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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后妖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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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后妖娆
作者:安子苏

文案

在李墨眼里,凤章宫的太后阴狠、毒辣、诡计多端,那个女人除了算计他,最擅长的还是算计他,算计他,算计他……
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一直算计他、恨不得将他从龙椅上拉下来的女人竟然默默的帮他清理掉了所有的障碍,捧给他一片稳定的江山。
李墨怒极:太后,咱俩没完!

其实这就是一篇太后皇帝相爱相杀的小虐文……。

故事纯属虚构,仅供大家娱乐,谢绝扒榜,不喜请绕道,谢谢。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赫连真、李墨 ┃ 配角:李湛、柳若、一干女人 ┃ 其它:误会、阴谋、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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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凤宫章 台琼枝冷(1)

凤章宫坐落在太液池正中央,华丽的亭台楼阁被弯弯曲曲的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入得内殿,琉璃为顶,镶绿剪边,四角上各有十只吉祥瑞兽,屋顶当中正脊的两端各有琉璃吻兽,稳重有力地吞住大脊。
    殿前两明柱各有栩栩如生的金凤盘柱,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内陈琉璃八宝屏风,上面绘着花鸟虫鱼,仔细一瞧,仿若都活了一般。
    屏风后有袅袅檀香升起,透过薄薄的烟雾,隐约能听见女子细细的抽泣声。
    女子不过十八、九岁,着了牡丹凤凰纹浣花锦宫裙,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镂空飞凤金步摇挽起鸾凤凌云髻,她阖上双目,正懒懒的倚在贵妃榻上,似乎在养神。
    她的脚下跪着一名宫女,低眉顺眼的轻轻替她敲腿,每一分力道拿捏得刚刚好,让她微皱的秀眉缓缓舒展。
    殿内各人敛气秉神,不敢有一丝逾距,只殿中央哭得妆容花乱的女人时不时传出一两声抽泣。
    青禾瞧了瞧时辰,觉着差不多了,微微俯身,轻唤:“娘娘,娘娘。”
    女子闻声,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适应了一会儿光亮,美目流转,里间似乎蕴藏了万种风情,她扫了一眼依旧在殿前跪着的女子,眉头又皱了一些,挥挥手,捶腿的宫人会意,便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她搭着青禾的手坐起了身,想着皇帝约莫也快赶来了,喝了杯青禾递过来的茶润润口,诧异道:“柳贵人怎的还跪着?”
    这样一说,却没了下文,并不喊起。
    “嫔妾…嫔妾……”柳贵人苍白着一张小脸,精致的面容上神色委屈,她晃了晃身子,有些支撑不住,身边跟来的宫人心疼,却不敢去扶。
    说着,柳贵人的眼泪又簌簌的掉了下来,莫名其妙的被带来凤章宫,一跪就是两个时辰,她身子弱,禁不得累,若是太后再晚一点醒来,吃不准她就会晕了过去,晕过去也倒还好,皇上知道一定是会来救她的,偏巧太后像是捏准了时间似的,让她没能如愿。
    赫连真说话间,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跪在下面忐忑不安的柳贵人,模样倒是生得极好,小脸柳眉,柔柔弱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因着哭过的缘故,苍白的脸上更添可怜,凭谁见了,也忍不住要动恻隐之心,可这谁,可不包括她赫连真!
    听青禾说,这柳贵人救过皇上,她蹙眉想了想,便是在那关键时刻救了他吧。
    英雄末路,美人相救,郎情妾意的,进了宫,日日恩宠倒也不为过,柳贵人这样的女子,纤细无骨,楚楚可怜,当是一朵贴心的解语花,是个男人都忍不住想要她,更何况是在那般落魄的情况下,血气方刚的李墨。
    可这内宫深院,不用她动手,自然有大把大把的刀子对着柳贵人使,帝王的宠爱可是把双刃剑……

☆、第二章 :凤宫章 台琼枝冷(2)

“柳贵人,你进宫多久了?”赫连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问她。
    “回太后,嫔妾进宫三个月。”
    柳贵人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榻上的女子。她是听说过这位太后的,原是先皇最宠的贵妃,因着先皇的纵容,横行霸道,心狠手辣,戕害嫔妃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怎的,新皇登基,竟然尊了真贵妃为太后,或许是赫连真长期以来的威势所致,她方才偷偷瞧见赫连真眼里的冷意,竟无端打了个寒颤。
    “三个月……,不算短了。”赫连真又问:“皇上这段时日一直宿在衍庆宫?”
    柳贵人闻言,小脸腾的烧红了,声音呐呐如蚊蚋,好半天才应了一声“是”。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柳贵人只觉得额头一热,有红色的血液流淌了下来,她又惊又吓,一哆嗦,赶紧磕头请罪,不明白方才太后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竟然用杯子砸她。
    赫连真瞧柳贵人狼狈的模样似乎还不解气,想要动身过去踹她两脚,被青禾给按住了。
    赫连真稳了稳心神,才冷声道:“你可知哀家因何罚你?”
    柳贵人又疼又晕,却老实道:“嫔妾不知。”
    赫连真抓起小几上的一张纸就扔了过去,怒道:“那你就好好睁大眼睛看清楚!”
    柳贵人颤抖的拿起来凑近一看,面色大变,咬咬唇,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赫连真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你本是民间女子,皇上封你做了美人,也是因着你救驾有功才破了先例,本来嘛,皇上如何疼你,宠你,爱你,哀家是管不着,也懒得管的,可你瞧瞧,三月专宠,你是要做魅惑君王的妖女么!不怪后宫诸妃联名上奏,都递到了哀家的面前,哀家不惩治你,只怕后宫不宁!”
    柳贵人瞪大了眼,连冤都不敢喊,连连磕头:“嫔妾不知规矩,嫔妾知罪,求太后念在嫔妾是初犯饶了嫔妾这一遭吧,太后……”
    赫连真倒想剁了她,可远远瞧见一行人绕着桥廊过来,明黄色的衣摆很是显眼,便作了罢。
    下一刻,便听见“皇上驾到”一声尖利的唱喏,赫连真瞧见柳贵人松了一口气,嘴角挂上了嘲讽的弧度。
    “皇上,皇上救救嫔妾……”
    李墨才将将踏进凤章宫,柳贵人已经扯着他的衣摆求救了,一身狼狈的样子,瞧得李墨直皱眉。
    “太后。”李墨转眼看向歪在榻上的女子,冷意布满了俊脸,似在等待一个说法。
    赫连真抬头看他,一如既往的冷眉冷眼,连带脸部的线条都带着生硬,深邃的眸子里有着不耐,更多的却是漠然。
    她微微走神,突然间就想起了三个月前。

☆、第三章 :凤宫章 台琼枝冷(3)

二皇子登基那日,她以为大局已定,不曾想,生死未卜了几个月的三皇子竟然一身戎装,毫发无伤的回了宫,兵临城下,不费一兵一卒的夺回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身边还跟了一位妙丽的少女,便是如今的柳贵人。
    夜幕刚至,宫灯一盏一盏的挂上,五月的微风拂来,那宫灯便咯吱咯吱的摇曳起来,晃得廊外的花草树木影影绰绰,这夜,静得太过诡异。
    黑夜如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那时候她还住在馨宁宫,只觉得这冷清和寂寥快要将她吞噬。
    有脚步声踢踢踏踏从远到近,她想着,约摸有十几名侍从,她莹白小巧的耳朵动了动,凝神细听,依稀能够分辨出那人的脚步声,很是沉稳,她捏住杯子的手指便瞬间紧了紧。
    那脚步声似乎折磨了她一个世纪,终于,那明黄的衣袍,藏青暗纹的靴子随着殿门推开的声音便入了她的眼。
    她原本以为,若有再见面的一天,他必定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的,可是,她打量了半晌,男人深邃的眸光里波澜不惊,看不出丝毫情绪。
    闪电在半空绽开狰狞的面孔,夜风呼呼的从敞开的殿门灌进来,激得她有些瑟缩,她润润有些干燥的嘴唇。
    “那件事,我事先是不知道的……”
    她嗫嚅着开口,对上男人清冷的眸,再没了解释的勇气,那眸光太过平淡,里边没有她的倒影,让她兵荒马乱的世界里瞬间荒芜一片,了无生机。
    他送来了凤印,尊她成了大黎最尊贵的女人。
    她依旧沉浸在那一声太后里没有清醒,目光盯着托盘里的物什,那印光滑细腻,上面嵌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灵气萦绕,栩栩如生,整个凤印流光溢彩,炫得她有些眼花。
    他的声音冷峻清朗:“太后曾经替父皇打理后宫,又深得父皇宠爱,想来父皇泉下有知,也是希望朕这么做的,更何况太后你受群臣爱戴,自然是受得起的。”
    ***
    赫连真弯唇笑笑,她这几年褪去了稚嫩,眉眼倒是长了开,她其实同先帝的馨妃是有七八分相似的,因着馨妃一向端庄清雅,掩去了那大半的媚色,是以,馨妃虽然姝色,也只博了个温娴淑静的名声,风采实实在在被曦贵妃夺去不少。
    可这赫连真,哪里会同馨妃那般想着要掩盖自己的风华,她既不侍君,自然也不会落下“狐媚”之名,何况,以她如今的尊贵无极的地位,普天之下又有几人敢盯着她瞧,她素来张狂,又随心所欲,谁又能管得了她。
    凤眼本就勾人,偏偏还定了艳丽的桃花妆,着了一身张扬的胭脂色宫装,高贵同妩媚,竟然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增一分,少一分,便就没了这味道,她明明是太后,说不好听,那就是寡妇,可瞧她的模样,眼波流转间,浑然天成的美,比起后宫诸妃,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最为宠爱的妃子住在了凤章宫。

☆、第四章 :凤宫章 台琼枝冷(4)

“皇上可是下了早朝就过来了?也急躁了些。”
    赫连真浅浅抿了一口茶,瞥了眼李墨袍摆上点点被露水氲湿的地方,不动声色的掩下自己嘲讽的微笑,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帝王将这一番急躁做给哪个瞧。
    李墨瞧着榻上女子不紧不慢的品茶,微微蹙了眉,掀了袍摆,坐了下来。
    青禾奉了茶,李墨接过,品了一口,先苦后甘,回味无穷,又似觉这凤章宫的茶水与平日里自己饮的有些许不同,却莫名的觉着熟悉。
    “太后这茶是极好的。”
    因着茶水润桑,李墨的声音愈发清朗,似珠似玉:“这当是庐山云雾了,据朕所知,这茶极为难得,生在巍峨峻奇的庐山,山峰多断崖峭壁,峡谷幽深,采茶之人,一个不妨,怕是尸骨无存,自被父皇列为‘贡茶’之后,每年也不过上贡一两斤,不成想,太后这里,倒是不缺,想来,父皇却是极宠太后的。”
    “恩,色泽翠绿,香如幽兰,味浓醇鲜爽。”言谈间微染笑意,偏偏又夹带了或多或少的嘲讽。
    赫连真翻着彤史的手一顿,眼底带着探究望向正品茶的男人,连带着青禾面上也带了几分诧异。
    “皇上,这茶……”青禾欲开口,被赫连真打断。
    “既然皇上喜欢,青禾,便匀一些给皇上吧。”赫连真笑容款款,道:“这原是庐山云雾不假,不过哀家喜欢加一些黄连,再采集晨起的露珠来煮,倒也别有韵味。”
    “太后口味很特别。”
    “是么?”赫连真似笑非笑:“彼此彼此吧。”
    李墨眯了眯眼,实在觉着眼前笑得刺眼的女人话里有话,他瞧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的柳贵人,隐隐有些不耐烦,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这大把时间来同赫连真谈茶艺,比起这个,他更中意将赫连真一派的势力一点一点的瓦解……
    罢了,同这个女人比耐心,显然这次他要棋差一招,小小年纪能做到如今太后的位置,想来手段也不是一点半点的。
    “柳贵人可是冲撞了太后?”他放下茶盏,语气温和:“这原是朕的不是,偏喜柳贵人纯真的样子,是以少用宫规约束,这次惹恼了太后,是朕的不是。”
    赫连真几乎一口气没上来,纤纤玉指捏紧手中的彤史,绘有兰花的丹蔻,几乎掐进彤史里。
    李墨这厮,性情可是大改了,从前,哪里会为了一个女人说这一大段废话,还放低了身段儿,把责任往自个儿身上揽,无非是告诉她,这柳贵人是他宠着爱着宝贝着的,虽然分位低了,也不是让她赫连真如此糟蹋的!
    倒真是让她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他待这柳贵人却是与众不同……
    赫连真久久不做声,倒是李墨,瞧了一眼隐隐有怒色的女子,那掐进彤史里的丹蔻是极美的,不过倒是糟蹋了那兰花。
    终于,赫连真嗤笑一声,松了手里的力道,低头继续翻着彤史,只是一个字都没有入眼便是。

☆、第五章 :凤宫章 台琼枝冷(5)

“皇上先别恼,且看看这个罢。”
    她向青禾使了个眼色,青禾会意,将飘落在柳贵人面前的纸笺捡起来呈到了李墨面前。
    只一眼,李墨便明白个中缘由,冷冽之气渐渐积聚起来。
    “说来这原也不是什么劳什子大事,在寻常百姓家也不过妻妾争宠也就算了,偏巧生在皇家这深宫后院的,又闹到了哀家面前,这管不管的,也着实让哀家为难,一面是皇上的宠姬,一面又是众妃,别的也就无妨,只好些妃嫔的娘家在京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哀家若是不把这碗水端平,可就要落得里外不是人了,哀家也无奈得很,这其间的厉害皇上必是比哀家更明白才是。”
    说完,她眉眼一挑,瞧着李墨,不出所料,一张俊脸完全冷了下来,比冰霜更甚,赫连真这才满意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果然,只有这样的表情才最适合面前的男人,装什么温文尔雅,方才看到他替柳贵人求情时温温和和的样子,就想将他的脸撕碎才好!
    李墨这会子确实一口气堵在那里不上不下,后宫诸妃大半是功臣之女,因着刚登大宝,根基还浅,那些个大臣仗着有功,便有些得寸进尺,后宫的女人多了起来,整日里有事无事便在他面前晃,他愈发不喜,索性宿在衍庆宫,且柳贵人背景单纯,懂分寸,知进退,倒也合他心意。
    只不过……他冷睨了一眼浅带笑意的赫连真,心下暗嘲,果真是不能小瞧了这个女人的,三两句话便能激起他的怒气,虽说眼下他这帝王之尊,处处受群臣掣肘,他是极其明白的,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待扭转大局,他倒要瞧瞧这女人还如何来嘲讽挖苦!
    “这确是朕的不是,劳太后费心,只柳贵人无辜,望太后格外开恩。”李墨敛下怒气,语气平和得很。
    赫连真瞧着李墨忍功逐渐增强,和他那假惺惺的伪君子父皇倒是越来越像,不由冷哼,果然,做了皇帝就是不一般!
    既然堂堂帝王之尊都这般落下脸面,她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拂了他的帝王面,说起来,她只瞧着李墨的变化,她又何尝没变,换做以往的她,哪里还容得柳贵人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在她面前哭闹这半天,左不过时势迫人!
    “罢了!”她摆摆手,不耐烦道:“哀家又不是什么恶人,还能吃了柳贵人不成,既然跪也跪了,罚也罚了,皇上便将她带走罢,只一桩事,皇上怕是也该雨露均沾才好,哀家想着,往后三个月皇上就不要往衍庆宫去了,诸妃那里,哀家也得有个说法,皇上也得有个交代,这样晾着算个什么事儿,皇上说呢?”
    李墨蹙眉,却也道:“太后说得极是。”
    “唔。”
    赫连真勉强应了声,视线望向柳贵人,只瞧着她本就苍白的小脸几近透明,也不知是额头疼的还是心里痛的,摇摇欲坠,赫连真心里默数一、二、三……
    刚巧,一声重响,柳贵人便晕倒在地。

☆、第六章 :凤宫章 台琼枝冷(6)

赫连真冷冷一笑,将目光移回来,恰巧同李墨的视线撞个正着。
    赫连真撇开头,李墨已弯身将柳贵人抱起来,离去。
    一时间,凤章宫内静得出奇。
    赫连真将手里的彤史摔了出去,脸上哪里还找得到方才的和颜悦色,阴霾同杀气并存,拳头捏紧,骨头咯咯作响。
    “李墨那厮又想玩什么把戏!哀家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赫连真委实有些气急败坏,从当上太后的那一刻起,同李墨的每次交手,她愈发没底,从前好歹能将李墨捏在手心里,如今……
    “真真是奇怪,那庐山云雾明明是皇上以往送来的,就巴着讨娘娘开心,这会子却扯在了先皇的身上,说话也阴阳怪气,嘲中带讽的,可擅言辞多了,奴婢哪里见过这般的皇上,以前整日里冷着一张脸,长话也没一句,可如今……竟然为了柳贵人赔不是,还装作不识得娘娘一般……”
    “哼!容颜易老,人心易变,不过如此!”
    赫连真冷冷撂下一句,掀开珠帘,进了内殿,只余下珠帘清脆的碰撞声久久不绝。
    ***
    晨光温柔,透过镂刻的窗户漏了进来,照在楠木漆金的凤床上,床檐雕刻着大量凤凰和牡丹图案,凤凰为百鸟之王,而牡丹是花中之魁,寓意祥瑞、富贵,凤床两边各自摆放着一个白釉玉壶春瓶,长颈,垂腹,通体晶莹,上绘缠枝牡丹,栩栩如生,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新采花卉,凡此总总,莫不昭示着主人的尊贵无极。
    朱丝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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