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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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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里,因为你得来的太过容易,你的母妃是四妃之一,你的母族是六大权阀之一,你有疼爱你的哥哥,你的未婚夫亦是朝中俊杰,从你生下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站在云端享受膜拜,同是公主,你可知我为了一盏清晨的血燕要花多少心思在皇祖母那里?我的母妃薨逝,连灵幡都不能为她准备,凭什么呢?”
  话锋一转,嬴华阳又看向这屋子里的喜服,朝嬴华庭一笑,“看到了吗?足足十二套吉服,司针纺用了最好的云霓锦,还有那边,那些陪嫁之物,与早前贵妃立后大典所用的宝石同样的大小,我为了大秦和亲,史书之上会记下我的名字,我到北魏为太子妃,只要北魏和大秦交好一日,我便是北魏将来的皇后,我是大秦的长公主,我是生来便注定尊贵的,那些家世平平盼着娶一个公主封一个侯爵的世家子如何能做我的夫君?”
  嬴华阳说完这些话,嬴华庭怔怔的看着她整个人如坠冰窖,怔愣良久,才轻轻问一句,“你所求是无上的富贵,可是北魏宫中必定人心难测,整日里如履薄冰你岂会开怀?你母妃的一生你都看在眼里,这宫里的女人你都看在眼里,又有什么好的结果呢?”
  嬴华阳眼底幽光一闪,唇角紧抿成锋利的直线,“我的母妃,一生只知枯等不懂筹谋,等的容颜不在急病缠身,等的心如死灰不知争夺,正是将她这一生都看在眼里,我才更不会沦落到她这个地步,至于宫中别的女人,贪富贵更贪天家之人的真心,又岂会有一个好下场,而我不同,我只求富贵,自小便生在宫中,我不会织布纺纱不会烹茶煮汤,唯一会的,也不过是在深宫之中如何生存,无论我嫁去的北魏,是西楚,还是南煜,我都会富贵一生。”
  话音落定,她唇角微扬忽然漫出两分傲然的笑意,转头看嬴华庭,看清她的表情之后眉头一扬,“你的眼神之中竟然带着怜悯,华庭,若论起在宫中的生存,你只会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有朝一日皇祖母的宠爱不在,父皇的宽容不在,你只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亦或者,你会逃出宫去,嫁一个寻常的人家,相夫教子艰难度日,等被生活折磨的容颜不在青春尽逝,便只能看着夫君变心以泪洗面,如此,便是你大秦最受宠的二公主的一生!”
  嬴华庭眼底连怜悯也消散,剩下的只有漠然和平静,默然一瞬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论起这些生存之道,我大抵当真比不得你,今日之后或许再无相见之时,只望你保重吧。”
  嬴华阳唇边的笑意稍稍一散,唇角几动,却再说不出骄傲的话来,嬴华庭便对着她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外头的宫人们齐齐一片恭送之声,嬴华阳眼底闪过两分幽光,看了看这满屋子金灿灿红艳艳的喜庆之意,低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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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武帝三十五年七月二十八,大秦帝国长公主嬴华庭远嫁北魏为太子妃,其时帝都君临全城戒严城门全开,百官于天圣门外拜别,万民与圣德大道两侧跪送,尊贵的车辇并着见不到头的送亲队伍仿佛一抹流动的血色映红了整个君临城,沈苏姀并不在那拜别的百官之中,当宫内宫外一片热闹纷呈的时候,她正坐在天牢之中,窦准相比往日多了几分精神的靠在那低矮木板床之上,面对沈苏姀一片冰寒的目光还算得上平静……
  “大公主其人乃是三位公主之中心性最有忍性的,今日远嫁北魏必定也算得尝所愿,想必外头十分热闹吧,再过三月,侯爷和秦王的大婚想必定比今日还要来的盛大。”
  “我早已想到侯爷会来这一趟,只是侯爷比我想象之中来得晚,可见侯爷也是忍性极佳的,侯爷心底想必已经有了决定,老夫……只等侯爷处置了。”
  “倘若说秦王的弱点是侯爷,那么今上便没有弱点,侯爷无论如何都是斗不过今上的,何不如……何不如就做了秦王妃呢……”
  “秦王之势比侯爷想的大得多,若侯爷能心狠几分……”
  “老夫本早就该死,秦王不忍侯爷劳神才留下了老夫。”
  “窦烟和窦宣的性命全在秦王一念之间,还望侯爷手下留情。”
  “秦王身为嬴氏,圣旨之真假他岂有辩不出的……”
  窦准断断续续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落定,某一刻,沈苏姀终于听不下去的抬手制止,眸光微寒,“你以为凭你三言两语,我便会迁怒与秦王?”
  窦准闻言便无声笑了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沈苏姀眉头一挑,从袖子里掏出一物来,“你的确将死,不过该说的时候你未说,眼下你说的又怎能入得了我的心呢,今日来,只为一事。”
  沈苏姀站起身来,将一本崭新的册子拿到了窦准身边,又抬手拿过一旁的笔墨,口中之语略寒,“窦宣的命,窦烟的命,这一刻便在你的手上,这册子上的人,哪些当年做了什么事,你尽数标注出来,每一个人都不许错落,苏阀的案子上还有谁没有被暴露的,你也只管写出来,不要妄想作假,如你所言,秦王一念之间会如何做为很大程度上在我。”
  窦准看到那本册子的时候双眸一暗,接过沈苏姀手中的笔却半晌都没有动静,沈苏姀坐回原处唇角微弯,“将死之人,还有何顾虑呢?”
  窦准漠然一瞬,这才拿着笔写了起来,莎莎的声音落在寂静无声的牢房之中,无端的带着一股子刺鼻的血腥杀气,两刻钟之后,窦准才停了笔,沈苏姀走过去将那册子拿在手中看了看,翻看到最后一页之时眸光一狭,稍稍一顿,她将那一页撕了下来,走到角落的灯盏旁,拿出火石将那一页烧成了灰烬,窦准在旁看着,忽然笑了笑。
  沈苏姀不觉有他的将那学灰烬处理干净,又将笔墨回归远处,而后便转身朝外走去,窦准见之忽的一问,“侯爷既然可以对秦王既往不咎,又何言复仇呢?”
  沈苏姀脚步一顿,却也不过是一瞬,下一刻便头也不回的朝外走了出去,牢房之外展狄站在十多步之外等着,见她出来十分恭敬的迎了上来,沈苏姀想了想,道,“这牢房无需看管了,将他送回原来的黑牢去,太医院的药亦可断了。”
  展狄闻言一愣,而后便十分恭敬的应了一声。
  沈苏姀一路出了天牢大门,坐上了沈府的马车,落帘至极吩咐赵勤道,“走永安门。”
  赵勤应一声是,马车便徐徐动了起来,今日是嬴华阳的出嫁之日,天圣门之外有仪式,她自然不好走那里,只是这永安门……沈苏姀双眸微狭,忽然想到了回君临两年之后第一次入宫的那夜,那夜正是他大败焉耆得胜归来,天圣门百官相迎,可他却不走天圣反走了僻静的永安门,她那句话正巧也被他听了见,便是从那时起她就躲不开了……
  沈苏姀徐徐闭着眸子养神,没多久外头便有皇城禁卫军的盘问声响起,再然后便听到了嘈杂又热闹的街市热闹声,今日乃是嬴华阳出嫁,所有人都在议论适才所见的盛景,赵勤在外头轻声问一句,“侯爷,眼下是回沈府还是去王府呢?”
  沈苏姀狭了狭眸,“去王府。”
  赵勤笑着应了一声,马车方向一转朝秦王府驶去,到了王府之时嬴纵却在宫中参加送嬴华阳的仪式未归,府中只有明生和清远来迎,沈苏姀人至主殿等着,百无聊奈之下便朝书房而去,书案之上左右堆着两摞折子,大都是军中要送到宫中先经他之手的,一边是看过的一边是没看的,沈苏姀打眼一扫,欲走至那书案之后拿挂在墙上的裂天,却不想身子刚绕过那拐角之时袖子一个不慎将基本折子扫落在地,沈苏姀眉头一簇要去捡,却见那几本折子之间夹着个被拆开过的信封,沈苏姀只当是什么军情奏报,本打算和那几本折子放在一处便罢,可甫一将信封翻过来就看到了上头写着的几个字,定睛一看,那字迹竟是她认识的,沈苏姀指尖一颤,鬼使神差的将那信封之中的信取了出来……
  嬴纵刚入府便知沈苏姀来了,眸光一亮往主殿寻去,到了主殿进门的刹那他的脚步却又顿了住,似乎察觉到什么,豁然转身朝云烟湖的方向望过去,唇角一弯,内息提起,竟然就这般朝云烟湖边疾掠而去,府中辛夷花开得正艳,嬴纵一路踏着花枝而过,越是靠近云烟湖越是能听到剑气破风之声响起,双眸一眯,嬴纵呼吸一轻更快的掠了过去。
  只见那妖娆似火的花林之中,白衣墨发的纤细身影正将裂天舞的翩若惊鸿,盛放的花瓣被剑气带的簌簌而落,落地的花瓣又被她的内息卷起回绕在身子四周,伴着她轻盈的腾挪,和着她狂舞的墨发衣袂,妖精般的眯了嬴纵的眼,忽然,花林之中的人似乎发现了第二人的侵入,看也不看就回身一剑挑来!
  那一剑带着逼人的凌厉杀气,嬴纵眉头一挑不得不收了欣赏之意来闪避,沈苏姀剑运至一半便看清楚是他,不,应当说在他入林的时候她就知道是他,这偌大的王府,除了他还有谁能这样不经人同意便闯了进来呢,饶是如此,她的剑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为肃杀迫人,嬴纵避开第一剑,沈苏姀剑锋一转又刺了过来,嬴纵明白了她的意思,眼底生出两分纵容宠溺的笑意,面色从容的与她交上了手!
  白衣墨袍的二人伴着这漫天的花语过招,沈苏姀大抵多日不曾练剑,与嬴纵缠斗之时的招式竟然是又快又狠,见她有这样的兴致,嬴纵自然舍命陪君子,两人一来一去打的不亦乐乎,生生将容冽容飒合着府中的暗卫都惊了出来,待看清楚交手的是沈苏姀和嬴纵,众人的下巴不由都落在了地上,见嬴纵手中无剑,容飒一把解下自己身上的佩剑,大喝一声“主子”凌空扔了过去,嬴纵抬手接住,剑光一闪便和沈苏姀对了上!
  沈苏姀不存相让之意,嬴纵也并未掉以轻心,围观的众人只见一白一黑两道身影缠斗近百招都分不出胜负不由得对沈苏姀的功夫有些咂舌,某一刻,沈苏姀手中之剑骤然加快,竟然直逼嬴纵命门而来,凌厉的煞气汹涌,那模样颇有一副不胜他不罢休的架势,嬴纵眉头一挑,剑花一挽迎了过去,沈苏姀如今的内力并比不上嬴纵,却胜在手握裂天,两人本该打个不分上下,可沈苏姀今日却似乎急于求成,一阵狠招伤不到他分毫,顿时内力一涌涌上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嬴纵一见眸光顿时一暗,拼着这内力之差便迎了上去!
  一时间云烟湖畔狂风大作,周遭的众人亦被那内力震得胸口发疼,十多招之后,忽然有一声清脆的兵戈相击之声,容飒尚未反应,挟着杀气的裂天已经朝他飞了过来,若非容冽在旁将他一推,今日必定就要命丧当场,这边还惊魂未定,那边风势一停,只听到嬴纵低喝一声道,“好端端的为何用那伤身的法子,不要命了?!”
  众人循声望去,嬴纵已将沈苏姀揽在了怀中,还要再看,嬴纵抬手一掷,容飒的剑又被飞了过来,容飒悬悬接住,知道不能再看,赶忙带着暗卫们退了下去。
  沈苏姀在嬴纵怀中剧烈的喘息,嬴纵牢牢盯着她的眸子,大掌握着她的手腕,源源不断的内息都被他送到了她体内,许是累极,沈苏姀徐徐闭着眸子由着他作弄,面上绯红一片,额头上溢出一层薄汗,嬴纵凶她一句她也不怕,看的嬴纵万分无奈,忽的将她打横抱起到了湖边亭中,口中道,“今日怎地起了这练剑的心思?瞧你适才那势头,与早前在天狼军大营里头那一场有何差,幸而不曾受内伤,否则必定饶不了你!”
  落座在石桌之前,嬴纵将沈苏姀放在了自己腿上,适才那一场酣畅淋漓,几乎夺走了她周身之力,眼下喘着气依偎着他,怎能叫嬴纵不心猿意马,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脸,口中低低道,“眼下知道难受了?本以为今日你当会进宫去,寻了半晌却不见你,回来的时候还去了沈府,谁知你还是不见,没想到一回府到先打上了……”
  嬴纵见她呼吸不再急促,说着话便靠近了些,就在快要吻上她的刹那,沈苏姀竟然头一转偎到了他胸前,虽然是靠的更近了,却是叫他吻了个空,嬴纵苦笑一瞬,摸着她绯红的面颊摇头,“一定要打赢我才好吗?可也不知早前是谁下不去手?”
  他低低说着,便吻在了她面上,沈苏姀并未再躲,却是不叫他吻到她唇上去,嬴纵经了适才那一场本就气血涌动,再加上她眼下面有几分艳色,更叫她呼吸有些急促,她故意磨着他他也不强迫,唇一转落在了她颈子上,刚吻上去她一把将自己的衣领抓了住,摆明了不许他乱来,嬴纵连番被拒委实有些不明,见她面有疲累也不勉强,只再度将她抱起朝主殿的方向走,沈苏姀老老实实窝在他怀中,双眸仍是闭着的。
  “想要让华庭回封地,还要她自己同意才好,此事你可和她提过?”
  此事他答应过她在嬴华阳出嫁之后要为嬴华庭筹谋,眼下正是践诺之时,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沈苏姀便睁了眸,一双墨瞳深不见底,好似藏着什么似得,看他一瞬摇了摇头,一转脸又靠在了他胸前,“还不曾和她说。”
  嬴纵觉得她今日不对劲,口中只道,“你的话她必定是会听得,若是她自己不愿,你也知道她的性子,无论如何,先知会一声她总是好的。”
  沈苏姀闷闷的“嗯”了一声,嬴纵看了看眼下暮色将至便道,“你多日不曾留在府中了,沈府那边可有急务?今夜可要留下?”
  沈苏姀一默,睁眸看了他一眼,她黑亮的眸子此刻浮着一层雾蒙蒙的暗沉,好似一道屏障似得挡住了她的探究,自上次之后她已多日不曾来王府,他委实有些想她的紧了,然而见她并未应声,嬴纵本以为她会拒绝,可过了一瞬她却又点了头,道,“自是留下”
  嬴纵唇角一弯,抱着她入了正殿。
  夜半,沈苏姀睁眸之时便看到嬴纵神色清明睡意全无的看着她,朝床帏之外一瞟,已是深夜时分,沈苏姀眉头微蹙,有些无奈道,“怎地还盯着我?不睡?”
  嬴纵揽她在怀,墨蓝色的眸子离得她更近了些,“觉得你有些不对。”
  沈苏姀笑开,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道,“怕我半夜跑了吗?”
  这话是他曾经说过的,眼下被她拿来用,他便点了点头,沈苏姀双眸微微一狭,“你盯着我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怎地就怕我跑了呢,莫非……你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嬴纵蹙眉,抵上了她的额,“此话怎讲?”
  沈苏姀白日里不许他亲吻,夜间他便规矩着不动她,眼下他又靠了上来,沈苏姀好似已经过了那个劲儿似得也未揽她,更是亲昵的抚着他的侧颈,“好端端的,你又怎会怕我跑掉,自然也只有一个可能了,让我想想,你对我,能做什么亏心之事……”
  嬴纵双眸微狭,迟疑一瞬才问,“是不是宁家郡主对你说了什么?”
  沈苏姀眼底露出恍然,“你知道了啊,宁家郡主她……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给我,为何来问我不去问她?你问她,难道她还会不答你?”
  嬴纵便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似笑非笑一声,“我心底有疑问,却去问旁人而不问你,你知道了会高兴?你心里当真这样想的?”
  沈苏姀吃疼的抿着唇,听着这话笑了笑,叹了口气以一副老实交代的口吻道,“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二公主被禁足,说明皇上对苏阀这个案子的看法并不积极,只怕你因为我是这个案子的主审而为我争功斡旋,到时候皇上必定也会迁怒与你,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说真的,宁家郡主对你委实尽心尽……唔……”
  嬴纵狠狠的吻了她一通,一双眸子快要迸出火来,“就因为这个这几天总是不对?今日实在忍不住了才对我刀剑相向?沈苏姀,你当真是好得很……”
  沈苏姀一口气尚未喘匀,灼热的吻再度铺天盖地砸了下来,想要推他,手还未动就已经被拉到了头顶,下一个,衣下已经有只大手钻了进去,专挑她受不住的地方撩拨,没出片刻她已经兵败如山倒,战场之上他和她之间胜负难定,可床第之间她却注定是败家,这个意识让沈苏姀懊恼不已,刚得了点呼吸的空余他又在她耳边警告,“从今往后离那些不相干的人远一点,再为别个的话故意折磨我我可不饶你……”
  沈苏姀一双眸子水光盈盈,鼻翼因为喘息湿漉漉的颤抖着,双唇嫣红而水润,叫人忍不住的想要的更多,正低下头去,沈苏姀已哑着声音道,“只晓得问罪与我,你自己呢,适才的话可还未……未说清楚,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
  嬴纵的动作便停了住,天穹一般的双眸悬在她咫尺之地,眼底跳动的火光一时都熄灭了,他定定看着她,唇角分明有了弧度,可眼底却又是一片深切,轻声问她,“倘若,倘若有朝一日我当真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你要如何?”
  沈苏姀面上还有余韵,却被他问的一怔,半晌才道,“你觉得我当如何呢?”
  嬴纵一笑,摸了摸她的脸,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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