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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佳丽心悦我-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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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方城夺回,收复失土,朝廷就会派人来寻他和哥哥吧,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哥哥还好吗?他全身都是纵横交错的鞭伤,他一定要给哥哥看,他真是太委屈了……
  年幼且身处敌营的他并不知道,正月之祸后,苏老夫人坚信小儿子苏廷楷不会做叛国之事,递帖请求入宫。可不巧又在此时,后宫动荡,大皇子被毒死,无论是何德妃还是郦贵妃都没心思听她入宫申辩,很快局势变幻,兰溪党在朝中逐渐失了话语权。
  查案伸冤一事,也就无从谈起。朝廷不会在意叛将的两个儿子何去何从。
  所以他充满希望,盼了一年又一年,他有时候会怀疑,有时候又会默默告诉自己,苏家人一定会来找他的,只不过是没找到而已。
  他觉得他开始明白苏武的痛苦,开始疑神疑鬼,开始歇斯底里。严冬天未亮的酷寒里,他裹着单薄的冬衣干活,眼睛总是望向南方,祈盼远处那卷着茫茫大雪的天际,有几骑人马的影子从雪中飞驰而来,就像韦不宣抢回朔方城一样,像突然而至的天神来拯救他。
  。
  幼年的他,在寒风彻雪中没等来救赎,也早就放弃了翻案或寻找亲人的想法。而今,忽然有人告诉他,见到了他的哥哥。要他如何信?又怎能舍得不信?
  “真是让德妃娘娘费心了,为了问话,还特意编出个兄长。我从小被卖给人牙子,哪有什么哥哥。”他冷淡道。
  韦无默正要训斥,却被谢令鸢拉住了。她知道的秘密有五吨重,包袱一点点慢慢抖,绝对能吊死苏祈恩的胃口,让他欲知后事跪求下回分解。
  “先说我这趟去并州,见到了你哥哥,同时也查明了景祐九年的内情。正月之祸的过错不该是你父亲,这是桩冤假错案。”谢令鸢稳稳抛出这件他最关心的事。
  苏祈恩冷笑了一下,又克制了。他不能与苏廷楷有什么关系——苏家已经背负了污名,他不想再増一笔,就让他这么死吧,反正回不了苏家祖坟,就如父亲那样,至死也未能认祖归宗。
  可是……心中还是隐隐激切,想知道谢令鸢是怎么查的,想知道哥哥究竟如何了。
  谢令鸢慈祥地微笑:“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查明的吗?”
  苏祈恩闭上眼睛,耳朵却竖了起来,心里也对谢令鸢刮目相看。
  “因为,我遇到了……”谢令鸢忽然卡顿,不讲了:“算了,反正你也不感兴趣,都不看我一眼。我有点口渴,先喝口茶。”
  “……”苏祈恩简直想咒她被茶沫呛死算了!他心中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恨恨地睁开眼。
  对面的谢令鸢美滋滋,见他睁了眼,慈祥地微笑道:“继续讲,我遇到了你父亲从前的部将。你还记得杨犒吗?”
  听到这个名字,苏祈恩一怔,他瞳孔骤缩,心跳失了一拍。
  当然记得,这个人是……让他被深渊吞没的伊始。
  。
  七岁被西魏人俘虏后,他在胡人军中当了三年军奴,后来军中缺饷,要卖些奴隶,他以半个月的口粮贿赂了管事,自己嚼雪和毡毛充饥,才得以辗转卖回中原。
  终于重回故土,他怀揣着近乡情怯的激动忐忑,想方设法找到附近的衙门。他记得父亲临终一别前,匆匆对兄弟俩留了个名单,名单上的几人有通敌之嫌,嘱咐兄弟俩若得救,就想办法通告并州军府。
  彼时他又黑又脏,衣着褴褛,衙门差吏早已不认得他,听说他有天大的事要见上官,差点没把他打出去,他苦苦恳求,才终于跪到了衙门堂里。
  那官员威风凛凛地进来了,他抬起头仰视,下一刻如坠冰窟。
  他看到了父亲名单上的人——
  杨犒。
  那人居高临下,倨傲问道,听说你有大事要禀?
  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血液被抽空了,这堂口这样逼仄,这衙门比西魏的冬天还冷。他说不出话来,生怕对方起疑,赶紧装疯卖傻,在地上撒泼打起滚来。
  杨犒当然认不得长大后的他,以为是来捣乱的疯子,手一挥叫人把他打了出去。
  他站在街上茫然无措,四周尽是往来的漠然的人。他记得小时候自己上街,认识他的百姓见了他,都会来逗弄哄哄他,商贩争相给他喂点零嘴。可能最是无情的也是人吧,如今没有人会将目光再放在他身上了。
  站了许久,他眼眶泛热,忽然想起可以去找韦不宣,把父亲的名单交给那人。那人既然有一腔正义收复城池,也一定能查清名单之事,为父亲沉冤!
  对了,他还要感谢那人收复朔方城的义举……他眼睛重新亮起了光。
  ——什么?你问韦不宣?你不知道吗,他死了!
  被他打听消息的人摇头,说,整个云中韦氏,因通敌叛国,府上男丁全部被腰斩弃市。
  苏荣识呆呆站在原地,仿佛天都塌了,他又开始喘不动气。四周比那衙门还逼仄,还阴冷,他抱紧了身子,抖抖索索地问——那人怎么可能通敌呢?他可是救了并州啊!
  ——谁知道呢,京中说整个奉国公府上都通敌,依我看,军事重镇都不是好地方,你看苏廷楷啊,也是通敌……
  天渐渐黑了下来,街上人也少了。寒冷和饥饿一起压迫而来,他却仿佛摒弃了肉体的痛苦,拖着行尸走肉的身子,一边走,一边质疑。
  质疑自己的活着,质疑这个世界,质疑路边的石头,质疑野草和瓦片。他看到的白究竟是不是白,他看到的黑究竟是不是黑?这些存在究竟该不该存在,世间的景象有什么意义?
  曾经还抱了去长安伸冤的心思,如今连这样的念头也没有了。
  可想想却又不甘。真是非常意难平。
  他也不知道这不甘究竟是什么。
  后来被人牙子挑到陈留王府,受萧嗣运赏识,让他潜入宫中为探。他犹豫,想起与陈留王共同铭刻的仇恨,想他自己孑然一身,身为奴籍子孙也就世代为奴,还不如进宫谋大事。
  真是奇怪,他小时候众星捧月,过得是人上人的日子,可不知何时起,也麻木了。
  。
  他依然没有出声,可是掌心却热了。那热意从胸腔里迸发,在周身游走,冲得喉头发疼。
  天理昭昭,恶人终于显形了。
  “杨犒是现任兵部尚书高邈的学生,当年是他受高邈、长宁伯等人指使,暗通西魏,嫁祸于你父亲。眼下,他已经在大理寺受审,”谢令鸢说话轻和,似有安抚之意:“案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不会让无辜之人平白担了罪责。”
  听到这里,苏祈恩终于是放心了。苏宋两家世交,有宋静慈在,他相信谢令鸢不会骗自己。
  他还想听哥哥的音信。
  可德妃似乎忘了这一茬,端坐一旁又喝起了茶。
  苏祈恩幽幽看了她半晌:“……”
  迫不得已,他硬邦邦开口问道:“你们把苏宏识抓起来了吗?”反正他没承认苏宏识是他哥哥,他只是问问罢了。
  “你当朝廷太霸道了吧。”谢令鸢摇了摇头:“不但没抓,白婉仪去了并州后,还抽空照顾,给他送个饭。”
  见苏祈恩茫然不明,她解释:“你哥哥后来被季老先生收养,可是他在战乱中受了过度惊吓,神智有些不清了。季老先生在延祚六年时去世,临终前托付街坊四邻代为照顾你哥哥。哦,白婉仪活着,还要谢你恻隐,帮她收了尸,也算是报答你吧。”
  苏祈恩心下重重一沉,方才的惊喜被这忽如其来的噩耗又冷却。悲喜交缠,他压住喉头低低的呜咽。
  “那,他……好么。”他声音里有着自己也未察觉的颤抖。
  宋静慈轻叹口气,走到他面前。二人相视,她望入他眼:“那,你还好么?”
  这些年,从入宫伊始,他暗中帮着她,御宴虎豹之案搜宫时,在陛下面前维护她。可她不知道他的存在,这么多年,没有问过他好不好。
  苏祈恩闭了闭眼睛,忍下眼中鼻中还有胸腔的酸涩。
  自景祐九年落难后,第一次有人关心他,问一声你可还好。那些无人知晓的苦涩委屈,已积累了多少年无人问津。
  “不好。”他唇角弯了弯,却只有苦涩之意。实在是难以抚平创痛的这些年,他想倾诉。
  “入宫起初是杂役,受人克扣,连饭都吃不上。还曾一度沦落到,跟一条瘸了腿的狗抢食。”
  连狗都似乎觉得他可怜,后来偷了什么吃的,甚至分他一点。一来二去,人和狗也生了些感情,宫里有贵人被冲撞,吩咐杀狗,那狗被追着打,他帮它逃命,转头宫人问他见没见过,他撒谎说没有。
  就听那人感叹说,这狗跟人一样,都得看主子的命。主子倒了,他们又算什么?你知道它以前是谁的狗吗?先二皇子悯王的。悯王被烧死了,先贵妃也死了,这傻狗还想等着人回来不肯走,你说留它做什么?
  他心想,可是比起人来,还是狗好多了。兽性是坦承的,要抢就抢,可是对你好的时候,又是真的好。
  不过后来再没见到那同命相怜的狗了,最后一次是夜里听到窗外有动静,打开窗子看到窗台上放了点吃的,还有些血迹,以后就再没见过。他觉得他们命运相似,都是天涯沦落,总希望它不要等二皇子回来了,逃出宫好好终老余生吧。
  “这样啊……”宋静慈闻言,眼神黯了黯:“熬了多久?后来……后来呢?”
  后来,他越发长开了,沾貌美的光,贵人总是喜欢模样好看的,像他这般出挑的人格外受器重。
  “陈留王暗中帮了一把,我被送去内书监读书。”苏祈恩说着,想起内书监教读书的那个四十来岁的清瘦宦官,那人经常说,当年掌教的是宋先生,你们若读书明理,得贵人赏识,兴许也能像宋先生那样荣光。
  宫里能得“先生”这样称呼的,也只有宋逸修,他见过那人,如修竹青松,光风霁月却又端方内敛,上人之姿。据说也是高门出身,从小就有不少家族盯着议亲攀亲。内书监的小黄门们喜欢议论他,常说龙生龙凤生凤,你们看他家门不幸,受那样折辱,还不是走到今天这样地位?语气中满是艳羡。
  那时苏祈恩心想,一群低贱之人,你们怎能明白,真正的折辱是什么!
  是我啊!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不自觉模仿起宋逸修。
  譬如听说那人喜欢写魏碑,他也就悄悄学魏碑体。其他诸如插花,香道,点茶……可无论怎样模仿,也做不到像那人一样波澜不惊。他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泯灭心中的不甘,情愿辅政;又为什么炎凉世态没有抹平那人的棱角。
  这样的宋逸修让他觉得恼恨,死了也是自找的。可有时夜半辗转,又觉得他们不过是同命相怜。
  后来,许是模仿使他出类拔萃,他调去了御前,得以伺候宫宴。
  。
  苏祈恩讽刺地笑了笑:“你知道么,那天御宴,我在一列列宾客名单上看过去,终于找到了苏家人的名字。”
  他感慨道:“我有多高兴。”
  十七岁的少年人,经受了人间百般苦楚,终于得以见一面亲人。他激动得呼吸艰涩,又因近乡情怯而迟疑,嗫嚅想要上前相认,轻轻唤一句“大伯”,喉头哽着,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他仰起头,揭开血痂似的回忆那一幕:“然后,我觉得脸上湿湿的,抬手一抹,是被他嫌恶地啐了一口唾沫。”
  宋静慈低下头,哪怕隔了数年的转述,她也似乎能体受那种不堪:“昔年韦太后时,你祖父曾经得罪了韦后信任的宦官,被整得狼狈,许是因此,大伯才格外痛恨……宦官吧。”
  可不论什么样的理由,也改变不了那个被辱的事实。那时的御宴上,他呆呆望着没认出他的大伯,对方一脸鄙夷:“下贱阉奴,亏得在御宴上当差,一点眼力都没有,这附近也是你个阉奴能踏足的?滚!”
  高阶的内侍忙来赔礼,把苏祈恩撵开。他浑浑噩噩往殿内走,脸上被啐的那口唾沫仿佛灼人,哪怕擦掉了,也依然烧得他脸发烫。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然而御宴上人来人往,不能失态冲撞了贵人,他终于还是将眼泪忍了回去。
  他已经不是苏家的人了,父亲是罪人,而他也成了苏家人最讨厌的阉奴。
  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小时候那种不甘,叫做什么了。
  及至此刻,他泪如泉涌,多年恨意破闸而出:“他们觉得我下贱,可这是我想的吗?我又何辜?!既然那些自诩高贵的人,看不起我——我也就让那些高贵之人,都尝尝我受过的屈辱,我吃过的苦,让他们的高贵尊严都狠狠折辱,被碾落成泥!”
  “我不甘啊!陈留王叛乱又如何,越乱越好,最好北燕人,西魏人,北夏人……统统都来一遍,烧毁那些朱阁华第,砍掉那些高贵头颅,让他们为奴为妓,来尝尝低贱的滋味!”
  他发泄似的喊了出来,四下寂静。尽管早知内情,每个人心头难免发沉。
  良久,谢令鸢才道:“可你还会牵挂你的哥哥。你哥哥也是,他神智不清,便一直在等你,在季老先生的院子里天天守着,院子每年种了甘瓜,季老先生说你喜欢。先生也到死都在惦念你,说总有一天你会回去。”
  苏祈恩眼中一热,胸腔热流翻涌,他偏开头。
  曾经他觉萧怀瑾可怜楚楚,让他怀念起了兄长,所以待萧怀瑾是真的有感情。也因此天子才信任他。
  也记得在宫里初见到清商署的白婉仪,弹着箜篌在唱:“少年豪杰意,放歌浊酒杯。志高凌云起,岁月把人催。大漠千秋岁,枯骨百万归。谁言报国心?一捧英雄泪。”
  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时,他还只是个小杂役,坐在假山后,悄悄地哭到了后半夜。
  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哭。
  后来白婉仪死了,他吩咐好好收尸,抬出去葬了。
  宋静慈替他擦拭掉脸上的泪痕,温声道:“我向太后与德妃求了恩典,只要你说出陈留王的事,便给你庶人身份,回到并州去。”
  苏祈恩一怔,这偌大的希望当头砸下,让他被苛待了半生的岁月,一时受不起这样的救赎。
  可他笃信宋静慈不会骗他,转而望向德妃。谢令鸢竖起右掌:“我绝无背诺。”
  他盯着谢令鸢的眼睛看了很久,她的眼睛沉稳,不动如磐石。他觉得他是喜欢这双眼睛的,内里仿佛藏着光。
  他声音有些哑:“既然高邈、长宁伯这些鼠辈,当年指使杨犒,就与我有刻骨之仇,他们如今投靠陈留王,我自然不会隐瞒。”
  韦无默见他松口,赶紧提笔录口供。也不知苏祈恩是因为父亲的沉冤昭雪,哥哥的等待,还是得知旧事后对高邈等人的恨意,才终于撬开了这张嘴。但总算是能够拿到有用的信儿了。
  苏祈恩又道:“我虽可以讲出全部事实,包括陈留王在朝中的朋党,他的私铸铁矿盐矿,他的几处私兵,我留了心,都藏有账簿和舆图。但还请德妃再答应我三个不情之请。”
  韦无默眉头微蹙,怕他要求提得过分。
  谢令鸢没怎么犹豫,先把陈留王解决了再说。她说:“只要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事,我能做主,便可答应。”
  苏祈恩点点头:“第一,不妨害我与我兄长的性命。我们在奸人陷害家破人亡中好不容易活到现在,只想平淡度过余生,再不牵扯朝政,什么萧家,什么陈留王,都与我无关。我苏荣识虽是个阉人,但也是言出必践。”
  “我应你。”
  “第二,希望朝廷还我亡父一个公道。这样日后我与兄长祭祖,为他老人家上一坛酒……也能告慰他……在天之灵了。”
  谢令鸢点头:“我应你。”
  “第三,”他喉头动了动,望向宋静慈:“她与我故交,童年也很不易。从前在陛下身边,我只能尽量帮衬。日后不在了,希望她在宫里,还能得娘娘照拂。”
  宋静慈闻言,如远山隽岚般的眼睛里,倒映出了水光。
  谢令鸢笑了笑:“这个,我必应你——我待她会如姊妹。”
  苏祈恩得了保证,放下了心。不知为什么,他是相信谢令鸢的。
  天光洒在身上,他仰起头,微微闭上眼,感受那微风拂面中带来的一丝暖,仿佛在污浊泥淖中爬了半辈子,终于得见人间阳光。
  
  当大理寺官员们在宫正司隔壁喝了一下午的茶,跑了七八趟茅房,终于等到德妃离开后,他们回去要提审犯人,却发现案上赫然摆着苏祈恩的供词,韦无默还在奋笔疾书。
  大理寺官员:“……”
  他们惊恐地翻着卷宗,足有七八页厚,苏祈恩把陈留王的老底都兜出来了,朝中的党羽,盐铁和私兵,叛军南下路线,同北燕借道的太行山,北燕的夹击计划,以突击潼关迫使长安迁都……等等。
  呃,德妃对犯人做了什么?难道是她圣光普照,感化了苏祈恩?
  想来想去,竟然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仿佛最合理……_(:зゝ∠)_
  他们不禁深深地感慨……
  不愧是德妃啊,文让细作招口供,武能上马退战神,果然是……
  一代祥瑞……
  
  卷宗被送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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