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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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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乐正容休在北齐仍旧只手遮天说一不二。

    “人都是有私欲的。”唐韵吸了口气:“权力过大,只怕对与南越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凭她对容时的了解,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个。怎么还能给了关泽秋这么大的权利?

    那人掌握了百官的命脉又手握兵权,若是有朝一日生了二心。分分钟就能将容时从龙椅上赶下来。

    “这个无需担忧。”鬼王说道:“有本王在,就绝对不会允许那样的局面出现。”

    唐韵眯了眯眼,莫非……这个就是南越突然多了一个鬼王的原因?

    关泽秋如今在南越的地位已然无人能够超越。

    瞧上次在宫宴上发生的事情,段太后对关泽秋有过分的偏爱。所以,南越只能找一个横空出世,任何人都不知道过往来历的鬼王出来。才能牵制住关泽秋么?

    唐韵瞧了瞧身边男子,这不是将他给日日放在刀口上了么?他什么时候跟容时关系这么好了?

    或者说,这么愿意帮着南越?

    “你敢说关泽秋从来就没有打过你的主意?”

    鬼王声音顿了一顿:“本王自然会提防,本王不会再叫那样的事情发生。”

    将唐韵直接从鬼王府抓走投入到了昭狱里面去,分明就是关泽秋要向鬼王下手的信号。

    “怜霜……实际上是关泽秋的人吧?”

    这话听上去像是询问,但唐韵分明说的斩钉截铁。

    “她是太后的人。”

    “……恩?”唐韵一愣。

    “宫里面出来的人,一言一行自然与旁人并不相同。”

    “所以,你知道啊?”

    鬼王点头:“恩。”

    唐韵觉得自己无语了,既然他早就知道怜霜是太后训练出来塞入到他身边的钉子。还能叫她一直活的逍遥自在?

    “一个活在自己眼前的钉子,自然比瞧不见的钉子要叫人放心。”

    所以,鬼王才会故意表现的对怜霜特别不一样。这一招成功的很,果真就迷惑了所有人。只当他已经拜倒在了怜霜的石榴裙下。

    那么,怜霜的死当然不会是她自己的意愿。

    “昭狱的事情,你该是已经猜到了吧。”唐韵挑眉看着身边男子。

    那人喜欢利用她来布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并没有。”鬼王摇了摇头:“只是她的主子觉得,她此刻死了会比活着更有价值。”

    所谓的毒杀怜霜不过是个借口。幕后者的目的,就是想要将唐韵给带到昭狱去。企图借助昭狱残酷的手段,来逼迫唐韵说出什么他们想要得到的话出来罢了。

    “既然是本王将你给接回了鬼王府,自然得保证你的安全。”

    唐韵唇角一勾。

    那人声音冰冷,虽然话语中不带着半分的温情。但是唐韵能感觉的出,那人实际上分明对她还是非常关心和在乎的。

    “谢谢你。”唐韵微笑着抓向鬼王的衣袖:“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亲自来接我。”

    哪里想到她那一下子却扑了个空,鬼王手指一弹嘭一声便弹在了唐韵手背上。唐韵嘶了一声立刻就收回了手去。

    “离本王远一些。”鬼王咬着牙,声音似乎极其的不自然:“你,脏死了!”

    唐韵呵呵。她完全能够想象的出,此刻鬼王面具之下定然是一张咬牙切齿的嫌弃脸。分明就是一样的性子,总这么否认自己的身份有意思么?

    “将我给换回来不容易吧?你答应了关泽秋什么?”

    “这个……。”

    “王爷!”

    马车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低语:“皇上请您立刻进宫去!”

    鬼王皱了皱眉:“这么快就来了么?居然连明日的朝会都等不得了?”

    唐韵神色一凝,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直觉中,那件事情一定与她有关。

    “你且先行回去,本王要立刻进宫一趟。”

    “你去吧。”唐韵点了点头:“我保证不会叫任何一个人伤害了我的。”

    鬼王郑重的瞧着她,似乎对她这句话完全不能够信任。终究还是迫于眼前的形势,只朝着她说了声好自为之便下了马车。

    “你将马车给了我,你怎么进宫去呢?”唐韵掀起了车帘子,轻声唤道。

    眼看着鬼王直接从身后鬼军中牵过了一匹马:“你若是……。”

    若是什么他却没有再说,只咬了咬牙打马跟着报信之人走远了。

    唐韵唇角勾了一勾:“你放心,我好不容易才找着你。这一次再也不会不声不响的离开你了呢。”

    “小姐,您坐好了,小的要加快速度了呢。”鬼奴回头朝着唐韵低声说道。

    “不回鬼王府。”唐韵微笑着说道:“你带着你的人回去吧,只留一匹马给我便是。”

    “……这怎么行?”鬼奴一愣,显然不能够同意:“王爷吩咐过小的,务必要将小姐安全的护送回去。”

    “那么,你主子有没有吩咐过你要听我的话?”

    鬼奴点头:“自然。”

    “可是,我瞧着你分明就没有听我的话呢。”

    鬼奴怔了怔,张了半天嘴却终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行了,你也莫要忧心。”唐韵说道:“你只需要对你主子说我回家去了,他自然知道该去哪里找我。”

    鬼奴拗不过唐韵更不敢得罪了她,只得又腾出了一匹马出来,目送着她越走越远。

    唐韵这一路走的飞快,顷刻间就出了城,直奔着京郊去了。

    南门外十里处有一个村子叫做小银村。唐韵勒马瞧了眼村子口的界碑,嘴角掀了一掀,眼底分明带着几分不屑和讥讽。却并没有多做停留,打马进了村去。

    村子里的人不少,虽然瞧上去并不富裕却也能够自给自足。此刻正是半下午,村里的人做完了农活,一个个都在家门口坐着聊家常。

    唐韵骤然间进了村立刻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于是,眼看着方才还热热闹闹的村子顷刻间就静了下来。

    “你们村长呢?”唐韵勒马立于长街:“带我去见他。立刻,马上,快!”

正文 696 咱们是一家人

    “村……村长在祠堂里面呢。”

    一道矮墙之下,传来弱弱一声低语。唐韵道了声多谢,策马朝着祠堂去了。

    小银村的祠堂在村子最东头。别看这个村子瞧上去灰扑扑的,祠堂却休憩的很是整洁漂亮。瞧上去庄严而大气。与古朴的小银村瞧上去俨然不是一个风格。

    “你们一个个的是要气死我么?”

    从祠堂里传出男子嘹亮一声轻喝,声如洪钟。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做人得有肚量有计谋。我千辛万苦给你们这群小崽子请了个德高望重的先生回来,你们一个个不好好念书就知道天天打架。今天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唐韵朝着祠堂里瞧了一眼,从进门开始到祖宗牌位之前稀稀拉拉跪了十来个孩子。一个个原本嘻嘻哈哈满不在意,一听见村长要动真格了立刻变了脸色。

    “村长饶命啊,再也不敢了!”

    “大伯饶命啊。”

    “舅爷爷饶命啊。”

    祠堂里立刻响起一阵凄凄惨惨的求饶声。

    唐韵瞧的勾了勾唇角,轻咳了一声说道:“一别经年故人相见,没想到村长越发的老当益壮了呢!”

    “……谁?”

    四下里静了那么半瞬,眼看着方才一直垂首挥舞着戒尺教训小娃子们的村长缓缓抬起了头来。

    “怎么能有女人进的了祠堂?是……是你?”

    “别来无恙啊,村长。”唐韵微笑着说道:“或是韵儿该称您一声,萧王爷!”

    谁也想不到,小银村那大嗓门挥舞着戒尺的村长,居然就是北齐盛极一时的萧王府的当家人萧广安。

    “唐韵!”萧广安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你还有脸来?!”

    唐韵分明从萧广安的声音中听到了清晰的磨牙声。

    “我有什么不敢来?咱们可是一家人呢!”

    “谁跟你是一家人!”

    “村长,您来了客人,咱们是不是可以滚出去了先?”一个圆脸的小娃子看上去最是机灵。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朝着萧广安微笑着说了一句。

    “滚滚滚,都滚!”萧广安皱了眉:“回去后把治学给我每人抄写五十遍,明日交给我亲自过目!”

    几个娃子起先因为逃了一顿家法一个个开心的不得了,这会子听说要罚抄立刻就拉长了脸。

    “怎么,不满意?”萧广安皱了眉:“或者等我空了,一个人打一顿也行。”

    “走咯!”娃子们尖叫着作鸟兽散。

    唐韵瞧的饶有兴味:“萧王这村长,可是越做越有样子了呢。”

    “哼!”萧广安冷哼:“你还好意思说?不都是拜你所赐么?”

    “若不是你,我们萧氏一族在楚京不知道活的有多么开心!”

    “萧王真觉得在楚京活的很开心?”

    萧广安声音顿了一顿:“你来干什么?只要你出现定然没有好事。我警告你,莫要再坑了大家。”

    “这里。”唐韵朝着四下里飞快扫了一眼:“只怕说话不大方便吧。”

    “走吧。”萧广安将手里的戒尺挂在了一旁的墙壁上:“跟我回去。”

    唐韵浅浅抿了唇瓣半个字都不再多说了,牵着马跟在了萧广安的身后。一路上不断跟遇见的村民们热情的打着招呼。

    萧广安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从始至终都绷着一张面孔,半丝笑容都没有。仿佛身后根本就没有那个人。

    “当家的回来了。”

    萧广安刚刚推开了院门,立刻听见里面一道低柔的声音,之后便瞧见一条人影朝着这边迎了过来。

    “家里来客人了,你去叫人多准备几个菜。”萧广安沉着脸吩咐着。

    “多谢王爷。”唐韵微笑着说道:“看起来王爷还是非常心疼韵儿的呢。”

    萧广安冷眼瞧了她半晌:“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这里只有村长并没有什么王爷。我们萧氏一族可再禁不起折腾了。”

    “韵儿?韵儿来了!”萧广安的身后传说女子惊喜的声音,之后就瞧见萧广安叫人一下子给扒拉到一边去了。

    “韵儿,真的韵儿!”

    “平妃好,别来无恙。”唐韵唇畔含着笑朝着那女子点了点头。

    “好好,都好。”大梁氏连连点头,眼底却渐渐浮起了一丝氤氲出来。

    唐韵不着痕迹打量着眼前的大梁氏。

    今日的大梁氏穿着件菊纹上裳下身配了件撒花纯面百褶裙。这一身虽然瞧起来也很是雅致,却早已经不同于往日做王妃时通身的气派。打眼瞧着充其量也就是个富贵人家的太太。

    但是,精神反倒比在王府的时候要好太多了。

    “都站在院子里干什么?”萧王沉声低喝:“你们不饿么?”

    “瞧我这记性,一见了韵儿就只顾着高兴,真是罪过。”大梁氏微笑着:“快进屋去,快快。”

    大梁氏拉着唐韵的手带着她往屋里面走:“自打来了这里,煜哥儿就天天都在念叨着你呢。等他散了学回来瞧见了你,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唐韵没有说话,听着大梁氏东一句西一句的拉着家长。

    这样的大梁氏身上,几乎再也瞧不见半分王妃的影子,她却能从心底里感受的出如今的大梁氏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临来之前她心里面其实是非常不安的。

    虽然当初萧王府灭门是她同乐正容休商量好了做出来的一场戏。但,萧王府的确也是因为自己受到了牵连不得不诈死避祸。若不是自己,人家如今都还是尊贵的王爷。

    换成了任何一个人,心里面只怕都会怨恨。

    但是,大梁氏的身上却没有半分的怨恨,只有平和。

    “我叫你吩咐人多准备些吃食,你去了么?”

    一进了屋,萧广安就拿眼睛瞪着大梁氏。大梁氏哦了一声松开了唐韵的手:“这就去,这就去。”

    “坐吧。”萧广安指了指身边的椅子:“乡户人家比不得你们京里来的贵胄,凑合着担待吧。”

    “萧王您太客气了,韵儿在您面前可不敢摆什么京城贵胄的谱,只是一个晚辈。”

    萧广安瞧了她一眼,冷冷哼了一声:“说吧,你来有什么事情?”

    “我想尽快见到大哥哥。”

    萧广安皱眉:“景堂不在这里。”

    “咦。”唐韵半眯着眼眸:“我也没说大哥哥在这里呢。莫非……。”

    萧广安声音一顿:“没有莫非。”

    唐韵唇畔含笑。从见着萧广安开始那人就对自己横眉冷对的,这会子虽然仍旧绷着脸目光却分明不敢与他接触。

    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的,还能表现的再明显一些么?

    四下里猛然间静了下来,唐韵也不说话,只拿一双含笑的眼眸盯着萧广安。

    起先,萧萧广安面颊上还能维持着惯有的严肃和冷然。功夫不大,那冷然便破了功。

    “你总盯着我瞧做什么?”

    “我要尽快见到大哥哥。”唐韵将脸上的笑容缓缓收了回去,目光灼灼。

    萧广安吸了口气:“出了很大的事么?”

    唐韵点头:“恩。”

    “我就知道!”萧广安愤然说道:“若不是出了事情,你根本就不会来找我!”

    唐韵耸了耸肩膀:“抱歉。”

    萧广安声音便又顿了一顿:“非得景堂不可?”

    “非大哥哥不可!”

    “好吧,我让景堂来见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允许再让景堂陷入险地!”

    “好。”唐韵郑重说道:“我以我的性命担保。”

    萧广安瞧了她一阵子,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扭头走了。功夫不大便瞧见他和萧景堂一前一后进了屋。

    “韵儿。”萧景堂一眼瞧见端坐在椅子上的清美女子立刻就勾了勾唇角,眼底带着几分释然。

    “父王说你来了,我还以为……见到你真好。”

    “我也很开心呐。”唐韵很是感慨。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这一生还能有与萧王府中人相见的一日。

    “大妹妹亲自来找我,该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

    “咳咳,是的。”

    先前萧广安也问过同样的话,唐韵回答的理直气壮。这会子同样的话被萧景堂说出来,却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脸颊好烫是怎么回事呢?

    “大妹妹有什么事情只管说便是了,你无论是对萧氏还是对我和嫣然都恩重如山。你只需要说句话,即便粉身碎骨我们也定然会帮你达成心愿。”

    “倒是没有那么严重。”唐韵摆了摆手:“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大哥哥。”

    “说吧,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家自古隐身于南越,在南越根基已深。不知对与南越朝堂之事可熟悉?”

    “楚家自来重商贾,与朝堂之间的联系并不十分紧密。虽然的确有弟子被安插入朝野之中,却不知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唐韵微颦了眉头。

    据她所知,三大隐世世家虽然避世不出,却不是与外界全无联系。为了保证叫自己足够强大,他们都会在朝堂中安插自己的眼线,以备不时之需。

    却原来楚家并不在意朝堂之争么?

    “大哥哥听说过镇抚司么?”

    “自然听过。”萧景堂点头:“镇抚司成立于三年多之前,除了听命于总指挥使,不听命与任何人。这三年中死在昭狱中的官员和平民不下三百个。”

    “这么多?”唐韵皱了皱眉。

正文 697 你得还我一个公道

    “这还只是所有人都知道有名有姓的人,但这些年死在昭狱不明不白的人更多。”

    唐韵皱了皱眉,这种事情,怎么听起来都不像是关泽秋能做出来的呢。

    “平日里掌管镇抚司的人是谁?”

    “关泽秋。”

    “……除了关泽秋莫非就没有旁的人么?”

    萧景堂略一沉吟说道:“恐怕是没有的。”

    唐韵吸了口气,目光越发的凝重了起来:“整个南越莫非就没有人对镇抚司表示不满吗?”

    “所有不满的人如今都已经成了昭狱的亡魂!”

    “韵儿。”萧景堂朝着她低声说道:“你应该也已经感觉到,如今镇抚司的行径非常熟悉。”

    “你是说阿休么?”唐韵半敛了眉目:“的确与魂部有几分相似。”

    “听说乐正容休失踪了许久,会不会……。”

    “不会。”唐韵斩钉截铁摇头:“阿休同关泽秋素来不合。”

    最最要紧的原因是,她早已经知道了真正的乐正容休是谁。他才不会跑到南越来重新弄一个魂部出来,然后专门跟自己作对。

    “我只是比较好奇,关泽秋原先同容时是最亲密的兄弟。容时能够登基为帝关泽秋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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