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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本难念的经(泊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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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一全顿了一下,“太子政务缠身;早上来请安的时候,皇上还在熟睡,就没有打扰您。”
淳于文越侧过头来看着黄一全,眼光锐利,“你在撒谎!”
黄一全吓得跪在地上,“奴才不敢!”
“你们以为朕死了吗!你们都以为朕死了吗!”淳于文越猛地做起来,挣扎着要下床。黄一全连忙上前搀扶着他,“皇上,龙体要紧,龙体要紧啊!”
“去!去把太子叫来!”
“皇上别动怒,奴才这就去,这就去!”黄一全一边稳住皇帝,一边叫人进来伺候。他出了宫,一路小跑着到了上朝的地方,远远地张望了几眼,确定还没下朝。他看到顺喜在殿门前走来走去,立刻挥了挥手,招顺喜下来。
顺喜看到黄一全,立刻跑下石阶,巴巴地问,“师父,您怎么来了?”
“小顺子,这早朝什么时候能结束?”
顺喜回头看了一眼,谨慎地说,“够呛,户部尚书曹闫坤大人贪污受贿,里头正要办呢。师父有什么急事?”
“皇上急着见太子……”
“唉,殿下不把曹闫坤给办了,肯定不会分心的。”顺喜挠了挠头,“要不师父在这里等等?我偷偷进去问问。”
“好好,交给你了。”黄一全拍了拍顺喜的肩膀,顺喜又小跑着上石阶去了。黄一全看着顺喜的背影,内心有些感慨万千。当初皇上主事的时候,宫里那么多太监宫女,哪个不是赶着巴结他。当时他是风光无限的大太监,收了许多的徒弟,义子,因顺喜是东宫的太监,只例行关照了一下,并未太在意。想不到如今到了太子掌事,从前那些跟着他后头转的人全都不见了,只有顺喜一个,还真真地喊他一声师父,有好酒好菜仍记着孝敬他。要说这长情的个性,真是像极了太子。
那瑶华宫,至今还空着,每日派人打扫,犹如荀太子妃还在的时候吧?
顺喜溜进了殿中,站在门边,可忽然觉得整个大殿上的气氛异常地压抑。官员人人自危,都低着头,
不敢说话。大殿的正中跪着户部尚书曹闫坤,看他的背影倒像是很沉得住气。不时还抬头跟刑部尚书炎松林飞快地交换一下眼神。
淳于翌坐在龙座旁边,目光扫视大殿,突然喝道,“说啊!刚才还巧舌如簧,如今各个都说不出话来了?!”
吏部尚书苏弘道已经上了无数次折子要告老还乡,退位让贤。折子已经得到批复,这是他最后一次上朝,自然就充耳不闻,以免后祸。礼部尚书亓明瑞就是一个书生,朝廷上尔虞我诈,纷纷扰扰的事情,他几乎就不懂。礼部也是个闲差事,没有什么牛鬼蛇神愿意近来,亓明瑞便成天和李朗两个吟诗作对,活得就像个神仙。工部尚书笪琛,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明哲保身,所以这种场合一般不会出头。
唯一会出花样的,就是刑部和兵部了。刑部尚书炎松林,跟他哥哥不一样,是只老谋深算的千年狐狸。他早就收到消息,皇太子要办曹闫坤,这户部尚书是如何都保不住了。强出头,可能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可叹曹闫坤完全不知道盟友已经背弃了自己,还自信满满地以为能用炎氏的威望逃过这一劫。
“太子殿下,您不能凭一个账房先生的片面之词,就要定臣贪污的罪啊,臣可是冤枉得很!”
“冤枉?”淳于翌冷笑了一声,“当初敦煌城数十次发出紧急军情,说你克扣军饷,影响士气,这条也是冤枉的?”
曹闫坤愣了一下,没想到太子会翻旧账,下意识地说,“敦煌的叛军说的话怎么能信……?”
淳于翌猛地站起来,高声道,“谁说敦煌的是叛军?我手中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足以证明,是当时皇上听信谗言,陷敦煌数十万将士于极其不利的战争环境,导致荀家军几乎全军覆灭,还冤枉了进京求援的十数名将士,将他们全部斩首!这是本朝最大的冤案!皇上要下罪己诏!”
淳于翌说完,朝堂上立刻爆发出了热烈的讨论声,惊诧声。徐望山第一个站出来,还没开口说话,淳于翌已经抬手制止他,“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皇帝也不例外!这是我这几年查到的所有证人,证言,你们拿去看看吧!”淳于翌从座位上拿起一沓厚厚的纸,抛下大殿,继续说,“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自大军离开凤都开始,户部就一直无故断粮,到了敦煌之后,大军屡屡打胜战,朝廷不但不抚恤,不嘉奖,反而还克扣他们的军饷,导致军中怨声载道,将士寒心,才有不听朝廷之命而出的抗议行径。这行径,却被朝中有心人解读为荀家要步当年宇文家的后尘,谋反的证据,说给皇上听。皇上年事已高,听信谗言,置数十万大军生死于不
顾,弃他们于孤城,白白战死!我每思及此,便心痛难当,无怪如今大佑国势大不如前,无怪北方强国频频犯边,这样不辨是非的国,这样善恶不分的君,凭什么要将士舍命来护!这供词上,有敦煌幸存者的血泪,还有那些残兵败将苟延性命想要申诉的冤屈,你们处庙堂之高,食君之禄,看了之后,又作何感想!!”
几个老臣翻看供词之后,频频摇头,几个年轻的官员,甚至流下了热泪。当年那场敦煌之战,可歌可泣。虽然在场无一人亲眼见过,但民间所传,何其悲凉,何其悲壮!荀梦龙本是宇文军中将领,不惜大义灭亲,检举对他有恩的宇文家,也要保家卫国。卸甲归田之后,西凉来犯,不惜以高龄再披战甲,远赴边关,再战鞑虏。满朝上下,谁不知道荀梦龙忠君爱国,荀家军忠心耿耿,无奈皇帝一意孤行,白白冤死了忠良。众人敢怒不敢言,如今看到这血淋淋的供词,遥想当年斩杀进京寻求救援的荀家军将领的一幕,唏嘘惋叹。
“曹闫坤,你还有何话说!”淳于翌质问道。
曹闫坤看向炎松林,炎松林却只是闭着眼睛站着,丝毫没有开口帮他说话的意思。他这才有些慌了,“炎大人,你说话呀?”
“老夫无话可说。”
曹闫坤愣了一下,“炎大人,炎大人!你不能这样,你……”
炎松林喝了一声,“无耻小人,你还不速速住口!平日里枉我跟你交情匪浅,没想到你是这么恬不知耻的小人!食君之禄,当分君之忧,你怎么能把大军的军饷占为己有!”说着,朝淳于翌一拜,“请殿下速速惩罚此恶徒,以正朝纲!”
满朝文物皆俯身行礼,“请殿下严惩恶徒,以正朝纲!”
曹闫坤大惊失色,站起来指着炎松林说,“好你个炎松林,你居然过河拆桥你,你……”他话还没说完,忽然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整个人摇摇晃晃起来。在门口的罗永忠看见了,连忙冲进来,大声喊道,“护驾!”进军立刻涌入大殿,把所有大臣团团围住,罗永忠则迅速跑到淳于翌身前,伸手将他挡在身后。
曹闫坤吐出一口鲜血,目光直直地盯着炎松林,然后“砰”地一声倒地,再无动静。
整个大殿极为安静,众人怔怔地看着大殿上的曹闫坤,皆不知所措。
淳于翌说,“传太医!”
这时,一直站在门边的顺喜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到门口大声喊,“传太医!”
过了一会儿,太医匆匆忙忙地跑进殿中,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曹闫坤已经死了。死因是中毒。
众人不解,刚才众目睽睽之下,他是怎么中毒的?
太医一时也给不出个合理的
解释。淳于翌便下令把曹闫坤送到京兆尹处,命仵作详细调查死因。
等下了朝,顺喜欲上前向淳于翌禀报皇帝的事情,淳于翌却私下叫住了萧沐昀,“笪孉没事吧?”
萧沐昀微笑道,“忘了给皇上报喜,母子平安。”
“有时间把孩子抱进宫来给我看看,我这个表姑父要代姑姑送他份见面礼。”淳于翌拦住萧沐昀的肩膀,“对于太子妃的事情,我很抱歉。”
萧沐昀摇了摇头,“殿下无须自责,太子妃也许不是故意的。他们母子平安,臣已经十分感激。”
“我就不耽误你了,早点回去照看妻儿吧。”
“臣告退。”
淳于翌看着萧沐昀的背影,内心升起些许凄凉哀伤。如果他的孩儿还在,应该早就会跑会跳还会每天都跳到他身上,缠着他讲故事了吧?一定像她一样,是个古灵精怪,逗人喜欢的小家伙。说到底,是他这个太子无用,保不住挚爱的妻儿。
顺喜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淳于翌,“殿下……”
淳于翌回过神来,用手抹掉眼角的泪珠,振作精神问道,“何事?”
“奴才的师父在殿外等了很久了,说皇上要见您。”
“为何突然要见我?”淳于翌一边往殿外走,一边回头问顺喜。顺喜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奴才的师父只说皇上今天精神很好,问了炎贵妃,问了您,然后就叫师父来找您了。”
淳于翌看向远处,“既然如此,我也刚好有事情要找他,去一趟也无妨。”
☆、第八十三章
淳于翌到了皇帝的寝宫外;本来要直接进入寝宫。他看了守门的禁军一眼,随口问道,“你是新来的?”
那个禁军愣了一下,眼珠迅速向左右瞟了一眼,点头道,“是的。”
淳于翌笑了笑;转身对顺喜和黄一全说,“你们在外面等候吧;我有些话要私底下跟皇上说。闲杂人等就不要进来打扰了。”
“是。”黄一全和顺喜纷纷后退,淳于翌又叫住顺喜;“小顺子,我们前两天埋在东宫里的那壶好酒,你去拿来赏给黄一全吧。”
顺喜愣住;但看着淳于翌冷静沉着的表情,立刻应道,“是!”
顺喜镇定地往后走了几步,待离开宫殿的范畴,便拔足狂奔起来。哎呀我的亲娘!罗永忠,你在哪里啊,快来护驾!太子前两天埋的那壶酒,叫藏剑啊!!
淳于翌推门走入殿中,床榻的地方用屏风挡住。屏风后面有隐约的说话声,还有幽幽的龙涎香。他绕过屏风,见炎如玉和炎松冈坐在龙榻旁边,而淳于文越仰躺在床上,眼窝深陷,面容枯槁,已经是油尽灯枯之时。他听到声响,微微侧过头来,待看清来人是淳于翌之后,猛地撑起身体,指着淳于翌说,“皇后的灵柩是怎么回事?!”
淳于翌不慌不忙地说,“儿臣不知道父皇在说什么。”
炎松冈露出一种就知道你要狡辩的表情,对外面说,“带上来!”
两个禁军就把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推进来,押着跪在地上。淳于翌扭头一看,是空禅,便知道白马寺的那个地点,肯定已经被这帮人探查到了。
淳于文越盯着空禅说,“好你个空禅,亏得朕如此信任你!”
空禅的面容仍然素净,安详地闭着眼睛念道,“业有三报,一现报,现作善恶之报,现受苦乐之报;二生报,或前生作业今生报,或今生作业来生报;三速报,眼前作业,目下受报。”
炎如玉冷笑道,“空禅,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妖言惑众?还不快把皇后灵柩安放在白马寺的事情如实招来?可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说着,目光还移向淳于翌那边。
空禅没有说话,只是闭目念起了经。淳于翌站在屏风边,看着眼前的男女,淡淡地说,“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母后的灵柩确实不在皇陵。因为皇家的陵园,不配收容她的魂魄。”
炎如玉立刻凑到淳于文越的身边,“皇上,您听
,太子他承认了!臣妾没有骗您,他们母子一开始心就不在您这儿,您还处处维护他!”
“贵妃娘娘!”淳于翌高声叫了一句,“您何必苦苦相逼呢?”
“本公自认一直待你不薄,视如己出,可没想到你居然联合空禅这个妖僧,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母后在世的时候,便弃皇上而去,死去之后,还不愿意入葬皇陵。她彻头彻尾就没把自己当皇家的人,没把自己当成皇帝的女人,她……”
“够了!”淳于文越忽然大喝了一声,勉强支撑着身体做起来。他眼睛下面的两团黑云深重,因为大声说话而在剧烈地喘气。他看了看淳于翌,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空禅,低下头说,“朕本想保住你……朕对你母后还有情……但你所作所为太教朕寒心……朕……”
“父皇!”淳于翌跪在地上,诚恳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做最后的一丝努力,“如果儿臣说,儿臣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给您听,请您给儿臣一些时间,您答应吗?如果儿臣请求您相信儿臣,您会愿意吗?”
淳于文越抬起浑浊的眼睛,看着跪在眼前的儿子。他和他的母亲长得那么像,都一样是美得震撼人心,让人忍不住心软的人啊。可是时到今日,又有什么话好说了?他跟他的母亲一样,一样忘恩负义,一样只会在自己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落井下石。怎么有了那么惨痛的教训之后,还会对这个她生的儿子如此偏袒呢?文英啊,说到底,是你赢了。你赢了朕的一生,赢了朕的所有,赢掉朕身为一个皇帝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到头来,朕连你的儿子,都不算拥有过。
淳于翌静静地等着淳于文越的反应。他需要知道那个答案,这几年来,他一直在对父亲的爱和恨中徘徊,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所以,他要一个痛快。要么,便是冰释前嫌,要么,便是恨得彻底。
淳于文越沙哑的声音慢慢地在安静得只有诵经声的屋子里面响起来,“我们父子,已经无话可说。”
淳于翌仰天大笑了三声,一直紧握的拳头一下子松开。他以为这个答案是给了自己个痛快,可没想到仰头只是为了阻止眼泪从眼眶落下来。到了最后,仍是一个皇帝身份彻底赢了一个父亲。这么多年,养育之恩,庇护之恩,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感激。就算父亲只是远远地看着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是孤立无援的一个人。所以就算四年前荀家军被无辜迫害至亡,荀香下落不明,他都没有彻底恨过这个父亲。直到今天,又是这样一个场
合,又需要这个男人在亲情和皇帝的尊严中做一次选择的时候,他仍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你笑什么?”炎松冈察觉到不对劲,站了起来,戒备地看着淳于翌。
淳于翌慢慢地站起来,忽然大叫一声,“你们还在等什么!”
他的话声刚落,门外的禁军一窝蜂地涌进来,把炎松冈和炎如玉团团围住。而原来站在空禅身后的两个禁军,也俯身帮空禅解开绳子。炎松冈本来已经安排了自己的人,把寝宫周围的禁军全部更换。什么时候又都变成太子的人了?他震惊之余,欲拔出腰上的剑,却忽然觉得整个人昏沉沉的,好像浑身无力一样。他第一个反应是完蛋了,自己中了迷药,却想不起是何时的事。
那边的炎如玉吓得缩成一团,她惊恐地看着围住自己的禁军,喊道,“放肆,你们敢擅闯皇帝寝宫,你们要造反!”
淳于文越竭力想要说话,却因为一股气提不上来,伏在床边咳嗽。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抬起来,又无力地垂下去,最后整个人趴在床上,只死死地瞪着淳于翌,声若游丝地说,“孽子……孽……”
淳于翌却没有看他,径自走到炎如玉的面前,仍算礼貌地问,“娘娘,还记不记得小翠?她如今在萧侍郎的家中过得很好呢。”
“谁是小翠?!”
“娘娘这么快就把娴嫔娘娘给忘了?看来日后您若是在地府里头见到娴嫔,她会好好跟你叙旧的。”
炎如玉脸色发白,牙齿拼命地咬着嘴唇,却难以遏制住心头的恐惧。为什么这个在自己眼前言谈自若,镇定从容的淳于翌这么陌生?她原以为能像四年前毁掉荀家一样,抓住皇后和宇文家的这个把柄,就能把淳于翌彻底拉下马。待皇帝殡天之后,大佑就是他们炎家的天下。为什么忽然之间,什么都改变了?
“刚才贵妃说我母后自始至终没有把自己当成皇室的人,那请问你这个从在炎家就跟炎大将军有私情,入宫之后,仍然和炎大将军厮混,最后还生下公主的贵妃娘娘,又有没有把自己当成皇家的人呢?”
“你!胡说八道!”
“不用忙着否认。我已经请太医去查过这几年你私自带进宫的药材,有避孕的,也有滑胎的。早年那些我已经查不到了,不过那时你也可以狡辩是皇上临幸你。但是最近皇上一直卧床养病,恐怕临幸你这件事,都是炎大将军代劳的吧?”淳于翌往炎松冈那边看
了一眼,淡淡笑道,“炎大将军真是辛劳。若不是昨夜您在娥皇宫过夜,恐怕我命人放在娥皇宫中的香,今天也不会让您这个身经百战的大将,使不出一点力气了。”
炎松冈瘫软在椅子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瞪大眼睛,坐以待毙。他没有想到自己驰骋沙场数十年,临了,却摆在了一个黄毛小儿的手底下。他现在才知道,今时今日的太子,早就没有当年那么简单了。自己太大意了!
淳于翌慢慢地走到床边,安静地坐下来,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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