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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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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苏姀眉头越皱越紧,眸光亦变得恨恨的,”我不想要!“
  嬴纵唇角扬起,”唔,那你为什么不想要?“
  沈苏姀看着他这模样恨不能一拳挥到他脸上去,”不想要就是不想要,哪有为什么!“
  看着她就要恼羞成怒,嬴纵却不放过她,”我尚记得你早前分明在我面前说这个璴意大勇无畏,我还以为你对他多少有些赞赏,对了,你赞过他用兵如神连我也不一定能比得过!你倒是说说,那个璴意到底送了什么礼你不想要?莫不是,世子妃之位……“
  嬴纵一边说一边已将双眸眯了起来,听嬴纵越说越离谱,沈苏姀落在他胸前的手亦是用上了力道,一边推他一边咬牙切齿道,”没错!璴世子就是用兵如……“
  剩下的话沈苏姀没有说完,倒不是因为嬴纵对她做了什么,而是恰在此时花墙之外的廊道之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轻轻重重不一似乎是有两三宫女同行,沈苏姀陡然闭口想从他怀中挣出,奈何嬴纵不仅不放,反倒是将她翻身一转压在了墙壁之上,他二人所站之地左右两侧紧紧相隔五步便是那镂空之处,感觉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沈苏姀不仅不敢出声,便是连动都不敢再动一下,嬴纵看着她这模样唇角微勾,眼底闪过两分暗华,忽然就朝她越靠越近的低下了头,沈苏姀看着自己视野之中不断放大的刀削斧刻的脸,感受到那落在她鼻尖越来越灼热的气息面上顿时浮起一层潮红,伸手一推,小手却陡然被他一把抓了住!
  沈苏姀当然知道到他欲做坏事,奈何外面人越靠越近且走的极其缓慢,沈苏姀一时根本挣扎不得,眼见得他就要吻过来,沈苏姀猛地攥紧双拳闭上了眸子,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走到了他们靠着的那处墙外,久久闭着眸子的沈苏姀却没有等到那预料之中的吻,陡然睁眼,却立刻落入一双笑意凛然的眸子里,沈苏姀一怔,明眸皓齿的面上立刻娇红满布,深吸口气,沈苏姀满眼的羞怒无处宣泄,终于攥紧了拳头朝他挥了过去!
  挥出的拳头毫无意外的被嬴纵一把抓了住,外头的脚步声尚未远去,嬴纵眸光澄澈而愉悦的看她片刻,只见其眼底的暗芒越来越盛,某一刻,他忽的就低下了头来,沈苏姀只觉唇上一热,下一刻唇齿便被撬了开,落在他胸前的手猛地攥紧,沈苏姀心头低咒一声,耳边的脚步声欲走未走竟然堪堪站在了墙外不远处,嬴纵眼底笑意愈深,那吻亦是缠绵,沈苏姀心头哀呼,终是老老实实的软了身子……

☆、022 璴意之礼?再度吃醋!

  宫乐齐鸣,鼓瑟吹笙,夜幕初起,锦绣殿之中的灯火愈发璀璨。
  今夜并非正旦大宴,可这殿中的排场却一点都不小,不仅皇帝与太后亲临,便是各位后宫的娘娘们也悉数在座,除开琅琊与漠北的王族随臣,诸位皇子及满朝权贵臣工悉数入宫行宴,唯一有些不甚圆满的是忠亲王与贤妃的缺席,沈苏姀独身一人坐在沈阀席位之上,眸光微狭的扫过这满场的衣香鬓影,最后悠悠对上一双墨蓝色的鬼眸,沈苏姀双眸半眯,在嬴纵略带两分莫测的目光之中从容的转过了头去!
  大抵是因为嬴珞的缺席,所以申屠致今日面上的神色并不好看,听闻世子申屠卓近来病情加重,因此申屠氏的席位之上便只有他一人,而在他身后数十步之外的臣工席位之上,身为二品武将的卫尉营统领大秦辅国将军的申屠孤正锦衣华服落座其上,那位置虽然比不得前面的权阀位置好,可一个耄耋暮年一个清俊英杰,脱离了申屠氏的申屠孤,并没有过的十分潦倒,反而,申屠孤在这群臣济济的大殿之中绝对算得上是耀眼的存在!
  诸位之上,太后盛装端宁,而在她身边长案之上携手而坐的皇帝与贵妃则更是尊贵雍容伉俪情深,因患病在身多日不曾出来走动的西岐茹今日薄施了粉黛,一身玫红的立领宫装将她整个人衬的身段婀娜容色绝艳,可饶是如此,仍是掩不住她眉宇之间浅浅浮着的病弱之姿,却也是因为如此,如今的西岐茹少了两分持重多了两分妩媚,昭武帝特准她坐在自己身侧,时不时的轻言低语更显贵妃之荣宠,据说贵妃养病期间皇帝在栖霞宫过夜的次数并不多,且日前贵妃又将掌宫之权交予了淑妃,因此朝野上下都猜测经过这一段贵妃在皇帝面前的宠眷大抵要清冷两分,可今日一看,却似乎更甚从前了!
  陆氏看着盛装出席的西岐茹笑意颇盛,一双眸子微微眯起,看了看底下静坐不语的嬴纵道,“阿茹就该着这样鲜亮一点的颜色,这一场病叫你折损了不少元气,如今小七平安归来,你的病眼看着也有了些微的气色,往后多出来走动走动,心情好了病也好的快些。”
  西岐茹面上笑意端丽,点了点头,“臣妾谨遵母后教诲。”
  西岐影位份仅次于西岐茹,自然坐在距离主案最近之地,闻言眼唇一笑,一双眸子波光流转,“姐姐自小穿这些鲜亮的颜色都好看,这些日子都在病中,倒也许久未曾见姐姐这般装扮,而今秦王归来,雍王也回来了,皇室这一大家子和乐融融,姐姐的病必能好的更快些。”
  西岐影语声清脆,一双眸子大大睁着给人感觉十分纯然,陆氏闻言点头笑笑,昭武帝转头看了西岐茹一眼,眼底亦生出两分赞赏似得微光,一边拉起西岐茹的手握了握,转头看向底下的雍王,“朕忽然想起雍王的箫声不错,今夜乘兴为大家吹奏一曲?”
  昭武帝忽然看向雍王嬴麒,所有人便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雍王坐在左下手位上垂眸品茗,一身素衫清雅仙逸浑似世外客,闻昭武帝之言将目光抬了起来,微微一扫诸位上三人,唇角一勾沁出两分苦笑,“不瞒皇上,这么多年臣弟潜心修道,一时倒是将这些乐子荒废了,皇上让臣弟奏萧有些难,改日皇上若是有心问道臣弟倒是能与皇上说道说道。”
  昭武帝闻言眉头微挑,陆氏不由得摇头苦叹,“怎生连萧都荒废了,哀家亦是记得你那萧乃是君临一绝,罢罢罢,哀家自知说不动你,只想着你至今都未娶亲如何也放心不下。”
  听陆氏一语昭武帝也蹙了眉,看向雍王摇头道,“嬴氏一脉已是日渐凋零,雍王怎可终生不娶,既然回了君临,不如就由母后为你寻一门亲事,朕不曾听说修道之人不得娶亲的,你先成了亲再去缙云山也不迟,阿茹,你看如何?”
  微微一顿,昭武帝忽然看向了身旁的西岐茹,西岐茹一直笑意舒宁的听着几人之语,听见昭武帝此番望过来,她便也看向了雍王,唇角微扬道,“皇上说的有理,太后为雍王亲事挂怀于心多年,雍王莫叫太后心中不安才好。”
  西岐茹答得平常随意,落在她身上的两道目光不由的微闪,这边厢雍王唇角的苦笑愈发明晰,抬眸看向西岐茹望过来的那双盈盈美目摇头道,“娘娘有所不知,本王修道多年已至小成之境,若在此时娶亲,心中难免有所挂碍耽误修行,此番去缙云山,本王亦求问无了道长,道长已为本王测算一卦,卦象上说本王此生命富身贵,却独独不得良缘可结,本王这些年早已看淡此事,亦无成亲打算,皇上和母后便允了嬴麒吧。”
  听得此话不仅陆氏眼底一暗,便是近前上的诸位皇家亲眷都生出两分感叹来,西岐茹从容的笑意似有一滞,随后只是牵了牵唇角便垂眸无话,昭武帝摇了摇头,“命富身贵,却独独不得良缘可结,也罢,你既做好了打算朕也不会逼你。”
  嬴麒闻言便微微松了口气,对着昭武帝一举杯,“多谢皇上。”
  众人见此便知谁也劝说不得,这边厢陆氏不停地摇头感叹,一转眼却看到嬴策两眼放光的看着嬴麒,陆氏一时抿了抿唇,“阿策,你可莫要学你九皇叔!”
  嬴策心中所想被拆穿,面上立刻有些悻悻,尚未言语淑妃已眉头紧蹙的看向了嬴策,嬴策赶忙挥了挥手,看了看转过头来的昭武帝弱了声音,“不不不,我不学九皇叔,可我也得找个心爱之人才娶,父皇祖母和母妃不得逼策儿!”
  嬴策惯会耍宝,因此也没有人诧异他这般言语,昭武帝眸光微眯的看了嬴策一瞬,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边厢西岐影看着嬴策这般亦有些无奈和担心,陆氏更是生出两分苦笑,却唯有嬴麒带着两分赞赏的看着嬴策,一时倒给了嬴策两分鼓励似得。
  殿中臣工只看得见殿前诸位主子的面色却听不见那话语,加之能坐在殿前的各个都不是喜怒于色的,因此他们自是不知这皇室间的暗涌,琅琊城坐席上唯有殷蓁蓁一人,和两年前所见一样,她周身仍然穿着那裹身黑纱,她的目光甫一开始便几番打量了沈苏姀,沈苏姀想到沈苏慕,便也朝她点了点头,而另一边的漠北坐席上,陆衎静然不动的模样看着却有几分老谋深算之感,想到适才陆衎之语,沈苏姀心头不知怎地有些不安。
  今夜本是以为这两人接风为名设宴,因此重头戏还是在他们身上,琅琊城素来对大秦忠心耿耿,何况这位凤王郡主又是身残有疾,因此虽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虽多,却无一人敢有不敬之语,相比之下,陆衎的处境就大大地不妙了,说到底他只是个臣子而已。
  当先朝他发难的乃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的嬴策,嬴策慢悠悠的拿起一个酒盏,缓缓地在手间一晃,明澈的酒液映出他丰神俊朗的面容和内含锋芒的眸色,过了两年,嬴策那洒然不羁的性子依旧未变,可是那双眸子里的内容却似乎有些不同了……
  “本以为今年能得见漠北世子真容,却想不到还是让本殿失望了,传闻苍狼王病重在身,想起来已经许多年未曾见到璴氏族人来君临朝岁了,莫非璴世子现如今仍是忙的抽不开身?据闻这两年璴世子正在专注练兵,且不知北魏世子是欲做什么……”
  嬴策的语气隐藏机锋,璴意分明已经获封“郡王”之衔,可他一口一个世子且言语之间并无一点尊敬之意,陆衎闻言也不恼,好似全然不在乎那人人都羡慕的郡王之衔一般,仍是带着那好似狐狸般的笑意颔首道,“王爷现如今病重,世子一方面是要留在床前尽孝,另一方面也是如殿下所言要练兵。”
  “世子自两年前得知犬戎入侵大秦便开始重新操练苍圣军,世子曾言,大秦决不能只有一支强军,君临以南有秦王殿下的天狼军戍卫,那么君临以北便是苍圣军的天下,苍圣军早前与北魏连年征战早已损失惨重,世子此番乃是趁着北魏与大秦修好的间隙将苍圣军拆分重组,这两年已经小有成就,再过两年,大秦四海边疆必定无人敢犯!”
  微微一顿,陆衎面上的笑意愈发深长,“哪怕有一日大秦南境失守,苍圣军也能由北至南护持大秦之国土不失分毫……”
  话音落定,殿中的热闹氛围幽幽一寂。
  嬴策双眸狠狭,握着杯盏的手青筋毕露,冷冷勾唇道,“璴意好大的口气!南边有天狼军,北边便是他苍圣军的天下了!苍圣军寥寥战绩怎能与天狼军相比?!南边失守?怎么,璴意以为天狼军打不赢的仗他的苍圣军便可以?璴意此番言语视镇北军与无物?”
  听着嬴策略带怒意的话,陆衎却扫了一旁不动声色的嬴纵一眼,他适才的话语隐含不敬之意,可此刻嬴纵仍是波澜不惊高深莫测,一时让陆衎的眼瞳缩了缩,不过一瞬,他再次转头看向嬴策,摇了摇头笑道,“不敢欺瞒殿下,微臣就直言不讳了,镇北军虽有‘镇北’之名,可世子却不敢相信,比如两年前与犬戎之战便是最好的例子,世子常言,东南西北四大驻军常年外驻,军中督查形同虚设,朝廷千里之外监管不得,其军容军纪军力早就大打折扣,更有甚者,连通敌之事都做得出,因此,世子并不敢相信镇北军的军力,至少在过去与北魏的交战之中,镇北军没有为苍圣军拖后腿的次数实在是少之又少!”
  嬴策本来要给璴意安上一个目无朝廷狂悖无状的名头,奈何陆衎不疾不徐的大胆言论竟然一时叫他说不出话来,只因为他所言的确属实,四大驻军虽然是朝廷直属,奈何正是因为常年外驻的缘故让朝廷的监管治理渐弱,由此便生出了诸多问题!
  陆衎之语不仅是在质疑四大驻军,更是生生的打了朝廷的脸面,众所周知,在面对北魏的常年挑衅之中,镇北军充其量只是一只后勤军队,若非璴氏一族率领着苍圣军戍守北疆,整个大秦不知道有多少次腹背受敌!
  大家都明白苍圣军的重要性,奈何因为漠北太过猖狂隐有反心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如今却被陆衎如此赤裸的当着皇帝和诸位主子臣工之面洒然道出诸多内情,如此直接不留情面不是打朝廷的脸是做什么?
  见嬴策怒目不语,陆衎面上的笑意更深一分,“世子一心忠于皇上忠于大秦,恰因如此才奋发图强极力练兵,只想以璴氏之力为大秦戍守边疆——”
  微微一顿,陆衎面上笑意忽而一收叹了口气,“此番世子本有意前来君临朝岁,奈何走之前便听说了镇南军通敌一案,世子心生凉意,最终未曾启程,微臣带着车队走至一半之时又听说了君临‘无名氏’之事,一时更觉此番世子没来或许是对的,不瞒诸位,在下这几日住在宫中仍是惶然,生怕那无名氏杀进了宫中来!”
  话音一落,嬴策忍怒冷言,“还以为陆侍郎心性坚韧,却不想竟也会怕一个无名无姓的宵小之辈!当我皇城禁军都是吃素的吗?!”
  陆衎摇了摇头,眸色略带着郑重,“八殿下错了,这位无名氏可不该当是宵小之辈,能在君临城严密看守之中杀掉十位朝廷命官,且分毫痕迹未曾留下,如此狠角色怎能算是普通宵小?倒也不是在下心性不够坚韧,实在是这等事情苍穹绝不会发生,听说那死去的十位朝廷命官各个死相可怖,何况微臣进入君临的时候听说这几日不到天黑便要宵禁,老百姓之间亦是流言蜚语将那无名氏传的神乎其神,微臣一时已经不敢相信皇城戍卫军了。”
  这个陆衎当真是大胆至极!一字一句无不满怀质疑,可偏生他话语之间满是坦荡,容色之中亦是没有半分畏怕,一来二去反倒给人以真诚之感,做为君临城中的权贵们,怎能对一个说了几句不中听实话人大动肝火,何况,这人还代表着苍穹城,而苍穹城之中现如今堪堪能与天狼军匹敌的苍圣军,所为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也不能不看苍圣军之面。
  即便陆衎言语之间再如何的难听刺人,可首位的昭武帝嬴渊面上却一直挂着两分笑意,因为对他而言,养着一只狂吠惹人厌恶的狗也比养着一只闷不吭声却能在你意料不到之时致命的狗来得好,虽然众人都明白苍圣军是这个小小侍郎大放厥词的靠山,可那心里的火却是无论如何叫人憋屈至极,偏生还无法反驳!
  越来越多的凌厉目光落在了陆衎的身上,可他的话还未有说完,摇了摇头,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失望,“听闻朝中已经决定重审苏阀之案,可若是审案之事进行的不顺,只怕那无名氏还要出来作乱,偏生皇城禁军又找不到那人,真是让人不安啊!”
  陆衎言语的声音不大,好似只是在和嬴策聊天似得带着随意,可随着满殿的安静,几乎每个人都能听到他的话了,听到此处,昭武帝面上和煦的笑意愈深,眸光微狭的看向陆衎,“陆卿果然深的璴世子之真传,适才几语不知要教朕的多少臣工面红了,听着陆卿之言,似乎对朕的禁军十分失望,那朕便要问问陆卿,若是璴世子遇到今日之事会怎样做呢?”
  陆衎一听昭武帝亲自开口了,当下不敢再轻慢,赶忙恭敬的转过身来朝着昭武帝抱拳躬身道,“回皇上,那位无名氏似乎厉害至极,微臣亦不敢断言世子会如何做才能有效。”
  稍稍一停,陆衎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家世子行事坦荡,只怕会先查查苏阀之案。”
  听陆衎想来想去才这样说,殿中不由生出低低的嗤笑与议论,陆衎发现了殿中人的反应,眉头微蹙的扫了殿中一圈又看向昭武帝道,“听闻朝中正准备重查苏阀之案,相比皇上心中已有想法,微臣实在不敢在诸位同僚面前谬论此事,相比那无名氏只是想为那苏阀喊冤,看到皇上如此尽心尽力大抵也不会再惹杀戮,微臣虽然在世子左右,却不敢说深得世子真传,不敢相瞒皇上,微臣确实怕死,只等主审之人落定了随了无名氏之愿心中便稍安一分。”
  陆衎对嬴策尚能自如,对昭武帝却礼数分毫不差,如此行径自然让人看着舒服了两分,昭武帝闻言一笑,“这主审之人朝中遍议不下,陆卿可有人选为朕举荐一二?”
  陆衎闻言面上一慌,“微臣不敢。”
  这表情刺激了嬴策,却见他冷眸半眯,“陆侍郎哪有不敢之说?适才的‘直言不讳’的劲儿哪里去了?君问臣子不可不答,陆侍郎适才满口的忠义仁孝又去了何处?”
  陆衎看了嬴策一眼,眉头几皱似有纠结,生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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