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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后妖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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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番连消带打,架了湛王的权,扣了他的人,明上冠冕堂皇养病为由,实则监视为质,甚至祸及湛王妃。
赫连真无法坐视不理,终是启唇,端了太后的架子,“湛王有过却也情有可原,皇帝小惩大诫一番便是,何至于动怒削其爵位,且湛王由来病弱,济州山清水秀也好将养,何苦留在帝京受政事所累,皇帝万寿已过,藩王长久滞留京中终不妥当,哀家的意思,便送湛王回济州,也免了王妃的车马劳顿。”
一时静悄,李墨沉着眉,并未言语,只是本就清冷的表情愈发下了几分,心中冷笑连连,如此维护,话却漂亮得紧,让人拿捏不了半分错处,还没回宫,便又同他虚与委蛇,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两人僵持间,几枚暗器以迅雷之势朝两人射/了过来,众人惊呼。
李墨轻易闪过,倏尔脸色蓦然大变,手指截住两枚,旋身挡在还未反应过来的女人面前,闷哼一声,身子一僵,随即软了下来,整个人扑在女人身上。
赫连真承受不了重量,两人双双倒地。
阿凝反应过来,刀光剑影一过,那身负重伤拼着最后力气洒出暗器的燕云骑已然身首异处。
“赫连,你的心当真如此偏妥。”方才受了内伤,现下又替她挡了暗器,伤在要害,可即使到了如此地步,男人终究道出了心头的郁结不平。
从他口中溢出的血迹不断滴落在她身上,而男人胸口处血迹亦是不断蔓延,染了一片,她突然间失了力气般,无法推开身上的男人,抓着他袖子的手微微发着抖,“李墨……”
“赫连,爱上我真的就这么难么?我到底哪里比不得李湛,比不得他?”
底气已然不足,气息急促而无力,他的质问那般的苍白,表情却又凄楚黯然,这年轻帝王,要江山,运筹帷幄,百般计谋,千般算计,却义无反顾替她挡住血雨腥风,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李墨,那样纯粹而不掺异色的情爱,如同起初那几年般,在心惊心惧的同时,又怎能抵挡住那魔怔,她早已弃械投降,否则,她那样的心性又怎会冒着危险替他生下惜贝。
赫连真,这个男人爱惨了你,即使如今没了从前的记忆,又有了帝王的枷锁,可他能为你出生入死不是么?信他一回又何妨,放任自己一回又怎样,六年,便这般不清不楚过了,还想继续欺负他下去么?
见她白着脸闪了神,失望之色从男人脸上一闪而过。
这番是切切的痛楚,“罢了,便是这般死在你怀里也足了。”
“不要胡说!”赫连真急急忙忙用手堵他的唇,眸间隐隐闪着波光,“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去找大夫。”
她总算聚起力道,想要扶他起来,李玄等人见状,也着了急,连忙过来搭把手,却被李墨推开。
一贯冷清严肃不苟言笑的帝王这时却是拗了起来,伏在赫连真身上,喘着粗气,执拗的索要答案,“赫连,说你爱我,说你爱我。”
“李墨。”赫连真深吸了一口气,泪水滴入鬓间没了踪迹,只留下两道浅浅的泪痕,她揪着他袖子的手变为拥抱,两人耳鬓厮磨间,她的声音低低浅浅,又似叹息:“怎么能不爱。”
嘴唇张张合合,声音却低小如蚊蚋,别人不清,李墨却是满足的勾起了唇角,似乎百感交集,又担心她耍赖,忙道:“你说过的,你爱我,再不能变卦,你是爱我的,爱我的……”
终是抵不住,沉沉晕了过去。
太后皇上在私语些什么,隔了距离的众将士不清楚,只知他们的皇上替太后挡了暗器,性命垂危。
众人乱成一团,只李湛愣在原地,再不是和颜悦色,反而俊颜添霜。
他步步为营,寸寸计较,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苦心筹谋这许久,费了这等人力物力,却是抵不过李墨一出小小的苦肉计。
微微苦笑,又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摊开绢帕,血红点点,他岂非没用上这苦肉计?可她只是心疼,比不得对李墨的心滞,从来,她便没为他掉过一滴泪……
这便是因为所谓的爱么?
☆、第七十八章 :荆州试听流莺语(8)
赫连真谈及湛王回封地一事,因着李墨不省人事便搁浅了下来。
高太守私吞赈灾饷银,勾结朋党,欺上瞒下在先,后又以下犯上,伤及龙体,以谋逆罪处,高氏一门皆锒铛入狱,择日处斩。
自那日李墨醒来,目光便未从赫连真身上移开,三分痴,七分愚,所拼凑起来又足了那十分的喜,全然不复往日里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竟似那初尝情爱毛头小子一般,期盼骤然成真,满是春风得意。
两人处一室,同起同坐,即便是两相无言,默默守着彼此,亦是□□,经此一番,两人不再遮遮掩掩,恐羞了心思丢了脸面,但凡赫连真退了一寸,那李墨便步步紧追,也不遑顾及那面子里子,硬是生生拽住她同入情淖。
这日,赫连真正伺候着他用药,堂堂七尺男儿,硬是要她一勺一勺的喂,喝一口,便朝她扬一抹笑,也不嫌累得慌。
赫连真觉着好笑,一时又有些百感交集,她何其残忍,从未给过他一次明确的答案,让他这么多年来竟是以为她不曾爱他,猜着彼此的心思挥霍着这份情意,谁痛了一分,伤了一寸,另一人又岂会好过?
明明,眼前的男人,这般容易满足。
“苦吗?”她用绢帕替他擦去嘴角的药汁,表情柔和得不可思议。
男人笑着望她,未语,却是扣住她的脑袋,唇舌凑了上去,那苦到舌根的滋味,半毫不剩的如了她的唇,侵入她的胃,苦意涩然。
“不苦。”他乘势将她压倒在榻上,鼻尖相触,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精致的面庞上,泛着热。
对于他来说,除了她给的苦涩便再无其他。
她眨着明亮的眼睛看他,放大的俊颜,能清楚明白的望进那一望无垠的深邃眸海,满是浓浓的柔情。
她双手绕上他的脖子,宽大的衣袖顺着下滑,露出两截白皙的藕臂,在蜜粉色镶银丝万福苏缎长裙的映衬下,美人儿笑意盈盈,秀色可餐。
他眸光一紧,呼吸紊乱。
而她却是了然一笑,眼角微挑,本就魅惑的双眼又添了妖冶,使尽引诱之能事。
从入了这太守府,他便再没有机会同她亲近,更莫谈及赴那*巫山,锦被翻那红浪,得了这绝佳机会,哪里忍得住。
血气一阵翻滚,一股脑儿的潮着不听指挥的地方而去,他真真儿想着她,一刻功夫也不待就。
他下了心思,想着孟浪一番,指尖方才触及她的柔软,却被一双柔柔玉手给制住了。
“赫连,给我。”他哑着声音去吻她的唇,她再次偏头闪过。
李墨微恼,起了别扭的心思,很是不甘心,“赫连,你那日说爱我,莫是诓我来?”
她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纤纤玉指轻戳他的胸膛,复又佯板着脸,声讨:“你嘴里见天儿的念叨着爱我,莫不是只爱我这身子?眼见得,哪回同你不是这些个龌龊事,恩?你倒是说说,你那心可真,你那意可足,别是你这登徒子贪恋美色故而这么一说,戏耍我来?人说色衰爱弛,你后宫佳丽若干,个个风骚韵致,倘使我没了这皮色,你又还能惦记着?”
“好卿卿,我的心肝儿,你这是要屈死你相公不成?我才委屈了一个角儿,你却编排了这么些个诳语,我那十二分的情意,你便是舍我三分,我也足了。”
身子绷得紧,委实难受,忙央道:“别说这些个有的没的,我难受得紧,快让你相公美/美。”
咂砸几声,捧着她的粉面儿一阵猛亲。
这玩笑可再开不得,她呼吸也急了,脸也羞了,心思也乱了,仍是敛着那三分理智,止住他,喘息:“休要胡闹,你重伤未愈,怎能做这等力气活儿,你且忍忍。”
他抓住她的话头,一张无赖的俊脸,尽显泼皮本色,“那好,我不做,你来。”
赫连真啐了他一口,娇嗔:“好没个正经!”
“卿卿,你权当可怜你相公一遭,真真儿难受。”他旖旎的心思中又忆起那次在乾元殿那回,痛快又刺激,当真美得他云里雾里,不思朝政,可惜,因此惹恼了她。
“要不你给……”
后面二字虽是省了,那别有意味的眼神儿泛着火含着热,比方才更具光芒,赫连真岂会不知,又羞又恼的锤了他一下,使了力道。
他闷哼一声,理智了几分,却仍是惦记着想成其好事,无赖道:“用手也行。”
“你这昏君!”
两人正闹成一团,外头却闻下属来报,说是有人劫狱。
李墨敛了方才的嬉皮笑脸,换上了那副淡漠疏离的面孔,皱了眉,明显不悦,将这一屋子的暧昧散得干净。
“你先坐坐,我片刻便来。”他拉起她来,又整理了一番弄得发皱的衣袍,面对她,仍是噙着笑,带着暖意,“待日落,我便带你去游那汉河,听闻最是有趣味。”
“好呀,我等你。”她盘坐着,撑着腮,笑意盈盈。
只是,这桩趣事终究未成。
***
李墨到时,高太守三人正被层层围住。
“君虞。”
高曼喃喃的唤,泪水早已盈眶,此时,她早已不复平日里光鲜亮丽又清高端庄的模样,在牢狱里待了数日,狼狈不堪,此生从未受过如此苦楚,偏偏,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李墨,是大黎的君主,更是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李墨淡淡瞥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高太守,交出东西,朕可留你全尸,保你一双儿女性命无忧。”
高太守惨淡一笑,神色间傲然不服,对生死早已不惧,更何况,只要那东西在他手里,李墨便不敢轻举妄动,“李墨小儿,你休想,有胆你就射杀了我,我等着看你被人拉下皇位同我作伴!”
两人对话诡异,莫说在场数人,便是连跟来隐在角落里的赫连真也迷惘无知,李墨口里的东西,除了账本儿,还有什么?
李墨沉了脸,他由来自傲,又岂是能容高太守如此挑战他的权威,区区威胁,不过费一番功夫,倒教此物牵着鼻子走了,委实不能容!
“朕便成全你!”
他伸了手,便有侍卫递上弓箭,拉满了弓,箭矢一触即发,凭他的力度同准度,便是高太守插了翅也休想躲过!
“君虞,不要!”
高曼突然冲出来挡在高太守面前,泪流满面,恳求:“君虞,看在我们多日的情分上,放过我爹好不好?”
“让开!”李墨冷喝。
“我不!君虞,我……”
“朕的别字岂是你能唤的!”李墨冷着脸,不带半分感情,“朕再说一遍,让开,否则——朕便连同你一道射杀!”
高曼的一张俏脸已然由青转白,很是难堪,只道李墨负心薄幸,又怪自个儿识人不清,竟招致如此祸害,一腔情意付诸流水,悲切不已,却屈服在他的君威之下换了称呼。
“皇上,身为谋逆罪臣之女的我若是活着,又有何下场?”
男人一字一句,清楚明白,“沦为贱婢亦或充作军/妓。”
高曼凉凉的笑笑,如此不近人情,便是连半点情意也无,可怜她,明知他带着目的,却免不了飞蛾扑火,她悔不该,悔不该在他被燕云三十六骑追杀那夜用自个儿的清白证明其无辜,悔不该陷在他编织的情网里不可自拔,最最不该,遇着他,他是她的魔,她的障!
“这般,我又岂能苟活?”她低喃,倏地抬起头,直视李墨,硬声道:“皇上,若是你不能放过我爹,便用我的命来抵罢!”
话音刚落,瞳孔倏地放大,箭矢破风而来,力道万钧,扑哧一声响,她被迫向后退,那支银箭竟是刺穿她的胸口又朝高太守直直射/去。
“妹妹!爹!”
高尚在惊呼,赫连真捂住惊讶的唇,颇为震惊的看向收回大弓的男人,寒风凌冽,竟比不得他三分的冷情冷性。
高曼不可置信的望向李墨,眼中所存仅有的希冀终是化为灰烬,他真的会杀了她,真的会!她那般的爱着他,他却能毫不犹豫痛下杀手,足以证明她的痴心妄想,她错付的情爱。
“君虞,你好狠的心呐……”
字字凄楚,以为的情爱一场,终究换了这么一句。
她跌倒在地,目光仍是绞在那负手而立没有半点心疼的男人身上,仍是不甘,问:“君虞,你同我的那些情意都是假的么,怎么,怎么真得让我分不清?你抱抱我,就一回好不好?”
卑微的恳求,却是她难平的情意,别人怎知,在那些他们相爱的日子里,除了牵了她两回手,他从未亲近过她,即使是言笑晏晏,情意款款,也虚幻得如水中月雾里花。
男人的无动于衷让她彻底绝望,她命不多矣,只惨惨戚戚低喃,“哪怕再唤我一声曼儿也好……”
☆、第七十九章 :荆州试听流莺语(9)
高曼终是含恨而亡。
赫连真的心思免不得揪了起来,她眼瞅着那不动声色的男人,倘使他对高曼无有半点情意,这般从容决绝倒也无可厚非,向若他怜惜则个三分,那他这番狠辣也委实着人心寒魂颤。
狠,对自个儿狠,对他人愈甚!这是赫连真头一次新奇的发现。
她惴惴惶惶的回了屋子,甚觉飘忽,往日里计较着李墨敷衍算计的假意柔情,如今待了诚心,又如幻影梦境,虚无缥缈,不切实际,恐若一场同高曼般精心编织的情网,挣不掉,摆不脱,在那泥淖里苟延残喘,不可终日。
情这一字,最是害人。
酉时,李墨果然邀她同去游河,荆州物极华美,酒肆歌坊随处可见,占了极好地势,便是大雪纷飞,那汉河也不会冻结,文人墨客常携那娼伶歌姬,舞文弄墨,弹曲儿摆筝,最是风流肆意,快活畅达。
赫连真添了闲愁心思,哪里还能攒了兴致,一时怏怏,挟着任性,道声免去,说一不二。
“你这可是撒哪样泼?方才不也还跟个好人儿似的能相与,转身便换了脸?”
思索一番,知她方才躲在暗处,定是瞧见了那一幕,想她是打翻了醋坛,扭着心思打定主意同他闹,不免好笑,又一忖,他同高曼之事到底瞒了她些许,恐她添枝加叶儿替他罗列罪状,倒不如坦白些个哄着,遂解释道:“你大可不必介怀,我入这太守府接近高曼不过是为着那账簿,其他杂念贪想便是一丝儿也无,那夜在她屋子里不过是权宜之计,当真不值当你烦扰。”
顿了顿,又道:“且你归来那日,我也是眼巴巴的听了消息赶了回来,你可倒好,拿了账本儿去救李湛,忒让人气恨……”
想着余下一连环的大事小事,桩桩件件让他心寒不如意,莫不是他趁那暗器摆了一回苦肉计,指不定这女人还因着李湛同他生分敌对,哪能博得如今这温顺眉眼,他要做的,便是让她爱上他,且只能爱他。
赫连真见他如此,便晓得两人的重心不在一个面儿上,忆起他那冷情冷性的一幕,不免得起了试探的心思,绷着脸道:“谁同你说这些,我都瞧见啦,人好好一个姑娘,大好年华的,你怎的说杀便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你可没瞧见那眼神儿,伤着呢,你这人,忒无情,好歹同人家恩爱缱绻过,便是逢场作戏,也没瞧过你这般无心的人!”
李墨面色一缓,赶紧搂着对他又戳又点的女人,忙证其无辜清白,“不过是个罪臣之女,也值得你同我闹,死便死了,你待还要全她做皇妃的梦来?”
他本是打趣,却不想赫连真竟是点点头,神色正经,“那高曼虽是无礼傲慢了些,到底是闺阁小姐,从小养尊处优的,偏遇上你这么一劫,好歹情钟与你,又曾助你,到头来,你抄了她的家,灭了她的情,甚至夺了她的命,却是对她不起,那名分地位不过死物,要紧的是让她九泉之下也能散散那怨气,多可怜的人儿呢。”
“这……”
“我本想着以妃礼葬她,朝堂后宫必是要闹腾一番不肯罢休,不若省了那册封,葬入皇家陵寝,既保了皇家颜面,又全了她的心思,你瞧着如何?”
李墨打量着她,依她的性子,如此这般伸手揽不相干的事儿,也还头一遭,何况是高曼,她的心眼儿细着,气量也小着,怎的态度骤变?
“怎么,你不乐意?”
李墨皱眉,明显不悦,“赫连,皇家陵寝怎容得她,莫要胡来,往日里,你也不会管这三等闲事。”
赫连真一噎,瞧他态度坚决,不似作伪,嚷道:“同为女人,不过给她几分同情,皇家陵寝怎就容不下她了?她是十恶不赦还是天怒人怨呐,那后宫诸妃,哪个能比她干净,更莫谈对你的情意!再说了,我怎么就管不得这闲事儿了?怎么就不能管了!”
女人又开始撒泼撒气,他哪里扛得住,软了态度,连连轻哄,“好了,好了,依你,什么都依你,我让她入皇陵,妃礼委实大了些,于礼制不合,便折中一下,封个贵人可好?好卿卿,可别闹了。”
一番劝哄,果然让她安静了下来,她垂着头,伏在他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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