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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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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瓷虽不知杨福是谁,此刻也听出端倪:“既是如此,又为何说淮王是他的仇人?”
    “淮王若是心里没鬼,怎会对外杜撰说她回乡了?”卫朝夕忿忿道:“世子既然知道夏莲,又是否知道,夏莲同你父亲,还是一对有情人?”
    朱见濂默默咬牙,不动声色:“你且继续说下去。”
    “夏莲曾对杨福说,在意识到爱上淮王之后,她早就想赎身离开了。可淮王不让她走,予不了她妃位,却予了山盟海誓的承诺,声称她是他最爱的人,纵然不是正室,也想同她相伴走一生。夏莲心动了,然不愿涉及后宅种种,便继续以婢女的身份,陪在他身边,以为这样便能永远了。”
    卫朝夕说至此,冷哼一声:“可是之后呢?淮王说得好听,到头来却也什么都没给她,甚至连她的命都不在乎。这事稍微想想便知,淮王既然刻意用夏莲回乡来遮掩死亡的真相,便说明他对此事的因果必定是清楚的,可他没有追究丝毫,甚至编出谎言袒护凶手。淮王这般对待把心交给他的女人,无论是不是他动手杀的人,都不可原谅。”
    卫朝夕顿了顿,越说越是义愤填膺,握拳道:“夏莲是杨福最重要的人,于他有再造之恩。若是没有淮王,夏莲绝不会死。淮王的虚伪,是她悲剧的缘由。其实,只要是事发之后,淮王能竭力追究,杨福或许也不会生出怨恨。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失望透顶。想来,淮王之所以用谎言遮掩真相,也可能是因为,夏莲正是他亲手所杀……总之,无论如何,杨福都要替夏莲报了这负心之仇。”
    朱见濂的心一阵一阵地颤痛,额头已是忍得青筋暴起,他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就事论事:“听你的语气,亦是对父王的做法义愤填膺。既然你也同意杨福对父王的仇恨是应当的,又为何日夜兼程赶来,提前告知予我?”

☆、159 明镜深渊

卫朝夕的眼睫扇了扇:“我不是为了淮王而来的,我是为了阿瓷。”她看着朱见濂,正色道:“杨福虽然憎恨淮王,可寻仇的方式却会牵连到整个淮王府。淮王与我是毫无干系的,可阿瓷心中有你,我不希望你,还有淮王府其他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更何况,以你的年纪,六年前也应当不会做出伤害夏莲的事。”
    朱见濂眉心跳动,相继而来的消息让他心绪鼎沸,眼晕脑胀,强撑着问道:“他……他想如何报复?”
    “罪名。谋权篡位的罪名。”卫朝夕说。
    朱见濂的神经猛地缩紧:“这不可能,父王性格色厉内荏,最不愿得罪朝中权贵,绝不可能做谋权篡位之事。没有证据,又怎可能把罪名扣在淮王府头上?”
    “没有证据,可以创造证据。”
    朱见濂愣住了。
    好半天,才慢慢开口:“他一直隐瞒身份,最终的目的,便是为了报复淮王府?”
    “正是。”
    “他替尚铭卖命,不是因为忠心,而是以这个作为交换条件?”
    卫朝夕再点了点头。
    “居然是这样……”朱见濂喃喃自语,忽然大笑了起来,世事难料,峰回路转后,竟成了这般局面。命运拼成一个首尾相衔的圆,恩怨因果,都在半步之间。
    曾经,他为了夏莲,收留杨福,入京复仇;而眼下,同样是因为夏莲,杨福竟想要利用偷来的权职,诛连整个淮王府!
    可叹可笑,不同的人行使相同的命运,似注定。尘世的翻云覆雨手,竟是戏弄他们至此境地,半点挣脱不得。
    朱见濂笑得苦涩,连带着喉间一阵一阵的颤动,缓缓抬起头看向卫朝夕:“他想要怎样做?”
    “我不能就这样告诉你。”卫朝夕正色道:“我不能为了保全你,却让杨福受到伤害。若想要我把他的计划告诉你,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朱见濂并不意外:“你说。”
    卫朝夕提上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你可以阻止他针对淮王府的计划,但绝不能伤害他,也不可拆穿他的身份。”
    朱见濂勾起唇角:“若拆穿他的身份,这事查下去,你我都有份,尚铭更会不留余地地将事情推到我身上。我不会做这样的事。”
    沈瓷皱了皱眉头,没插嘴,心中已是生出疑虑。
    卫朝夕不肯放松,继续尝试确认:“那你会伤害他吗?”
    “不会。”朱见濂想都没想,很快便回答了。别说他除了答应外别无选择,就算有选择的余地,他如今也不想伤害杨福。夏莲的养子……若此事是真的,杨福便是曾与他的生母相濡以沫之人。
    “我要你保证。”卫朝夕仍不放心,腮帮子鼓起,极其罕见地强硬起来:“就在阿瓷面前,你发誓,若你违背诺言,你们便永不能再见面!”
    “不行。”朱见濂立刻道:“我知道我能做到,但我不喜欢用我和她的未来起毒誓。”
    “不用你在乎的事起誓,你还妄想我把消息告诉你?”卫朝夕分毫不让,不客气道:“你以为我不眠不休赶回来,是因为不顾杨福的安危了吗?我的确有意帮你一次,但这只是为了阿瓷,同你相比,自然是杨福对我更加重要。”
    朱见濂皱紧眉头,心中虽不情愿,却也明白他别无选择。他顾及沈瓷的感受,不由看了看她,却发现沈瓷神色无波,全然平静道:“若能做到,便不必担心。我明白事态紧急,朝夕提出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只要你真能做到,我不会因此介怀。”
    朱见濂看着沈瓷,沉吟须臾,终是点头:“好,那便按你说的。若我伤了杨福,便与小瓷片儿再不得见面。”
    卫朝夕久久提着的心终于松懈,舒出一口气。
    朱见濂急问:“现在能说了吗?”
    卫朝夕点头,先抛出了问题:“你可知淮王府名下,有一座矿场?”
    朱见濂想了想:“是有一座,印象中收益不太好。”
    “问题就处在那座矿场里,我偷听杨福同别人的谈话知道的,早在三年前,尚铭便同淮王的人达成协议,悄悄在矿场地下修了一条密道,近日还放了些兵器进去,装作是淮王为夺权篡位训练的兵力。他们这次来,便是要‘发现’这条他们早已备好的密道,作为证据呈可给皇上,一旦坐实,直接便可将淮王带回京城候审。到时候,一旦皇上认定了,淮王便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朱见濂道:“光凭一条密道,怎么能说明我父王谋权篡位?这也太单薄了些。”
    “他必定还呈上了其他证据,可我听到的话有限,其余并不知晓。但这次,他是领了皇上的旨意到鄱阳来调查的,想必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让皇上对淮王有所忌惮。更何况……”卫朝夕顿了顿,似有愧疚般,极轻道了一句:“更何况,皇上信任他。”
    是了,如今,他已不是杨福,而是汪直。皇上的信任便如同最锋利的刀,就算略有漏洞,也似密不透风。
    朱见濂的心狠狠下沉,可眼下没有时间喟天叹地,他凝神再道:“还有一点我觉得蹊跷,父王怎么会允许人在矿场地下修密道?这不合理。”
    “不是淮王允许的。”卫朝夕努力尝试回忆:“这里我听得不太清,好像说接洽的人,是淮王的王妃……不过我忘记姓什么了。”
    “杜氏?”
    卫朝夕有点印象:“好像是姓杜。”
    朱见濂在心底算了算:“既然你说是三年前接洽的,那时候,杜氏的确是王妃,矿场的事务也应该是她在料理。”
    卫朝夕点点头:“那应该就是她了,淮王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尚铭出资不菲,那妃子是个贪婪的,想要借此捞一笔钱罢了。”
    朱见濂轻嗤一声,冷冷道:“果真什么坏事都有她,之前的几件事我还没同她清算呢,竟还捅下了这般大事。”
    卫朝夕微抿薄唇,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先回鄱阳,把矿场的密道处理了。”朱见濂道。
    卫朝夕忍不住出言提醒:“他复仇的决心坚定,积累了六年才一步步熬到了今天,不会轻易放弃。就算你处理了矿场的密道,也不能保证他没有其他对策。我提醒得了你一次,今后却不一定……”
    “不必担心。”朱见濂明白卫朝夕的顾虑,轻声打断了她:“就让他循着之前的计划来矿场寻找线索吧,我会同他谈的。”
    “怎么谈?他心意已决,不是你几句劝说就能消解得了的。”卫朝夕还觉得不放心,补充道:“而且,你答应过我,不许伤害他。”
    “我既是发过誓,便不会违背。”朱见濂道:“至于如何同他谈,能不能谈成,便是我的事了。”
    “那好吧……”卫朝夕喉咙动了动,督促道:“我是在杨福出发前夜得知此事的,他应该于第二日午时离开京城,总共只就比我晚了七八个时辰。他虽带着一百精兵行路,夜晚有息,但应该也猜到我会提前回来通风报信,行进的速度必定不慢。我这日夜兼程地赶回,大抵也就能替你多争取一日的时间,若你已心中有数,便快些赶回鄱阳,将密道处理了吧。”
    “嗯,事不宜迟,我这就准备回鄱阳去。”朱见濂站起身,顿了顿,依依不舍地回望了沈瓷一眼:“小瓷片儿……”
    沈瓷方才一直没插话,只静静听着两人的言语,如今更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冷静:“不必多说,我都听明白了,此事耽搁不得,不必担心我,你快回去吧。”
    朱见濂紧紧握了握她的手,心情悲慨而混乱,他走到卫朝夕面前,拱手道:“卫姑娘,我知你对杨福用情匪浅,这次你为了小瓷片儿,千里赶回告知我此事,我朱见濂感激不尽!”
    “别多话了,时间不等人,快走吧。”卫朝夕摆摆手,第三次提醒道:“记得,你说过的,不许做出伤害杨福的事。”
    “当然。”朱见濂再次请她放心,转身快步出了房门,直朝鄱阳驰去。
    屋中只余下沈瓷和卫朝夕,可方才紧绷的氛围,却仍在持续发酵。
    卫朝夕连夜赶路,再加上方才说了那一通,累得直想倒在地上。可瞟了一眼沈瓷,竟发现她仍岿然不动,若有深思。慢慢地,沈瓷转过脸来,与卫朝夕对视,眸中却似明镜深渊,不可见底。
    她低低开口,声音喑哑:“你们说了那么多,还没告诉我,你们口中的杨福,到底是谁?”

☆、160 戏中之人

卫朝夕愣住,先前情绪太过激动,一股脑便把话说了出来。这下被沈瓷突然一问,一时想不到对策,光张着嘴,吐不出话。
    沈瓷试探问道:“是你的心上人?”
    卫朝夕低低“嗯”了一声。
    “小王爷之前也认识?”
    她再轻轻地点了点头。
    “如何认识的,什么身份?”
    卫朝夕舔了舔嘴唇,眉头蹙起:“这个……”
    沈瓷见她面色难堪,支起身体,条条缕缕地分析道:“你之前被人抓入东厂大牢,回来之后却偏偏说你是一个人去了醉香楼,应该是为了袒护他。方才你又提到尚铭替他买下矿场下的密道,那么,这个杨福,有可能是东厂的人。可是,就连东厂提督尚铭都算不上是皇上信任的人,所以,东厂不太可能。”
    “……能得皇上信任,能够亲自提交伪证,还能被皇上派出查案,排除了东厂,查案的机构还剩下西厂和锦衣卫,其中以汪直最得皇上信任。可听你们方才说,这人三年前才同尚铭有了合作,可见他做官的时间不长,放眼朝中,根本找不到这样的人物。除非……”沈瓷的手放在扶手上,突然抓紧,眼神也随之变得锐利:“除非,就像你们说的,他有一个不可拆穿的身份,他控制了某人,又或者……正以别人的身份生活着?”
    卫朝夕心中又惊又怕,不由出声唤道:“阿瓷……”
    沈瓷静静看着她:“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而是我根本不知道怎样告诉你。”卫朝夕扑上去握住沈瓷的手,言语不觉染上哭腔:“阿瓷,初得知此事时,我心中的惊讶和惶恐,绝不会比你少……”
    若说方才沈瓷只是大胆地随意猜测,此时听了卫朝夕这般言语,才真正感到慌乱。为何她应该感觉到惊讶和惶恐吗?为何朝夕能够告诉小王爷,却独独不敢告诉她?
    再结合方才的推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人。
    汪直。
    沈瓷猛然起身,抬步便往外走。
    “阿瓷,阿瓷!”卫朝夕追了上来:“你要去哪里?”
    沈瓷回过头,眼白泛起微红,吐出两个字:“鄱阳。”
    “你要去做什么啊?”
    “确认一件事。”
    卫朝夕连忙拉住她:“淮王谋权篡位的嫌疑都没洗清,你去能干什么呢?这事儿开不得玩笑的。”
    沈瓷轻轻将她的手拿开:“我不会干扰他们,我只想确认我想知道的事。”她转过身,与卫朝夕对视:“要不然,你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杨福究竟是谁?”
    短暂的沉默。
    “好,我告诉你,都告诉你。”卫朝夕垂下头,现如今,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阿瓷已悟到这个份上,与其让她亲眼看见,还不如自己讲给她听。
    沈瓷凝神看她,坐了回去,静待她开口。
    卫朝夕闭上眼,又睁开,酝酿片刻,终是慢慢开口:“我初识杨福,是在去京城的路上……本只是想去讨个糕点吃,却见他生的英俊憨然,来往几次,便动了心思。”
    沈瓷抓住句中要害:“路上?你不是同小王爷一同入京的吗?”
    卫朝夕既是决定说了,也不想再瞒她,颔首答道:“杨福是朱见濂悄悄带入京城的,之后到了京城,也住在离驿站不远的地方。”
    “悄悄带去?淮王不知道?”
    “应该是不知道的。”
    那就朱见濂自己的主张了。沈瓷想到在京城时,小王爷几次出手对付汪直,还曾说与汪直有血海之仇,这是否也同杨福有关系呢?她想至此,忙问:“你可知,小王爷为什么要带杨福入京?”
    卫朝夕眼睑垂了下去,睫毛不停颤动,迟疑良久,吞吐道:“因为……因为杨福……”
    沈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也跟着揪紧了:“因为杨福什么?你快说啊。”
    卫朝夕缩着肩膀,两眼一闭,银牙狠咬,生怕自己说慢了便再也说不全,突然提高了音量:“因为杨福,同汪直长得一模一样!”
    “……”沈瓷定住了,好半天才道:“人无相同,就算面目一样,性格语气也不同。”
    卫朝夕无力摇头:“可是杨福不同,他曾经历过近三年的训练,两年在尚铭身边,剩下的大半年在朱见濂身边,只为了让自己成为汪直……就算他们的本质全然不同,但经过刻意训练,旁人也不易看出。这些年,杨福活得压抑,便似生活在汪直的影子下,尤其到了京城以后,几乎不敢以面示人……”
    沈瓷的眸色渐渐黯然,犹疑地,小心地低问:“那如今,朝中的汪直……”
    卫朝夕别过头,将神情隐藏在零乱的头发下,喑哑道:“杨福……就是如今的汪直了。”
    如同被四面八方的呼啸声包围着,沈瓷耳里好像什么都听不清了,趔趄着往后退了两步,艰难地稳住身形:“那汪直呢?真正的汪直在哪里?”
    卫朝夕一个机灵,想到苍云山上的种种,下意识回避:“我,我不知道……大概,是已经不在了。”
    沈瓷闭上眼,千丝万缕都在脑中疾速穿过。她突然想起来了,那日她离开苍云山后,独自蜷缩在丛木掩映的池边,是小王爷和卫朝夕找到了她。离开的时候,马车并未调头,当时未觉异样,如今细想,小王爷衣染血迹,卫朝夕脸色苍白,分明是刚从苍云山返回,而非从驿站的方向寻来……
    浑身的热量与冷意仿佛都在顷刻间被尽数榨干,身体化成了一滩软泥。她看向卫朝夕,低低相问:“是那天在苍云山吗?”
    卫朝夕惊讶地望着沈瓷,嘴唇因为干燥而泛白裂开,支支吾吾:“我,我不明白你在问什么……”
    “那就是了。”沈瓷悬着满心的酸涩,闭上眼道:“朝夕,你实在是不太会说谎的。”
    说不出该解脱还是痛心,她本想亲手找汪直报了杀父之仇,却下不了手,因此陷在自我谴责的矛盾中,无数次,她会想,如果自己最后刺了下去会如何……可眼下得知其他人替她报了杀父之仇,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感到无尽的悲哀像黑夜一般,滚滚朝她涌了过来……
    她能说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呢?小王爷与汪直的旧仇,杨福与淮王府的恩怨,朝夕对杨福的情庇,桩桩件件都有缘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缘由,就连她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如今得知汪直坠下悬崖,该怨谁呢?怨自己,怨卫朝夕,怨小王爷,还是怨汪直多年前自己种下的因?
    又有谁不是可悲可叹的戏中之人?
    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逃脱不开,奈何不得,正一寸一寸地啃噬着她的力量。
    静了许久许久,沈瓷终于再次开口,目光毫无焦距地凝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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