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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骨-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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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全然不听,手中的力毫不松懈。
    卫朝夕的惊叫亦更加刺耳。
    杨福听不下去,上前便要动手抢人,拽住卫朝夕的胳膊朝自己身边拉。奈何对方寸步不让,两相胶着,再混入卫朝夕的阵阵痛叫,一片鸡飞狗跳之势。
    “干什么呢,这么吵。”
    一道尖利的声音劈开争吵,三人转头看去,正看见尚铭扶在梯上站着,微眯着眼看向他们。
    “尚大人,这女的一直跟着我们过来,恐怕不怀好心。”那领路人道。
    杨福也抢白道:“尚大人,这姑娘绝对没任何心思。您认识她的,正是之前妖狐夜出案子里被带到东厂的卫朝夕姑娘。”
    尚铭没做声,将目光移到卫朝夕身上,看了半晌,突然笑了:“是卫姑娘啊,当然认识的,你上这儿来干什么呢?”
    杨福忙插嘴解释:“她一定是……”
    “闭嘴。”尚铭瞥了杨福一样,又笑眯眯地看向卫朝夕:“我问卫姑娘呢。”
    卫朝夕的嘴唇哆嗦着,看了看尚铭,又转向杨福,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我来找他……”
    “找他做什么呀?”尚铭仍是笑眯眯的。
    卫朝夕舔了舔嘴唇,兴许是被方才的情形吓怕了,垂着脑袋轻声说:“我在京城还没待够,想问他能不能留我多呆些日子……”
    话音未落,杨福立刻打断了她:“你说什么胡话!该走就走,谁会留你!”
    “哎呀。”尚铭看也没看杨福,仍盯着卫朝夕,笑道:“想留就留下来啊,他不留你,我留你。”
    杨福浑身打了个寒颤,他多次对卫朝夕的袒护,已让尚铭觉察到她对他的重要,这下好了,人质自己送上门,以卫朝夕的命为筹码,若是杨福办事不周,她的性命也难保。
    杨福心里一阵捶胸顿足,眼泪都快要急出来,卫朝夕却浑然不觉,摇了摇头道:“不,我希望他能留我。”又低声补充道:“若是他丝毫不愿留我,我……我便真的走了……”
    “我根本不想留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杨福吐出话语,说完一抬眼,便撞上尚铭锐利的眼睛,勾视着他,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杨福舌头打结,哽得说不出话。尚铭见杨福仍旧保持沉默,手摸到腰上,慢慢抽出腰间那把锋利的匕首,一寸寸,一节节,刺眼的刀光只是逐渐透出,便如同放在杨福的喉咙上,一点一点凌迟着他。
    尚铭抽出了刀,慢慢举到卫朝夕身后,捏紧了,看着杨福的眼神愈发锋利,露出狰狞的笑意。
    “好!”杨福攥紧了拳头,话是回答卫朝夕的,眼睛却一刻不离尚铭的手:“好!你留下,留在我这里!”
    朝向卫朝夕背后的刀,终于收了回去。
    尚铭瞥了眼领路来的那人,尖声道:“哎呀,还抓着卫姑娘干什么,可别把人弄疼了。”又看向杨福,笑道:“既然卫姑娘的事是误会,汪公公,接下来,该谈我们的事了吧?”
    杨福心里长叹一声,无奈点点头,叮嘱卫朝夕道:“在这儿等着,别再乱跑了。”
    随即随尚铭上了楼梯,临到拐角处,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颗原本便沉重的心,似乎又压上了一块巨石。
    ******
    沈瓷临到出发的清晨,也没能等到卫朝夕。
    自卫朝夕草草收拾行李离开后,便再也没回来,派护卫在城里寻不到,连个消息也没有。
    距离启程还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沈瓷心急如焚,眼见着车队就要启程,卫朝夕若再不来,恐怕就真的赶不上了。
    “姐姐,这是有人要我给你的。”一个信封突然递到了沈瓷面前。沈瓷一低头,是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
    沈瓷伸手接过,展开寥寥一看,是朝夕的笔记。
    “这是谁给你的?”她问小乞丐,对方却早已趁她方才拆信的空档,一溜烟地跑了。
    沈瓷追过去,没寻到踪迹,只得仔细看手中的信,简简单单,只有十一个字:一切安好,不必等我,祝顺利。
    她是真的不打算来了。
    沈瓷愣愣看着这几个字,说不出况味几何,心中的担忧无处可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朱见濂走到她身边,轻声道:“来不及再等了,走吧。护卫我已经留了三人,若是寻到她,今后自然会护送她回江西。”
    沈瓷点头,把手中的信递给朱见濂:“好,走吧。”
    坐上马车,滚滚的车辘声响起,一声一声,如同碾压在人的心上。
    沈瓷轻轻掀开帘幕的一角,忍不住朝窗外看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扫过人群里的一张张面孔。两道的人群熙熙攘攘,汪直也在这群送别的人当中吗?她既觉得他会来,更害怕他会来。恩恩怨怨似都在浮尘中漾开了,迷了她的眼,连带着心里也狠狠一抽。
    “你还好吗?”朱见濂替她围上一条披肩:“冷?”
    “不冷,我没事。”沈瓷浅笑,长长舒出一口气:“真好,终于能回去了。从我到京城的第一天起,我就想着怎样离开,如今得偿所愿,我怎会不开心?”
    朱见濂道:“我没说你不开心的。”
    沈瓷微微一愣:“是吗?”
    她侧过头,目光游离在窗外,渐渐觉得模糊了,车轮的辘辘声响个不停。京城数月,如梦一场,她得到了些她想要的,也失去了些曾经珍视的。
    慢慢的,她将帘幕合上,如同合上那双张望的眼,缄默无声。

☆、150 初为陶官

连日的细雨淅淅沥沥,带着些清爽,但下得久了,便觉得时间都在细雨中一分一秒地浸染过去。日光太瘦,思虑太挤,颠簸的行程之后,终于迎来了雨过天晴后的第一段光线,夹杂在袅袅的瓷香间,倾泄而下。
    景德镇,百转千回后,她又回到了这里。
    心绪的变化其实不可言说。
    那连绵已久的细雨,使得呼吸间都沾染了些柔弱无骨的潮湿气,又在阳光筛滤下,渐渐晒干。御器厂里的人,已听说新的督陶官抵达了景德镇,原本还纷纷庆幸李公公终于离开,但一听说这新来的督陶官是个女子,顿时议论纷纷。
    迎候的人等在御器厂外,淮王虽不愿朱见濂多加逗留,但好歹沈瓷也是皇上亲命的督陶官,便多停留了些时间。
    朱见濂陪着沈瓷一同下了马车。
    沈瓷虽是以女子之身担任此职,可着装依旧是简练的中性装扮,不施妆容,瘦窄的肩膀下,竟也透出了几丝男子英气。
    众御器师看到这副装扮,先是没认出来是她,待看清了,不由交头接耳:“这是沈瓷?怎么会是她?”
    沈瓷面无表情,并未开口,反倒是朱见濂上前了一步,轻轻咳嗽了一声,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半圈。
    有明眼人认出这是淮王世子,当即躬身道:“恭迎世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后面的人听了,亦是躬身,一时间,尽是满场恭敬的声音。
    朱见濂笑着,似不经意道:“小王我奉皇上的旨意,一路陪同沈姑娘到御器厂,相谈甚欢。送到这里不过路过而已,今日行程繁忙,停留的时间不久,若之后有机会,我来找沈姑娘的时候,再来御器厂详看。”
    寥寥几语,既是推辞,又将他同沈瓷的关系在众人面前拉近了一大步。
    这是在为她出到御器厂撑底气了。沈瓷偏头看了看朱见濂,胸有暖意,心领神会。
    众人已听闻这位新任督陶官制出了惊艳绝伦的斗彩瓷,再想到沈瓷在离开景德镇之前制出的素三彩,倒也都有钦佩。如今还多了淮王世子的支持,方才那点惊叹的嘘声渐渐消弭下来。
    待人群安静下来,很快有人上前将沈瓷和朱见濂迎入厂内,沈瓷摇了摇头,没顺着那人的指引,只将目光锁定住站在人群最前端的一人,走上前,轻轻福身,颔首道:“徐尚先生。”
    “回来了?”徐尚伸手虚扶她:“自你入京后,已消失了小半年,我还以为你遭到什么危险。没想到峰回路转,你竟是以督陶官的身份回来,实在奇妙。”
    “受先生赏识之恩,曲曲折折后,才有今日。”
    “回来就好。”徐尚先生摸了一把胡须,想了想,眼中顿时泛光:“你是因为将瓷器呈给了万贵妃,才得以任命的?
    沈瓷有一瞬的犹豫,道:“可以这么说。”
    徐尚先生更是激动:“听说,这斗彩,意为釉下青花与釉上彩相互争艳斗奇。名字取得好,可我还没见过这瓷器什么样呢。”
    徐尚先生也是个痴人儿,不关心她是如何当上督陶官,只专注于瓷器。沈瓷笑笑:“不着急,我这不回来了吗,很快您就知道了。”
    徐尚先生点点头,沈瓷转过身看向朱见濂:“你呢?”
    朱见濂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我本想陪你,但父王身体未愈,还是要先回鄱阳的。等安顿好了,我便来找你。”
    沈瓷的拳头微微一紧,神色黯了一分:“什么时候回来?”
    淮王对她的不满,她心中是清楚的,只怕小王爷这一回去,便不知何时再见。
    周遭的人不少,朱见濂不便多说,看着她的眼睛:“相信我。”
    沈瓷眸子闪了闪,点头道:“好,我等你。”
    “留两个丫鬟照顾你,你自己也要保重。”
    她又点了点头。
    淮王那头催得厉害,朱见濂也就来给沈瓷撑撑场面,见周围的人并没有什么难为她的意思,又有徐尚先生的关照,便依依不舍地离开。
    此次回到鄱阳,还有一件大事。淮王府的大小姐朱子衿已到了出嫁的年纪,淮王心里拟定了几个许配的人选,准备今年便把婚事定下来。
    杜侧妃和朱子衿,因为之前的事禁足良久,就连淮王和朱见濂入京述职这段时间,也只限制在自己的宅院范围内。然而,要筹备朱子衿的婚讯,便意味着必定要解除这母女两的禁足,或者,至少解除朱子衿一人的禁足。
    这对朱见濂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他不介意杜氏觊觎世子的位置,但因为秋兰的死,敌对已是必然。
    听闻淮王回府,久未梳妆的杜王妃又振作了精神。她将蓬乱的发盘成髻,一身碧色云雁细锦,可那目光,似乎并未因为禁足而冷静反省,除了嫉恨,反还多了一丝狂躁。
    杜氏整理完仪容,见朱子衿还干干站在原地,道:“你还愣着做什么?收拾收拾自己,这两日你父王必定会解除你的禁足。”
    “为什么?”朱子衿疑道。
    “王爷该替你寻良配了。”杜氏蠢蠢欲动,咬牙道:“你自由了,我们才能想办法对付朱见濂。”
    朱子衿轻轻摇头,毫无兴致:“他如今是世子,身边的防范少不了,不好对付的。”
    杜氏轻哼一声:“我也没说要直接对朱见濂。我虽然被关在这里,但大消息还是灵通的。王爷带去京城的护卫告诉我,朱见濂同沈瓷好了,而且沈瓷现在也回到了江西,就在不远的景德镇。杜氏恨恨道:“就算我抢不过朱见濂,也不能让他好过。”
    “沈瓷?”朱子衿不由打了一个机灵。从前两人一同学画时,沈瓷便夺了她的风头,后来又在杜氏病重时同朱见濂巧笑嫣兮。她想起这个人,就好像有根刺卡在喉咙里,虽不致命,却总挠得喉咙痒痒。
    两人正商议着,忽然听见屋外有人声。不出所料,正是淮王派人前来,唤朱子衿前去。
    杜氏急切地凑上去:“那我呢?王爷可曾提到我?”
    “请您稍安勿躁,或许再过几日,王爷便会唤您前去。”那人答完,转头对朱子衿做了邀请的手势:“小姐,请吧。”
    朱子衿点点头,握住杜氏的手:“母亲,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朱子衿随侍从离去,果然,淮王与她谈了婚嫁之事,又叮嘱她往后再不可冲动,便予了朱子衿自由。
    朱子衿连连点头,应得万分轻巧,心却一点一点沉下去。那隔了许久的怨怼,在长期的桎梏下腾腾窜了上来,将整颗心涨得鼓鼓的,轻轻一碰,便能炸开。
    *****
    沈瓷回到御器厂后,首要的事,便是熟悉督陶官的事务。
    从前的督陶官李公公对制瓷一窍不通,因而折腾了好几年,也只是混日子而已。
    事实上,御器厂集合了各地的制瓷精英,又占尽了资源,要做好并不困难,不过是“认真”二字罢了。
    深入到坯房窑厂,和陶工们一起工作体验,懂得品鉴评瓷,要爱瓷的人才能做到。
    流程沈瓷早已熟悉,只不过从前她最注重画瓷,如今却是每个环节都竭力做到精益求精,将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陶瓷业的制造中。
    只在闲暇的间隙,期待着小王爷的到来,亦或是偶然想起……远在京城那个似仇似友的人。
    日子便如此有条不紊地过去。
    斗彩瓷虽然烧制时间长、工艺难度大、成本高昂,可对于御器厂而言,正是钻研的动力。自沈瓷将斗彩瓷的制法公布后,斗彩瓷逐渐在实践中被制造得更加精致。胎体薄如蝉翼,胎质细腻纯净,尤其是素雅鲜丽的色彩,更是比在京城时做得更加精进。御器厂集结了特殊提炼的各种矿粉,鲜红艳如血,杏黄闪微红,水绿、叶绿近乎透明,孔雀蓝色沉,紫色浓而无光,许多都是其他时代的矿物难以提炼的色泽。
    每个时代的瓷器都有各自的风貌,便是因为其制作所用的瓷泥、颜料、木材,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逝不见,后代若是再想仿制,不过只得其貌,却不复当初精髓。
    因着万贵妃的喜好,沈瓷带领所制的斗彩瓷,都是精致小巧的器皿,既没有庙堂祭器的庄严炖盅,也没有其它宫廷陈设器的气宇轩昂,渐渐便有“成化无大器”一说。可小也有小的好处,盈盈可握,执手摩掌,或月下浅酌,或闺房陈设,极尽阴柔之美。
    二个月之后,沈瓷担任督陶官后所制的第一批瓷器被装上货船,送入京城,其中最重要的作品,便是斗彩瓷。白釉如凝脂,红彩似艳血,绿彩若碧水,黄彩压明丽,件件宛若绝世美人,引得万贵妃心悦大喜,皇上也因此加大对御器厂的投入,对沈瓷的成果赞赏有加。
    这一赞赏,便想起了最初的举荐之人汪直。
    自从杨福替代了汪直以后,按照尚铭的指示,杨福对西厂的事务一概散漫管理,对皇上交代下来的事情也故意办不周全,引得皇上疏远。不过,皇上虽对汪直的办事效率不满,却也抹不掉长久以来对汪直的偏爱,这下看到沈瓷送来的瓷器,很快将杨福召入了宫中。

☆、151 王越回京

得知皇上召见时,杨福正陪着卫朝夕吃糕点,栗子糕、绿豆糕、豆沙卷、蜜饯枣,忽然被召入宫,连忙换了衣裳出门。
    一进入殿中,便见皇上把玩着手中的一盏斗彩小杯,釉色青白,莹润如脂,外底绘一折枝牡丹,以素彩勾边并用青花绘出脉茎,又在叶间填上绿彩,花瓣间填黄彩,精美可人。
    杨福伏身请安:“参见皇上。”
    皇上转过脸看他:“许久都不见你了,听说最近你西厂的事也不怎么管,都在做些什么?”
    放手西厂的事务,是尚铭给杨福的指示,短短两个月,因为杨福的刻意闲置,东厂迅速崛起。就连皇上亲自指示杨福去核查妖狐夜出的结果,杨福也只草草回答说自己的调查结果与东厂完全一致。
    皇上对于东厂的处理结果,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既然“汪直”都予以认同,便照着尚铭呈上来的结果处置了。
    尚铭对此较为满意,对杨福的信任也多了几分,杨福便趁此机会,再次提出自己替代汪直的条件。不久之前,尚铭已是应允了。
    他的条件是什么呢?杨福垂下头,沉声应道:“回皇上,近日,臣在调查。”
    皇上来了兴致:“最近重要的案子都是东厂在查,还有什么需要你亲自调查的案子?”
    杨福咬牙,慢慢道:“我发现了一些线索,似乎……有人想要谋权篡位……”
    皇上面色大骇,声音都高了几度:“谋权篡位?谁这么大胆子?”
    杨福想了想,决定先不把话说开,只铺垫道:“如今只有几封书信交往的证据,应是某地藩王所为,具体是谁,我正在调查。”
    他说完,便将事先伪造好的书信递呈给了皇上,是尚铭派人伪造淮王笔迹所书,不过为了真实可信,心中并未表明淮王的身份。
    “这字迹……看着有些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皇上气得声音都在发抖,怒道:“不论是何人,此事必须严查!”
    杨福立刻应下:“臣必会竭尽全力!”
    虽然近日“汪直”的表现让皇上并不满意,但因着长久以来的偏爱,皇上对汪直的话还是相信的,甚至很庆幸他能够调整状态,重新拾起事务。
    “最近东厂的表现让朕十分满意,西厂却日渐式微。此事若是全权交给你,你觉得,朕能够放心吗?”
    此事正是杨福蛰伏已久的目的所在,他毫不含糊地答道:“请皇上放心,此事臣必定严查,绝不让奸人威胁到皇上的地位。”
    皇上肃然点头:“好,不要让朕失望。”
    杨福信誓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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