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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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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纵本有些恼,可看到她的笑颜却觉疼的这一下十分值得,将腰带之下的手抽出,转而来磨挲她晶莹的唇瓣,墨蓝色眼底也生出两分笑意,沈苏姀黑亮的眸子亦浮着几分水汽的看着他,不言不语,气氛却是十分之好,然他越摸越有些出格,竟想将指头探进她口中去,沈苏姀懊恼的在他受伤的手上捏了一把,“再流些血才好!”
  见她终于说话,嬴纵虽然疼的眉头微蹙却也不由弯唇,忽的一个翻身将她放在自己胸前,大手一边在她背脊之上游曳一边问,“早间去天牢如何?”
  这话他本来早就想问,却是因为适才在寿康宫没问出口,眼下只有他们两人,便也没什么不能说不好说的了,沈苏姀被他按在胸前,便也就任他如此,今日本就是诸事不顺,可没想到他那会子竟然赤手却握嬴策的剑,虽然知道他那会子情急之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也知道那伤过个几日便会好,可她心中就是不甚舒坦,就好似她自己也被别个误伤了似得!
  沈苏姀定了定神,好整以暇的回答他的话,“申屠致本不打算配合,可我说了一下窦准他便似乎有改变想法的打算,我让人留了纸笔,若是不出意外,明日一早便能收到供词。”
  嬴纵眼底微光一亮,笑了一声,“没想到他这么简单便说了。”
  沈苏姀想了想,“这个申屠致别的不说却是爱子心切,申屠默一死他只怕也没那么多与我们周旋的心思,可若是就这么坐牢恐怕还是不甘心,再听窦准都配合我们了,他自然也就没有别的选择,也不知此番他能交代多少,当年苏阀的事也只有靠他们才能理清了。”
  说起苏阀之事沈苏姀的语声自然低了下去,嬴纵抚着她的背脊安慰,“申屠致既然能开口,往后便不会那么难,到底是陈年旧事,一步步来,何况你还有我。”
  沈苏姀纹丝不动的趴在嬴纵胸前,如他所言,也当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安心些。
  王辇直向着秦王府驶去,甫一入府嬴纵便吩咐人去刑部看看,沈苏姀略有些不解,嬴纵已淡笑道,“去问问消息,若是那申屠致当真开始写供词便来报个信,好让你放心。”
  沈苏姀闻言心中一暖,由嬴纵带着往主殿去,主殿之前清远和明生正等着,甫一看到嬴纵那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顿时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清远更是上前一步,“王爷您受伤了?!”
  在清远和明生的眼中,嬴纵可不是会轻易受伤的人!
  嬴纵看了看自己手上一圈圈缠着的绷带,一时蹙眉,“小伤。”
  两人松了口气,清远又看向沈苏姀,“沈姐姐今日要留在王府吗?”
  沈苏姀还未答话,嬴纵已点了头,“要留。”
  沈苏姀闻言眉头一挑,还未说什么便见嬴纵眸光不善的看着清远和明生,“有事?”
  清远和明生本来要说什么,可见嬴纵如此当即缩了缩脖子告退,嬴纵满意的看着两人走开,牵着沈苏姀进了正殿,沈苏姀一进殿便撇了嘴,“谁说我今日要留下?”
  嬴纵看了她一眼,“自是我说的。”
  沈苏姀无奈,试着与他讲道理,“可是昨夜我才留了,今夜若是不回府……”
  嬴纵眸光定定的看着她,“你若是回了府,谁为我换药呢?”
  你与他讲道理,他便要与你装可怜,沈苏姀唇边的话一滞,心说容飒和容冽不都是近身侍候的吗,想了想却又说不出来,看了看他那被包的像个粽子似得手只得认命似得低了头,嬴纵弯唇,拉着她入了书房,“你若是回了沈府,也不知申屠致有没有开始写供词了……”
  沈苏姀闻言哭笑不得,这个轻重主次果然被他看得很重!
  不管是为了什么,沈苏姀终究是留下了,整整陪了嬴纵一个下午,眼看着天色都黑了,也不见嬴纵派出去的人回来,沈苏姀眉间蕴着的焦急嬴纵瞧得出,不由得揽她在怀笑道,“你在我面前如此魂不守舍,是怪我没有好好地疼你?”
  沈苏姀闻言顿时面色一红,没好气的看他两眼,却当真惹起了嬴纵的兴致,虽然一只手受伤了,可仅凭着左手也能将她制得服服帖帖,正闹作一团,外殿却传来容飒的声音,嬴纵放开沈苏姀含笑看她一眼,高声问道,“何事?”
  “主子,刑部的人送来消息,天色见黑的时候申屠致已经开始写了。”
  平静的话语落定,沈苏姀眼底当即有微光一亮,不自禁的拦紧了嬴纵,只惹得嬴纵一句话将容飒赶了出去,沈苏姀黑亮的眸子充满松快惬意的看着他,被他一个翻身在她唇上吻一通,嬴纵似不能满足,居高临下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沈苏姀低声道,“彧儿,我们去沐浴罢?”
  沈苏姀轻喘着,闻言面色更红,推了推他,“不要,你先去。”
  嬴纵笑一声,“可是我受伤了。”
  沈苏姀咬唇,“你小心些莫要沾水便好了。”
  嬴纵瞧着她这模样笑意渐深,忍不住的含住她的耳珠嘶磨着道,“可是有件事情,我想让你帮我做,我只有一只手不成的。”
  “噌”的一声,沈苏姀面上顿时燃起了滔天大火,满是羞恼的转过头去,语声微弱的道,“那个……不是昨天晚上才……”
  嬴纵笑出了声来,语声不稳,“可是不是应该每天都……我们都有夫妻之实了,嗯?”
  沈苏姀面红如血,咬着唇闷了半天才转过水波盈盈的眸子看着他,在他带着笑意和鼓励的目光之下点了点头,嬴纵眸光一亮,却看着她这娇羞的模样有些疑惑,沈苏姀看出了他的疑惑,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怎么了吗?”
  嬴纵抿了抿唇,“彧儿,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更衣,你的脸为何如此红?”
  沈苏姀一愣,面上的红晕陡然加剧,嬴纵依旧笑着道,“又是为什么昨天晚上更衣了今日就不用更衣了?难道更衣不是每天都要做的事吗?彧儿,你刚才想到哪里去了?”
  深吸口气,沈苏姀用自己仅有的清明把嬴纵从自己身上踢了下去,胡乱的扔过两本册子,咬牙切齿的道,“更衣更衣更衣,你自己更衣去吧!休想让我帮你!”
  沈苏姀要被嬴纵气疯了,看着她这模样嬴纵也知她恼了,当下举着手自己往浴房去了,沈苏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又羞又怒的几乎要将身后的迎枕撕了,她可真是……怎么就能被他三言两语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什么有件事情想让她帮他做……无耻的妖孽!
  前一刻还发誓不帮忙,可是没过多久她还是在嬴纵沐浴完之后不情不愿的被唤进了浴房,刚沐浴完的某人少不得对沈苏姀上下其手一番,沈苏姀被撩拨的心猿意马,可等到她也沐浴完躺到床上之后这人却是规规矩矩的什么都不做了,想了想,从漠北回来到现在的十多天里,他一点都没有索取无度的模样,至多也就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结束的沈苏姀一时也有些模糊了,可是光这么一想她的身子便有些发热,看到眼前这张已经闭着眸子的脸,沈苏姀只觉得心底暖融融的一片,每每最爱逗弄她,可到底是忍着的罢,想想从前在军中,那些血气方刚的将士们少不得要说些荤话,再加上偶有狐朋狗友在她身边晃悠,在她心中总以为男人在这方面或许都要的很急很勤,可眼下看来他却真是不同的,沈苏姀无意识的笑了笑,最后睡着之前忽然想,他如此克制着……该不会克制出什么问题来吧……或者……他本就……
  这想法不过一晃而过,沈苏姀随即便沉沉睡了过去,但凡是在他身边,她的睡眠总是极好极安稳,她本以为今夜同样会是一觉到天亮,可当她被一阵异响吵醒而后看向窗外的时候那夜空分明还是黑沉沉的,睁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身边,竟然是空无一人的,沈苏姀顿时清明几分,殿中亮着昏黄的灯火,他人去哪里了?!
  一边想一边坐起了身,沈苏姀正在想要不要出去找嬴纵,随即却有脚步声响起,那脚步声沈苏姀熟悉至极,她心头不由得一松,下一刻,“唰”的一声半掩的床帏被掀了起来。
  嬴纵本以为沈苏姀还睡着,却不想她竟然已经醒着坐了起来,他无奈的一叹上前将她拥住,在她分明在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的疑惑目光之中苦笑道,“本来想着你若是没醒过来便不告诉你的,可没想到你竟然已经醒了……”
  沈苏姀神思一震,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她本以为他出去是因为普通常事,可听到他这话她下意识的已经感觉到出什么事了,并且这件事还和她有关,深吸口气,沈苏姀黑亮的眸子坚定而清冽的看向了嬴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嬴纵面上的苦笑散去,冷峻的面上浮起几分凝重。
  “申屠致死了。”
  “寅时过半,死在了天牢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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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抱我,吻我,摸我。

  卯时未至,天色仍是黑沉,藏青色的天幕之中无星无月,仿佛藏着什么凶煞鬼魅,本该一片森严安宁的天牢却早点起了通明的灯火,负责天牢守卫的禁卫军各个面色沉凝,本就死气沉沉的天牢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某一刻,亮若白昼的甬道之中忽然响起了一道极快的脚步声,一身青色官府着身的展狄抬眸一望,当即眉头紧皱的迎了上去。
  “给侯爷请安,下官办事不利,请侯爷责罚!”
  沈苏姀白衣白裙,身上披着一件雪狐斗篷,因为走得太急耳边的发丝都乱了两分,见展狄撩袍便拜她当即将展狄扶了起来,蹙眉冷声,“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人在哪里?”
  展狄面沉如水,侧身一请,“人已经断气了,还在原来的牢房之中。”
  沈苏姀眯了眯眸子,当先一步走在了前头,顺着那甬道再往前走了十来步,当即便来到了关押着申屠致的牢房门口,在牢房门口站定,沈苏姀一眼便看到了牢房正中间的草甸之上被放着的人,申屠致,面色惨白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脖颈上一道深深的青紫勒痕,此刻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微仰着,早已没了呼吸,在他的身边,乃是一条由碎布打结而成的绳子,深吸口气眸光一转,沈苏姀看到了牢房中原先的矮桌之上正放着笔墨纸砚,砚中还有余墨,狼毫笔沾着墨放在砚台之上早已干透。
  拢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沈苏姀看着申屠致的尸体沉了声音,“怎么回事?”
  展狄站在沈苏姀身后,目光越过她的肩头也看向了躺在那处的申屠致,“今日侯爷走后申屠致一切如常,得了侯爷的命令下官特意在牢房之外加了两班巡视人马,下官命人奉上笔墨纸砚之后申屠致并没有立刻开始写,至晚间天色黑下来之后才动笔,下官见此便放了心,嘱咐其他人好生守着之后便离了开,小半个时辰之前得到回报,才知道出了事,据牢中的人说,申屠致从天黑时分开始一直陆陆续续的写,守牢的兄弟们放下心来便没有时刻过来看,到了半夜,兄弟们每隔半个时辰来看一次,就是在最后一次过来看的时候发现申屠致已经上吊,救下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他是用那张旧毯子结的绳。”
  沈苏姀听完展狄之语冷笑一声,“也就是说是自杀了?”
  展狄一默,“侯爷来之前已经有仵作来过了,侯爷没有中毒,并且牢房门一直是紧锁着的中途没有人来过,屋子里头也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因而可以断定是自杀。”
  沈苏姀深吸口气,“不是说从天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写了?供词呢?”
  展狄低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张,递到沈苏姀身前,“侯爷请看。”
  沈苏姀转身将那一叠纸张拿在手中,眸光冷冽的一目十行看了过去,展狄见沈苏姀动作飞快面色却越来越难看也跟着皱了眉,语声低沉道,“申屠致对陷害大殿下之事供认不讳,还将谋害大殿下的前后细节交代的十分清楚,侯爷……”
  展狄欲言又止,沈苏姀的眸光却是越来越冷,猛地将手中供词一攥,面上忍不住的现出几分讽刺的怒色,“好得很好得很,申屠致既然将所有的罪都认了我们倒是没法子不给他定一个畏罪自杀的名头了,如他所言,大殿下既然是被他害死的,今日倒也算死得其所!”
  展狄听得出沈苏姀话中的怒意,只抿着唇不好接口。
  森森的目光落在申屠致的尸体之上,沈苏姀心底的怒意忍不住的奔涌而出,申屠致怎么可能畏罪自杀,若他一心求死,又怎么可能道出这么多的事情,下午见他的时候他面上还是那一副高高在上不肯配合的嘴脸,莫非到了晚上就已经良心发现到要畏罪自杀了?!
  沈苏姀咬了咬牙,又将手中的供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定是申屠致的笔迹?”
  展狄在旁赶忙应声,“是,并且笔墨纸都是牢房之中的。”
  沈苏姀冷冷勾唇,“确定自我走后没有别人来过?”
  展狄沉沉点头,“确定。”
  沈苏姀深吸口气,陡然抬眸看了一圈这周围负责守卫的禁卫军们,知道自己看守的犯人忽然死了,周围的禁卫军们面上的面色都不好看,可沈苏姀看过去之时,竟然不曾发现谁露出不同寻常的异样,微眯着眸子低头,再度看向这供词之上的最后一部分,这个申屠致通篇供词没有提起当年苏阀之案的一个字,却竟然在最后承认了是他下令谋害了当时被困天牢的大殿下,几乎是立刻,沈苏姀便想到了终结申屠致性命的人是谁。
  很多复杂的事情,只需要抛开细节看到得利的是谁便能看出事情的始作俑者,就在她满心想着如何找到西岐残害大殿下的罪证之时,申屠致这样一个重要的证人却是死了,不仅死了,还将这么大的罪名揽在了自己身上,从前是大殿下,眼下是申屠致,沈苏姀心底冷笑一声,这看似铜墙铁壁的天牢,竟然能被西岐悄无声息的谋害了人命,好一个西岐……
  即便眼底冷色乍现,在一瞬之间的沉怒之后,沈苏姀还是明白申屠致之死已经无可更改,面上露出几分苦笑,转头看展狄一眼,“展大人,这一下这个北宫骸骨案终于可以结案了,谋害皇后和大殿下的凶手都已经找到,这个案子拖了两年也算是有了个交代。”
  展狄恭敬的听着沈苏姀之话,却是不敢接话,正当此时,甬道尽头忽然再度响起一道沉重却极快的脚步声,沈苏姀和展狄转头看过去,来人竟然是嬴华庭和申屠孤,扫了一眼申屠致的尸体,沈苏姀微微蹙眉,展狄站在一旁解释,“出了这样大的事底下人不敢相瞒,当先通禀了下官,而后将负责这个案子的几位主子都通禀了。”
  沈苏姀眼下自然不可能计较这些,她往前迎了几步,眸光深沉的对着嬴华庭一福,嬴华庭一把抓住沈苏姀的手,眼底还带着几分期盼,“苏姀,怎么回事?老侯爷当真……”
  沈苏姀对上她的眸子,点了点头。
  瞬时间,嬴华庭眼底的微光灭去,而她身后一同来的申屠孤僵愣在了当地。
  沈苏姀看的一叹,将那供词再度交给展狄,而后稍稍让开几分,“公主,您去看一眼老侯爷吧。”顿了顿又看向申屠孤,“辅国将军,老侯爷写下供词之后畏罪自杀,眼下你是老侯爷唯一的亲人,虽然老侯爷是罪臣,可看在他写下供词的份上想必皇上是会开恩让老侯爷安然入葬的,将军,请节哀——”
  沈苏姀话音落定,嬴华庭当即便朝前走出几步站到了牢房门口,而申屠孤一双沉寂的眸子不知为何有些失神,定定的看了沈苏姀片刻才反应过来沈苏姀说的是什么,他往前走了一步,脚步竟有几分踉跄,沈苏姀见此,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本只是想轻轻的一扶,没想到申屠孤在片刻的怔愣之后竟然一把反握住了她的手,沈苏姀心头下意识的闪过被陌生人碰触的不适,可看到申屠孤惨白的面色到底还是没有将手甩开,幸好申屠孤也不过是将她的手一握便放了开,浅吸口气走到了嬴华庭身后。
  沈苏姀站在一旁看着这二人,稍稍的眯了眯眸子,她当然没有忘记当年步天骑被申屠家的私兵包围之时是怎样的惨烈而血腥,而今,这个在她看来和窦准一样老奸巨猾仇深似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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