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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宦妾-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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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康轻咳一声,眉梢一挑,就颇带威严的问,“皇后,如此瞧朕是为何?”
红酥收回视线,她面前案几上有钵研磨的细密的冰沙,那冰沙之中正冰着碗绿豆汤,盈盈的色泽,泛着丝丝的凉气,看着都觉得舒服。
她拿勺搅动几下,自己舀了口来喝,抿了抿唇才道,“没为何,皇上比臣妾有耐心得多。”
仁康浅笑一声,他视线落到红酥被绿豆汤沾湿的唇边,就觉腹中有火热在升腾,“若无耐心,又如何为一君一帝。”
红酥眼波有流转,深埋在眸底的冷色无人可知,她径直自己喝着绿豆汤,“皇上,没耐心的时候呢?”
仁康伸手覆在红酥拿勺的手背,眼眸灼灼地看着她,今日的红酥没了往天的刺,他便心有欢喜,其实如若她肯软和一点,他自然还能像从前那般宠着她,“没耐心的时候,便不用强忍。”
他说着这话,就拉着红酥起身,唇边有春色蔓延,举动再明显不过。
红酥动作一顿,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神色有软和,“那绿豆汤可不能浪费,臣妾自个弄的。”
“哦?”仁康皇帝一挑眉,红酥没入宫之前,他最爱喝她做的白粥,这会听她说那绿豆汤也是她弄的,瞧着也只有半碗左右,便伸手去端。
哪想,红酥抽出被握住的手,拦了仁康动作,“不可,臣妾还是为皇上重新盛一碗,这碗毕竟是臣妾用过的……”
“不用,朕还只喝皇后喝过的。”仁康这么说着,一手端起那荷叶碗,目光瞧着红酥,就有压抑多日的念想。
“等等,”红酥在那碗近至仁康唇边之时,猛地夺了过来,用勺子舀了点钵中细密的冰沙加到绿豆汤里头,搅了搅才双手送至仁康唇边,“皇上,当真要喝臣妾喝过的?”
她多此一举的问。
仁康笑而不语,端着碗,仰头一饮而尽。
他没看到的是,红酥眼底迸发出的刹那爱恨痴缠,璀璨的宛若明珠烈光。
“皇上说的,没耐心了,便不用强忍……”她喃喃低语。
虽是青天白日的晌午,可颠龙倒凤之事,依然会让人欲罢不能。
凤鸾帐内,帷幔飘动,烈香一室的芬芳。
仁康皇帝伏在红酥身上,不断低声喊着,“红酥,红酥……”
回应他的,是红酥宛若悲泣的莺莺浅吟。
这一次的缠绵,她热情非常,像是要用尽自己所有的生命的去风月一场,这一刻,她忘却亡夫,忘却和仁康的恩爱情仇,只是单纯的是她和他。
红酥和仁康。
这背后所代表的一切,她终于也有不在意的一霎。
日落时分,凤静收到宫里头传来的懿旨,说是皇后娘娘有要事相商。
他匆匆入宫,在无半个宫女太监的长春宫宫门,便见红酥一身白衣而立,脸上有泪,悲伤之中混杂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凤静脚步一顿,远远地便止了步子,他无半点功名在身,按理不该入宫,且还是男子,更不得入后宫之地。
红酥好一会视线才落到凤静身上,“静大人来了啊,随本宫进来。”
凤静应声,可是却半点不动。
红酥轻轻一笑,眼梢有诡谲的点光,“事出突然,本宫一妇道人家也不知如何是好,皇上常说,静大人才能非常,所以才不得不相请静大人来此,静大人进来一看便知。”
听闻这话,凤静摇头,“请皇后娘娘恕罪,草民还是不进去的好。”
闻言,红酥微仰头,她似乎看着宛若鎏金异彩斑斓的西边,落日的余晖将整个皇宫都拢在一层暖色之中,份外迷人,“好吧,本宫也不勉强静大人……”
“皇上他……”红酥顿了下,有泪从她眼角滑落,映衬着五光十色的夕阳,说出的话却让凤静如遭雷击,“驾崩了……”
“不可能!”凤静当即脱口而出,仁康皇帝正值壮年,平素根本就没什么病痛,怎可会说驾崩就驾崩了。
红酥面色平静,她转头看着凤静,再是清晰不过的道,“皇上驾崩了,静大人可随本宫进来一看便知。”
说完这话,她一拂袖,便进了长春宫。
凤静面色难看,他看着红酥进去的背影,有厚重的阴影覆盖在她身上,像是只巨大的兽,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仿若他若有异动,等待他的便是头颅落地。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22 13:58:28
241、摄政
凤静一向从不后悔自己所做之事,可这会他后悔了,后悔不该进宫,不该第一个目睹仁康皇帝的驾崩。
凄清的寝宫之中,粉纱帷幔被银钩钩在一边,凤静就看到穿着龙袍的仁康皇帝面色死白地躺在那,他眼眸紧闭,唇呈青乌色,像只是熟睡过去一般。
凤静缓缓走近,他探手到仁康皇帝的鼻端,只一下就猛地收回,那动作像是被滚烫的开水给烫了般。
他回头,面带厉色地问红酥,“皇上,这是何故?草民不信只一晌午时间,就……”
红酥脸上平静无波,仿若皇帝躺她床上,不是驾崩而是单纯的睡了过去,“静大人问的,本宫也想知道,皇帝晌午来本宫这看太子,后来太子睡了,就喝了半碗绿豆汤,那汤是本宫亲手做的,且本宫还喝了半碗,一憩之后,便再不醒了。”
绿豆汤她喝的时候是没事,可仁康喝时,她却是加了半勺的冰沙进去,那冰沙自然是不同的。
凤静很快冷静下来,他眼神锐利地盯着红酥,带着冰冷的审视。
红酥不以为意,她敛着眸子继续道,“本宫将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屏退了,皇上驾崩之事除静大人和本宫,还无第三人知晓,所以,静大人觉得本宫该当如何处置?”
听闻这话,凤静脑子里转的飞快,无疑仁康皇帝的死和红酥脱不开干系,可关键就想她说的那样,出去他们两人,便再无第三人可知,若是红酥想来个栽赃陷害,他这弑君的罪名便是背定了。
红酥这是,要将他一起拉下水。
“皇上驾崩,当先另立新皇,稳固朝政。”凤静冷静的开口,他也不表态,只捡惯例来说。
闻言,红酥嘴角勾了勾,她屈指在案几边敲了敲,“依静大人之见,新皇如何立?太子才不满半岁。”
话到此,凤静便全都明白了,他心头寒意上涌,又想起曾经那同样想致他死地的红颜知己,他侥幸得以活命,红颜知己死了,可到仁康皇帝身上,便是他死了,心爱之人还活了。
他不知是为仁康皇帝觉得悲哀,还是觉最毒妇人心这话说的再正确不过,也更是不知这世风之下的人心究竟是到了怎样的不古境地。
仁康皇帝为君王,同样生生死死过来的,他算计别人,别人算计他,当坐上那最高的位置之后,他才有将天下人都当棋子的权利。
于是,每一场的厮杀背后,他都是最大的赢家,无论是几个皇子的势力争夺,亦或是轩辕夜和闵王的相斗,再或者是铲除黄金之勺。
他削了世家传承的偌大权利,将皇权掌控在自己手里,驱逐了手握重兵的闵王,连前朝欲孽前段日子也是被赶尽杀绝逼到了东突厥那边,可以说,大殷皇室的盛极之相眼看就要在他的手里实现,可结果,谁能想到,日夜枕边的红粉温柔,一朝转身,便成夺命罗刹。
“太子年幼,按照惯性,可太后听政,辅摄政大臣。”凤静听着自己的嗓音平板无波,他似乎这一刻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因仁康皇帝的死而想到很多,一个还能冷静的思考。
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红酥抬眼,倏地她便起身朝凤静跪下,“还请静大人,帮帮本宫,本宫一介妇人,哪懂朝政,太子年幼,皇上去了,若无人帮衬,只怕太子便要遭人毒手,这大殷几百年的安稳江山,势必要动荡不堪,天下百姓何其无辜……”
凤静一个闪身,避开红酥那礼,不管红酥说这话的企图是什么,可她还有一句话是真说对了,若不立太子为帝,依他了解的闵王性子,铁定会立马带兵回京,夺取皇位,有这么一遭,其他的势力皆会蠢蠢欲动,这大殷还真会四分五裂。
若立了太子,纵使太子年幼,可还有摄政大臣撑着,一时半会至少十来年内,大殷江山是稳固的,而十来年之后,太子便可理事了。
猛然之间,凤静发现,摆在他面前的,似乎就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其他的,早在红酥派人来宣他入宫之际,便已经再无退路。
“长幼有序,尊卑有分,这是大殷之制。”凤静如是说。
红酥缓缓起身,她的嘴角绽放笑靥,宛若开在黑暗之中的昙花,不见清晰,只闻暗香涌动,无穷无尽。
凤静掌管着天罗,纵使已被仁康皇帝贬黜,可他的余威尚在,而且自他之后,天罗中尉之司,没有人知仁康皇帝让谁担任了。
红酥再是清晰不过的知道自己势单力薄,一无根基二无世家支持,她唯有及时将凤静拉拢,加上名正言顺的身份,这京城还惧谁,如今的大殷,可是再无任何势力能与天罗抗衡。
大殷仁康三十七年夏,仁康皇帝驾崩,不足半岁的景平太子继位,号宣德帝。
如红酥所料,在凤静支持下,京城之中除最开始的慌乱之后,对景平继位没半点反对,远在边漠的闵王得到消息之时,红酥已以听政之名,将摄政大臣的利益与自己的牢牢把握结合在一起,无出师之名,即便闵王有那反心,一时之间也半点不敢异动。
唯独让红酥意外的是凤静,在一切安定之后,凤静推拒了红酥伸来的摄政橄榄枝,即便仁康皇帝不在了,他依然按照凤家祖制,脱离凤家,以安皇心,因为谁也不知,十几年后的宣德帝又是怎样的心性,从前四大家族皆势大还好,尔后凤家一家独大,总归是要遭忌的。
凤家家主之位,落到唯一的凤家三房身上。
而红酥听政之后,才知,现掌管天罗中尉,原是位常年黑斗篷遮掩的男子,几次接触下来,她隐隐窥知,这人正是凤家凤二公子凤翊,那个全天下都以为死了的人。
她心惊之时,念及仁康皇帝的行事作风,又觉得这等安排才像是他能做出的事,毕竟他所信任的人里面,唯有凤家所出的而已,以凤静能帮其训练出天罗可见一斑,而在这信任之中,又要让皇帝毫无顾忌安心,谁能比出自凤家,可却在凤家无名的凤家人来的可靠。
毕竟,即便凤翊此时站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自己名为凤翊,又有谁能信。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22 22:12:20
242、生娃
大殷帝位的更替,京城之中短暂的慌乱,这些都并未给在昭州的上官带来任何的影响。
她肚子已经很大了,接近临产,就是走几步路,也觉得累的慌,美人胭脂铺那边的飞花和摘月这段时间干脆关了铺子,和小桃一起三个人轮流照顾着上官。
终于在某个炎热的午后,上官休憩转醒,她撑着床沿起身,哪想才下地,腹中就传来痛感,她咬唇捂着,看着走进来的小桃,无比冷静的道,“去找稳婆来,我可能要生了。”
小桃端着热水,这天气太热,每每午休之后,上官都习惯要用热水擦身,猛然听闻这话,她愣了半晌,手中黄铜盆“嘭”的落地,然后才猛地转身跑到院子里喊着,“飞花,摘月,快来,夫人要生了。”
三个丫头虽从前都在勾栏院呆过,可说到底也只是清白姑娘,生平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还是慌乱的手脚无措。
倒是上官,心头平静的很,仿若这一天的到来都是顺其自然,待腹痛缓了缓,她重新躺回床上,朝进来的飞花和小桃道,“小桃去烧热水,飞花在便边上候着陪我说会话,摘月可是去找稳婆了?”
得了吩咐,小桃赶紧去了膳房,飞花进来,拿软垫放在上官后背,将她腰身垫起来,握着上官的手就道,“是,摘月去找稳婆了,夫人安心,稳婆是息夫人早说好了的,整个昭州都是顶有经验的,您好心歇后,听奴婢说话就好……”
她覆在上官手背的手在轻轻地颤抖着,只是面上在极力忍着不露怯。
反倒是上官安心地拍了拍飞花,深呼吸一口气小声的道,“我知道,改日你上一趟小汤山,去替我谢谢息夫人。”
所谓的息夫人,自然便是指花九了。
“好的,好的,奴婢记下了。”飞花赶紧应道。
稳婆来的很快,见小桃早烧了一大锅的热水在等着了,上官房间里,也早做好了各种准备,稳婆满意地点点头。
当即到上官床沿坐下,伸手按在她大肚子上验看了番,后又扳着她腿瞧了瞧,才道,“夫人莫慌,才刚起头,先蓄着力气,一会听老身吩咐行事。”
上官清醒无比,她脑海之中这时候想起轩辕夜来,向来一身易沾染灰尘的玄色衣衫,可是又偏生半点见不得脏,一天沐浴好几次,折腾人的很,也不知道他上次来昭州瞧她的时候,没人伺候是怎么过的……
可她嘴上对稳婆应道,“我省的。”
随着时辰过去,上官只感觉越来越疼,一种像是被撕裂的疼痛从她下身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揪着身下的清凉丝绸被单,咬着唇,将红唇上咬出一圈血迹尤不自知。
“要出来了,夫人,用力,吸口气用力,老身已经看见孩子头了……”稳婆挽起了袖子,吩咐上官的同时也再动作着。
小桃一盆一盆的热水端进房间,倒出去的就全是血水,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看上官被痛的死去活来的模样,腿都软了,就差没哭出来。
而这个时候,三丫头更是为上官觉得委屈,都生死关头,宅子里也没个顶天的姑爷在,实在是叫人心酸心寒。
花九是一个人过来的,她到的时候,房间里正好响起孩子的细弱奶猫叫唤的声音,弱弱的细细的,直叫人心头发软。
她先找稳婆问了上官的情况,稳婆眉开眼笑直说,上官身子养的好,平时也注意的很,这虽是头一胎,可顺利的简直比一些生二胎的人还快。
花九给稳婆赏了银子,才进房间去看上官。
房间里早换了干净的被褥之类的,背风的木窗开了缝,半点异味也没有。
绕过屏风进到里间,她便看到上官并未休息,她床头边摆着个小木床,有个小小的孩子安安静静地放里头。
“是不是觉得突然不一样了?”花九笑着问,她到桌边坐下,从袖子里掏出个手掌长短的细长小木匣来。
“是,孩子在肚里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会生下来,只恨不得给孩子全世间最好的。”上官脸色虽有白,可精神还不错,她半躺床上,伸手就去轻戳了戳小木床里的奶娃脸。
花九轻笑出声,她打开那小木匣,从里面抽出跟尺来长的线香来,“这是安神香,有宁心静气,舒缓的作用,最适合你这种刚生产完的妇人用,对小孩也没影响的,一次点半截,三天用一次。”
上官也不客气,花九是调香世家出身,本身就是个天才的调香大家,她拿出来的东西,自然都是绝好的,“才这么一小匣,能用几次,要给起码也得多给点,这么少,奴家还嫌弃。”
花九也不恼,虽说两人相识之初不怎么美好,这过程之中也是多利益纠葛,可是自从上官来昭州后,她便也是真心接纳了她。
两人之间这么说笑打趣,又哪里会往心里去。
“你倒想的甚美,就这点安神香,我丢出去,起码是价值千金。”花九找来香炉,点燃半截线香,其他的又将木匣封好,自顾自地帮上官收捡到妆奁的抽屉里放好。
那安神香,初始并为什么特别的香味,只半刻钟后,才能嗅出点轻柔的淡香来,那香味说不上来,只是蹿入肺腑,十分舒服就是了。
花九到小木床边,躬身一探,只见小小的奶娃五官都皱着没长开,眼睛紧闭着,小嘴即便睡着的时候都一拱一拱的在找吃食般,能依稀看出孩子的模样像上官的地方并不多。
“儿子还是姑娘?”花九问,她伸手触了触奶娃那一嚅一嚅的小嘴。
小奶娃顺势张开嘴,就要去舔,吓得花九赶紧收回手。
“姑娘。”上官眉目温柔如水,为人母之后,她身上那股妖艳之色少了点妖,倒多了些圣洁的清濯,像是开在冰水之中的白莲,绽放的妩媚又高傲。
两人小声说话的当,奶娃猛地睁开点眼睛,与花九的视线交接,花九一愣,瞅了好一会,才面带古怪地转头看着上官道了句,“这鼻子这眼睛,这相貌,就半点不像你,倒像她爹的很,特别是那眼睛,你看见没有?”
“哪?”上官也还没见过孩子睁眼,她探身过去,许是血缘的关系,木床中的奶娃转了转头,朝着上官的方向,小嘴不停的动,尔后又闭上了眼睛。
上官眉心一皱,面上就有不满之色,“真不公平,怀了她那么久,却长的一点不像娘。”
这小孩般任性的话语让花九哑然失笑,她为上官拉了下被子,“跟孩子较什么真,赶紧躺下休息,你这边只有三个丫头可是照顾得过来?如若不然,我找点有经验的妈子过来?你一个人也不容易。”
上官摇头,她在昭州花九便已经帮衬她许多,她也不想一直叨扰别人,“不用了,无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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