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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_林叙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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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剪捆了起来,直接将她扔上了马背。
  白日里那一摔的痛感尚且未缓过来,眼下这一遭几乎又让之前好不容易压下去几分的痛死灰复燃,她只觉五脏六腑都在寸寸碎裂,全身脱了力,眼睁睁地看着福叔上了马坐到她身后,策马向常州地界去。
  待跑出去几里地,宋宜这才缓过来几分,开始不停地咳嗽,福叔语气狠厉,“表姑娘,你知道我的,最讨厌有人在我眼皮底下耍小把戏,得罪了。”
  只可惜宋宜哪还有力气听他示威,仍旧咳嗽个不停,直至——
  福叔的马被拦停。


第13章 黄雀
  宋宜没有力气去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只见为首那人一身劲装,想和福叔说上几句话,福叔却二话不说直接动上手了。
  那边打得酣畅淋漓,她却只觉得实在难受得紧,想要翻身下马,却又没有多余的力气。她只得深深吐了口气,再去看来人——并不是北衙的人,她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两方酣战,福叔方才留的人马少,眼见落了下风,他猛地回到马背上来,就要丢下众人带宋宜离开,那人不多时便追了上来,和福叔再度酣战起来。
  福叔带晋王府兵多年,论实战他技艺高超,单论武艺却不是那人对手,末了还是他落了下风被扫落下马,那人跃到宋宜这匹马上来,先一步策马离开。
  宋宜又被颠了一路,那人也不同她说话,径直疾驰了一路将她带入了一方小院落。
  院子清净,那人助她下马,却也未为她解开绳索,她亦不知对方来路,只得留了心去看四周环境,见着方才沈度所乘的那辆马车也在此地,她才隐隐放下心来。
  花厅出来一位女子,束发着劲装,耳边却缀着翡翠耳珰,实在是有些不和谐,宋宜看她实在是看得有点久,她才点头示意:“解开。”
  那人还有几分犹疑,见她目光坚定,乖乖照做了。
  宋宜垂首看了眼手腕,有些痕迹却也不深,她犹豫了半晌,试探唤道:“沁瑶。”
  那人笑了笑,同她打了个招呼:“数年不见,文嘉,别来无恙?”
  宋宜脸色白了些,此人乃端王嫡女长平郡主刘盈,也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女,这位郡主虽得了个娇滴滴的名,但别的一概不喜,独独好武,端王宠溺,虽她学艺不算精,但也随着她的性子来,久而久之倒是当成男儿养了,在帝京之中也颇有名气。
  刘盈幼年时时常缠着宋嘉平斗法,同她也算亲近,如今她仍照旧例唤她一声沁瑶,她却只肯回她一句封号了,宋宜于是敛了敛裙裾,向她见了个大礼,“谢郡主出手相救。”
  “那位御史在屋内,事情我都知道了。”刘盈走至她身侧,在她耳边补上一句,“今年皇叔让大家都入京吃个团年饭,常州还在打仗,只好从青州入京,正巧白日里瞧见晋王的人出现在此地,青州城又在严加盘查,怀疑他们有诡计便跟了一路,晚间见他们人马分散才动的手,有些晚了,见谅。”
  “长平,”宋宜唤她一声,见她停住,还是解释了一句,“你的人亲眼所见,我并非自愿同晋王部下一道,我爹也尚在北衙手中。”
  “嗯。”刘盈已连方才那分假笑都不愿有了,声音亦冷如冰霜,“城门关了,我明日一早送你们入城和北衙会和。此处有我府上的府兵精锐驻守,人数不少,又在青州城外,晋王余党不敢造次,放心。”
  宋宜默了会儿,今上可谓心狠手辣,为上位除尽一干兄弟,当年的“七王案”至今仍是扎在皇族心中的一根刺,却独独留下了端王这位异母的弟弟,待端王一家更是数十年来如一日,素来天恩厚泽,刘盈站在她的对立面是自然,再解释也无益,也就目送她出了院门,没再出声。
  宋宜到屋内瞧了瞧沈度,他已醒了过来,郎中也已瞧过,替他包扎了手臂。见她进来,沈度欲要行礼,宋宜阻了他,问:“大人如何了?”
  沈度目光垂下看了眼手臂,“无碍,皮肉伤养养便好,谢县主关心。”
  宋宜心下担忧,但也不好追问,只得转身出门,却被沈度叫住:“说来还要多谢县主今日救命之恩。”
  原来福叔到的时候他还有意识,宋宜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你听到了?”
  沈度点头,“无意冒犯县主,多谢县主相救。”
  宋宜摇头,身上的痛感仍在蔓延,一点一点地演变为一种麻木的钝痛,她停了好一会儿才道:“不必,我是救我自己。我爹既无反心,若我半途走失,这罪名我爹便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即便日后我自投罗网,但同行御史身首异处,亦是同样的结果。”
  沈度还想说什么,已被宋宜抢了先,“大人知我是个凉薄人,便知我不会如此好心,不必言谢。大人若在我的境地亦会相救不是?否则大人亦无法交差。”
  宋宜这话说得郑重,无半分打趣的意味,沈度突地笑了笑,带点自嘲的意味,“县主说得是。下官与县主,内里本是同一种人罢了。”
  …
  刘盈心下不舒服,一人生着闷气,不想让人跟着,只沿着小道踢石子儿解闷,走着走着竟不觉走远了,夜色已深,她正准备往回走,身后有剑声破空而来,她虽反应快,但右耳耳珰竟也应声而碎。
  刘盈气急,拔剑同那人过了几招探虚实,那人武艺并不算高超,但偏偏招招狠辣,出手速度极快,她眼见着就要招架不住,只好往后疾退,借了树的力再同那人过招,不料那人竟也还是躲了过去,只不过被削了几缕头发去。她还要反手出剑,那人的利刃已抵在了她咽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日里便想动手,但晋王人马太多,还得感谢阁下替我解决了晋王部下这个大麻烦。”
  那人将她手中剑夺走往旁一扔,剑尖毫不迟疑地在她脖颈上割了道浅口,鲜血淌下,她被那人迫着往来路走,那人嗓音压得极低:“交出宋宜,饶你一命。”
  “休想。”
  刘盈方才吐出这两个字,那人的剑已再深了一分,她只好住了嘴。
  待至他们的落脚处,那人远远瞧见院门,手下的力道陡然重了些,刘盈没忍住痛哼出声,那人这才反应过来下手重了,低声道:“叫人把人带过来。”
  她手下的府兵早已围了上来,却也不敢造次,她只好照做。
  宋宜被人带出来的时候,刘盈能明显感觉到身后那人的紧张,剑身已然有些抖了。宋宜走至院落门口,往这边看了一眼,脚步陡然顿住,语气里带了几分焦急:“阿弟,你做什么?还不住手?”
  宋珩似是没想到宋宜竟是这般反应,怔愣了一瞬,刘盈敏锐地感知到他这一瞬的失神,猛地脱身而出,一脚踹中宋珩胸口,将他踹进了包围圈,宋珩脖子上便瞬间架了十多把剑。
  立刻便有人拿了绳子过来,宋宜慌张拦下,“郡主息怒,阿弟他无冒犯之意,他并不知郡主身份。”
  “文嘉!”刘盈脖子上的伤口尚未结痂,一想到宋珩一来便存了杀意,就怒不可遏,连带着迁怒了宋宜,“你可知行刺皇族该当何罪?”
  “我不知你宋家到底有没有同晋王勾结谋反,我只知道单凭他今日所为,便足以让宋家夷三族了。”
  “沁瑶,”宋宜唤她一声,“他非故意,我愿代弟受过,你要如何都可以,只求你不要上禀。”
  刘盈忽地笑了声,“便是我不上报,御史大人在此,他会装作不知么?”
  “沈度?”宋珩反应过来,往那边一看,沈度果然已从院中出来了。
  宋宜回头去看沈度,沈度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却帮着她说了句话:“微臣劝郡主不如大事化小。”
  刘盈冷哼了声,颇有些不屑,“都说御史大人明察秋毫,眼里容不得沙子,如今看来,却也不过是个和稀泥的高手罢了。”
  沈度向她行了个礼,走近了,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微臣今日劝郡主是为着郡主好。郡主也知陛下历来对反贼的态度,当年的七王乱,十四年前的废太子案……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宁可错杀一百绝不错放一个,眼下晋王在常州打到民不聊生,若是换了旁人,还能有命来行刺郡主?”
  长平断没想到沈度竟敢提帝王家事,怒气愈发压不住,但知他所言不假,略有迟疑,“大人何意?”
  刘盈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那点迟疑便化作了再加一等的愤怒,眼见着她又要发怒,沈度再劝:“其实郡主心里也清楚,换了旁人,但凡和反贼沾上干系,断走不出定阳王府便会被格杀勿论。”
  沈度刻意顿了顿,往宋宜那边看了一眼,刘盈亦随他看过去,又听他继续道:“定阳王有平十乱收三属国的战功,更有从龙之功,郡主又怎知,陛下要定阳王一家秘密入京,没有存其他心思呢?”
  “郡主不妨等等看,若是陛下要杀,那郡主今日之仇陛下便替您报了,不用脏了您的手。”沈度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若是陛下没有要杀的意思,却因郡主将此事推到台面上而不好不杀,郡主觉得合算吗?”
  刘盈将手握成拳复又摊开,尔后又握紧,“我咽不下这口气。”
  “郡主需得大度。”沈度再劝,“不可扰了圣上之意。”
  刘盈将染了血的帕子一扔,冷笑了声,“御史大人话可比方才初见时多上许多啊。”
  刘盈没再提方才的话题,沈度知她内心有了松动,提高了声音喝宋珩,“还不向郡主道歉?”
  听刘盈没有反对,方才架在宋珩脖子上的剑便尽数收了回去,宋宜上前将他拽了起来,喝他:“端王女儿长平郡主,行大礼,道歉,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圣贤书当真白读了?”
  宋珩方才听他们谈话便猜出了几分,但自幼对这位颇为有名的郡主便没什么好感,如何也不肯,嘴里嘟囔:“我那两下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装心狠手辣怎么唬得住人?我这不怕他们对你不利嘛。”
  宋宜瞪他,又心酸又生气,气急了要上手,宋珩只得乖乖弓腰行过大礼,“方才不知是长平郡主,多有得罪,还望郡主恕罪。”
  刘盈走近了,没叫他起来,只问:“你叫什么名字?”
  “宋珩。”
  宋珩话音刚落,刘盈已拾起了他方才掉落在地的剑,将宋珩的袍子割下一角来。她将剑再度举起来,刃上尚且还沾着她的血,“我长平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也不是多么大气的人。”
  “宋珩,下次别再让我见着你,否则,我非把你剁碎了喂狗。”
  宋珩仍旧弯着腰,拖长了语调答一声:“遵命。”
  …
  刘盈如约第二日送他们入城,此前留在焉城善后的禁军亦刚好赶到此处,因缘巧合下竟唱了一出圆满会合的戏。左中郎将见刘盈将宋宜二人送回来,恨不得立刻跪下叫她祖宗,忙郡主长郡主短地将刘盈捧上了天。
  宋珩瞧着,没忍住冷哼了声。
  过清江,入帝京,一路北衙看得极紧,不同往日,宋宜再未单独见过沈度。车马最终还是停留在刑部昭狱之前,不出她所料,之前封锁消息便是怕一路不宁,如今入了铁桶一般的帝京,又在北衙全部兵力的眼皮底下,定阳王入狱并不见得是个能掀起滔天巨浪的消息,自然也不用再掩人耳目。
  沈度送他们到门口,向宋嘉平行了个大礼,“这一路委屈王爷,下官也算圆满交差了。”
  宋宜忽地不敢看他,目光落在远处的巍峨宫墙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只得先开了口:“此案定是三司会审与陛下亲批,下官与此案的缘分,便到此为止了。”
  他看了宋宜许久,行了个大礼,道一声:“县主珍重。”
  待他转身离去,宋宜这才回过头来,望着他过登闻鼓,过石狮,下台阶,深青色的袍子逐渐与天地融为一色,却不曾再回头。


第14章 变故
  眼前大片大片的灰影掉落,模糊了视线。
  宋宜看够了这面斑驳的旧墙,于是低头去瞧她那被镣铐磨到见骨的手腕。
  她是连夜被提到此处的,此刻头晕沉沉的,只觉得仿佛没有身下椅子的支撑,下一刻她便会栽下去似的。
  “宋宜,”门“砰”地一声被踢开,有人大步流星地进来,停在她身前,那人喝她,“你可知你身在何处?竟还有打盹的闲工夫?”
  宋宜抬头看那人一眼,是再熟悉不过的方才告别几日的禁军装束,她微微坐正了身子,“北衙?”
  那人低低笑了声:“北衙第七卫十二司中郎将周谨见过文嘉县主。”
  这人口中客气,可谓毕恭毕敬,人却未行礼,半分恭敬姿态也无。
  北衙第七卫十二司,掌刑狱百余年。
  虽然今上自十四年前开始扶持御史台起来与之抗衡,顺带抬高刑部与大理寺的地位,使得三法司明面上的地位盖过了北衙,北衙捕狱之事也须御史台牵头,譬如此次定阳王府入京需得御史领头,但因北衙行事利落,帝京之中达官贵族涉急案者,由北衙全权审理也并不足为奇。
  宋宜调整了下坐姿,缓慢问道:“晋王一案时日已久,此案不算急案,理应由三司会审,大人可是请错了人?”
  周谨冷哼一声:“等三法司那帮老头审完,帝京怕是都变了天了。”
  “宋宜,”周谨神色森然,语气慑人得紧,“无需多言,我只问你一句,定阳王是否同晋王勾结?”
  这人白得了一个文气的好名字,却无愧于北衙凶名,行事作风粗鲁蛮横,连半分客气也无,宋宜知来者不善,省了客套,缓慢答:“不曾。”
  “当真?”
  “你若不信,大可不必审。”宋宜看向周谨,“听闻北衙办案素来只凭一纸供词,何需证据?大人既不信,屈打成招即可,何苦惺惺作态?”
  周谨不料宋宜一介弱女子,已为阶下囚,却敢如此不识时务,脸色黑了几分,“宋宜,你敢扪心自问,宋嘉平确无反心?”
  宋宜短促地笑了声,手捂心口,“宋氏满门,忠于今上,从潜邸至今日九华殿,绝无异心。”
  周谨从鼻腔里发出了声冷哼,“宋宜,我今日既敢把你从刑部直接提到北衙,还会被你这假惺惺的态势唬住?”
  宋宜缓缓将手放下,镣铐声在这逼仄狭小的室内极为刺耳,“我还是那句话,大人既不信,屈打成招便是,让我心甘情愿画押定无可能。除非陛下能凭你一纸供词便灭我满门,否则我宋宜若还有一口气,便要翻案,要你十二司得一个屈打成招罔顾圣谕的罪名,替我宋家陪葬。”
  “你!”周谨被宋宜这傲慢态度激怒,狠狠捏住她下巴,一字一句道,“你可知晋王率军攻至常州,常州主帅假意兵力不够求得朝廷支援,待援军到后,却不战而降,与晋王成合围之态,援军不料被自己人背叛,仓促之下被人全歼,我朝中三万官兵尸骨坠入清江,染红了江面?”
  那人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高,宋宜怔在这唾沫星子下。她当日从沈度口中只得知晋王与常州胶着不下,从入京以来又一直被关在刑部昭狱,至今五日过去却无人提审,她还在思虑其中缘由,却不想竟是出了这等变故。
  周谨手下用了死力,“端王上月才刚过了五十岁寿辰,如今却需披甲上阵,前日里率三万北衙精锐抵常州,誓要将晋王这等乱臣贼子挡在清江天堑外。如今常州战事胶着,各地藩王蠢蠢欲动,我禁军子弟两番被征调,兵力已去了七八成,若此战不能胜,宋宜,拿你宋家满门的命来换也抵不过分毫!”
  宋宜被这消息惊住,连挣扎也忘了,由着周谨手下的力道继续加重,他俯下身,在她耳边道:“宋宜,你可知那临阵倒戈的大将是谁?”
  “——是你爹辞官前保举的大将,怀化大将军周林佐!”
  周谨啐了口,“与此等渣滓同姓,奇耻大辱!”
  周谨松了手,“宋宜,我再问你一句,你还敢不敢答,你爹到底有没有同晋王勾结谋反?”
  他这一撒手,宋宜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方才呼吸不畅,她整个人脸煞白一片,此刻一咳嗽,整张脸又染上了潮红,她缓了一会儿,缓缓站起身,抬头直视周谨,一字一句道:“我宋宜以命作保,宋氏满门绝无反心。大人要杀便杀,要逼我画押便动手,我却还是那句话,大人最好有本事让圣上凭供词便要了我宋氏满门的命,否则我宋家但凡还有一人活着,便要翻案,拉你北衙第七卫陪葬。”
  周谨怒不可遏,扬手便给了宋宜一巴掌,“文嘉县主,还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啊。”
  宋宜被这一巴掌扇得站立不稳,重新跌坐回椅中,人还尚未坐稳,整个人已被周谨拎了起来,直接拖至了隔壁刑房外,周谨的气息呼在她脖颈处,在这寒凉天气里,惹得她一哆嗦。
  刑房中的人是宋珏。
  宋珏被吊绑着,头发披散盖住了脸,从宋宜这个角度看过去几乎只能看到一片血肉模糊。她还能认出他来,全凭了他脚上那双靴子,那是去岁团年时她亲自为他挑选的,作为回礼,宋珏才没顾大嫂的喜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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