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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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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懂。”唐韵的叹息越发的深重而幽远:“傲娇的人哪,他就根本不是正常人。”

    眼看着秋晚陷入到了沉思当中,唐韵却瞧向了她。

    “你……这会子过来找我,不是特地来给我送披风的吧。”

    自打她将玄玉诀融会贯通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惧怕过寒冷。即便是在十冬腊月的冰天雪地当中,穿一件绫罗纱裙就能过了。

    “哦。”秋晚醒过了神来:“奴婢是瞧着小姐在同段家六姐说话,那么贸贸然的摸了过来有点尴尬。所以,才找了个借口来接近小姐。”

    “说吧,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么?还需要你特地的来给我送信?”

正文 690 怜霜的战术

    “那个……怜霜在院子门口吵吵着要求见小姐呢?”

    唐韵皱了眉,这个怜霜她还真有印象。

    传说中可不就是鬼王的绯闻女友么?这人远远的见过一面,瞧上去柔柔弱弱的,但是自己从骨子里面就是不喜欢她。

    “那是个什么人?你们跟着我也有好些年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需要特地来告诉我么?”

    “奴婢原本也是不想理会的。可是……。”

    秋晚皱了皱眉:“那怜霜就跪在院子门口,说的楚楚可怜。任谁来劝始终都不肯起来。奴婢瞧着……。”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奴婢瞧着,鬼王府的下人并不是真心劝说。甚至还隐隐的有火上浇油的意思。一个个分明是想要看好戏的嘴脸。”

    唐韵沉吟了片刻没有说话。

    她现在基本可以肯定鬼王就是乐正容休,但她并不知道乐正容休怎么就成了鬼王,甚至不愿意同她相认。但她相信,个中的缘由一定不单单是想要为难她那么简单。

    传说中鬼王并不经常回安荣城的鬼王府,只怕除了连年的平匪征战之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府里面实际上并不十分的安全吧。

    安荣并不似北齐,经过那么多年的整顿,早已经被乐正容休给治理的铁桶一般。

    这里说到底是别人的地盘,鬼王府里的下人只怕也是不知道什么人塞给他的。难免会有各方势力的眼线。想要做到上下一心,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隔岸观火的定然大有人在。

    这个怜霜……

    定然也洞悉了这其中的关窍,所以才故意做出这么一副楚楚可怜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她是摸准了自己初来乍到,在这般的情形之下不会放任她就那么跪着,坏了自己的名声。

    她唇角掀了一掀:“那咱们,就去瞧瞧吧。”

    秋晚答了一声是,立刻给唐韵让开了一条路。心里面却给怜霜点了一根蜡,你惹谁不好,来惹自家小姐。这不是作死么?

    唐韵抄着手,走的不紧不慢。脸上的笑容也恰到好处,端方而优雅。

    “你是怜霜?”隔着一道月洞门,唐韵并没有迈过门去。在门里漫不经心的盯着她:“听说,你要见我?”

    怜霜显然没有想到唐韵来的这么快,愣了一愣。却极快的醒过了神来。

    “怜霜见过……。”在如何称呼这事情上怜霜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只低低道了一声:“督总。”

    “你不是我北齐子民,不需要对我行跪礼,起来吧。”

    “不!”怜霜大力摇头:“怜霜不能起来,是怜霜给王爷和督总带来了麻烦。怜霜心里面愧疚的无以复加,恨不能以死谢罪。所以,今日特来负荆请罪,哪里敢就这样站起来?”

    “咦?”唐韵半眯了眼眸:“你请罪不是该找鬼王去么?来给我请的哪门子罪?”

    怜霜声音一顿:“听闻当日督总也在河上,宫宴上还叫您因为这件事情受到责难。更是因此叫鬼王殿下的名誉受到了损害。怜霜死不足惜。”

    “所以,你想死么?”

    怜霜:“……。”

    话题的展开怎么是这么一个走向?这位水师督总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唐韵冷眼瞧着怜霜。那女子肤色雪白而细腻,并不似旁的花楼娘子一般,因为常年化妆而将皮肤弄的惨不忍睹。

    她的装扮极其的肃静而淡雅,眼睛里面泪光点点,瞧上去弱不禁风。尤其是她眼角那一滴泪痣,叫人瞧着莫名的心疼。

    到是一个标志的美人。

    “我瞧你的样子似乎也并不是真的想死吧。”

    怜霜面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尴尬,却并不作声。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不说话永远是最正确的方式。

    “既然不想死,就不要总将死不死的挂在嘴边上了。遇上一个实诚的人,若是真以为你说的是心里话,赏了你如愿,可如何是好?”

    这话唐韵说的不愠不火,声音缓慢而优雅。

    怜霜只能低下了头去:“督总明鉴。”

    “既然如此,起来说话吧。”

    “怜霜,怜霜虽然罪不至死,但的确有过错。除非王爷或者督总亲口原谅了怜霜,怜霜不能起来。”

    “这么喜欢跪着么?”唐韵低笑了一声:“那我怎么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博了你的面子?”

    怜霜面色一僵。

    “秋晚,去搬把椅子过来。我陪着怜霜姑娘说说话,有人聊天什么的,大约跪起来也会不那么辛苦。”

    “奴婢这就去。”秋晚欢快的答应了一声,喜笑颜开扭头就走。

    怜霜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唐韵居然会是这么个反应。

    一个女人想要抓住男人的心,不是应该表现的越贤良越大度才好么?更何况,谁都知道她是鬼王身边的老人。而这个女人不过是个新欢,本身又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过往。在鬼王那里根基未稳,不是更应该贤良淑德一些才好么?

    她怎么……怎么……

    “小姐。”秋晚说道:“南越湿气重,怕您受了凉。奴婢特意给您准备了一个厚厚的坐垫,您瞧着还满意么?”

    “很好。”唐韵微笑着,款款坐了下去。

    “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唐韵微笑着说道:“有这垫子撑着,即便天气寒凉,我多坐一会也是无妨的。”

    怜霜抓狂中抬头望天。此刻艳阳高照,清空万里。哪里寒凉了?哪里就寒凉了!!!

    “咦。”唐韵低声说道:“莫非你没有什么可说的么?还是你的话只能跟王爷说?那就算了,我还是找人通知王爷去吧。”

    “等一等!”怜霜咬牙一声轻唤:“我……怜霜的确有很多话要同督总说。咱们可否……”

    她一双眼睛朝着四周飞快的扫过:“借一步说话。”

    “这只怕是不行的呢。”唐韵愁眉苦脸:“你方才不是说了么?为了赎罪必须得在这里跪着。我若是跟你借一步说话了,岂不是枉费了你一番苦心?不好不好。”

    说着话,她连连摇头:“为了叫王爷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还是在这里说吧。”

    怜霜咬了咬牙,她怎么不知道唐韵方才那番话分明是话里有话。但事情是她挑的头,偏偏半个字都没有法子反驳。

    “在这里说也行,可否请督总遣退了左右?”

    “这也是不成的。”唐韵叹了口气说道:“这里的下人都是鬼王府的下人,我不过是个客人。哪里能越俎代庖呢?”

    “至于我身边这个丫头么。”唐韵微笑着瞧向了秋晚。

    “奴婢记性差着呢,所有的事情一转眼就能忘记了。怜霜姑娘您不用担心。咦……。”秋晚面色一变:“姑娘乃何人?”

    “秋晚啊,你这个记性也真是没谁了。唯有希望你别哪天把我也给忘了才好。”

    “小姐放心,奴婢天天在心里面将您的名字默念了上万遍呢。忘了什么也不会忘了您。”

    “恩恩。”唐韵点头,满面的欣慰:“这就好。”

    怜霜:“……。”

    你们主仆两个一唱一和的在这里演戏,就不能顾虑下旁观者的感受么?

    “安荣都在传说怜霜是王爷的女人,但如怜霜这般出身卑贱的女子原本是配不上王爷的。督总是不是也如旁人一般很奇怪,为何王爷会对怜霜这样的女子异常垂青?”

    “不奇怪。”唐韵真诚的摇了摇头:“谁还没有个糊涂的时候?”

    怜霜:“……。”大家还能愉快的聊天么?

    “怜霜想要给督总讲个故事。”怜霜咬了咬牙,决定不再绕弯子了。

    跟这种人绕弯子,分分钟能把她自己给绕死。

    “从前有一个女孩子,原本是个好人家的女儿。虽然家里面并不是特别的富裕,却也三餐有靠,生活还算过得去。”

    她也不待唐韵答话,直接就开始讲故事了。她生怕自己慢了那么一时半刻的,就叫唐韵恁的再也开不了口了。

    “等到那女孩子渐渐长大了,就出落成了十里八乡的美人。因此便惹来了一个恶霸的注意。他为了得到那个女子,便故意设计的叫女子的父亲染上的赌瘾。极快的,女子家里便家徒四壁,债台高筑了。”

    “那恶霸知道他们家已经无力偿还,便露出了自己凶狠的嘴脸,逼着女子的父亲拿她抵债。女子父母心疼女儿,抵死不从。恶霸便诬陷他们偷了他家的东西,将他们一家子都投入了大牢。”

    “恶霸早已经买通的县太爷,原本打算叫女子的父母死于酷刑之后,便将女子给霸占了。哪里想到新帝登基,要求严惩凶徒。于是,女子的父亲给判了斩立决。女子和她的母亲给充入到了军妓营中。”

    怜霜吸了口气,眼睛里面立刻氤氲了起来。

    “女子不堪受辱,在押解途中投河自尽。被出兵剿匪的鬼王所救,躲过了一劫。鬼王殿下原本要放那女子自由,但女子感念他的恩德,一心想要报答他。便自愿入了花楼,只因……。”

正文 691 比铁石还坚硬的心肠

    “只因花楼中人员驳杂,却也是各种信息的流通之处,更能够给鬼王殿下拉拢同盟。女子知道,只有在那里才能够以她的绵薄之力来帮助鬼王殿下。于是,她在花楼中一呆就是四年。”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被人玷污的准备,哪里想到殿下却四处宣称她是他的女人,借此来将她给保护了起来。从此以后,在女子的心中,鬼王殿下便成了对她最重要的人。即便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定要护殿下周全。”

    到了这里,怜霜的声音便渐渐停止了。半垂着眼眸,将一截子雪白的脖颈给露了出来。瞧上去异常的乖顺,乖顺的叫人心疼。

    “你同我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告诉我。你就是故事里面那个女子吧。”唐韵声音低缓,不辨喜怒。

    “是。”怜霜仍旧低着头,并不否认。

    “可是……。”唐韵瞧了她一眼:“与我何干?”

    怜霜:“……怜霜只是不想叫督总误会了王爷,怜霜同王爷之间清清白白,并没有苟且之事。王爷不过是怜霜的恩人。”

    “这个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唐韵淡淡说着:“他的眼光素来高的很。”

    所以,你还不够资格叫他入眼。

    怜霜哪里听不懂她的意思,狠狠咬了咬唇瓣。

    她不明白,自己这样子每每总能勾起人的同情。即便棘手如段冰清,也每每在她面前败下阵来。之后便说什么是什么了,这个水师督总。她莫非不是个女人么?

    为什么心肠比铁石还要坚硬!

    “怜霜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高攀王爷,只想着以自己绵薄之力来帮助王爷。督总以为,怜霜这样的做法是否正确?”

    说着话她高高抬起了头来,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唐韵眨也不眨。眼底带着几分得意和挑衅。

    我这么些年一直跟在王爷身边,为了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你呢?你不过是个一嫁再嫁的女人,又是初来乍到。怎么都应该对我们这些老人表现出一丢丢的尊重吧。

    “我觉得么……。”唐韵瞧了瞧自己的指甲,见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一层的灰,便轻轻吹了吹:“蠢。”

    “你说什么?”怜霜一愣,她是不是跪的太久所以产生了幻觉。她居然听到那个女人说她愚蠢?她一定是听错了!

    “蠢。”唐韵淡淡说着:“我说你愚蠢,又蠢又笨。”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怜霜面颊上的柔弱和谦和几乎就要维系不住了。

    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到了那人的嘴里怎么就成了蠢笨。

    “不过呢,也不能怨你。”唐韵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逆境重生的能力和胆识。”

    怜霜抿着唇,不肯说话。

    “我知道你不服气。”唐韵侧目瞧向了秋晚:“你也来给她讲个故事吧。”

    “是。”秋晚点了点头。

    “奴婢的家在边城的一个小村子里面,奴婢的父母除了奴婢还有一个幼子。奴婢的父母每日都辛勤劳作,维持着一家人的生活。所以便将弟弟交给奴婢来带。有一日奴婢失手用开水烫伤了弟弟,叫他落下了一辈子的伤痕,不良于行。奴婢的父母一怒之下将奴婢卖给了人牙子。”

    怜霜瞪大了眼睛,她怎么都不明白,这么悲惨的过往这个丫环是怎么样做到说出来如此平静的?就像是在说着旁人的故事。

    唐韵也瞧着秋晚。秋晚的弟弟大约是她心里面最大的伤痛,没想到她如今说起那段过往来居然能够这么平静。可见,她是真的将那段过往给放下了。

    这叫她非常的欣慰。

    “奴婢彼时还小,气力和见识都有限。所以被人牙子辗转卖了很多次,直到被王妃买回去给了小姐。小姐从来没有将奴婢当作过奴婢,奴婢在小姐那里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尊重。所以,奴婢自小就发过誓,这一生都要追随着小姐,永远不会叫她在奴婢的面前受到半分伤害。”

    “后来呢?”怜霜忍不住追问着。

    “后来……。”秋晚的声音顿了一顿。

    “后来有人用奴婢弟弟的生命来威胁奴婢。奴婢自以为聪明,便自作主张呆在那人的身边,以为可以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平衡小姐和那人的关系。结果,却不由自主的做出了一系列伤害小姐的事情。那时候,奴婢和小姐都在经受着煎熬。”

    “直到有一日……。”

    “直到有一日奴婢终于明白了,奴婢就是奴婢。奴婢只需要根据奴婢的本心来做好自己即可,旁的人旁的事情都同我没有关系。别人的人生是别人的,只有当我做回了我,所有人才能生活的更加幸福。所以,奴婢终于重新找回了快乐。”

    “我不大明白。”怜霜说道:“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不做,让事情顺着它自己的轨迹自由发展。”

    “怎么可能?”怜霜皱着眉:“人这一生总会遇到叫自己特别在意的人或事情,难道你眼睁睁瞧着他有危险有困难,却什么都不做吗?”

    “不做。”秋晚摇头:“你只需要给你在意的人足够的信任,他们若是有能力自然能将事情圆满的解决。若是没有能力……那么产生的后果也是他应该承受的。”

    “所以……。”

    “所以,奴婢仍旧是奴婢。并且很高兴自己是个奴婢。”

    怜霜声音一顿,这是要告诉她莫要去插手旁人的生活么?怎么可能!

    “那只能说明你并不在意那人,你若真的在意他,在瞧着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一定会想尽了一切办法来替他消除所有的危险。哪怕付出生命。”

    “你莫非就没有想过,也许人家并不需要你的帮助么?”

    唐韵慢悠悠起了身:“有句话叫做越帮越忙并不是没有道理。秋晚,咱们走吧。”

    “是。”秋晚低了头,将椅子搬了起来。

    “督总。”怜霜慌了神:“怜霜还有很多话要同您说,您怎么……。”

    “那是你的事情。”唐韵淡淡说着:“你的事情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她侧目瞧向了怜霜:“便如你想跪着,任由旁人如何劝说始终还是要跪着。你若不想跪着,自然会自己站起来。”

    眼瞧着那人走的远了,怜霜面色便一分分冷了下来。

    “你以为你赢了么?”怜霜咬着唇喃喃说道:“你错了,总有一日我会叫你看到我在殿下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你不愿意理会旁人的事情,迟早会栽在旁人的事情手里头!”

    彼时的唐韵并未有将怜霜放在心里面。

    在她看来,那个女人怎么都不可能成了自己的威胁。她算是有那么几分本事,却也不过是风月场中学来的迷惑人心的一些手段。那些手段比起如欢来差的还远,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可是……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就是因为她太过轻视那样一个不起眼的女人,险些酿成了大错!

    南越临华殿,容时埋首在奏折当中,眉头紧锁。

    眼看着他手中的朱笔上的朱砂几乎都已经要干涸了,也没有能够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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