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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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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就要撑不住了。”

    唐韵:“……。”

    “撑不住了是什么意思?”

    “你真笨,撑不住了不就是撑不住了么?”

    “啊?莫非船要沉了?”

    “呸呸呸,说什么混账话。”

    “……。”

    四下里一片嘈杂,恐慌无声的蔓延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停。”

    纷乱无章中,唐韵高高竖起一只手来:“弃船登艇。”

    “……你说,什么?”

    众人眨了眨眼,表示完全没有听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阿松略一沉吟问道:“小姐是要我们撤出大船,乘上救生艇么?”

    “恩。”

    唐韵坚定的点了点头:“这是唯一的活路。”

    “你可要想清楚,外头风大雨大。你那救生艇尚还不如这大船十分之一的坚固,能撑得了多久?”

    这一次没有人再嫌弃公孙无常说话刻薄,因为他说的正是所有人都想到了的问题。

    “留在这里等着船破以后,所有人只能死。上了救生艇,也许没有在大船里面舒服,但……总还有一线生机。”

    阿松抬头:“小姐说的极是,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唐韵缓缓敛了眉目:“弃船登艇!”

    这一次的语气已经相当的坚定,半点再不容人质疑。

    于是,众人各自行动了起来,转移到救生艇上去了。

    也亏的他们动作快,几乎就在所有人刚刚登艇之后。大船的船身骤然响起清晰的一道咔嚓声,即便如今风雨交加风大浪急。这一声,还是叫所有人都听到了。

    任何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着大船看了过去,巨大的船身上便如有人拿巨斧狠狠砍了下去,裂出来极大的一个口子。汹涌的海水便从那个口子里面争先恐后的灌了进去。

    阿松眼疾手快,一把砍断了救生艇与大船相连接的绳索。救生艇一下子便被大浪给推的远了,而方才海水倒灌的情形实在太过触目惊心,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这个时候,救生艇上没有一个人说话。众人似乎都沉浸在了自己的忧伤之中,这是对前途一片茫然的无所适从。

    “谢谢你。”唐韵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朝着公孙无常说道。

    公孙无常神色一僵,侧目瞧了她一眼。

    “若不是你及时示警,只怕如今所有人都已经葬身在了鱼腹。”风雨中清美女子纤细的身躯不断被雨水冲刷着,却倔强着怎么都不肯弯曲。

    便如海上的灯塔,只要见到了它,就能叫人莫名的心安。

    “我代表船上所有人,多谢公孙先生。”他说。

    之后便是郑重的一礼,这么一来众人立刻就明白了公孙无常的用心。一个个也开始七嘴八舌的感谢他起来。

    这么一来,淡然无情的公孙无常反倒觉出了几分不好意思。立刻垂下了头去,若不是现在场合不对。大约所有人都能瞧见他耳后那一抹嫣红。

    “不必。”良久,他方才闷闷回了一句。

    唐韵缓缓收回了目光,公孙无常当得这个大礼。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实际上就是为了叫大家明白他的用心。公孙无常那个人基本上是无心的,莫说是旁人,即便是他自己的命都从来没有当作过一回事。就如他所说,早死晚死都是死,早死早解脱。

    所以,他那会子完全可以一个字都不说,眼睁睁看着所有人去死。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虽然他示警的方式不大讨人喜欢,但任何人都不可否认,要不是他的一句话,所有人都得死。

    那一头,阿松却并没有如其他人一般脸上显出几分轻松。神色却比方才在大船之上还要严峻的多。

    “怎么了?”唐韵低声询问着。

    “雨太大。”阿松叹了口气:“我……看不出方向。”

    “你怎么回事?”

    唐韵还没有说话,水师的大爷们就不干了:“不是号称海事能手么?这会子连个方向都辨别不出来?”

    “亏的我们小姐花了大价钱将你给请了来,原来竟然这么好的本事呢。”

    “……。”

    唐韵没有阻止众人的指责,阿松紧抿了唇一脸的颓然,显然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没用。

    如今这么多人挤在一只小小的救生艇上面,头顶上有瓢泼的大雨,脚下面还有滔天的怒浪。若是再迷失了方向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她几乎连想都不敢想。

    “还能想到其它的法子么?”

    阿松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雨太大,根本看不到天上的星星。四下里也瞧不大真切,我……我对……。”

    “行了。”唐韵抬手打断了他那句对不起。

    眼下的坏境也怨不得阿松,他已经相当厉害了。

    “有没有磁石?”唐韵脑子里面有灵光一闪。

    “哪里有磁石呢。”秋扇哭丧着脸:“人逃下来都费了大劲了,何况是东西?这回可真真是损失惨重了啊。”

    唐韵沉默了,可不是损失惨重么?东岚这一行也不知要耗时多久,为了以防万一,她备下了不少的好东西。

    哪里想到一场海难,几乎将她所有的东西都给葬身了海底。这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真真的叫人不爽到了极点。

    “你可是要做思南?”公孙无常突然出了声。

    “你知道?”唐韵眼睛立刻就亮了:“莫非你有么?”

    她怎么忘记了公孙无常是做什么的,那种成天与器械打交道的人,说不定还真有她要的东西。

    “有。”

    看到那人点头的瞬间,唐韵觉得整个人都活了。

    “快点拿来。”

    “先把我的轮椅拿来。”

    唐韵:“……。”什么时候了,还关心你的轮椅?

    “公孙先生,咱们能先说点正事么?”

    “这个就是正事。”公孙无常正经脸。

    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突然提起轮椅真的没有问题?

    若非场合不对,唐韵几乎就要怒吼一声:“要啥轮椅啊?”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轮椅的事情,咱们能等会说不?”

    公孙无常突然闭了口,那个神色分明便是在说,没有轮椅老子什么也不干。

    唐韵:“等上岸以后,我陪你个新的。”

    公孙无常冷笑:“你没钱。”

    唐韵:“……。”

    说好的冷酷呢?说好的万事不在意呢?您突然开口来这么一句是几个意思?

    需要特意提醒她一下,他们所有的东西都给沉到海里去了么?包括她的钱!

    〃等回去了陪你。”唐韵咬牙:“一定陪你个叫所有人都羡慕的。”

    公孙无常看了她几眼,突然别过了头去:“不要,我只要我原来那个。”

    请问,宰了他,水师的损失到底大不大?好想打他怎么办?到底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唐韵已经许久都不曾体会过这种抓狂的感觉了。

    “公子的轮椅在这里。”

    一片诡异的寂静中,终于传来一个低弱的声音。

    唐韵觉得整个人瞬间亮了:“都让开,叫说话的过来。”

    “说话的过来。”

    水师小将们整齐的呐喊声中,只看到抱着个奇形怪状架子的小童,瑟瑟发抖的走了过来。

    “咦,阿水,你没死啊。”

    秋扇语不惊人死不休。

    叫做阿水的小童尚且没什么反应,公孙无常却先怒了:“你这女人好毒的心肠,阿水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恨不得他死?”

    阿水眼底有氤氲一团水汽:“公子,我没事。”

    “阿水不用怕,有我一日便不会叫人欺负了你。”

    阿水吸了吸鼻子用力点了点头:“恩。”

    众人:“……。”

    这把狗粮洒的真真叫人难以忍耐,好冷!

    秋扇侧目:“咦,我什么时候咒他死了?”

    美好的气氛一瞬间被打破了,公孙无常眼眸如刀:“你哪个字都在咒他死。”

    秋扇眨眼:“哪个字是……哪个字?”

    公孙无常:“哪个字就是……我不想跟你说话。”

    秋扇耸了耸肩,不想说就不想说,她不在乎。

    叫她冷不丁插了这么一句嘴,阿水眼中的氤氲也已经散尽了。眼看着他将抱在怀里的东西随便鼓捣了那么几下,居然就成了公孙无常惯常坐着的那架轮椅。

    “公子。”阿水将轮椅推在公孙无常身边,眼中却分明带着一丝愧疚:“阿水无能,没能……将您的垫子也给捞出来。”

正文 398 这把狗粮我不吃

    公孙无常却先皱了眉:“你那么久都没有从水里出来,就是为了去找这个?”

    阿水咬了咬唇,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眼看着公孙无常眼中立刻就窜出了一簇火苗来:“谁叫你去找这个了?不要命了!”

    “我……我以为这个对公子非常重要,所以……所以。”阿水闭了口,扶着轮椅的两只手紧紧攥着扶手。骨节都几乎泛着青白。

    “傻。”公孙无常半垂了眼眸:“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轮椅没有了,我可以再造。”

    阿水咬着唇点了点头,眼底再度氤氲。

    众人:“……。”

    好想吐是怎么回事?这两个真的是主仆么?哄傻子呢?

    这把狗粮我不吃。

    “给你。”

    唐韵已经将目光完全偏离了过去,身后却传来公孙无常淡然的声音。

    一回头,阿水手里头正拖着个小巧的托盘走了过来。唐韵的眼睛立刻就亮了,那托盘正中分明有一只勺子。

    这个造型她再不可能认错,那个就是思南。古代的指南针。

    唐韵将思南一把接了过去,朝着阿松说道:“你肯定东岚是在正东方么?”

    阿松毫不犹豫:“肯定。”

    “那么,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吧。”唐韵收了思南,朝着雨雾中的某一点指了指。

    “好。”阿松并没有去问她为什么那么肯定。他用自己的行动表示出了对唐韵无条件的信任。立刻就将救生艇掉转了个方向,朝着唐韵所指的那个方向划了过去。

    唐韵朝着手里的思南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将它递给了公孙无常:“多谢。”

    公孙无常并没有伸手去接,反倒抬眼盯着她瞧了半晌,眼底之中分明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好奇:“我以为你会自己留下。”

    唐韵:“……这是你的东西,不该给你么?”

    她瞧起来像是个非常喜欢巧取豪夺的人?

    不可否认公孙无常的思南做的非常精巧,比寻常的思南要小的多,也精致的多。只比她前世里所见过的指南针大不了多少,但……这跟她要不要留下有关系么?

    “不要算了。”公孙无常眼底突然浮起一丝怒火出来,一把将思南从她手里头给夺了过去。

    耳边传来嘎巴一声脆响,也不知他朝着哪里按了一按,轮椅上头居然弹出来了一块。公孙无常看也不看将思南一把丢了进去,随手一推,那一处便缩了回去,再看不到半丝痕迹。

    唐韵眨了眨眼,真是看不出来这轮椅里头居然藏着精巧的机关。也难怪阿水豁出命去不肯要,也要将轮椅给他找回来。

    “但愿你以后,永远没有需要我的时候。”

    唐韵盯着因为地方狭小无法挪走,几乎将整个身子都侧了过去的公孙无常只觉得很是无语。

    “小姐,公不长生气了呢。”

    用你说么?她莫非看不出那人在生气?可是……他为什么就生气了?莫非就因为自己不肯收他是思南?

    好尴尬啊!

    “那个……。”她朝着他放思南的地方小心翼翼指了指:“是要送我了么?我……现在收回来还来得及么?”

    公孙无常仍旧扭着身子,半丝眼风不肯给她。

    “我不是故意要将东西还给你。只不过是因为东西原本就是你的,瞧那个样子造出来该也是挺费劲的。拿了别人的东西自然是要还的,我真的……我没有看不起你做的东西的道理。”

    公孙无常:“……。”

    “我若是早知道你要将思南送给我,我当然不会还给你。我……。”

    咦,为什么要解释?

    唐韵便闭了口,他们又不熟,他高不高兴跟她有半毛钱关系么?她真是……

    大约是伺候乐正容休那个超级大变态成了习惯,但凡见着傲娇的忍不住便想要去哄。

    这个毛病真真是要不得啊要不得。

    唐韵呲着牙摇了摇头,耳边便听到有人喊道:“雨停了,雨停了。”

    她立刻抬头看去,雨可不是停了么?方才还瓢泼般大的不要不要的,这会子连个水点子都看不到。海上的风雨还真的来去都诡异的很呢。

    “太好了。”阿松也仰着头朝着天空看了一会,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欣喜:“接下来这几日都是好天气。”

    “真的?”唐韵心头一松,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消息呢。

    她转过了身子,刚准备走到船头去。手心里头一凉,叫人硬塞了样东西进去。低头一看,却是公孙无常早已经收起来的那一只思南。侧头看去那人仍旧如方才一般将整个身子都扭在了另一边去,似乎从来没有动弹过。

    唐韵盯着手里边的思南唇角勾了勾道了声多谢,便将它给塞进了怀里去了。

    耳边似乎听到有人恩了一声,但许是因为声音太轻,又或者是因为雨停了众人欢呼的声音太大。所以那一声并没有叫人听的太真切。唐韵便并没有怎么在意,这会子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

    “你可知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停靠的码头?”她轻声朝着阿松问道。

    “小姐可是也想到了补给么?”阿松朝着她转过了身来。

    “不仅仅是这个。”唐韵眼底分明带着毫不掩饰的郑重:“救生艇太小,靠着这个根本就不可能到了东岚。而且……”

    她深深吸了口气:“旁的还好说,淡水却不能缺。”

    没有吃的,人可以活一个月,但若是没有水喝,人便连一周都熬不过去。

    “嗨。”雷言撇了撇嘴不在意地说道:“大海里头什么都没有,就剩下水了。小姐哪里需要担心这个?”

    “你有没有点常识?土魂唇畔含着一丝讥诮:“海水是咸的,能直接喝死你。”

    “咸不咸的又如何?还不都是水么?”

    “这个水还真是喝不得。”唐韵说道:“海水里面的盐分非常高,长久的干渴你体内的水分本就缺失。盐会加剧你体内水分的流失,的确喝不得。”

    “小姐懂的真多。”阿松朝着她投来了赞许的一瞥。

    雷言挠了挠头:“居然还有这么一说?那可如何是好?”

    是啊,如何是好?

    唐韵皱起了眉头,她并不觉得雷言不知道海水不能喝是多么丢人的一件事情。楚京深处内陆,大多的人终其一生都没有机会见识过大海。又哪里能够知道关于,大海那么多的秘密?

    她现在最最担心的是这个难关可要怎么解决。

    “阿松,你好好想想,这里可有码头?岛屿也好。”

    阿水想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我……平日里就只在村子附近的海面上游荡过,根本没有到过这么远的地方。”

    唐韵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老天爷还真是喜欢作弄人呢。

    “朝着正东继续走吧,只能听天由命了。”

    “只可惜。”唐韵眸光一暗:“航海图也一起沉了下去。”

    “这个不怕。”阿松笑道:“都已经在这里了。”

    他伸了根手指出来,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唐韵:“你记下来了?”

    不是她要怀疑他,关键是航海图那么复杂。她很难相信居然有人只看过那么几眼就能将它给记下来了。

    阿松呵呵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觉得那些弯弯曲曲的线只要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

    唐韵觉得更心塞了,所以这个就是叫做她没有但是阿松有的天赋那种遭人恨的玩意么?

    “那……你就看着走吧。”

    唐韵闭了眼表示已经完全不想说话了。

    “小姐可是累了?”秋扇凑了上来:“累了就坐下歇歇。”

    “坐什么坐。”土魂将她一把给拨在一旁:“麻烦让让。”

    说着话将围在唐韵身边的人都给撵小鸡一样扒拉到了一边,之后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了块洁白的丝绢出来。迎风抖了一抖平平整整铺在了船上。

    “累了小姐就直接躺下睡吧。”

    唐韵盯着自己脚边的丝绢,默默扫了眼身边人的脸色,默了。

    众人毫不嫌弃海上咸湿的大风,一个个张大了嘴。脸上无一寸肌肤不是在宣布着小伙伴已经完全惊呆了。

    铺在船上的那一块白色丝绢看起来不起眼,但在月色之下分明便隐隐散发着一股子淡淡的乳白色的荧光。而你若细看,那丝绢上头分明还绣着祥云暗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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