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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透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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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癫狂的样子怕起来,“我哪怀疑过孩子?要是怀疑,何必动那么多心思,设个局让你小产不就是了!”他头大不已,几乎抓不住她,“好了好了,大腿上中一枪不会死的。我那里有军医,等把子弹取出来放他回去,这样行不行?”
她顿下来,红着两眼瞪他,“这里是怎么回事,淑元是怎么回事?邵行知又是怎么回事?”
他支吾了下,“这里我买下了,淑元是我给女儿取的名字,邵行知。。是我底下营长假扮的。”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居然被他这样耍着玩,亏她一本正经地见工,简直要被人笑死了。她咬着唇点头:“你骗得我好!你拿我当什么?果然你母亲的话,置了外宅要叫我做姨太太。”
良宴一头雾水,“什么姨太太?我什么时候说要叫你做姨太太?”
“那你让我走。”她对自己一切无能为力了,这辈子就死在他手里么?她要离开楘州,以前还舍不得,怕走了失去他的消息。可他这样子待她,拿她当傻子哄骗,她还留在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城市做什么!
他抢先一步堵住门,“我不会让你走,要走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过。”
南钦觉得失望透顶,她早就怀疑是他一手策划,可是存着侥幸心理,不愿意相信他会算计她。现在好,钻进他的口袋里走不掉了。原来真是这样的命,她也没力气再抗争了,她以为能跳出他的五指山,实在是幼稚的可以。
她不愿意再说话,垂着两手回身上楼。既然他一心要圈养她,那就认命做他的金丝雀吧!闹了两三个月的独立,就是这样结果,从正室变成侧室,真是失败透顶的尝试。
他追了几步,仰头看着旋转楼梯上的身影,“囡囡,我过两天要飞周口。今早颁布了调令,楘州空军要参战了。”
她步子一顿,他以为她至少有点表示,可也只是片刻停留,暗花旗袍的下摆轻飘飘摇曳,最终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处。
☆、40
南钦 担心寅初 ,晚上睡得不怎么安稳。 风扇不能整夜开,怕弄个热感冒,打针吃药对孩子不好。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窗开着,听得见外头虫蝥的叫声,透过绡纱看天,唏唏朗朗几颗星嶔在鸦青色的天幕上,忽明忽暗,没有月亮,很是寂寞。
扇子慢慢地摇,摇着摇着困了,没过多久又被热醒。现在总是弄得一身汗,有时候起身看,簟子上留下一滩深深的印记,背上像按了自来水龙头一样。大约真像孙妈说的那样是个男孩,可是良宴似乎喜欢女孩子,还自说自话地取了个名字叫淑元。
想起来真要气死,原来左等右等等的还是自己的孩子。知道隔壁那点动静是他弄出来的,她也就不再害怕了。据说他是太忙,常常半夜里才能赶过来,过来见不到人,就在门外站一会儿,似乎也能聊作慰籍。她觉得他有点可怜,但是他骗她,她又为自己感到悲哀。脑子里兜兜转转地思量,不知道将来的路应该怎么走。渐渐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看见床沿坐着个人,正一下一下给她打扇子。
她撑起身,“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房门钥匙。”他低低的嗓音中气不足,看来累得厉害。
“怎么不去休息?”
他说:“我进来看看你,看见你热得满头汗,就想给你扇会儿风。”
南钦心疼的揪起来,他现在善于示弱,善于掌控她的情绪,再恨他,和他面对面,恨能持续多久?她把扇子接过来,“不用你扇。”
他的手耷拉下来撑在床帮上,垂头丧气地说:“我好困。”
她红了眼眶,“困就去睡呀。”
“我想和你在一起。”他把身子挪过来,偎在她肩头上,“我不想和你分开,可是后天就要走了,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战区是不能通书信的,这就意味着他们要失去联系,几十天甚至几个月。南钦 怔在那里回不过神来,他要去打仗了,生死未卜。战争面前,小情小爱的东西那么微不足道。她心里乱的厉害,一则为自己,二则是为他的安危。他靠着她,她没有避让,只是问:“寅初放回去了吗?”
他不想提起情敌,潦草的嗯了声。南钦 叹息着往里面让了让,“躺下吧!”
他窃喜地睡在她外侧,脸贴着枕头,闻见残留的一缕百合香。见她坐着,伸手拉了一把,“你也躺下。”
两个人同床共枕不知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南钦 躺下来,眼角瞥见他,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他一手仍旧悬在她上方,蒲扇来来往往,未有一刻停息。边扇边道:“明早我们早点起床,我带你到海边去看日出。。。我答应过你的,那么久了都没有做到。这趟要出征了,临走之前把承诺兑现,我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南钦 被他说的心惊,“你也忌讳点,不要这么口没遮拦。”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一定会毫发无伤的回来。”他转过身来面对她,扔了扇子把手搭在她肚子上,“我还要等着我的孩子出生呢!送你去医院,抱你上手术台,不假他人之手。”
南钦无言地望着他,他沉寂下来睡着了。她摸摸他的脖子,拾起扇子来给他打。他累透了,鼾声渐起,南钦 突然觉得自己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对他是种巨大的折磨。他不是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他那么忙,还要被她拖累的费尽苦心。他爱她,她早就试出来了,如果不在乎,她登报声明后就该撇得一干二净。
可是他没有,他来给她做饭,虽然手艺不好,至少让她下班以后有现成的饭菜可吃。现在又演这场戏,如果不爱,也没有必要顾及她的感受,强行掳来就是了。不过这一闹,他似乎长大了,行事不再像以前那样乖张,懂得委婉,也懂得体谅人了。
他翻了个身,嘴里含糊的叫了声囡囡,南钦 以为他有话说,探过身来听,他呼吸匀停,并不像醒了的样子。就着门下的光看他,长长的眉,挺直的鼻梁,除去下巴上青青的胡须,还是初见面的样子。
她陷进回忆里,犹记得刚被送出国时的恐惧,金发碧眼的洋人堆里只有她一个是中国人,那种落单的感觉令人窒息。然后下船时有人举着牌子来接她,那是个英俊的青年,穿着夹风衣,不苟言笑,但是有爽朗的眉眼和乌黑的头发。就像在海上漂流了几年的人,眼前突然出现了岛屿,她顿时感觉自己获救了,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他就读的空军学院离她的学校有点路程,她在练习室吊嗓子时喜欢站在窗前,那扇刷了白漆的哥特式窗户正对着小路,每次看到窗下有镶着飞行翼徽章的军帽经过,她就知道是他来了。他们像兄妹那样相处,慢慢的发现他并不冷漠,虽然大多数时候武断霸道,但是他有纯净的笑容,偶尔也会让她感动。
可惜他显赫的出生让她望尘莫及,对他也有天然的敬畏,这种敬畏大概来源于自卑吧!越自卑越要强,她不想让他看不起,她必须想方设法证明自己。
她以专业第二的成绩毕业了,可他却是第一。毕业那天他说:“我想和你结婚。”她心里那么高兴,她说:“好的。”她就这样把自己嫁了。
婚后她才知道,他和家里大闹了一通才争取到娶她过门,所以他的ta母亲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看,冯家是迫于无奈才接受她,她的所有依靠都在他身上。可是有一天一个所谓的朋友提起白寅初,他回来后就翻了脸,长达一个月的漠视,他们还在新婚中,谁能够忍受?南钦 觉得自己嫁错了人。不管她怎么示好,他根本就不理睬她,于是才有了后来的分居十个月。
现在想起来,婚前的时光反而更幸福。她在美国没有什么朋友,他是黄埔军校保送出去进修的,校友一大堆。刚开始他有聚会,大不了中途给他打个电话,后来渐渐带她参加了,那些人都打趣管她叫“良妹妹”,他是她钦定的太太人选,她以为嫁给他是件荣耀的事,他们也一定过得很好。谁知道,却闹到这样的田地。
她唯一庆幸的是他还爱她,他们彼此相爱,只是缺乏沟通。她抚抚肚子,眼下又有了孩子,也许等打完仗,把一切都处理好,他们可以从头开始。
她倚在他身边睡去,那么久了她很少这么踏实过。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紧紧缠在一起,这是老习惯了,无意识里依然搜寻对方的身体,摇互相依偎才能睡得好。
太热了,身上黏腻,尽是汗。他拉她起来洗澡,洗完了要带她去海边。
南钦晕头晕脑被他剥光了,他满意的上下打量,觉得她身材比以前好了。两个人对坐着,他给她擦洗身子,大不了揩点油,也没有太出格的动作。最后他捧着她微微突起的肚子亲了两口,让她搭着胳膊下地。叮嘱她:“当心地上滑。”
她披上浴袍回头看,他到底没有离开浴缸。她晓得是怎么回事,现在站起来一定很尴尬。她脸上发烫,忙退出了盥洗室。
他换了白衬衫出来,头发刚洗过,神清气爽的模样。最近的海滩离零和路不远,开车过去十几分钟,赶到差不多能看日出。
万点金光跃出海面的时候他携她下车,牵着她得手一本正经告诉她:“我不会娶那位赵小姐,我有太太。不管闹得多凶,我们的结婚证还在,我们没有离婚。要做妾也是她,你是正房太太。永远都是。”
南钦古怪地看着他,他也想到妾了。难道真打算来个联姻吗?
他忽然意识到,愣了一下忙改口,“没有妾这一说。我们是受过教育的,不能像老辈那样。我回头找姆妈谈谈,你现在怀孕,不要让那些不高兴的事情坏了心情。我明天中午就要走,你是在零和路还是回隋园去,你自己决定。要是你愿意,跟我回去吃顿饭,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过是出了点小岔子,过错都在我,你陪我一起回去赔罪,好不好?”
她想起冯夫人在茶馆里那些不留情面的话,如今再回去面对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她有些怕。可是他要去打仗了,她得让他后顾无忧。就算是为了他,她也应该答应回去。至于回去后是怎样的局面,她简直不敢想。
他倒也不逼她,笑道:“你暂时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先和母亲知会一声,然后再去同父亲告罪。他们知道咱们有了孩子,一定不会为难你的。”他来捧她的脸,用力搓了搓,“怎么愁眉苦脸,不高兴么?”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良宴,我会一直等着你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他说好,“我要把那些联匪打个落花流水,等胜利了,我带你和淑元出去旅行。”
南钦奇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女孩呢?”
“我照着清宫表推算的。”他说得很笃定,“俞副官打听来的,据说这个表很准,我就派人手抄了一份,对照你的年纪和受孕的月份,查来查去都是女孩。所以先取个名字,万一那时候还没打完,别耽误了登族谱。”
她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傻的人,还去查什么生育表,心里却暖和起来。鼻子酸酸的又想哭,怕被他看见,便蹲下来拿枝桠在地上胡乱的画画。
“我来堆个城头,”他卷起袖子拢沙,像模像样做出个楼兰古城来,又在旁边造了座斜塔,“可以去意大利转转。”
南钦点点头,“然后去以前的学校看看。”
他笑了,“就这么定了。”看看表,无奈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回去。等晚上再来接你。”
他们手挽着手往堤岸上走。谁都没有发现,身后的斜塔已经轰然倒塌。
☆、41
南钦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决定跟他回去,明天他就要出征了,今天吃个团圆饭也没什么。她不看别的,就图让他安心。
时隔三个月再回到寘台,一切既熟悉又陌生。雅言看见她很高兴,一口一个二嫂叫的亲热。底下的佣人却不是,肯定早就得了冯夫人 的命令,规规矩矩管她叫“南小姐”,入了良宴的耳,惹得他一通呵斥。
她是无所谓的,回来完全因为瞧着他的面子。冯夫人 能不能再接受她是题外话,能,固然好;不能,她也不会死乞白赖强求。
车上下来的时候见到赵小姐,那是位时髦的淑女,穿着西洋累丝纱裙,大波浪的头发拿蝴蝶條子斜束在一边,从肩头一直蜿蜒到胸前,有种女性特有的婉约。难怪冯夫人 说她美,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呵!她不免多看两眼,心里惆怅着,其实良宴和她结婚也蛮好。门地相当,人也漂亮,他并不吃亏。
赵小姐怔怔看着他们,良宴却连瞧都没瞧她一眼,牵着南钦 的手进了大门,对沙发里端坐着的冯夫人道:“姆妈,南钦 回来了。”
南钦 有些难堪,见到面前这张脸不知道怎么开口。再想想既然已经来了,厚着脸皮攀亲也难避免,便偎在良宴身边怯怯叫了声姆妈。
冯夫人抬起头来看她,眼神冷列没有温度,“不是已经登报离婚了么,再回来是怎么回事?当我们冯家是旅馆么?”
南钦 涨红了脸,遭受奚落在所难免,过去谁对谁错再计较也没有意思,她低声下气认个错,最要紧是为良宴,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鞠了一躬说:“我不懂事,给父亲和姆妈添了那么多麻烦。现在知道错了,回来求二老的原谅。”
“冯家的面子折损了,单凭你轻飘飘道个歉就能翻过去么?冯夫人哼了声,“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
良宴是断不能让她受委屈的,把她护在身后道:“南钦会那样做,其实错都在我。那天我喝醉了,的确和司马及人在饭店里过了一夜,不能怪南钦发火。姆妈要骂只管骂我,南钦没有做错什么。何况她现在怀孕了,请姆妈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为难她。”
冯夫人听见这个消息吃了一惊,“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南钦道:“三个多月了,也是前阵子才知道的。”
冯夫人不说话,神情却更冷峻了。她也晓得良宴要参战,得给他吃定心丸。今天他带她回来,就证明了是承认这个孩子得。他是头回当爹,眼下谈什么大道理都枉然。可是近在眼前得联姻,不能因为一个孩子就放弃了。
她别过脸看一旁的赵小姐,她只是站着面无表情。良宴能忘了南钦曾经闹出的笑话,冯夫人却不能忘了白寅初曾经在共霞路留宿的事。她抿着唇,抱胸靠在沙发上,半晌才对良宴道:“你去书房,你父亲在那里,刚才发话了,叫你即刻去见他。南钦留下,我有些话要同她说。”见他犹豫的样子,拧着眉头道:“还怕我吃了她不成?你且去,大约是交代作战细节。”
良宴无法,细声对南钦道:“我去去就回来。”又故意看了冯夫人一眼,“要是姆妈给你小鞋穿,等我回来了告诉我。”
他去了,冯夫人气得嘀咕:“这孽障,当着我的面也敢这么说。”
南钦掖手站着,心里是泰然的。有他这句话,即便是吃瘪也值得。
“你坐吧!”冯夫人道。把雅言和佣人都打发走,又示意赵小姐坐,“有些话还是不瞒不骗的好。南钦啊,上次我劝过你,你没有听我的。如今这样突然又弄个小囡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意思,南钦觉得她这话莫名其妙,“之前没有发现,后来身体不好到医院作了检查,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冯夫人眼色如刀,“那么你是打算同他和好吗?这里没有外人,赵小姐是冯家承认的媳妇,有话也不用避着她。原本大家是打算好了等良宴回来了就举办婚礼的,你来这么一出,岂不是叫我们为难吗?”
对孩子避而不谈,单说什么结婚,南钦再好的性子也要反击了。她笑了笑,“是很对不起赵小姐的。可是我和良宴并没有离婚,要他停妻再娶,似乎不太合适吧!”
赵小姐有些忍不住了,美丽的脸上带着厌弃的表情,“南小姐不是已经登报声明了么?”她扭过身子对冯夫人泫然欲泣,“伯母,这叫我怎么办呢!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看来这趟是来错了,实在是很不好意思,明天我就回山西去好了。”
她给冯夫人施压,冯夫人当然要安抚她。忙道:“那里是战区,不安全。你既然来了楘州,也没有不明不白回去的道理。”寒着嗓子对南钦道:“你现在不在隋园,他外面置了地方安顿你,你暂且住着,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不是我不相信你,你和白寅初的传闻并不好听,孩子就算落了地,最后也是要验血的。是我冯家的孩子,回冯家来理所应当。不是冯家的,要栽赃也不能够。至于有没有离婚,这年头一张纸能保证什么?寘台承认的,就是正当的。 你是聪明人,这点不会不明白。”
她越说越刻薄,南钦再听不得,霍然站起身道:“夫人,说实话我从没想过再回冯家,今天之所以踏进寘台,还是因为良宴明天要出征,我不能叫他牵肠挂肚。我和他分分合合,到底没能一刀两断,不为别的,我们之间有感情,这点您不能否认。”
冯夫人哂笑道:“现在才来谈感情,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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