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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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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
    “事情多吗?”
    “不多,挺清闲的。画师们外出游玩去了,今日没什么人。”
    朱见濂长腿迈入屋内,将画室的门掩上,看着她道:“那能同我说几句话?”
    沈瓷还如同在梦中,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便这样相对站着,中间隔了一个画架子,上面有一幅半成品,是沈瓷方才绘的几只虫禽。四周安静无声,唯在门外有着窸窸窣窣的杂音。话语的开端,是最难的。沈瓷一直低垂着眼帘,朱见濂觉得若是自己不说话,她恐怕是不会开口的了。
    朱见濂的目光在画室里扫了一圈,找话题道:“还没问你,怎么突然就到了宫中?”
    沈瓷晃了晃迷蒙的头,轻声答道:“我暂时出不了京城,也回不去景德镇。恰好有了机缘,便入了宫。”
    朱见濂点点头:“我去景德镇找过你,知道你得到任务运瓷入京。瓷器损毁的事儿,不能怪你。”他停了停,又问:“听说你受了伤,现在怎样了?”
    “烦小王爷惦记了,我很好。”
    朱见濂轻舒了一口气,想了想,试探道:“是什么样的机缘,怎么你还成了小宦官?”
    沈瓷把话说得模糊:“大概是这样的打扮最易入宫。”
    朱见濂见她只字不提汪直,低低笑了笑,也没追问,转而说起了自己:“还没告诉你,我是随父王述职,所以来到了京城。”
    沈瓷下意识点头:“嗯,我知道。”
    朱见濂一愣:“你知道?”
    沈瓷声音平静:“我看见了的,小王爷从奉天西门入宫的时候。”
    朱见濂轻吸一口气,想起当时跪拜着的黑压压的一片宦官,还有自己莫名的伫足转身,问道:“你当时在场?”
    “嗯,我在。”
    “所以你早知道我来了京城?”
    沈瓷觉察到他语气的波动,抬眼看了看他,声音低了几分:“是……”
    小王爷滞了片刻后牵强一笑:“就没想过来见见我?”
    沈瓷把头低得更深:“见不到,人太多了。而且,我担心小王爷没有时间……”
    朱见濂沉默片刻,良久,才重新开口,声音却多了几分喑哑,慢慢说:“怎么会没有时间呢……你来,怎样都有时间的。”
    她身体一僵,这才缓缓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幽深的眸子现下明泽动人,静静地闪着光。往昔两人淡然相处的画幅展开,是她天真美好的剩余,美丽且充满了诱惑力。她在他若有若无的庇护下,才得以安之若素。沈瓷觉得鼻子酸涩,发不出声,也动不了,生怕最细小的动作便会让眼泪控制不住。如今怎么又想起了这些?已是如此不合时宜……
    沈瓷稳住混乱的心神,舔了舔有些发涩的唇,撑起笑道:“小王爷该是已经大婚了吧?没来得及祝贺,世子妃必定是精挑细选,贤良淑德。”
    朱见濂摇头,凝起眉头看她:“今天我来,便是要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我并没有什么世子妃,也没有婚约。”
    “……”沈瓷身体一震,不自觉侧过脸去,企图将自己迭起的心虚隐藏,喉咙动了动,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是,”朱见濂停了一下,伸手捧住沈瓷的脸,轻轻扳了过来,让她直视着他:“我心里,一直是有你的。”
    “……”
    “从前没有看清晰,总是欺负你。后来终于懂得了,便是等你,寻你。我大抵待你不够好,从前同你较着劲,说过一些言不由衷的话,伤害过你。那些话我收不回,错过的也更改不了。可是……可是小瓷片儿,你信不信,从我第一次在景德镇的瓷铺和你相见,到现在站在你面前,每一时每一寸,我都是以真心相待。”

☆、080 随我回乡

沈瓷心中思绪翻涌,听着小王爷娓娓道来,鼻子发酸,眼泪在眶中氤氲聚齐,几欲夺眶而出。从前他们日日在同一院落中,若有若无地靠近或远离,两人之间打着太极拳,你来我往,心意看不清晰。唯在分别之时,才有剖心相诉的一语,却又转瞬碾落成泥。她是思念着他的,可时间奔腾而逝,这思念也不再如当初那般强烈蚀心,渐渐成了几瞬模糊的念头。
    然而现在,小王爷就站在她面前,不容置喙地把那份淡去的情愫再次翻出,竟依然在她心里如同掷地有声般的响亮。只是如今还回得去吗?遗落了最恰到好处的机缘,他们都已不再是从前的模样……
    小王爷看着沈瓷眼中无声垂下的泪,伸手替她去擦。他的手指温热,抚在她冰凉的面颊上,更惹得柔肠百转。朱见濂心中其实并不那么笃定,他几乎可以确信,沈瓷之前所说的机缘,便是指的汪直。
    他摸了摸她柔软的发,有股蓬松好闻的气息,贪恋地嗅了嗅,音调缓然:“第一次去景德镇找你,就想同你说的。可时候不巧,你正在准备御器厂的终试。没想到你很快就离开了景德镇,来了京城,还出了事。我若是能早知道,若是早知道……也不会现在才来的。”
    沈瓷只觉哽咽难言,努力调均了气息,指甲在掌心掐出印子,隐隐作痛,过了一会儿,慢慢的松开来,声音发抖,千言万语,却也只轻唤了一句:“小王爷……”
    朱见濂捧起她的脸:“跟着我回江西吧。”
    沈瓷抬起眼,舌头打结:“可是,可是我回不去。”她眼中黯然,迷惘道:“我运瓷不当的罪名还在,出不了京城,也不能被御器厂的人发现,否则……”
    朱见濂打断她:“这些,都交给我来解决。”
    沈瓷愣了愣,没往下接话。
    朱见濂又说:“不会被御器厂的人发现,因为你不需回景德镇,随我回淮王府便是。”
    “然后躲在府中,不能出来?”
    朱见濂笑笑:“当然不会。我知道你惦记着你爹的愿望,月瓷坊还给你留着。就同从前一样,不会有改变。”
    沈瓷的身体微微一瑟,久久不说话。如今她是宫中宦官,受限不少,境况不见得就比回鄱阳更好。她对小王爷的心思,自己早就觉察到了,纵然如今时过境迁,她心里依然有他,她其实,是想跟他走的。
    可是以她如今的戴罪之身,就算跟小王爷离开,也有诸多限制,从此便是掩掩藏藏,声张不得。她可以忍耐受限的生活,但若是有更好的法子,她还是希望能够自由一些。
    她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终于抬起头来看他:“小王爷,能……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
    “做什么?”
    沈瓷抿抿唇,想起汪直之前对她的承诺。这人看起来是个说话算话的,之前在民窑做的瓷器已经被他收去,或许真的会呈给万贵妃。若是恰好侥幸得了万贵妃的喜爱,或许过去的罪行当真能够一笔勾销,她便可以不再过躲躲藏藏的生活。
    沈瓷道:“我想在宫中多呆一段时日,只是一小段。我在等一个重要的结果,希望小王爷能够多等我几日。若是临到淮王非走不可的时候,我的结果依然毫无音讯……”她停了一下,望着他的眼睛说:“到那时候,我会跟您走。”

☆、081 无形推手

朱见濂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结结实实的,说不出的熨帖和暖意。她或许还没从震动中清醒,也未说任何煽情的话语,可她心里是有他的。
    只是朱见濂非常不希望她留在宫中,汪直是他心中极大的隐患,遂试探道:“我先接你出宫,你想要的结果,可以就在京城等,不必非要在宫中。”
    沈瓷认真想了想,轻轻摇头:“如今在宫中的宦官身份,我还不能丢弃。只是再多几日而已,也不会受委屈,还请小王爷成全。”
    她的声音温顺,却很坚定,并不知朱见濂真正介意的其实是汪直这个人。朱见濂沉思了片刻,还是没有将实情告知予她。他最了解,沈瓷面上瞧着是逆来顺受,心里比谁都倔。转念一想,自己在宫外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做,让沈瓷呆在宫中,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会想办法推迟离京的时间。临走时,我来接你。”
    沈瓷微不可闻地呼出一口气,方才紧绷的脊背塌下来,渐渐放松。抬起头,小王爷仍旧看着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绕过两人之间的画架,缓步到了她面前。那双深黑的眸子明亮如泽,更显出他的颀颀英气。沈瓷看着他的鼻子眼睛嘴,别致俊朗的轮廓,刚才抚过她面颊的手还存有温度,这才恍恍惚惚确认方才并非梦境。
    朱见濂伸出手,握住沈瓷的一双柔荑,两个人还有些生涩,都不太自然。沈瓷感到脸上烫得发慌,微微别过脸,朱见濂却不松手,反而用另一只手揽过沈瓷的肩,将她搂入怀中。
    “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他说。
    沈瓷的脸贴在他胸前衣襟上,有一股温厚妥帖的力量。模糊的泪光中,唯听见他怦怦的心跳,撞击入耳。方才只顾着震惊和感喟,如今才识得心头甘苦。
    她本想开口问,如今带她回去,该是何种身份。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多余。面对小王爷,她还没有勇气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话语缩了回去,只是笑了笑,轻声道:“并没有受苦。”
    朱见濂意识到她的少语,只当是她还未适应。低首,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更紧地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状似无意地提醒:“宫中宦者,诡计奸邪,你身在这样的群体之中,一定要多加提防。有些宦者状似正常,实则心理扭曲,背地里坏事没少做。既然你坚持要在宫中多呆几日,便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切莫被伤了。”
    沈瓷静静接受他在她额头的亲吻,也不回应,只在片刻后笑道:“小王爷莫担心,我身在画院,是个闲散职位,周围没有那么多诡计多端。”
    朱见濂看着她,目光凝重:“不光是画院的人,还有宫里别处的。或许对方只是想利用你,不要太轻信。”
    沈瓷一愣,脑中浮出汪直的影子,再看小王爷深锁的眉目,心中有一道模糊的念头闪过,闪得太快了,她没能抓住,只在心中留下一昧怅然,点了点头道:“多谢小王爷,我记住了。”
    “别再同我说谢。”他的左手依然在她手上,右手将她的身体拢了拢,让她离自己更近:“原本父王决定三日后离开,我会多争取几日时间,但愿那时,你已等到想要的结果。”
    那多争取的几日,不仅是为了答应沈瓷的事,更因为,他还有自己的计划尚未完成。
    沈瓷张口,还想道谢,硬生生憋了回去,只轻答了一个“好”字。
    一阵风吹过,刮得窗弦砰砰作响。门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继而听见了人声。
    “快点快点,画师们马上回来了,赶紧收拾一下。”
    朱见濂看向沈瓷:“我是无诏入宫,不宜被发现。这里人多,我得走了。”
    沈瓷的神经紧了紧,才相见不久便是分别,下意识攥紧他的袖子,端详着他的脸,贪婪地想要再多看看。纵然已不复从前的熟稔,可心意还在,留恋还在,踌躇着还有几句话想说。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随时都有推门而入的可能。朱见濂最后抱了抱沈瓷,将她小小的身体融在自己怀中,只是片刻,便又分开,在她耳边低声道:“等着我,等我来接你。”
    他说完便离开了,唯留下沈瓷一个人在画室。她静了一会儿,走到画架前,拾起笔面对着眼前这幅半成品,可是手悬在空中半晌,也无法下笔描绘一丝一毫,便这样举着手臂,良久也没有动作,说不清的百感交集。
    *****
    朱见濂从宫中出来,与守在外面的马宁汇合后,朝驿站的住处行去。
    他一面走,一边琢磨着如何拖延离京的时间,问马宁道:“从前若有藩王滞留在京,是依着什么理由?”
    “藩王不比旁人自由,理论上讲,不允许在京城待太久,述职后应尽快回到封地。但事无绝对,属下查过,从前曾有一位藩王,因与皇上情意深重,特准留京半年。此外,若是遇上不可抗的缘由,例如流感、灾荒或不宜奔波的病症,也许能被特许留京。”
    朱见濂手撑着头,闭上眼思索。他拿不准妖狐夜出什么时候还会再发生一次,如有必要,他不排除自己会特意编一出戏,引汪直亮出行踪。
    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延长在京的期间。朱见濂在心里快速将几种方法都过滤了一遍,正想着,马车突然被人拦下,是淮王身边的一名侍婢。
    “世子殿下。”那侍婢欠身行礼,抬起头来时,显而易见的神色慌乱,连声音都在颤抖:“王爷……王爷今日在驿站突遇行刺,身中数剑。”
    “什么?”朱见濂大为震惊:“何人所刺?竟然在京城胡作非为。”
    “这……奴婢一介仆从,只知道刺客被当场斩杀,其余什么都不了解,世子还是去问王爷吧。”
    朱见濂想想也是如此,语气缓和了些:“父王现在怎么样了?”
    “已在医馆处理过了,现在回了驿站休息,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血口较深,伤及经脉,不宜奔波劳累。离京的日子,恐怕要同皇上申请延缓两月了。”
    朱见濂不禁重复:“两个月?”
    侍婢点点头,神色仍是惊惶,低声道:“医师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王爷休养两个月,虽然不足以好,但已能上路。”她又福了福身,道:“王爷派我来,便是请世子快些回去,他有事同您交代。”
    “事不宜迟,走吧。”朱见濂连马车都没乘,直接跨上马背,朝驿站奔去。他心中隐隐窜动着不安,自己刚琢磨着怎么拖延时间,父王便遇到了刺杀,正正为他的滞留制造了理由。这事儿来得太巧,又气势汹汹,背后似有一双手在操控。可是,这双手的主人会是谁呢?
    *****
    朱见濂赶回驿站,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一套,便立刻面见淮王。
    淮王仰面躺在床榻上,腰部和大腿都动弹不得,听见朱见濂推门的声响,慢慢把头转过来看他,声音不复往常的威严浑厚,如同漂浮在空中,问道:“上哪儿去了?”
    “随便出去逛了逛。”
    淮王咳嗽了两声,反问道:“出去逛逛还要特意甩掉我派的护卫?”
    “您知道我不喜欢有人跟着。”朱见濂走得离淮王近了两步,清楚地看到他发白的嘴唇,心底不禁抽了抽,话语转为担忧:“父王现在感觉身体如何?”
    淮王盯着他,眼神不放松丝毫:“只要你不在京城给我惹出事来,我身体就挺好。”
    朱见濂稳然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可惹?一切尽在父王的掌握中。”
    “我知道你悄悄入了宫。”淮王插嘴道。
    朱见濂背脊一僵,面上仍是安静。
    “你可知,藩王世子,无诏入宫,会惹上什么罪?”淮王仰躺着,用尽全身气力,厉声斥责:“为了一个女人,你想惹得皇上忌惮,把整个淮王府都搭进去吗?”
    听闻此言,朱见濂反倒暗暗松了一口气,淮王并未以为他入宫有其他图谋,便算是幸事。他面带悔意,皱眉颔首道:“孩儿知错了,这等错误,今后必定不会再犯。”
    淮王微眯起眼睛打量他半晌,终是叹息道:“罢了,你本也不是荒唐的人,注意掂量好分寸。如今本王被刺客所伤,暂时不宜行动,这几个月事情都需你料理,担子重,可别出了岔子。”
    朱见濂目光不由一跳,低声问道:“不知父王是被何人所伤,可有抓到刺客?”
    淮王闻言,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良久,才慢慢开口:“你还记得三年前在景德镇的行刺吗?”
    朱见濂喉头一哽:“自然记得。”
    “当时我还怀疑,此事到底是不是汪直所为,现在看来,的确就是了。”
    朱见濂面目变色:“此话怎讲?”
    淮王忆及今日行刺之事,顿时神思恍惚,剑刺的痛感再次袭来,捂住起伏的胸口道:“行刺之人被当场斩杀,从他身上,翻出了西厂密卫的腰牌。”
    朱见濂身形一滞,一字一句清晰问:“您的意思是,刺客是汪直派来的?”
    淮王慢慢点了点头。
    朱见濂眉头一皱:“为什么?”
    “我也不知。”淮王在心里叹息一声,觉得憋屈,还没法声张。西厂行事,皇权特许,他又如何知道这次刺杀到底是不是皇上的主意?可无论是不是皇上的命令,他都认准了汪直。
    陈年仇怨从五年前夏莲死时便结下了,恨已根深蒂固,原本的摇摆不定也在恨意中演化为斩钉截铁。若是没有三年前景德镇一事,他或许还会对刺客的身份再多些怀疑,可事已至此,新仇旧恨加起来,便是积重难返。
    朱见濂问:“那三年前景德镇刺杀一事,父王已确定是汪直?”
    淮王笃定道:“本王找人探过,那时汪直恰好在宫外,确实有行刺的时间,又有护卫看到了他的容貌。现在,再加上今日行刺一事,足够令本王相信三年前亦是汪直所为。只是不知,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为难本王。”
    淮王提及容貌之时,朱见濂不禁凝目深思,霎时想起了杨福那张同汪直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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