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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妻嫁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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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想留给宝儿。顾修和常远山都保持了十足的默契,那天晚上知道这件事的奴仆也都遣散了去,以保消息不会外露。
    既然这样,这件事又怎么会捅到皇帝面前,再说什么口谕,也不该任由凳儿来传。
    因为是顾修身边的小厮,所以也不曾设防,李朝宁心中一凛,垂下了眼眸。
    李凤栖也叹了口气,又扯了扯她的袖子:“娘,听说宫里死几个人都不带找到影儿的,不会有事吧?”
    她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没事,放心吧。”
    说话间已经到了皇宫西门,凳儿掀开车帘,李朝宁牵着凤栖的手,这就下了车。宫里来接她的宫女,早等在外面了。一看就是和凳儿熟识的,和他打了招呼才来朝宁面前:“过来吧。”
    她提着一个灯笼,尖着个脸,身后还站着两个小太监。
    李朝宁站在车下,看见凳儿还嘻嘻地对着小宫女笑,这就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几句话对你说。”
    凳儿连忙上前:“夫人有事尽管吩咐。”
    他才低头,朝宁挥手便打在了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惊得他捂住了半张脸。
    朝宁一手还牵着凤栖,扬起了脸来:“你主子知道你给谁跑腿吗?知道等今天我从宫里出来你主子会怎么发落你吗?”
    她又看向了小宫女:“你说说现在是你主子让你们假传圣旨的,还是他主子让你们假传圣旨的?嗯?”
    假传圣旨,那可是死罪。
    凳儿原本就是沈家人,此时捂着脸赶紧撇清:“没有的事!我们主子都不在府里!”
    小宫女也急了:“夫人千万别胡说,我们贵妃请夫人说会话而已,没谁假传圣旨。”
    李朝宁目光灼灼:“一个村野妇人,你们贵妃怎么认识我,又请我说会话?没谁假传圣旨?可我身旁那些人可都听着,传的是皇帝口谕,今日我好好回来也就罢了,但凡谁要难为我,我明个就撞死在天子天门前!”
    她这般模样,倒真有几分气骨。
    就抓着假传圣旨这件事,还有旁人作证什么的,小宫女不敢轻看,只得恭恭敬敬来请:“刚才有所失言失礼,还请夫人进去说话。”
    夜空当中,明月当头。
    朝宁知道躲不过去,向前两步忽然抬起了手来。
    只吓得小宫女偏肩一躲,可她也只抿了下耳边的头发,目光一转,先一步带着凤栖往前去了。
    皇宫内院在她的想象当中,应当是奢华的。
    小宫女在前面引路,绕过长廊,假山,庭院,走了能有足足一刻钟的功夫,才到贵贤宫。
    可和朝宁想的不一样,宫内漆黑一片,微风轻抚过树梢,重影绰绰。
    皇宫太大,就是她记忆再好,走了这么远也几乎分辨不出来该怎么出去,进了这里,似乎就任人宰割了一样。进了大殿,只见殿内几个香炉中,还飘着香。
    朝宁轻轻嗅了嗅,不由皱眉。
    殿内装饰古朴,到处都是木制的东西,一个女人站在窗边逗鸟,长长的指甲,妆容精致。
    她的样貌竟然和沈曼十分相似,只不过,她眉眼之间,更为淡然。
    小宫女先撵了那两个小太监出去,回来复命。
    她到了沈贵妃的面前,附耳说了几句话,惹得女人轻轻地笑。
    片刻之后,她关上鸟笼,回过头来:“夫人请坐,是我们唐突了,”沈贵妃回身坐下,目光也在凤栖身上一扫而过:“这孩子模样真俊,可给我们莲池比下去喽。”
    她只看了他一眼,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李朝宁也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带着凤栖施了礼:“见过贵妃娘娘。”
    沈贵妃唇边一直带着笑意:“也实在是我这只笼中鸟不能随意出宫,这才命人去请夫人过来,也就是闲说几句话的事,想见见夫人。”
    她的目光上上下下都在朝宁身上,李朝宁也坦然相对:“不知贵妃为何想见我?”
    沈贵妃尾指上的指甲特别的长,她两指轻轻敲在桌上,这小动作竟和顾修一样。那长长的指甲上还带着一个精巧的钻饰,看见朝宁目光,举起手来笑了笑:“既然是笼中鸟么,当然要精致些,前日听江沅提及你来,就很想见你一面,今日听闻信陵君因你又和常家决裂,就等不得了。”
    宫里的人哪个能是简单的,李朝宁自动忽视她的话:“然后呢?贵妃现在见到我了,然后呢?”
    沈贵妃轻轻摇头,眼中都是笑意:“没有然后,人人都道信陵君这样对待常远山是为我妹妹沈曼,是为我沈家,我却是不信。常家早有妾室,一个和两个有何分别,他断然不会将此事真的放在心上,不仅不放在心上,曼儿一哭,他还得心烦。人人都道你带着孩子扑奔而来,是想要进常家大门,但我今日见了你,却也不信,倘若此时我要你怎样,反倒遭你嗤笑,我若让常家远了你,恐怕也正中你下怀。所以没有然后。”
    她倒是对顾修了解得很。
    但她竟也信自己,朝宁不由怔住:“贵妃此话何意?”
    她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匆匆进了大殿,噗通一声跪下了:“皇上今天歇在赵贵妃那了,不过来了。”
    沈贵妃点了点头:“去吧,知道了。”
    她的嗓音当中,带着丝丝的甜。
    音调当中,似乎还有些许小愉快,眼看着小太监出去了,这才看向朝宁:“其实女人就是这么回事,去了东还有西,这世上的男人千千万,除了这后宫逃脱不了的这些个鸟儿,都该长点志气,也学学什么叫君若无心我便休的。”
    她这些话,倒是合心意。
    可女人越是看着无害,越是让她心惊,握紧了凤栖的手,后颈上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后宫怎能缺少温柔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没有点手段如何能在后宫立足受宠,李朝宁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窗边的鸟儿突然叫了两声,沈贵妃回头瞥了眼,当即站起来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她拿了什么东西,在笼子里搅了一搅,小鸟儿叫声便十分凄厉起来。
    沈贵妃叹了口气:“叫个什么,像叫魂似地,这后宫的鬼多了去了,少你这么哭啼的?”
    李凤栖的手心里都出了汗了,抬眼看着朝宁。
    母子二人忽然间都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说不出来的诡异。
    正是这时,原本被撵出去的小太监匆忙进了大殿,他双手捧着一个物件,跪在地上举了起来:“信陵君在宫外候着,说是来接人了。”
    说着爬行几步,将掌心的腰牌送了沈贵妃的面前。
    那是顾修的腰牌,沈贵妃只看了一眼,神色当中竟有十分失望的样子:“罢了,去吧,我也倦了。”
    她随即低下了头,只叫人看不清脸色。
    小太监连忙来送朝宁:“夫人请,我送夫人出宫,需要低声藏迹,万万不可惊动巡查队。”
    李朝宁点头,又牵了凤栖的手。
    母子出了这宫殿,才都松了口气,李凤栖到底还是个孩子,憋不住,拉住朝宁让她低头:“所以说,她让咱们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朝宁,握紧他的手,也不答话,又过片刻,顺着原路走到西边宫门,果然瞧见顾修站在车边。
    依旧还是送她们来的那辆马车,凳儿抵着头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顾修负手而立,见了朝宁才转过身来:“多谢。”
    平常这个时候宫门早就封了,可今日却依旧开着。
    出了宫门,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将腰牌奉上:“信陵君太过客气了,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下次有事直接吩咐人进宫说一声就是,万万别再伤我们贵妃的心了。”
    顾修拿起自己的腰牌,嗯都不嗯一声,只看向朝宁:“上车,回去了。”
    李朝宁扶着凤栖,脚步想快也快不了,偏偏这个时候,李凤栖腿还软了,顾修一眼瞥见,大步走了过来,两手一抱,就给男孩举了起来。三人先后上车,凳儿还待要上前伺候着,顾修目光冰冷,只掀了车帘目光冰冷:“让你的主子留着你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着啪地放下了车帘。
    
    第二十九章
    
    夜晚,明月当空。
    咣咣咣,大门敲得叮当三响。
    郡王府才来了人说宝儿受了惊,晚上不回来住了,李清止还好不乐意,说这孩子真是个心大的,出去住了几天都不知道回家了,姑姑也没有回来,李厚给妹妹按着腿,帮着她来回做着腿部站起练习,她没怎么样,倒是给自己忙出了一身汗。
    小姑娘扶着榻边站着,听见动静直翻白眼:“哥!哥你快出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宝儿又回来了!”
    李厚才脱了外衫,正擦着汗呢,连忙披上了外衫,急奔了出去:“来了来了!”
    他才到大门前,却已经有人一脚踹开了门来,紧接着一队巡查队的人持刀冲了进来。一人在前举起了令牌,站了李厚的面前,高声喝道:“奉令搜查逃犯!户贴都拿出来我们看看!”
    平时在县内也有人搜查,宝儿这些年向来都是东躲西藏的,此时家中唯一一个没有户贴的并不在家里,李厚也不以为意。只不过,他才一回头的功夫,屋里的清止突然惊叫了一声!惊得他撒腿就往回跑,搜查的官兵到处乱翻东西,李清止站不住摔倒了,她再大胆也才十岁,一屁股坐了地上,见到哥哥顿时委屈起来:“这都什么人啊,进来就到处乱翻!”
    李厚赶紧将她抱起来放在榻上,回头去拿户贴:“你少说两句,在这等着我。”
    外面秋风瑟瑟,一上车,李凤栖就瘫坐了里面。
    朝宁拿着帕子给他擦汗,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孩子,惊出一身冷汗。马车疾驰起来,顾修坐在边上。一手挑起了窗帘来,车内没起灯,月色映照进来,能看见他俊美的脸上,略有疲色。他另外一只手轻轻敲在窗口,目光投在外面高高的宫墙上面,那小动作当真是和沈贵妃的一个模样。
    李朝宁看见了,只别过脸去。
    人不能妄自菲薄,但是却也必须会看自己轻重,沈家和顾修有着怎样的从前,她并不想知道,眼前一黑,顾修随手放下了窗帘:“没事吧?”
    朝宁靠坐在车壁上面:“没事,你来得刚刚好。”
    她声音淡淡的,仿佛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沈绣是什么人,顾修比任何人都了解,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很快出了巷口,直奔郡王府,马车停下的时候,他先一步下车,侧身而立,就站在了马车旁边:“有一个人在等你,下车吧。”
    说罢,他先一步入了郡王府。
    朝宁带着凤栖下车,一盏红灯笼这就到了面前。
    她站定,明亮的月色下,能看见常远山还带着伤的脸。在他的身后,郡王府的大门口,也停着一辆马车,来福探头探脑地望着这边,拢着袖子来回地踱着步。
    朝宁抿唇:“知道吗?因为你,今天我们娘俩差点就死在后宫了,她虽然一直在笑,但是我知道,她已经动了杀心。”
    常远山比她高一头还要多,此时低头看着她,却是动也不动。
    她知道,这回可到了真正分别的时候了。
    男人伸手入怀,将婚书递到了她的面前:“我知道,以后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休书什么的,你不必在意,婚书已经堂堂正正去退了,现在交还给你任凭你处置,幸好谣言及时制止,也伤不到你,恐怕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他微微弓着身子,又看向凤栖:“孩子们你教得很好,是想自己带着还是……”
    话未说完,李凤栖已然上前一步:“娘,我跟我爹去。”
    常远山早来过郡王府见过宝儿了,小家伙脸色苍白,睡得正熟。他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不敢惊动,提了灯笼在外面等着朝宁母子,此时听见凤栖说要跟他去,心里自然动容,看向了朝宁:“你带着两个孩子,也的确不易,我总比你要方便些,凤栖他也愿意和我去,你看……”
    他今日不比之前,说话客气了许多。
    李朝宁轻轻拥住凤栖:“好,就像之前咱们说好的那样,凤栖给你,宝儿给我。”
    她扳过男孩的肩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
    凤栖抬眸看着她,忽然挣脱她的手,这就跪了下来:“娘,你放心,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一定护好宝儿!”
    李朝宁知道这孩子是怎样的聪慧,自然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他在向自己做保证,也想让自己为他保护好他出身的秘密,当即点头:“娘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也放心。”
    常远山回头叫了来福过来,这就将孩子带了车上去。
    他自己仍旧站在原地,郡王府的马车早就进了后院了,大门口能看见高悬的两盏红灯笼随风摆动着,朝宁眼看着凤栖上了车,转身这就要走。
    男人当即抓住了她的手腕:“对不起。”
    李朝宁顿足:“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吗?”
    他摇头:“以后只能陌路,这不是我想要的。”
    她长长吁出一口气去,却是挣脱了他的钳制:“但这是我想要的。”
    说着,朝宁当着他的面,举起了婚书来。
    她一下下撕碎了破旧不堪的婚书,微风吹过她的脸,月色下,女人轻轻的笑,将碎片随手扔下。青龙古玉做聘,一对璧人三拜成礼,当年有多欢喜,如今就有多心痛。她背着他走过的路,她写过的他的名字,她为他所作的一切,似乎都随着撕碎的婚书,逐渐飘散。碎片洋洋洒洒落了一地,李朝宁扬着脸,仔细看着他的脸:“常生,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她的声音是那般的温柔,轻轻地就落在他的心头上。
    常远山抿住了唇,双眼刺痛。过了能有好半晌,他才点了点头,多少不甘顿时化为了愧疚,他最后看了她一眼,抓过她的手将灯笼给了她。
    然后也再不犹豫,转身就走。
    时间不早了,马车很快驶离,消失在了眼底。
    李朝宁提着灯笼,却是独自坐在了郡王府的门口石阶上,她将灯笼放置了面前,怔怔看着它出神。
    红彤彤的,像是新人的喜服颜色。
    她不知道顾修是怎么做到的,也不想知道他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谁,常远山说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其实这何尝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不远万里,带着孩子们扑奔他而来,在路上想过千次万次,见了他是哭是笑,可万万没想到,到头来是这样的结果。
    低着头,女人捂住了脸。
    其实她没有她说的那样毫不在意,不然不会配合凤栖骗他。
    父亲尸骨未寒的时候,她发现了父亲留给自己的书信。
    这才知道林十三突然和她们断了往来,是因为常生,他说常生就是常远山,父亲留下的最后只言片语,就是告诉她,好好养大三个孩子,他说女子也能顶天立地,他说朝宁是他最好的朝宁,他说不要去找常生,难得糊涂。
    可是她没有听。
    是非对错,她非要分个清清楚楚,是生是死,总要有个结果。
    银白的月光照在大地,她抱住双膝,一脚踹开了灯笼去:“爹……”
    一声爹才叫出口,泪水就从指缝流淌出来。
    女人双肩微动,低声地啜泣。
    这个时候,郡王府的高墙下,暗处的男人终于动了。
    他抱着双臂,就倚在墙边,一站直身体了,光头被月光照见,起了一圈银边。
    林十三缓步走出,这就走了过来。
    他弯腰提起灯笼,重新放了面前,这就和朝宁并肩坐了一起。
    李朝宁犹自哭泣,却听身边的人吹起口哨来,她抬眸,转过头来,看见林十三仰着脸,一本正经地吹着口哨。他哨音纯正,吹的是江淮的小调,是从前常带着宝儿去听戏学来的。
    他的目光似乎在月亮上面,朝宁眼中的泪又掉落下来,忙伸手一抹:“林大哥,你怎么在这?”
    林十三煞有其事地举了一手在胸前,单手行了个合十礼:“阿弥陀佛,菩萨跟我说这有人看不破红尘,让我过来渡一渡她。”
    女人吸了吸鼻子,直瞪他:“我用你渡了?说的好像你看破了似的。”
    他笑,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我当然已经看破,不然怎么入我佛佛门呢!”
    林十三平常就总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背后她总是叫他假和尚,此时他一身青衣,就在身边,竟也叫她安心。李朝宁坐直了身体,别过了脸去,不叫他看她的哭脸:“那你跟我说说,你看破什么了?”
    他笑,指着空中的月亮叫她看:“你看它也有满月,也有缺,更何况人呢,生离死别总要有的,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便叫罢了。”
    朝宁抿唇:“那你呢,心里的那个人,罢了吗?”
    她这一问他,林十三也坐直了身体,他扬起脸来看着明月,不由叹了口气:“很奇怪,也说不上她哪里好,可就是忘不了。是道是佛我都试了,可从来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这心魔难除,怎能罢了?”
    他心里有个人的,还是个死人。
    李朝宁现在已经知道是谁了,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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