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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方世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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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和信长公很像!
苏绫一瞄一刀斋腰间佩刀…
【童子切…安纲】
“哼…”
嘴角微翘着笑出声,狡黠的脸上带着些许神秘,继续说道。
“阁下也曾信过佛?”
一刀斋怒道:“胡言乱语!”
他觉得失态,又囫囵答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呢喃着…像是被苏绫点到了伤心事。
“可…可轮回六道,畜生做了牛马几生几世,才修来一世人身,若是犯戒造杀业,生因果,又得迷迷茫茫投下轮回井,最后修到大德,承大苦业,证一身无喜无悲金身佛光大道…”
“兀那凶神恶煞,却只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一刀斋笑了…
他的笑,似喜实悲。
“可笑!可怜!可惜!可恨!”
这八字,从一刀斋口中蹦了出来。
苏绫也不提一刀斋的伤心事,她细细想着,一刀斋这次来北地,似乎另有所图。
他话里的意思,莫不是已经砍了那妖僧,弃了【大德世典黑光太刀】,妖刀村正放下之后,却没能成佛,反倒成了半死不活的恶鬼。
苏绫接着吹:“在下实乃凶恶之人,去了地府,也没人愿意收留在下,地狱滚过一圈,见人都在用刑具残害自己。三岔口的鬼头槐前,有条白龙,它要在下往东去。在下便跟着大鱼一路游了过来。”
“一路魂光忽隐忽现,快要消散时,成了一尾野猫。在下只觉可惜,若是一头猛虎人熊,倒也…不用为了兄弟戒酒。”
话中之意,直指一刀斋。
一刀斋此刻却一直在装疯卖傻,他显然是见过猫婆婆的,既然二哥是他生生腰斩,不可能认不出这猫妖。
“你胸有大志…何不?”一刀斋说了一半,他这是要怂恿苏绫造反啊…
天都尘埃落定,四方喜迎王师,大和虽算不上国泰民安,好不容易过了战国乱世,谁愿意再起战事?
这时候说出一句“你很有想法,要不当一方大名?”的话来,实在太蠢。
一刀斋落寞的想道…
若没了战争,要剑有何用?
“童子切?”苏绫赶紧转移了话题,她突然觉得一刀斋非常奇怪,和忠明那样奇怪。
或者说,这副本里的每一个NPC,都像是有着一段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复杂故事…
“你认得它?”一刀斋答道:“它是好剑。”
“国纲之名,谁人不知?”苏绫也知道打出童子切的工匠,正是日本传有天下五剑的著名工匠作品。
“砍了天邪鬼一只手的刀,在下当然晓得。”苏绫准备说另一个故事。
另一个一刀斋都熟知的故事。
“传战国,狼烟四起,瀛洲仙岛,同如今的天都一样,饥民生养的多,饿死的孩子数不胜数,父母不忍心见孩子受苦,便将他们送进山里,孩子不懂事,只晓得要出去玩儿,于是欢喜得不得了,男孩唱着歌,女孩儿哭闹着,男人背着六角眼笼,装着孩子上了山。”
“杀光了,用一口大锅煮掉,吃完拍拍肚皮,男人唱着歌,女人流着泪下山。”
“后来,山上多了吃人的大妖怪,虽然是孩童模样,那怨气与妖力能一拳打碎山岳,喜欢吃人。”
不知不觉,千绪听得苏绫所言,开始在苏绫怀里嚎哭。
“看来…你是真的想要与我为敌?”
一刀斋左手按着刀,他斜眼望着远方的山川,盐川以北,一束火光冲天而起,就像是云彩上面的神宫香火。
那是忠明锻刀的炉火。
“还有一首童谣,它叫笼中鸟。”
苏绫的话,彻彻底底刺痛了一刀斋的心。
笼中鸟本是一首阐述母亲丧子之痛的童谣,但其中有两句却有意无意的指向了一刀斋。
苏绫缓缓念道:“鹤与龟,都齐齐摔倒。”
这一句,正是在说本该长寿之物,半途夭折的意思。
言下之意,话里的恶意如带毒的钢针,扎在一刀斋的心上。
“可惜…现在的你,还不能让我魂归黄泉。”
一刀斋静坐。
苏绫与他对视。
如第一眼瞧见忠明浑身带着杀气那般。
两人之间,正做着气势上的决斗。
第91章 罗刹之宴
土御门法师看见这一幕,躲进庙堂,大门半掩。
苏绫站起身,托着大斗,七斤烈酒一饮而尽。
眼迷离,手打颤。
一手拉过默默吞下哭声的千绪。
“走!”
千绪不肯,她摇着头,嘴里呜咽着。
“不…不…你会死的呀。”
雪又开始下了,伴着花。
“在下这一口酒,可是破了殡仪丧葬之戒。”
苏绫浑身透着酒气与汗水,在冬天晨曦中,一束束碎云落下的太阳,光洒在庭院中,添了几分浪漫。
苏绫的话让猫婆婆一愣,小七她…抱了决死之心。
在这瞬间,在千绪犹豫的瞬间,苏绫提着猫婆婆的后领狠狠扔向山门!
不料猫婆婆那堪比蜘蛛感应的条件反射,要狠狠抱紧苏绫的手,却让苏绫一脚蹬在肚皮上,飞得更远了。眼看落在山门下,三哥也死死咬着猫婆婆的衣衫,不让她动弹。
“舞台已经搭好了!”
苏绫吊着眼,反倒像是一对死鱼眼,眼里没有仁慈,没有残忍,无喜无悲,无欲无求。
“在下的演歌技艺差得一塌糊涂…”
苏绫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
一刀斋站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双手合十,像是个虔诚的僧侣,他同苏绫一样,双眼微眯,那架势,无形之中,苏绫好似产生了幻觉…
那样子…
像是一头狼。
一幕剑戟老电影。
落花,飞雪。
对视的两人。
苏绫咧开嘴,笑得很开心,四颗虎牙亮晶晶。
“来跳舞吧!”
脚跟轻磕鞘膛,柄落至侧腰,弓步一亮出来,一刀斋的心提起半分,眼中好战之意愈发旺盛。
嘶嘶~嘶嘶~
拔刀的声音,夏蝉在微微鸣叫。
噌~
漆黑的刀身,柔弱双手却看不出半分颤抖,她的手极稳!
刀持中线,一刀流的站姿…
一刀斋愈发开心,他甚至像是一头兽那般发出了嚎叫。
“好!~~~~~哈哈哈哈哈!”
“半灵!”
那一瞬!一刀斋的右手动了!
苏绫动了!
乒!~
去他娘的刃不相沾!
黑刀相交!
一刀斋的身子带起一阵风雪,死死压制苏绫的上半身。
腰腹受挫,小腿发胀!
瞬间苏绫只觉双手被千万只蜜蜂蜇咬,刀柄震得几欲脱手!
“可怕的怪力。”
苏绫咬着牙,刀背向抵,赤脚刮擦着石板路,将一刀斋的势引向大地。
“欲要四两拨千斤?你也要有千斤力!”
接不下!
那一刻,错愕的猫眼生生看着一刀斋引着虎彻的刃,倾轧进肩膀!
苏绫只觉得这一回合的胜负,来的太快!
快到她几乎烧光了脑细胞也不知如何得胜。
噗~
血从创口炸出来,将丧服染成一色红。
“太糟了!”
“完了?”
苏绫双脚一滑,往死地而去,侧着身子强行滚落在地。
乓!
童子切砍落石板路,坎进石头里,带着苏绫一块肩头肉。
“这就是忠明教出来的徒弟?”
一刀斋的眼睛暴凸,很是失望,抵刀下段,挪着步子。
那样子,随时都要给苏绫最后一击。
“呼…”
苏绫知道,他在等自己发力,若是爬起的瞬间双手成了支点,她便再无反击的机会。
一刀斋会对一个靶子手下留情吗?
一刀斋会砍偏吗?
不可能!
但苏绫不能等死!
唰!~
空挥一刀,一刀斋莫名做出的这个举动,叫苏绫看不明白!
而马上,她就明白了!
童子切上有血…
那血直直朝着苏绫双眼飞来,他要逼苏绫动,苏绫一动,便是必杀之剑的到来。
那一瞬苏绫双手后翻,甚至弃了剑,本该至她于死地的一击瞬间降临。
血溅在苏绫的后心,她逃开了!
砰~砰~砰!
三步踏下,快到看不清!
震起石缝里的水花,带起红袍剑客的一记纵步斩杀!
乒!
空了?
不对劲!
那一刻一刀斋的剑路掩了他自己的双眼,一瞬间,听到了风声。
一条黄黑相间的尾巴卷着虎彻一扫而过。
苏绫弃刀躲避的同时用尾巴卷了刀柄,夺过一刀斋的攻击同时做出了反击。
能奏效吗?
苏绫很紧张…
酒气上脑,她的心脏快跳上喉咙口。
可…对手是剑圣!
那一刻拧身甩尾的苏绫瞧不见一刀斋做了什么,她本能感受到了危险,那是一种随时都要毙命于刀下的野兽直觉。
侧脸微微看见…
一刀斋不退反进,改右手单持童子切,后颈缠上苏绫的长尾,虎彻打着倒悬要将他斩首的瞬间!
左手缠尾,右手轻轻以刀背磕着虎彻刃栋,一并化解这来自身后的暗招!又是没给苏绫任何喘息的机会!
瞬间攻防转换,这一手借力,一手释力,让他们的距离拉近于咫尺之遥!
劈来的锋,在苏绫眼中越来越近!
剑术之精妙,让苏绫无路可退。
只见一刀斋那一刻浑身冒出了猩红的风,冷到极致的杀气从体内溢出。
“就是现在!”
一刀斋拽着她的尾巴,弹走了她的剑,她还有什么底牌?
苏绫的手心,握着一把雪。
啪!
双手一拍,一刀斋冰冷杀气扑面而来,雪水化作一面镜子!
咔~
右手掌骨让童子切一路贯穿,而苏绫直挺挺的手臂,大臂,到右躯干都险些被这一击摧成肉糜!
同时,一刀斋的右手跟着炸开了一朵血肉之花!
苏绫很冷静。
她的计划却极度疯狂。
“我的大臂肌肉已经受损,留之无用。”
一刀斋双目圆睁,错愕地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自己也会同时中刀。
“你这…妖术?”
那一刻一刀斋脱了力,童子切摔在地上,苏绫也跌落在地,她晃晃悠悠爬起来时。却怒吼着红袍人的大名。
“伊藤!!!!”
身形摇晃,不堪重负。
粘稠的血,从指间滴落,落在童子切上,翠绿双眼不知何时已变成猩红。
“你刀下可有无名亡魂?”
苏绫依然在迷惑着对方,可这一声带着些许孱弱灵力的吼叫,却叫这位人类剑豪,不由自主地退开几步。他看不见那一剑如何而来,如何而发。
也不知道伤了自己的,到底是不是妖术。
土御门法师没说话,难道我真的看不见她的剑?
伊藤一刀斋不善左手剑,刚才那一剑,废了他七成的战斗力。
“好兵法!”
“啐!”
苏绫吐出一口血沫,尾巴卷起童子切,左手握上,颤颤发抖。
一刀斋连滚带爬,拖着残肢,握上虎彻。
那一刻,又回到了第一回 合。
真剑胜负,便是如此残酷。
几招几式,能瞬间分离肢体,决出胜负。
雪更大了…
一身红袍,让血染得更红。
半截丧服,华丽如花似锦。
一刀斋再动!
带起的风与花瓣冲散了苏绫的发!
太快!太急!
挥刀似雨!猛烈的连击却没了想要一刀毙命的决心!
他要和苏绫打谋略?
猛攻苏绫残肢十四手,苏绫却不避不退!
他要放我的血…
苏绫明白对方的战术,失血眩晕会是决定胜负的那一刻。
一刀斋的绝妙剑,她防不住!
那看看谁能更快杀死对方好了!
眼一红!心中杀意翻腾而起!
瞬间交换身形,一刀斋却越打越惊,背对背交错而过。
稍稍喘了几息恢复体力。一刀斋的右肢却同那小姑娘一样,多了十四个戳击创口…
“她…就不会疼的吗?”
一刀斋可是用药之人,常年食用曼陀罗。
“一刀斋!!!”
一声怒吼,苏绫强行保持着清醒,半条断手叫一刀斋砍飞一截,剩下一截也快断了。
血流如注。
浑身透着剧烈的高温雾气与酒香,发梢膨胀散开,宛若风神附体…
气势上,完全不输于一刀斋。
血染红了半边身子,从大腿一路往下落,滴进石缝。
苏绫还能活着,这托福于一刀斋的下手位置,血条在一刀斋选择进攻残肢时,使得苏绫有了还手的机会,若是一刀斋要以那用不习惯的左手剑攻要害,苏绫就算能招架一会,也不能给一刀斋带上新伤。
一刀斋:“老朽,伊藤一刀斋。”
他倒是在这时,终于叫出了自己的大名。
他尊敬眼前的剑客,认同了苏绫的实力。
仰着头,眼中是天上的鹰,桀骜不驯。
“将你送入黄泉的…咳…咳…”
血呛进肺,一刀斋难以为继。提着一口恶气,猛然暴起发难!
只见苏绫的那一对死鱼眼,狠踏脚下青石板,血水激起飞花!这一式是越身最基本的跺地纵步,左手刀同时砍中对方的身体…
从脖子,到锁骨,直达心门!
倒下的,却是苏绫。
血如泉涌一般喷洒出来,彻底将红袍客的脸浇成恶鬼模样。
“太浅了!?”
童子切…不够锋利?
苏绫不明白,她的双眼一黑,失血的同时还带来了失明。
仰天而倒。
松开了童子切的柄,滚落在这血与花的海中。
一刀斋也脱力跪了下来,左手无力地垂着,锁骨位置还在冉冉冒着血。
为什么?
苏绫不明白。脸上带着疑惑与不解的表情。
为什么?
一刀斋会带着一把钝刀来杀人?
为什么?
第92章 四季如冬
唇失色。
眼无神。
呼吸渐无,心跳停止。
一片鹅毛雪,落在尸首瞳。
……
……
“隼,你说,我们要去哪儿?”
凤阳扯着隼的衣角,提着六目笼,笼子里满满蕨菜。
隼:“等你长大了,就送去京都人家,嫁个大富大贵的二世祖,那是最好。”
凤阳摸了摸脸上疤痕,她拉着脸:“你是不是嫌我丑了?要卖了我?”
夏心璇连忙说道:“哪儿有,阿绫讲过,天子一定是个很俊的姑娘。”
隼答道:“微臣答应过长平,要好生照顾你,依你的心术,纨绔是欺负不了凤阳的。”
夏心璇捧着一大把油菜,催促着二人。
“赶紧走着,土御门法师说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住的地方,要展示一番厨艺呢。”
……
……
千绪仰着头。
她看谁都是仰着头,因为她矮。
小二不一样,他喜欢枕着自己的腿,睡觉的时候总会冒鼻涕泡,千绪晓得,他身子不好,咳嗽痰多。
她仰望着石板路上的山门。
血光冲天而起。
她记得,她看小七时,也不用仰头,小七总是蹲着。
虽然小七很奇怪,一点儿也不像猫。
当小七她表露决死之心时。
千绪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她安抚着小三,让大黑猫渐渐松了嘴。
千绪一步步朝着庙堂花院而去。
……
……
兹兹~吱吱~噼啪~
仁王腕轮上流过一束微不可见的紫色电花。
可主人已死,这迟来的护主效果,做着无用功。
一刀斋挣扎着,爬了起来。
胜者是他,却没有丝毫胜者的喜悦。
有的,只是深深遗憾与落寞。
“赢了你,算不得剑圣。”
药效一退,一刀斋疼得说不出话,右臂还在冒血。
土御门法师上前,细细为他包扎着,递上一瓶药粉。却让一刀斋挥手打落。
“不用了…我不需要它了。”
一刀斋呢喃着。
“老朽,弃了杀人剑,拿起童子切这斩鬼之刀。”
童子切…安纲,斩下天邪鬼酒吞童子一只手臂的名刀,能砍到鬼的剑。
“与你来北地,匡扶天皇神道,杀净不洁妖邪,只想死后,留一个心安理得。”
此时,他心里或许早就没了那天下第一,或许,他在知道祖国是个小小岛国,早已没将这可笑可惜,可怜可恨的“天下第一”放在眼里。
“土御门法师,妖怪,比起人来,可爱的多呀…唔…”
这一句,让土御门手一颤,包扎时紧张几分,过重的手法叫一刀斋右手零零散散的碎骨片扎进肉里,疼得他右臂痉挛,脸上尽是苦色。
说不上是妖怪还是半灵。
那女孩儿很勇敢。
若说是妖怪,比起人来,更有情有义,敢爱敢恨…
甚至明知是一条必死之路,她却没呼过一声疼…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天上的云朵像一条青色河流,一刀斋看过书上的傲来神州,便是这般模样。
“真是漂亮…”
他瞧见,一个脏兮兮的人影,正从山上滚下,狼狈不堪,心急火燎。
他知道,那是他的傻徒儿。
……
……
千绪傻傻地看着小七,她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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