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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方世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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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的很少的……”稻花掀起小褂,露出肚皮。使劲拍了拍。
鬼连忙给她盖上。
“别着凉,你不想活了?”
“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说呀…”
稻花见鬼不答话,哭得更凶了,一扭头想往外跑。又让鬼拉住胳膊。
死死抱在怀里。
“哥…呜呜…哥你是个坏人!”
鬼轻声答道:“嗯…我是个坏人。”
鬼又不由得忍俊不禁。
因为…
十年前那个夜里,要不是稻花,也许他早就偏转去另一种人生,成了一个江洋大盗。
“哥…”稻花有些倦了,她哭得累了。
“嗯…我听着。”
“我饿…”
要不是稻花,让他束手束脚,活得像只老鼠,藏在阴影下畏首畏尾的过日子,也许他早就一生坦荡荡死得像个匪徒,轰轰烈烈的押去红台问斩。
“今天,你想让哥带你去哪儿骗吃骗喝啊?”
“呼…”
稻花累了,睡过去。
鬼稍稍明白了系统的用意…
稻花就是他内心的最后一点儿良知…坚守在黑暗里的那枚烛火。
“这样会不会有点儿自私?”
鬼自言自语着,将稻花送进房,出来想了很久。
有些手足无措。
“如果她追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出门逛街看到一个长得很像你老爹的家伙,然后觉得他真是个混蛋,顺手砍了?”
说着自己都能笑出声。
“自私…自私吗?”
“擅自就给她下了决定。”
“没错…我很自私。”
“毕竟是个坏人,得有坏人的样子。”
鬼笑了笑。
背上刀,走出门,腹部的旧伤好了以后,就一直在痒。
“那就自私吧。”
第119章 三根手指头
次日清晨。
鬼早早出门,将稻花送去土御门邸。
风刮得很急,扯散了初春落叶枯枝,夹着倒春寒,蛮横而不讲道理。针一样扎在他的脸上,越来越烈,要将他掀翻,咄咄逼人。
往城东走,那儿能晒到清晨的第一缕太阳,临近政厅。
鬼知道,那些异人很聪明,晓得躲在阳光之下,有遣使馆护着他们。
他背着剑,在街上招人白眼,议论纷纷,很快就有街奉行找上了他。
鬼拔了剑,在平凡人眼里,那只是个刀柄。
见那奉行一脸不悦,就像是落了钱袋的铜板又飞了,还想搞事。
鬼无奈解释半天,架不住人家一句“拿来,我看看。”
最后只得亮出土御门法师给的使节文书,探访异人的证明。
终于,想要捞些油水的奉行恭恭敬敬退下。
鬼内心暗骂着自己真是犯贱,这时代不讲特权,想走正规途径来讨好手握特权的家伙,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傻。
路过骑兵队,鬼不假思索踏了进去,门房不认得这人,拦下了他。
只见鬼从怀里掏出张黑布,往脸上一罩,这下门房认得了。又瑟瑟发抖道:“忍者大人,我看了你的脸,你不会杀我吧?”
鬼笑了笑,不做言语,顺着校场往对街走,省了不少路。
天气干燥,他在库房坐了会。
挽起头发,削下过长的部分,扎了个小辫,露出额头,免得挡住视线。
拔出刀子,拆下卷柄和目贯,看着刀茎上的铁锈。
茎上的锈迹一般不磨,这能辨别刀的使用年限。
完成这些后,他又原封不动的装好,喝了壶水,扯了些马草嚼,引得认得他的马夫一阵嬉笑怒骂。说他这人混账,贱养成马也能活。
鬼出了校场。终于走到城东的异人街。
他看见一些南蛮物小摊,卖着他认得认不得的瓶瓶罐罐。
有玻璃象牙。有毒药迷香。
他以前拿到的蛛毒也是在这寻来的。
“淡巴菰怎么卖?”
鬼矮下身子,随意选了处摊贩,老板一脸面黄肌瘦,眼睛里透着鸡贼。
“客家要干的还是湿的?”
干一说烟草炒制后的陈年叶子,湿一说新鲜出土的黄绿烟叶。
两者差不太多,只是翻炒工艺与否,还有陈年叶子的是否生了霉,这点很重要。
抽出肺病,那是要死人的。
鬼攀谈着,绿烟叶塞进嘴里,细细咀嚼提神醒脑。
辣味冲鼻,苦味渗心,能尝到泥巴的腥。
“这两担多少钱?”鬼淡淡问道,独眼瞟着小摊旁,不远处挂着十字章的大房子。
老板一听来了大客,笑得合不拢嘴,伸出三个手指头。见鬼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忙奉承道:“贵人来求上帝的?”
鬼点点头。
老板说:“那儿白洋鬼,也来我这儿买烟呢。说清淡了些。”
“我闻得到,你同他们处的多了,身上一股子狐臭。”鬼抹了抹鼻子,指着那大房子:“你会留一些给那些贵人吗?”
老板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那是肯定要留的,我们生意人,怎能得罪这些脑袋系在裤头上,远走他乡的异人。”
鬼点点头:“他们一般多久来拿货?”
老板觉着眼下人问得有些多,不过鬼递来了一贯大钱,立马让他开口道:“还早着呢,那些懒汉夜夜有女人睡,一天吃四顿,午晚宵禁时出来溜达,睡前还有一顿饭。”
“胖吗?”
“富贵人家,年纪大了都有福相。”
鬼听着,又抓了一把干叶子塞进嘴。
苦,苦到说不出话,又苦又涩口。
嚼久了,一阵清香传来,有淡淡辣味。
嘴有些麻。
“有条凳吗?”鬼问道,塞了第二贯大钱。
老板屁颠屁颠儿跑出去,招呼隔壁卖饭食的小哥抽来长凳,两人居然熟络到肩并肩坐下了。
太阳渐白,晒得鬼的盲眼有点儿痒。一早上和老板聊有的没的。
“客家是武生?”
“对。”
“哪一家的?我有个小儿子,想送去学剑。”
鬼答非所问:“存了多少钱了?”
老板有些警惕,又以问答问:“学客家这手剑要多少钱呀?”
“很多很多…”鬼看着这副残躯,又加重了语气:“很多…很多。”
老板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将话头接下去,只好沉默。
鬼又问道:“你用这淡巴菰吗?”
老板摇摇头:“不敢用,用不起。”
“不敢用还是用不起?”鬼问:“心疼?”
老板又摇摇头:“抽多了,会死的。”
指着那十字章。
“白洋鬼叫礼拜天,一个月四次,我们这些承了地头蛇担保的商户,要去跪章子。谁不去,要挨打。”
鬼来了兴致,他坐长凳靠在墙上,细细听着。
“有一次婆娘临盆,我没去,那教头喝了酒,打得我皮肉翻开,舍不得买药,就吃淡巴菰止疼。”
鬼笑道:“打得好。”
老板不开心了。“客家说的什么话…”
鬼:“自然是满口胡言,说的鬼话。”
眼中别有深意,看着缓缓从教堂走奔着烟摊而来的洋人。
那些摊贩眼里,只有深深的憎恶与恐惧。
一路上,他们就像是进了自助餐厅,随手拿着吃喝,被选上的厨子还得赔笑感恩。
这是神的恩惠?
“哈哈,哈哈哈哈哈。”
鬼舒心地笑了。
老板扯着鬼的衣角,意思是让他收敛点儿,眼见那一行洋人马上要到摊前,老板急得满头大汗。
“客家…客家别笑了客家,我的祖宗诶,你发什么疯。”
鬼好不容易停下,伤口都有点儿裂开的征兆,又疼又痒。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
见领头一个身形魁梧,两米出头的大个抓了把叶子,嚼了起来,粗声粗气骂道:“呸!真淡巴…难吃。”
老板赔着笑,双手递上用烟叶卷好的淡巴菰,续了火。
那教头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老板的脸。
“好!好东西!”
又看见坐在一旁的鬼,开口骂道:“这是你儿子?长得和你一样丑。哈哈哈哈……你们说是不是?”
一行人哄笑起来,就像是平日里念经念得无聊,起床总得找些乐子。
老板尴尬地附和着他们,只得见风使舵道:“丑人丑名好养活,好养…”
鬼站起身来。在众人异样的眼光里。
双手合十,道了个大和国教礼。
大汉浑身过了电一般,双目怒疵,要瞪出眼眶。他想起前些日子打断腿的娘们也是这个模样。
而且…她还死了。
奉行不止一次提过这件事,那是国师的学生。
可那又怎么样?
现在我还不是好好的?
活得比谁都逍遥自在?
心一狠,一个耳光抽翻了小摊老板。
店家双眼一黑,黄牙打下好几颗,瘫在地上求饶。
“我不晓得…我不知道他是谁啊!”
“你这傻儿子找死?”
老板连忙解释道:“他就是个来买烟的,大人,别…别打我了…”
大汉一眼看去,有些发憷。
少年的眼睛里,那一只独眼好像住着妖怪。
甚至对视过去,能感觉到一阵透心寒意。
“老板…”
鬼平淡问道:“这担草,怎么卖来着?”
摊主好似傻了一般,一下子被问懵了。颤颤巍巍伸出了三个手指…
随即抱着脑袋,嘴里还慌张念叨着:“只要三百文…只要三百文…”
又从衣服里掏出两贯钱,受惊过度一样发了癔症。
“不要啦…一千七百文还你…我不要啦…”
教头不明白,这瘦小的男人哪儿来的勇气站在他面前。
鬼看着教头,抬起头看去那两米的身高。右手缓缓递出。
教头不由自主侧过脸,又瞧见那只手没了大拇指,心中莫名有点儿发虚。
挥手要去打开那脏手。
噌………!
好痒…
怎么感觉手心有些湿,有些粘。
教头还在奇怪这异样触觉时。
兀然发现右手三根手指不翼而飞,还往下淌着血。
断指落在摊主面前。
鬼手中多了个刀柄,又静静地问。
“够吗?”
第120章 金殿玉楼;杀人执照
“你!你你你!~”
小摊主吓得魂不附体,那教头勃然大怒,一副吃人模样。
噗…………
哧啦!
一线红汤泼洒而出,壮汉胸膛裂开。
鬼溅了一身血,挡在烟叶担子前边儿,黑衣暗暗发红,半佝着身子,右手攥了一把沾着血的叶子,递进嘴里。
“臭…”
喃喃道。刀柄划过眼前一干人等。
“真是臭…”
“隔着那么远,我都能闻到你们这些蛆虫身上的臭味儿。”
“嘶……”
他舔了舔嘴,口腔中灌进一股甜腥。
那些白洋鬼皆微退了几步。
教头怎么死的?
不晓得。
不明白!
怪异…
怪到了极点!
逃!
“喂…”
聪明人跑出去不过两三步,让一枚四角铁棱标打爆了脑袋。
鬼吊着眼角,一副死鱼眼的样子。
“我收了钱,来拿你们的命。”
只听一声惊惧尖叫。
“他是恶鬼!是恶鬼啊!”
“妖术…这是妖术!”
一时间往外逃的家伙们都状起三分胆,要去教士大屋拿驱邪物件。
许许多多奔跑中的白洋鬼像是脱了线的布偶,跑着跑着突然瘫下,滚出去老远,脑后还插着苦无。
“比想象中要简单…”
与此同时,挥刀砍出,画足了一个大弧。
小腿绷直,撤步三分。
右手掩着左臂,如褪去一身衣袍的袈裟斩!
尚有勇气一拥而上的四人,本做合围之势而来,却让一步之差,全数暴露在鬼的眼前。
噗…………
金铁入肉,像是切豆腐一样。
残肢断臂撒了一地,带着脏器的恶臭淋了摊主一身。
瑟瑟发抖的摊主当即吓得昏死过去。
街坊早已散光,来了一队奉行,拔刀遥遥相望,瞧见场中央那浴血身影,悠闲地扔着飞镖苦无,甚至还有石头。
一手挥出看不见的刃,心中多少有了个底。
那是妖刀。
谁家有妖刀?
帝师柳生家。
两头都惹不起,只得远远抵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
鬼瞧见那群奉行的畏缩模样,心中也晓得,他们给自己开了一张临时的杀人执照。
这下…可以放手干了。
滴滴答答…
摇摇晃晃从教士大屋跑出一个双目发红,像是当做死士模样的家伙。
他看起来很瘦,于是被一脚踹出了神圣之地,当做先锋兵,与地狱妖邪决一死战来了。
他身后的圣人给他的武器是…
一个木盆?里边儿满满装着一桶水,都快洒出来了,生怕太少。
鬼缓步走着,拖刀而行。踩出来一个个红脚印。
哗啦啦………
迎面泼了鬼一身,洗去血污,那小家伙叫鬼一刀劈碎了脑袋。
骨片儿脑浆子涂上十字章。
“好!”
身后传来街坊商铺的叫好声。
“杀了!全杀了!”
“杀的好!”
鬼回过头,神色有些奇怪。
“你们说甚么?”
呼喊声此起彼伏。
“壮士!都杀了!”
“英雄!大英雄!”
鬼差些笑得握不住妖刀。
头也没回,接住大屋里一头直直扑来的狗,狠狠按在街巷泥地上,一脚踩碎了脑袋。
里边儿,还有一条看门狗。它左顾右盼,夹着尾巴。
鬼摘下眼罩,双眼泛红,死死盯着那头黑背大狗。微微侧开身子,大门留了一线缝隙,从那浑身冒着杀气的黑衣人身边,有一条活路。
“呜…”
发了凶性,看门狗终于有了逃跑的勇气,从鬼身侧一窜而出!
狗肉跃在空中分作两半,切口光滑如镜。
“都杀了?”
鬼大声问道。
身后是喧嚣嘈杂的回答。
“都杀了!”
鬼又问道:“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阴暗的教堂里,还有几位女眷,让那十余个汉子押着,挡在身前,他们就像是受死都不愿走在队列的前边儿。
只见好几个大和国籍的女眷上前,张开双手要去抱鬼,要从鬼身边逃走。
而回答她们的,却是影胧的刃。
“首饰不错。”
鬼调侃着那些已经化作无头尸的女眷打扮。
“刀也是。”
甚至袒胸露乳暴露衣着下,藏着一柄柄利刃。
见那祷告台后,层层叠叠的人堆里又有人来送死。
就像是里边儿一层人蹬踏着前人的后腰,生怕他们死得不够快,不够狠。
没有一句话,或者说,在杀人者面前,他们从未想过去反抗。
直到…
蓬!
一声枪响,一缕黄烟。
鬼当即翻出教士大屋,来了开阔地,躲在房门一侧。
一只银亮的枪管从中探了出来。
一个肥胖的身子挤着门框从中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枪口一扫远处那些叫嚣着“一个不留”口号的人,都纷纷低下头去。
奉行慌了,一并掩着脑袋。
“来啊!”
“你不是很狂吗?”
“妖刀?柳生心眼流?”
“比得上铁炮吗?”
“哈哈哈哈…”
那家伙大声呼喊着,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滚出来!”
鬼疾步凑上,摸住滚烫的枪管,绕着脸侧抵在脖颈处。
他想好好看一眼眼前这贼首。
看看…稻花长得像不像他。
贴近了,才发现这家伙…
这家伙满脸横肉,鼻涕泪都挂在脸上。
身后又传来咒骂声
“妈的,吓死老子了…”
“杀!杀!杀!”
平日里没见过血的平民那能瞧见当街杀人的场面,一时奉行都有些控制不住他们的激昂的情绪。
火绳枪的引线还在烧。
“嘁…”
鬼右手比着剑指,忍术做印之势,拨开那头肥猪的脑袋,看了看大房里的尸首。
给尸首脑袋上一人补了一镖。
嗖………
嗖嗖………
嗖嗖嗖………
破风声叫那贼首手脚发软,差些握不住手里的枪。
“饶了我吧…饶命啊…”
又鼓起勇气像是看淡生死一样大声念叨着。
“天主佑我…天主佑我!!!”
在引线烧到尽头那一刻,狠命扣下扳机!
啪嗒…
让鬼两指掐灭了引线火星。
他浑身大汗,彻底瘫在门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鬼摇了摇头。
“挺像稻花的…不过一点儿也没稻花可爱。”
回过头,默不作声,掷下雾弹化作一阵黑烟,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贼首还大声喊道。
“谢谢…谢谢不杀之恩…”
“谢谢…谢谢…”
茫然看向人群。
渐渐地…一些果皮飞了过来。
还有臭鸡蛋,烂番茄。
甚至有毒药瓶。
鬼不知不觉偷偷摸到摊主身边,把第三贯钱塞进他的衣服里。
自言自语道:“我买你的东西,又不是看你卖多少…”
身后传来奉行的呼救声。他接着对那句肥肉的答谢漠不关心道。
“不客气。”
商贩们挤开了奉行的围阻,一拥而上!
当那团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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