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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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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苏姀气息一滞,看着孟南柯平淡的容色只恨不得一拳挥过去,见沈苏姀眼底的寒光似剑,孟南柯不由得失笑,“我并无意让公主生出旖念。”
  沈苏姀咬了咬牙,“从今往后,再莫要见她。”
  孟南柯看着沈苏姀眯了眯眸子,似乎在思忖,沈苏姀深吸口气,忽然抬手便朝孟南柯袭去,这一掌用了她八分功力,强劲的掌风将桌边茶盏扫倒在地,顿时哗啦一声脆响,孟南柯不曾料到沈苏姀竟然会对他动手,避之不及肩头顿时挨了一下,这一下却不够,沈苏姀身形一转又是一掌,孟南柯急退而起,堪堪避开,想说什么话未出口沈苏姀已经又朝他打了过来,同出一个师门,同学一个路数的武功,两人打起来便难分伯仲,只听这屋子里哐当乱响,不多时孟南柯当先破门而出,沈苏姀紧随其后,没几下便上了竹林梢头,孟南柯眉头紧皱的看着沈苏姀一招比一招更为狠辣,不多时两人身上都挂了轻伤,孟南柯一叹,到底是先一步收了手,沈苏姀一掌急至,在他胸前一寸堪堪停了下来。
  孟南柯无奈道,“我应你。”
  沈苏姀森森看着他语声依旧冷冽,“最好别叫我知道你又打她的主意。”
  孟南柯苦笑,“我既然应了你,便当真不会再见她,我不过是想让她起几分作用叫你知道皇帝的态度罢了,旁的,委实非我所愿。”
  沈苏姀缓缓收了手,看着孟南柯的眸光仍是深沉,“倘若一个男人要利用女人的感情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只会叫我觉得下作,师兄,你恨的是坐在那皇位上的人。”
  孟南柯唇角的弧度一僵,一时说不出话来,沈苏姀豁然转身飞身而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了竹园的大门,孟南柯蓝袍翩飞的站在竹梢枝头目送沈苏姀走远,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抬手抚上被沈苏姀伤到的肩头,轻咳了一声,有些诧异自己竟然没能躲过。
  沈苏姀出了这学堂便直奔秦王府,马车穿过君临城繁华的街市,沈苏姀被外头那些嘈杂的声音侵扰,竟一直安不下心来,两柱香之后,马车堪堪停下,沈苏姀进的王府问道那辛夷花香之时才前呼出口气定了神,暮色已至,府中间或亮着几盏宫灯,眼下的秦王府被辛夷花林添上了一抹妖娆胭脂色,再不若往常那般冷清了,沈苏姀下意识弯了弯唇,从这花林之间走过,直直到了主殿之前,殿内有灯火通明,沈苏姀推门而入正看到容冽在对着嬴纵说什么,见她忽然出现嬴纵唇角一弯,看了容冽一眼挥手叫他退下。
  “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嬴纵迎上来担心的问,沈苏姀看着他的眼神便有几分欲言又止,眉头一簇,嬴纵失笑的抚上她的脸,“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
  嬴纵墨蓝的双眸透着探究,沈苏姀心中一跳再不敢和他对视堪堪垂了眸,嬴纵有些讶异,却不想逼她,只拉着她往一旁的书房走去,一边又道,“你前次与我讲的事我已命人去办了,名单已经送来,俱是君临城中身家中上品性亦不错的,你且看看。”
  沈苏姀随他入了书房,当即便看到书案一角放这张信笺,嬴纵拿过来地给她,沈苏姀大眼一扫便知道他所言非虚,不由弯唇,“好,将她们两人的婚事都定下我便没什么顾虑了。”
  沈苏姀手中拿着的乃是一张名录,眼下虽然沈菀萝的婚事定下了,可是沈鸢芙却还没有着落,凭沈苏姀的意思,自然是要将两人一同定下的,这便在嬴纵面前提了一提,谁知嬴纵动作这样快,他看重的人自然是好的。
  见沈苏姀将那信笺收好,面上又露出了常色嬴纵便未曾多问,外头天色已经黑沉,一轮弦月悬在天边,颇有几分风雅景致,嬴纵便带着沈苏姀出去走了一圈,这王府之中的布局与豪门望族的布局大致是相通的,因而嬴纵种下的这花木皆是按照往常威远侯府的模样种下的,沈苏姀一边看着这景致心底不由得越沉,却是生生忍着未曾表露出来,嬴纵见她似有些疲累便早早带她回去歇下,第二日午间沈苏姀才回了沈府。
  没有了沈君心的沈府委实是安静的过了头,想到那个离开一月多的人沈苏姀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可当初是她非要送走沈君心的,眼下担心也是于事无补,摇了摇头将这想法从脑海之中赶出去,叫人将沈菀萝和沈鸢芙一起叫到了伽南馆。
  沈菀萝自从赐婚之后便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门都不曾出国几趟,沈鸢芙倒是进过两次宫向丽嫔请安,这些事无伤大雅沈苏姀便不曾过问,见两人相携而来便看着沈菀萝淡笑道,“婚期已定,想必该交代的杨嬷嬷都对你交代了,这些日子你安心待嫁便是。”
  沈菀萝看着沈苏姀的目光带着感激,却只是乖觉的应了一声“是”,沈苏姀知道她的性子,便转而看向了沈鸢芙,从身旁案几之上拿起一张纸来道,“既然七妹妹眼下要出嫁,而我的婚期又定在冬月,所以你这里便不好再耽误,我已为你无色了一些人选,你且瞧瞧,看上了哪个我自会找人为你安排,总不该委屈了你。”
  沈鸢芙本来听到沈菀萝的婚事之时心底还堵得慌,可眼下听沈苏姀这样说眸光顿时一亮,面上再不敢露出分毫的不妥来,见沈苏姀递上了那张纸,她面上一红还是上前几步将那信笺接在了手中,满怀期待的目光往那纸上一扫,笑意还未达眼底便散了去,这纸上的人她虽说不认识个全可是一看这姓氏便能判断出这人的出身身家来,咬了咬牙,她面上扯出两分强笑来,“侯爷一片心意鸢芙实在不敢轻慢,只是鸢芙觉得既然七妹妹和侯爷的婚事都放在今年,若是我在放在一起,只怕沈府要忙个人仰马翻,不如明年再说吧。”
  沈苏姀何等心思,怎能不明白沈鸢芙的意思,便一笑道,“这上面的人虽然不是皇亲国戚,可都是家境殷实在朝为官的,亦有郡王将军之家的公子,性子都是极好的,若是你嫁过去,必定能安乐和美荣华富贵,至于忙不忙的倒没有关系,你的婚期的确不好定在今年,只是这个人选需得定下,这中间还有许多礼数要走,不是朝夕能就的。”
  沈鸢芙抿了抿唇眉头一皱,看了看这纸上的人委实看不出哪里有一点荣华富贵来,比起秦王,比起辅国将军,这纸上的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呢,沈鸢芙深吸一口气,笑意有些为难起来,“这上面的人许多鸢芙都有过一面之缘,实在是挑不出个喜欢的。”
  沈苏姀挑眉,“那你喜欢的是哪样的?可有意中人?你自己选,我自会替你安排。”
  沈鸢芙想了想,这才语声放低了的道,“鸢芙心中自然是没有什么意中人的,只是姑姑曾经提过说忠亲王尚未有选正妃,既然侯爷与秦王成婚,那想必……”
  话未说完,其意已经明了,沈家出了一个秦王妃,再出一个忠亲王妃也不是没有可能,而她沈鸢芙,便是冲着这个去的,这么一来,那信笺上的人倒真是不算什么了,沈鸢芙说着便眼睫微抬偷看沈苏姀的表情,沈苏姀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却是道,“忠亲王眼下与侧妃感情甚笃,你若是嫁过去就不怕受委屈?”
  沈鸢芙面上生出两分不自在,口中却道,“感情再好也要有个位份高低,那侧妃不过是一个小小将军的女儿,怎能与沈家相比,何况忠亲王不可能只娶一个侧妃,就好比侯爷嫁与秦王为妃,秦王将来有侧妃进门还不是要敬着侯爷?”
  沈苏姀眉头一簇,唇角的笑意便有些漠然,“忠亲王虽好,你却要和许多女人一起共侍一夫,我为你挑选的人门第或许比不得忠亲王,可凭着你沈家小姐的身份嫁过去,将来或许就没那么多乱子,既然你听丽嫔的不听我的,那便让丽嫔为你打算,将来你的婚事若是出了什么不妥,你不要怪我不曾为你安排。”
  沈鸢芙这么说其实是想让沈苏姀为她出一份力,可听着沈苏姀这话却是一副旁观的样子,她心底有些不满,面上的笑意便有些勉强,口中道,“鸢芙不敢,既然侯爷这样说,那我自然会让姑姑为我想想此事,侯爷事忙,万万不必为我操心了。”
  沈苏姀扬唇,“如此,甚好。”
  沈鸢芙的事情本自然不值沈苏姀挂怀,她做这事本就是举手之劳,若沈鸢芙领了她的情自然好,她不领,与她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件事被抛之脑后,一转眼便入了七月,沈苏姀知道孟南柯多日不曾出学堂心底顿时松了口气,这边厢嬴华庭的禁足令终于得解,也委实叫她心中更为松快,那日里孟南柯刺心的话亦被她强行赶出脑海,只安静在府中绣自己的嫁衣,如此这般的过了四五日,忽闻北魏求亲的国书再至,沈苏姀心头一紧,入了宫。
  多日不来寿康,今日来时却觉一片死气沉沉,路嬷嬷见她之时面上的笑意亦有些勉强,口中道,“太后这几日病情反复不定,娘娘下了死命令不能乱说,奴婢这才不曾叫侯爷知道,侯爷前次来的时候太后的药便已是加重了的。”
  沈苏姀心中咯噔一声,在路嬷嬷带领之下往内室去,却见嬴华庭三姐妹都在,眼下倒是嬴华阳在低声说话,沈苏姀行了礼便被陆氏拉着坐在了窗边,那边厢嬴华阳道,“二妹妹这样的性子我和华景是断断比不上的,父皇眼下解了这禁令,便知道二妹妹在父皇心中地位之重,莫不如等再过两三日二妹妹言语温婉些再去求求情。”
  嬴华庭沉着眸子不语,面上亦没有从前的明朗飒然,恹恹的模样让沈苏姀皱了皱眉,陆氏却是不同意嬴华阳的话,口中道,“你父皇那里还是莫去了,才刚被放出来又去闹一场,就不怕将你关的再久些!那北魏的国书又来了,你当心着。”
  嬴华庭听着这话才抬起了头来,口中道,“话我都和皇祖母说了,皇祖母也不必劝我,我亦不怕再被关着亦不怕嫁去北魏,这事,总之我自有办法。”
  沈苏姀眉头皱的更紧,看了嬴华庭两眼示意两人之前达成过共识将苏阀的案子放一放的,可看了几眼嬴华庭也没什么反应,沈苏姀心中着急,那边厢嬴华阳又道,“见二妹妹如此执拗,连我也相信苏阀当年必定是被冤枉,只可惜看起来翻案委实不易。”
  她这么说倒是引起了嬴华庭的共鸣,嬴华庭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一副受了鼓舞的样子,沈苏姀看的大急,幸而陆氏道,“这件事哀家心中有主,华庭你安生一些,哀家自会找皇帝说说此事,哀家近来也频频想起当年之事,连梦也做了不少,哎……”
  沈苏姀听闻此话心底苦笑,她本已下定决定将此事推后,却不想是旁的人比她更为着急,多日来沉定下来的心又有些不安,沈苏姀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嬴华阳和嬴华景坐了没多久就离开,沈苏姀便看着嬴华庭道,“公主当听太后娘娘的话,稍安勿躁。”
  被沈苏姀如此意味深长的一提醒,嬴华庭这才想起两人之前的共识,自然是在她面前点了点头,没多时嬴华庭也恹恹的告辞,沈苏姀便陪着陆氏说话,几日不见,陆氏面上的病态更为严重,看的沈苏姀有些心惊,陆氏对她时倒是带着笑意,拍着她的手道,“你安心待嫁是好的,这苏阀的案子你也莫要再掺和的更多了,有什么事多和小七商量着。”
  沈苏姀心底一动,不明白陆氏为何忽然这样说,难道她看明白了皇帝的用意,还是说嬴华庭已经对她说了什么……沈苏姀弯了弯唇,点头,“苏姀明白的,太后娘娘方向吧,公主那边我也会劝着的,太后娘娘自己也要多注意身子,听路嬷嬷说药又用的重了?”
  陆氏苦笑,“她倒是不瞒你,哀家倒是想好好养着,可是哪里能养得好呢,这几日梦里梦外都是些旧事,真真叫哀家心焦至极,大抵是人老了都会如此吧,其实哀家倒是不想让太医们费神了,或许这就是……哎,总之哀家总觉得自己日子无多了。”
  陆氏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到底忍住了,沈苏姀便赶忙摇头,“这有什么好瞒着我的,太后娘娘的身子一日一日见好,这样不吉利的话可万万不能说,这几日我进宫的时间少,委实是不该,今日我多陪陪太后娘娘如何?这几日暑气重呢,娘娘睡不好也是应该的,早前我为娘娘调制的辛夷香可还在?那个能凝神静气,娘娘点一点或许好些。”
  陆氏笑,“那香哀家喜欢,早就点完了。”
  沈苏姀眼底便露出几分欢喜,“太后娘娘也该早说,我还记得太后娘娘这后花园里是有辛夷的,眼下还未过午时,不若我去采些辛夷来为娘娘制香?”
  陆氏笑意一深,拉着沈苏姀的手感叹,“你这样倒是让我想到了小五,他虽是男儿身却也喜欢辛夷,早前为了讨哀家欢心还叫人做了什么辛夷糕来,新鲜主意多得很,你这制香倒是和他异曲同工了,你带着几个小丫头去吧,哀家眯一会儿等你。”
  说了这么久的话陆氏也委实乏了,沈苏姀本还想问北魏的请婚是怎么回事,可看陆氏如此模样便也忍下了,只等下午再问也不迟,这般便告退出来,路嬷嬷点了微雨和初晴陪她往后花园去,当初从骊山带回来的辛夷花上都被笙娘加了东西,后来笙娘入宫之后便在后花园一处不起眼的花圃之中又种了几株辛夷,某一日被陆氏看见,竟是将一大片花圃都给了笙娘种辛夷,反正是在寿康宫内,那片花圃经过这两年多,眼下已很是一片葱茏,沈苏姀带着微雨和初晴花了小半个时辰才返回主殿,眼看着就要到主殿了,却见一溜儿明黄的仪仗立在中庭,微雨立刻反应过来,“侯爷,是皇上来了。”
  三人的脚步同时停下,沈苏姀眯了眯眸子隔着葱茏的庭院朝主殿门口望过去,口中轻声问,“这几日皇上日日都来吗?”
  初晴闻言便点头,“每日都会来小坐一会儿。”
  沈苏姀不置可否的颔首,“那咱们便等等再过去。”
  索性是站在廊下,也没什么妨碍的,三人便这般等着,初晴是个活泼的,不由向沈苏姀将这几日嬴湛过来之时带来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眼看着两人都站了快两刻钟了那主殿的殿门却依旧是紧闭,初晴不由得皱眉,“奇怪,今日皇上倒是留的时间长。”
  话音刚落下,便见路嬷嬷从殿中走了出来,三人眼下站在一处绿荫之后,她们能从那空隙之中看到路嬷嬷,路嬷嬷却难看到她们,远远望去,只见路嬷嬷的面色有些难堪,眉头紧蹙双手紧紧交叠在身前,似乎有些担心又有些紧张,守在殿门口的全福见她出来便迎了上来,却见路嬷嬷又将殿门关了上,不知说了句什么全福便点着头又站在了檐下,路嬷嬷也站在那处,面上的神色和紧张的状态却半分未松。
  初晴皱眉,“咦,皇上和太后在说什么竟然连路嬷嬷都遣出来了。”
  微雨闻言便看了初晴一眼,“奴才不要议论主子的事。”
  微雨的性子稳重,寻常也多番提点初晴,初晴闻言便吐了吐舌头再不言语,看着那殿门之前却还是露出几分好奇来,连路嬷嬷都不能听的话是什么话呢?路嬷嬷眼下的紧张和担忧又是从何而来呢?日头缓缓升空,午时的暑气让人的思绪也有些焦灼起来。
  沈苏姀拢在袖子里的粉拳微攥,看着那巍峨华丽的主殿不知怎地心底就生出了两分异样感来,左右看了看,太监宫女站了好些在那檐下,这主殿俨然已经被清空,沈苏姀想了想,忽然看着踩来的两篮辛夷花眉头微蹙,“不能再等下去了,这花本就不是清晨摘得,眼下香气都要散没了,你们拿去厨房,将这花放在清水之中沁着,等皇上走了再取出送到主殿来。”
  微雨点了点头,又道,“既然要久等,侯爷不如去偏殿等着。”
  沈苏姀笑了笑,“我还是去东殿看看太后娘娘的佛经罢。”
  沈苏姀是那东殿佛堂的常客,两人闻言也不意外,只福了福身便领命而去,沈苏姀见两人走远才朝东殿的方向去,走过一段无人的回廊,身形一闪忽然入了一处幽径之间,那处幽径葱葱郁郁清凉又幽闭,嬴纵曾带她走过一次,可达主殿而又不被人发现,走了一会儿,便堪堪到了主殿之后,沈苏姀顺着那墙壁小心翼翼的绕到主殿一侧,恰是陆氏寝殿的轩窗之外,刚刚站定,沈苏姀便听到里头传来一声陆氏的厉喝,“二十万将士的性命!你如何下得去手!”
  厉喝声清晰入耳,沈苏姀顿时如遭雷击,刺骨的寒意片刻便蔓延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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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阿枝,小香,葬仪,果果,鸟儿,折翼几位姑娘地钻石花花和打赏,感谢每位投票滴姑娘~三百六十度鞠躬拜谢大家~

☆、138 母子之争,目不识人!(冬至快乐哟

  “二十万将士的性命!你如何下得去手!”
  陆氏背靠着床榻上的大迎枕,看着坐在对面的帝王眼底满是沉痛,昭武帝面上表情淡淡的看着陆氏,摇了摇头,“母后,守这江山有多不易您是知道的,当年是您教儿臣为帝为王应当杀不动心,儿臣如此,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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