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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驾到_三姝贝-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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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直走到无路可走时,他们才放下何锦衣和格格。格格看眼前却是一个平台,往下看去,树顶枝枝叶叶掩映,山脚下的人物景致却如蚂蚁一般。格格见了一阵头晕目眩,忙回身定神。何锦衣见四处并无道路,山顶还在上面,只是已经无路可走。笔直的峭壁嶙峋,若想上去,难,难,难。她正猜想把她们绑到这里来做什么,却见一阵悉悉索索声音响,从山顶上掉下若干根拳头粗的绳索。一个汉子一跃而上,拽了拽绳子,那绳子直带着大汉往上走,不一会儿,竟上山顶去了。如此这般,又是两个大汉被拽到山顶。这里,只留下领头大汉、还有两个汉子,然后就是何锦衣和格格。领头大汉对这两个汉子使个眼色,一个汉子抱何锦衣,一个汉子抱着格格,只栓到绳索上,叫声起,那两根绳子带着她们也上到山顶上。
不一时,格格已经上山。刚一露头,就被人扶了上去,解开绳索,何锦衣也如此这般。等人到齐后。领头大汉躬身给何锦衣请安,说道:“何姑娘请这边来。”说罢,领着她们只向前走。
山顶上别有一番洞天,两边尽是松柏,高数丈,粗数围,没有千年也有五百年。正前仿造一亭子。两边门楹上写着一副对联。却是:宫廷四天门,人间九骊山。原来这山却叫九骊山。
过了这亭子,正前是一壁墙。墙上画着吕洞宾渡海求仙的故事。又过了这壁墙,后面确是一排搭建好的房子。领头大汉前头带路,请何锦衣在正中门前停步。大汉近前,对门内喊道:“禀告教主。何姑娘请到!”
门内有人答道:“快请姑娘进来!”
大汉又回道:“还有一位晴小爷,在何姑娘屋里坐着。一并带来了。”
里面教主又答道:“一并叫进吧。”
何锦衣和格格都要看一看,这教主到底是何模样,且稳稳心神,迈步进去。到门口。两边有人掀起帘子,两人进去一看,不由都大吃一惊。
格格心道。眼前这人不是在太平镇见过的一枝花易滢么?
何锦衣心道,眼前这人好像在哪儿见过?难道是他?
易滢先见了何锦衣。起身说道:“果真是我当年的何妹妹么?”
听他声音,何锦衣还有什么好疑惑的?不由双眼一红,凄然道:“真的是你?”
易滢上前一把抓住何锦衣的手,伤感说道:“易滢想你想得好苦!这几年妹妹过得可好?”
何锦衣也泣道:“这些年你可在哪里来?如今瞧你这样,也算熬得可以了。”
易滢将何锦衣拉过去,并肩坐在椅子上,双手却未曾分离片刻,他感慨地看着何锦衣说道:“这些年的事情我们慢慢道来,我只听说妹子要嫁人了,可是真的?”
一言似乎惊醒梦中人,何锦衣猛地抽回双手,含羞说道:“正是如此。今夜原本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我已经是别人的娘子了。”
易滢愤然道:“我们当初说好了,你不嫁我不娶。这么多年,我一直等着你,敢是他强迫妹子么?你告诉我,我派人下山杀了他。”
何锦衣忙起身斥道:“你说什么话来?我锦衣既然已经是他的娘子,自当从一而终,怎能由得你胡来?”
易滢却也不辩驳,摆手对身后的秦英说道:“叫他们抬上东西来。”
秦英回答是,接着带着四五个大汉下去。不一会儿,他们就见大汉抬着几个箱子进来。大汉把箱子放在房中间,易滢走过去,掀开箱盖,却见满箱都是大锭元宝。格格心道,这却是他们劫来的六十五万官银了?
易滢摆手让何锦衣过来看道:“妹子,你看哥哥我已经有钱了,再也不是当年的穷叫花子。哥哥我可以给你想要的生活,穿金戴银,你还是跟着我可好?”
何锦衣只看了那箱元宝一眼,淡然说道:“银子是哥哥的,哥哥好好用就好,妹妹已经和苏麟成亲,自然要跟着他过一辈子。”
易滢冷笑道:“你跟着他不就是图他的钱么?如今我也有钱,又比他年轻,妹妹跟着我才好。”
何锦衣却愤然说道:“这么多年,我可白认识你了。你认为我可是贪金爱银之辈么?前年,我娘生病,需要银子看病。我爹只是一个卖豆腐的,从哪里来恁多银子?苏大财主见我家可怜,拿了百两银子让我娘看病。虽然后来我娘还是不治过世,但锦衣却感激他当日救助之恩,所以才有心嫁他,和银子有甚关系?”
易滢仰天大笑,笑后,惨然说道:“你说得比唱得好听!当日你曾对我这么说来。你和他有约,倒和我没约么?当日你是怎么对我说的?说这辈子只跟我过,让我早日来娶你。你倒是说说,是和我约先还是和他约先?”
何锦衣低头不语。当日,她曾和易滢有约,郎有情女有意,可是造化弄人,她等了他整整十三年。如今,她要嫁人了,他却来了。此事却怨得谁呢?
见何锦衣不语,易滢以为她有心反悔,软言求道:“锦衣妹子,我已经是红莲教教主,手下也有千百号人。有了这批银子,振臂一呼,立即就有千万人随我。那时,你可是威名赫赫的易氏夫人,不比你嫁给那个老儿强?”
何锦衣低声吟哦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一听此诗,易滢的心先就凉了一半。这首诗是锦衣当年常念的,当日她说,若那日不想和易滢见了,就念这首诗。若要愿意见呢,就念那首: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如今听来,却是纳兰性德的《木兰词》,此时还有何话可说?一切只在无言中。易滢想自己这多年为谁辛苦为谁忙?总想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后让她一见。如今,人再见,心已变,再见还有什么意义呢?想到这里,悲从中来,愤然从秦英腰中拔出大刀道:“既然你不愿意跟我,我先杀了他,你却当个寡妇,看你从我不从?”
何锦衣仰脸,环视屋中他身边众弟子,凛然说道:“如今你已不再是当年的小乞丐,可以杀他了。杀吧,你杀了他,我也不独活,我陪他一起死!”
易滢手中的刀咣当坠地,心中万念俱灰,伤心说道:“你和他并未洞房,何必苦苦执着?少了你,他依旧会有新娘子进门的。”
何锦衣说道:“话说得不错,可锦衣不是那样人。今日虽没有读过书,但也知道女子应从一而终的道理,既然已经嫁了他,又岂能叛他而去?今日你我相见,也是缘分一场,只是有缘无分,你,还是忘了锦衣罢。”
易滢心痛,摆手说道:“也罢,你去吧!”何锦衣从容施礼,道个万福,轻声说道:“你切切要照顾好自己!这种营生,不是长久之计,若还听锦衣一言,早日远遁,逃离是非之所,找个姑娘,好好过活。”说罢,拉着格格就往外走。
易滢本不想看她,但耳听此言,越发难过,难离难舍,正要想法再挽留她,猛然瞅见她手中拉着格格。他见格格眼熟,想了一会儿,猛然想到那时在太平镇却见过面。他正有一腔愤怒无处泻火,竟过去抢过来格格说道:“你走,他不行,他是官府的人,我要杀了他解恨!”
此时,何锦衣原本有只身离开的机会,可是格格因她被抓,此时她岂能独自离开?何锦衣说道:“她是什么官府的人?她是我刚认识的好姐妹,不过女扮男装行商,和官府扯得上什么关系?”
何锦衣这么一说,易滢再一看,格格果真眉清目秀,是个姑娘的样子。可要他两人都放,他心中实在不甘,说道:“你要走只管走,我说不放就不放。”
格格见事情僵持,宽慰何锦衣道:“姐姐,我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事。你且下山,免得他们惦记。”格格的言外之意是我们都被扣在这里,庄内的人如何知道我们去了哪里?一个人下山,通报消息,再设法解救,总比都困在这里强。
好在何锦衣平时虽有些憨傻,这时却明白了格格的意思,只得说道:“那姐姐我先下山了。”
格格点头示意说道好。L
☆、第0157章 山上叙旧情
回去时,依旧是那大汉背负何锦衣,半天就送到孟津镇苏家门口,撇下她竟回九骊山。且不说苏家动静,只说这日,易滢安排格格住进一间净室,也不捆缚,由她随意出入。易滢明白,像这样陡峭的山壁,没有他的吩咐,只格格一人,手无缚鸡之力,要想下山,实在是难。山上无女人,这倒是委屈了格格,还好,山上有不少才刚总角的弟子。易滢吩咐了两个小弟子,进屋侍候格格。
格格不明白,易滢既然已经放了何锦衣,又何必将她困在这里呢?不过反过来再一想,他们正想找一枝花易滢的巢窟,此时机缘巧合,竟在这里碰见,岂不是老天冥冥中的安排?既来之则安之,格格索性安心在山上住下来。
送走何锦衣后,易滢的心情一直不好。晚上,他让人在厅前摆了一桌酒菜,自己喝起闷酒来。这日恰是四月十五,月圆如盘,光泻如银,山上幽冷凄清。格格在屋内闲坐无事,迈步走出房间,欣赏这山尖景致。不巧刚出房间,就见到易滢端坐在厅前,自个喝闷酒。
格格原本不善言辞,此时见他身边并无一人,思想左右不便,正想转身走开,却被易滢叫住:“你过来,陪我喝两杯。”
格格心道,我为什么要陪你喝两杯?她心中不豫,装作没听见,又要走开。易滢又道:“你且过来坐坐,我一个人喝酒很难过。”
格格见不得人难过,心中一软,竟又转身坐下说道:“怎不叫人陪你?”
易滢说道:“叫一个人陪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可是满山都是山野村夫,有谁能了解易滢的心思呢?倒不如你一个外人,说来轻松些。”
格格不语。易滢吩咐人又摆上一双碗筷。倒了一杯热茶。山上夜晚清冷,格格只是喝茶。易滢又说道:“山上冷,你也喝杯热酒罢。”说着,倒了一杯酒给格格。
格格忙摆手道:“我不能饮酒,饮酒辄醉。”
易滢劝道:“不过一杯水酒,喝了身体暖和一下。”格格这才饮了那杯酒。之后,易滢也没有再劝她。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道:“人都笑我太轻狂。我却笑人看不穿!人活这一辈子,有多少人能看穿呢?”
格格答道:“看穿看不穿只凭有心而已,其他人的笑与不笑与我何干呢?”
易滢听此言。却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这么长时间,他在寻求什么,得到什么?不过是有心而已,别人笑与不笑和他何干呢?他听得心中舒服。又饮了一杯酒,痛快说道:“听你一言。我心中很是爽快。来,我再喝一杯。”说罢,竟又饮了一杯。
格格也不拦他,知道此时劝也无益。反倒由着他喝罢。喝到一定境界,自然会酒到深处开心结。果然,又喝了三杯酒之后。易滢开口说道:“我六岁的时候,河南遭受瘟疫。我父母遭受瘟疫先后辞世。无人养我,我只能乞讨街上。十二岁时,我在街上认识道士刘旋风,他留给我一本道家秘笈。我照着这本秘笈学习,果真有些道法。从十三岁时起,我跟随师傅传道,济世医人,教众多达几千人。如今,又十三年过去了,兄弟我今年痴长二十六岁,往来奔波,竟不知何生何灭,何去何从?”
格格婉言劝道:“若只是济世医人,朝廷也不会动恁大干戈,想必你确有不法悖逆之事?”
易滢正说到痛心处,也没在意,自顾自说道:“十二岁的时候,我在街上乞讨。半日下来,一碗饭也没讨到。一直到下午,我走到一家豆腐坊,里面有一个刚及髫年的小妞妞。她见我可怜,从坊里端出一碗老豆腐,倒进我的破碗里。我正要感激,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条恶狗,见我碗中有饭食,竟汪汪咆哮着要抢食。我吓坏了,倒是那小妞妞比我厉害,捡起地上一棍子,对着恶狗就是一棍,正打着那恶狗的腿。那恶狗汪汪叫着,瘸着腿跳走了。那女孩却对我灿灿一笑,说道:“狗眼看人低,你将来可要做一番大事,让这恶狗好好看看。”我说道:“一个破叫花,能做什么大事?”那女孩说道:“谁生下来就是叫花呢?谁规定谁就做一辈子的叫花呢?我看你就是做大事的人呢。”那时,我听到这番话,心中就像种了一棵太阳似的,暖融融的,从那时起,她就在我心中扎下了根。”
格格说道:“这女孩就是锦衣姐姐了?”
易滢说道:“正是。那时起,我时不时就在那家豆腐坊待着。她瞅着店里没人,就偷出来一些食物塞给我吃。我们情投意合,约定等我成事后,她嫁我,我娶她,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可如今~~~”说到这里,他情难自禁,一时悲伤难过,竟掉下两行英雄泪来。
话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今日第一次见男儿有泪轻弹,格格心中也好生难过,想了半日,只得劝解道:“人生不如意十之*,你又何必苦苦缠结已了的缘分呢?姐姐既然心已定,你也该想开些,未必将来就遇不上好的。”
易滢扬起头,一脸凄然说道:“不是那样说。锦衣的事情自可了断,但还有一些事情,易滢很是想不开。”
格格问道:“你哪里还有心结?可告诉我,我或者能开解一些呢。”
易滢起身,他只穿了一件长袍。他起立站在山尖,此时山风甚大,只吹得他袍角迎风飘扬,还有那一抹月光洒在他清俊的脸上,衬托得他仙风道骨,甚是侠气。
他擦去心中的儿女情长,朗朗说道:“胡虏未灭,何以家为?”
听他淡淡说出这八个字,格格心中一凛,冷冷说道:“这我就不懂了。谁是胡虏?谁又不是胡虏?只要为了百姓好,能让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胡虏不胡虏有什么区别?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汉人如何?满人又如何?我看倒是你们汉人太计较这些了。”
易滢猛然转身,问道:“这么说你是满人了?”
格格答道正是。一时,两人都无语。过了好大一歇,冷风吹来,只让格格打了一个寒噤。她来时却未携带外衣,此时山间风冷,她身子骨单薄,禁不起山风。此时正好话不投机,格格有心起来回房休息。这一寒噤却被易滢冷眼看见,他走过来,脱下身上的长袍,披到格格身上,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夹衫。
格格忙推脱道:“不行不行,还是你穿着,这里风凉,正好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易滢笑道:“我自小缺衣少穿,这点寒冷还能受。你却别忙着回去,我们再聊一会儿。”
格格只好又坐下,听易滢问道:“你说你名字叫什么?”
格格简单回道:“艾若晴。”
易滢又问:“锦衣叫你妹妹,可见你是比她小的了。锦衣比我还小五岁,这么看,你只是我的妹子了?我可以叫你晴妹妹么?”他声音低沉,如山谷的风声在耳边轻轻回荡,听来如泣如诉,让人不忍拒绝。格格忍不住说道:“你只管叫。”
易滢却又叫了两声晴妹妹,那神情仿佛不相信似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低声吟哦。格格听得心头一阵发麻,忙起身道:“时候不早,你也早点歇吧?”
易滢见她走,一个飞跃到她面前,拦住她道:“晴妹妹,话没说完,你怎么尽管走?”
格格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低首说道:“还有什么话没讲完?”
易滢直看着她说:“你看着我,我给你说。”格格勉强抬起头,见他和自己只在咫尺之间,眼睛深澈如潭。格格勉强镇定,说道:“你却说什么话没说完?”
易滢低声问道:“我叫你晴妹妹,你却叫我什么?”他个子比格格高一头,此时低声吟哦着,口气只吹到格格面前。格格感觉暖暖的,她又垂首说道:“你是兄长,若不嫌弃,我依旧叫你易兄弟如何?”
易滢摇头道:“这样叫法不对。既然你是锦衣的妹妹,那你自然要和锦衣一样叫我易哥哥。从现在开始,你就这样叫罢。晴妹妹,你先叫一声让我听听。”
格格心道,男人怎么都一个模样,见面就让喊人,我怎么能轻易喊出口?想着,她却低头不语。易滢不像洛青松一样刁蛮霸道,见她不喊,知她羞怯,也不勉强,轻声问道:“晴妹妹这么装扮去做什么营生?锦衣刚才也没说清楚,我心中好奇,想听妹妹说得清楚些。”
格格又将当日对何锦衣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父母过世,家中只有她一女,此去山西,清理店铺。易滢专心听完,微微一笑,问道:“可是实情么?”
被他这么一问,格格有些心虚,垂首不语。易滢再问一遍:“可是实情么?”
格格心知此时说甚也无用,只是自讨其辱,反抬起头淡然答道:“不是。”
易滢点头说道:“我也知道。也罢,我们此时暂时不提这事,以后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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