”手指又沿着她脸画了个圈：“斩男妆？桃花妆？啧，还有这个——”又点点她的大衣：“LOVE　STORY？你这是去参加活动还是去相亲？宋昉，有情况啊你。”
　　她今天这身行头，从起床准备到出门，可以说是全副武装。
　　光是定妆就用了很长时间，包里还放着补妆用的化妆品。
　　可以很保证的说，今天就是末日降临，她的妆也不会花。
　　可是——被好友发现还是，挺害羞的。
　　宋昉脸有些红，拍拍驾驶盘：“快点开车，要迟到了。”
　　唐骁发动引擎：“OKOK，行走的人…民…币权利大，听你的听你的。”
　　宋昉：“………”
　　她这一身打扮，从发顶到高跟鞋，确实是行走的人…民…币。
　　到了G家新品发布会。
　　美妆圈的好友们一个个都是人精，宋昉这些小心思逃不过唐骁的眼，自然也逃不过她们的眼。
　　一圈圈的把她围住，让她如实交代，等会儿散了之后是要去和吴彦祖见面还是和彭于晏泡吧。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
　　宋昉被她们问得头大。
　　正嬉闹间，好友A看到不远处的人，顿了下，和她们说：“听说余林最近和一个临城一个房地产商的儿子在一起了。”
　　好友B惊讶：“不是前一阵子还传她和一个弄键盘的在一起了么？”
　　好友C无语：“什么弄键盘，那是打电竞。”
　　好友A：“估计是嫌人家玩儿电竞的没钱，处了一阵后腻了就甩了呗。　”
　　宋昉下意识朝余林那儿看去。
　　余林也正在看她，举止仪态没有上次在M家发布会上的自如。
　　她下巴微扬，背脊挺直，眼神里轻蔑与不屑。
　　这位小姐想做一只高傲的白天鹅，可惜在旁人眼里只是一位穿着高定的滑稽小丑。
　　宋昉目光只停了几秒，便收回。
　　身旁的好友C也猛然回神，“等等！我们刚不是在说日方吗？怎么又跳到她身上了？日方你快说，是赵寅成还是李栋旭？！”
　　就这样，话题又重归到了宋昉身上。
　　可惜的是，好友们问到PR都过来发赠品了，也没问出那神秘人是姓吴还是姓彭。
　　发布会结束后，宋昉坐上唐骁的车去A中。
　　宋昉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6：05分。心急火燎的只让唐骁快点开，快点开。
　　唐骁无奈，指着前方拥挤的马路，“我也想快点儿，可是堵啊，姑奶奶。”
　　正值下班高峰期。
　　他们专门还绕开了市中心开的，却没想到仍是堵的厉害。
　　前方满是红色的双尾灯，连城一片红海。
　　她打开手机，给某人发微信——
　　【宋昉：路上很堵，我可能会迟到。抱歉抱歉。／哭泣】
　　唐骁凑过头来瞄了屏幕一眼，不以为然：“女生嘛，约会迟到很正常的，这需要道什么歉。”
　　宋昉摇摇头，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两下。
　　【江既明：嗯。】
　　【江既明：我等你。】
　　唐骁看着，眉头一挑：“名字还挺好听。”又说：“这回答可以，八十五分。”
　　前方红灯转绿。
　　车辆开始向前行。
　　唐骁发动引擎，“来，去找你的LOVE　STORY去了。”
　　一路堵堵停停。
　　六点二十，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唐骁的车靠在马路牙子边停下。
　　他打开车窗，在看到不远处一道颀长身影时，眼睛一亮。转头问宋昉：“是他吗？”
　　宋昉顺着望去。
　　人流急湍的A中校门前。
　　有人一身黑色卫衣卫裤，带着深蓝色鸭舌帽。
　　和上次在LC俱乐部的装扮很像，清俊学长。
　　站在A中面前，吸引来来往往行人的目光。
　　“嗯。”
　　“可以啊你，在哪儿找到的美男子。”
　　“电梯里。”
　　“……！！！！！！！！您那电梯别是开了光？！”
　　宋昉下了车。
　　唐骁趴在车窗不肯走，说一定要见见鸭舌帽等的真面目。
　　宋昉无奈：“隔着这么一段路你怎么看？”
　　唐骁得意的扬扬手中的手机：“照相机里有放大功能。”
　　宋昉算是服了他。
　　旋身，径自往A中校门口走去。
　　刚走出一小段路，大衣口袋内手机震动了几下。
　　宋昉拿出手机看，是江既明的信息——
　　【江既明：到哪儿了？】
　　宋昉看着不远处的背影。
　　想了几秒，慢慢的摁。
　　【宋昉：你往后看。】
　　信息刚发出。
　　不远处的鸭舌帽男人缓缓转身。
　　他身旁有间咖啡馆，亮眼的灯照亮帽檐下那张脸。
　　宋昉看见他的右手，还握着杯咖啡。
　　鸭舌帽男人一开始没找到她。
　　目光逡巡了两圈后，才看到人群里的她。
　　顿了几秒，抬步朝她而来。
　　江既明在她面前站定。
　　宋昉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来晚——”
　　江既明像是没听到那些道歉的话，将手中的咖啡往她手里一放，“拿着。”
　　咖啡是超大杯。
　　杯外圈着杯套，握在上面不烫手，温温的。咖啡应该是刚买不久。
　　原本被冻的有些发红的手，渐渐回暖。
　　宋昉握着咖啡杯，低头一看。
　　正好看见杯套上的：江。
　　恰时，手机又有人发来信息。
　　屏幕亮起。
　　【唐骁：电梯在哪儿？请务必告诉我！在线等很急！！！】
　　宋昉将手机收回包内，捧着咖啡，往前跨了一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抬起头，刚才看不真切的帽檐下的面容，此刻就在眼前。
　　宋昉看着那双眼，很想笑，不知道原因的。
　　或许是咖啡暖和了手，或许是纸杯上的'江'字写的很好看，又或许是香水很好闻。
　　太多或许可以让这位宋小姐满足。
　　江既明看着她，问：“还冷吗？”
　　宋昉的唇弯成一个大括号：“不冷了。”又说：“我们走吧。”
　　“嗯。”
　　两人并肩而行。
　　球鞋似乎刻意放慢脚步，频率同身旁的高跟鞋一致。
　　两人步伐缓缓，与周围行走匆匆的人群相异。
　　宋昉忍不住悄悄看了身侧的人。
　　他正看着前方。
　　鼻梁根挺起的角度她都觉得好看。
　　江既明发现她的目光，转头看过来，“宋昉，看路。”
　　宋昉这才收回，“噢，好，好。”
　　雪松木混着淡淡的茉莉香。
　　萦绕在两人身边。
　　这个冬夜都在发甜。
　　有人的心底又在冒泡。
　　咕噜咕噜。


第二十五章　绚烂
　　A中建在A市市中心，步行街位置。
　　人群熙攘；　商铺居多。
　　这条街最近新开了家牛排馆。
　　宛宛和她提过；　说是环境、味道都很不错。
　　两人的晚饭便在那里解决的。
　　牛排馆的环境是不错。
　　至于味道——宋昉没有认真品。
　　全因为对面那位双手握着刀叉的姿势太勾人。
　　双眼只顾着看那个；　哪里还记得口中的牛排是否鲜嫩是否多汁。
　　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看手就能饱了。
　　一前一后出了牛排馆。
　　不过一天就是圣诞节。商场的门口前早已摆上了圣诞树。
　　冷杉树上挂满了装饰；　亮着彩灯，成为最吸引目光的一隅。
　　有好几个穿着A中校服的少女站在圣诞树前，高举手机，四处找角度自拍。
　　宋昉搓搓手正准备走，一位蓝衣女子小跑上前；　笑；　“嘿，美女，能帮我拍张照吗？”
　　她身旁站着位棕色皮夹克男人。
　　情侣也想在圣诞树前留下合照。
　　蓝衣女子手机都已解锁，伸了过来，宋昉不好拒绝，答应下了。
　　转头对身旁的江既明说：“你等我一下下。”
　　江既明嗯了声。
　　宋昉站在树的不远处给情侣拍照。
　　圣诞树前的确很适合拍照；　光线很好，背景也好。
　　绿色加上点点色彩点缀；　整个画面很干净。
　　手机里；　情侣笑的自然。
　　女方挽住男方的胳膊，男方双手插在裤袋内。
　　甜蜜感即将突破屏幕。
　　卡擦一声。
　　画面定格。
　　“拍好了。”
　　蓝衣女子跑上前，接过手机翻看；　说：“拍的挺好看的啊！”说完，抬头看了眼宋昉和江既明；　笑，“欸，我给你和你男朋友拍一张吧！”
　　男朋友？？？？
　　宋昉连忙摆手，“不是，我们——”
　　蓝衣女子以为她在质疑她的技术，直接打断：“哎呀，你放心，我学摄影的，不会把你拍丑的。”
　　宋昉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身侧的人已伸出自己解锁了的手机，递到蓝衣女子面前。
　　“用我的拍。”
　　声音清清冷冷，每个字都让她的心跳快了几个节拍。
　　动作滞住。
　　一时忘记说话。
　　蓝衣女子喜滋滋接过，“好的，你们去那儿站着吧。”
　　身旁的棕色皮夹克男人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带着无奈又带着宠溺，“你呀。”
　　在蓝衣女子的催促下，宋昉满满踱步到圣诞树前。
　　她有点紧张，手攥成两个小拳头，心跳很快。
　　摄影师有些不满：“小姐姐，你的围巾扯下一点啦。”
　　好吧，摄影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昉将围巾扯到下巴下，一张脸终于全部都露出。
　　摄影师还有不满：“你们两个离的太远了，再站近一点嘛！”
　　她的话音刚落，宋昉的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握住。
　　轻轻一拉，鞋跟被逮着往右踩了几步，在黑白球鞋边停下。
　　握着她手腕的那只大手，力度不轻不重，凉凉的。
　　宋昉吞了吞喉咙。
　　视线一寸也不敢往下移。
　　头顶突然有声音响起：“宋昉。”
　　她下意识抬头。
　　这才发现他已经取下了鸭舌帽。
　　面前的这张脸，在灯光照射下，又白皙又干净。
　　美妆博主都挑不出刺。
　　她还没回过神。
　　摄影师已经拍好照片，来到他们身前。将手机递给江既明，“拍好啦。”
　　江既明接过，“谢谢。”
　　摄影师看了看手机里的图，笑，“你们是我拍过所有人物里最上镜的一对儿了。”
　　图片里。
　　男人比女人高出半个头。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几乎是贴着的。
　　他垂着眸，正在看她，而她也仰起头，在看他。
　　四目对视。侧脸线条都好看。
　　黑色卫衣与驼色毛呢大衣，映着身后的绿色与彩灯，万分和谐。
　　一对颜值爆棚的情侣。
　　蓝衣女子任务完美结束。
　　和他们挥挥手，挽着男朋友走了。
　　宋昉问江既明要过他的手机。
　　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随后，自己手机屏幕也亮起。
　　锁屏上一行字——
　　【江既明：＇图片＇】
　　江既明看见了，挑眉，“你不是不想拍？”
　　“我没有。”
　　美妆博主嘴很硬。
　　系统：照片已保存到手机相册。
　　……
　　宋昉他们是踩着点到电影院的。
　　到影厅时电影已经开始了几分钟。错过了开头。
　　电影票是宋昉刚才在牛排馆订的。
　　她不是看演员和评分挑的，完全是根据地点和时间挑的。
　　十二月，贺岁档，电影质量都差不多，她想。
　　而且，影片里面好像有当红流量小生徐竭，应该能看下去，她想。
　　在看了六七分钟后，铁一般的事实证明她的想法全是错误的。
　　2D电影为了抬高票价弄成3D就算了。
　　人物对话尴尬，情节无脑无逻辑。
　　两位男女主角，虽然都是流量小生小花，但全程都在尬演不停。
　　就这样，宋昉下面一排还有三个迷妹在小声说着：“哇！徐竭好帅！徐竭好帅！徐竭我想嫁给你！”
　　在男主再一次说出智障台词之后，宋昉再也忍不住，转身对江既明说：“这部电影完全不代表我平常的品味！”
　　语气严肃又认真。
　　江既明轻笑了声，“嗯，我知道。”
　　品味好小姐这才安心坐好。
　　又过了十分钟。
　　电影有催眠神效，宋昉已然又些昏昏欲睡。
　　在女主再一次平地摔倒之后，眼皮终于合上。
　　伴着BGM响起，进入梦乡。
　　影厅里关了灯。
　　只能靠银幕上的光看清座位上的观众。
　　镜头拉近。
　　在五排的中间位置。
　　穿着驼色衣服的女生已经睡着。
　　头往前倾，不一会掉到这边，又掉到那边。
　　如此到了第三次。
　　她身旁的黑色卫衣偏过头。
　　几秒后，长手一伸，那左摇右晃的头被他摁在自己的右肩。
　　女生没醒，呓语了几声。
　　换了个姿势，靠着他肩头睡的很熟。
　　银幕里的无逻辑剧情还在继续。
　　每当男主角一出现。
　　前排三个小迷妹就忍不住为他打CALL。
　　三人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影厅里叽喳声音很明显。
　　肩头上的人似乎皱了下眉。
　　江既明想让前面三个女生小点声。
　　可肩上的人靠着他睡的正好，他不敢乱动。
　　想了几秒，手捏住她围巾的边角，往她耳朵上一罩。
　　围巾边有流苏正挡在她鼻子上。
　　黑色卫衣的食指将它们拨开。
　　银幕的光刚好照亮她的侧脸。
　　食指有一滞。
　　几秒后才收回。
　　一切又如常。
　　前排。
　　三个小迷妹的叽喳引发她们前一排的阿姨不满。
　　阿姨转过身，压低声音说：“小姑娘，小点声可以吗？”
　　小迷妹们撇撇嘴，道了声好。
　　影厅安静下来。
　　宋昉睡的更好了。
　　等到女主失足落下悬崖的时候，宋昉醒了。
　　准确的说是女主尖叫的声音吵醒了她。
　　她此刻神志还迷糊，没发现自己正靠在某人的肩头上。
　　银幕的灯不是很刺眼，男主角跪在悬崖边痛哭流涕。
　　围巾什么时候盖在脸上了？
　　她愣了几秒，伸手拿下。
　　问他：“到哪儿了？”
　　“快结束了。”
　　男人的声音离她很近。
　　宋昉有点疑惑。
　　抬头看他，蓝色的光打在他的下颌。
　　映出一块儿块儿的小切块。
　　宋昉一瞬不瞬地看着。
　　神志也在一点点的归位。
　　在女主涅槃重生黑化之时，宋昉终于发现自己竟靠着他的肩睡了那么久。
　　她猛的抬起头，脖颈被这一带，很酸。
　　身侧坐位的人转头看她。
　　他似乎也被宋昉靠的肩有些酸。
　　伸手捏了捏右肩。
　　那动作让她更加不好意思了，脸红红。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怎么就——”
　　“看电影。”他打断她的道歉。
　　“……”
　　宋昉看了几秒，忍不住问他：“这，这电影很好看？”
　　电竞男神品味这么独特的？
　　“很难看。”
　　“……那你看的这么认真？”
　　“想看看这部剧到底能有多么智障。”
　　“…………”好吧。
　　女主黑化后杀了男主和他的全族。
　　在女主悲痛欲绝的哭声中，电影结束。
　　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