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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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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鸢芙眉梢眼角和沈苏姀并不想象,可是眼下那股子气韵却果然有几分相似,陆氏顺着她的话朝沈苏姀二人看来,看到嬴华庭之时眸光一亮,看到沈苏姀之时却皱眉,一副迷茫的样子,沈苏姀和嬴华庭福身做礼,陆氏挥了挥手叫两人起身,看着嬴华庭道,“不是早间才来请过安的,怎么眼下又来了?你还有自己的功课要做,别偷懒。”
  陆氏的思想还留在七八年前,彼时嬴华庭年纪尚小,这话倒也无错,嬴华庭苦笑一瞬不答,陆氏也不甚在意,却是眸光一转看向了沈苏姀,“这位姑娘是……”
  沈苏姀一鄂,嬴华庭亦是一鄂,在场的宫人都有几分愕然,站在陆氏身边的沈鸢芙眉头一扬,淡淡的惊讶闪过,而后眼底便盛满了笑意,在所有人都愣住的时候,沈鸢芙眼底含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介绍道,“太后娘娘,这位乃是家姐呢……”
  太后眼底迷茫的光簇闪,看向沈鸢芙之时眼底却带着温柔笑意,点了点头道,“怎么不见你说,好,你们姐妹二人都生的好,哀家喜欢,既然来了,哀家是要赏的。”
  陆氏并不看着沈苏姀,只看了旁里苦笑着的路嬷嬷一眼,路嬷嬷点头表示明白,陆氏便又拍了拍沈鸢芙的手道,“丫头,这洛阳红的典故你讲完了,别的花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典故?哀家这后花园中奇花异草颇多,你若还讲得出来便讲给哀家听听!”
  听到这“丫头”的称呼沈苏姀眉头一皱,沈鸢芙却挑衅似得看了她一眼,而后对着陆氏指了指远处的一方花圃道,“那鸳鸯白的典故我也知道,太后可要听?”
  陆氏随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点点头,带着沈鸢芙和一并随从走了过去。
  待一行人走出十多步在旁看着的路嬷嬷才苦笑的上前来,朝沈苏姀行礼道,“侯爷,您可千万别生气,这几日太后娘娘认人总有些不清不楚的,有时候连三公主也会认错,太后娘娘早前将您认成了苏阀的少将军本就是个误会,眼下不认得您也是正常,或许过几日太后娘娘又记起来也不一定,您万万莫要往心里去。”
  沈苏姀闻言失笑,“嬷嬷多虑了,太后在病中,苏姀只是有些担心太后娘娘的身体。”
  路嬷嬷闻言唇角便是一沉,看着远处站在花圃边的陆氏道,“太后娘娘的身子是比不上往常了,可太医也说暂时没有太大的危险,每日里出来走动一番是可以的,只是不能在情绪上有大的波动,至于太后娘娘什么时候能想起前事,听太医的语气,希望不大。”
  沈苏姀狭眸,安抚了路嬷嬷几句路嬷嬷便跟到了太后身边侍候,沈苏姀和嬴华庭仍然站在中庭,耳边不是传来远处沈鸢芙的轻笑,沈苏姀面上尚且没什么情绪,倒是嬴华庭冷笑了一声,“这位六姑娘是知道了皇祖母的病症所在,她知道皇祖母喜欢你,便在皇祖母眼前照着你的性子行事,反正在皇祖母的印象之中还没有你,倒是叫她成事了!你看她那样子,哪里是还想和你出宫啊,分明就是一副等着父皇回来好博得个名分的打算!”
  嬴华庭说的话沈苏姀心底其实也有几分明白,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看来我是白跑一趟了,既然如此,便看天意吧,反正无论如何此事牵累不到沈家。”
  嬴华庭点点头,“你早些时候就不该管她!”
  沈苏姀闻言摇头,“到底也是沈家的人。”
  嬴华庭转头看了看沈苏姀,眸色暗沉欲言又止,然而她话尚未说完,身后忽然响起了宫人的拜礼声,二人齐齐回头,却见竟然是一身水蓝色宫装的傅凝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见沈苏姀和嬴华庭站在中庭,她亦是有些意外,愣了愣赶忙过来行礼。
  嬴华庭面上生出两分淡笑,“你如今是我的嫂嫂,怎地如此客套。”
  傅凝行完礼方才起身,闻言恬然一笑不做解释,她眼下只是侧妃,还算不得正牌的皇家媳妇,自然是谨守本分绝不行差踏错的,嬴华庭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多言,只道,“怎么?哥哥走前交代了你进宫来侍疾?”
  傅凝便弯着唇点头,目光在沈苏姀身上一扫而过,一副和沈苏姀并不十分相熟的样子,嬴华庭不觉有他,只看着远处花圃之地的景象道,“说起侍疾可轮不着你,你没看见我们都站在这里看热闹吗,有些人可是比你有法子多了。”
  傅凝也看向花圃,待看明白之后便笑了笑,嬴华庭便一叹,“看来我们是没有那个劳碌命了,走,我们进屋子里去歇着,坐一会儿就走吧。”
  话音落定嬴华庭便当先朝殿中去,沈苏姀和傅凝对视一眼,面无表情的进了正殿。
  甫一进殿便有小宫女奉上茶水,三人百无聊奈的端起了茶盅,沈苏姀和嬴华庭刚抿了口香茶润润喉,那边厢同样端起茶盏的傅凝却忽然面色一白的将茶盅放手边案几上重重一放,“哐当”一声响,下一刻她便猛地捂着唇一阵干呕,沈苏姀和嬴华庭眉头一皱当即觉出不对,那边厢已有小宫女紧张的跑上前来道,“王妃是否觉得茶不妥?这茶是太后娘娘最近喜欢上的药茶,里头的药香极淡,本以为几位主子亦会喜欢,却是没想到……若是王妃觉得这茶不妥,奴婢这就去换,请王妃恕罪……”
  傅凝虽然是侧妃,却十分得忠亲王疼爱,因而满宫上下无人敢不遵她,这小宫女看起来是负责殿中掌茶的,眼下满是惊怕,傅凝仍是一手捂唇喘着气,显然是适才那一阵干呕让她没缓过来,小宫女见她难受便想转头去叫外头伺候她的侍婢,可还未开口身后已有人笑道,“我看,怕不是这茶的问题,是嫂嫂身子有喜了吧!”
  傅凝闻言身子一颤,本就略白的面色更有些难看,那边厢嬴华庭已经站起身走到了她身边,一边替她抚着背脊一边看向门口的侍卫,道,“快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傅凝见状一惊,连忙抓着嬴华庭的手摇头,嬴华庭见她如此一笑,“怎么了?这样的好事你还害羞不成?这个时候你有孕不知是多大的喜事!一定要让太医诊一诊脉!”
  傅凝眼底哪有半点可能为人母的喜悦,她眸中一片深沉不安,嬴华庭话音落定,她几乎是立刻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表情莫测的沈苏姀……

☆、151 秋猎变故!

  寿康宫之前,嬴华庭笑看着傅凝道,“你放心,眼下皇祖母身子不好又神识不清的,暂且也就不特别告诉她此事了,这才两个月,按照规矩是要等头三个月过了才能庆贺的,等父皇回来我一定将此事上报与他,待到了三月之时我再去哥哥府上看你,这些日子你万万好生养着,也别忘记送个消息给哥哥,他最是疼你,若是知道这消息心中不知道多高兴呢!”
  或许是因为确定了这怀孕的消息,傅凝点着头,面上的笑意却有几分腼腆,嬴华庭拍了拍她的手不多说,只看着沈苏姀道,“皇祖母一阵好一阵坏,你也别将今日之事放在心上,索性你是要准备婚事的,在府中等两日再进宫来,或许那个时候她又好了呢,我这怀孕的嫂嫂我可交给你了,一定给我安全送回忠亲王府才好啊。”
  沈苏姀看了傅凝一眼自是笑着点头,“公主放心,沈苏姀绝不敢有任何差池。”
  嬴华庭笑着点头,沈苏姀和傅凝便朝内仪门的方向走去,沈苏姀身边不曾带侍女,傅凝身边却带着两人的,一路上沈苏姀只目不斜视的朝前走也不曾说话,而傅凝更是垂着眸子不语,到了内仪门之前,沈苏姀才笑着邀傅凝上自己的马车,傅凝犹豫一瞬,到底是和她同车,傅凝的侍女乘她们来的马车跟在后头,不多时两辆马车便前后出了宫门。
  “侯爷有话,但说无妨。”
  一片静默之中,当先开口的却是傅凝,沈苏姀闻言眼睫稍抬,打量了傅凝一瞬才笑着开口,“忠亲王本就是儒雅出尘的人,再加上他待人的好,放在谁的身上都是要动心的。”
  傅凝面色一白,交握在膝头的双手缓缓收回,下意识的做出一个保护自己腹部的姿势,沈苏姀看到她这动作摇头失笑,“你放心,我答应了公主会好好地将你送回忠亲王府。”
  沈苏姀说完这话只是看着傅凝一叹,而后便掀帘看向窗外热闹的街市,车厢之内沉默一瞬,傅凝忽然苦笑道,“在侯爷看来,怀了嬴珞的孩子是否就代表我背叛了王爷?”
  沈苏姀听到这话眉头一挑,放下车帘转过身看着傅凝,默了默才道,“做为一个称职的属下,你如今这行为显然是会让主人失望的,可是你放心,我和秦王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不会拿你的孩子威胁你,无论你有没有背叛过秦王,眼下你既然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我们便不会为难你,当然,也不会为难你哥哥。”
  傅凝听着沈苏姀的话眉头越皱越紧,末了只苦笑道,“侯爷有所不知,哥哥自始至终对王爷忠诚到底,至于我,目前为止更是不曾做过一件背叛王爷的事,眼下不会,将来,将来也不会,只是这个孩子,求侯爷开恩帮帮我,他是无辜的。”
  傅凝眸光真切,语气亦沉重,沈苏姀看着这样的她摇了摇头,“你口中的,将来也不会,我并无法相信,你是孩子的母亲,忠亲王是孩子的父亲,你留下孩子,又何止是因为他无辜,难道更多的不是因为孩子的父亲?你既不想背叛秦王,又要留下这个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你能留下孩子,秦王又凭什么信你?傅凝,人不可过贪。”
  傅凝听着沈苏姀之话指尖一颤,深吸口气才凄笑道,“还记得早前侯爷曾问过我,选择这条路赔上自己的幸福是否会后悔,虽然我眼下进退维艰,可我还是不后悔的,王爷对我们兄妹二人有恩,我绝不敢忘,无论生死我都会报恩,至于嬴珞,我和他之间并不像侯爷和王爷那般,世间女子总要嫁人,嬴珞应当算老天爷对我的厚待,他对我的好或许只是是他做人的习惯,不过于我而言已经是弥足可贵了,人活在世,总有些两难的抉择……”
  沈苏姀听着这话心中忽然有些滞闷,傅凝说的无错,人活在世,总有些两难的抉择,沈苏姀浅吸了口气才问,“前些日子忠亲王府雅集不断,更有不少名人雅仕往忠亲王府去,我且问你,这些人之间有没有一位姓孟的先生?他和忠亲王走的可近?”
  沈苏姀忽然转了话题,傅凝愣了愣才摇头,“似乎没有姓孟的。”
  沈苏姀狭眸,而后才道,“忠亲王眼下可还有什么别的打算?那些雅集,都当真是雅集?”
  傅凝闻言点头,“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沈苏姀定定看了傅凝一瞬,她的目光虽然并不十分威慑迫人,可到底有几分锐利,而傅凝在她的直视之下半分表情也未动,要么是嬴珞真的未有异动,要么就是傅凝的城府比她想象之中的还要深,问完这问题沈苏姀再无别的好说,想了想才道,“这件事怎么处理还要看他,秋猎还要有些日子,等他回来再说,眼下,你好生养着。”
  傅凝听沈苏姀的口气松动心底也是一松,马车徐徐而动,两人便再无话,又过了半刻钟,马车在忠亲王府之前徐徐停下,傅凝起身告辞,沈苏姀看着她那小心翼翼护着肚腹的模样忽然心头一动道,“你为了忠亲王可能会惹怒秦王下场惨淡,你就不怕自己将来会后悔吗?”
  傅凝挑帘的手一顿,默了默才答,“为何要后悔,倘若没有这个孩子,那我一辈子都只是个细作而已,人这一生,总要为自己活一回。”
  话音落定,身后的沈苏姀久久未答,傅凝知道沈苏姀再无话说,当即便挑帘而起走了出去,傅凝离开,马车之内便只剩下了沈苏姀一人,想到傅凝口中的“人这一生总要为自己活一回”,她心底竟涌起一股子莫名的情绪一时难以平复,外头响起侍婢的声音,脚步声远去的声音,府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待沈苏姀回神,大街之上人潮熙攘,她身边却一片静谧,沈苏姀呼吸一促,脱口便道,“去秦王府……”
  话音落定,马车却未动,赵勤在外低声道,“侯爷,秦王才去了西山,王府中无人。”
  沈苏姀猛地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下了什么命令,唇角扯起两分苦笑,那日他送她回府之时她尚且并未觉得有什么,可眼下倒觉得有些后悔了,说不迁怒,可她这难道还不是迁怒,他要去西山多日,她竟然连话都不曾和他主动说几句。
  深深一叹,沈苏姀艰涩道,“那行,回沈府罢。”
  一回沈府便遇上等在府门口的杨嬷嬷,杨嬷嬷乃是老人了,见沈苏姀独自一人回来便知道宫里头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多言,请安之后便退了下去。
  沈苏姀对沈鸢芙本就是心意尽到便可,眼下她自己非要留在宫中非要走上那一条路她也委实不愿多费唇舌,一路回了伽南馆,沐萧早已在书房等着她,见她出现唇角一扬,行完礼之后便道,“主子,早前那些人处理的干净利落,绝无半点错漏。”
  沈苏姀眼底露出赞赏,“你性子虽然不如你哥哥稳妥,可做事我素来放心。”
  沐萧听着这话摸了摸鼻子一笑,而后却又是将眉头一皱,“主子,虽然事情办妥了,可是近来朝中对此事议论却也多,无名氏这话题自然少不了,只是朝中有言这位无名氏不仅仅是要替苏阀平反的江湖人士,恐怕有可能是当年苏阀之案的余孽,更有可能这漏网之鱼的势力不会小,后面还可能有诸多行动,主子,刑部和卫尉营都打着十二万分精神呢。”
  沈苏姀坐在书案之后听着这话到不觉得奇怪,“此番行事的波及面有些大,自然会惹人怀疑,正是要叫人怀疑才好,只可惜再怀疑此案也不得公正严明的查一查。”
  沐萧闻言面色亦是一沉,当即抱拳道,“请主子下令下一个任务是什么,沐萧保证用那些狗贼的性命为老侯爷和死去的弟兄们祭天!”
  沈苏姀被沐萧这义薄云天的气势震得回神,依旧是拉开那书案的抽屉,从里头抽出了两张信笺递给沐萧,“这两日君临城中稍有松懈,我要一个不落!”
  沐萧接过信笺打开一看,眼底杀气一现当即告辞,沐萧刚走香词便又入了书房,沈苏姀好似知道她回来一般的问,“有消息没有?”
  香词不敢看沈苏姀的眼睛,只道,“还未曾找到人。”
  沈苏姀闻言便有些支持不住似得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之上,仰头闭眸,想到傅凝的那句话,再想到眼下的处境,忽然觉得有些讽刺似得,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为自己而活的……默了一默沈苏姀才又看着香词重新开口,“继续找,此番秋猎还有十日左右,十日之后皇上和诸位随官便会回君临,在此之前必须找到孟先生!”
  香词应是离去,沈苏姀便再度陷入了深思,在沈苏姀的印象之中,孟南柯素来都是独来独往,不是在学堂便是回了宗门之中,可是此番一连消失几日是去了何处呢,而他所言的会有人帮她杀皇上又是什么意思……想了半晌沈苏姀心中也没个谱,再加上陆氏有病在身不认得她,沈苏姀便待在府中绣嫁衣,并着为嬴纵准备的几件衣衫一并上了手,日子就这般安闲的度过了两日,第三日午间,香词忽然急匆匆的出现在她眼前,沈苏姀心头一跳,沉暗了多日的眸光顿时大亮,“找到孟南柯了?”
  这几日沈苏姀最心焦便是此事,她满眼希望的看着香词,可香词却无奈的对她摇了摇头,口中苦笑道,“属下知道主子心中所想,孟先生虽然未找到,可眼下这件事和那件事一样紧急而危险。”微微一顿,香词沉声道,“秋猎出事了……”

☆、152 按兵不动!

  暮色西垂,伽南馆书房之中的沈苏姀面沉如水,距离她身前书案三步之地,香词的身影笔直的站着,口中话语声平静而沉稳,却无一句不让人惊心动魄。
  “西山大营全部戒严,内外人员皆不可随意出入。”
  “午间曾有皇帝身前的御史回宫去了太医院,并未带走任何一位太医,却是拿了一味名为千灵草的圣药,此药专克制剧毒雲荔,那御史前脚刚走,中书门下后脚已向文武百官发出檄文,称原本定在七日之后才落幕的秋猎将于明日结束。”
  “此外为了迎接皇帝回朝,卫城今夜将亲自带着五千精兵出城相迎——”
  “取药的事乃是密探而知,百姓们并不知其原委,皇上提前回朝对外宣称的是南煜郡主即将入城,为示两国邦交之友好方才将秋猎的时间缩短,别的消息一概不知,秦王那边亦不曾送任何消息回来,依属下所见,此番秋猎必定出了乱子,那药极有可能是给皇帝的。”
  静静的语声好似带着寒意的秋风一般扫过沈苏姀的心防,香词的话语虽然不曾肯定西山大营到底出了什么乱子,可那雲荔毒乃是见血封喉的天下剧毒,好端端的不可能有人忽然中毒,沈苏姀墨瞳一缩,忽然就想到了孟南柯的话——
  他说过,会有人帮她杀了皇帝。
  秋猎的乱子,是否是皇帝中毒呢?
  如果是,那么下毒的又是谁呢?
  沈苏姀微垂着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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