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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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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卓收敛了神色看了这太监一眼,准备回自己的宫殿,北魏这一代的皇子二人公主只有一人,虽然已经到了弱冠之年可拓跋卓依旧是住在宫里的,他边走边淡淡的道,“齐总管去向太子殿下复命吧,眼下父皇病重不能理朝,太子殿下要监国处理政事还得顾着国师的丧事,眼下又来了两位贵客,齐总管可要费心了。”
  齐永兴闻言连忙点头,“都是小人该做的。”
  拓跋卓挥了挥手不让他再跟着,径直朝自己的寝殿而去,齐永兴在原地躬身送行,等拓跋卓走远了才直起了身子,回头朝长信殿和长秋殿的方向望了望向未央殿行去!
  见到了嬴纵,沈苏姀的心彻底的安了下来,虽然身边的宫女是拓跋卓安排的,沈苏姀夜晚睡得还是十分警醒,长生剑放在枕侧,匕首更是不离手,因她交代了嬴纵夜间当心暴露身份,嬴纵这第一夜便不曾过来寻她。
  整宿浅眠,沈苏姀第二日醒来见一夜无事精神却极好。
  她倒是有些明白拓跋昀的想法,她人都到了大魏皇宫,又是独身一人,而拓跋昀必定也不知她的身手心性,在这等情况之下,从一个太子的尊严出发,他在“嬴纵”到来之前至少也要表现出几分风骨才是,这般一想,沈苏姀心境再度开阔两分。
  一番洗漱,用完了早膳沈苏姀便在这长信殿之中待着,没有拓跋昀传话,沈苏姀自然是哪里也去不了的,想到嬴纵离她不远,她心底倒是万分从容不迫的,可是她这殿中自然少不了眼线,她少不得要表现出诸如焦躁不安的情绪。
  到了下午才有人传话说晚上有宫宴,沈苏姀根本不需要准备,只等戌时出了长信殿,沈苏姀昨日坐着马车什么都看不见,也就晚上从长秋殿到长信殿的路上看了看这大魏王宫,大魏的京城城墙似乎比君临来的高大兼顾,可这王宫却并没有大秦帝宫来的巍峨恢弘,这自然是因为大秦已强盛了百多年而大魏却只是近几十年才有长足发展的关系!
  设宴之处名为忘忧台,名字倒是取得极好,位于一处临湖之处风景也极佳,大魏食俗和大秦相差不大,沈苏姀也不在这些方面十分讲究,倘若赴宴之人里头没有拓跋昀沈苏姀的心情或许能更好些,宫灯明灿,乐舞蹁跹,沈苏姀入殿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了主位之上带着面具的拓跋昀,她脚步一顿,有些不解起来,拓跋昀为何也戴上了面具?!
  “啪啪”两声脆响,却是落座在主位之上的拓跋昀拍了拍手,一身暗红玄边的龙纹袍服着身,因是带了一张只遮住了左脸的玄铁面具而显得愈发煞气逼人起来,若是端看那右脸,拓跋昀的美色相比一年之前似乎有增无减,而在他的身边,并不见嬴华阳的身影!
  他一拍掌,厅中的舞姬徐徐退下,拓跋昀下颔微抬,一双微眯着的细长眸子打量了沈苏姀一瞬,忽的弯唇,“上阳郡主远道而来,本宫有失远迎了!”
  ——上阳郡主?!
  这是要表现的他“请”她来不是为了威胁嬴纵的意思?!
  沈苏姀沉着脸亦看了他几瞬,冷笑了一下走了进来!
  拓跋昀并不介意沈苏姀的无礼,他只因为沈苏姀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而加深了笑意,有宫人上前来引导沈苏姀落座在右下手第一位,而在拓跋昀的左右两边还设了两张小案,眼下除了一身银袍的拓跋卓之外靠近她这边还坐着一身樱粉色宫裙的拓跋浅,四年未见,当日骄傲跋扈的小公主已经变作了亭亭玉立的美人儿,从沈苏姀一进这殿中拓跋浅的目光便开始在她身上盘旋,许久许久之后,沈苏姀听到拓跋浅轻轻地“哼”了一声!
  沈苏姀对面的位子还空着,她面无表情的坐下便感觉到拓跋卓投来安抚的目光,沈苏姀并不去看拓跋卓,整个人好似一座冰山似得和这厅中的气氛格格不入,当真是一副被挟持的满是怨念却又坚韧不屈的模样,拓跋昀看了看她,笑意更为深长了。
  “璴世子到——”
  恰在这时,一声长喝响起!却是嬴纵到了!
  沈苏姀深深将指甲卡在掌心才阻止了自己下意识望向门口……
  一抹白袍一闪而入,嬴纵大步流星的朝那唯一空着的位子走去,那副自然而然的样子仿佛这地方姓嬴而不姓拓跋,同样都是无礼,沈苏姀是明明白白的不买账,嬴纵却是通身的贵胄和桀骜半点不拖泥带水半点也无客随主便的自觉。
  拓跋昀的目光便落在了沈苏姀和嬴纵之间,沈苏姀眼观鼻鼻观心的将目光落在虚空之处,一幅人在曹营心在汉的模样,仿佛在为自己的夫君担忧,而嬴纵那边厢淡淡扫了众人一眼,只多多在沈苏姀身上停留了一瞬,且那一瞬之中凝重和怜惜皆有,却端的是少了那么几分爱意,叫拓跋昀看戏的兴致都淡了几分——
  拓跋昀眼底微光一闪,当先举起了身前酒盏,“这第一杯先敬璴兄,这两日因国师丧事委实对璴兄招待不周了,还望璴兄海涵……”
  从这称呼之中便能听到拓跋昀对“璴意”的看重,沈苏姀这边厢谁都不看,眉头却紧皱了起来,面上是厌弃,心中却是担忧,因她觉得拓跋昀对嬴纵不会那么轻易信任。
  众人都举起了酒盏,独独沈苏姀不动,拓跋昀和“璴意”一对饮下杯中酒,拓跋昀便看着沈苏姀道,“上阳郡主可是对今夜之酒食有何不满?”
  沈苏姀冷冷扫了他一眼,道,“异国之食,难以下咽!”
  拓跋昀当即挑眉,朗声笑道,“这一点上阳郡主就比不上璴兄了,璴兄虽然不是魏国人,却十分习惯魏国的风土人情,上阳郡主多学学璴兄才好!”
  沈苏姀鄙薄的冷笑一声,“不忠不义见利忘义,嗟来之食其味美乎?!”
  嬴纵见沈苏姀如此心底早已生出笑意,面上的表情仍然只是淡淡,又因为带着面具,只要他气势迫人姿态从容不羁些,任是昭武帝在前恐怕也认不出他来!
  拓跋昀听着沈苏姀这话笑了笑,他当然乐见沈苏姀这样说“璴意”,“璴意”现在是不是不忠不义他不确定,可经沈苏姀这位既是上阳郡主也是秦王妃的人物一说,璴意想洗清自己也是不能了,他当然乐见其成,然而,他要做的却不止这些。
  拓跋昀端起酒盏摇头,语气十分感叹,“郡主以为何为忠义?忠君爱主自然是忠义,可倘若自己所事君主心生歹意残害忠良,那底下人的忠义又何以为寄?”
  沈苏姀顿时皱眉,这表情不需要她来演,因拓跋昀这话说的不无道理!
  拓跋昀见沈苏姀心有所动细长的眸子里忽的闪过几分兴味的阴鸷来,酒杯的方向一转看向了嬴纵这边,见嬴纵动作娴熟而矜贵放肆的把玩着面前的酒盏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有句话在这里讲或许有些不好,可本宫却实在要为璴兄报个不平!”
  沈苏姀皱眉,嬴纵到了此时却不得不开口,他语调再不是嬴纵式的低沉微寒,而是微微上扬锋芒与桀骜半分不掩,“太子有话不妨直说!”
  拓跋昀便语声沉重道,“历代苍狼王都效忠于大秦朝堂,表面上看起来大家都是寿终正寝,可粗略一算便能看出诸位苍狼王的年岁都不长,旁的不说只说璴兄的几位兄长,哪个不是年纪轻轻便陨了命,这些想必璴兄比本宫更为清楚,眼下整个苍穹也只剩下了璴兄一人,本宫自然希望璴兄长命百岁功业千秋,可璴兄自己不担心吗?”
  嬴纵周身气息一沉,更为肃杀了几分。
  拓跋昀满意一笑,继续沉着声音道,“本宫听闻,这历代苍狼王以及璴氏的子孙都是因为中了一种诅咒才殒了命,便是这诅咒让苍穹眼下子孙凋零,本宫原先还不知,可此番为了璴兄却是好好地查了一下这诅咒是何物,也幸亏底下人没让本宫失望,这才知道夺了璴氏子孙性命的哪里是什么诅咒啊,分明就是毒!”
  拓跋昀说着话,拓跋卓不插话,那拓跋浅却似乎不知道这一屋人的心思和目的认真听着她大哥的话,听到这里立刻一惊,“不是诅咒,为何是毒?!”
  拓跋昀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好妹妹,这才叹道,“说起来也真叫人难以相信,大秦皇室有奇毒名为浮生散,能悄无声息的叫人变成活死人继而丢了性命,璴氏一族不知有多少人被此物害了,据闻,璴兄连年来在外修炼都是为了化解此毒!”
  拓跋昀有备而来,一番话说完立刻提起了沈苏姀的心,苍穹之事嬴纵曾经告诉过他,整个璴氏的确都是被那浮生散害了的,当年那位璴意便是因为浮生散作祟又受了伤才殒命的,而今嬴纵虽然假扮了璴意,可到底是假扮的,他和那浮生散可没关系啊!
  沈苏姀这心思刚出,果不其然拓跋昀已继续道,“璴兄,知道你要来北魏本宫早已着手为你寻名医了,本宫委实担心你的身体,叫人在外候着的,眼下叫进来为你诊治诊治吧?”
  沈苏姀心中“咯噔”一下,那浮生散分明无解,可拓跋昀却还叫人来为嬴纵诊治,难道是怀疑嬴纵的身份?!几乎是立刻,沈苏姀的一颗心猛地缩紧了!
  “太子实在费心了!适才说的也不错,只不过浮生散无解,这么多年我在外也只是增强内力抵抗那药性好保命罢了,诊治就不必了,我且敬太子一杯!”
  听嬴纵开口拒绝,沈苏姀的心缓缓地落了地,然而拓跋昀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让人为嬴纵诊治,竟然不接嬴纵的话直接朝外头道,“来人,进来为璴世子看诊!”
  话音落下,外头走进来个背着医箱的白发老者,一见这霸王硬上弓的架势沈苏姀的心便生出不安,上头拓跋昀又朝嬴纵道,“无解便无解,恰本宫这里也有那增强内力的好药,让这神医为你看诊一番,到时候本宫对阵下药必定为你续命!”
  说着话那神医已经朝着嬴纵而去,分明是个白发老者,可那老者行走速度却十分快,脚步亦是万分轻快,足见是个内家功夫极好的,找来这么一个人,必定是拓跋昀打定了主意要为嬴纵看诊的,眼见得躲不过去了,沈苏姀的手下意识就摸到了袖中的匕首,不着痕迹的往嬴纵那边扫了一眼,却见嬴纵也正有些眸光复杂的看向她,沈苏姀的眼神与他极快的错开,却明白了嬴纵的这个“暗示”,精神一提当即对接下来要发生场面做起了准备。
  嬴纵不得不道一句“恭敬不如从命”让那神医为其看诊,浮生散是极难被人诊出来的,可这位神医既然不似普通人想必医术极好,却见他打开医箱当先捧出了一个白玉盒子,那盒子有些奇特,当即便吸引了众人目光,只有沈苏姀尽量保持着漠不关心的态度!
  白玉盒子在几人共同的目光之下被打开,里头竟然蹦出一只白色的蟾蜍来,那神医手一挥蟾蜍便跳到了他的掌心,他便道,“请世子伸出手来。”
  嬴纵自然而然的将手伸了出去,只是目光又往沈苏姀这里看了一眼,沈苏姀眉头一皱,心道,等查出来嬴纵并未中那浮生散拓跋昀只怕就会直接下令拿人了!
  沈苏姀气息一提全身戒备,只恨没有带出长生剑来!
  那边厢那神医已将蟾蜍放在了嬴纵的掌心之上,便见那白色的蟾蜍忽的趴在嬴纵的掌心吸起了血来,不过一息,那蟾蜍便停了,随即,那蟾蜍的身上发生了变化,本来白色的身体竟然瞬间变成了乌黑之色,拓跋昀几人不知其道理,那神医却是眉头一皱转身对拓跋昀道,“太子殿下,浮生散寻常法子根本诊不出,唯有这北海玉蟾蜍可以,眼下这玉蟾蜍色变为乌黑,足以证明,璴世子身上的确有那浮生散之毒——”
  “咣当”一声响,一片安静的室内发出一声茶盏坠地之声,众人一愣,当即循着那声音来处看去,却见竟然是沈苏姀白这一张面容惊震的望着嬴纵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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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夜探灵堂,空空的棺椁!

  “咣当”一声响,安静的室内发出一声茶盏坠地之声,众人一愣,当即循着那声音来处看去,却见竟然是沈苏姀桌案上的茶盏坠了地,而她自己正惊震的望着嬴纵这边!
  沈苏姀终于明白适才嬴纵复杂的目光根本不是在向她暗示什么,他只是担心,担心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的问题终于要曝光,可笑,她竟然半分都没有想到!
  沈苏姀定定看着嬴纵,忽然就想起了他自秦王府水榭之中一次次的沉睡,忽然就想起了在大秦宫宴之上那一杯杯带着冷香的酒……
  浮生散,嬴渊对他用了浮生散!
  牙关紧咬,沈苏姀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心在滴血,唇角却已勾起冷笑,语声沉厉道,“即便,即便是中了浮生散的毒,又如何表明和大秦皇室有关?!魏太子想以此来挑拨大秦君臣关系,却未免太过幼稚,也只有心本不正之人才会听你一面之词!”
  没有人知道沈苏姀这几句话说的多么困难,拓跋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知道她在那片刻之间的失态已经引起了怀疑,便也只要如此弥补,果然,拓跋昀眼底的幽光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稍稍淡了两分,唇角兴味的笑意一深,转头看向了嬴纵,“这浮生散到底从何而来璴兄想必比本宫更清楚,旁的话本宫不多说,只是世人总是自欺欺人也难免可悲!”
  沈苏姀皱了皱眉头,只挺直了背脊坐在原处,眸光低垂再不敢往嬴纵那处看!
  她这般冷若冰霜的模样将适才的小小插曲抹了去,拓跋昀又看了她两眼这才完全打消了眼底的怀疑,沈苏姀是秦王妃,自然是站在大秦皇室那一边的,并且为了秦王她亦不愿璴意向北魏投诚,是以适才她为大秦皇室辩解的态度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拓跋昀双眸微眯,这才看向那老神医,问道,“你再为璴世子问脉,而后看看他的体质如何,下去之后好好地开个方子,只要是北魏皇宫里头有的好药都可用上!”
  那神医便将那玉蟾蜍收进了盒子里,又为嬴纵问脉一番,这才退了出去,嬴纵收回手放下衣袖,对主位上的拓跋昀散散的拱了拱手,“多谢太子费心了!”
  拓跋昀朝他举杯,“好说好说,莫说是一点药材,便是旁的什么只要本宫有的又有什么不能给璴兄的呢,本宫早就存了和璴兄相交的意思,只可惜璴兄一直在外修行,直到此番才有和璴兄把酒言欢的机会,本宫当然是要一表心意的!”
  拓跋昀说着稍稍一顿,身子前倾了半分,“璴兄是从大秦来当知道大秦眼下之情势吧?”
  璴意随意的喝着酒,闻言眉头一挑,“太子殿下说的是?”
  拓跋昀便朗声笑了起来,“大秦皇上,唔,也就是本宫那位岳父大人,眼下正在病中呢,君临之内几位皇子夺位夺的风生水起,目前看来是煜王处于上风呢!”
  拓跋昀说到此意有所指的看了沈苏姀一眼,而后又看向嬴纵道,“本宫和煜王有两分交情,自然是会支持他的,可惜还有一位秦王却不是个好相与的。”
  拓跋昀往后若知道在他眼前的就是他口中那个不好相与的秦王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只是他面上的深情却有些胜券在握的意思,几乎是志在必得的看着璴意道,“煜王若是即为,秦王多年来培植的势力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哪怕有皇帝大秦也是一盘散沙,璴兄是要建立千秋功业的人难道还要留在那样的地方吗?再者说,当年苍穹本是独立部族,如今被大秦欺压了这么多年,也早该独立出来了,如此这般也好祭奠璴氏先辈们的在天之灵!”
  沈苏姀压下了那浮生散带给她的心痛的震撼,至此她抬头看了拓跋昀一眼,拓跋昀根本就不是想扶持嬴策上位,在他眼中,嬴策也不过是棋子。
  扶持嬴策上位,嬴策又怎能在短时间内平复嬴纵早先的势力,如此君臣不合朝野动荡之下,本就因为权阀倒台而战力渐弱的大秦又怎会是北魏的对手?!
  拓跋昀走的一步好棋,嬴策恐怕也不是不知道他的用意,可与他而言,他应当是能想象嬴纵深浅的,正是因为知道嬴纵的厉害,才不得不与虎谋皮寻求外力!可到头来不过是作茧自缚饮鸩止渴罢了,沈苏姀眸光一暗,朝嬴纵那方扫了一眼。
  这一看又勾起了沈苏姀心底的痛楚,旁人也就算了,可她已是他的妻子,却对他身上这样厉害的毒半分不知,有时候想一想,她为他做的当真是太少!
  嬴纵知道这会子看起来巍然不动的沈苏姀在想什么,然而在这厅中,又是面对着拓跋昀这等心思缜密之人,嬴纵自然只能定下神来,听到拓跋昀的话他只是饶有兴味的转着手中酒盏,想了想轻笑着道,“太子这话,似乎有几分道理。”
  这话听着似是肯定,但是因为他的语气太过玩世不恭难免叫人觉得他有些无礼,拓跋昀听着此话却不恼,也只笑着道,“好,璴兄知道本宫说的有道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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