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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星球-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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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 �
米粒早已预料到他会质问，十分淡然地回答：“等到我们赢了。活下来了，你再跟我讲争论也不迟。”
斯加特被这一句话给梗住，好半天才憋了一句：“至少你也应该让我派人跟着她。百千那杏能顶什么事。还不够老子一个巴掌。”
若论格斗术和势力，百千确实比不过斯加特，但是米粒就性格而言，百千更加隐忍，绝对比斯加特更适合保护米米，暗中潜伏下来。
不过，米粒知道斯加特是个死不认账的赖皮。她没有把这番考虑说出来，直接说：“总之，不管你接受不接受。现在就是这样了！”
“女人，你……”他这一口气憋的，还让人以为便秘了。斯加特发现自己竟然拿这个固执的挟人没有任何办法，明明她也没什么大本事。可偏偏就是把自己吃得死死的。自己就是忍不下心去尅她一顿什么的，搞得自己在她面前无形中总是矮了个头。
“别以为老子怕你！”斯加特的样子恶狠狠的，手指关节捏的咔咔作响，看起来很吓人，米粒却禁不住笑了：说这种话分明就是虚张声势。
“好啦，我们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她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吗？”。她第一次主动搂了搂斯加特，在他耳边轻声加了一句。“这次就算我对不起你好了。等到以后胜利了，我让米米叫你一声爸爸。”
斯加特被米粒一搂。心里就一阵狂跳。那吐气如兰的气息又在耳边拂来拂去的，弄得他痒痒的，一直痒到心里去。这么一来，他就恍恍惚惚的，米粒说的话听了个依稀仿佛，不由自主地就应承下来。
等到米粒松开手走开了，他才突然一顿足：“靠，老子本来就是米米的爸爸啊！这笔生意真是亏死了！”
≮恶战之后还活着的光华军都集中到土林的地面堡垒。这一场地道战，灭神联盟前后共计十四万人几乎被全歼，而光华军才损失了一万余人，伤两万。能够造成如此之大的伤亡悬殊，米粒的地道战术功不可没。…
但也就仅止于此了。
此刻，往日地形复杂、外壳坚固的土林堡垒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原本高耸的土峰被摧残成一堆土丘，大大小小的弹洞星罗棋布，焦土之上四处冒着黑烟，而一个挨一个靠在一起的光华军士兵们身上都熏满了战争的硝烟味。
如果再有战争，地面堡垒已不可能继续发挥作用。仅仅依凭地道，战斗的残酷不言而喻。
米粒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裙上沾满血迹，那是她生产时所沾惹的痕迹。曾经有点儿小洁癖的她在做过夜场掏粪工、逃亡时跳入腐臭的沼泽后，已经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在意这些了。
她举了光华军的军旗，在斯加特的搀扶下慢慢走上了一座稍微高一点的土丘。白裙上的鲜红色令她散发出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人群中发出一小阵喧哗声。
“女神受伤了！”
“王八蛋，怎么没有看好女神。俺们拼死拼活的，亲卫队都吃白饭去了？”
“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出现叛徒了吗？一定是的，有人出卖了女神，所以女神才会受伤！”
米粒环顾四周，看到的全是激愤而真诚的眼神。按捺住内心的伤悲和感动，她抬起手轻轻按了按。
天马行空的猜疑和各种议论渐渐平息下来。
她拿了扩音器，深深吸了口气说：“光华军的兄弟们，我有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先说一个好消息吧，来犯的灭神联盟军队共计十四万余人，就在刚才已经被全歼！”
“万岁，女神万岁！”十万余人一起高声呼喊，巨响直震天地。
等到人们兴奋劲渐渐平息以后，米粒又接着说：“坏消息是，马上将有更多的敌人前来，这里很快就会成为整个星球历史上最大的战场。我所知道的就是，当战斗最终结束的时候，从此以后不会再有土林和土林地道，也不会再存在卡卡镇。”
人群一下子沉默了。
无论怎样英勇的战士，只要他还是人，乍一听见这种敌我兵力悬殊到蚁象之别的情况就不可能不头皮发麻。没有人不珍惜生命，除非有非如此不可的理由，除非有即便牺牲性命也要达成的心愿或目标。
“我们撤吧！”
“女神大人，我们快走。在灭神联盟形成包围之前，我们掩护您离开。”
“这里不可以守，守不住的，得跑啊！”
“咱们就算打不过，跑还是跑得过的。再怎么说，卡卡镇还是咱们的地盘嘛！女神大人，不必担心啦！”
一时间，光华军众人议论纷纷，甚至不少人都有慌乱和骚动的情绪。
米粒并未出现错乱，这种情况本就早已在预料之中。她振声说：“兄弟们，在做决定以前，我希望你们再听听第二个好消息。那就是——在你们的英勇奋战之下，刚才我的孩子已经成功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人群陡然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轰鸣，以至于所有人的耳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楚。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溢满了兴奋和激动。
一千年来，人们甚至不知道孩子本应该是女人孕生，忽然有一天，这件事被揭发出来，忽然间，人们发现其实他们遭受的那些罪过都是不应该的事情，又在这时，他们得知自己亲手保护了女神，并护佑着女神诞育了一个孩子。…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成就感，把胸腔的每一个缝隙都填得满满。终其一生，这些人都是一些平凡至极的小人物，可是，他们今天却缔造了绝无仅有的历史。
斯加特手一扬，一段立体的全息影像出现在空中。这段经过刻意放大的影像巨大到让每个一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正是米粒生育米米的最后一小段过程。米米从米粒的肚子里滑出，小手小脚在空中颤巍巍地抓挠，有力的哇哇哭声表明这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这是谜录制的全息影像，不仅为了他的科学研究，也为了在必要的时候用作对圣地的杀手锏。因为猜到灭神联盟已经知道了米米的存在，所以米粒认为也没有必要掩饰这个事实，免得反被圣地所利用。
孩子的哭声像一剂强力的兴奋剂，令在场所有人热血燃烧。这不仅仅是女神的孩子，也是他们所有人，不，是整个人类的未来。
“愿为女神大人效劳！”
“女神大人，你怎么说，俺们就怎么做！”
“为女神大人，虽死无悔！”
无数的士兵跪倒在地上，磕头磕到额角红肿，整个人激动得涕泪横流，无法自已。
米粒深深得鞠躬，直起身时已是双眼发红，泪含血色：“在这里，我首先要感谢各位，谢谢你们一直陪伴我、帮助我到今天！”
她又鞠一躬，继续说：“其次，我要请求你们原谅，因为我的存在，你们才会遭到灭神联盟的围剿。因为跟着我，大家才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士兵们纷纷杂杂地说：“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我们都是自愿跟着米粒大人，这是我们的心愿。”
米粒抹了一把脸，再次鞠躬：“最后，我要自私地请求各位帮助我，也帮助我保护我的孩子——为了这一点，我需要有人死守土林地道，将灭神联盟的兵力吸引、牵制在这个地方，直到我们胜利，或者直到……最后一兵一卒。”
战争再如何残忍，米粒觉得也比不过自己这句话的残忍，那是明明白白地叫人留下来送死。
可是无数的声音在她耳边呼喊：“我愿意留下来，米粒大人，让我留下来吧！”
依靠着斯加特强有力的胳膊，米粒才勉强站住。她感到虚弱和沉重，不仅仅是身体消耗得太多，也是心灵背负了太多。
她第四次鞠躬，轻轻说了五个字：“对不起，谢谢！”
这就是她此刻全部的心声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男人的赌约
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光华军就整顿完毕。两万伤兵自愿留下，用自己的生命替其他八九万兄弟争缺间，同时保护正在远远离开的米米。
这两万人中不仅包括原来的光华军、卡卡镇各家族私军、斯塔瓦家族私军，还包括了卡特那家族私军。
告别的时候，两拨人紧紧地给对方以兄弟的拥抱。将要离开的人说：“兄弟，多谢！”
留下的人说：“兄弟，以后女神就靠你了！”
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话语。因为彼此都明白，留下的人固然是有死无生，离开的人要冲破重重的包围，也是困难重重、九死一生。与即将到来的命运相比，任何语言都微不足道。
≮士兵们告别的同时，汉明威正在向米粒汇报：“已经跟族长联系过了，他跟康斯顿已经约好，女神联盟将全力在包围圈上打开一角，帮助我**** 。。们突围。另外，族长说，皇帝陛下金就在女神联盟的驻地，跟康斯顿在一起。”
∈帝金！一丝灵感从米粒脑海中一闪而过。
“对了，皇帝。那些帝国皇帝不是也公开声明反对圣地、加入女神联盟了吗？康斯顿有没有说分派他们做什么了？”
汉明威苦笑：“帝国皇帝手中的力量不少于康斯顿，他们虽然名义上说加入女神联盟，但却不同于依附女神联盟的家族势力，保持了相当大的独立性，并不会随便听从康斯顿的调遣。”
米粒追问：“那他们如今在做什么？”
“我想应该是在静观其变吧！”回答的人是冯钦格。他从伏波身后越众而出，侃侃而谈，“皇帝陛下是最擅长审时度势的人。非如此也不可能获得圣地的认可，成为一国之帝。如果米粒大人希望号召他们拼死拦截灭神联盟的军队，我想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米粒明白冯钦格的暗示，如今灭神联盟势大，帝国皇帝不愿损耗自己的力量去削弱灭神联盟。如果光华军成功突破包围，也许各大帝国皇帝就会痛打落水狗，对灭神联盟使出杀手锏。而如果光华军的失败的话。他们也许会跟在后面做螳螂捕蝉之后的黄雀。
这不是他们目光短浅，而是趋利避害的疡结果。谁都想花最小的代价获阮大的成果。这是人性！
疙瘩却想不明白，问道：“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米粒大人在这里。也不知道米粒大人现在生了米米。如果知道了，俺觉得他们肯定会出手帮俺们的。”
疙瘩的想法起码代表了底层一大部分士兵的想法。放在以前，米粒也会这么想。
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么天真的小姑娘。她知道自己最大的价值是什么，那就是能够生育孩子。而现在她已经生下了米米。而且米米还是一个女孩子。如果让这些皇帝知道米米的存在，他们就不会再那么在乎她的生死。而是会拼命地打探米米的位置并抢夺米米。
不，恐怕并不仅仅是不在乎的问题，而是会助推灭神联盟与光华军的决战，最好两败俱伤，他们再趁机拣了便宜去攻打圣地。
比起让他们相信光华军来说，他们应该会更相信自己的力量。这也是人性！
不过，米粒并不担心这一点。事关米米。她十分谨慎，务求周全。在这件事上早有对策——这也许是做了母亲的女人共同的特点。
“我已经让人散布了消息，”米粒深深地看了一眼伏波，说：“现在全世界应该都知晓我生子，而且他们都知道我生了一个儿子。”…
伏波一僵，他知道米粒看他的那一眼是一种警示，警告他不要把米米真实的性别泄露出去。
米粒的防范和戒备令他感到心伤，但他默默地掩饰了这一点波动，仅仅苦笑了一下，对米粒说：“我认为不管各帝国皇帝陛下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们都值得尝试一下。另外，我想申请带我卡特那所部往阿贡山脉方向突破。”
阿贡山脉方向，那就是斯加特、柯利和菲陶恩三支军队曾经走过的那条路，也是斯加特建议布置为疑兵的方案。走上这条路的军队所面临的风险与留守土林的风险相差无几。
伏波申请带着卡特那所部走这条路，几乎等于承受了突破包围圈的最大压力。
这个请战要求不仅让米粒等人愣住，连冯钦格也是愕然不已。他急得要立刻开口要劝伏波，伏波却举手阻止，并继续说：“米粒，曾经你很信任我，但如今你最信任的人想必不再是我了。现在时间紧急，我卡特那私军也来不及与你们手下的军队磨合培养默契了，不如我们各走一边，分别突破，如果有幸能够突破，就在生命海岸边见吧！”
生命海岸就是离开大陆前往圣地本岛的地方。伏波平静的样子似乎表明他对突破包围很有信心。
米粒却知道，伏波是想弥补他们之间的信任关系，才主动申请最艰难的一条路线，以掩护她的行踪。不管从前他对她有多少算计，如今他对她充满了歉意，并且诚心想求得她的原谅。
米粒忍不住眼眶一酸，却忍住了没有掉眼泪，而是气吞山河地说了一句：“好，我在生命海岸等你。你一定要来！”
伏波笑起来，湖绿色的眸子如水波般荡漾，他本就是个美男子，如今一笑顿时整个人放射光辉，足可羞花闭月、倾国倾城。
斯加特觉得看着碍眼，当下冷哼一声，说：“老子劝你别笑了，一笑就娘，不是个男人。”
伏波转过身，对着斯加特洒然道：“米粒就交给你了。既然你声称自己是真男人，那希望能在生命海岸看到你。即便你到不了，希望你能将米粒送到。我卡特那私军自然会拥着米粒攻破圣地本岛的。”
斯加特咧开嘴嘿嘿一笑：“老子劝你赶紧走，如果老子跟米粒先到了生命海岸，那可是不会等你们卡特那的。”
伏波眼神一凛，如同宣战一样掷地有声地说：“那就各凭本事了。”
“怕你老子就不是男人！”
伏波带着冯钦格离开。冯钦格有些不满地质问：“此刻离开女神身边，那我们卡特那当初何必投奔光华军？”意思是，卡特那私军做了炮灰，米粒未必会领情，将来即便胜利了，卡特那家族也捞不着什么好处。
“并不是一直陪在米粒身边，才能得到我们想要得到的东西。”伏波沉着地回答：“首先要活下去才行。”
冯钦格却是冷笑：“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我问你，你怎么跟二长老交待？你还记得他当初同意罢战重组长老会的前提吗？”。
现在的二长老、当初的大长老之所以愿意重组长老会，并屈居二长老之位，原因是他觉得伏波与米粒的关系大有可以利用之处。以后，卡特那家族完全可以挟持米粒号令天下。
伏波哈哈大笑：“圣地号令天下一千年，现在人心思反。如果有新时代，不会再有人愿意有一个新的圣地出现。所以，二长老的那一套根本行不通。三长老，你觉得呢？”…
冯钦格一滞，他也没法反驳伏波的话，但他依然认为伏波的决定不妥当：“问题是二长老并不这么认为。此刻的情况，如果卡特那家族分裂，我们都难逃一死。”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二长老即便有再大的怨气也会忍下来。”伏波对此很有把握。懂得权衡利弊的人通常都会很珍惜自己的性命。
“难道你准备在进入阿贡山脉以后跟二长老反目吗？”。冯钦格追问。如果是那样，双方必定一场血拼，而且不死不休。卡特那家族的力量将大打折扣。
伏波看着冯钦格冷然一笑：“他斯加特做得出的事情，难道我做不出么？”
冯钦格不解，而后悚然一惊：斯加特所做出的轰动天下的事情不就是设伏坑杀家族老大嚯嚯嚯吗？难道伏波也准备利用这次机会清理异己了？
他眼神一闪，随即又黯淡下来：“我当初确实没有看错，论魄力和远见，二长老已经远不及你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条路早就被人盯住了，要从那里过去，我怕我们卡特那的区区四万人还远远不够。”
伏波自信地一笑：“用寻常的办法也许远远不够。不过，打仗不是斗兽场上的赌斗，非要当面过拳脚工夫。”
“哦？”
“把莫奇找来，有一件事，他来做是最合适的。”
因为曾经与米粒交恶，冷面莫奇被刻意雪藏了起来，很久不曾直接露面。冯钦格乍一听伏波的命令，都不由愣了一下：“莫奇？他能干什么？”
“他跟米粒结过仇怨，但凡有点儿实力的势力都应该能调查得到。有了这一点，再加上我们处境艰难，他要是背叛了我们，应该很容易取信于人吧？”伏波将地图摊开，在卡特那家族私军即将行进的路线两侧点了两下，“在其他地方，守军拦不住我们卡特那，只要拿下这两个关隘，我们不需要太多的折损就能轻易突破进入阿贡山脉了。”
听到这个大胆的计划，冯钦格缓缓绽放笑容：“我明白了，这两道关口我们可不能轻易地就过去了，总要好好给二长老一个‘交代‘才是。既然你已经有全盘的计划了，那我当然要好好配合才是。”
“当然，我们兄弟齐心，什么难关都可以克服。”伏波伸出胳膊与冯钦格重重地一碰。
第二百八十九章 耍赖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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