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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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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华庭看申屠婉这般眼底也是生出不忍内疚之色,申屠婉满是苦笑的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双儿女,又眸色冰冷的看了看沈苏姀,终于是握着嬴华庭和嬴珞的手臂准备返身而回,嬴华庭有些歉疚的看了沈苏姀一眼随着申屠婉往回走,没走出几步悠长的宫廊之上已传来申屠婉悠长的语声,“若此罪真定与申屠,母妃乃是申屠之女,又有什么颜面留在宫中,必定是要自请出家入黄寺为申屠赎罪的。”
  淡淡语声落定,沈苏姀只看到嬴华庭背影一颤,随即低低一声哽咽的轻唤,“母妃……”
  接下来他们说了什么沈苏姀并未听得清楚,却只看到嬴华庭不住的对申屠婉说着什么,而申屠婉一直垂着颈子不曾回应,某一刻嬴珞回头看了他一眼,沈苏姀并未从他深沉的眸色之中看出诸如愤怒伤感的情绪,那双眸子深邃且平静,带着一股子隐忍,好似藏着什么,沈苏姀站在原地只觉得有些冷,默了默转身朝宫门处走去!
  沈苏姀直直回了沈府,从早间至暮色初起,临帖一临便是整整一日,待夜色沉沉落下她才稍稍停了一停,看了看自己这日写下来的一摞狂草,动了动有些僵疼的脖颈,眸光一转看向了角落火炉之内轰轰燃烧着的炭火,心怀仇恨便如与火为伴,只有最为冷硬的心才经受得住这场地狱业火的炙烤,她欲审判罪恶,可她自己也是罪恶,她心知自己死后是要下地狱的,谁都不该近她身,近则乱,近则伤。
  窗外的雪势已经不小,至二更过半,沈苏姀终于等来了她要等的消息。
  昭武帝的圣旨亥时从御书房捧出,亥时一刻至禁军统领何冲之手,亥时二刻何冲带领五千禁军自天圣门出,亥时三刻至申屠金陵侯府,五千禁卫军精兵将金陵侯府团团相围,预料之中的抵抗半分未至,亥时过半,一身墨衣加身的金陵候申屠致走出申屠府跪地接旨。
  那道以“陷害大殿下嬴铮与苏阀串通通敌”为名的降罪圣旨在金陵侯府门前高声诵读,铮然之声犹若洪钟兵鼓,带着昭武帝朱笔玉玺的天家威慑,带着七年之前大殿下嬴铮的一世贤明,一点点的将那高阔巍峨的金陵侯府缓缓摧倒,申屠致未有半分反抗的接了圣旨,只是接下来,他奉上了自己的金印宝册衣冠衮衣,请已待罪之身留府三日。
  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何冲凝眸朝金陵侯府之中望去,那触目的素白与雪色无二,可是此刻借着那府中的幽幽灯辉,隔着苍茫的雪幕,何冲终于看清那府院里头的素色并非是今日新落的厚雪,而是一幅又一副一层又一层森冷而悲戚的招展灵幡,那位传说活不过十岁的金陵候世子,终于在这申屠一族即将倾塌的夜晚断了最后一口气息。
  申屠致求请留府三日主持葬仪的折子趁夜送入宫中——
  仁德圣贤的昭武帝大笔一挥: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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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自太祖皇帝东征立国至今,权阀对于大秦的百姓们是仅次于皇权的存在,虽则没有天家来的尊贵,可到底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某些时候,当几大权阀稍稍走近些更会给百姓大秦乃是皇族与权阀共治的错觉,纵观这两百多年来的大秦历史,权阀从来没有哪个时候比眼下更显落魄惨淡,从前堪与皇族并肩的权阀好似陷入了一种魔咒之中,从几十年前的孟阀,七年之前的苏阀,两年前的窦阀,今天,终于轮到了申屠氏。
  当百姓们从君临城东金玉坊大道之前走过,曾经门庭高阔的金陵侯府眼下已经被一片素缟之色覆盖,金字匾额早已经被人拆下,那门楣之上光秃秃一片,唯有两边的白灯笼成为门口唯一的点缀,早前着银甲的申屠氏私兵眼下已经全都换成了着墨甲的禁卫军,申屠府不时有哀乐奏响,与禁卫军们面上沉肃的表情相互映衬,直教人觉得压抑又凄凉。
  曾经的金陵候一族眼下已经只剩下三日的苟延残喘,而君临城中各个高门贵府之中的门客却在猜测,这一次是申屠,那么下一次又会是谁呢?素来安然平静朝堂之上似乎也有难以按捺的风云涌动,而更叫人们觉得胆战心惊的则是昭武帝此番对申屠雷厉风行的手段,要知道,申屠氏此番的罪名可是陷害大殿下与苏阀串通通敌,没有人想到昭武帝能对大殿下的旧案如此郑重以待,而几乎有些头脑的人都明白,这一场由苏阀做为引子的狂风暴雨,眼下只是刚刚开了个头而已,君临城的好戏,还在后头……
  一夜之间,申屠待罪,朝野巨震,当沈苏姀乘着马车入宫的时候甚至发现宫中各处的气氛都有些不对,自内仪门之前下了马车,沈苏姀一路朝着寿康宫而去,刚行至宫门口,陡然遇上一身深紫色宫裙从里头走出来的西岐影,西岐影最近来寿康宫来的时分频繁,沈苏姀见怪不怪的福身行礼,西岐影的目光本是不曾落在她身上,走过她身旁几步又走了回来,沈苏姀只看到一双浅紫色的锦缎绣鞋停在自己眼前,不由抬起了头。
  西岐影唇角浮着两分笑意,“洛阳候不必多礼,适才还在说呢,昨个晚上皇上一道谕令下去申屠便算是成了罪族,真是想不到洛阳候小小年纪由此手段,说起当年那件案子本宫也是亲身经历的,倒不曾想到竟然是窦阀和申屠起了这样的歹心。”
  沈苏姀眸光微垂,“娘娘谬赞了,多亏刑部诸位相帮。”
  西岐影含笑点了点头,又看了沈苏姀两眼,转身走了。
  脚步声远去,沈苏姀抬起头来看了看西岐影的背影,双眸微狭,眼底一时闪出两分冷意,一转身却看到雍王嬴麒正站在殿前的檐下,往日里的嬴麒送给沈苏姀仙逸出尘之感,可经历了上次在西殿的一幕沈苏姀如今看向嬴麒之时总觉得有些奇怪,默了默,还是上前几步福了个身,转头看向淑妃的背影皱眉道,“淑妃娘娘似乎有些奇怪。”
  嬴麒闻言眸光微变,深邃的看了沈苏姀一眼从容一笑,“真是叫人小瞧了你。”
  沈苏姀也知他要说的是申屠之事,不由淡笑着摇了摇头,谁知嬴麒的眸色却是忽然变的郑重起来,看着她道,“当初没有人能想到你和二公主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弄出什么乱子来,可眼下申屠被你们扳倒了,只怕从今往后再无人敢小瞧你们,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沈苏姀眉头微蹙,嬴麒略有一叹,“小心些。”
  经嬴麒这般一提醒沈苏姀心底也生出些微的不安来,前一刻还觉得雍王有些不妥,眼下听到他这话却又那感觉一时又淡了不少,嬴麒说完两句就当先进了殿,沈苏姀默了默,也跟着走了进去,却见殿内嬴华庭正在和陆氏说着什么,二人的面色皆有些不好看。
  嬴华庭当先看到沈苏姀来了,眸光黯淡的与她点了点头,精神似乎不算很好,沈苏姀想到昨日见到的贤妃那般模样,一时心中颇有两分不安。
  这边才刚行了礼,陆氏已经招沈苏姀至身边来,一边却又劝嬴华庭,“好了,入皇寺住一阵子也没有什么不好,贤妃在宫中也是素日里少有与人往来的,哀家早前还去九华山了,那还不是一样的,佛寺之中更适宜人清修,若非是身子不好,哀家倒也想出宫去转转,申屠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眼下贤妃能这样深明大义也是好的,她的性子,出宫可是比留在宫中好得多,别的娘娘们想出宫还不成呢。”
  听着陆氏之语,沈苏姀一颗心缓缓地沉了下去,贤妃性子看着娴静柔弱,却不想竟然真的自请出宫入佛寺修行了,浅吸口气,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怜悯之色复又退了去。
  嬴华庭垂着的眸子一直不曾抬起,听见陆氏之语怔了怔,恹恹的模样看的沈苏姀一阵心疼,这边厢雍王见此也是无奈摇了摇头,“公主不必着恼,好比本王在缙云山修道一样,贤妃娘娘出宫,其实对她更好些。”
  两位长辈开解,嬴华庭一抬头又对上沈苏姀关切的眸子,她可素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当下便深吸口气点了点头,“也罢也罢,母妃本就无所求,出了宫也是好的,若非她的身份限制,我倒想送她去我族地,学着九皇叔的样子多走走看看去。”
  见她又打起了精神陆氏面色一松,摇了摇头有些叹息的道,“入了宫的女人哪有那些自由的,皇寺那边也是一处清修的好去处,你不是说往后不走了?离得近些你也好照顾。”
  嬴华庭便又点了点头,眼底浮着两分愧疚和怜惜,到底是被她强强压了下去,陆氏拍着她的手转身来看沈苏姀,唇角勾出两分笑意,“你们两个做的极好,今日早朝之上皇上言辞之间亦是对你们颇为赞赏,申屠府中正行丧事,你们这几日和刑部的多走动着,注意莫让皇上这道圣旨没了效用……”
  陆氏的提醒沈苏姀自然听得出,申屠致本该早就入狱,世子之死却来得十分凑巧,这三日也算是昭武帝的一个恩典,可是到底有三日,什么变故都能出,她和嬴华庭自然是不敢大意的,沈苏姀急忙点了头,“太后放心,三日之后刑部所有的人证物证必定全部准备妥当,必定让申屠的罪名顺利定下,不给皇上和太后添麻烦。”
  陆氏点点头,几人正说着话门口方向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沈苏姀转眸看去,当先走入殿中的乃是嬴策,嬴策面上仍是那明朗笑意,眸光扫过沈苏姀和嬴华庭之时不知怎地稍有一默,而后便朝陆氏走来,沈苏姀本是看着嬴策扬了扬唇,眸光一晃却瞧见跟在嬴纵之后进的殿门的嬴纵,她笑意一滞,眸色一时有些探究的幽深。
  二人对着陆氏行了礼,陆氏抬手一挥,一边看着宫婢为二人送上茶水一边淡笑道,“倒是好几日不曾见你们二人同来,眼下是下了朝了?”
  嬴纵并未立刻答话,倒是嬴策一笑道,“正是,七哥上朝的时候少,皇祖母也知道孙儿也是个不管事的,只是前日父皇说了那历练之事,别的不说先让孙儿日日去听朝会,今日正好提了天狼军驻地一事,由此才和七哥遇上了。”
  天狼军驻地?!
  在场几人都将眉头微挑,陆氏也有些疑惑,“天狼军眼下不正是在君临城外,可是打算调天狼军去别处驻扎了?”
  问至此嬴策便不再多言,转而看向了嬴纵,嬴纵今日的面色不甚好看,不只是病了还是怎地略有些惨白,便抬眸看向陆氏道,“早前天狼军素来在西境驻守,随后回君临之后便一直驻扎在君临城外,自古以来没有这样的规矩,枢密院上书的意思是将天狼军南调至钦州,一来可震西南的犬戎和南煜,二来退也可守君临。”
  钦州……沈苏姀闻言眉心微微一簇,他眼下唯一的依仗便是天狼军,可那钦州距离君临城足有七日距离,枢密院的理由也确算是理由,自古以来的确没有除开御林军和皇城戍卫军之外的军队驻扎在距离君临两日脚程范围来,可虽则如此,若有朝一日他在君临遇到了麻烦,天狼军鞭长莫及只怕失了先机,这么一想沈苏姀又摇了摇头,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日便是起兵谋反,无论如何,他应当暂时不至于到那一步。
  陆氏听得嬴纵之言也有些担心,“天狼军若是全都被遣走,那你身边岂不是无人?”
  嬴纵面色淡淡,“父皇准我留下三千私兵仍在君临城外的大营,算作秦王府私兵之用。”
  陆氏放心颔首,“那便好。”
  陆氏虽然觉得好,沈苏姀却立时想到了最坏的可能,三千兵马做为私兵倒也不算什么,可三千兵马必定对付不了城中的戍卫军和御林军,可却能成为别人诬陷他的借口,沈苏姀这么想着便有些担心,可随即又反应过来,她怎么老是做最坏的打算?!
  抛开这些杞人忧天的心思,沈苏姀看着嬴纵那面沉眸冷的样子心头却又是沉沉的,今日至此刻,他竟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再想到昨夜他那面色沉沉的模样,沈苏姀唇角微抿的垂了眸子,嬴策看了看沈苏姀和嬴华庭,忽的唇角微扬道,“说起来也有多日不见你们两个了,昨日父皇下了圣旨,今日早朝之上一片弹劾之声,这一次申屠想必罪名不会轻的,话说那个申屠孤倒是聪明,此番主动为你们出力,眼下申屠家出事,倒是和他半分关系也无,话说回来,这等大义灭亲的行径只怕还要得父皇奖赏朝臣称赞!”
  沈苏姀是告诉过嬴华庭西岐乃是真正杀死大殿下的那一方,因而听到此话嬴华庭便眉心微蹙的看了嬴纵一眼,嬴纵一直和嬴珞不对付,早前申屠和西岐又争了一争,眼下申屠负罪,便仅剩下了三家权阀屹立,无疑西岐乃是眼下风头正盛的,因而嬴纵说这话时看着嬴华庭的眼神多少带着同情,不仅是嬴华庭,便是沈苏姀闻言都蹙了蹙眉。
  嬴华庭唇角微勾,“八哥似乎对辅国将军的意见颇大,辅国将军虽然姓申屠,可早已另外立府,而且此番辅国将军不过是应了华庭之请尽了他的本分而已,如此为大秦效力倒也是错了?此番父皇若是要判个三族九族的,辅国将军照样会承了罪责。”
  见嬴华庭语气略有不善,嬴策不由无奈一笑,他性子素来直,申屠孤不仅姓申屠,还和忠亲王交好,他当然不喜他,看向沈苏姀道,“苏姀,那个申屠孤眼下连那个无名氏都不曾抓到,却道是热心肠帮你们查案子,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
  此话一出,沈苏姀唇角笑意略苦,思忖一瞬道,“这案子倒也和无名氏沾点关系。”
  话虽模棱两可,可也算是为申屠孤说了句话,想那申屠孤本来就无错,沈苏姀总不能顺着嬴策的个人好恶对申屠孤指责一二,因而这话自然是她该说的,沈苏姀有些担心的看向嬴纵,却见嬴纵四平八稳坐在那处,微垂的眸子看不出情绪,面容却是半分未变。
  沈苏姀心头微松,可一时间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失落。
  嬴华庭见嬴策这般蹙了蹙眉,对他的性子有两分了解也不打算和他多说,转首看向沈苏姀道,“洛阳候既然向皇祖母请了安,不如我们往刑部走一趟吧,还有许多供词证据要整理妥当,将此事尽快敲定,后面要做的事还有许多。”
  沈苏姀沉思之中陡然回过神来,还未应声嬴华庭已起身行礼告退,适才还是一副忧心模样,眼下已经意气风发起来,沈苏姀只得也站起身行了个礼,转身之时嬴纵依旧是一副静坐的模样,眼见得她要走,竟是眼睫都未抬一下。
  沈苏姀心中微紧,到底还是跟着嬴华庭转身走了出去。
  嬴纵默然无声的坐在那处,只等沈苏姀踏出殿门身影都要消失了才眉头微蹙的抬了头,她的步伐比平日里快的跟在嬴华庭的身后,雪色的斗篷迎风翩飞,好似御风而舞的蝶,他远远看着她飞走,不曾去抓,她本就是为了苏阀而归,从来就不是为了他啊。
  嬴华庭和沈苏姀一走屋子里便只剩下了陆氏和嬴策说话,雍王淡笑着听着,时不时能插上一二句,陆氏笑问嬴策,“这几日跟着你父皇上朝,可有听出什么门道来?”
  嬴策苦笑,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忒无聊……”
  闻言雍王顿时笑开,陆氏则满面无奈,嬴策轻咳一声又道,“不过也能听得明白,只那些文官一说起来便没个边儿,还是枢密院的武将利索些,连着几日的倒也不说什么门道,总之也不甚讨厌,有些事细细琢磨起来倒也十分有意思。”
  陆氏一笑,“哦,你喜欢枢密院的武将?你倒是说说那些事情有意思?”
  嬴策眸光一转,当即生出两分促狭,“比如朝中旧臣和新党,比如权阀和贵族,比如枢密院和六部,又比如那些人会看父皇眼色那些人又是真心为大秦考量,早朝上下统共就那么几十个人,细细分辨起来倒是一出大戏……”
  嬴策和陆氏笑谈着这几日来朝上的小动静,各党各派的暗流也被他看在眼中,嬴策一边说着一边感叹昭武帝的厉害,能将这满殿小心思颇多的臣子握在掌心实在是一门学问,他们说的热闹,嬴纵却并未插话,稍作了一会儿便道要去栖霞宫当先告辞了。
  走出寿康宫的时候外头正是寒风呼啸,风中夹杂着雪粒儿,冷的渗人,嬴纵掀帘上了王辇,容冽当即朝栖霞宫而去,嬴纵独自坐在王辇之中,脑海之中浮现的却是沈苏姀今日的模样来,湖蓝色的宫裙极衬她雪瓷般的肤色,面上薄施粉黛,整个人娉婷清绝叫人移不开眼,嬴纵越想眉头越是皱,待王辇停在栖霞宫门前时才将容色恢复成了寻常。
  自宫门而入,一路都是寂静无声的,玉蝉见嬴纵来当即便要去通报,却被嬴纵挥了挥手给制止了,玉蝉对着嬴纵指了指书房,含着笑意退了下去,玉蝉笑意明朗,嬴纵一时并不知何意,只想着母妃今日里的心情大抵不错,走进正殿,右转经一段回廊至书房,还未走进便听到了一墙之隔的书房之内传来西岐茹温柔带笑的语声。
  “这安魂香在香里头算不得高品,我是个不会制香的,也只能就着这简单方子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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