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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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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你可知哄骗本王之人有什么下场?

  沈苏姀在黑暗中醒来,嘴里尚有腥咸血味,腰间力道霸道且蛮狠,叫她分毫动弹不得,硬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她甚至能感受到那有力的心跳,轻缓的呼吸就落在她头顶,她皱了皱眉,无论如何想不起自己怎生以这般姿势睡在了他的怀里。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沈苏姀终于看出眼下是在一处涵洞之内,耳边有淙淙水声,不远处有微光透进,她最后的记忆是铺天盖地的冷箭,见此不由松口气,至少她是安全的。
  “醒了?”
  淡漠的话忽然落在她头顶,沈苏姀身子一僵,她不知他根本没睡着还是在她毫无所觉之下醒了过来,她并不应声,只笨拙的挣了挣。
  硬实的臂膀似铁箍,她根本无法反抗,她知他不容违逆的心性,所幸一动不动。
  “沈世子一家惨死之时你可在跟前?”
  嬴纵的语声淡淡,却听得沈苏姀双眸一狭,她应声,“是。”
  嬴纵听到她的回答似觉满意,又道,“为何你免于灾祸?”
  便是个人都不会如此问她,可他心思如鬼,自不能与常人相较,沈苏姀抿唇便答,“因父兄相护,藏于马车之下未被贼人发现——”
  “沈苏慕如何死的?”
  沈苏慕乃是沈城长子沈苏姀的亲哥哥,当年亦是君临城中有名的青年才俊,五年之前她醒过来之时便已在尸堆之中,那沈苏慕如何死的她自是不知。
  “被贼人用剑砍死。”
  她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哀恸,叫人听着心头生怜。
  嬴纵默了默,忽然又问,“除了马术,可还会其他?”
  沈苏姀并不知他为何如此一问,还似沉浸在那情绪中,哀哀道,“不会。”
  “不会——”
  嬴纵重复了她的回答,意味深长之中透着一股子玩味,沈苏姀心头骤然涌起不安,这一连串的问题她答得流畅,且自诩没有分毫的破绽,难不成这样还是被他看了出来?
  “谎话!”
  低沉狭狠的两个字如同重锤落在沈苏姀心头,敲得她浑身僵硬动弹不得,黑暗之中,嬴纵的大手蓦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分明是他主导,可那行云流水的折砍劈刺与她而言竟然未有分毫的违和之感,仿佛她骨子里便对这些基本套路了如指掌!
  “一把匕首杀掉两个武功不凡的刺客……”
  “沈苏姀,你说谎话的本事果然未叫本王失望……”
  “适才几言俱是脱口而出,本王是不是可以相信——你今日所言皆为谎话!”
  他句句含厉,手腕被他握的钻心的疼,沈苏姀浑身上下僵住,脑海之中忽然闪出些许片段,额头慢慢沁出冷汗,她的心跳骤然加快起来,她竟在他面前使了武功……
  “你在紧张?”
  魔音萦绕在耳畔,沈苏姀脑海中一时之间烦乱如麻,感觉到身后之人强烈的迫人之意,沈苏姀咬牙开了口,“并非有意瞒着王爷,沈苏姀修习武艺只为自保,何必见人便说?”
  嬴纵的气息微变,不再那般凌人。
  沈苏姀微松口气,却又听他道,“那般利落的手段,想必修习年数不会短——”
  他的语气轻缓,似是随意一问。
  沈苏姀下意识道,“自五年前出事之后便开始了。”
  自圆其说的事情并不好做,可沈苏姀觉得此番嬴纵定然不会再有怀疑,大秦女子尚武之人本就不少,虽然沈府素来持有南国文儒之风,但她经历了那样的惨事,修习武艺自保又有什么问题?
  诡谲的静默……
  沈苏姀一边说服自己不要草木皆兵,可另一边却又在嬴纵的沉默之中愈发不安,正犹豫之间,那一直箍在她腰间的大手忽然动了,骨节分明的五指从她腰间移上她的肩头,又从她肩头滑到她双臂,肘弯之间皆是寸寸紧捏,后又至她胯骨,大腿膝头皆不放,沈苏姀初时未曾反应过来,可等他的手停在她小腹丹田之处时,她骤然僵住了身形——
  “沈苏姀,你可知哄骗本王之人有什么下场?”
  他忽然捏住她的腰身将她翻转过来,幽幽的一句话落定,沈苏姀顿时对上一双闪着冷芒的墨蓝之眸,好似一双鬼眼,看得她心头陡震,他发现了,她身怀高绝武功,可她这具身体却偏偏不是个常年练武的身体,这般诡谲的违和她根本无法解释——
  “沈苏姀怎敢哄骗王爷?”
  沈苏姀盯着那双鬼眸强自应声,漆黑的眼瞳中暗芒簇闪,嬴纵看的分明,鬼面之下的唇忽而微扬,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的大手缓缓捏住她的下巴,凉声一问,“你可知,军营中若抓到了满口谎言的女奸细会将如何处置?”
  沈苏姀脑海中轰然一声,一双眸子猛的微狭起来,鬼面狰狞,嬴纵墨蓝眼底闪出妖冶暗芒,他猛的欺近,落在她腰间的大手忽然攥住她的衣襟,“刺啦”一扯……
  ------题外话------
  放假啦~吃粽子啦~是不是要写点亲密接触捏~!
  谢谢苹果姑娘的花花和炎姜姑娘滴钻~mua~

☆、039 本王若死,你自不能独活!

  “刺啦”一声,沈苏姀胸前立时凉了一片……
  嬴纵在她咫尺之地鬼森森的盯着她,带着剥茧的大手从那破布之下一滑便贴上了她腰间,掌心冰冷,直刺的她一颤,他缓缓地磨砂她腰间软滑,墨蓝交加的眼底却无半分欲望,只那力道越来越重,要将她腰身揉断似地。
  沈苏姀狭了眸,霸道狠辣如他,他应当更残暴果决些才不会让她有机可趁,眼底暗芒一闪,她骤然抓住他的手腕,腕骨坚硬似铁,她紧攥着,手带着些微的颤抖!
  嬴纵的动作微顿,眼底暗色一消以为她要这般就范,可下一瞬,她竟握着他的手缓缓上移沉沉落在了她胸前,她大睁着眸子,瞳孔似陈墨一般的望着他,“王爷既不信沈苏姀,沈苏姀也别无他法,王爷身份尊贵手段遮天,沈苏姀不过弱女子,王爷想要如何,便如何吧……”
  她眼底满是执拗,话一说完更是猛的闭眸似要英勇就义,嬴纵看着这般的她,唇角紧紧的抿在了一起,掌心下的胸脯尚未发育完全,小小的柔软能温暖他的掌心却挑不起他的任何欲望,他心知她不怕他,可未想到她能大胆至此!
  他素来行事乖张心性如鬼,沈苏姀不知他的默然是什么意思,一睁眼只看到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她以为他仍在质疑,眼光流转之间蓦地倾身朝他挨了过去……
  小小的身子柔软的贴向他,她仰头靠向他脖颈,微冷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他颈侧,齿间的血腥仍有余味,脑海之中电光一闪她猛的想起这血腥由来,身子微滞,下一瞬抽出只手搭上他胸口,两人紧贴着,她的小手颤颤巍巍的往他衣内滑……
  如猎豹出笼,他迅捷的翻身而上,紧攥住她的手腕压在她头顶!
  衣衫半敞墨发吹散,便是鬼面在身亦挡不住他身上的此刻妖冶魔性,他居高临下盯着她,眼底竟腾起汹涌怒色,沈苏姀仰头看他,唇角挑起冷酷笑意,“王爷何意?”
  “沈家教你这些?”
  语声低寒,沈苏姀摇头,“沈家不教这些,我以为王爷想……”
  嬴纵猛的狭了眸,墨蓝的眼底叫人窥不到半分情绪,静谧涵洞只有淙淙水声环绕,某一刻,那水声之中忽然夹杂了踏踏蹄声……
  嬴纵周身气势一变,猛然放开她的手腕,扫了眼她衣衫不整的胸前,褪下身上外袍往她身上一盖转身朝透着微光的洞口而去,鎏金的墨袍带着他的体温,许是已与他相对惯了,她竟没那么排斥他冷冽的气息。
  外面的蹄声越来越近,带着汹汹杀意。
  沈苏姀坐起身子,只见那挺俊背影在洞口停留片刻,抄起一旁墨剑闪身而出。
  “待着。”
  两字落定嬴纵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洞口,沈苏姀眉心微蹙,狩猎本在日落时分就当结束,可为何此刻他们仍留在山中?而这来人意欲何为?
  沈苏姀脑海中正疑问重重,下一刻涵洞之外便传来了金戈相继之声。
  她眸色微变,将他的袍子套在身上起身朝洞口走去——
  星空璀璨,湖光斑斓,葱茏的山坳间,一汪清湖如玉盘坠地,天上的星子倒映期间,湖波一漾便绽出迷离澜光,有透白水汽浮在半空,一草一木罩上了纱衣朦胧似幻境,沈苏姀为这景色所震,努力回想却记不起骊山何时有了这般妙处。
  眸光一转,沈苏姀的视线陡然凝住。
  剑花洒然流火,嬴纵挺俊的身影陡转似月下妖,她见惯了他干净利落夺人性命,却不知他竟也能舞出如此诡谲奇幻的剑法,十多人围在他周身,可沈苏姀眼底却只能瞧见他一个,血气浮动,月色泛红,黑衣人逐个倒下,他周身剑意未断,似是没杀够。
  遍地尸骸,他一人背对着沈苏姀独站其间拭剑,马嘶骤响,赤焰从树林边上向她走过来,沈苏姀一身墨袍走出那涵洞,看了看死尸衣饰眉心紧蹙。
  “他们如何找来的?”
  赤焰走至沈苏姀身边,亲昵的在她手边撒着蹄,他的袍子又长又大,她只得将袖子挽起,玄墨之色与那洁白皓腕交相辉映,竟奇异的叫人心头意动。
  嬴纵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擦完剑上的血迹忽然俯身捡起了地上刺客的长剑,沈苏姀正不解其意,却见他扬手挥剑,竟向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下去——
  沈苏姀耳边一阵轰鸣,似乎听到了利剑破肉之声,她看着嬴纵愈发不解,嬴纵却已经转身走了过来,拉过赤焰的马缰翻身而上,又朝她伸出手。
  “做什么?”
  嬴纵看着她不情愿的模样唇角一抿,用尚未受伤的右手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惊魂未定的坐在马背,沈苏姀眸光一扫看到赤焰背上挂着的箭袋,里头一根刻着“七”字的长箭孤零零的留着,她正欲细看,忽有一只手伸过来将那箭抽出扔了出去,沈苏姀一怔,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心头骤然又腾起怒意——
  “怪道我甩不掉那些人怪道他们能找来此处,原来一切皆是王爷之意!”
  临行之前他曾给她一把箭,现在看来必定是那箭上有蹊跷,若非如此,她怎会被杀手找到?!
  感受到沈苏姀周身不善的气息,嬴纵唇角微抿,“他们能找到你,本王也能,有本王在你才没死。”
  他竟能看透她所想!
  沈苏姀怔了怔看向前路,“要回去?”
  她一问,嬴纵已经挥鞭,乃是默认。
  耳边有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沈苏姀不由转头去看他受伤的左臂,自从入林之后便有连番的刺客出现,他想必是早有预料,可这番自伤又是为何?
  见那血流的极快,沈苏姀从自己骑装裙摆上刺啦撕下一块,一把攥过他的手臂,干净利落的打好了结,“王爷乃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必如此自伤……”
  她语声凉凉透着讽意,熟不知嬴纵看着她轻准快牢的包扎手法眉心已紧紧皱了起来,可等她一语落定,嬴纵眼底却透出一抹冷酷的玩味,“你在担心本王……”
  沈苏姀背脊微僵,抿唇道,“若王爷死了,沈苏姀可能活?”
  “呵——”
  嬴纵喉间爆出声低笑,俯身凑在她耳边一语,“是,本王若死,你自不能独活!”
  他语气幽幽,说的沈苏姀心头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
  马儿疾驰半刻,刚越过一处山梁沈苏姀骤然看到漫山遍野的火光,似有大量人马出动,更似在寻找什么,沈苏姀心头一动,抬头去看他时却只看到他冷峻的下巴,她心头暗自警惕,果然不多时前方就有人迎上来。
  来人沈苏姀熟悉至极,乃是卫城,他一身戎装疾奔过来,还未近身便已高声喊道,“末将奉命来寻王爷,王爷可安好?”
  眼看着卫城便至跟前,嬴纵却一言不发,沈苏姀正有些不安,肩头却蓦地一沉,转头一看,嬴纵竟将整个身子靠在了她的身上,好似昏睡过去一般,沈苏姀心头一急,下一刻卫城便到了跟前,见此情形惊骇一问,“七王爷出了何事?”
  他倒得太是时候,沈苏姀挺直着背脊承受着他的重量,却是心乱如麻不知他到底做什么打算而她该如何应付,眸光几转,她抬头语声颤抖道,“王爷遇刺,受了重伤——”
  ------题外话------
  儿童节快乐~!哈哈,我们都是大儿童~!
  关于女主被男主欺负的事情,是这样的,一来是女主目前位份却是还没上去,地位悬殊怎能反抗?何况女主另有所图,后面女主肯定会有一个很大的身份转变,在此先不剧透,二来,女主基本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所谓喜欢你才欺负你哇~!

☆、040 有本王在怎会叫她绶伤 (端午快乐

  天色阴晦,乌云团布,似有暴雨将至。
  沈苏姀着一身湖蓝云锦宫裙,步伐极快的走在回廊上,刚转了个弯眼前竟闪出个人,脚步一顿,沈苏姀有些意外,乃是沈琳琅。
  “你跟禁卫军说了什么?”
  沈琳琅着一身紫色宫裙,眉头高挑,语气带着质问。
  沈苏姀眸光平静的扫她一眼,“不知三姐指的是什么——”
  沈琳琅狭眸冷笑,“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招数得了太后欢心,亦不知为何七王爷选你同行,可你应当知道七王爷遇刺之事非同寻常,你若是说错一句便要牵累许多人!”
  四下无人,沈琳琳的声音有些尖利的刺耳,沈苏姀眸光微沉,看着沈琳琅略带不解,“三姐的意思苏姀还是不懂,不知苏姀哪句话说错了,又是牵累了谁?”
  “七王爷昨天半夜遇刺,今晨申屠的家臣便全被圈禁了起来,你当真没乱说什么?”
  沈琳琅前来骊山便走的是贤妃申屠婉的路子,此刻知道申屠家出事她又如此激动……
  沈苏姀心中恍然,面上却有些无奈,“三姐以为苏姀一言便能左右今上之意?何况只是圈禁几个家臣而已,对三皇子并没什么影响。”
  见沈苏姀一语道破,沈琳琅眼底竟无半分异色,复又凉声道,“你且不要忘了三皇子曾对你出言相护。”
  沈苏姀一笑,“自不会忘。”
  见此沈琳琅便再无话好说,扫了眼她手中拿着的东西眸色微变,眼底兴味一闪而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是要去太后那里吧?七王爷养伤都在寿宁殿果真深得太后宠爱,不过今日……寿宁殿来了位贵客。”
  沈苏姀不知她意味深长的话语是指的什么,挑了挑眉沈琳琅却已自顾自离开,沈苏姀不置可否的继续向前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叠好的墨色长袍眼底闪过两分暗色,她以为是窦阀,可他对付的竟然是申屠,果然是鬼性难测——
  天气闷热潮湿,眼看着要落雨沈苏姀不由加快了步伐,寿宁殿遥遥在望,前路却被一群人挡了住,那是一处荷花池边,数十个身着禁卫军军服的士兵正在团团围在一起不知在做什么,沈苏姀挑了挑眉走过去,却见池边湿地上躺着个人影。
  禁卫军们亦是发现了沈苏姀,知她是太后身前的红人连忙恭敬让开前路来,有几人将那躺着的人影挡住,似是害怕叫她瞧见,沈苏姀对诸人点点头快步走过,好奇心驱使之下朝那人影瞟了一眼,这一瞟,她不由顿下了脚步。
  “这是怎么会事——”
  她本不当过问,可即便只看到了那人的半张脸沈苏姀还是一眼认了出来,见她问问题,禁卫军们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其中一人有些犹豫的上前一步低声解释起来,“让姑娘瞧见真是小人们的不是,这位乃是窦家世子爷最器重的护卫教头,昨个夜里大抵是喝多了,竟然跌进这荷花池里,今日午时才被人发现,我等正等窦家来人将这尸体领回去。”
  沈苏姀晃眼扫过去,身形魁梧的人已经完全没了呼吸,因泡了许久肌肤有些青白发胀,看着十分骇人,可这般身手高超的人会跌进荷花池里?
  沈苏姀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却总觉得有些怪异。
  她似是不敢再看,朝几人点点头便转身朝着寿宁殿而去,刚走出几步却在荷花池对岸瞧见个秀竹般的身影,依稀仍是那一抹蓝袍,此刻正背对着她离去,沈苏姀眉心紧蹙,心头那抹怪异之感越发强了,是巧合还是……
  不出片刻申屠孤的身影便消失不见,沈苏姀电光火石之间又想起了他的那句“别怕”,心头浮起疑云,一时说不上是喜是忧,一边沉思一边走进寿宁殿,迎面正有几个嬷嬷往外走,她们手中拿着锄铲抱着花盆,似是行宫花匠,沈苏姀未曾细看,与一人擦肩而过之时却见那人手中花盆猛然一斜,沈苏姀下意识伸手扶住,那宫人大松口气赶忙道谢。
  “奴婢该死,多谢姑娘。”
  沈苏姀点点头不置可否的向前走,可刚走出一步她的身影便顿了住,猛的回头看去,适才那抱着花盆的嬷嬷已经快要走出殿门,虽然年纪已是不轻,虽然只是个下人,可那身形仪态却与旁边几人全然不同,沈苏姀呼吸骤滞,下意识就转身想追上去——
  “五姑娘,太后在等您呢。”
  脚步还未跨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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