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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鸳鸯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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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的瞳仁竟然是浅褐色的,映着灯光看着,像极了一块琥珀。
  伸手又想去碰,李景允这次及时回神了,瞪了自己的手一眼,心想这什么毛病,怎么老想去碰人家。
  要是碰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也就罢了,可身前这个分明是只牙尖嘴利的狗。
  “公子今晚去了何处?”狗开口说了人话。


第9章 不死不休!
  李景允撇嘴:“你一个下人,懂不懂知道越少活得越久?”
  “公子今日出府,是奴婢的过失,带伤而归,也是奴婢的责任,奴婢应当询问。”
  “那你怎么不直接把我交出去?”
  “奴婢怕夫人担心。”
  果然。
  李景允觉得好笑:“你现在是我院子里的丫鬟,只要爷乐意,将你一直留在这东院里也可以,你也该学着将爷当成你的主子。”
  花月翻了个白眼。
  微微一哽,他气极反笑地捏住她的下颔:“你当爷瞎了?”
  “公子小心手。”花月微笑,“奴婢方才是眼睛疼,并没有藐视公子之意。”
  不仅当他瞎,还当他傻。
  抽回包扎好的手臂,李景允磨牙:“你可以出去了。”
  慢条斯理地收拾好床边的瓶瓶罐罐,花月抬眼问,“公子买的东西呢?”
  “……”微微一愣,李景允气焰顿消,十分心虚地别开了头。
  花月盯着他看了片刻,脸色骤沉:“公子食言?”
  “这说来话长,也非我之过。”他含糊地道,“回来的路上出了点事,没来得及去宝来阁。”
  “公子出去的时候应允了奴婢。”
  “我也正要去买,谁曾想……”李景允撇嘴,“要不明日你再让我出去一趟。”
  “……”
  花月假笑着指了指雕花大门,然后笃定地摇了摇头。
  没门。
  出去一次还不够,还想出去第二次?当她是什么?将军府的出府腰牌吗?
  “公子好生休息。”她起身行礼,“奴婢就在门外候着。”
  “诶……”他还待说什么,殷花月已经飞快地关上了门。
  “呯”地一声响,带着些火气。
  李景允是真想把她拉回来打一顿啊,哪有下人给主子甩脸子的?就算……就算是他有错在先,也没她这么嚣张的奴婢。
  不就是个破簪子,什么时候买不是买?
  气恼地躺下身子,李景允嫌弃地看了看手臂上包着的蝴蝶结,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决定明日找人去一趟宝来阁,让这龇牙咧嘴的狗消消气。
  结果不等他动作,殷花月先动作了。
  东院皆知这位公子爷有严重的起床气,任凭是谁去唤他,都得挨砸,花月反应一向敏锐,回回都能躲过他扔的手枕和挂件。
  可今日一大早,花月没躲。
  她拿了李景允最爱的八骏图,快准狠地将红木手枕给接了下来。
  转身一周半,满分;落地姿势,满分;笑容真诚,满分。
  只是八骏图破了个洞。
  李景允终于睡醒,睁眼一看,差点被气得又昏过去。
  “你做什么!”
  花月万分怜惜地摸着八骏图,闻声就眼含责备地望向他:“公子在做什么?”
  “我?”
  “这图可是唐大师的手笔,将军花了好些功夫替您买回来的,全京华就这么一幅,论工笔论装裱,都是宝贝中的宝贝,您怎么舍得砸了的?”
  “我……”
  李景允很纳闷:“我砸的?”
  花月看向身后站着的几个粗使奴才,目击证人们纷纷点头:“是公子砸的。”
  “公子早起再不悦,也不能往画上砸啊,怪可惜的。”
  李景允迷茫了片刻,表情逐渐狰狞:“你伺机报复我?”
  “公子。”花月满眼不敢置信,“您怎会有此等想法,奴婢一心伺候公子,自然事事以公子为重。这画若不是公子的宝贝,奴婢断也不会如此在意。”
  她的眼神实在太过真诚,以至于李景允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想错了?
  结果一转眼,他吃到了她端来的早膳,拉了半个时辰的肚子。
  李景允给气乐了。
  一山不容二虎,哪怕是一公和一母。
  簪子不用买了,他同殷花月不死不休!
  春日天朗气清,将军府里百花盛开,可东院里却是硝烟弥漫,气氛凝重。
  花月有了更多的活儿要做,基本是朝着累死她的方向去的,可她又不傻,出了门该找帮手就找帮手,实在找不了,自个儿忍一忍也不能让这位爷看了笑话。
  李景允亦不甘示弱,变着花样地折腾她,为了显得有格调,还特意让人寻来《魏梁酷刑大集》、《前魏囹圄》等佳作以供参考。
  一向清冷安静的东院,不知怎么的就热闹了起来。
  没几日就到了韩家小姐的生辰,据可靠消息称,韩小姐已经归府,也给将军府递了请帖。
  李景允翘着二郎腿躺在庭院里,听完下人传话,吐掉嘴里的橘子籽,嗤笑:“不去。”
  秦生挠挠头:“将军府与韩家一向交好,按理说公子当去一回的。”
  “爷没空。”
  秦生纳闷了:“也好久不见公子去练兵场,都这么些天了,伤也应该好了,公子在忙些什么?”
  侧头看向院子的某个角落,李景允十分不悦地努了努嘴。
  秦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就看见了顶着一碗水在除草的殷掌事。
  “这……她做什么呢?”秦生不解,“练功?”
  “殷掌事神功盖世,头上那一碗水,能整日都不洒半滴,还用练什么功?”
  秦生满眼敬佩,然后好奇地问:“要是洒了会如何?”
  “也不会如何。”李景允嚼着橘子道,“就去掌事院领十个鞭子罢了。”
  秦生:“……”
  李景允左看右看,分外不舒坦:“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整整她?”
  “公子,殷掌事一介女流,您同她计较什么。”
  “一介什么?女流?”李景允掰着秦生的脑袋朝向殷花月的方向,不敢置信地道,“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怪物?放去练兵场,那就是个齐落,刀剑枪不入,五毒不侵。”
  “何至于……”
  “不信是吧?”李景允拍拍他的肩,“你能想个法子让她滚出东院,爷把炼青坊新送来的宝刀赠你。”
  秦生觉得李景允太过幼稚,他堂堂男儿,怎么可能为一把刀就去对付女人?
  眼珠子一转,秦生义正言辞地道:“公子,属下有个好主意。”


第10章 油煎糖醋鱼
  莫名消失的韩小姐又回来了,韩府没有任何声张,只发了生辰请帖,邀将军府过去用宴。
  花月虽然很好奇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作为下人,她也不会多嘴,只替李景允更衣束发、准备贺礼。
  这位公子爷难得乖顺,没出任何幺蛾子,老老实实地站在内室,任由她摆布。
  花月有点不习惯。
  “公子。”她轻声道,“将军吩咐,贺礼由您亲自赠与韩小姐。”
  “嗯。”李景允点头,没挣扎,也没反抗。
  花月觉得不对劲:“公子没有别的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他张开双臂穿上她递来的外袍,合拢衣襟,斜眼道,“总归是要做的,推也推脱不掉。”
  一夜之间竟能有如此长进?花月觉得稀奇,倒也开心,他肯听话,那她就省事多了。
  打开佩饰盒子,花月找了找,疑惑:“公子那日出府戴的鸳鸯佩怎么不见了。”
  李景允跟着看了一眼,满不在意:“不见就不见了,也不是什么好物件,俗得很。”
  那可是宝来阁的珍品白玉,请上好的工匠雕的,在他嘴里还不是好物件了。花月唏嘘,真是朱门自有酒肉臭,取腰间明珠作狩。
  换了个七竹环结佩给他戴上,花月正要转身去收拾别的,手腕冷不防就被他抓住了。
  “你今日要随爷一起出门,总不能丢了爷的脸面。”抬眼打量她那空无一物的发髻,李景允嫌弃地捏了个东西往她头上一戴。
  花月一愣,顺手去摸,就碰着个冰凉的东西。
  盘竹玉叶簪,与他那七竹环节佩是相衬的一套,李景允嫌它女气,一直没戴过。
  “哎,别摘,东西贵着呢,也就借你今日撑撑场面。”他拉下她的手,左右看看,“等回府记得还我。”
  都这么说了,花月也就作罢,老实戴着。
  庄氏惯常不出门,将军今日也推说朝中有事,故而去韩府的只有李景允这一辆马车。不过韩家夫人与长公主交好,来庆贺其爱女生辰的人自然也不少,几个侧门都挤满了车马奴仆。
  花月以为要等上片刻才进得门去,谁曾想他们的车刚一停,就有小丫鬟跑来,将他们引到紧闭而无一人的东侧门。
  “我家小姐说了,李家公子人中龙凤,断不能与鱼虾同流,这门呀,她来替公子开。”小丫鬟笑得甜,说得话也甜得能掐出蜜来。
  花月忍不住唏嘘,这年头皮相是真值钱啊,就算李景允脾气差不理人,韩家小姐也愿意为他敞开一片芳心。
  她下意识地看了旁边这人一眼。
  李景允没看那说话的小丫鬟,倒是倚在车边看她,神情专注。
  见她看过来,他也不避,墨瞳里浅光流转,别有深意。
  “……”花月莫名打了个寒战。
  东侧门应声而开。
  “景允哥哥。”韩霜扑将出来,像只小蝴蝶一般,到他跟前堪堪停下,欢喜地行礼,“你可来了。”
  花月只看一眼就知道她今日定是打扮了许久,唇妍眼媚,花钿缀眉,望向李景允,满目都是小女儿欢喜。
  再看李景允,人是生得挺好,鬓裁眉削,身量挺拔,若是站着不开口,倒也衬得上旁人赞他“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
  可惜,不消片刻,这位爷就开口了。
  “我来送礼。”
  “……”花月恨不得朝他后颈来一棍子。
  哪有这么说话的,就算同人说今日是个好日子,在下特来庆贺也好啊,半个弯子也不绕,听着壮烈得很。
  韩霜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她有那么一瞬的委屈,不过很快就又笑开,拉着他的胳膊道:“景允哥哥里头坐,小女特地备好了你爱吃的点心。”
  李景允跟着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扭头望向身后:“花月。”
  “奴婢在。”
  “你愣着干什么,早膳都没用,还想在外头饿着?”
  花月很惊奇,这位爷还会管她饿不饿呢,先前寻着由头饿了她好几顿的人是谁?
  应了一声是,她碎步跟上去,想尾随李景允一起进门。
  结果李景允端详她片刻,竟是走到她身侧皱眉问:“你身子不舒服?”
  “回公子,没有。”
  “那唇色怎么浅成这样,昨儿没睡好?”
  花月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回公子,奴婢睡得甚好。”
  李景允上下打量她一圈,目光落在她头上的盘竹玉叶簪上,突然微笑。
  韩霜跟着看过去,眼神霎时一变。
  花月眼角微抽,往后退了半步。
  “你躲什么?”李景允满眼不解,转头看看脸色发青的韩霜,恍然,“韩小姐该不会连个下人也容不得?”
  这话要人家怎么回答,今日是韩小姐的生辰,主角自然应当是她,结果这个孽障,竟还不知分寸地提点一个奴婢。
  韩霜耷拉着眼尾,已经是欲哭之状,闻言勉强撑着答:“怎么会,景允哥哥喜欢的人,小女自然……自然也喜欢。”
  音尾都能听出她的委屈。
  “那你要不要请她进去吃点心?”
  “好……好啊。”她转过身来看向花月,目光有些哀怨,“里面请吧。”
  李景允闻言便开怀一笑,朝花月招了招手:“来来来。”
  活像是在唤旺福。
  花月咬牙,捏着手走过去,低头轻声道:“公子不必在意奴婢。”
  李景允仿佛没听见,低头轻声问:“你想吃什么?”
  “奴婢不饿。”
  “爷心疼你,你便接着,顾忌什么?”李景允挑眉,扫一眼四周,“还是你不喜欢此处,那爷陪你去京安堂?”
  “……”花月能感受到韩小姐投来的目光,怨怼,刺人。
  她觉得自己像一条在锅里的糖醋鱼,身上有人在撒糖,身下有油在煎熬。
  “是不是站累了,怎的都不说话。”他朝她勾手,“快来坐下,让爷瞧瞧。”
  糖醋鱼已经煎糊了,花月背对着韩小姐看向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借刀杀人,一石二鸟,公子爷实在高招。
  …哪里哪里,兵书十万卷,用计自有神。
  孽障!花月咬牙。
  她眼里冒起了火星子,恨不得扑上去咬掉李景允一块肉,可这在韩家小姐眼里看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面前两人站得很近,郎情妾意,眉来眼去,似是别有一番天地,而天地里容不得半个旁人。
  花月仰着头盯着景允不放,他不恼,倒是在笑,指节轻敲,墨瞳泛光,眉宇间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宠溺。
  这是韩霜从未见过的模样。
  韩霜觉得憋屈,她等了景允哥哥这么久,可打进门开始他就再也没瞧过她。
  这算什么?
  面前两人还在纠缠,韩霜起身,想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两句,可她嘴唇刚张,李景允的眼神就扫了过来。
  冰冷漠然,带着告诫。


第11章 下作
  韩霜想过一万种景允哥哥看她的眼神,可以凶,也可以温柔,她什么都喜欢。
  可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因为别的女人用这种眼神看她。
  这一天还是她的生辰。
  心口闷堵,韩霜委屈至极,一跺脚一甩手,哭着就往外跑。
  “韩小姐。”花月下意识地跟了两步,可手腕还被人拽着,也追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远。
  按照原本的安排,今日李景允亲手赠了韩小姐贺礼,两人就该风花雪月一番,增进感情,好让两家的婚事顺利定下。
  然而……是她大意了,被早上李景允乖顺的表象所迷惑,忘记了这个人孽障的本性,以至于眼前这一场灾祸发生时,她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回过头,她冷眼看向旁边这位爷。
  李景允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起身将贺礼放在桌上,又转过头来冲她挑眉:“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公子。”她忍着火气提醒他,“您不去看看韩小姐?”
  李景允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人家都哭成那样了,你还要去看?”
  “就算她与你非亲非故,你也要有些同情之心,哪能在人伤口上撒盐?”
  他一边说一边痛心地摇头,然后拉着她往外走:“爷虽然不喜欢她,但也不能把人往绝路上逼。”
  乍一听可太有道理了,花月几乎要内疚于自己的冷血残酷。
  可出了韩府的门,她甩开了他的手。
  李景允侧过头,轻笑:“又怎么了?”
  旁边这人没吭声,就这么站着,一双眼看着他,盖也盖不住地着恼。
  在他之前的印象里,殷掌事是高大冰冷的,像块油盐不进的石头。可眼下凑近了仔细看来,他才发现原来这人骨架很小,脑袋顶刚好能够到他的下巴,琥珀般的眼眸望上来,温软得很。
  下意识地,他又伸手碰了碰她的耳垂。
  软软凉凉,像春日檐下滴在指尖的雨。
  花月飞快地后退了一步,将距离与他拉开。
  李景允一顿,不高兴地收回手:“爷今日这般疼你,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公子手段了得,奴婢甘拜下风。”她双手交叠,朝他屈膝,再抬眼,眸子里就满是讥讽。
  “但,踩着旁人真心作手段,非君子所为,实属下作。”
  这话说得有些重,李景允跟着就沉了脸:“你是不是觉得爷当真拿你没办法?”
  “回公子,公子为主,奴婢为仆,公子自然有的是法子让奴婢生不如死。”花月面无表情地说着,双眼含嘲,“今日单得罪一个韩家小姐,奴婢就已经是吃不了兜着走。”
  “……”
  倒还挺聪明。
  韩霜善妒,今日受气,定会去将军府告状,让她离开东院。这是秦生的好主意,一针见血,一劳永逸,一箭双雕,殷花月应该也开心才是。
  可是,旁边这人的脸色是当真难看,与他一同上车,再不多说半句话,垂着的眼尾清清冷冷。
  李景允莫名有点恼。
  车厢里的气氛凝固,花月侧头望着窗外,微微有些走神。
  今日的李景允让她想起了一位故人,恃宠而骄,目中无人,曾也有多少颗真心捧着递过来,故人不屑,说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还不如弹珠来得有趣。
  谈笑间天光正好,宫殿巍峨,檐飞宝鹤,锦绣山河的长裙就那么拖在地上,铺成了壮阔的画。
  车轱辘一卡,人跟着往前倾,鲜活的画面瞬间被泥水一糊,面目全非。
  花月回过神,前头已经是将军府的侧门。李景允先她一步下车,似是在生什么气,理也不理地兀自进了门。
  她慢吞吞地跟上去,也没打算跟多紧,他不待见她,她亦不想看见他,干脆寻了小路,自己回东院。
  李景允一路板着个脸,快走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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