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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宦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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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心惊,脸上带有诧异的神色,她似乎还对暗五口中那公子的凤家之人身份有意外。 
  暗五倾身,他凑到上官耳边,暧昧的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她的耳廓,终起点滴的情色氛围,他嗓音带起了嘶哑,“我还是那句话,若你想,我可带你走,逃开有主上的地方……” 
  上官身子颤了下,她那地方碰不得,知晓这秘密的,也就眼前的暗五和主上而已。 
  她觉得恶心,一如既往的恶心,所以她厌恶男人,她生的生津可口,每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想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包括这个在给她做出承诺的同伴。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4:13:05

6、你不敢做的,我敢 
  她嗤笑了声,也不拒绝,长腿一勾,便蹭在暗五腰身,她微扬起脖子,让自己美好的弧度暴露在他眼底,就语带勾引的道,“暗五,你若敢在这里要了我,我自当同你走。” 
  她这么说着,笑声大了点,带着无尽的轻蔑和悲凉,“可是,你敢吗?” 
  暗五没有说话,他盯着她,眸光带冷火,心底深处的欲望翻腾不息,可是他却连对她伸手的勇气都没有。 
  她说的对,他不敢! 
  “暗五,你就是个孬种,从前你不敢,现今你也不敢,所以,”她说着,玉臂缠绕过他脖子,膝盖抵在他最毫无防备的柔弱之地,触及那滚烫如烙铁的欲望,“我会嫁给凤二公子做妾,你不敢做的,我敢!” 
  暗五看着她瞬也不瞬,良久他压下心头不该有的多余情绪,“你还恨我,恨我当年……” 
“暗五,”她猛地打断他的话,不让他将话说完,那屈起的膝盖一顶,便将暗五推离的远了点,“再有下一次对我不敬,我会杀了你。” 
  知道她说的不是玩笑之言,暗五将手头还剩的伤药丢给她,最后眼眸带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嗯,我相信,你会达成所愿。” 
  话音才落,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从那虚掩的门边偶尔一点的凉风透进来,让她脑子越发的清醒。 
  凤家二房,凤翊凤二公子哪。 
  她怎会那般巧的就遇见了他。 
  凤二公子,京城谁人不知,善画女子春宫图,最纨绔的世家子弟,家里现有正妻一位,宠妾十人。 
  就在他送她来医馆之前,还跟她承下许妾之言…… 
  许妾之言……暗五踏着雨水,微垂着头,心里想着这话。 
他走出医馆,回头看了眼,唇边有还未流泻而出的叹息,就那么硬生生的被他吞咽进喉咙里。不自觉地抬手,是在上官肌肤上流连过的右手,轻触到唇边,仿佛便吻着那份滑腻妖娆。 
  他突然就觉得这一夜的雨下的缠绵又阴冷,而他指尖刚碰触过的美好,却让他想发狂。 
  然而,他却是不能动她,连多余的不该有的感情都不能拥有,只因—— 
  “她如何说?”不阴不阳的声音故意压低地响起,在雨帘之中清晰传进他耳里。 
  只因面前这个问话之人,是他和她的主上。 
  他稍稍抬了下眼,男子一袭金线黑袍,有点点金光在袍摆闪烁不定,“她说,她定会嫁给凤翊。” 
  “哦?”那人撑着油纸伞,背对着暗五,也不知在看何处,只微翘的尾音泄露出了点滴的危险气息,“她若想嫁,那便嫁吧……” 

也不知还是不是有未完的话,那人迈开脚,抬脚落地,便溅起数朵的水花,湿了袍边,氤氲的水汽在他后背升腾而起,施施然就消失在黑夜烟雨中。 
  “……是……”隔了很久,他才应声,也不知那已不见了的人听见没有。 
  他垂眼,从袖中伸出左手,掌心安静地躺着枚珍珠耳铛,黄豆大小的耳铛许是他握的太过用力,已经嵌入他掌心里,生生磕出伤口来,晃眼看去,就像是从掌心生长出来的般。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4:15:35

7、特来绘春宫 
  谁都知道京城下北坊,最三教九流之地,也是最销魂的金窟。 
  想要杀人,自有大把的人愿意做你手中的利刃;想要消息,便是连皇帝今天穿什么颜色的亵裤也敢卖;当然如果想要女人,或妖娆或清纯或清冷,总能有不同风情的女人伺候的你舒舒服服,自此沉入温柔乡。 
  可,这些都要银子,大把的银子。 
  有银子,在下北坊横着走都不会有人管你。 
  然而这些,都不会是下北坊最特别的,如果要说下北坊独有的,所有的男人都会说,那是一个女人。 
  女人,美丽又漂亮,还能让所有男人都心痒难耐的女人。天生勾人的桃花眼,樱唇,小巧细致的瓜子脸,引人想要一握的美人尖,骨子里带着妩媚,仿佛与生俱来,即便是她翘一根小指头,男人瞧见了,都像是闻见腥的狼犬,自发的靠近。 
  若说这样极品的女子待在下北坊,早该让人踏破了门槛,或夜夜笙歌,或弄回家做个艳妾也好,但实际,没有任何一个恩客敢动她。 
  只因,她是老鸨,下北坊的老鸨。 
  早有不知死活的色中恶鬼,砸大把的银子,想要与之共度一夜春宵。 
  结果,不出半个时辰,便被人发现四肢折断地死在下北坊地界,从此在没人敢去招惹这妩媚中带煞气的女人。 
  也有那等只远远瞧着她的男子,以爱慕的视线围绕,巴巴的企图获得美人的垂怜,最后也只是倍觉邪念迭起,浴火焚身难忍,不得不找其他风月姑娘泻火。 
  但这些,皆与上官美人无关。 
她是死士,也是老鸨,两者都是见不光的黑暗身份。 
  日复一日,她坐在楼子二楼的露台,喝着酒,看着形形色色的恩客和姑娘,不发一言,也不笑。 
  哪想,今晚的下北坊,却来了个人,一个拿画笔的男子。 
  那翩翩公子生的凤眉修目,朱唇瑶鼻,五官俊逸恍若清玉,一身紫金华服,袍摆有孔雀翎羽,走动之间,流光溢彩,他手上捻着支白玉细雕的笔,那笔尖沾染一点水红的胭脂,带着诱人春色。 
  上官美人正端着荷叶小酒盏,刚好搁置唇边,她瞧着男子走进来,动作一顿,桃花眼梢微上翘,更媚。 
  隐隐的,她就感觉腰身和背脊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又灼热了起来。 
  那男子扫了眼堂里的各种污秽,扬起下巴,看着二楼的上官美人就道,“凤家凤翊,特来绘美人春宫图一份。”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凤家凤翊是谁,那可是整个京城顶顶有名的纨绔子弟凤二公子,出生四大家族中的凤家,身世显赫不说,他名声最为响亮的,却要数他那一手画的活灵活现的女子春宫。 
  皮相生的好,走在坊间都会平白得女子青睐,但要说到画春宫图,整个大殷,可没几个女子敢让他画。 
  而现在,这位纨绔公子对下北坊最不能招惹的美人老鸨说,特来绘美人春宫。 
  已经有那看好戏之人退地远远的,就等着看凤二公子又有何下场。 
  众目睽睽之下,上官美人缓缓起身,她一身红纱曳地长裙,裙裾之间隐有暗色光点,“等君多日。” 
  两人的对答,皆是让人意外之语。 
  一个站楼下,一个立楼上,中间隔着淫糜的风月勾栏,恍若一瞬,又恍若天长地久,她见那清玉男子牵扯嘴角,饱满的唇一抿,微微笑着道,“上邪,美人原有意,如此甚好!”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4:16:30

 8、脱衣服 
  乌木鎏金宝象缠枝床,红纱帷幔,四角香囊。偶有女子细瓷入骨的藕臂从纱帐中婉约伸出,浑浊喘息,娇软细吟,帷幔微微抖动,便可想见床榻之间香艳如火的春潮。 
  只一个翻转,那露出来的半截手臂将帷幔撩了起来,黄铜钩帐一缠,床笫间一览无余。 
  二凰一凤,赤裸身体交缠如蛇。 
  时而有淫声浪语娇笑出声,时而有动作苟合之间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啧声,端是让人无法直视。 
  然—— 
  上官美人端着茶盏,站在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前,小巧一握的美人尖扬着,示意屏风另一头,冲凤翊笑道,“公子以为如何?” 
  屏风的那一头,却是透明琉璃隔断的,能将一墙之隔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譬如现在,那房间里二凰一凤的巫山云雨尽入眼中。 
  但恩客们却是根本不知的。 
  凤二公子看也不看那边一眼,他指间转着那玉笔,意味深长地看着上官美人就道,“美人这是出尔反尔了?” 
  上官美人搁下茶盏,“没有出,何来反?公子只说要画美人春宫,奴家这楼子里的姑娘,就房间里的那两位,可是堂堂两阁主,随便拉出去,可都是美人。” 
  整个下北坊谁人不知,她美人老鸨的勾栏之所被分为风花雪月四阁,每阁设阁主一名,阁主下又分八院,每院住着两位姑娘。 
  一般能做到阁主份的,随便拉出去,都是能独挡一片的头牌花魁之类的人物,姿色、技艺在京城都是一等一好的。 
  凤二公子手边的玉笔一顿,他另一只手执起上官美人的柔荑,胭脂红的笔尖在她手心轻拂而过,带起酥酥麻麻的瘙痒,“公子我什么都好,也怜花惜玉,但就一点,耐性很不好,所以……”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顺势起身,颀长的身形靠近她,带着隐隐的压迫,“脱衣服!” 
桃花眼梢微挑,那眼眸深处便开出倾世桃花,她轻笑一声,妖娆唇边喷洒出幽兰之香,“公子确定?” 
  她说着,柔软的身子已经靠了上去,眸子里散落缤纷桃花,簌簌而落,盛大而暗含冰冷,“若要奴家脱衣服,端看公子有那本事没?” 
  纤长白嫩的腿一屈,就挨蹭到凤二公子那灼热的下身禁地,上官美人微触即离,如她所想的那般,这个凤二公子根本就是假风流真无情—— 
  从头至尾,他根本就没心起邪念! 
  唇线饱满的嘴角笑意深邃起来,“得遇美人,本公子才觉往日那些皆是庸脂俗粉。” 
  上官美人只听着,也不回应。 
  那晚,眼前的男子送她到医馆之后,片语未留就急急离去,若不是暗五后来跟她说,此人是凤家凤二公子,她都只当那一场雨夜的许妾之嫁是个戏言。 
  可今日,他一进楼子,见她容貌,甚至看见那等淫邪场面,连呼吸都没喘一瞬,上官突然就看不出他有何心思。 
  “美人虽美,可本公子突然觉得无福消受了,”凤翊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条斯理地喝着,“美人可知,整个京城,御史大人何玄都在搜捕一名唇边有朱砂美人痣的女子,当晚,可是有人高密说,刺客就你这等妖艳之貌,还上了我的马车,你说,我要如何解释,方能不受你连累?” 
  听闻这话,上官美人一凛,她心神俱动,别人不说,她可是知道,主上手里的消息再是灵通不过,那些消息皆是通过无数个像她管着的这种下北坊楼子查探出的,没道理,这种事,她到今天都还一无所知。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4:17:15

9、别穿太妖娆 

  而且,她那晚刺杀御史时,黑纱蒙面,除了眼前的男子,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见过她容貌。 
  唯一的解释…… 
  她不愿去想,心头像被万年的冰水浸泡过一样,连半点感觉都给麻木的冻掉了。 
  “呵呵呵……”她突然低低笑出声,朱砂红唇翘起,那唇边的美人痣红若猩血。 
  主上这是……连条最后的后路都不给她留啊! 
  凤翊皱眉,他看着上官美人,眼底有疑惑,不知她这会突如其来的悲凉笑声所为何。 
  “公子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吧,奴家,”她伸出细白玉指,轻轻揩去眼角笑出来的湿润,“没什么可失去的,这条贱命亦然。 
  “哦?”凤二公子灼灼的看着上官美人,他修目深处有璀璨若晨星的光点在闪烁,“美人,此话的意思,就是要失信于我了?” 
  上官美人眉黛低垂,她葱白的指尖在桌沿边来回的梭动,“公子先失,何赖奴家。” 
  “妾本公子要纳,艳福自然也要消受。”凤翊说完这话,他一揽上她的腰身,手臂用力,就将上官美人拉进怀里。 
  玉笔挑起下颌,他凑近,在她耳垂边轻嗅了口,“媚骨天成,妖娆桃花,做我第十一房的美妾正好。” 
  上官美人指尖一顿,她耳尖,这会已经听到外面堂子里传来有喧哗的声音,并隐隐有匆忙的脚步声过来,她遂笑道,“既然如此,那公子得留着命才好……“ 
  她这话还未完,房间门就被嘭地打开—— 
  “妈妈,不好了,御史大人带人将楼里……”一小婢女慌慌张张地闯进来,抬头见上官美人坐在一男子怀里,剩下的话,她自发的就噎了回去,不知还当不当说。 
  “知道了,下去吧。”上官美人起身,理了下衣裙,转头对凤翊道,“不知能不能劳驾公子帮奴家挡上半刻钟,奴家也好换件衣裳。” 
  如此粗糙的借口,凤翊也不点破,他手上转着玉笔,缓缓起身,却猛地凑上官美人面颊,亲了一口,“别穿的太妖娆,公子我会吃味的。” 
上官美人一愣,她抬手摸了摸被凤翊亲过的地方,看着他翩然走出去,还给她带上了门,心头嗤笑了一声,眼梢都是讥诮。 
  风流也好,纨绔也罢,无情也是真,这些又与她何干,她要的不过是借助凤翊,摆脱那人而已。 
  他取她色,取她媚,又如何,这些东西,她从来弃之如敝。 
  上官美人步步到掐丝珐琅绘花鸟缠枝图样的铜镜面前,指尖一挑,衣衫滑落,匹练如丝绸的青丝覆盖一背,她透过铜镜,看着背上和腰际呈粉色的刀疤,眉目中的冰凌如雨落。 
  且说凤翊晃着玉笔,靠在二楼楼梯口对下面穿着官服的御史何大人,不屑地笑着朗声道,“何大人,原来也好这一口,早知道,凤某上门邀约了一道过来,且不是美事一桩。” 
  何御史人约中年,白面黑须,许是常年为官高位的缘故,那双眼睛端的是严厉异常,身上自有不怒而威的架势,加之一身官服,当真能吓的胆小的腿软了去。 
  此刻,他微抬头,看着二楼的凤翊,眼眸微眯,“凤二公子?” 
  “可不就是我么?难得来消遣,就被您搅了场子,何大人,你说要如何是好?”凤翊用玉笔敲着手心,口吻带着商量,但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根本就是在打趣他人。 
  “能遇凤二公子,倒省了本官的麻烦,”何御史厉声道,“来人,将凤家凤翊拿下,交由刑部以夜刺大殷重臣为由,严加审问,拷打同党!” 
  这话一落,立马就有两穿官服的衙差应了声是,冲的就要上来拿凤翊。 
  凤翊半点不慌,甚至他脸上还带着浅笑,只那眼眸深处细看了,便能发现阴狠之意。 
  “我看谁敢!”电光火石间,那两衙差堪堪到凤翊面前之际,从楼子门口蓦地响起声轻叱。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4:18:28

10、我看谁敢 

  我看谁敢! 
  那一声轻叱,宛若翠玉落地的脆响,带着冷冽和清凉,一袭鸦青色长衫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他五官普通,但眉目有拂不开的浓郁轻愁,只肖一眼,就能让人心口发窒,步履之间,腰际悬挂的红玉镂刻凤字的玉坠摇曳摆动。 
  “何大人,多日不见,可别来无恙?”他闲散地找了张椅子坐下,视线在凤翊身上一顿,朝着何御史就道。 
  何御史的脸色很难看,眼眸阴毒如蛇,反倒是站二楼楼梯口的凤翊开口调笑道,“大哥,你若再不来,弟弟可就要被何大人给屈打成招了。” 
  那年轻公子正是凤翊堂哥,凤家嫡长子,下任家主继承人——凤静! 
  传言此人胆识过人,擅谋略,出生凤家,不走仕途却偏爱行经商买卖之道,之前更是为个艺妓与家中长辈不合,推拒数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致使有谣言说要将其逐出家门,废掉继承人身份。 
  但,在京城,至少在何玄眼里,他还真不敢小瞧了凤静,这人虽不出仕,但手中的财力却不可小觑,加之凤家在朝堂上的势力,财势兼具,即便他为御史,也不敢将关系弄僵了去。 
  “凤公子,莫非要阻拦本官办案不成?”何御史开口便将妨碍公务的罪名给抬了出来。 
  “哦?”凤静尾音上扬,他唇边咧开笑意,眉宇的轻愁淡了丝,“不知家弟何罪之有?若是错大了,凤某回去定家法处置。” 
  赤裸裸的偏袒,凤静神色半点不倨傲,可说出的话傲慢的近乎无理,他只说错不提罪,言语里的意思便是凤翊他今日保定了。 
  “哼,凤翊结伙夜刺本官,凤公子怕是代替不了刑部审讯了。”何御史亦半点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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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前接到密报,说有人看见那晚刺杀他的女刺客唇边有美人痣,而且这受伤的了女刺客半途上了凤翊马车,也有搜寻的守卫证实凤翊马车里那晚却有女子在内。 
  而今天,他更是查到,这下北坊老鸨上官美人,便是京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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