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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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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熙还待再说,永昌帝却已经是摆手说道:“好了,朕意已决,这就让冯寿前往天牢,将朕的旨意传给容锦。”
  话落,便要喊了冯寿进来。
  “父皇!”李熙赶在永昌帝喊人前,出声喊道。
  永昌帝面带不悦的看向李熙,“又怎么了?”
  “父皇,”李熙作惶恐状,起身向永昌帝抱拳说道:“父皇可能不知道,月前永宁郡主曾要贴过招亲告示,儿臣怕,怕她并不乐意父皇指的这门亲事!”
  “那岂不是更好!”永昌帝翘了唇角淡淡道。
  李熙不解的看向永昌帝。
  永昌帝冷笑着说道:“抗旨不遵,朕就让她一辈子呆在天牢里好了!”
  李熙:“……”
  原来,所谓指婚是假,而需要一个由头将容锦禁固在天牢才是真!
  可是……可是,父皇,您真的觉得一切会如您所愿吗?
  ……
  天牢。
  “这都是什么地方啊!”南楼捏着鼻子,恨恨的踢着脚下那些发霉散发出一股腐败气息的稻草和棉絮,不满的对容锦说道:“姑娘,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凭什么乖乖的听狗皇帝的话啊……你看看,看看,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容锦抬头看了眼阴暗潮湿,高高的墙上只留一个一尺见方的窗口,长不过二丈,宽不过一丈的囚室,对一脸忿忿之色的南楼说道:“好了,来都来了,安心住下吧。”
  “什么!”南楼霍然转身看向拣了块干净位置坐下的容锦,涨红了脸,道:“姑娘,你不会是打算在这住个三五载的吧?”
  “这可说不定!”容锦笑盈盈的看向南楼,“万一皇上真在我们府里抓住了那个劳什子的楚惟一,说不得我们还真就得把这牢底坐穿了!”
  “楚叔才没那么傻呢!”南楼才要大声喊出来,眼角的余光觑到栅栏外,那不住来回巡视的衙役,硬生生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几步走到容锦身边,压了嗓子,以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姑娘,楚叔不会那么傻束手待擒的,你放心好了!”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容锦笑眯眯的安慰着南楼,“所以,你就权当是天牢一日游,来放松下心情的好了!”
  “天牢一日游!”南楼瞪圆了眼睛看向容锦,“放松心情?姑娘,你可真爱说笑!”
  容锦对上南楼忿然不甘无奈的脸,嘿嘿笑了笑,抬头朝那一尺见方的窗子看去。
  燕离,一切都照我们计划的进行着,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哎,早知道会有这天牢一日游,我就该问琳琅要些驱虫子的药来。”南楼嘀咕着在容锦身边坐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看吧,等到了晚上,蚊子非把我们俩啃得只剩骨头不成!”
  原本想着心思的容锦听到南楼的话,不由便好笑的说道:“把我们啃得只剩骨头?南楼,你说的到底是蚊子还是老鼠啊!”
  “都一样!”南楼恨声道:“这天牢里别的不多,什么蚊子、老鼠、跳蚤的最多了!姑娘,你就做好准备吧,回头蚊子、跳蚤吸你的血,老鼠啃你的肉,等你能出去的时候,保证下辈子都不会再想什么天牢一日子游了!”
  容锦笑了笑,自袖底拿出一个小荷包往地上一扔,对南楼说道:“你确定?”
  “我当然确……”
  南楼的话在看到地上的荷包时,好似被老鼠咬了舌头一样,僵在了那。她手一招,地上的荷包就飞到了她手里。她先是放在鼻下使劲的嗅了嗅,然后又解开荷包的袋子,仔细查看一番,末了,又是兴奋又是讶异的看向容锦。
  “这,这是琳琅的独门驱虫药,姑娘,你,你怎么会带在身上的!”不等容锦回答,她却是杏眸一转,恍然大悟的说道:“你,你莫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会被关进天牢?”
  容锦但笑不语。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南楼却是从她脸上的那抹笑意里看出了端倪,当下再也顾不得的一把攥住了容锦的手,急声道:“姑娘,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猜啊!”容锦优哉游哉的说道。
  “我猜什么啊!”南楼急得就差伸手搓容锦的脸了,一迭声的说道:“姑娘,好姑娘,你就快说吧,你这是要急死我啊!”
  可是不论她怎么问,容锦就是一副我不说,你猜,猜到有奖的表情,只到急得南楼就差拿头去撞墙了,容锦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这是我跟你们少主定下的计。”
  南楼怔忡的看向容锦,“少主他,他也知道?”
  容锦点头。
  南楼眨了眨眼,半响,“可是,为什么啊?既然知道楚叔的身份会暴露,为什么姑娘还要进宫?为什么还……”
  说着说着,她那比黑玛瑙还要璀璨几分的眸子,蓦的便是一亮,但稍倾那片亮光又好似被蒙了尘纱一样。
  看着这样的南楼,容锦不由便暗暗的叹了口气。忖道:燕离手下的这几个小丫头确实都是冰雪聪明,只这么一瞬间,便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只可惜……
  南楼眼里的亮光渐渐熄灭,她默默的坐在容锦身边,良久不发一言。
  她不说,容锦便也没有出声,给她时间,给她空间,让她自已慢慢去消化。
  良久!
  “姑娘,真的是他吗?”
  容锦抬头,对上南楼略带悲戚的脸,默了一默后,扯了扯唇角,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燕离说,没有证据,他谁都不能怀疑,因为这份怀疑会伤很多人的心。”
  “所以,少主便跟姑娘设了这个局?”南楼看向容锦。
  容锦点头。
  南楼嘴唇微翕,抖了几抖,才哆着嗓子问道:“那现在呢?现在我们进了天牢,是不是就有证据……”
  容锦摇头,叹了口气,抬手抚上南楼哆嗦个不停的嘴皮子上,轻声说道:“如果他那么容易就露出马脚,你家少主也不至于要等到今天才动手。”
  南楼那漆黑如点黑的眸子里,便生起一抹痛楚,她摇了摇头,一瞬间,眼眶便红了。却怕容锦笑话她心慈手软,忙不迭的转过头,压下心中奔涌的情绪,大口大口的咽着气,只每一下,喉咙都好似刀割一般。
  “看你,”容锦笑着打趣南楼,轻声说道:“万一是你家少主多心了呢?说不得……”
  “不会的!”南楼斩钉截铁的说道。
  容锦不由便疑惑的看向南楼。
  南楼哂笑一声,轻声说道:“容姑娘,你还记得当日你在燕州初遇我们家少主吗?”
  容锦点头,她当然记得。
  而燕离之所以怀疑身边有内奸,不就是因为那次遇险吗?
  “少主那时候得了消息,说公主有可能在燕州府,他只身一人前往燕州府,但公主没找着,沿途却遭遇几次伏杀。”南楼抬头看向容锦,不无哀伤的说道:“往日少主出门不是带着红姨和我,就是带着青语和琳琅,只有那一次,偏偏那一次少主就遇了险!”
  “不但遇了险,事后我们查出,公主根本就没在燕州府出现过。”南楼轻声说道,“能知道公主的事,还能将少主出行的线路摸得那样准,要是说没有内奸,把我头砍了,我都不信!”
  容锦不由便抿了抿嘴。
  是啊,若说没有内奸,把她头砍了,她也不信!
  “容姑娘,”南楼蓦的抬头看向容锦,轻声问道:“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露出破绽呢?还有,他到底想干什么呢?少主是他看着长大的啊,他怎么就能……”
  容锦摇头,将南楼的手握在手里,轻声说道:“一样米养百样人,每个人存世的观念不同,自然做法就不同。我相信,他肯定有他的目的。”
  “会不会是为了玉玺?”南楼看向容锦,“可是,就算是拿到了玉玺,以他的身份,他如何坐稳这江山!”
  容锦摇头,她和燕离也认为,这人的背叛,肯定与玉玺有关。但南楼能想到的,他们也想到了。玉玺在燕离手里,凭着他是先帝之子的身份,再加上先帝和护国公主当日留给他的人脉和财富,他若是要问鼎这江山,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换个人,却不是这样了!
  那么,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被李家皇室收买了?
  ……
  东宫。
  古永接过李熙擦手的帕子递给了身后的小内侍,转身端了另一个小内侍手里托盘上的茶,双手呈给了李熙。
  “殿下,皇上他召您去,是……”
  李熙端起茶盏,撇去上面的浮沫后,浅啜了一口,对古永摆了摆手说道:“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殿下。”
  古永不敢再多问一句,连忙带着大殿里的内侍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李熙端了手里的茶盏又啜了几口后,这才放了茶盏,起身沿着在殿内慢慢的走了起来,他的目光一瞬也不错的盯着壁宇,手跟着在墙上轻轻的敲着。
  “你在找什么?”
  身后响起一道满是磁性却清脆如玉石相击的声音。
  李熙身子一僵,但很快他又镇定下来,缓缓转身,四目相对,李熙眉间难掩愕然之色,甚至失声道:“你,你是男的?”
  燕离蹙了眉头。
  李熙在嚷出那一句后,不由便脸色一红,但下一刻,却是紧走几步,飞快的走到了殿门外,对候在外面的古永吩咐道:“本宫要睡一会儿,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
  “是,殿下。”
  古永虽满心疑惑,但仍旧第一时间应道。
  李熙却还是不放心,再次叮嘱道:“你守在门口,若是有人靠近,拉下杖毙!”
  古永心头一凛,连忙道:“殿下放心,奴婢亲自守着,决不会让人靠近殿下的寝宫半步。”
  李熙这才满意的转身回了大殿。
  殿内,燕离看着去而复返的李熙,淡淡道:“这是你的东宫,你都这般不放心?”
  李熙脸上绽起一抹苦涩的笑,一语双关的说道:“你也说这是我的东宫,可你看,你要来就来,要走便走,又何偿问过我同不同意?”
  燕离不由便被李熙的话说得会心一笑。
  是啊,这虽是他李熙的东宫,他不照样是来去自如!自然也就不怪李熙百般谨慎了!
  李熙乍然对上燕离唇角眉梢间的似笑非笑,不由便怔了怔。
  世间美男子不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因着正德帝之容,皇室也不泛美男子,但仅他所见,真就不曾看到这样精致到完美的容颜。男子唇角的那抹似笑非笑,如同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让人难以转眸。
  “李熙,我们做个交易吧!”
  耳边响起男子磁性清脆如同玉石相击的声音。
  李熙霍然回神,他抬头看向燕离,“交易,什么交易?”
  “我助你得这江山,”燕离目光淡淡的看向李熙,冷冷说道:“而你,只要帮我几个小忙便行!”
  “你助我这得这江山?”李熙哂笑一声,看向燕离说道:“可我本就是东宫太子,东夏储君,江山本就是我的,我又何需你……”
  “哦,真的是这样的吗?”燕离打断李熙的话,唇角弧度愈深,冷冷说道:“那如果我把传国玉玺给了睿王呢?”
  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真的在他手里!
  “扑通”一声,李熙跌坐椅子里,他一脸惊骇的抬头看向燕离,越看脸色越白,越看越心惊胆战。是她,真的是她!可是……李熙目光怔忡的看向燕离,喃喃失声道:“玉玺真的在你手里?不,不……明明是个女的啊……你,你是她什么人?她是你母亲吗?怪不得,怪不得你跟她长得这样像!”
  原本神色淡漠的燕离,一瞬间如同被雷劈了一样,眼前一片金星直冒。耳边翁隆隆的声音中只有李熙那句“怪不得,怪不得你跟她长得这样像!”他蓦然步子一提,窜到李熙跟前,双手紧紧的攥住了李熙的衣领。
  “你见过她,你在哪见过她,告诉我,快告诉我。”
  从不知道,多年寻觅,竟然会在这一刻有了答案!兴奋,激动,使得燕离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紧紧的攥着李熙,目光热切的看着他。
  李熙抬头,目光直直的落在燕离的脸上,“你告诉我,她是谁,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谁?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娘亲!”
  到嘴边的话,被燕离咽了回去。
  他看着一脸茫然的李熙,缓缓的松开攥着他的手,几乎是钢牙咬碎,费了所有的力气,才抑制住再次追问的冲动。
  退开三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同样因为激动而浑身轻颤不已的李熙,说道:“你好好想想吧,到底是跟我合作,还是与我为敌!”
  李熙看着身长玉立如一堵峭壁般立在身前的燕离,他咽了咽干干的喉咙,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着燕离,“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这是想好了,决定与我合作?”燕离垂眸,看向比他略略矮了几分的李熙。
  李熙唇绽起一抹讥诮的笑,问道。“我有得选择吗?”
  燕离扬了扬眉梢。
  ------题外话------
  脑残手贱,写好的稿子,一不小心关了,偏偏还不点保存!
  哭死啊……

☆、05水落石出

  李熙垂眸,唇角绽起一抹自嘲的笑,稍倾,轻声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燕离缓缓回身,目光掠过李熙仍旧苍白的脸,眉眼轻垂,唇角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他需要他做什么?
  来之前,他不认为需要李熙做什么!
  来之后,他也不认为需要李熙做什么!
  所谓合作,不过就是……
  但,就在刚才,他忽然就觉得他确实需要李熙为他做点什么的。比如,他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娘亲,在哪里。又比如,当时除了他,还有谁看到过娘亲!随着思绪的越来越清晰,燕离慌乱失措的情绪也渐渐平复。
  燕离重新抬眸看向李熙,“你能为我做什么?”
  李熙目光微抬,对上燕离完美到无暇的脸,默了一默后,轻声问道:“我能知道你是谁吗?还有,拿走传国玉玺的她又是谁,皇爷爷为什么要将传国玉玺交给她?”
  “你当日中了雪蚕盅毒,虽有奇黎草能解你身上的毒,但若是没有我的本命盅,你这会子只怕已经是重新投胎做人了!”顿了顿,燕离唇角绽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冷冷道:“而除了雪蚕盅毒,你后来被侍女再次下毒,也是我给你解的毒。李熙,我救了你两次命!”
  李熙听完燕离的话,脸上的神色不由便是一僵。
  中雪蚕盅毒之事,他一直以为是容锦的奇黎草起的作用,想不到……但燕离说的他后来被侍女再次下毒之事,他却是记忆犹新,也正是因为那次,他见到燕离才想起幼时皇爷爷密秘见那个女子的情形!
  “我知道,你对我没恶意。”李熙沉声说道。
  燕离撇了撇嘴角,不错,他从前确实是没有恶意。甚至可以说,对同为一脉的他们,内心里还是有着某向想要亲近的感情。但当之前御书房的那一番话入耳后,他想,他和他们,虽不曾为敌,但亦不会为友了!是敌是友,且让时间来证明吧!
  燕离挑了挑眉梢,一脸不置可否的看向李熙,“你当日见到的人是我母亲。”
  “这不可能!”李熙断然道。
  “为什么?”燕离好笑的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李熙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已失态了。不由得便满脸涨红,额头上也跟着生起一层薄汗。他是东宫太子,太傅也好,母后也好,常常教导他,一定要懂得控制的自已的情绪。要知道,如果一个人连自己情绪都控制不住就好没有资格谈论什么“谋略”,更别说坐拥江山,日日面对那群脑袋削得尖尖的王公大臣们!
  但现在,就在刚才,短短的一瞬间,他却连连失态。
  李熙心里不由自主就生起一股懊恼的情绪,只好在他素来已经掩饰惯了,是故,那情绪只不过是一瞬而失,他已经恢复成之前的从容优雅。甚至脸上还带着淡淡的一抹矜持的笑意,抬头看向燕离,缓缓开口说道。
  “我看着你比我还年长,但当日你母亲看起来不足五月的身孕,所以,我才会说,不可能。”顿了顿,却是又道:“不过,我想,可能你还有个弟弟或者妹妹,是吧?”
  燕离微微颌首。
  李熙本不笨,相反,因着过目不忘的能力,他不但不笨,他还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之间讲话办事往往不需要绕太多的弯子。
  “你刚才问我,在哪看到你母亲的。”李熙看向燕离,拧了眉头,轻声道:“我有点不明白,既然你手里已经有了传国玉玺,为什么你还要向我打听她的消息?”
  “玉玺不是我母亲交给我的。”燕离无意与李熙多说,他目光带着一股压迫之势看向李熙,说道:“你是在哪里见到她的?当时还有谁在场?”
  李熙默然无语。
  他不说,燕离也不催他,只是眉眼间冷色却是越来越浓。
  就在燕离几欲失去耐性,想要拂袖离去时,李熙却开口了。
  “是在玄武殿,皇爷爷的寝宫。”
  燕离抬头,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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