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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凤临君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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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又夏沉思了一会,看了一眼身后那副画像:“她若不肯伴我到老,我就是有着这些名利又有何用呢。只要我夫人能醒,我便将百草生经交与柳公子手中。”
柳墨浅满意地起身:“鸾家主果然是爽快之人,那便就此说定了。”转头,对藤芷烟说:“丫头,我们该回去休息了。”
柳墨浅和藤芷烟走后,书房又只剩下鸾又夏一个人了。屋内的烛光照在他身上,落在地上却是一地的孤独与寂寞。
鸾又夏对着画像喃喃道:“凤鸳,若是你肯醒来,我定不再负你。”
☆、第9章 最美只在初见时(9)
藤芷烟对于方才柳墨浅的态度颇有不满,出了鸾又夏的书房,拔腿就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而去,柳墨浅跟不上她的脚步,索性轻点脚尖,凌空飞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看着藤芷烟气鼓鼓的脸颊,柳墨浅眉眼带笑,用玉箫戳了戳她膨大的脸颊:“徒儿最近可是越来越张狂了呢,对为师竟可视而不见,真是大不敬啊!”
“我今日有些乏了,还望师父能准许徒儿回房早些歇息。”藤芷烟撇撇嘴,微微对他颔首,算是对他的一种礼貌了,但动作如蜻蜓点水,不但没有诚意,反而假了不少。
本来柳墨浅今晚并没有话要同藤芷烟说,而且明日之事需要藤芷烟养精蓄锐,所以她今晚得好好歇着。但他一见藤芷烟生气的模样,心里便多了几分捉弄的邪恶之心。他不但没有放她离去,索性将背倚靠在廊道的一侧墙壁上,倾斜的身子正好堵住了狭窄的廊道。
柳墨浅用手指旋转着手中的青玉箫,嘴角一侧倾斜,别有一番痞气,他幽幽地带有挑衅的意味道:“若是我不准许呢?”
藤芷烟讶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笑得很是得意,以至于柳墨浅感觉周围寒风四起,大有不妙之事。果然,藤芷烟慢慢地靠近他,对他笑着道:“师父不准许的话……”
没说完,她抬起鞋底很给力地轻吻了柳墨浅上好白色绸缎的鞋面,为了让鞋底与鞋面的亲吻有山雨之势、狂风而起的疯狂架势,她又狠狠地碾了碾他的脚。
静谧的空气中抽气声听起来异常清晰,藤芷烟抬起头,只见柳墨浅面容镇定,嘴角却忍不住在抽搐,见她看着自己,他随即不在意地对她笑了笑,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丫头,你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小姑娘了。”
藤芷烟不以为意,收回脚,耸耸肩:“你没听说过徘徊在暴走边缘的女人不可惹吗?”
柳墨浅强忍着脚上的疼痛,低声道:“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不曾听说过……”又是一声低低的抽气声。
藤芷烟先是一阵讶然,随后想了想,柳墨浅身边唯一的女人便是浣姝,而浣姝虽说是个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但对他的话却是言听计从,这样一个夫唱妇随、将三从四德虔诚信奉的良好贤内助,一定会将夫君奉若神明,怎敢忤逆他半分。如此便可解释,为何众人都明白的道理,他却不曾听说过了。
藤芷烟挑挑眉道:“既然如此,今日徒儿便教与师父这两句通理吧。”
说完,仰起头,挺起胸,阔步而去,徒留一抹黑影让柳墨浅抱着脚哭笑不得。
藤芷烟本以为回到房间便可安心入睡,谁知她刚脱了鞋子坐在床上,门外就响起了叩门声。
藤芷烟料定是柳墨浅来找她麻烦了,想他这样一个被浣姝捧上天的男子,何时遭受如此大辱?刚才会任由她离去,八成是因为脚一疼,疼痛密密麻麻传入大脑皮层,所以大脑皮层都忙着去接待那些蜂拥而至的疼痛的到来,以至于没空去想其他的事。
待到疼痛渐散,开始觉得遭受了如此大辱,必须以牙还牙,才能为自己讨个公道。
藤芷烟在短短的几秒内,脑子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飞快地转动,最后坚决死都不开门。虽说徘徊在暴走边缘的女人不可惹,但也没人说徘徊在暴怒边缘的男人便可惹了啊。
门外的叩门声不曾间断,突地嘎然而止,藤芷烟心想柳墨浅铁定以为自己睡了,再敲也是无用的,只好作罢,失望而归。
然而门外却响起了一个女声:“藤姑娘,您可睡了?”
桃玉在门外犹疑地望了眼漆黑的房间,心里却是纳闷不已。她自晚饭后就守在藤芷烟的房门外,方才打了个盹,没在藤芷烟进门前叫住她。不过才一炷香的时间,她再看时,正好瞅见房内的烛光熄了。纵使再困倦的人,也不可能入睡地如此之快吧?
正当她疑惑之际,房内的烛光再次亮起,片刻之后,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藤芷烟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仔细思索,才断定她从不曾见过眼前这个女子,更别提认识了。
见藤芷烟眼里的疑虑,桃玉微微福了身,自我介绍道:“藤姑娘不认识我是应该的,我是夫人身旁近身伺候的丫鬟桃玉。夫人昏睡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呆在楠青阁里陪着夫人,甚少出来。”
藤芷烟了然地点头,随后又问:“这么晚了,不知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桃玉看了一眼藤芷烟后,噗通一下跪了下来。藤芷烟从小生活在人人平等的和谐社会,何时有人在她面前下过跪,她倒是没少罚跪。
当初她总是会被曼雯小妈陷害,然后被爸爸罚去跪搓衣板。虽是小时候的事,但经常跪搓衣板,多少还是有后遗症的。每到变天的时候,她的膝盖就隐隐发痛。
所以看到如今有人在她面前下跪,说不受惊都是假话。藤芷烟连忙握住桃玉的双臂,正欲扶她起来,但桃玉却挣开她的手,摇头道:“藤姑娘,你就让桃玉跪着吧,桃玉有事相求于您。”
藤芷烟一时不知所措,只好任由桃玉跪着,反正她现在是在古代,又不是现在。在古代这个君王朝代,下跪就跟一日三餐吃饭一样,既然桃玉坚持要跪着,她多说也无益。她摸了摸鼻子,道:“你要求我什么?”
桃玉缓缓抬起头,夜空中清冷的月光落在她的脸庞上,让人一眼便瞧见了她眼中的疼惜,她道:“为我家夫人而求,求您无论如何都要救救她!”
藤芷烟觉得桃玉这一跪真是浪费了,因为柳墨浅早在书房的时候,就跟鸾家家主达成了共识,桃玉来说一趟,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但一想,到底是主仆情深,涉及到主子的事,自然是要万分谨慎,且要万分关心的。所以藤芷烟还是点了头。
☆、第10章 最美只在初见时(10)
翌日,用过早膳,鸾又夏也没招待藤芷烟和柳墨浅喝喝茶,消化食物。而是领着他们去了楠青阁。
昨日听桃玉说过,所以藤芷烟知道鸾又夏是要带他们去见他口中的那位夫人凤鸳。一路上,藤芷烟偷瞟着走在旁侧的鸾又夏,一袭银白色华服,黑发用一只白玉簪束住,挺拔的身姿,眉若月,眸似夜,薄凉的嘴唇不见笑意,却平添几丝冷漠之气。
论家世和长相,鸾又夏是标准到过分的高富帅。藤芷烟虽不是古人,却知道古人最重视的不过名利两字。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女子,能使得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放弃一个男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东西,只为她能睁眸一笑?
思索之际,藤芷烟不由得慢了脚步。柳墨浅回过头来时,正巧看到藤芷烟盯着鸾又夏的背影发呆,眼睛直直地钉在鸾又夏身上,很难让人不往暗恋这种角度去想。
柳墨浅执起青玉箫重重敲了一下藤芷烟的头。本就处于发愣中,被突如其来的疼痛一震,反应难免过大,藤芷烟回神就冲着柳墨浅嚷嚷:“我又没有不尊师重道,你干什么又打我!”
她这一惊叫,立刻引起了走在前面的鸾又夏的注意,他不由得停下脚步,往回看着他们。
柳墨浅以手扶额,幽幽叹道:“为师怕你入情太深,打你不过是适时断了你念想罢了,以免他日因着一厢情愿而让你痛苦。为师一片苦心,你怎么就这么笨到不能发觉呢?”
藤芷烟肯定是被柳墨浅一箫给打傻了,导致她大脑有些短路,而短路的结果就是柳墨浅的话在她短路的大脑里也变成了断句,以至于她接受到的话语是:“为师……打你不过是……让你痛苦,为师一片苦心,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藤芷烟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别人越是痛苦,他就越快乐,那是变态!所以她一时怒极,口不择言,脑海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变态!”
柳墨浅听到这个词,俊脸上浮现的错愣好久才消去,随即他眉头微蹙,面容一改往常的戏谑,反而冷了下来,声音里也透着明显的威胁,他靠近她:“你方才说什么?你有胆量再说一次。”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在喜欢人面前自降尊严算什么,就算是做龟孙子都会一脸心满意足地享受。
而此时的藤芷烟被柳墨浅的话给咽住了,适才的气焰一下子就跟遇到大海似的,还没等到渐变的这个过程,直接就被扑灭了。她心虚地垂下头,懦懦地道:“我方才没说什么,我哪有说话……”
说话之际,藤芷烟还不忘偷瞟一眼柳墨浅的表情,依旧是眉头紧蹙,依旧是面容冷峻。藤芷烟撇开视线,正好与鸾又夏的视线相撞,她连忙向他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鸾又夏意会地一笑,几步走过来,说道:“你们两人可真是有趣的一对。不过柳医仙不会忘了昨晚答应过我什么吧?还请柳医仙以大事为重。”
果然柳墨浅脸上的寒流一下子就散了,随即换上一副笑脸。藤芷烟眨巴着眼睛,死死瞅着他,又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一个人的态度怎么可以转变的如此之快?藤芷烟不怕死地问柳墨浅:“你可真会演戏啊,师父。”
柳墨浅挑挑眉:“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长进。”
藤芷烟觉得这话与前面的话存在着严重的逻辑问题,她不曾犯错,为何要长进?
她抬头的时候,迎上鸾又夏的目光,忧伤而落寞,这样的眼神让她愧疚,也让她不敢直视。她对他做了个感谢的手势后,便移开了视线,几步跟在柳墨浅身后。
鸾又夏望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他才几步跟上,心里则无限惆怅。若是曾经也有人站在他和凤鸳中间,做他们的解铃人,他们又何至于走到如此地步,又如何能让她宁愿永远地沉睡下去,也不愿再多瞧他一眼……
他一直记得两年前,她表情决绝、面如死灰,她站在不远处,目光清冷而暗含恨意。那是他第一次,错了,细算下应该是第二次听她说话。
她的声音如六年前他们初遇时听到的声音一样,温婉动听,如泉水敲击石壁,清脆而明亮。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却如寒冬飞雪,落进人耳里,冻彻心扉。
她说:“我嫁你的这一年是我这一生最痛苦的时光。我将自己交给你,不惜一切地交给你,只想你给我一个可以期想的以后。可到头来,我们做不成夫妻,你连姐弟情意也不愿分舍给我。曾经你不信我,我不怪你;如今你依旧不肯信我,我也不恨你,但我却再也不愿见到你,此生此世,来生来世。”
她一向温婉贤淑,仪态端庄,做事留人三分退路。可如此一个安静柔和的女子却对自己那般残忍,没有给自己留半分退路。待他缓过神来,只见眼前一抹白色的影子飘过,然后便是桃玉的惊呼声:“夫人!不要!”
他闻声转过头,一滩液体迸溅到他脸上,他本能地闭上眼,但鼻子是灵敏的,浓浓的血腥味充斥得如浓稠的夜一般,久久散不开。睁开眼时,只见她的身子自石柱上缓缓滑落,如九月鸳鸯花,在黄昏中,在霞光飞射中凋落,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地上,好似震裂了平静无澜的地面,瞬间裂痕如弯曲交错的树枝,一直蔓延开来,隐约还有啪啪的声音。
一阵疼痛席卷过来,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自欺下去,裂开的不是地面,而是他看似坚强,却轰然倒塌的心墙;破碎的也不是地面,而是他整颗心系于她的心。只是自此以后,怕是再也感受不到它的跳动了,即便它未曾死去……
可这世间最残忍的话不是我恨你,而是我不愿再见到你。这世间最痛苦的事不是爱人的逝去,而是明明身怀医术,却无力让她苏醒。
☆、第11章 爱如岁月长相忆(1)
房间内布置精致,虽然日日有人打点,但藤芷烟尾随着柳墨浅和鸾又夏进入房里时,还是被扑面而来的寒意给颤了一下。如今已是四月天,天气虽说不上炎热,倒也还算暖和,可这屋子却让人觉得发寒,想必是少了人情味,冷清已成必然。
屋子东侧隐约可见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只是黄色的帐幔严实地隔开了与大厅的距离。
鸾又夏率先掀起帐幔走到床边坐下,俯身用手指抚摸着床上那个女子安详的面容,那个女子脸上惨白无比,若不是腹部微微的起伏,以及鼻息间微弱的呼吸,很难让人确定她是不是还活在这世上。
鸾又夏眼里的疼惜与悔恨清晰明了,他缓缓说道:“这便是我夫人凤鸳。”
柳墨浅淡看了眼床上的女子面容,不由得蹙了下眉头,随即又展开,回了一个“嗯”。
倒是藤芷烟,她本在四处打量这间屋子,听到鸾又夏的声音,她遂转过头去看那个叫凤鸳的女子。在看到凤鸳的面容后,藤芷烟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惊讶地忍不住张开了嘴。
来之前,藤芷烟一直以为能被鸾又夏这样一位绝色美男爱上的女子必定是貌若天仙,倾国倾城之色。倒也不是说凤鸳长得奇丑无比,只是她右脸看起来光滑细致如陶瓷,可一看左脸,难免让人心惊肉跳,左脸处的伤疤上遍布着褶皱。
如今凤鸳面色苍白,丝毫没有血色,让她左脸那块褐色伤疤异常显眼,一般人怕是见了那张脸都会退避三舍,避而不见。
鸾又夏回头去瞧柳墨浅和藤芷烟两人的时候,正巧看见藤芷烟一脸吃惊,嘴巴微张。他若有似无地笑了下:“吓着你们了吧?”
柳墨浅看了藤芷烟一眼,藤芷烟立刻识趣地闭上嘴角,想起刚才自己的反应,只觉得有愧,所以没有开口回答。
鸾又夏却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道:“她虽然外貌不可观,但在我心里,她甚过任何人。只可惜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太迟了,如若我可以早一点相信凤阳的小产与她没关系,那么是不是就不会与她近在咫尺,相隔天涯了?又或者如若我早点看到那个铁盒子,早点知道凤鸳才是我十一岁那年遇到的女孩?其实我是可以早点知道的,可凤鸳不会说话。 那个时候,她一定很难过,很痛苦,也很失望……”
语毕,鸾又夏倾身在凤鸳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鸿毛的吻。虽然轻且快,但藤芷烟知道那个吻含着太多的悔恨与思念。
昨天桃玉跟她提起过那个铁盒子,说凤鸳自十三岁那年初见鸾又夏,知道他便是她未来的小夫君。因而对他的思念如三月野草,肆意疯长,不过短短三年就缠绕成了密不透风的情果。
那三年,凤鸳每天将思念化成只字片语,写成了一封封信笺,每一封都被她好生收藏在铁盒子里,等着出嫁那天,将她满满的思念与她的一生都交到她的小夫君手中。
无奈天降错缘,他们初见那年,凤鸳救了鸾又夏,可看着鸾又夏那张绝好的容颜,她心生自卑,冒用了她妹妹凤阳的名字。然而一字错,一声错。她的那一次失误从此改变了她和凤阳两个人的命运,凤阳深得鸾又夏的宠爱,而她却只得捧着假夫妻真姐弟的情谊,凄凉度日。
原以为做不成夫妻,她终归大他两岁,做姐姐是够格的。若是不能与他以夫妻之名厮守到老,以姐弟之情相伴到老多少也不算是有遗憾,毕竟人的一生说短,其实也那么长。
可命运从来不曾闲过,事与愿违已不算是奇事了。凤鸳不会说话,凤阳意外小产,却将过错归咎在凤鸳身上,当时凤鸳也身怀六甲。她慌乱地做着各种手势,可在话语面前,动作反而显得没有任何说服力了。鸾又夏气急,命人逼凤鸳服下堕胎药,只因他曾经承诺过凤阳,鸾家的长子必须是凤阳肚里的孩子……
多么可笑的诺言,本不该犯的错,却因着这荒唐的诺言,断送了两个女人的一生。凤阳终究没能再醒来,更别提为鸾家诞下长子。而一碗堕胎药入腹,杀死的不只是凤鸳腹中的孩儿,更是她的心。没了孩子,便没了依靠;没了依靠,便没了理由;没了理由,便没必要再活着。
听完桃玉讲完,藤芷烟只觉得凤鸳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平时温柔贤德,但再温和的脾性也是有底线的,而凤鸳的底线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鸾又夏还是决绝地触碰了她的底线,所以防线如琴弦,毫无预兆地崩断,毫无预兆地瓦解,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回忆在苟延残喘地活着。可那些回忆没有一个可以用来缅怀,用来铭记的,所以与其捧着破碎的回忆过活,不如就此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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