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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直上凤凰台-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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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彦轻笑,江柳烟这个时候来找她,一定和秦月明有关。他代表的立场不同,所要做的事情也会改变。如今她只想确定一件事“你是代表公主而来,还是代表你的师门而来。”

    “并无差别。”无论是公主,还是师门,都有一个共同目标——三大宝器。他能相安无事安心呆在向阳身边,就是因为他们为同一个目标战斗,有相互利用的价值。

    白彦抬头看他,张口说“今夜只有你我,也实不相瞒,我知道很多事情,也想明白了很多。有关千年之后。”

    千年之后,多可怕的名词,两人却都如此淡然。

    气氛沉寂,除了呼吸声,偌大天地中再无半点杂音。这不是谈论古今时候了然于胸,伴随雄心壮志的自信。他们在说一个未曾接触过,无法想象的世界。自然有些敬畏,又不敢多言。

    “我师父一生都在了解天道。所为天道,并不只是生老病死那么简单。他利用山河解盘探究世界,懂了很多高深莫测的理论,我这唯一的学生也学不来。”

    星河之下,唯有点点孤灯常亮,属于这个年代最聪明的人对立而站。他们的思维超越时间禁锢,空间羁绊,头顶明星皓洁,明月当空。孤独旋转上亿年的星星,牵引二人进入更广袤的无边天地。

    他们脚踏实地,目光长远也想不出天外的天,那璀璨星河已经是外面世界最大的投影,与唯一的启示。

    几乎同时抬头望向天际中的银色丝带。它好像是天空尽头的穹顶壁画,却更像遥远空间的无限延伸。

    “我记得师父说,我们不是唯一的存在。我们的世界就像绳索,然而还有很多和这条绳索一样的绳子。每个绳子上都有一个我们。绳索上很多小结,你我站在第三个,还有很多人站在第五个。他们用外力将绳索折叠,由第五个节跳到了第三个节上,向阳公主大概就是如此。”

    白彦能听懂他说得每个字,却无法理解其中意思。迷茫得眯起双眼,能感到一种宏大力量环绕周身。

    “所以呢,如果我们改变了命运会怎么样。”

    “你能改变太阳东升西落得规律吗?”江柳烟的反问让白彦心服口服。

    “那燕王利用山河解盘滥杀无辜,这些人命运和山河解盘上记载完全不同。”

    江柳烟微微一笑,“可你见过御书房中史官写来给后人看的史书吗?”

    白彦摇头,未曾留心过。

    江柳烟下句话又给她思想震惊的洗礼。

    “那些记载的内容,完全抄了山河解盘上的预言。”也就是千年之后人们听说的故事,被重新搬到当今史书上。

    “那燕王的死呢?他是被大臣所杀。那个宝器上不是说,他是病故吗?”

    “燕王就是病故,天下人除了参与祭天大典的达官显贵,所有人都认为燕王是病故。”

    江柳烟饶有趣味的哼唧“虽然这么说很不负责,也显得我愚钝。但我觉得,世间无偶然,山河解盘从千年后跌落到我们的世界里,也同样是命中注定。”

    它们前后影响,未来牵动着过去,历史又扭动着未来。时间才是人类最无法理解的事物。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江柳烟都肯定了她不管多努力,都改变不了既定命运,她是人,不是神,改变不了天地万物之间的规律。有几分泄气,还有丝丝苦涩。

    坚持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可秦月明终归是要离开她。那曾经期待还有什么意思,两人之间信誓旦旦的承诺又有何存在的必要。

    “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江柳烟靠近白彦,两人之间之隔一拳距离。用极小声音带着抱歉语气说道“秦月明从小过得很不好,如今身体已到极限,很快就要死了。”

    只是刚出此言,江柳烟就听到骨节因为用力发出的吱呀声。他明白白彦血脉中的暴虐,果不其然,咬牙切齿的逼问马上传来,恨不得将他变成齿间残渣一样用力。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找我,就是让我闹心吗?”

    “不”斩钉截铁挡住扑面而来的怒火“你没有发现你的毛病吗,你就是烈火,能焚烧万物,而秦月明却是清泉。他若死了,你势必成为铁石心肠的暴虐女皇。为了天下百姓安康,我想尝试着救救他。”

    “你不是说改变不了命运吗?”

    “可哪个命运说,秦月明一定会英年早逝?”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自我怀疑

    白彦松开掌心中血色月牙,“他的身体成那样,你有什么办法?”

    “他的身体当今医术治不好,那千年之后的医术呢?我不是被治好了吗?只要有三大宝器打开天界大门,不仅可以送向阳回去,也一定能给秦月明活下去的机会。”江柳烟语气笃定。

    白彦背过身,眼角划过一滴清泪。将秦月明送到未知世界,简直太疯狂了。他治好了病,又如何在那里活下去。可留下,只有死路一条。

    不止一次看到那俊美面庞因为疼痛皱在一起。钻心刺骨的痛苦白彦能看出来,见一次心疼一次,却不管多少珍稀药材都是无济于事。天下神医她哪个不认识,千年成熟一回的药材,又有哪个不曾入药。

    可他还是越发消瘦,轻飘飘得如同羽毛,一阵风都能卷走。

    “可我舍不得,舍不得啊!”那是千年,多可怕的数字!她化为白骨都别想再瞧见少年。哪怕有转世轮回,都起码过几十个人生才能到千年之后。

    孟婆汤那么浓,想要记住上辈子的佳人都难,更何况几十碗下肚。别说记得,哪怕擦肩而过都认不出彼此。

    “可起码他还活着,你知道他在千年之后的世界里安然无恙。”

    只要不是生死两隔,就无跨越不过的长河。如若不能相见,也希望自己所挚爱一生的人能平平安安,这是人之常情。

    各自安好,是相爱之人最没有攻击性的祝福。

    陈正睡醒的时候,看到自家摄政王盘腿坐于地面,面朝人来人往的繁华街市。

    白彦坐得端庄,双手自然放于膝盖。盯着面前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一阵清风吹开她面纱,复又盖住绝美的年轻面孔。

    这张脸依旧光洁水嫩,毛孔细腻,凑近才能看到细小白色绒毛。可白彦的表情,却如同年近花甲的老人。

    面对纷纷转头的众人,她轻笑,这些人就算再可怕又有什么。不过都是尘土,微粒,比小草更微茫的存在。和宏大的时间长河相比,他们不堪一击。

    白彦看见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只是一眼,就能看穿男子要去何处要做何时。他的思维赤裸暴露于白彦面前,任凭她,而他却不自知。

    “摄政王恕罪,昨夜刺客有没有伤害到你?”陈正跪行到白彦面前,不敢抬眼看那双越发漆黑蒙尘的双目。觉得自己会被盯穿。

    “没事,不怪你,并不是什么刺客,是朋友。”白彦站起身重新融入黑暗。

    他们何时何地不在黑暗中,满天黑暗将人包围,令人沉睡。渴望光明到来,可会死在黎明第一缕光线出现之前。

    陈相派出的探子火急火燎冲过宰相府。

    “这么慌?”这是有大事要发生。

    “小的跟着摄政王连续几天,她都一直在府上闭门不出。唯独昨夜,她去了西郊。”

    陈相将竹简扔下,眼神发光“西郊有什么。”

    “西郊,西郊有座黑市,里面都是逃犯还有一些帮派的人。都是得罪不起,穷凶极恶的人。”

    摄政王深夜乔装前往罪犯聚集的黑市,光是这一条信息都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陈相绕过矮桌,膝盖撞到茶台,一阵叮当碰撞声,茶杯衰落在地,粉身碎骨“快说,她到底是去见什么人了,是不是狼烟人。”

    昨夜盯梢,跟着白眼左躲右藏,直到进入那片漆黑山洞。他迷失了方向,只能看到背光而站的高挑男子。

    小厮尽量靠近谈话中的二人,全情投入希望听到一点点信息。“绳索”摸不到头绪的词语入耳,随即,后脑勺被砰的一掌重击。

    耳畔嗡嗡声连成一片,求生本能逼迫小厮转头查看,双手在空中乱抓。扯下一缕领口毛,那是袭击者胸膛的衣服。之后便再无意识。

    醒来时,小厮已被扔到宰相府旁的小巷。

    有人暗中保护白彦并不意外,可让陈相脸色一白的是那句话“领口的毛”附上自己披风的毛领。

    又看手心中躺着的白毛。这是玉貂的毛皮,常年生活在雪山上的稀奇物种,如白狐通体雪白,无半点杂色。这种玉貂生活在壬宪,毛皮非常保暖,哪怕是壬宪得皇室都舍不得用太多,整个燕国也只有皇上那里有几张玉貂皮。

    今年初雪之时,皇上给了摄政王两匹玉貂皮草用来做衣裳。

    “备车,我要去天牢,见了鬼了。”陈相现在更加确定,齐桓就是秦月明。

    试问天下能在天牢中来去自由的人要多高得本事,除了那个狼烟国六皇子真的还有人吗?

    陈正风尘仆仆冲入天牢,一路脚步不停,绕过拐角,却见到那特殊牢房中的少年被厚重被子裹成粽子,连脑袋都被捂住,只露出帅气五官。

    明亮的眼睛看着陈相,还是那样无辜。给谁说起都没人相信,这个少年是以一敌千,手起刀落,剑法纵横天下的顶级杀手。

    白彦正端着汤药,一勺勺喂给他喝。“盖这么厚还会受凉?要不要我去求皇上让他先准你回去住。”

    “咳咳咳”看到陈相出现,秦月明装作被苦药呛了喉咙,猛烈咳嗽起来。

    “没事吧,没事吧,赶紧吃点蜜饯。”白彦转身放碗,才看到陈相站在牢房外盯着二人。

    他阴阳怪气的说“这么厚的鸭绒被,还有衣裳。齐公子怎么会着凉?难道是昨晚并没有休息,出去吹冷风了吗?”

    秦月明双手从里面拉紧被子,又接连咳嗽起来,并不想回答陈相的话。

    有本事陈相就当着彦儿的面说,昨天深夜他派人跟踪当今摄政王,这个跟梢着还不幸被坐牢的他一掌打晕了。

    他陈相敢吗?宰相就是宰相,虽为百官之首,但也不能与皇上分身的摄政王正面抗衡。做出此等卑鄙之事,云里雾里糊弄过去就好,陈相要是真的说出来,他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陈相急于证明猜想,既然不能明说,那就眼见为实。不顾不知情的白彦在旁,一步上前,扯下被子。只要找到那件外衣,他就能肯定昨夜齐桓确实出去过。若燕国皇宫的天牢都是这少年来去自由的天地,这怎么可能不是神通广大的秦月明。

    “放肆,陈相,你是疯了吗?”

    白彦一掌拍在陈相胸口,手腕震麻持续不断,可见用力之猛。陈相一个成年男子都被打得喉头传出甜腥味。

    秦月明吸了口凉气,似笑非笑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陈相,他并未穿什么玉貂披肩,只有薄薄白色衣袍披在身上,露出大片凝脂般白色肌肤。同色腰带简单束于腰间,将就着让衣衫合拢。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太光洁了,绝对不是从残忍训练中活下来,早已遍体鳞伤的刺客。而像富贵人家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陈相当即愣住,背转过身。

    秦月明笼着衣领“冷。”

    陈相将被子扔回床上,只觉得被羞辱了。他开始的确定感荡然无存,这个叫齐桓的少年真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武林高手秦月明吗?

    “陈相若是没事,就尽快离开,朝政繁忙,没必要把监狱当成家。毕竟日后想住在这里还有不少机会。”

    白彦话语狠辣,暗示陈相终有一日他也有机会把牢底坐穿。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真相大白

    陈相走了一会,白彦才从自己披风下抽出另一件披风。两件衣服款式相同,只是大小有差距,毛领重叠在一起,若不细看,还真的看不出她身上披着两件衣服。

    “你怎么看出来的?”秦月明接过衣服披在身上,又取开被子。

    “你向来喜欢整齐,床上连褶皱都找不到,今日床单居然这么邋遢,一看就知道你在藏东西。”

    得亏白彦提前一步到此,要不然这一眼能看到头的房间能藏得住什么。陈相也是精明的人,定能看穿不对之处。

    用被子将秦月明裹得格外奇怪,成功吸引陈相目光,让他尽量不在白彦身上花功夫。又让他亲自掀开被子,彻底推翻他的猜测。

    秦月明只穿轻薄里衣也是白彦安排。陈相是古板的中年人,终日衣冠整齐,看到同性穿着暴露,不会被吸引,只会吓呆。哪怕他在掀开被子之前还想调查什么,在看到秦月明衣着的瞬间,也定会因为有伤风俗,被惊得魂不守舍。

    别说陈相会不会继续留在此地,那时候的他仓皇而跑都嫌弃自己腿短。

    “昨天晚上是谁放你出去的,燕彤?”白彦只是为了找话说,心里答案早就有了。

    “今早没来之前,你是怎么知道我出去过,还准备了治疗风寒的汤药。只是这药的味道好奇怪。”

    今天一早刚刚回到牢房,就看见彦儿溜达过来。她分明算准了时间,还提着治疗风寒的药。连自己冻感冒了都能算到。

    白彦挥手打发走狱卒,走进牢房,并未坐下而是顺手从床单下抽出刚藏好的披风,反手披在肩头。又不言不语,默默打开装汤药的碗具“披风我拿走,再令人送来几件纯黑的。”

    纯黑的衣服能融入夜色,秦月明有几分惊讶,彦儿居然知道了他的行踪。还未来得及询问,就听陈相赶来。两人只好赶紧收拾东西开始演戏。

    时间拖到现在,秦月明终于有机会询问心中疑惑。他那么小心翼翼,除了可能当时衣服上的毛被人拔走,没有留下其他行踪。白彦究竟是怎么发现的,还能如此精准知道他到底需要什么

    “黑市上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暗说黑夜才是犯罪的最佳时间,怎会空无一人,江柳烟没有把他们都清理干净的本事。”

    白彦一勺勺舀起碗中棕色汤药,勺子微微倾斜,它们拉出水柱,又重新汇入黑色液体中。这药味道苦涩,闻起来都觉得恶心,可它却是治病得良药。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人们让自己痛苦,到底是为了治病,还是转移伤痛。

    “我一直在找究竟是谁泄露了有关你的信息,想遍了所有人,把他们全部列在纸上,最后又一一划掉。唯独忘了——最清楚秦月明的人,是你自己。”

    白彦手中动作骤然停下,直视秦月明回避的目光。他果然不敢看她的眼睛,能对天下所有人撒谎,甚至大言不惭,面不改色为了生存哄骗对手,但秦月明对白彦终究没有办法撒谎。

    他们太过了解彼此,心智又近乎相同,能看穿彼此心思的代价就是可以相互斗法,却始终不能欺瞒。正因如此两人的承诺才那么有价值,敢说,就肯定能看穿彼此是不是在撒谎。

    白彦没有怒火,她的暴虐能让她毫不怜惜地生割人肉,能一剑捅死一路提拔她,有着知遇之恩的先帝。但是对这个少年,是连发火都做不到。

    秦月明轻咳,黏住的喉咙被迫打开,发出细若游丝,毫无底气的道歉声“对不起。”

    “秦月明,我这么珍惜你,你不觉得让别人来告诉我,你快死了实在是太残忍了吗?”这里是监牢,万千情绪在胸口比涛汹涌,可白彦要强逼自己用最平静的语气表达此刻的复杂心境。

    “因为知道要死了,所以不想和我结婚。又不愿意直接拒绝我,所以你放出消息,在公布婚讯的前一日被被抓。婚期自然会延迟。将自己的名声全部毁尽,自然有了不成婚的理由,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离开燕国。”

    说到此处,白彦声音突然哽咽,秦月明手足无措,只能双手环抱住她纤细的身体。怀中人无助颤抖,又猛然发力,将他推开。

    咬着已经流血的下唇,盯着被浓雾覆盖的面孔,捂着心口说“然后你是不是打算回缘花寨,无声无息——死在你师父身边。”

    秦月明无力张开双手,又垂下。回答是,对于彦儿确实太残忍。可她已经推算出事情全部经过,再找不到合理的理由隐瞒真相。低头盯着衣襟。

    “你情绪不稳定,那我能怎么办。他们都告诉我,若是死在你面前,你以后就真的会成为双手沾染鲜血的残暴君主了。”

    “你从小生活在简单温馨的家庭中,本就不应该成为手持武器的杀人者。你清楚杀人的感觉吗?”

    “我杀了很多人,为了活下来,一千个训练者九百九十九个都在同一天死在我的剑侠。每次闭上眼睛,我都能看到他们临死前狰狞的面容,还有致命的黑红色伤痕。那些人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一生一世,终会把我拖入十八层地狱,尝遍皮开肉绽却求死不得的滋味。”

    眼泪顺着流趟到白彦嘴角,无片刻间断,绵延不绝。她无力摆手,吞下哭泣造成的喘息“不——不会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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